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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扫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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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仍然半信半疑,就被这姑娘连拖带拽拉到当院。走了没几步,就见门口红灯一闪,有人进来,把刘锦屏吓得闪目观瞧,来人正是他爹,挎着口宝剑,带着四个家人,奔这院里来,刘锦屏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刘锦屏一来到这个院,就被马兰留下的人发觉了,他们飞奔给庄主送信儿。刘魁一满腹怀疑,这才来到院中。他抬头一看,啊,只见姑娘拉着燕王,他就预感到不好,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姑娘能出卖自己。当时他张着嘴,瞪着眼,用手一指:“丫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爹,万语千言我只说一句话,你还不过来认罪,放千岁逃命,更待何时?要再执迷不悟,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这一句话把事情给挑明了,刘魁一暗咬钢牙,心说这哪是女儿,这不是冤家吗?你就这一句话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事到如今,他也恼羞成怒,不顾一切,一伸手拽出三尺龙泉剑,飞身往上一蹿,奔姑娘就来了:“丫头,你竟敢胡说八道,待我宰了你。”
刘锦屏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一松手把燕王推到一边,甩斗篷按绷簧把弯刀拽出来了,爷儿俩就在院里头战在一处。刘魁一心想,我先把这丫头砍伤,然后再杀朱棣;刘锦屏心说,我一定要抵住我爹,决不能叫他伤着燕王。这爷儿俩是拼出全力,各不相让。刘魁一加快攻势,招招紧逼;刘锦屏闪转腾挪,巧接巧拆。刘魁一虽然精通剑术,刘锦屏也是酷爱武艺,况且是跟她爹学的刀法,因此父女俩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也没分出输赢。
燕王愣在一边不知道帮谁是好,马兰留下的人也不敢上前。
正在刘魁一父女交手的时候,只见从后院晃晃悠悠来了个人,这个人一边走一边伸懒腰:“无量天尊。怎么回事呀,放着觉不睡,跑到院里折腾什么呀,我睡得正香呢,让你们给吵醒了。”
院内众人借灯光一看,只见来了个破老道,这老道的穿着打扮简直破得没法再破了。就见他头上戴开花道帽,身上穿开花道袍,这道袍是五颜六色,由形状不等、新旧不一的破布片缝缀着,跟和尚的百衲衣没啥两样,所不同者人家和尚那百衲衣是特制的,他这是补缀的。腰里系着丝绦,这丝绦也是圪塔挨着圪塔。再看他斜背着一个兜子,这兜子也是补丁摞着补丁,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脚上穿一双烂草鞋,也是一走三掉。手里边拿着一个拂尘,这拂尘就剩下二十几根毛了。往脸上看,皱纹堆垒,满脸渍泥,年逾古稀;两只手犹如刚从染缸里出来,指如炭条。要看他的双眼,能使你大吃一惊,二目炯炯有神,灼灼发光。就见他晃晃悠悠,来到院中。
这个破老道从哪来呀?原来就在燕王他们刚一进庄,他也就到了,在这叩打门环,说天下大雨,无处安身,要在这投个宿。门上人本不愿理他,也不想留他,因为燕王在这里呀,可这老道就是不走,没办法告诉了庄主。刘魁一一想,咱们家有的是破房子,天又下着雨,借一宿就叫他借一宿吧,因此便答应了下来。要庄客把破老道领到了后院,在一间破仓房里给他弄了个铺,送他点残茶剩饭,老道就住下了。前院这么一伸手,老道就知道了,他见姑娘战不下她爹,常衡等人又不在身边,怕时间耽误久了,这才口诵道号,来到院中。
这破老道摇摇摆摆来到当院,站定身形,把手中没毛的拂尘一晃:“无量天尊。姑娘,你往旁边闪闪,把这老头儿交给我吧。”
刘锦屏打垫步,“噌”往外一纵,合单刀定睛观看。刘魁一也扭脸观瞧,这不是借宿那破老道吗?“我说花子,你少要来管闲事,增加烦恼。”“什么,少管闲事?你怎么忘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呀。我说刘魁一呀,念起你对我不错,留我住了半宿,贫道饶你不死,赶紧扔宝剑过来认罪。不然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刘魁一闻听火往上撞,晃宝剑往上一蹿:“吹!出家人,老杂毛,你既管闲事,就休怪本庄主无情,休走着剑!”欻;拉一剑,奔老道分心便刺。老道说了声:“来得好!”猛一转身,宝剑走空,破老道正好转到他的身后,没容刘魁一回身,老道的左手便抬起来了,伸食指在刘魁一胳肢窝捅了一下,喊了声:“别动!”就这一下,刘魁一像木桩一样戳到那儿,动不了啦,只觉得半身麻木,张嘴瞪眼,难以出声。哎呀,老道这个快劲真使人惊奇,不过眨眼之工,就把刘魁一制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点穴的功夫,武功要不高,哪会这个呀!所以燕王、刘锦屏无不惊叹。
老道一转身,来到燕王面前:“王驾千岁,这一回你可以没事了,不过今后为人处事还应小心在意。另外这是非之地不可久呆,迅速离开为妙。”还没等燕王从惊异中清醒过来,就见他脚尖点地,“噌”上了房顶,冲前院高声喊喝:“都起来吧,别睡觉了,后院出事了。”老道喊罢,三晃两晃便踪迹不见。
这老道的嗓音声若洪钟,这一喊把常衡、邱福给惊动了。他们俩由于路途乏累,加上刘魁一热情招待,多喝了几杯酒,到前院便沉沉大睡。后院发生的事,根本就不知道。让这破老道一喊,他们这才从梦中惊醒,翻身爬起来,各拿兵刃奔后院而来,亲兵卫队也来了一群。
到后院一看这个架式,把两人闹愣了。常衡赶紧来到燕王面前:“殿下,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常将军,是这么这么回事。”燕王把经过简要述说一遍。
常衡闻听气冲两肋,一下子便蹿到了刘魁一的面前。这刘魁一,还是直着脖子瞪着眼,手里拿着宝剑,一动也不动。常衡用铁鞭一指:“老家伙,你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竟敢对我家千岁下毒手,这就犯下了不赦之罪,我打死你得了。”说着话抡鞭就打。
燕王手疾眼快,过来把常衡拦住了:“常将军,等一等,问清楚再说。”常衡这才怒气冲冲,照刘魁一屁股上来了一脚,把刘魁一踹了个爬虎。这一脚刘魁一也会动了,原来点穴这功夫只要一动就破解了,要没人动,他就老在那站着,一直到死。亲兵过来把刘魁一捆上了。在刘锦屏的指引下,邱福带人把马兰安插在庄上的人大部分都抓住了,有三个人跑掉了。刘魁一是追悔不及,低头不语,就等着死了。
燕王并无心杀他,不管怎么说,得看在他女儿的分上,这刘锦屏还不错呀。燕王过去,亲自把刘魁一扶起来,命军兵解开绑绳,百般安慰。说什么咱们无冤无仇,你是被逼无奈,本王同情你,过往之事我决不追究,请你放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燕王这么一说,刘魁一深感内疚,磕头带响:“王驾千岁,小民罪该万死。王爷如此宽宏大度,饶小民不死,我宁愿肝脑涂地,以报万一。”他就把马兰怎么逼自己行凶的经过说了一遍。“王爷,马兰留下的人,已经把你到庄里的消息报告给他,三更天他就会领大兵杀来,此地已十分危险,您快走吧。”
常衡一听,十万火急呀,赶紧让手下亲兵通知张玉、王真,马上集合队伍,离开刘老庄。
燕王就问刘魁一:“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呢?”“王爷,我是个罪人,怎么死都应该。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我打算舍弃家产,保着您一同扫北。”“欢迎欢迎。你放心,不管你有多大损失,只要小王能到达北平,我是如数包赔。”“看王爷说的,只要有我的命在,我就感恩不尽了。”
刘魁一说完了,赶紧命人召集庄客,通知大家愿走者随行,不愿去者逃命。又让女儿到她母亲房中,帮着收拾金银细软,带着房照地契,余者一律留下,迅速离开刘老庄。
这阵雨已经停了。张玉、王真已把人马集合齐了,刘老庄的人大部分愿意跟着走,这样军队中又增加了四百多名老百姓,不到三更天,人们便离开了刘老庄。
燕王众人离庄不过五里,就听后面人喊马嘶,灯球火把亮子油松,铺天盖地而来。原来马兰得到军兵的报告,知道刘老庄发生了变化,便亲自率队追来。常衡一边催促大家快走,一边与邱福断后,不一会儿两下便接上手了。虽然常衡、邱福骁勇,无奈马兰人多势众,看看抵挡不住。正在危急时分,就听一人大吼一声:“马兰贼子休要猖狂,某家来也!”话到马到枪也到。只见他剑舞处人头落地,枪指处人仰马翻,马兰的二儿子马得山也被刺伤落马。马兰见势不好,一声令下,全队狼狈逃去。
常衡这边人少,也不便追赶。他喘息片刻,定睛观瞧,一看不认识来人。互通姓名,才知道来者乃是大名鼎鼎的金眼刁岳轮。当年岳轮曾帮助朱元璋大败元将脱金龙,因为岳轮对朱元璋不满,弃官不做,流浪天下,不期在此相遇,大败马兰。常衡再三邀他一同扫北,被岳轮婉言谢绝,信马而去。常衡把此事告知燕王,燕王叹息不已。
单说燕王领着军队,再往前走,比较平安。穿州过府,没遇上什么事,这一天就到了济南地区的老黄河边上。为啥说是老黄河呢?因为明初的黄河,和今天的黄河走向不同,那时候黄河到徐州向东,偏东南流入淮河,与淮水一道汇入大海。虽说这里是老黄河,可也不小啊,只见波涛翻滚,浊浪连天,犹如万马奔腾,咆哮不已。可是大河上下百里之内,见不到任何船只。要没有船这可是难以飞渡啊。燕王愁锁双眉。燕王一打听,说是鲁王朱擅有旨,所有的船只都进行封锁,没有鲁王爷的话,一律禁止动用。
燕王一听,噢,原来是鲁王把船封起来了,这好办,鲁王是我十弟,那我就派人跟他联系联系吧。他跟常衡等人一商议,大军就在黄河岸边扎下营寨。要按燕王的本意,打算亲自拜会十殿下鲁王朱檀,被常衡给拦住了:“王爷,用不着您去,您一路之上也乏累了,就在军营之中休息,让我走一趟,替您前去跟鲁王交涉。”燕王一听也行,这才在军营之中未动。常衡带着张玉、王真,还有八个亲兵,拿着四殿下的亲笔信,起身赶奔济南府。
几十里的路程,催马就到了。他们进城先找王府,见到门吏,常衡抱拳秉腕:“劳驾给通报一声,我叫常衡,受四殿下燕王所差,求见你家王爷。”门吏赶紧以礼相还:“常将军,你们来得不凑巧,我家王爷不在府里。”“他上哪里去了?”“是这么回事。我们济南府缺少个副元帅,王爷在千佛山摆下一座擂台,要通过比武选拔副元帅。现在已经进行二十几天了,听说还得几天。你要有事,就到千佛山去找吧。”
小太岁常衡一听,心说借船的事没办出头绪来,我们心急火燎还要过黄河,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既然他在千佛山,干脆我就找他去得了。他跟张玉、王真一商量,他俩也同意,于是这十几个人又奔千佛山而去。
当天中午,常衡众人就来到千佛山下。举目一看,嚄;,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拥挤不堪。支着伞的,搭着棚的,做买卖的,看热闹的,简直是水泄不通啊,他们这马是没法骑了。众人跳下马,穿人群往里边挤。挤来挤去,挤到离擂台不远了。就见这座擂台要比普通的擂台高大,用芦蓆;搭着盖,上面高挂红灯彩球。五寸多厚的木板铺着台板,上边还有半尺多高的五色栏杆。擂台的后面,挂着一道幕,兰绣屏锦。在前边摆着张方桌,一边一把椅子。再往两旁一看,就是兵刃架子,上边插着十八般兵刃。常衡往台上一看,站着几个管事的,这几个人穿青挂皂,挽着白袖头,手里都拿着蟒鞭,一个犄角一个,看那意思像在维持秩序。他跷着脚拔着脖再看,在擂台的对面还有座看台,看台上还有不少的人,他不知道哪个是鲁王,况且也挤不过去,再加上人困马乏,他跟张玉、王真一商量,干脆就歇歇再说。我们先到茶楼喝杯茶,把这马也喂一喂饮一饮,歇够了咱们再办公事。他们让亲兵把马鞍子卸下来,草料袋子摘下来,在这饮溜。他和王真、张玉奔茶楼而来。
这茶楼就在看台左侧,位置甚好,观看擂台是一目了然。三人来到茶楼一看,窗明几净,墙上字画,倒也清雅,微风一吹,使人赏心悦目。待到他们往周围一看,不由得愁锁双眉,为啥呢?人太多了,座无虚席呀!三人正在犹豫,茶博士过来了。这掌柜的眼力不错,看这三位穿着打扮不俗,又都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悬刀佩剑,知道不是凡夫俗子,急忙笑脸相迎:“欢迎光临。三位要喝茶吗?”“喝是喝,怎么没闲座?”“这好办,您别看没闲座,是您三位来了,我一定给您摆上一张。伙计,快来给支张桌子。”伙计应声上楼,一会儿桌凳摆放整齐,又摆上了上好的香茶,几样点心。三人这才入座,坐下一看,还真不错,坐在这地方就可以看到擂台的全貌。三个人边吃边喝,等着看热闹。
刚一过晌,就听擂台上云牌响亮,全场马上静了下来。就见那四个人在犄角收回脚步,一字排开,这时候从擂台下“噌”地一声蹿上一个人来。常衡一看,此人跟自己长得差不多,也是五短身材,车轴汉子,项短脖粗,圆肩膀,走路还有点晃悠,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练武练的。就见他撇着大嘴,拔着脖子,瞪着眼睛,先在台上转了三圈,左看看,右看看,欻;,甩掉外面青缎英雄靠氅,摁了摁六棱抽口壮士巾,紧大带提靴子,活动活动筋骨,往后一摆手,闲杂人都退了下去。就见此人来到台口,先往四处瞅了一眼,跟着一抱拳:“呔!我说天下的各位英雄听真:打过一拳踢过一腿的老师弟子,戳杆子撂场子的师傅们,咱也不管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回汉两教,僧门各道,今儿个你光临,我就表示欢迎。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在下祖居济南府城南孙家庄,家父名叫孙严,外人送号神拳太岁,我是他儿子孙拐,人称神拳太保。最近王爷要选拔副元帅,应选报名的有好几百个,后来选来选去,选出了八个,这八个人经过比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大概有人清楚,在这几天当中,无人是我的对手,今儿个是最后一天了,奉劝诸位,你们也就不必登台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刮风下雨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你总是清楚吧。你登台也是白给。擂台可有规定,打死白打死,这可不带偿命。人这一条命都是吃咸盐长大的,可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你说你撇妻子闪爹娘,在台上被我一拳给打死,冤也不冤?当官是不错,你也没有那个命,是不是?我这可是好话啊,大概没有登台的了,如果没有登台的,这副元帅可就是我的了。我这人哪,最讲礼貌,话虽然这么说,我还得让一让,有没有登台的,没有了吧?”
常衡一听,把鼻子都气歪了。心说这位会说话吗?你这牛皮都吹破了,还吹呢,你怎么知道就没有登台的?怎么知道别人上台就得死?这是哪里蹦出这么个神拳太保,我呀,就是有公事在身,要没有公事,非得登台跟他会会不可。
神拳太保孙拐连问三遍见无人答言,他又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哈哈哈,果不出我所料,没人报名,这副元帅可就是我的了。对不起,再见!”说完了他刚要走,就听台下一阵大乱,“闪开闪开,我要登台!姓孙的你别走,把狗命给我留下!”声音一落,就见一人脚尖点地,拧身往空中一纵,“噌!”登上擂台。这人手中掂着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不容分说朝着孙拐搂头便剁。
此正是:
莫道天下无敌手,
自有登台打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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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回 千佛山常衡除恶棍 黄河畔齐王阻燕王
    千佛山擂台上的孙拐,十分狂妄,卖了一顿狂言,见无人应战,便洋洋得意。他转身刚要走,没想到台下有人大吼一声,上来一个小伙子,手里边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断喝一声,抡刀就剁。孙拐听得脑后恶风不善,猛一转身,这小伙子一刀就砍空了。孙拐转过身来,高声断喝:“呔,等一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暗下毒手?”
就见登台的小伙子把眼角都要瞪裂了,手握钢刀,高声喊喝:“孙拐,你不认识我,我哥哥你大概认识。他跟你一无冤二无仇,擂台之上只不过比比武艺,大前天在这擂台之上,你竟然下了毒手,将我哥哥置于死地。今天我要给我哥哥报仇雪恨。着刀!”呜—;—;又是一刀。孙拐听罢嘿嘿一笑,晃双掌跟这小伙子战在一起。
常衡越看越糊涂,把茶楼的掌柜叫过来了:“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吗?”“英雄,是这么回事。”掌柜的摇头叹息道:“三天前哪,有个小伙子来打擂,后来我才听说了,那个小伙子是个武举人,名叫韩起良,可是一伸手呢,不是孙拐的对手,让孙拐给打翻在地。既是把人打倒就算了呗,可孙拐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喀吧一声给劈了,那惨劲儿就甭提了,满台都是血呀!刚来这小伙子是个武秀才,是韩起良的兄弟,你没听说吗?要给他哥哥报仇雪恨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常衡一皱眉,心说这孙拐可真不是东西,你把人家打败了,那副元帅给你就得了呗,为什么还要把人家给劈了,你这不成了本地的一霸了吗?
他正想着,台上起了变化,原来要给哥哥报仇这小伙子也不是孙拐的对手,被孙拐一脚踢翻在地,刀也撒手了。孙拐往前一跟步,把脚就抬起来了,对准这小伙子的腹部,恶狠狠就是一脚,这一下不要紧,就见这小伙子七窍蹿血,五脏流出,当场死于非命。台下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骚动:“哥哥兄弟,可不得了啦,又死了一个。”“可不是吗,把肚子给蹬破了,多惨哪。”
神拳太保孙拐打死了人,飞身形跳到台前,又朝着死尸定睛观瞧,看罢多时他朗声大笑:“哈哈哈,这可别怪我艺狠心毒啊,怪他自己找死。这就叫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找你哥哥做伴去吧。这小子家里来人没有?把尸首快给我拽走,要没人领尸,我可派人扔到荒郊野外,喂狗去了。”
老韩家真来人了。慌慌张张爬上擂台,把这小伙子的尸体就拖下去了。大伙一看可真够惨的了,看来名利二字多坑人哪。当然这小伙子不光为名利,主要是为一口气,结果这气没挣过来,反把命给搭上了。
孙拐把手一背,二次来到台口,摇头晃脑,又卖了一顿狂言:“众位,父老乡亲们,大家都看见了,谁是谁非有目共睹。我没找他,是他找的我。大家都看见了,这位多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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