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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候,红脸大汉王真战败邱福也赶到了。一瞅张玉被人抓住了,不由得火往上撞,催马抡斧,奔常衡冲来。常衡听见马蹄声响,急忙绰枪上马,王真一看是常衡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有心不战,可是张玉被拿,他又不甘心离开,壮壮胆抡斧就剁,常衡接架相还。两个人斧去枪来战了十几个回合,也被他走马活擒。往燕王面前一扔,也被捆了起来。后边跟上来的军兵一看,全都傻眼了,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去。
常衡大声说道:“你们谁要敢过来,我就先把这俩人给扎死!”张玉、王真急忙喊道:“谁也别管我们,别过来!”
常衡戳枪下马,到燕王面前行了大礼参拜,把燕王乐得嘴都闭不上了,拉着常衡的手:“常将军,难道说你是从天而降不成?若非是你前来相救,我命休矣。”“千岁您别说了,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就说眼前的吧,你看这俩小子多么缺德,你说吧,是抠眼睛,是挖心,是把他们大卸八块,为臣马上动手。”
朱棣一想,这样不行。他抖抖尘土,来到张玉、王真二人面前,一伸手给他们解开了绑绳:“二位将军,如果我没记错,好像你对我说过,你叫张玉,他叫王真,在韩金虎手下官拜指挥佥事和护军使之职,对吗?”“一点不错。”“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我哪点得罪你们了?大概没有吧!你们这是上命难违呀,不得不这么办,小王岂能怪你,今天把你们释放,赶紧逃命去吧!”
常衡一听,什么,费了这么大劲给放了?“千岁,这可使不得,这俩小子狼心狗肺,哪能放啊,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小王话已出口,决不更改,二位将军逃命去吧。”
张玉看看王真,王真看看张玉,他俩心里一想,燕王真是好人哪,这才叫有道的明君。就拿我们两个人的所做所为,说什么也不能活,你看人家多懂人情啊,先替我们两个着想,可不是吗?我们跟王爷有什么仇啊,这都是韩金虎逼的,限令我们在一个月之内,把燕王的人头给摘回去。说什么人头在,我们俩能升官;要杀不了燕王,就杀我们两个人,这小子有多缺德呀,逼着要我们昧着良心干这缺德事。现在燕王把我们两个放了,这人多好啊!他们两个又一想,我们俩上哪去呀,就这么回去缴令,韩金虎把那猴眼一翻,非宰了我们不可,不行了,归路是没有了。两个人小声一商议,干脆,就保燕王千岁一块儿扫北去得了。两个人想到这,二次跪倒,磕头带响:
“王驾千岁,罪臣该死,我们不走了。王爷您方才说的话不多,可是说中了要害,我们确实是被逼无奈,跟您老人家一点仇恨都没有。既然您肯放我们,我们感恩不尽,但是不能回去了,回去韩金虎也饶不了我们。我们愿带着手下人马,跟着您一块儿扫北,希望您能把我们收留下来,王爷,不知您意下如何?”
燕王这阵儿正缺人哪,他那些军兵都是老弱病残,能打仗吗?张玉、王真手下的人有七八百名,都是精壮的士兵,要能编到自己的队伍里,那力量可就大了。燕王满心喜悦,点头答应:“二位将军,若不嫌弃,小王答应就是。”
“谢王爷大恩。”两个人又磕了阵头,这才站起来。然后转身来见常衡。他俩见着常衡,心头发憷,头发根发奓;,直起鸡皮疙瘩。要想笑,比哭都难看:“常将军,往后咱们就在一起了,请您多加关照。”常衡把眼珠子一瞪:“我告诉你们,燕王千岁法外施仁,把你们恩赦了,你们可要记住,人心都是肉长的,从今以后不准变心,如果有三心二意,就是千岁不要你的命,从我这也说不过去,可知道我常衡的厉害?”“知道,知道。常将军你放心,我们是铁了心了,一定保燕王千岁到底,福祸与共,决不变心。倘若口不应心,叫我们死到乱刃之下!”两个人说罢又嗑破中指,起了大誓。在那个年头人们都信迷信,只要起了誓,就有人相信,常衡这才放心。
张玉、王真把燕王扶到马上,转身赶奔河套。就见张玉一声呼哨,时间不长,人马集合齐了。当兵的一看,这怎么回事啊?两位将军奉命来截杀朱棣,怎么又跟燕王凑到一块儿了?众人迷惑不解,赶紧列队集合。燕王叫常衡、邱福把自己带来的军兵也都集中起来,这三千人散去了一百多名,时间紧迫,无暇寻找。张玉、王真站到队伍前边,当众宣布:“各位弟兄,从今以后我们哥俩要保着燕王前去扫北,有乐意跟着的,我们欢迎;有不乐意跟着的,我们也不强迫,这儿有的是金银财宝,你们可以拿着各自回家,现在我们可要保着燕王千岁起身了啊!”
当兵的一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绝大多数愿意跟着去,也有那么一少部分不乐意去的,这些人偷偷商议,就要散伙。可是,他们要一走,就会牵动整个大局呀,常衡立马横矛在旁边看着:“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说给韩金虎送信不成?”“不不,我们要回家。”“什么回家,保着燕王千岁去扫北你们反对?哪个要走看我的长矛答应不答应。”他这一喊谁还敢走?“不不,我们就是活动活动胳膊腿,一块儿跟着去扫北,谁也不走了。”
燕王一看,心里暗笑。心里说常衡啊,你这哪叫自愿,这叫强迫呀!可又一想,人就是这么回事,在一定的时候,还非得强迫不可,常衡做的也不是不对。就这样重新编了队,张、王二将也加入了扫北的行列。
书说简短。这一天大队人马正往前走,突然间乌云翻滚、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眨眼之间,滂沱大雨,直泻而下。军兵们甲杖不全,根本没有防雨的设备,都得在大雨中挨浇。连燕王也被浇得跟落汤鸡一样。燕王一看,我们没有防雨的设备,大家吃不好,睡不好,再叫雨这么一淋,要病了怎么办?燕王心里头难过,跟常衡商议,快往前走,哪怕有个小村庄咱们也得安营扎寨,先避过雨头。
常衡点头,带着几个人就下去了。在傍晚时分,路过两山夹一沟的地带,透过雨幕往前观看,影影绰绰好像有个村庄,高低错落,散在山坡下面。常衡心中高兴,打马进庄进行联络。燕王众人又走了一程,常衡转回来了,在常衡的身后,还跟来了十几个人,都骑着骡马。为首的这个人,年约五十挂零,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后边带着几个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捆雨伞和油布等防雨之物。常衡来到燕王马前:“千岁,找着地方住了。过来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本庄的庄主,这位就是燕王千岁。”
就见这位五十多岁的人,急忙从马上跳下来。跪在泥泞的地上,朝燕王磕头:“王驾千岁在上,草民迎接王驾千岁来迟,望您恕罪。”燕王赶紧叫常衡把他搀扶起来,燕王就问:“你叫什么名字?”“草民姓刘,贱字魁一。”“哪里人氏?”“祖居本地。王爷,您看到前边那个庄子没有?我就是本庄的庄主。因为我们这儿大部分都姓刘,所以叫刘老庄。”“那太好了。刘庄主,天降大雨,又已傍晚,本王打算在贵庄借宿一夜,不知你意下如何?”“欢迎欢迎。常将军已经跟小民说过,小老儿特为迎接王爷而来。王爷,您身上都淋湿了,这儿有防雨的东西,请您披上。”说着话刘魁一把雨伞、蓑衣都递过去了。其实这有什么用呢?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不过这也是表一表人家的心意。
刘魁一领队,一直把燕王等人接到刘老庄。看来这个庄主十分精明能干,因为时间不大,就把这三千多人全都安排好了。他又带着燕王、常衡、邱福、张玉、王真等人来到自己的家里。到府门外燕王一看,不禁啧啧称赞,没想到在这山村之中,竟有这么漂亮的庄宅。青条石砌的地基,卧砖到顶、磨砖对缝、黑漆门楼,十分气魄。门早开了,有不少家人提着灯笼在这等着:“庄主回来了?”“回来了。你等回避。”“是。”
刘魁一陪着燕王进了府门。虽然天已经黑了,燕王马马虎虎也能看出来,这一家起码能有四五层院子。直接把他让到三层院子的大厅,先把湿衣服脱掉,亲兵过来把包打开,又给燕王换了套干服装,燕王觉得这个舒服劲就甭提了。刘庄主吩咐手下人马上摆排酒席,给燕王接风洗尘。
时间不大,酒席摆开,燕王一看,烧鸡、烤鸭、七个碟子八个碗,你别看这是山村,吃喝可真全哪。猴头燕窝沙鱼翅,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什么都有。张玉、王真、常衡、邱福这些天也没吃过一顿好饭哪!包括燕王在内,自打离开南京,就没有见过这种饭菜。这些人甩开腮帮子,一顿狼吞虎咽,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一会儿把菜就吃下去一半。刘庄主一边命人上菜,一边殷勤劝酒。
燕王边吃边问:“庄主贵庚多少啊?”“小民五十有三。”“一直就住在这儿吗?”“一直就在这住,祖宗都五代了。”“一向以何为业?”“世代务农。我就是种地出身,家里有几百亩薄田,日子也还过得去。”“很好。庄主放心,我们住到这,吃多少东西,一块儿算账,是分文不欠。”“哎哟,王爷说的哪里话来。您是当君的,我们是当民的,要不是遇上雨,请您还请不来呢。方才我没说吗,我有几百亩薄田,打的粮食吃不完,孝敬您老人家几顿,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当兵的弟兄,受的这种苦,为的是谁呢?吃我几顿饭,我还能说要钱吗?王爷,我是分文不取,不但不要,临走我还有许多粮食奉赠,略表我的寸心。”
众人吃过晚饭,天已定更。安排住宿的问题,三千多军兵就分散在各家各户,由张玉、王真负责查夜。常衡、邱福就住在刘宅的前院,负责警卫燕王的安全,燕王朱棣就住在这个院子的上房。众人受命而去。刘庄主亲自指挥仆人给燕王收拾床铺,闪缎褥子闪缎被,又沏上了一壶茶水,仆人们也退了出去。
燕王端起一杯茶,面对蜡烛,就想开了心事。
此正是:
奸党专权,有多少忠臣良将遭陷害;
贵为皇子,也落得前途茫茫难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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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回 刘老庄设摆牢笼计 破道人降伏刘魁一
燕王朱棣借宿刘老庄。他面对孤灯,不住地摇头叹息,想起了心事。他想什么呢?首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瓮贵妃。朱棣知道,母亲虽然身为贵妃,但在那皇宫大内,跟个小媳妇没有两样,因为马皇后独掌内宫,她又手狠心黑,对自己的母亲是百般刁难和欺压。母亲简直没有自由,话说得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对皇上近了不行,远了也不行。母亲为人忠厚老实,常常生些窝囊气,暗地里没少掉眼泪。燕王对自己的母亲深表同情,每当想起这些就十分难过。他又想到:父皇偏信马皇后,重用马兰、韩金虎等一班奸党,残害忠良,连兴大狱,把开国的元勋宿将几乎一网打尽,这还有一点儿人味儿吗?别人不说,就说自己吧,贵为皇子,也受他们的陷害。名义上叫自己领兵扫北,实质上是逼自己去死呀。这件事有目共睹,他也非常清楚,身为皇子落到这步田地,心里头能好受吗?燕王越想心里越难过,不由得气堵咽喉,他哭开了。这眼泪一双一对,湿透前襟。
燕王愁闷多时,谯楼上鼓打二更。他觉着有点乏累,刚要宽衣就寝,就听有人轻声叩门。燕王心中一愣:“谁呀?”“我。”燕王一听,是娇滴滴一个女子的声音,有心不开门,又猜不透是怎么回事,最后决定,还是开门看看。他刚把门开开,就见一闪身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慌慌张张,反手把门叩好。朱棣借着灯光一看,这个女子个头不高,周身上下穿青挂皂,外面披着黑色的斗篷,腰里挎把弯刀,看年纪不超过二十岁。就见这女子神色慌张,胸脯一起一伏,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燕王疑惑不解,就问:“这一女子,你是何人,深夜叩门,所为何故?”“您是不是燕王千岁?”“对呀,正是小王。”“哎呀王爷,大事不好了!”
这一句话把燕王吓得脑袋“嗡”的一声,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疑不定地问:“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什么人?”“哎呀殿下,你不认识我,我爹就是刘老庄的庄主刘魁一,我是他的独生女儿刘锦屏。”“原来是贵宅的小姐到了。”“王爷,我夤夜见你,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相告。我爹曾在奸贼韩金虎手下任事,他现在听了韩金虎和马兰的话,在刘老庄周围设下了重兵,今夜晚间三更天要里应外合,一齐动手,劫杀千岁,你还不快走!若是迟慢一步,慢说是您,就连您带的这几千人一个也活不了,快走吧!”说着话连拉带拽,就住院里推。
书中代言,刘锦屏所言句句是真。原来这刘魁一当年曾在韩金虎帐下任中军副将之职,是韩金虎的贴身侍卫,所以对韩金虎的为人处世,非常了解。但这刘魁一为人耿直,日久天长,他就发现韩金虎这人阴险狡诈,他就厌烦这位驸马,想方设法要离开他。正好这阵把大元平灭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奏凯还朝。刘魁一就利用这个机会提出辞呈,说自己的母亲年纪大了,家里头脱不开身,在戎马年月自己不敢提,现在太平了,打算解职回家,韩金虎怎么留也没留住。
刘魁一衣锦还乡,回到刘老庄。其实他是借口,实质就是不愿当这个官。刘魁一很明白,现在朝中分成了两大派:以功臣宿将为一方,以马皇后跟驸马等为一方,双方互相攻击,勾心斗角,朝廷上风云变幻,早晚必要发生重大变故。我干脆解职回家,免惹是非,吃口太平饭,过个太平日子算了。刘魁一回到家里以后,利用手中这些钱,治了不少的产业,当了这儿的庄主。这几年小日子混得还不错。老夫妻所生一个女儿,就是这个刘锦屏。他是与世无争,一日三餐,逍遥自在。
哪知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一天,突然门上的庄客向他禀报:“庄主爷,南京来人了。国舅马兰领着两个儿子马得山、马得海,奉万岁的旨意,来到我们庄前,说有急事要见您。”刘魁一听后不禁打了个寒战,心说我现在是平民百姓,又不吃国家的俸禄,钦差来此何干?他满腹狐疑,赶紧整装迎接,把国舅马兰爷儿仨接进了大厅。
马兰与刘魁一寒暄已毕,分宾主落座,马得山、马得海也坐在了侧座,仆人献茶。马兰奸诈地笑了笑:“刘庄主,恭喜你了。”“国舅不要取笑。我乃一芥草民,只知虚度光阴,这喜从何来?”“你呀,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我这次是奉皇后的密旨和韩殿帅的令箭而来,有一件特大的功劳送于你,要你去做。”“什么事?”“实不相瞒,四皇子朱棣受封为燕王,要到封国去,近日会从你这儿路过。皇后和大帅的意思,想要你截杀于他。如果你要能把他杀了,哈哈哈,何愁不飞黄腾达呀!封公封侯就在此一举了。快,接旨吧!”
马兰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把刘魁一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浑身上下冷汗直流。他就为这件事才退出的官场,没想到又找上门来了,让自己截杀燕王,那还了得,那是皇上的四儿子,我敢杀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刘魁一思前想后,不敢接旨,但又不敢得罪马兰,只得婉言说道:“皇后和殿帅这么器重小老儿,我是感恩匪浅。怎奈我心有余力不足,我要能耐没能耐,要人手没人手,我怎么能干得了呢?恐怕误了皇后的大事,国舅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马兰听罢马上就猜透了刘魁一的意图,当时把猴眼一瞪,桌子一拍:“刘魁一,别他妈地给脸不要脸。想躲呀,没那么容易!既然叫你动手,我们心里就有底,怎么不找旁人呢?因为你是韩殿帅的中军副将,为人可靠,这才想到你头上,拿着贵冠往你头上戴,你还直扑棱脑袋。我告诉你,这个事你干倒还罢了,如若不干,就休要怪我无情。既然这样机密的大事让你知道了,就不能从你嘴里走漏了消息。来人,把他们一家子都给我绑了!”“喳!”马兰的亲兵往上一闯,封闭了门户,马得山、马得海也各拽宝剑逼了过来。
刘魁一一见这个阵势,吓得“扑通”就跪下了:“国舅息怒,国舅息怒,容我三思。”“嗯,要这么说话还行,你等暂且退下。刘庄主,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同意,不过刚才我说的也是真的。朱棣离京,身边一定会有人跟随,小老儿武艺平常,我手下人又不足,我怎么动手呢?”“要为这事咱好商量,你起来吧。”刘魁一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又向马兰作了一个揖,这才坐在一边。
马兰告诉刘魁一:“我知道你手下人不够用,早就给你安排好了,我带来五千军队,就埋伏在刘老庄周围,你呢,从我的军队中挑选一百名精壮士兵,扮作庄客,作为内应。你也不用公开动手,只要在朱棣来了以后,热情招待,把他稳住,要能把他灌醉更好,然后出其不意将他抓住,这你还办不到吗?抓住之后你放起三把大火,我领大兵前来支援,你我里应外合一举告成,你说这有什么难的?完了你还能弄个侯爷当当,何乐而不为呢。”“侯爷不侯爷我倒不敢想,只要国舅和驸马满意就行,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呢?”“很难说。朱棣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动手,咱们随时随地打招呼,到时候三更天动手,你可记住啊!”“记住了,我一定照办。”这事算定下来了。
马兰统兵五千,埋伏在刘老庄的周围,派出探马蓝旗,轮番打探燕王的行程,所以燕王没有进村,他们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
刘魁一送走马兰之后,把老头儿急得饭都吃不下去了。老两口一商议,这事逼到这里了,不干是不行啊,不然的话,马兰把嘴一歪,咱们老刘家连祖坟都保不住了。这件事情遭到姑娘刘锦屏的激烈反对。她苦苦规劝爹爹,不要他这样干。尽管姑娘讲了很多道理,可刘魁一只为自己着想,对姑娘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最后父女俩闹翻了脸。姑娘一想,不行,马兰就在周围,庄里还有他的人,我还得忍耐一时,待到燕王真的来了,我再想方设法放他逃走。这样等了半个月,今天燕王果然来了。她一见燕王进入圈套,急得如坐针毡,现在瞅个空子,这才来给燕王送信儿。
燕王仍然半信半疑,就被这姑娘连拖带拽拉到当院。走了没几步,就见门口红灯一闪,有人进来,把刘锦屏吓得闪目观瞧,来人正是他爹,挎着口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