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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8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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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掌谈《三国》、《随唐演义》,声色俱肖。市人悦之,竟不问酒值。已而遂佯狂歌唱,藉此易酒肉,甘旨幸无阙。父殁母病,孝子又苦目眚,不能作书,居然抱弦索弹盲词,以为故业矣。昆邑于雍正十年分设新县曰新阳,另建城隍庙于城东之罗汉桥,即叶文敏家半茧园故址也。 

孝子每日歌于斯,听者云集,日将午辄告归,强留之则泣下。 

众异之,或尾之去。则以所得金钱市饮膳归,母食已馂而后复来,率以为常。或询其家世,则伪为聋状,憨笑而已。盖以操术既卑,不欲污先人门阀也。其母死,孝子遂不见。或曰自沈于河矣。众呼之曰“徐痴。”呜呼!是真痴也耶?是孝子也。 

亟书之以寤世之不痴而痴者。 

嘉庆庚申恩科,浙江解元崔懋骃,嘉兴人,江南解元崔锡华,荆溪人,系近族分居,占籍两省,同时领解首。次年辛酉正科,江南解元崔暄,即锡华一家。同族两科三解元,古所未有。 

山东诸城刘沁芳尚书祖母颜太夫人,前相国文正公之继配,文清公之母也。嘉庆辛未,尚书督学江南,迎养太夫人于江阴使署。值太夫人九十诞辰,文清公恭奉恩命,前赴江南为母介寿。天章炳耀,锡予便蕃,朝野荣之。公卿大夫各有嘏辞联句赠行,记其一联云“帝祝期颐,举朝祝期颐,合三代之门生,亦共祝期颐,八座恩荣昭海内。夫为宰相,哲嗣为宰相,备六官之文孙,又将为宰相,九旬福曜荫江南。”一时传诵,洵古今所罕有也。 

嘉庆丁巳,忻州崔酉山映辰令山东兰山时,署中有老民池姓者,担水夫也。相传自康熙间受雇供役,其时年已四旬,生平无所嗜好,亦未有室家。所得佣值辄分给其曹偶,人咸昵之。 

历任县令亦知其愿自勤,令督率诸夫,俨然颐指气使,不徒恃力作矣。乾隆三十年,年逾九十,循例宜邀粟帛之赐。令欲为之请,池坚辞曰“小人薄福相,天特予之寿,幸矣。一旦廖膺恩锡,恐折将来寿算。盍少留之,以绵未尽之年乎?”令韪其言,事遂寝。至是,酉山为之详请题咨,蒙赏六品顶带,时年一百二十六岁。余在兰山亲见其人,体癯而神清,声啾啾如婴儿,隆冬常科首,汗气蒸蒸上腾。庶几其能葆真者。 

四川松茂河,水湍急,力如劲弩,不宜舟楫。乃施石柱于两岸,绳亘其水,上系木莆,其名曰橦。欲渡者以绳自缚于橦,两手缘索而进,即至彼岸,复自解之。嘉庆甲子,蜀人张远峰言,其曾祖某弱冠时过此河,缚甫竟辄解,身已离橦,瞑眩欲堕,恍惚中似有人为之维系,又从而推挽之者,因得渡。后生八子二十孙,及见曾孙十一人而殁,寿八十有九。谚云“大难不死,必有大福。”不其然乎? 

嘉庆庚午四月,高邮州西门外监湖石堤倾圮,河帅委员修筑。有州署幕友夏友香者,督工役往来于堤上。曰将暮矣,忽见湖中城市显然,林木繁茂,断岸一带小桥亘之。桥旁有斥堠,列栅、拒马咸备,桥上有人持破伞,作迎风急走势。而柳阴之下,二驴龁噬于其间。其时落日沉山,暮霞四起,适当湖中城门隙处。金碧万道,沿堤水纹如縠,与夕阳相激荡,光怪陆离,不可名状。城中炊烟缕缕,人影幢幢,杰阁嵯峨,浮图高耸,钟声如在耳也。晚风乍起,而所谓城市、林木、桥亭斥堠者,渐淡渐远,然已数刻矣。尝闻山东登州莱州有海市,四川青城锦城有山市,今高邮更有湖市,亦奇观也。 

长洲蒋竹浦封翁,以厚德推重乡里,督课子侄,期望甚殷。 

嘉庆戊午八月初八日,封翁长子云{??甚}名泰阶赴秋闱。封翁诣关旁庙祈签,得四句云“万人丛里逞英豪,便欲飞腾霄汉高。争奈承流风未便,青灯黄卷且勤劳。?笔强圃汽{??甚}中式第四名,首句之验。己巳捷南朕笔。己巳捷南宫入薇省,次句之验。中间三荐春闱,一取誊录,一挑教职,三四句之验。 

云{??甚}座师为万和圃侍郎,名承风,姓名悉见于签。尤奇。 

嘉庆戊辰七月望日,蒋竹浦封翁诣关帝庙祈签,首句“羡君兄弟好名声。”末句“巍巍科甲两同登。”是科乡试,封翁仲子琴史名庆均与堂弟莼汀名庭芝同榜。阅六年,甲戌会试,琴史又与堂兄建堂名元封同榜。甲戌殿试前,封翁诣吕祖庙祈签,有“衣冠身惹御炉香”之句,琴史果馆选。又琴史公车至都,在正阳门关帝庙求签。有“彼此怀疑不相信”之句,果以提塘报条错误,家中迟报十日。又琴史祈签,有“萱堂快乐未渠央”之句,时封翁母陈太恭人尚在堂,亲见两孙联登馆阁。 

一时称为盛事。 

封翁宅在郡城西花桥巷之东,巷西有张氏旗杆,年久溃烂倒地。嘉庆癸酉秋大雨,积潦盈尺,旗杆顺流浮抵蒋氏门首而止。明年,琴史入翰林。盖已为之兆矣。 

岭西蓝祥善绘事,年一百四十四岁,犹能画大幅人物。嘉庆初,恩赐六品顶带。壬申年,钱唐梁侍讲同书得其所画寿星一幅,为之题识泐石。时梁亦年至九十矣。国琛人瑞,此之谓与! 

吴县城西北有桃花坞,方志称为宋枢密章楶别业。唐解元寅筑居于此,有梦墨亭。有祠祀六如居士及祝京兆允明、文待诏征明。天启时,杨端孝大溁改为准提庵。国初,宋中丞荦重加修葺,增建才子亭。百数十年来,行就隤废。嘉庆六年,善化唐观察仲冕和吴县事,因拓庵东别室,移祀唐祝文三君像,颜其室曰“桃花仙馆。”且访得六如居士墓在胥门外横塘王家村,封植而题识焉。并赋七律八首,一时和者如云,不可胜记。记其原唱云“绮罗弦管总成尘,一种才华阅世新。纵酒地为浇酒地,看花人是种花人。可怜谢客无遗宅,何必逋仙有后身。燕麦兔葵芟剔尽,绛桃依旧占芳春。第一风流自爱名,佯狂独得圣之清。奏书不逐严夫子,挝鼓真同祢正平。半偈悟惮空电逝,小楼读画尚花明。饶他文洒求余韵,三百年来识此生。吾宗衢后数尤奇,牢落悲深旷代知。司马青衫同洒泪,尚书红杏旧题词(谓宋商邱中丞)。衔碑土近要离冢,拾翠人归短簿祠。 

千古英豪齐下马,况传华胄备官司。荒烟蔓草剩寒灯,仙馆重开问寺僧。五十步分樵采路,三千界埽辟支乘。乞花好句留楹帖(近得居士真迹一联,刻之祠楹)。梦墨遗编付剡藤。 

表墓式闾吾岂敢,名流好事写韩陵。白玉楼成隔两尘,水村山郭几番新。未知若个眠云处,想见当年荷锸人。兰若旧藏题后碣,菰芦雅称梦中身。横塘十里秋声馆,合与芳园一例春。荒邱冥漠不书名,访到山桥涧水清。指点青磷孤月出,侵寻黄壤乱云平。一抔马鬣新封大,三尺鸡碑小记明。过客莫歌蒿里曲,早归兜率悟无生。菱芡重重鼎俎奇,横阡设祭暮雅知。唐风剩有毛苌传,楚些曾无宋玉词(崇祯甲申,毛子晋尝封表之,置墓田丙舍,纪以碑。今荡然无存,惜商邱中丞未曾议及)。地以沧桑沈断础,人于伏腊走丛祠。秋来雁税从新占,凭仗村翁社媪司。文人慧业照元灯,(墓前碑仍题明唐解元)。烟穗前生记老僧。花坞吟樽延客赏,石湖钓艇沛吾乘。城开更注十年漆,松茂长搴百尺藤。疑冢却嗤铜雀伎,空教卖履望西陵。 

新进士释褐后谒国子师,大司成例得坐受,无少逊,且当新贵展拜时,戒不得动。若头动,则于一甲第一名不利。左右手动,则于一甲二三名不利。俗说如此,然辄有奇验。嘉庆辛未,天门蒋丹林祥墀为祭酒,一甲一名蒋修撰立镛即祭酒子也,父子行此大典,莫不羡其遭际。有朝士赠诗云“回忆趋庭学礼时,国恩家庆喜难支。阿翁不敢掀髯笑,怪底郎君拜起迟。” 

诗近谐,亦佳话也。 

苏州府城东史家巷蒋氏有二第,门首俱竖旗杆。一为庸德堂,乾隆癸巳夏,雷震旗杆木。明年甲午,肯庵明府基顺天中式,乙未联捷会魁。一为亦政堂,嘉庆丁巳除夕,邻家祀神,爆竹火爇旗杆上,光烛通衢。明年戊午,云{??甚}主事泰阶中乡魁,己巳恩科成进士。识者以为雷震、火炎,皆文光腾上之征也。 

苏州府城阊门外南濠之黄家巷,古名雁宕里,相传都少卿读书灯,即其地也。明时尚系近城旷地,烟户甚稀。至国朝生齿日繁,人物殷富,闾阎且千,鳞次栉比矣。巷内何姓,素称积善,数十年来耆瑞屡征,天之所以待之者亦厚也。乾隆壬午,何厚斋名麟之妻周氏,年八十八,以五世同堂,有司上其事于朝,得旌如制。乾隆壬寅,厚斋之子何墨耕永钜,年八十二,又以五世同堂得旌典。至嘉庆丙寅,墨耕之子何勉耘涟,年八十四,又以五世同堂请旌。邀恩赐“八叶衍祥”匾额,闾里荣之。祖孙相继三次以五世同堂得旌,世所罕有。 

淮安太守赵公名В蚬靶熘荨M敬渭菩〕嫡撸腿诵欣钆字缆放裕斡谏辉竿扑停痛磴滴匏搿U酝3滴手捣蚰搜栽弧靶∪俗孕熘菔芄停扑痛丝停腥找樱胁恢湫铡=袢张嘉始埃列涨亍P∪诵赵溃材芪鸺易髌陀俊闭源笮Γ蜈椭弧扒卦乐穑肆倌昵笆露:魏队诳鸵俊背捣蚰宋颉U杂胫模运涂屯4擞肫そ成鼻罔硎孪嗬啵娉嘧又囊病!

乾隆甲辰岁,潘树庭世荣与其弟芝轩世恩同游于庠。有梅溪居士者,为作《棣萼联芳图》以贺之。三十年来,芝轩官至尚书,树庭以中书引疾归里。嘉庆丁丑,树庭两子曾彦、曾锜亦同游泮宫。居士又作《紫薇双照图》为赠,系以诗云“棣萼才名本出群,一枝先发上苍雯。惟君独享山林福,不作人间出岫云。三十年前事偶同,秀才原是旧家风。春来第一开心事,又见双双入泮宫。”可添入《玉堂佳话》。 

元和俞冠三濂于乾隆戊寅年入学时,有白鹤翔于庭,咸以为瑞。至嘉庆丁丑,冠三年巳八十,矍铄异常,又见白鹤来翔。 

拟于戊寅秋应恩科乡试,是冬,循例应得重游泮宫。亦熙朝人瑞也。 



第一章  湘军志 
作者(清)王辏г恕

   
    
湖南防守篇第一 



自古言军势者,多侈言形胜要害积强弱之故,然其实非也。 
项羽缪言郴为天下上游;湖南自郡县以来,曾未尝先天下。国朝移行省于长沙,复汉国制,控扼十六大城。以苗防故,镇筸颇有精兵出征四方。至其材赋,全盛时才敌苏、松一大县。院司之选在直省下等。咸丰初元,巨寇洪秀全自全州出永、郴、围省城,掠舟洞庭,遂连破名省,天下莫能当。文宗忧之,诏湖南治团练善后,以乡人副巡抚,湘军始萌芽矣。方围城时,官吏仓皇,治军劣愈于武昌、安庆。其后湘军日强,巡抚亦日发舒,体日益尊,至庭见提镇易置两司,兵饷皆自专。湘军则南至交趾,北及承德,东循潮、汀,乃渡海开台湾,西极天山、玉门、大理、永昌,遂度乌孙,水属长江五千里,击柝闻于海。 

自书契以来,湖南兵威之盛未有过此者也。无他故,专灭洪寇之功耳。然而洪寇之盛,则亦由湖南始。始合围而纵之,后起偏师追而歼之,岂天数耶?一二人谋力之所致也。 

道光三十年五月庚戌,广西乱始上闻。其时,庆远、平乐、浔州在在劫掠,而名者陈亚贵。广东英德盗掠兴浛洸,戕守备,走怀集,湖南始戒严。骆秉章为巡抚。九月,诏征镇筸兵二千诣梧州,从两广总督进征;起李星沅于长沙,授钦差大臣,专赴广西;又命秉章出境防剿。秉章奏“省城居中,宜镇定,且饬边吏屯戍。”十二月,陈亚贵平,乃讨金田。 

金田村者,浔州倚郭桂平县地,前史所称大藤峡也,其西则武宣、贵县。土、客民自来杂居相仇。奸民杨秀清利客豪资,说令求土民女为妾,又自至土家激挠之,因劝豪劫女,使相攻烧。众无所归,秀清则悉劫之以叛,有众数千,恶自倡乱,乃投金田,合于洪秀全。自明末西夷人以数算新法诧中国,因得布其袄教,愚民传奉,世代秘守,妇女尤惑之。秀全亦假以招诱,惧官吏讹索,遂拒险屯结。秀清至,自言通天语,秀全当为天兄。 

咸丰元年,僭号“天王”,出掠旁县。广西巡抚周天爵、提督向荣将万人,并前发诸军四千余人,围之大黄江。星沅、天爵不相下,奏请统帅。大学士塞尚阿帅二都统,将四千五百人驻湖南为声援。四月,诏塞尚阿代星沅。星沅薨,寇自武宣溃围,东北走象州。秉章奏言“湖南防兵四千余,前诏提督余万清出境会攻,力不足。”命总督程矞采行边。六月,寇还武宣。八月,溃围,大破巴清德军,东走藤,北犯永安,陷之。 

余万清母丧,解官留营。九月,鲍起豹为提督,屯江华。 

二年二月,永安寇溃围,直北趋阳朔,四总兵败死,遂围广西省城。余万清将千人往援,屯北门。三月,郴盗劫饷银,杀知州胡礼箴。四月,寇解广西省城围,东北陷兴安、全州。 

撤七千人追之,以和春将。壬寅,寇入湖南境,将趋永州,阻水,退走道州。余万清先还守道州城。总督驻衡州,闻寇,遽乘舟北走,万清亦弃城不守。乙巳,道州陷。巡抚委事总督,总督闻永州寇退,复还衡州。六月庚辰朔,塞尚阿移驻永州,合兵二万余人,围寇道州,檄鲍起豹还长沙。丁亥,寇分陷江华,杀知县刘兴桓。壬辰,陷永明。丁未,陷嘉禾。戊申,陷蓝山。七月己酉朔,陷桂阳州,知州李启诏走死。庚戌,陷郴州,杀知州孙恩保。诏罢骆秉章,逮治余万清,以罗绕典治军,长沙料兵唯二千余人,练勇三千余人。巡抚张亮基未至,总督程矞采托衡防不来,秉章、绕典方议筑土城,禁讹言,未能谋兵事也。寇既陷郴,疑所往。己未,走永兴,杀知县温德宣,分党踞之,大军悉移永兴。萧朝贵者以胆谲自奋,谓群寇迟忄耎,独率千余党谋袭长沙,绕山道东北行百九十里,掠安仁。 

丙寅,陷之,北犯攸。丁卯,陷之,遂讨醴陵。丙子,至省城南十里止。 

城中料寇当从耒、衡正道来,民走报寇至,怒其无公文,执将斩之。石马铺屯将尹培立,以潼关副将率陕西军千人仓卒拒战。陕军不惯稻食,所屯地无面,皆买之城中。军未朝食,相持一时许,皆溃散,培立死之,于是溃军或走城中。巡抚方巡城,乃遽还塞南门,然犹不知何军溃败,城外居民亦不知寇已至。萧朝贵设幕城南,有杨生者误以为达官,上谒献策,朝贵颔之。俄而寇将至,怪问“何人?”朝贵曰“此杨先生,条程事者。”生觉,蒲伏幕后,逾山走。而寇望城东南隅高楼以为城楼,趋之则非门,返而南门塞,城中乘城分守矣。寇据郭外民居,不知所以攻,但发炮击城,炮丸及城中,街有卖浆者方食而碎其碗,城中大震。或议发城上大炮击之,或曰无炮台,必惊崩城垣,不可轻也。寇至之日,城中兵勇八千余,统将数百名,隶巡抚,巡抚不敢言节度。诸生及举贡各自请领百人或二十人,佐巡垛口,多诣罗绕典言事。布政使恒福内召,潘铎代之,未至署,司道周颚、张其仁等莫敢与兵饷大议,惟善化知县王葆生颇好言兵,诸大吏、将帅亦莫之问也。鲍起豹居城南楼,迎城隍神大像与对坐。张亮基已至宁乡界,闻警,还屯常德集兵。八月壬午,邓绍良将楚雄兵九百入屯南城,始发炮击外寇。潘铎至,步巡城中,令居民、商贾各安业无恐,城中被围七日,亦稍自定,诏夺塞尚阿、程矞采官,以徐广缙并代之,促向荣赴援。向荣自四月初称疾居桂林,塞尚阿深劾之,罪至遣戍,荣终不起,闻塞尚阿罢,乃疾行,癸巳至。丁酉,张亮基至。己亥,骆秉章解任,留居城中。庚子,郴寇悉趣长沙,益募矿夫穴城根。九月丙辰,塞尚阿至。诸援师大集,近五万矣。向荣不乐居城中,以寇渡湘,亦率所部渡湘为屯,时独搏战,不利,诸军相视莫往。城南战事主于和春,屯白沙井,自以扞遏为功,而江忠源以偏师与合屯,或以为忠源之谋。 

然寇与官军均跧伏屯内,屯外一里,行人来往自如。入城者唯避南门,其余六门皆可缒以出入。衢巷间妇女娭游,酒食过从盛于平时,忘其为围城焉。丙子,南城地雷轰发,城崩四丈。 

邓绍良部军方集天妃祠摊钱博戏,绍良独拔刀当城缺,斫先登一人者颠,部军闻之,皆弃钱奔城缺,寇不敢上。练丁辇木石塞缺口,城守复定。十月己卯,地雷再发,不及城垣。甲午,地雷发,城崩八丈。瞿腾龙拒缺口,寇复退走。于是,徐广缙方止湘潭,议者以为合兵腹背击寇可歼也,而巡抚群官以为塞尚阿在城中,广缙不宜来逼之。其前军将福兴寔来。乙未夜半,寇渡湘西走。丙申,城上诇寇屯,疑空虚。有呼者曰“贼去矣。”将帅闻报,皆愕且惧,无敢言贺,而僚吏、士民相庆论功,不复问寇所往。张亮基奏请防湘潭,徐广缙以为寇走宁乡,遣兵南防湘乡,故寇收罢众从容以去。或曰“和春军士卖纵之”,或曰“非也。寇不畏官军,安肯贿之?” 

戊戌,寇破益阳,掠船出资口。十一月己酉,破岳州。岳州之防,以土人领渔船五百栅土星港,遏诸商贾民船万数。寇至,渔船散走,悉掠两岸人、船,寇势自此盛矣。诸将唯向荣遣兵尾追,阵亡副将纪冠军。湖北提督博勒恭、武道员王东槐将八百人防岳州,寇至,与府县官俱走。文宗悔用徐广缙,严诏切责。广缙知事必败,遂益逗留,与人书,自言“屏息以待雷霆”。湖北巡抚常大淳奏留江南提督双福助守,悉敛兵入城,寇以故水陆长驱。十二月己卯,湖北省城陷。辛丑,逮治徐广缙,以张亮基署总督,潘铎署巡抚,罗绕典以云贵总督防荆襄,曾国藩以在籍侍郎帮办团练。 

丁亥,遣江忠源讨浏阳土寇。方省城之被围也,浏阳廪生王应蘋得周国虞通寇书,国虞惧,杀应蘋。言官发其事,事下巡抚,张亮基犹豫未敢发。周国虞者,忠义堂盗魁也。忠义堂自承平时有之,劫掠私斗,阴署徒党,历年不能治。亮基畏其众,初作奏以为不足烦兵,已而跂足卧且思,跃起曰“决矣!”乃遣忠源。忠源初至,国虞以为兵少易与,遽袭其营。官军出,众骇退,遂逼其巢下,令良民投营领牌者贷死,其夜解散数千,国虞走江西,斩其党众十余人。湖南讨土寇自此起。 

三年正月丁未,寇弃武昌东下。壬戌,陷安庆。张亮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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