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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捉去,不觉大惊!遂选出能言之人,前向燕将游说。并许他金钱宝货,请将赵王送回。使者奉命前往,燕将听了大笑道“金钱货物,燕国尽有,谁人稀罕!汝可回去对他二人说道‘要我放回赵王,须将赵国土地分割一半与我。不然,我便将赵王杀死’。只此数语,别无他说。”使者见燕将要求过大,口气又甚强硬,难于进说,只得依言回报。
张耳、陈余听了使者回报,共商议道“他欲得赵国一半土地,万难允许。料想他将此事当做一宗买卖,初次开口,自然高抬价值,留有他人还价地步。照此看来,割地一事,必不能免,说不得,只有将边界数城割让与他,赎回赵王,再作道理。”议定之后,又命使者前往。
谁知,燕将一心拿定须依原议,听使者所说,相差甚远,心中发怒,便将使者杀死。吩咐随从之人归去报信,说是“不照他所主张,此事无庸再提。”张耳、陈余闻得,便又设法遣人往说,添割几处城池。燕将见二人求王愈急,他愈居奇起来。只可怜赵国使人,来一个,杀一个,到后弄得无人敢往。
张耳、陈余碰着此种难题,要想救得赵王,赵地去了一半,如何立国?要想保全赵国,又不能弃却赵王,真是无法可想!过了数日,忽报赵王武臣安然回来,有一个厮卒御车,直到营中。他二人出其不意,不觉大喜。读者试想,张耳、陈余并未应允燕将所要求之事,赵王如何得归?要说是赵王自己逃回,那燕营中把守得水泄不通,如何能够脱身?原来此一段奇功,却被一个小小厮卒占了。
说起此厮卒来,平时只在营中砍柴烧火,并无别项本领。
他闻得赵王被燕将掠去,燕将要求过奢,所以未得释归。大众正在无计可施,他偏想得一法,也不告知张耳、陈余。一日早起,换过新衣,一身装饰甚是齐整。对他同舍之人说道“我今日替诸君往说燕将,即将赵王用车载归,不知诸君意下如何?”同舍人听了,大家都笑道“现在因为此事,前往燕营已有十余人,都被燕将杀死。量汝有何本领能将赵王救回?”
厮卒听说,也不回答,便大踏步一直向燕营而去。到了营前,命人入内通报。燕将只道又是张耳、陈余所遣使者,心想“赵营久无人来,今日又有使者,定是张耳、陈余想到无法,只好应允我之要求了。”便吩咐唤他进来。
厮卒到得营中,一见燕将,不等他开口,先自问道“足下知臣此来,所为何事?”燕将答道“汝不过欲得赵王回去,何消说得。”厮卒又道“足下以为张耳、陈余是何等之人?”燕将道“他是贤人。”厮座道“足下料二人意中何欲?”燕将道“他也欲得赵王回去罢了 !”厮卒笑道“足下何曾知他二人心中所欲,我今率性说个明白。他二人非但不欲赵王回国,并且希望足下将赵王杀死。”燕将听了,大觉诧异!
便道“此是何说?”厮卒道“武臣、张耳、陈余在人,素无君臣名分。此次合谋取得赵地数十城,在各人本意,都谷南面称王,岂愿但为卿相而已。不过,因初得土地,人心未定,不敢便将赵地分为三国。且武臣年纪较长,故先立之为王,以系人望。现在地方安定,他二人方想瓜分赵地,各自称尊。足下乃将赵王囚拘,正合其意。他二人表面上说是欲得赵王,心中实欲燕人杀之,他二人便好将赵地平分,自立为王。一面合兵借着报仇为名,来取燕地。足下试想,现仅一个赵国尚不将燕看在眼里,何况出了两个贤王,同心合力,责备燕人杀王之罪,灭取燕国,易如反掌,是足下拘留赵王,反为燕国之祸,不如以礼送还赵王,使张耳、陈余一时不能遂意,赵王又感激足下之德,燕国可保无事。”
赵国厮卒此一篇话,说得燕将点头称善。便将赵王放出,立刻预备车马,就命厮卒御车送了回去。事后,赵王自然感激厮卒,重加赏赐,且封以官职。赵王经此危验,有了戒心,便也回到邯郸。过了一时,忽报李良已定常山,回来复命。赵王见了,慰劳一番,又命他往太原招安去了。欲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杀武臣李良叛赵 刺陈胜庄贾降秦
话说李良奉赵王武臣之命,招安太原,行至石邑,正遇秦兵防守井陉关,不能前进,此关为著名险要地方。李良正拟遣兵攻打,守关秦将闻是李良,心想“此人从前曾作秦官,如今却降赵国,不如设一计策,以离间其君臣,使之相疑。”乃修成一书,遣使前往赵营投递,假称是二世皇帝遣来寄与李良。
书中作二世口气,说是“李良前曾事我,位至大官,备受宠幸。今闻在赵国为将,若能自知悔过,背赵归秦,当赦其罪,并有爵赏。”李良将书阅毕,心中疑惑不定。欲待前往攻关,因地形险恶,随带兵队太少,恐难成功。遂想回至邯郸,面见赵王,请其添派兵队。主意已定,便传下命令,拔营回去。
一路行来,将近邯郸地方,忽见一大队车马风驰而至,仪从甚多,俨如王者。李良心想“一定是赵王出行。”慌忙下马,俯伏道旁迎驾。及至车马行近,方知不是赵王,却是赵王之姊出外游宴。偏值王姊大醉,不知李良是位大将,当作寻常官吏看待,自己安坐车中,但命从人传谕免礼。及至李良立起,王姊车马已风驰而去。李良对着部下诸将,不觉羞惭满面!
李良素来骄贵,今日当众人前受此耻辱,不但李良心中生气,即旁观诸将一齐替他不平。中有一人向李良说道“今天下纷纷举兵叛秦,才能出众之人,便自称王。将军屡建大功,尽可自立,何必依人宇下?且赵王平日看待将军何等恭敬,今日却被女流轻慢!可惜将军盖世英才,遭此玷辱。如今惟有发兵赶上,杀死此妇,方可雪耻。”李良自得秦将之书,心中已有叛赵之意,不过还未决定。此时遭人轻视,又被部将用言激他,不觉老羞成怒,便依言遣兵追杀王姊。自己率领诸将,一径袭取邯郸。
李良到得城下,邯郸守城人见是自家兵队回来,毫无疑虑,放他进城。李良引兵入城,直到王宫。所有侍卫人等,因事起仓猝,未曾防备,无力抵御,李良遂将赵王武臣杀死,又分兵往杀诸大臣。左丞相邵骚也遭此祸,只有右丞相张耳、大将军陈余平日广交宾客,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早有人来报信,因得逃出邯郸。一路上收集兵队,得数万人,便想替武臣报仇。
旁有张耳宾客向张耳道“二君本是魏人,旅居赵地。赵地人心尚未归附,欲思自立为王,势力太孤,恐难成事。不如访立赵王之后,辅以仁义,号召国人,便可成功。”张耳、陈余二人皆以为然。遂觅得赵王后代一人名歇者,立为赵王,居住信都。李良闻张耳、陈余立赵歇为王,知他必来报仇,欲趁他基业未定之时,进兵击之,即日整队前往。陈余闻言,出兵迎敌。
李良大败而回,便弃邯郸城,投降章邯去了。
章邯自击败周文,立了大功,又得二世遣来司马欣、董翳相助,并增加许多生力军队,正议进兵往救荥阳。忽据探卒报告“楚将田臧杀死假王吴广,带兵前来迎击,已到敖仓地方。”
原来,吴广监着诸将,围攻荥阳数月,不能取得城池。吴广本是村夫出身,平日不知兵事,一切调度皆不得法,已为诸将所轻。又因一个穷汉,忽然做了国王,不免志得意满,不似从前谦恭爱人,以此众心不服。及至周文败报传到军中,诸将田臧、李归等见事不佳,吴广并无布置,大众遂暗地相聚密议道“近闻周文军败,秦兵旦夕将至,我军攻打荥阳许久日子,还未攻下,若仍困守此间,秦兵一到,里应外合,必至大败。
为今之计,只有酌留少数兵队,围住荥阳,悉合大队精兵,往迎秦军,决一死战,免得坐而待毙。惟是假王素来骄傲,用兵之道又全然不知。今充监军之职,不得其同意不能进行。而事关大局,成败利钝,决于俄顷,势难坐视。”末后,公同议定,矫称陈王命令,杀死吴广,遣人将其首级献与陈王,陈明原由。
陈王也就无法,只得遣使赐田臧楚令尹印,封为上将。田臧既掌兵权,便令李归带兵围住荥阳,自己率领大队西行。到了敖仓,恰与章邯相遇。
章邯见楚军已近,挥兵接战。楚军大败,田臧阵亡。章邯乘胜长驱,直到荥阳城下。又将李归杀死,尚有几处楚军,都被章邯分兵击破。陈王闻信大惊,急命上柱国蔡赐领兵拒战。
又命将军张贺领兵为其声援。不料秦兵势如破竹,一连几阵,杀败楚军。蔡赐、张贺皆死于阵,陈王退回楚地。十二月,陈王乘车由汝阴回至下城父,御者庄贾将陈王杀死,投降秦军而去。屈指,陈胜自起兵称王以至被杀,凡六个月。
当陈胜为王时,旧日同伴佃户闻此消息,并记起他从前“富贵不可相忘”之语,大家惊喜异常,便各收拾行李,结伴赴陈。直到王宫门外,对着守门官吏大呼要见陈涉。守门官吏见是一班村农,衣服槛楼,举动粗莽,竟敢呼王小字!便喝令卫队将他捆起。一众人吓得战战兢兢,连忙辩道“我等皆是陈王故人,与陈王旧日极其相得,今特来见,烦汝代为通报。”
守门官吏闻说是陈王故人,便止住左右且慢动手。又不知所言是真是假?心想“如此模样之人,陈王断不肯见他。我若通报,反恐受责!不如一径回绝。”遂向众人道“汝辈可谓不知足。免了捆绑,又想见王。试问尔等乡愚,如何配见大王?”说罢,便令左右驱逐出去。众人见守门人不肯通报,如何方得见面。又想到陈王少不得终有出外之日,便长日在宫门前街道上守候。果然,一日陈王出门,众人远远望见,遮道大呼“陈涉 !”前导武士吆喝不住,正要动手捕拿,却被陈王听得,立命召见。念起旧情,吩咐载入后车,一同回宫。便留众人在宫居住,待以客礼。
众人生长田间,何曾梦见王宫富贵。初次入宫,自然东张西望。但见殿屋高大,帷帐华美,所有装饰陈列都是珍贵物品,平生并未见过。不免大惊小怪,直看得眼目昏花,赞得口合不拢。各个呆了半晌,方始齐声道“不料陈涉为王,竟有此潭潭王府 !”从此,众人在宫,饮食衣服尽情享用。此等乡愚大抵粗鄙无识,不知忌讳。初来时,尚恐失礼,被人耻笑,都学起谨慎模样。住到许久,觉得一切如故,且自恃身为陈王宾客,出入不禁,语言无忌,便对人叙起陈王旧日贫苦情事。说他“自少为人牧羊,蓬头垢面,不像个人。只为生性顽皮,不知受了主人多少打骂!及至长大,替人耕田。日常饮食,有一餐没一餐。身上衣服千鹑百结,破烂不堪,夜间便在一个茅蓬里安身。那种光景,比起我们尚属不如。不想今日竟能挣到此种地位 !”其人听了,便到处传说,以为笑乐。
谁知,却被陈王亲信近臣闻得,立时告知陈王。因说道“大王一国之主,一举一动,远近瞻仰。今竟有大王故人无知妄说,此语若喧传出去,不特为邻国所窃笑,即本国臣民,或亦心生轻慢,未免有损大王威严,宜加惩办,以做将来。”陈王闻说,大怒!此时也不顾全交谊,立将多言之客推出斩首。
众人见陈王下此绝情,不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心想“在此无甚好处,反恐断送性命 !”便一齐向陈王告辞。陈王也不挽留,每人送些盘缠,大众收拾回去。后来闻得陈王被杀,众人都为叹息!又想起“自己幸亏早回,免到此时连同受祸!”闲言少叙。
却说陈王既死,其将吕臣起兵报仇,攻破陈县,杀死庄贾,将陈王尸首备礼安葬砀县,谥为隐王。清人谢启昆有诗咏陈胜道亡秦何用诈扶苏,将相王侯起匹夫。
鸿志安能逐飞雀,鱼书聊复假鸣狐。
从来首事成功少,都为兴王构难驱。
帐殿沉没嗤伙涉,已忘了夏耦耕吴。
又有广陵人邵平,奉陈王命令招安广陵,未能得手。闻说陈王败走,章邯领兵将到,遂渡过江东,矫称陈王命令,拜项梁为楚上柱国,令其起兵攻秦。欲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据江东项梁起义 战胡陵秦嘉败亡
话说项梁乃下相人,其父即楚名将项燕。战国时,秦兵攻楚,项燕拒敌,兵败,被秦将王翦杀死。项氏世为楚将,秦既灭楚,项梁身为布衣,常思为父复仇,未得其便。
项梁有侄名籍,字羽。少时失父,依着项梁过日,为人放荡不羁。项梁尝命其学书,过了许久,考问学业,并无成绩。
项梁心想“我家世代将门,将门之子性质本与文墨不甚相的,不如教他武艺,或且易于成就,也不至堕落家风。”于是命项籍弃书学剑,学了一时,却又无甚长进。项梁大怒,便将项籍唤至面前,大加责备道“汝年纪也不算小了,偏喜终日嬉游,懒求学业。文既不成,武又不就,将来长成之后,何以自立?!”项籍见叔父发怒,因对道“并非侄儿不肯用心,只因学书但能记得姓名而已。至学剑虽比学书较胜,然技艺纵极精能,不过敌得一人。此两件事,徒费心力,无大用处。侄儿意思是,欲学得万人之敌。”项梁见项籍志趣不凡,便道“既然如此,我就教汝兵法。”项籍大喜,从此遂从叔父学习兵法。谁知,他素性不肯耐烦,遇事皆由一时高兴。所以起初尚留心听受,到得后来领略用兵大概,也就撇开,不愿学习到底。项梁知其生性如此,只得由他。
后来项梁因事杀人,知本地不可居住,便带同项籍避到吴中。项梁在吴中住了一时,与本地一班有名之人尽情结识。人见项梁才学出众,办事干练,都觉十分敬服。每遇地方上兴大工,或富贵人家出丧,皆请项梁主办。说起大工、大丧,事务繁琐,人众又多。若使用人不当,调度失宜,不是贻误事机,便是虚糜费用。所以主办之人,非有十分才干不能胜任。项梁却甚有把握,预先定下章程,分发诸人办事,暗地都用兵法管束,以此人皆畏服。所办之事,井井有条,一郡之人,皆称其才。
此时项籍年已弱冠,生得魁梧雄伟,身长八尺二寸,力能举鼎,才气过人。吴中少年,亦皆畏惧。项梁见众心归附,又有勇猛之侄为其辅助,便欲阴图起事。暗地收养死士九十人,中有一人名“最高者 ”,臂力甚大,能拔起树木,持在手中,用力击地,地面皆陷;又有一人名“参木 ”,富有智略,项梁常与谋议。参木教项梁收拾密室一间,自己假称养病,藏身其内,私铸大钱,置备兵甲,以待机会。
一日,忽闻秦始皇东游会稽郡,将渡浙江。当地士、女争往观看。项梁虽然有志报仇,但因布置未周,不敢下手,也想看看始皇到底是何形状。于是,带同项籍,随众前往。项籍见皇帝出行,十分威武,便用手指着始皇对项梁道“彼可取而代也。”项梁闻说,大惊!惟恐旁人听见,惹出祸事。急将手掩住项籍之口,喝道“勿得乱道,诛及三族矣 !”项梁由此益加看重项籍,知其侄将来定是不凡,因而谋变之心愈急。时正始皇三十七年也。
过了一年,便是二世元年。其时陈胜起兵,据了陈县,四方响应。项梁闻信,便欲乘机举事。谁知,会稽郡守殷通也想据郡独立,素悉项梁才干,因遣人请来商谇。项梁不知郡守召他有何事故,只得往见。殷通请入密室,告知自己意见。项梁听得,甚是欢喜。心想“我正苦无机可乘,如今有此送上门买卖,真是凑巧 !”遂极口赞成,道“现在江西一带皆反,此正天亡秦国之时。吾闻‘先发,制人;后发,为人所制’。
时机不可错过,望明公立即起兵。”殷通长叹道“我亦作此打算。但是起兵须有将官,古语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久仰足下世代将家,现在能统兵者,仅有足下一人。敢请足下助我一臂?”项梁踊跃道“如蒙明公不弃,某情愿效力。但恐才薄,不胜其任,愿举一人相助。”殷通道“足下如果有人,此是最好之事。请问其人姓名?”项梁道“吴中有一奇士,姓桓名楚,现正亡命泽中,无人知其去向,惟侄儿项籍知之。不如令项籍往召,若得此人肯来,举事易矣 !”殷通依允。
项梁便回家中,嘱咐项籍数语,命其带剑随同到府,先在外边等候。 项梁直入内衙,见了殷通,面陈练兵、筹饷、安抚属县等计划。殷通见项梁真肯实心相助,而且指陈方法,深合机宜,十分敬重。自以为举事得人,定可成功。二人谈论一番,项梁便请唤项籍听令,往召桓楚。殷通即遣人传进项籍。项籍既到,殷通正待开言,项梁瞟了项籍一眼。项籍会意,便突然拔剑,迅步向前,斩了殷通。项梁便将殷通首级持在手中,又取郡守印绶,佩在身上。
其时殷通随从人等见变起仓猝,大惊奔散,分头告知大众。
府中大乱,便有许多兵役各持兵器,汹涌进来,要想捉拿凶手。
无奈项籍勇猛非常,抡着剑,手起杀人,宛如切菜一般。近他身者,头即落下。被杀者将近百人,其余四散而逃。一府中人皆不敢再抗。项梁遂召集府中属吏,连同本地有名望之人,将自己起事之意告知大家。无人敢道个不字,皆诺诺连声而退。
于是,项梁收集吴之兵,据了会稽郡城,自称将军,以项籍为裨将。一面遣人分路调取各属县兵队,得精兵八千人。选派当地豪杰充当校尉、司马等职。有一人自负才能,不得项梁委任,便自己面求项梁。项梁道“我非忘记足下,只因某年月日,遇着某家丧事,曾令足下办理某事,足下不能照办,所以今日不用。”其人心想“果有此事 ,”遂无言而退。众人闻知,都服项梁知人之明,用人之公。项梁又命项籍前往招安各属县,江东大定。正拟进兵,却值邵平到来,矫传陈王命令。
项梁尚未知陈胜已死,遂于二世二年正月,同项籍带领江东八千子弟,渡江西行。楚地诸将如陈婴、英布等,闻得项梁兵到,都来归附。
陈婴本系东阳令史,为人诚实,一县皆称其长厚。此次东阳百姓杀死县令,聚众数千人,欲推一人为主。但起事之人甚多,地位不相上下,不知应立何人?彼此争持不决。末后,有人提议“请就起事之人以外,另推一人以息急端。”大众都甚赞成。但所推之人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