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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帝王刘义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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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们又把平素所怨所恨诸人以及不附从大将军之人,如赵伯符、何尚之、庾炳之以及太子刘劭、皇次子扬州刺史刘濬等,一一列在名单上,待事成之日,一一绞死。

    回到家中,孔熙先就吩咐弟弟孔休之草拟好檄文,等到一旦事就布这以讨伐赵伯符为名的檄文。

    檄文一开始就盛赞皇帝“天诞英姿,聪明睿哲,拔自藩国,嗣位统天,忧劳万机,垂心庶务,是以邦内安逸,四海同风”,但祸难骤起,贼臣赵伯符心怀怨毒,纵其奸凶,挥兵犯阙,“大行皇帝”遭此不幸。檄文称皇帝没有用“陛下”“皇上”一类词语,而是用“大行皇帝”——这是对死去的皇帝的称呼,因为这份檄文是准备在弑了皇帝之后布的。

    接着,檄文称徐湛之、范晔与行中领军萧思话、行护军将军臧质、行左卫将军孔熙先、建威将军孔休先——“行”是临时代理的意思——忠于朝廷,投命奋戈,万死不顾,即日斩贼臣赵伯符及其党与。在“普天无主,万民莫系”的情况下,“彭城王义康体自高祖,圣明在躬,德感天地,勋溢区宇,世路衰颓,弃用豫章,龙潜凤栖,至今六载”,如今奉迎彭城王入京继大位,是“上应天心,下合民望”的事:正位辰极,非王而谁?

    檄文最后说“今遣行护军将军臧质等,携皇帝玺绶,星驰奉迎,百官备礼,络绎继进”;若有人阻挠义举,严惩不贷。

    看罢檄文,孔熙先觉得还有不够明确的地方,于是就在节“挥戈犯阙”后加上“祸及储君”一句,以表明起事时一并除掉太子刘劭——太子又叫“储君”“储皇”“储2”“储副”。

    孔熙先又觉得既行大事,应该有彭城王义康的意旨才好服众,于是请示范晔;范晔会意,就找来义康往日书札,仿着义康的笔迹亲自给徐湛之写信,以便到时候宣示众人:

    “我人才凡劣,生长富贵,有过不闻,喜怒随性,致使小人多怨,士人不附;祸败既成,犹不觉悟,退而寻思,方知自招。然而至于尽心侍奉皇上,可谓忠诚贯于天地,所以推诚自信,率意随心,不顾他人议论,最终招致谗言诋毁,众恶归身。某甲,为人奸险,负我事深;某乙,煽风点火,凶恶不齿;某丙某丁,趋利小人,寻我长短,诬告陷害,致使皇家祸及骨肉。今而言之,所谓罪过,竟有何证?而刑法所加,视我为恶,伤和害理,感动天地!

    “我虽幽禁悲苦,命在旦夕,但仗义之士,时有音问。近时每见天文人事及外间民情,知土崩瓦解,必在早晚。只担忧祸及群贤,滥及国家,因而日夜叹息,痛心疾。朝廷君子及伸张正义之士,怎可不识时运之会,而坐等祸败啊!铲除君侧之恶,无代无之,况且此等狂乱罪恶,古来所无,如今加以诛灭,易于摧朽!

    “可以我意宣告众贤,若能同心合力,诛灭贼党,岂非功同创业,重建我皇宋吗?但兵凶战危,我恐祸及无辜;若有一毫犯顺,诛及九族!诸事统筹,皆委群贤。诸君皆当尽心侍奉朝廷,及时告知。往日所谓嫌怨,尽皆摒弃。然后我当谢罪宫阙,就戮有司。苟安社稷,虽死无恨。勉之勉之!”

第一〇三章 衡阳王的长夜之饮

    自从元嘉十七年彭城王有罪出京,朝廷就征调江夏王义恭任侍中、司徒、录尚书,兼太子太傅,给班剑二十人,置仗加兵;二十一年,义恭又进位太尉,任它职如故。。这些职位和待遇,也就是义康过去所兼任和享有的,虽然个别名号有所不同。

    五皇弟和四皇弟多少也是有所不同的。身居显位的五皇弟义恭有感义康之失——“亢龙有悔”,因此小心谨慎;他虽位居总录,但只是执行朝廷的文书而已,他事从不过问。

    义恭一向生活奢侈,又不吝惜钱财,左右亲信一旦向他索要,他往往就给予一二百万,但小有忤意,他又强令索回。朝廷每年给相府(即东府,司徒位同宰相)钱二千万,其它物品倍于此,但他常感不足。皇上因他行事大体还让人满意,每年就多给相府钱千万。义恭善骑马,常骑宝马出城二三百里游玩,甚至东到吴郡,登上虎丘山,又登上无锡乌山来眺望太湖。其时,高句丽送给宋王朝八百匹马,皇上就特意把一匹八百里马送给他。

    义恭生活上豪奢,但政治上却小心得过了份。他以国家要北伐为名,上书朝廷请求罢去自己的录尚书一职。刘义隆就把那奏章扔在一旁:北伐与罢去录尚书一职有何关系?何必多此一举!随后,他又上书要求削弱王侯的权利,“臣位居台辅,贬损之端请从臣始”。他要求贬损的项目有:

    “帐钩不得作五花形;剑不得作鹿卢形;刀不得银铜饰;仪仗用马不得过二匹;平乘船皆下两头作露平形,不得比拟龙舟,皆不得朱油;胡伎不得著彩衣;正冬会不得铎舞、杯盘舞;诸镇常行,车前后不得过六队;公主、王妃传令,不得著朱服;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葬凶吉,皆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正冬会即冬至节,在古代是一个重要的节日。

    刘义隆看了这些琐碎的建议,阴沉着脸。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为了防嫌?在离书案好几步远的地方,他就用力一扔,那奏折连同案上的书札一起落到了地上。侍臣连忙上前捡起了它们。

    从义康时起,刘义隆为了亲近兄弟姐妹,就要求诸王进入斋阁,只需穿戴着白服裙帽(高屋帽、下裙盖)见皇上,只是出了太极殿四厢才穿戴朝服。——那时候,义康还称呼皇上“三兄”呢!于是义恭又上疏请求罢此,刘义隆不许,并把它定为家法:他这么做实际上是效法先帝的做法。

    此后义恭又启奏:

    “臣北第旧邸,本已华丽,今已修葺完毕。往年收拾得些许杂木,并蒙陛下所赐木板,拟于宅内作小眠斋,而东府又有斋,亦甚华丽。臣今有二处住止,下情窃所未安。近知东宫玄圃虽有柏屋,制甚古拙,然内中无此斋;臣今欲拆除以奉太子。臣之今启,伏愿陛下垂许。”

    就这些内容,他能林林总总写满几张纸。

    刘义隆答道:

    “狄当今启你愿及见别纸。你州府事众,何苦作如此烦长启事!屋事不烦时建时拆,他事当由狄当转述我意。”

    江夏王义恭的频繁启奏已让刘义隆烦不胜烦——刘义隆认为他是庸人自扰,而更让刘义隆头疼的,还是七弟衡阳王义季回京以后的耽酒成癖。

    有感于四兄彭城王的幽禁生活以及自己被沈邵囚禁的遭遇,衡阳王义季自豫章回到京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甚而至于久积成忧,只是以酒为友,常作长夜之饮,一改在江陵时的勤政治民之风。

    原来逗留京都只是个过渡,他却因此迟迟不去广陵上任。刘义隆知道后手诏劝止:

    “谁能无过?过而能改,改之为贵。长夜之饮,不止耽延事务,也会自损性命。近来长沙兄弟(指原南兖州刺史长沙王刘义宗)因酗酒致病而亡,你所知之;将军苏徽又耽酒成癖,命在旦夕。我惩义宗之亡,试禁断之,并给药膳,苏徽如今已康复。杯中物是可节之物,只是嗜好者不能立志断绝而已。晋元帝过江之后,贪恋杯中物,王导因其误政事而为主上设馔,一饮之后尽毁弃美酒及器皿。晋元帝身为人主,尚能为王导之谏所动,终身不复饮酒;你既有美政,加之我殷勤致意,何故不能慨然自戒?莫非需严加禁断,致使朝野纷纭,然后方能渐止?刘家一门无此酣法,你于何处得之?临书叹惜!”

    接了皇上的手谕,义季虽表示奉旨,但酗酒如初,久而久之终以成病。

    听说义季病了,心情沉重的刘义隆又派身边年稍长的侍者杨佛前去开导他。杨佛拜见了义季,就对他说:

    “殿下不见那覆盖在酒坛上的布吗?时间一长,酒渍的布也要烂了。”

    义季端着酒,虽苦着脸,但仍不忘他的幽默:

    “腌过的肉糟更能持久!”

    杨佛也被他说得笑了,最终无言以对。

    后来刘义隆得知义季的状况更加糟糕,就派遣身边人去强行禁阻他饮酒,同时再次手诏:

    “你近来饮食转少,而一向又体弱多病,我常忧此,今果然委顿。你纵不能以国家为怀,岂不顾惜性命之重?可叹可恨!昔时先帝以你幼龄托吾,你今竟至于此,先帝在天之灵见此,将如何!本望你能厉志自断,不欲相烦。今特遣我左右孙道胤等前往,令早晚侍你起居,并进止饮食。你宜开怀虚受,慎勿违避。我每每见人断酒,其实无他,不过当时嗜之而已。今者我所忧,正在你性命!”

    此后,刘义隆又托卧病的长公主在义季探望她时多加劝戒,但义季听了,并不多言,只是念叨着“愿来世不复生于帝王家”。

    这样的话语,只能让长公主暗自垂泪——她自然不会忘了那个被贬豫章的四皇弟。

    在未找到病因的情况下,刘义隆的多方劝解终无成效;义季的固执一念,也使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让刘义隆备感伤神。是虚度时日无所事事,还是在京会引起他的过多联想?刘义隆觉得该让他到方镇去,一旦有政务在身,他或许还会像在荆州那样;即使不能彻底戒断,或许不致沉溺其中伤了身体。于是刘义隆就再次令杨佛去催促他快快离开京都到广陵去。

    皇四子南平王刘铄也要出任南豫州刺史,镇守寿阳,刘义隆就决定为他们叔侄二王一同祖道(古代为出行者祭祀路神,并饮宴送行),时间定在元嘉二十二年九月十七日,地点定在建康城北门广莫门外的宣武场。

    九月十六日,刘义隆外出视察归来,在路上正好碰见始兴王刘濬带着一群小厮狩猎回城。但见刘濬左臂上站着一只鹰,右手牵着一条大黄狗,刘义隆就叫车驾停了下来,没好气地说:

    “一身而二劳,不觉得累吗?”

    刘濬和众随从一并跪在路旁,个个头不敢抬,一言不敢。

    此前,刘义隆又听说太子数日前率众宾客到乡间看百姓收割稻子,太子对宾客说:“割稻场面也很好看!”众人连连附和,只有太子家令凑近了说:“春耕、夏耘、秋收,此三时之务,农民辛劳。下官愿殿下能知稼穑之艰难,切勿追寻一朝之逸乐!”太子这才正色不言。

    丢下刘濬,刘义隆上了车,念及太子观看收割一事,就想起晋惠帝听说天下饥荒百姓饿死却问左右:“百姓无粮,何不吃肉糜?”惠帝不慧,倒也罢了,如果祖上贫寒的刘家后人,在先帝创下江山的两代三代之间就不辨菽麦,那将会怎样?他于是当即令侍臣转告传诏,遍告在京都中十岁以上诸皇子(其时刘义隆已有十五子,其中九人年过十岁),明日都到宣武场武帐岗为二王祖道,同时告诫他们不要在家吃饭,在武帐岗备有美味佳肴。

    九月十七日皇上将率诸皇子到武帐岗为二王祖道的消息,在皇宫担任卫队长的许曜最先知道,他甚至比范晔知道得还要早。

    许曜立即以最快的度密报孔熙先,孔熙先也以最快的度密告范晔及相关诸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次天赐良机,因为包括皇太子在内的年长的皇子都将出席,这样除了在外的三皇子武陵王刘骏和六皇子广陵王刘诞之外,正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剩下的几岁娃娃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另外,皇上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且上有范大人,下有得力的许曜,还有什么大事不能成啊!

第一〇四章 武帐岗的送别充满杀机

    九月十七日上午,皇上的车驾浩浩荡荡地行驶在城北的宫道上。。没有人知道,这次在武帐岗为二王举行的送别仪式,暗藏着杀机。

    车驾很快就到达了武帐岗,诸皇子的仪仗队也都按时到达。

    刘义隆先让十五岁的四皇子南平王刘铄进入车驾,然后以南豫州任重,是南北要冲等话语来对他叮嘱再三,接着又以自己当年十四岁出镇荆州为例,告诫他在镇应当勤俭治政,多多征求佐吏的意见,若遇急务难以治理,则应多多禀报朝廷,等等。刘铄一面专心听着,一面不断地点头应承。随后,刘义隆又把辅佐刘铄的僚佐叫到跟前,一一吩咐,又以三皇子武陵王刘骏出镇襄阳为例,夸赞他的僚佐沈庆之、柳元景等如何协理政务,主佐之间如何和谐。最后,他再次叮嘱他们此次出镇对来日北伐的意义所在。刘铄和他的僚佐听了,都一一牢记在心。

    刘铄和他的僚佐暂时离开了车驾以后,刘义隆也下了车,向停在另一边的衡阳王义季的仪仗队走去。

    衡阳王已经恭迎在安车旁——安车,又叫青盖车,朱斑轮,青盖,诸王所乘。看到了衡阳王,刘义隆百感交集,但还未到他的跟前,就见他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就见他捂着瘦弱的胸蹲下身子,脸憋得通红。刘义隆皱了皱眉,轻叹一声,原本打算一一叮嘱的话语,一时全无。刘义隆走上前,亲自把他扶起来,然后又拥着他走进安车,只是告诫他要以身体为重,同时叮嘱僚佐们以后要多多辛劳,州、府事务若有紧急,则应驰告朝廷。

    就在刘义隆和僚佐们一一叙说的时候,那些恭候着的皇子们早已不耐烦了。日头早已高升,饥肠早已辘辘。传诏昨日的话语莫非有误?他们都在四处打探着那准备好了的美味佳肴现在何处。

    过来片刻,打探的结果终于有了: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像一针强心剂,让皇子们立即就有了精神。他们仿佛已经闻到了那些美食的香味。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马上就好”,仍没有好。

    下一个时辰又过去了,皇上还在和侍臣们叙谈着,好像毫无饥饿之感。

    “马上就好”,好了没有?

    皇子们原先还在相互问候、闲叙,说说笑笑,走走看看;现在快接近日中了,早就说“马上就好”的美食还不知在哪里,他们个个都回到了自己的车内。有些小皇子已经虚弱到了坐立不住,就索性斜躺在车里,脸色虚白,汗水渗在额角,虽然这不是应该流汗的季节。

    日中了。皇上这才下令让诸皇子及随行的官员们进入行宫举行祖道仪式。

    祖道仪式结束了,餐饮还没有开始,刘义隆环顾四周的皇子们,只见他们一个个如病鸡似的,就对他们说:

    “你等自幼生长在富贵之中,从不知百姓稼穑之艰难。”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垂下了头,“今日特意延迟餐饮,就是要你等知道世间有饥苦。这样你们才会知道将来应该以节俭待物!”

    短短几句话,说得皇子们面面相觑:让大家大饿一场,原来里面有这样一篇大文章!

    待一道道美味上来,皇子们一个个咽着口水,急不可待。这可真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体验!

    席间,皇子以及他们的僚佐都在饕餮大嚼。范晔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手握剑鞘的队主许曜,许曜也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他的信号;范晔又看看另一些侍卫,他们都披挂整齐,站立在稍远的地方,但明显地表露出他们都处在放松的状态。刘宋建立二十多年以来,皇上和皇子们从未出现过安全方面的意外,侍卫只需跟从即可,那些佩带的武器就像木制的摆设,除了狩猎,从未用它们击斩过什么,天下太平嘛!皇子们在大嚼着,侍卫们也都饥肠辘辘了,他们只巴望着轮换的卫士快点来替换自己。因此,现在动手,他们的战斗力几近于零;况且许曜只需上前几步,他就可以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结束一切。

    可是……范晔放下手中喷香的牛排。此时,他并无一点饥饿的感觉。

    范晔放下牛排的时候,许曜不自觉地握紧了剑鞘,等着他的信号;徐湛之虽然拿着牛排像其他人一样在咀嚼着,但口中含着的牛肉老半天也没有能吞咽下去,他的动作显然迟缓多了。

    今天的祖道,皇上把重心放在教育皇子身上,气氛有些凝重,又因衡阳王病弱,皇上的情绪也不高,像往日那样,皇上舞,再要范晔弹一支琵琶新曲来助兴的场面看来是不会有了,那么,事先约定的摔琵琶作为信号的场景也就不能出现了。

    许曜越是看着范晔,范晔的思绪就越是纷乱。

    许曜只要上前几步,刀起头落,这是容易做到的,可是以后的局势如何控制?诸王各有卫队,而皇上的卫队中能有几人与许曜同心?许曜又联络了多少同伴?一旦事许曜会不会是孤军奋战?自己虽是负责禁军的统帅,但并不负责具体事务,确切点说,自己只是名义上的统帅。现在二王出藩,众多武将也都陪同在侧……况且六皇弟义宣在荆州,三皇子刘骏在雍州,六皇子刘诞在京口,他们都手握重兵,另外宗室还有多人也都握有重兵,把持着国家的要津。而所谓臧质的军队又在哪里?徐湛之的丹阳文武又能起何作用?彭城王远在豫章,身边几个仆役似的弱卒又能成就何事?

    这时候,坐在另一侧的徐湛之干咳一声,范晔不自觉地寻声望去,又是一个四目对视。范晔再一次低下了头。

    除掉皇上,再立彭城王,这可都是刘家的事……徐湛之这样的贵公子,是皇上所敬重的长公主的爱子,一向骄奢不法,数年前与刘湛等人合谋准备拥立彭城王,诸多参与者轻则流放重则斩甚或株连亲族,而他最终却如无事人一样。至于一心求富贵的孔氏兄弟,他们原就是赌徒,在人生的舞台上,他们也是赌徒性格,是生是死,彼此无异。自己犯得上去为别人家的事而冒自家百口不保的风险吗?

    “詹事,不饿吗?”刘义隆擦擦手,问漫不经心的范晔。

    正在沉思中的范晔听了皇上的话,一紧张,不小心就把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碰落掉地,那只苹果一直滚到了许曜的脚下。那滚落的苹果让许曜一阵紧张,他紧盯着范晔,心中砰砰地跳,随之剑已经微微拔出了鞘。但他没有轻举妄动,他仍直愣愣地盯着范晔,希望范晔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信号,因为事前约定,若摔琵琶不成,就以推翻果盘落地为信号。

    可是现在滚落一只苹果,这算什么?

    范晔更觉紧张,以至于有些慌乱,他甚至忘了去回答皇上的问话,就只顾将那果盘往几案的中央挪了挪,好像生怕它不小心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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