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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站住了,阿游很紧张,他不敢动也不敢拉我。我忽然觉得很无聊,我想干什么?要向阿游证明什么?见了何涛,我又能怎样?
我转头往回走。阿游还是跟着我,宿舍楼外,我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别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也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阿游有些无措,不过他还是走了。
在走廊里,我看到几个人在探头探脑,看到我走过去,急忙把头缩回去。
坐到床上没一会儿,老二急匆匆地回来了。看到我在,她嘘了一口气,随即又掩饰性地问我:“你怎么会在的?”
我请老二去喝咖啡。
“学子”里人不多,我和老二沉默地喝着咖啡。老二大约忍不住了,她主动提起上一次我们喝咖啡的事,她说:“林林,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上次在这遇到阿游其实是他请我帮忙的,那些咖啡也是他请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凭他对你那么用心,你可不要放弃。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还有很多人在追阿游呢。”
用心?原来一开始阿游就都计划好了,他真的把我看得很透,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里。我有一种落入圈套的刺痛感。
老二并不知道我的心思,她还一味地说下去:“林林,我们宿舍的人都知道阿游对你的良苦用心,你可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果错过了阿游,你到哪找到对你这么好的男人。”
我看向老二:“是阿游找你来的吧?他让你帮他做说客?”
老二不回避我的眼睛:“也是也不是,他从舞厅里把我叫出来的。不过他没有让我做说客,他是怕你有事情,让我陪你。”
阿游可能已经不懂我了。经过上次的事件,一句话的伤害算什么。
我说:“你们太紧张了,我没事。”
和老二喝完咖啡,我们一起回去。大家都已回来了。夜里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早上,阿游在楼下等我,他说反正他没课,陪我去上课,我没答应。他说他会在教室外面等我。我厌倦他的这种方式,我发现阿游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阿游了。阿游无奈地走了,他的背影显得很落寞,我的心一软。
老二和新的男友生气了,他的男友——是一个大专班的小男生,在教室里与她纠缠,可能是他做错事了,老二斥责他就像妈妈诉儿子。没想到平时嗲声嗲气的老二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看他的俯首贴耳的样子,老五对我摇摇头。
中午阿游没来,我如释重负。
下午没课,我和丁约好去阅览室。阅览室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和阿游恋爱后,我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他占去了。今天晚上,我有了一个发现:阅览室是恋爱和疗伤的好地方。单身的人们用读书排遣寂寞,恋爱的人用读书让爱情增添深度。何涛不在里面。我看丁,丁故意做出不理解的样子。不一会儿,我们对面来了一个清秀的男生,对丁笑了一下。丁对着我耳朵说:“数学系的。”闭馆时间要到了,丁收拾书本准备离开,我也起身。对面的男生很自然地将丁的书接过去,等着和我们一起向外走。看他们熟捻的样子,不用说,我也明白。我佩服丁的保密工作。
我执意先回宿舍。老二很奇怪地在宿舍里,阿游也在,他们正有说有笑。我进来后,两人都不说话。窗外有人在哼歌,老二去把窗户关了。阿游坐到我床边,我没有赶他。他拉我的衣服,我推开他的手,他反手握住我。
老大和老五都回来了,她们说在楼下看到老二的男友坐在窗外的花坛上,老二没反应。阿游向我眨眨眼,说:“明天我再来。”他走了。
老二的男友一整晚都在楼下唱歌,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深情告白, 我听了受不了,老二却充耳不闻。早晨醒来,我的头疼极了。
上午课上完,回到宿舍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血迹,我们都惊呆了。老二从外面进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我们不敢进屋,说:“是那个疯子要从门上爬进来,把玻璃打了,又把手割破了。别管它,让服务员来扫吧。”我们小心翼翼地跨进去。老大拿了把扫帚,把碎玻璃扫了,老五找来拖把,拖干血迹。我看得要吐。
阿游来找我,我把老二的事说给他听,说:“那个男孩子真没出息,为了女朋友,连自尊都不要了。”
阿游没有讲话。我们坐在操场前的草坪上坐到很晚。阿游说,他的毕业设计已经做好,答辩通过后,他就没事了。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工作,马上就去见习。我知道阿游想回家乡创业,现在却选择留在这里。我很内疚,也许我和阿游应该心平气和地分开,我不可能自私地拉住阿游让他陪我走完这长长的一年。第一次,我感觉,我和阿游之间不会有未来。
阿游说,工作也是一种积累,等有了工作经验再创业,成功的机率更大。也许阿游说的有道理。
阿游毕业了,我正在迎接期末考试,校园里很萧条,我们在宿舍里能听到楼下分别同学的哭声。每天晚上,校园里都游荡着一群又一群喝醉酒的人。阿游没有来找我,他在找住的地方,他也不让我去看他。不知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放假前,阿游来了,他说,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分手了,无论以前关系如何,分手时都哭了。每次对我絮叨这些,他握着我的无意识地手搓来搓去,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伤感。我感觉他的一部分已经随着毕业的临近一点点远去。留下来,他是想抓住什么?还是我应该抓住什么?
为了我,阿游选择留下,我知道,他在期待我的回应。夜深人静时,我翻来复去问自己,阿游这么做值得吗?我又能给阿游多少的回馈?有一天,他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不知道答案。
第十一章
靠近你,原想收获一滴水,你却给了我整片海。
毕业生离校最后期限快到了,阿游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帮他搬家的是他同室的几个人。阿游不让我去帮忙,他说要让我看到他整齐的新家。搬好家的那天,阿游请他的室友们吃中饭,他一定要让我去,说吃好饭就带我去看他的新家。饭店里到处是嘈杂的人声。席间阿游的同学拼命给他、给自己灌酒,结果大家都喝多了。酒席是在男子汉们的哭腔中结束的。饭局结束后,我和阿游送他的同学,一个叫何光的男生站都站不稳了,他扯住我的手臂,语无伦次地叮嘱我要对阿游体贴些,说阿游是个难得的男人。阿游脚步也不稳,他用用撑在我的肩上,咕咕哝哝地一遍遍说感谢的话,语气上很义气。
他的同学终于都走了,阿游还是靠在我身上,我推推他:“阿游,你该走了。”
他似是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却不动。
我再推他:“走啦。”
他含糊不清地说:“你送我回去,我还要让你看我的家呢。”
已经有人在看我们了,我没有办法,只好送他。阿游一路上都搂着我的肩,整个紧紧地靠着我,这是我们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我极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但又不能丢下人不管。总算阿游还没醉到人事不知,我们很快到了他的新家。
我从阿游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扶他到床上。安顿好阿游,我抬直起身体,想要细细欣赏他的小窝。一抬头,就被他床边墙上的背景吸引住了。这是一面深红色的背景墙,上面错落地帖了几张大小不一的黑白照片,都是我没见过的我自己的照片。照片显然不是同一次拍的。我穿着不同季节的衣服,或坐或站,有深思的,我吃东西的,还有在玩的。甚至有一张我光着脚拎着鞋子在跑的。放得最大的那张照片里的我蜷着双膝坐在一颗石头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迷离,表情茫然。从照片的背景上看,这些照片都是我和阿游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拍的。应当说阿游的抓拍技术很好,照片里的我不漂亮,但很真实。怪不得以前出去玩,总看见他鼓捣相机,我却一次也没见过自己的照片。
我盯着照片,发呆。
“这些就是我眼里的你。”
我低下头,阿游正看着我,眼里毫无酒意:“眼睛里藏着忧郁的女孩。”
我垂下眼睛:“你为什么把这些照片都帖到墙上?”
阿游伸手拉我坐在床上:“我想你,就把你帖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这样,我就一直都能看到你了。”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严肃地说:“你不知道公民的肖像权受国家法律保护吗?况且版权所有,翻录必究。”
阿游笑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来,搂住我的肩膀说:“那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这笔帐怎么算呢?”
我模仿着话剧演员的声音说:“那我们就两讫了。”
阿游捏捏我的鼻子:“如果我也能把你的心偷来,这才叫两讫呢。”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不说话。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也把头靠着我,静静地,谁都不说话。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有几秒钟的迷糊。清醒后,我发现阿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睡着的阿游眉头轻皱着,苦恼和疲惫的样子。我不着急起床,无声地躺在那儿,仔细地观察这个男孩。凭心而论,阿游算不上帅哥,国字型的脸,皮肤是健康的棕色,有些粗糙,脸颊部分的汗毛孔粗大,额头平整,眉骨突出,眉梢非常有棱角,眼睛不算大,睡着的时候眼部线条是平的,睫毛黑而密,鼻子瘦削挺拔,嘴唇轮廓很清楚,下唇比上唇稍厚,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显得坚定和乐观。就是这张脸,用它丰富的表情逗我开心,引我走出封闭的世界。我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想要触摸这张脸。刚一动,阿游的眼睛就睁开了,他似乎意识到我的意图,带着笑意,静静地等着我,两只眼睛像两潭水,深幽幽的攫取着。我的脸立刻烧起来,窘迫地翻个身,把脸埋到枕头上。我的脸一触到枕头,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枕头上有阿游用过洗发水的味道,我好象主动在和他亲近。我又飞快地把脸转过来,手忙脚乱地爬想起来。
阿游比我快了一步,他跪坐到我旁边,两只手撑在我肩膀的两侧,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睡着的时候就像个婴儿,可爱极了。”然后慢慢地向我俯下头颅。
被这份亲昵的氛围笼罩着,我既紧张又恐惧,大脑不能运转,心咚咚狂跳。就在阿游的头靠近我的瞬间,我脖子一缩,头一转,阿游的唇擦过我的鼻子,落到脸颊上。
阿游的唇温温软软的,我缩起脖子,半边脸紧紧地贴住枕头,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阿游的唇在我脸上停了一下,很快抬起来。他用大拇指轻轻帮我擦掉一粒猫猫屎,说:“起来吧,我们去吃晚饭。”
我连忙坐起来,动作快了点,撞到他的下巴上,我哎哟一声,捂住额头。阿游也叫了一声,顾不上自己的下巴,拉开我的手就检查额头,看到没事,才嘘了口气,轻柔地为我揉起来。我感受着他的温柔,偷偷抬眼看他。他的下巴刮得很干净,我还是能隐隐地看到里面青青的胡子茬从下巴一直蔓到两腮。我认识的这个男生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揉了一会,阿游放下手,又给我吹一吹,揉揉我的头顶说:“我仙气一吹,不会破相了。不过以后要还是这么慌慌张张的话,我的仙气也没用了。”
我吐吐舌头,下床穿好鞋子准备出去。阿游伸手拉住我,递给我一条新毛巾,说:“洗洗脸再走。这条毛巾以后就是你专用的。”
我乖乖地接过毛巾去洗脸。我们之间好象又进了一步,现在,我在阿游的房子里有了自己的毛巾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东西吧。我对阿游的房子产生一种惊惶。
吃饭的时候,阿游说:“过两天我去习点做饭的家伙,你有空就到我这儿来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我埋头扒饭,扒了一会儿,抬起头,阿还在看着我。我若无其事地夹菜,不理他。阿游垮下脸,闷闷地吃饭。
吃完饭,阿游问我要不要到他“家”去,我忽然有些一丝紧张,那个“家”太容易让人失去控制。我坚持说要回学校复习功课,他拗不过我,只好送我回去。宿舍里没人,我害怕和阿游单独相处,就借口说要去图书馆查找资料,阿游不说什么,拿起我床上的一本小说,拉着我往图书馆走。
图书馆灯火通明,座无虚席,我们从一楼到四楼绕了一圈都找不到位置,阿游悠闲自在的陪着我瞎走。后来他说:“别找了,你把要借的书借好,我们到别处看去。”
我也只好听他的,到借阅处胡乱借了一本文艺学理论的书,我们一起走出图书馆。
出图书馆的路上,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我不想和阿游单独在宿舍相处,更不敢到他宿舍去。我得找个借口让他先走。
还没等我想到理由,阿游已经拉起我的手。我的手出汗了。阿游奇怪地看看我,问:“热吗?去喝点东西?”
我连忙点头:“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有喝水呢,渴死了。”
阿游呀了一声,说:“我忘记了,今天事情太多,自己没想到喝水,也忘了让你喝了,我给你去买水。”
我松了一口气,跟着阿游向小卖部走。夏天学校里极热闹,草地上坐了许多学生,有打牌的,有聊天的,有借着路灯挑战书的,也有谈恋爱的,草地的边上,一字排开很多的冰柜,三三两两地摆着乳白色的塑料椅子,不时有学生走过去买棒冰或冰水,生意出奇的红火。阿游买了两罐饮料,找块草坪坐下来。我抱着书本坐在他的旁边,我们就这样坐着,喝着饮料,谁也不出声。
饮料喝完了,阿游问我:“还渴吗?”
我摇摇头。阿游把饮料罐捏扁,送到垃圾筒里,再回来,坐在我旁边,伸手搂住我肩膀,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问:“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我伏在他胸口,点点头。阿游又问:“感觉怎么样?”
我说:“大约每分钟72下,标准的心中频率,说明你身体很健康。”
阿游斜视着我,说:“你什么时候改学医了?你们学中文的人不是有很多浪漫的说法吗?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心是为你跳动的呢?”
我把头从他胸前抬起来,反驳他:“才不是,没遇见我的时候你的心不跳的吗?”
阿游笑了:“你这个傻丫头,就会破坏气氛。”再把我的头压到胸口。
我伏在阿游胸前,心里沉甸甸的。我珍惜这一刻的美丽时光,也珍惜阿游给我的关怀。这就是恋爱吧,可是我又为什么感到恐慌?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无话可说,阿游厌倦了我,我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阿游正式毕业,为工作的事奔波,我忙着期末复习,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偶尔见面,他从不和我说工作方面的情况,我们都谈些风轻云淡的事,相处十分融洽。
何涛也毕业了,我和阿游请他吃饭,为他送行。两个男人之间的寒暄很少,饭吃得沉闷极了。
放假了,阿游的工作似乎还没什么眉目,他半开玩笑的建议我留下来,我没答应,阿游也就不再提。他说要到徐州办事,陪我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下去。
才一回到家,阿游的电话就已经来了,他说刚刚报到,具体工作还没安排,整天无所事事,十分无聊。他说他想我。放下电话,我看见妈妈疑惑的目光。
第十二章
假期里,爸爸妈妈为我工作的事操心,他们征求我的意见,想让我进爸爸的单位里,我不同意,妈妈就做我的思想工作,爸爸也找我长谈了一次。我知道爸爸是想我离他们尽量近一点,他们好照顾我。我不置可否。姐姐问起常往家里打电话的男孩子,我只是说好朋友,姐姐不信。假期的最后几天,妈妈生病了。她不再对我说将来的事,只是为我收拾行李,把我的包里填满了东西,姐姐说,妈妈把家都给我搬走了。
大四了,大家都浮躁起来,老大还在为留校的理想奋斗,老二经常和男朋友为工作的事吵架,丁打定主意要和心爱的人比翼双飞。只有不声不响的老五依然稳稳地坐在蚊帐里。我,则因为去向问题和阿游展开了持久战。阿游执意让我跟他回他家乡,他说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必须尽孝。为了我,他可以在这儿多留一年,但仅限一年。每次见面,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不能给阿游满意的答案。一向温和的阿游在这个问题上异常的执着。于是,每一次见面,我们都要谈到这个问题,也常常不欢而散。
阿游也许是我和吵厌了,也许是工作忙,他找我的次数渐渐少了。我也厌倦我们的战争,乐得耳根清静。
宿舍里冷清多了,丁走后宿舍里一直没有再住进人,老大从学生会里退了下来,常常去辅导员家里请教问题,老二住到男朋友家去,我因为和阿游的争执变得清闲很多,那个时候,一个人看电影被认为是失恋的信号,阿游不来的时候我就拉老五去看电影。学校课程宽松得多,几乎都是选修课,班里大多数女同学将时间耗在舞厅里,说是为就业打基础。
老大不知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对象是系里一个副教授的儿子,比他大五岁。老大不肯把他介绍给我们,我隐约听老五说那人矮矮胖胖的,是一所学校的政治老师。老五说,老大的工作问题解决了。
爸爸给我寄来封信,是教委的接收函,他信里说让我交给学校盖章。我把信放在了一边。
我和阿游大吵了一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由于何涛。
那几天比较冷,阿游几天没来,我也头有点疼,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觉。丁风风火火地冲进宿舍找我,说有人来看我。我搞不清什么事让她那么兴奋,懒洋洋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还没下床,门推开了,是何涛。
何涛说他回学校办事,顺便来看我们。何涛看起来很精神,头发梳得很短,穿了件长大衣,与以前短衣长裤的学生打扮不一样,有一种成熟的气质。丁说他偷偷溜到母校,该罚他请客,他爽快地答应了。丁叫上了男友,何涛让我叫阿游,我说:“老朋友聚会,叫他干什么。”
饭还是在“吉人”里吃的,小服务员看到我们,笑眯眯地说:“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们了。”大家也都笑。
吃饭的时候,丁叽叽喳喳地象个麻雀,丁的男友话也不多,他总是认真地听丁讲话。何涛变得健谈多了,他和丁象老朋友一样聊系里的老师和同学,也谈现在的生活。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就埋头吃饭。我想起阿游,想起上一次和何涛在这里吃饭的情景,那好像还是昨天的情形。
有人叫我,我抬起头,对面的丁在看我,似笑非笑的样子,很奇怪。见我抬头,他们都笑了,丁说:“何涛问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又是什么将来和打算,我摇摇头。
何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