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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姑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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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讨厌他,为何不干脆自己动手?强迫一个女人去帮你行凶,不觉得很烂吗?”   
“住口!”他的脸腾地一红。“你只管去杀人,其余的事少管。记得了,我的耐心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你若没法完成交易,我就……”他托起板凳的后脑勺,狠狠地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拿人抵帐。”   
“喂,你──”混帐!竟然……把人欺负完了就想一走了之?   
板凳走到门口忽尔一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等,跳窗比较快。她两脚跨上窗台才发觉这房间是在一座高塔之上,这塔起码五、六层楼高,她轻功即使不错,但……还是……   
“喂,你究竟走不走?”这声音近在耳畔。   
“谁?是谁在说话?”这窗台实在太窄了,板凳一闪神险些就栽下去。   
“小心。”有只大手一把拎住她。   
“小……呃,商辂?”他是孤魂野鬼吗,怎么有办法站在那巴掌大的地方?   
“唔,有进步,本公子尚未自我介绍,商辂这两个字已经让你如雷贯耳了?”他坏坏地粲笑,既不将她送进房里,也不放掉,一如老鹰捉小鸡般地擒在掌心。   
“少臭美了你。”长眼睛没见过比他更夜郎自大的。“放开我,我要回家。”   
“府上哪里?”   
“不是”府上“,是我家,你是耳背还是怎么着?”须知她不仅目不识丁,甚至连较文雅的辞汇也没听过几个,举凡“家”的同义字包括寒舍、府上……统统跟她没交情。   
商辂蹙了下眉,摇摇头换个方式问:“你住哪儿?”   
“住……”千万不能告诉他住在怡春院,否则纸就包不住火了。“住在山坡边呀,我跟你说过了。”   
“好,我送你回去。”但闻咻的一声。板凳己跟着他飞向迎面的树枝头,足不沾地,恍若御风而行地一路驰往东郊的山丘上。   
走了整整三个时辰,在偌大的山坡上足足绕了七圈,不要说房舍,连个小茅屋都没有见着。   
归鸟己驮着夕阳回巢,极目可及的市镇上己是星星点点地燃起灯火。   
板凳的谎言在商辂超耐力的坚持下,己不攻自破。   
“我走不动了。”再走下去她的脚铁定要报废了。板凳找了一处突出地面的树根,疲累地坐上去。   
“准备从实招供了?”商辂亦盘腿捱着她坐。   
“你怎么这么不通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村姑,上没兄下没弟,寡母很凶,父亲不详,家无恒产,负债倒有一点,你到底还要我招什么?”烦不烦哪?   
“告诉我,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接近周家的人?”商辂半合着眼凛然挡起一边,直睇着她。   
“我几时女扮男装让你瞧见啦?”事到如今唯有来个死不承认了。板凳挺直腰杆,高抬下巴,叫他看清楚,她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美娇娘。   
“别以为我认不出来,你就是史板凳。”商辂面无表情,黑眸暗沉。   
“板凳?那是人的名字吗?你这人好坏,我找不到家已经很可怜了,你还──不如这样,我们到大街上问,假设真有这么一个人,相信不会没人识得他,咱们去问看看我是不是叫史板凳。”   
她敢作此提议,自然有十足的把握。秀安镇内谁不是将她当成潘安再世的美男子?   
“好,我们到怡春院问。”商辂抓着她的柔荑便要走。   
“慢着。”板凳吃惊地凝向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多,除了那男子的十万两之外,就只剩你身上的那柄匕首。”   
板凳双肩一垮,了解今儿是一栽到底了。   
“你一直都在场的是不是?包括那混帐非礼我,胁迫我的时候?而你却只是袖手作壁上观?”一点见义勇为的精神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我必须弄清楚你和他的企图,何况,他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商辂是感到很抱歉,但他有不得己的苦衷。   
“这叫手下留情?你睁大眼睛看仔细,这是我昨儿个穿的衣裳吗?”还有那一记恶心透顶的亲吻,板凳发誓,总有一天她必会割掉那臭男人的舌头,以泄心头之火。   
“不必难过,那不是他为你换上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商辂俊美白嫩的脸庞腼腆益深。   
“你怎么样?从昨天我被掳走后,你就一直追了过来,只是始终不肯出手相救?你还是人吗?”板凳伸出一指神功,狠戳他的胸口,继之左右两拳交攻,打得满头大汗却仍是打不到他,索性放弃赖在地上哭。   
“你别这样,当我发现那男子对你并无邪念时,我才决定暂时不出面,看他意欲何为。而且……那女仆在为你更衣时,我立刻背转身子,什么也没看到。”他所言句句属实,若非担心她有个不测,也犯不着在窗外呆杵一整晚呀。   
“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是白痴。”板凳起身抹干眼泪,仍余怒未消。“我要回去把武功练好一点,然后再想办法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喂,你听我说。”商辂觉得好无辜,他一生光明磊落,俯仰无愧,竟无缘无故背了这么一个大黑锅,真是没天理。   
 ☆☆☆   
这山头杂树密布,窄路崎岖,板凳惶急下山,跌跌撞撞未辨方向,直至来到一处漾着霞气的密林中,才讶然于眼前景象的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商辂就在附近,故而大声地自言自问。   
“人在秀安镇住了这么久,竟不知道这里是人称‘有去无回’的迷魂谷?”商辂还算有良心,见她气鼓鼓地乱走一通,便跟了上来,预防她遭逢不测。   
“废话,我是混十三胡同的,又不是──”十三胡同是一般人对河堤两岸青楼妓院的总称。   
“你是妓女?”他还以为她只是和怡春院的某人有些牵扯不清而已呢。   
“嘴巴放干净点,敢再侮辱我一句,准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板凳对商辂的印象可说是已经坏到极点了。   
“你既然不是烟花女,为何窝居在怡春院里?”商辂见她生得娉婷出尘,美奂绝伦,虽不似寻常的青楼女子,但言谈举止却低俗粗鄙,江湖味道极浓,又分明久居风月之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高兴不行吗?”难道她还不晓得她和怡春院史大娘的母女关系?这敢情好,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算了,我也不瞒着你,没错,我的确是怡春院的小牌妓女。只不过尚未开张赚大钱就被老鸨逼着四处招摇撞骗,更倒霉的是出师不利,遇上了个贼煞星,害我连着几次,差点儿连小命都送掉了。”板凳翻起白眼,抛给他一个充满控诉的眸光。   
所谓“贼煞星”不用明说,就知道百分之百是指商辂。   
“屡遭风险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谁叫你要心存歹念。“你的目标既是周奎,何不直接诱以美色,干么多此一举,假意去担任周府的护院?”   
“错了,我的目标不是周奎,是他女儿。”   
“目的呢?”莫非她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例如……断袖之癖?   
“这还用问?周奎就周朝云一个女儿,等我把她迷得团团转时,她当然就会对我言听计从,那不就可以遂行我……呃不,是老鸨的诡计。”这桩不法勾当本来就是她娘出的鬼点子,老天爷应该不会怪她推卸责任吧?   
“是这样啊!”商辂脑子坏掉似的,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若非人从中作梗,我早就如愿到周家担任护院,尽管得女扮男装,但至少不必送往迎来,出卖灵肉。现在好了,我只剩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杀了你,第二,回怡春院当妓女。你说,我该选择哪一条?”   
“这……”商辂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表面上听起来,好像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错,可……他哪里错了?   
“没话说了吧?”板凳故作哀伤地苦笑。“放心,我这人虽然有一点贪心,还有一点可耻,但我向来慈悲为怀,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又怎会杀人。”   
“所以,你宁愿回去卖笑营生?”商辂突然不知道该觉得她了不起,还是该觉得她堕落?   
“对呀。”板凳将凌乱的长发拢至脑后,斜斜地打了一个髻,以便露出她风情无限的俏脸。“凭我这等撩人的姿色,成为知名艳妓想必是指日可待。”   
“闭嘴!”商辂间露鄙夷,一股无名之火突地猛冒。“风尘淫窟乃万恶渊蔽,但凡良家女子都该视为禁地,你岂可自甘堕落?”   
“不然呢?你要把钱借给我?”说大话谁不会?   
“稍安勿躁,让我想个万全之策。”   
“没法子好想了,除非你让我回去当周家的护院。”哎,天色越来越暗了,再不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今晚就要餐风露宿了。   
她肚子快饿扁了,他还在那儿犹豫不决。   
商辂沉吟良久,忽道:“这样吧,我给你十万两。”   
“什么?”她没听错吧?板凳张口结舌,匪疑所思地瞪着商辂,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吓走的理智给捡回来。“开这种玩笑,你不觉得很恶劣吗?”光瞧他这身打扮就知道祖宗没积德,父母没庇荫。“你拿得出十万两,我的脑袋就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商辂二话不说,从怀中限出一叠银票递予板凳。“这里共七万两,明日午时,我再把剩余的三万两交给你。”   
板凳捧着银票的双手非常没出息地颤抖了起来。   
“好家伙,原来你已经跟周奎污了这么多。”短暂的诧然失措后,她立刻眉开眼笑,精神奕奕。   
“你在胡诌什么?”   
“甭装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她自以为是地拉着商辂的手,挤眉弄眼地跟他打暗号。“我早猜到你是来跟我抢金饭碗的,说吧说吧,你是不是已经把周朝云钓上手了?她给了你多少好处?快拿出来咱们二一添作五。”   
“你怎么……”商辂作梦也想到,她会有如此不洁的思想。   
“不肯平分,三七也成,再不然二八拆,只以这样了,我知道周奎腰缠万贯,他的财产一定不只数百万两。”   
商辂真是败给她了,这种话她竟也说得如此顺口?难道是上苍存心作弄,给了她一张无与伦比的绝色容颜,偏塞给她满脑子浆糊?   
“嫌少?”十万是多么在的一笔数目,她竟人心不足想拿小蛇吞大象。商辂气得猛摇头。   
“也不是这样了啦。俗话说得好,见者有分,钱多不咬人。横竖你也是污来的嘛。”他肯一出手就是十万两,由此可见被他卷走的财货必在数倍以上。板凳越想越得意,眼中散发出的光芒也就越贪婪。   
商辂委实听不下去,淬然夺回她手中的银票,放入怀中,拧眉凝眼道:“好,我让你到周家当护院,但有一个条件。你不得去招惹朝云,如若不然,我会马上将你抓加怡春院,由着你自生自灭。”   
没了周朝云那张王牌,她还有什么搞头?不过,瞧他才短短几天的工夫,就饱赚这么一票,先进去看看也无妨。   
“好,咱们一言为定。现在先请你送我回怡春院吧。”   
“你还要回去那种地方?”商辂的头又开始冒烟了。   
“青楼女子也是人,是人就得顾及人情事故。我白吃白住了人家十六年──呃──”   
“十六年?”收口得再快,商辂仍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还瞒着我什么,给我从实招来!”他激动地紧箝住板凳的双肩,怔愣于她的身躯竟这般柔若无骨。   
“嗳呀,你弄得我好疼。”板凳愤怒地又打又踢。“我举目无亲,孤苦零丁,只有怡春院的史大娘肯接济我,我不住她那儿,难道住你家?我为奴为婢,自己养活自己有啥不对?你有什么好光火的?”   
“当真如此?”他的手劲松了松,心下有些歉然和不忍。   
“少在那儿惺惺作态,我可不是靠别人五百年才发作一次的同情心过活的。”甩开他的箝制,一阵剧痛直窜脑门。该死!   
两剪汪洋美目,无奈地垂下了螓首,泪水消然滑落襟前。   
“来,我看看。”怕是伤着了,商辂不免暗暗自责。   
“不必。”她倔强地背过身子。“从现在起咱们谁也不要理谁,就当陌生人一样,请你千万不要再来烦我。”这人喜怒无常,企图不明,功夫又高深莫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你不到周府担任护院了?”为了表示愧疚,他决定将她救出火坑。   
“有你在那儿碍手碍脚我能怎么着?”周朝云都已经被他勾引去了,她去了还不是白搭。   
“我可以帮你。”   
“周奎全听你的?你是他什么人,叔叔伯伯,还是他舅公姨丈?”   
“当然不是。”他才二十郎当岁,财奎都五十开外的人了,怎会是他的晚辈?笨女人!   
“不是就少说大话,一边凉快去。”刚才还觉得他满有诚意的,现在则完全改观了。庙口算命的老伯伯说的好:粉脸玉面薄情郎,俊美潇洒负心汉。他把两者全包了,怎会是个好人?   
“真不要我助一臂之力?”机会难得哦。   
“你实在很啰嗦耶。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不准再跟来。”她朝东走了没几步,没路了。改走旁边这条小径吧   
月亮总算从层层云层中,探出半边脸,射出冷冷的银粉,将她的黑发烁了森森的清光。   
六神无主之际,背后忽然狼声四起。唉,吾命休矣。   
没辙啦,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是硬着头皮回去找商辂帮忙吧。   
“喂,姓商的!喂,喂,商辂,你在哪儿?”糟了个糕,他不会走了吧?人家只是随口说说,他怎么就当真了?   
“商辂,商辂!”她越叫越心慌。“商辂,商辂!”   
回答她的只是一阵凄厉过一阵的狼嗥声和偶然拍翘惊飞的夜鸳。   
都怪她自己,平常就明明很没出息很没骨气的,还要什么性子?不行,冷静下来,这就跟赌博一样,自乱阵脚则必输无疑,唯有澄清思虑才能化险为夷。   
唔,现在已经很冷而且也很静了,然后呢?   
好饿哦!   
前面有烟炊,想是住在这山上的樵夫,不如过去跟他借住一宿一宵,明天再作打算。   
板凳顺着光亮处小心翼翼地走进近。哈!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里边还飘漾着浓郁的烤肉香呢。但愿菩萨保佑,这樵夫可别是个小器鬼。   
门没关,里头灯火掩映,气氛诡异,如微波颤动的喃喃音调,似有人在念经。仔细一看,斗室中确有一个人跪在堂前,身体枯瘦,头发蓬乱,低头诵念:观自在菩萨行深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这老太太是谁呀?   
板凳踌躇良久,才诚惶诚恐地鼓起勇气。“请问──”   
话声适才扬起,立时变成闷响,因为有双大手捂住她的嘴,在板凳尚不明就里前,己将她拦腰抱起,疾如狂风地奔出杂树林。   
“又是你来多管闲事。”对方手一松,她立即发难。“我说过了要你别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害她没吃到烤肉,这会儿饿得肠胃咕咕叫。   
“哪地方人不能去。”他的脸色阴郁森恻,和平常嘻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原来里头看似疯妇的女子,正是平江镇的崔少奶奶。几年前,不知为了何故来到此处,整日念经诵佛,有人胆敢靠近,便龀牙咧嘴吓人,弄得邻近居民问及变色。   
现己过了戊时,加之月黑风高,商辂担心她一个不小心给吓着了,是以强令她离去。   
“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半夜念经的老婆婆,有啥好怕的?   
“不为什么。总之,你以后不准再到那地方去。”商辂粗暴地抓着她的手,“走,我送你回怡春院。”   
“你不是走了吗?”他走得好快,板凳必须小跑步才不会让他把手拉断。   
“不高兴我回来救你?”到了大街上,他避嫌也似地推开板凳的手。“走吧,你知道怡春院在哪儿。”   
“我不能就这么回去。”要是让旁人发现她是个女孩儿家,那还得了?   
“原因?”商辂不耐烦地蹙起眉头,他已经受够了她的颠三倒四,了无定性。   
“别摆张臭脸行不行?”她本想他借件袍子换上的但一见到他那死德性,板凳就打一百个退堂鼓。“今儿你已经功德圆满了,至于我能不能回去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反正再坏的状况都经历过了,谅她也玩不出别的花样了。   
“免了。”与其跟他借,还不如用偷的比较快。   
板凳憋着一肚子疑问,包括商辂的来路底细……等等,她都想知道。不过看这光景一时半刻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而且即便问了,他也不见得肯说。   
无妨,先回去养足精神,改明儿个总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区区小事何必挂在牙齿上,咱们就此别过。”板凳故意趋前碰了他一下,但商辂即刻截住她,将她空空妙手里的钱囊夺回来。   
“前面那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他把我钱囊往她面前晃了几晃。“这就是不能回去怡春院的直接原因?除了招摇撞骗兼扒窃,你还会什么?”   
商辂对她真是失望透了顶。忿然甩开她的手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嘿!你──”目送他离去的身影没入街底,板凳心中竟油然生起一股落寞感,为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和自己天差地别,再也不可能聚到一块的男人呀。   
 ☆☆☆   
怡春院。   
灯红酒绿,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秀秀、彩凤、牡丹、蝶依……”史大娘念唱着姑娘的花名,然后他们一个接一个,花枝招展地步下楼梯。   
窑子中一圈客人在座,见了喜欢的姑娘便招招手。   
板凳不知从哪弄了一件绉巴巴的袍子,头上的瓜皮帽子还露出几络长发披散在额前。她提着袍袖,缩头缩脑地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旁的廊下绕进内堂,然而再细微的举动也瞒不过她娘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   
“狗儿,你来帮忙招呼一下。”史大娘不动声色地从另一边“围剿”过去。   
母女俩在后花园的假山旁终于狭路相逢。   
“你还知道回来?”史大娘一把拎住板凳的后领,破口大骂。“钱花光了?赌输了?死没良心的捱刀货,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怎么过的?”   
“数银两喽。”板凳使劲从她娘手里把衣领给抢下来,顺便抛一记白眼还她。“十万两够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了。”   
“要死啦,人见到那个家伙啦?”史大娘担心隔墙有耳,忙将板凳拉进房里。   
“哪个家伙?”板凳故意佯装不解。一整天在山林中东奔西窜,她已经累得快瘫掉了,一见了床就窝进去,也不理身上还脏兮兮的,脚上还穿着鞋。   
史大娘瞧她这懒德性,气得想拿竹帚打得她满地找牙,但看她累成一脸憔悴,又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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