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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蝗恕O绕谟衫癫孔嗲肭张桑嗜∈跃怼>砻婢岳癫恐〖扒彰本僦胤溃强坡本傥癫坑沂汤杀︿'。汉员无考,据会典,试卷由提调官预备。卷尾用印卷官紫色戳记。此三场卷末,均有印卷官关防。其上有横行湖南二字者,盖以识别省分,不与下文印卷官三字连读也。应试者例向礼部投卷,自于卷端填注本人姓名、年岁、籍贯、某科乡试中式、暨三代。届期赴文场,候唱名领取,持卷归号。号舍分东西二行,以千字文编列。此卷卷面首场有西昃抬肆,二场有东玉贰肆,三场有西姜贰各小红印,即所指定之号舍也。题纸既下,先于卷中白纸起草,就有纵横红格纸誊正,每艺之末,侧书添注若干字,涂改若干字。最后更记其通共之数,真草俱毕,离号赴至公堂交卷。至公堂者,知贡举、提调、各执事官治事总汇处也。执事官又分为受卷所、弥封所、誊录所、对读所。所官均以正途出身之阁部寺院司员奏充。此三场卷面,均钤有受卷所官工部额外主事陈鸿翕紫色长戮,即当日至公堂上收卷之一人也。受卷所官既受卷,以卷送弥封所。所官就本人所填履历、直至红印草稿止此以便弥封一行处止,摺叠加封,封口上下,各钤以弥封官关防,此为中式之卷。已于填榜时核对红号、撤去弥封之纸。然首场卷内紫色关防余渖,犹隐隐可辨。红号者,弥封后取千字文每字编例一百号。每一人三场墨卷与朱卷,必用同字同号。此三场试卷,正稿前均印有贰叁二字。独二场贰字上,对读所有对读生,由顺天学政于附近各学新进生员选送。弥封所糊名后,以墨卷送誊录所,所官令书手用朱笔依墨卷誊写,誊写既竣,同时以殊墨二卷送对读所,对读生取而互校之。朱卷有误书处,用黄色笔改正,于是外帘之事毕。此首场及三场卷末,有朱书清河县书手宁中清。二场有曲周县书手王冕堂各一行,即所谓誊写朱卷之人,又首场有黄书良乡县对读生果书麟。二三场有平谷县对读生张冠英各一行,即所谓朱墨互校之人也。旧制二场五经文,三场策问后,各默写前一场某艺某段若干字句,均由考官于所发题纸开明。此卷仅二场经艺后录首场首艺起讲,二场诸艺不复见于三场策问之后。我辈试时,亦复如是,盖变易已久矣。第一场卷面正中,有墨书第壹百叁拾捌名七字,此为拆弥封时考官所题中式之名次,是科正考官。工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彭蕴章,江苏长洲县人。副考官工部尚书全庆,满洲正白旗人。左都御史许乃普,浙江钱塘县人。内阁学士刘崑,云南景东厅人。同考官则吴江殷兆镛、太仓陆增祥、汤溪贡璜、祥符张桐、大兴陈泰初、瑞安孙衣言、宛平邵亨豫、吴县潘祖荫、江夏彭瑞毓、昆明萧培元、大兴俞奎垣、钱塘昊凤藻、武陟毛昶熙、满洲衍秀、仁和龚自闳、仁和金钧、仪征谢增、新乡郭祥瑞也。是岁放榜在四月初九日,中式者凡二百十六人,会元马元瑞。阅五日,新贡士在保和殿复试。四书文一,五言八韵诗一,题皆钦命。诗文不点句,不记添注涂改字数,亦不弥封。然仍不欲使阅者知某卷为某人之作,故试卷卷面而钤礼部之印。中以浮签记新贡士姓名,令于交卷时揭去,致留空白一方,别以片纸写所作诗首句,下记本人姓名,随卷交纳,俟进呈钦定名次后,取出核对。始予揭晓,是科复试阅卷者。文庆、彭蕴章、朱凤标、何彤云、赵光、杜翮、朱嶟、全庆、沈兆霖、景廉、徐树铭凡十一人,见于翁文端知心斋日记,不知何以独用奇数,又复试取列一等第一者,为赵有淳云。
读史札记(10)
高夔北先生殿试策卷跋
同学高贞一出示其尊翁夔北先生殿试策卷属题,卷故藏礼部衙门。此因经鼎革后散出,其乡人许君得之京师,归诸贞一,手泽如新,兼存国故,致足珍也。按殿试为有清取士大典。自光绪三十年甲辰科后,永远停罢。迄今四十余年,一朝典制,渐就湮没,不胜慨叹。谨就所亲历,并参以昔人记录,略述大要,俾世人有所考证焉。清制每逢丑、辰、未、戌年三月,集各省举人于京师,举行会试。榜发后,复试。无疵者,始得赴殿试。试期在四月二十一日,先期一日,礼部奏请颁派读卷大臣八人。时被派者为福锟、张之万、翁同龢、潘祖荫、景善、徐郙、廖寿恒、沈秉成。卷背墨印,即诸大臣之姓也。奉命后,即集南书房拟策题八道进呈,经御笔选用其四,复就选定者拟具制策,再呈进,发下,即同赴内阁衙门大堂,写刻题纸。监试御史莅场,护军统领将内阁前后门封闭,关防严密。中书二人分缮毕,授工匠刊刷,终夕竣事。翌日黎明,内阁学士入,捧题纸出,至保和殿,陈于东堂案上。读卷大臣朝服随出,序立于丹陛下,时新贡士集中左门,听候点名授卷。卷由礼部印制,放底页有印卷宫二人衔名。凡粘接处背面均钤有礼部堂印,卷面署应殿试举人臣某某,卷内首页填注年岁、履贯并三代脚色,均礼吏所办,非本人自书也。领卷后,鱼贯入,至保和殿,安设考具毕,复出。序立于丹陛下,读卷大臣为首者,入殿捧题纸出。授礼部堂官,礼部堂官由中路至丹陛,设于案上。读卷大臣率诸贡士行三跪九叩首礼。读卷大臣退,礼部司员分发题纸,诸贡士跪受。复入殿内,就坐对策。殿上原设矮桌,高仅尺许,东西对向,桌上均粘贡士姓名、定制,当依所定位次,跌坐地毡上。据桌选写,然应试者均自携折叠考桌,就地支起,高逾二尺,即以考箱作坐具,舒适多矣。在殿上各呼相识接席联坐,谈笑自若,凌乱无序。监试之大臣数人,徘徊于殿门内外,熟视无睹。想皇帝亲临当不尔尔,盖临轩策士之举,久已视为具文矣。试策程式,起用臣对臣闻四字,末用臣末学新进至臣谨对二十余字。全卷凡八页,页各十二行,行字无定数,然相沿均二十四字,行必到底,以七页四行为合格,必着一甲。第高下全凭书法,故所对多敷衍词头,凑合字数,而专注意于膳写,全卷凡一千九百余字,卷纸甚厚。字体亦巨。无论撰作,即誊写亦甚不易易矣。发题在日出以后,尽一日之力。试卷写竟,先呈监试王大臣,于卷末画押。携考具出,至中左门。翰林院派收掌四员,驻彼交卷。收卷后,即付弥封。原卷端两页有折叠痕,并用纸捻穿钉,加印弥封官关防,今虽揭去,然余纸尚存。可验也。翌日,读卷大臣上殿读卷,按卷数均分,每人各得若干,就所设矮桌展阅。阅毕,复彼此互阅,称为转桌。各就眼力所及,各于本人姓下作一圈,或尖或点,以定高下。惟圈不见点、尖不见直,反是则为凌躐,应受处分。检阅是卷背有墨印八人之姓,即是科所派读卷大臣。凡二圈六尖,即转桌既毕。乃公定前十本,亲粘签书定甲第,其余则各标识排定。交内阁供事粘签,是卷卷背弥封官关防纸侧所粘黄签第二甲陆拾玖名者即是。相传殿试书法,以黑大方光为上,先生书法秀劲,不合时趋,故仅得二圈。余皆为尖,不能列入高第也。凡两日阅卷毕,次日具摺,由内阁呈进前十本。读卷大臣同时入觐,候钦定。间有将原定次第更动者,是科一无更动,即就御案前拆去弥封,以次呈阅。读卷大臣退至南书房,写具名单进呈。候发下,读卷大臣携至乾清门外按名呼唤。诸贡士均齐集,候于阶下,闻呼者即出班,随诸大臣入宫引见而出。读卷大臣复退至南书房,用朱笔判前十人甲第,至内阁大堂写黄榜。饬供事将其余各卷拆去弥封,由诸大臣分判甲第,是卷卷面有朱笔第二甲陆抬玖七字,即读卷大臣所书也。传胪亦为大典,皇帝升太和殿,读卷大臣及百官均朝服行礼,鸿胪寺官引新贡士序立宣制: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复引第一甲三人出班就六七品级山跪,余不出班行礼,其实新贡士除一甲三人外,到者绝少,盖亦视同具文矣。胪唱后,礼部奉黄榜出午门,置龙亭内,异亭至东直门外张挂,并由内阁复呈进全榜题名录,交礼部刊刻之。礼部抄录策题及各进士甲第名次交工部,国子监镌碑树立于圣庙大成门外,至是而殿试事毕。殿试后,复有朝考,别定高下,与殿试甲第参核授职。此别为一事,故不论。
读史札记(11)
刘屏山先生集跋
常州刘子逸甫、逸樵,以其先德宋屏山先生集示余,且言先生后七世孙迁居于常州之东乡芳茂山下,聚族而居,迄于今二十有八世矣。光绪间族人等刊其遗集以行今,后得明弘治本,欲覆锓以传于世。索余一言,余受而读之,首胡宪序,次屏山集跋,又家藏刘病翁遗帖跋。又刘公墓表,皆先生弟子朱文公笔也。次张磻溢议,郑起潜复议,次弘治十七年崇祀公移,全集文凡九卷,赋诗词凡十一卷,与光绪刊本编次相同,而分卷略异。盖彼出于正德刻本,此居其前,以书贵初刻律之,固当较胜。旧传有崇安至元庚辰刊本,惟天禄琳琅自云有之,然其书不存,且其题记亦无以证其确为元刊,是则弘治所刻在今日固无最古之本矣。先生道德文章,举世钦仰,余何敢妄赞一辞,逸甫昆仲追怀祖德。发挥而光思之,着述垂诸久远,且益求精审。以补前人之所未逮,大贤遗泽,自当流衍于无穷也。其书旧为嘉兴李聘、长洲顾湘舟、海盐黄锡蕃所藏,李顾均藏弆至富,黄氏为余邑先哲,与百宋主人相契,赏鉴亦精。余获睹此,尤深幸也。
夷白斋集跋
(1938年12月3日)
夷白斋集仅明弘治有张习刊本,习自序言夷白文集三十四卷(疑为三十五卷之误)。留吴下士大夫家,秘不获见。后仅购得其半,又从他处辑得百数十篇,编为十二卷。刊行于世,四库着录者三十五卷、又外集一卷,总目引朱存理楼居杂着,谓得钞本于王东郭家,临写一部,计二百九十六番。又云尚宝李公前修郡乘时,先得海虞人家本一册,复有遗文三十五篇。予悉录之,与王氏本相较异同。为拾遗一卷云云,海虞铁琴铜剑楼瞿氏藏旧刊本为泰兴季氏故物。延令书目称为元钞,余尝假得景印,列入四部丛刊三编。全书番数与存理所言正合,是必同出一源,又外集文三十五编,与存理所辑拾遗亦同。但尚有古今体诗百十七首,存理跋概未之及,故四库总目疑为后人有所更定。然何以全书番数与遗文篇数又皆相合,王东郭本今不可得见,只可以疑传疑矣。是本旧藏汲古阁毛氏,嗣转入于爱日精庐。见张氏藏书志,取季本对勘,编次全合,而文字则颇多歧异,其所从出必为一别本。钱遵王所藏从叶林宗家稿本摹写,见读书敏求记,或疑此从钱本传录。然既云稿本,必当较胜,此殊不然。卷中朱笔所校,即以季本为据。盖张氏续得季本,见其异同之字较前本为长,故取而校正之。撰初吾兄近得自海虞旧家,出以相视,询余校笔是否出于月霄先生之手,余未能辨,不敢妄答。然精慎缜密,到底不懈,必为名人之笔无疑。揆初其珍重藏之。中华民国二十有七年十二月三日。张元济谨识。
今献汇言题辞
(1937年7月28日)
明史艺文志杂史类高鸣凤今献汇言二十八卷,四库杂家类存目仅八卷。提要云据其目录所刊凡为书二十五种,乃首尾完具不似有阙。北平图书馆所藏与通行汇刻书目均二十五种而书名异者乃十之四五,是编为余亲家葛词蔚兄所藏,乃有三十九种。较明史、四库所纪及北平藏本均有增益,原书分装八册,有书签者三。首册题内集、注黑地白文忠字,七八两册题外集、注征伐二字。北平藏本双溪杂记菽园杂记二种合装一册书签犹存、亦题外集、所注字形已损、约略可辨为乐字,核其册数当为第六,然则外集四册当以礼乐征伐四字为记,以此推之。内集四册中有忠字,当亦必从论语中选用。论语中以忠字合成四言者唯忠信笃敬及文行忠信二语。余友周越然尝得一部,数种与是本同,惟是本首册三种乃在井观琐言之后,约当第三册。然则是签所注当为文行忠信四字而非忠信笃敬矣。原书虽无总目,然以书签考之,当为完书。余为商务印书馆辑印丛书集成,词兄发箧相假。景影之时,司其事者不加审慎,乃以阿拉伯数字编印叶号,并以粉笔略施描润。虽仅有二种,而原书真面已损。还书之日,词兄墓有宿草,愧无以对死友,反因以重值。乞越然斥其所藏将以相易,咏莪姻台谓可不必,但属纪数言,俾后之读者得知此之由来,余重违其意。因书此以志吾过,词兄有灵幸宽宥之。
题潘博山藏缪小山辑友人手札
(1939年12月21日)
比闻吾友潘博山得缪小山先生所辑朋辈书札数十册于北平。昨介其戚顾君起潜,携一册见示,中有余书十六通,大都作于光宣之际暨民国初年者,皆讨论收书及通假藏书之事。内有三通为记室汤君颐叔代笔。当时所见多为湘中袁氏漱六、丰顺丁氏持静斋、满洲盛氏意园之物。几已幻若云烟矣,册中凡九人,存者满洲宝瑞臣,今在长春。山阴蔡鹤庼,侨居香港。武进董授经,今在北平。南北睽隔,邈不相见。余如萍乡文芸阁学士、俞恪士观察,稍长于余。吴县王扞郑、湘乡李亦园、萧山汤蛰仙三君皆余壬辰同榜,年齿亦相若。今尽化为异物,故交零落,世事沧桑,为之黯然。
读史札记(12)
刊印槜李文系征集遗文启
(1921年8月)
嘉兴忻君虞卿辑成槜李文系四十六卷,久未刊行。同人以乡邦文献攸关,怂恿付梓。原书起自汉,迄光绪。中虑犹有阙,亟思增补,并拟广至宣统季年,继代为书。海内宏达,同州诸彦,藏有旧嘉兴府属先正文字,无论已否成集,咸请采副见示。篇帙较繁,则择其尤者。更乞编次仕履,附采言行,作为小传,以识生平。分任收稿者,京师金君海铩⒑贾莩戮徐埂⒐ň瓷⒓涡送蹙灝s、嘉善钱君铭伯、海盐谈君麟祥、平湖张君厚芗、石门陈君瀛客、桐乡沈君耆洛。并于各省及上海商务印书馆设代收稿处,转寄上海葛词蔚张菊生两君汇成。如蒙代辑遗文,即祈就近送交各处,但截至辛酉年终为止。原书凡例及姓氏总目已编印成册,分赠同志。如承索阅,望函致各收稿处,即当寄奉,伏维公鉴。嘉郡同人谨启。
在国立中央研究院第一次院士会开幕式上致词
(1948年9月23日)
今天中央研究院开第一次院士会,到会的都是国内着名的学术大家。元济老朽,一无所知。在这里滥竿,实在惭愧,但是借这个机会能够对诸位说几句话,也是平生的幸事。前个月波兰召集四十五个国家的代表,都是很有名的科学家艺术家,开了个和平大会,发表了一篇保卫和平的宣言。今天我们开会,到会的都是国内有名的科学家艺术家。元济因此有一种感想,要把这个半世纪的经历和当前的时事,向诸位贡献一些意见。
五十多年前元济正在北京,我们因为朝鲜的事和日本打仗,这就是所谓甲午中日战争。我们被日本打败了。大家从睡梦里醒过来,觉得不能不改革了。那时在上的是前清德宗皇帝,最难得的是这位生于深宫,长于阿保之手的专制皇帝,居然有新思想新见解。那时元济正在总理衙门供职,有两件事可以来证明,德宗喜欢看新书,差不多天天都有条子到衙门里要书,都是我承办的,这是一件。那时我们已经承认朝鲜国自主,派公使去,要递国书,总理衙门进呈国书的稿子,将大清国大皇帝高一格写,朝鲜国国王低一格写,被德宗批驳,斥为腐败,不合对自主国的体制,这朱批是我目睹的。这又是一件,这样看来,德宗对于中国是有希望的人,同时还有几位明通的大官和具有朝气的新进,都想起来挽回我们的国运,元济当时也是一个摇旗呐喊的人。同时,那班新进有开会的,有办报的,有上书的,德宗陆续的擢用,我们正在热心的希望。谁知道出来了西太后和那些顽固昏庸的大臣,联合着把德宗拘囚起来,硬说他有病,不能听政,把那时的所谓新党杀的杀,下狱的下狱,充军的充军,革职的革职。不到几天,将德宗在一百天里举行的新政全部推翻,这就是所谓戊戌的政变。假使没有这政变,就不会有庚子的义和团,因为这义和团完全是西太后和那些顽固昏庸的大臣制造出来的。倘然没有戊戌的政变、庚子的义和团,人民对朝廷的观念不同,也许不会有辛亥的流血的革命,就不会造成一个袁世凯,演出那一套洪宪的笑话,更不会有后来各省军阀的火并和割据。经过这一二十年和平的改革,我们当然可以象一个国家,我想并且不会引起日本的觊觎,一步一步的侵略逼成了八年的抗战,使我们贫弱到这个田地。这一部伤心史,回想起来因果相生,都是人造的,而不是天定的。
抗战胜利,我们以为这遭可以和平,可以好好的改造我们的国家了,谁知道又发生了不断的内战,这不是外御其侮,竟是兄弟阋子墙。我以为这战争实在是可以不必的,根本上说来都是想把国家好好的改造,替人民谋些福利,但是看法不同,取径不同,都是一家的人,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商量的。但是战端一开,完全是意气用事,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这是多么痛心的事情。
打的时候并没有多久,已经闹到所谓四海困穷,人民有些受不住了。报纸所载,那边的占领了东九省,围攻了太原,打破了开封,现在又进逼济南。关外、山西流亡的学生,成千成万的到了平津武汉和南京,吃没有好好的吃。住没有好好的住,哪里还说什么入校求学呢。前几天我听到李润章先生说,他原籍昌黎县,一年之内两方的军队一出一入共有三次,地方的蹂躏也就可想而知了。这边不受战祸的地方,应该可以安全些了,其实不然,到处征兵征粮,也弄到鸡犬不宁,民不聊生。即以学校而论,教师所得的薪水几乎不够生活,有人告诉我,胡适之先生在北平每天不能全吃饭,晚上都是喝粥,我听见十分难过。
读史札记(13)
近来还有一件可惨的事情,政府新定了一个名称叫做职业学生。拘捕的拘捕,传询的传询,尤其是在大学校里,凡是大都会都是如此,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