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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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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客便把遗失布包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林善甫说:“不要慌,东西在我这里。我且问你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张客如实相告,林善甫听他说得不错,于是带了张客去住处取那布袋。 

     张客见了布袋便道:“这个便是我丢失的。我愿意拿出一半珠子,酬谢 

官人救命之恩,剩下一半带回家抚养家小。官人重义轻财,在下感激不尽!” 

     林善甫说:“岂有此理!我假若要你一半珠子,那何必嘱告店主,又何 

必沿途张贴启事,让你寻找来京城太学?只是这袋珠子价值不少,今交还给 

你,不是一件小事,恐怕日后无以为凭,你要亲手书写一张收条才能领回去。” 

     张客再三不肯全部领回这袋珠子,林善甫坚持不受。这样几次推让,张 

客才亲笔写了收条交林善甫看后收了。 

     林善甫交付那袋珠子:“你仔细查点,可有误漏。”张客千恩万谢,拜 

辞而去。 

     自此以后,林善甫路不拾遣的善举被后人传颂,名垂千古。 

                                                                  (徐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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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奥传奇 



     故事发生在缅甸独立之前。当时,缅甸人民还生活在英国的统治之下。 

     这天,彭水村的林木厂门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是人们都站在远处, 

探头探脑地看,私下里虽暗暗叫好,却没一个敢上前去。原来是有人在打人。 

打者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十八、九岁的青年。他面目英俊,双眉斜飞,脸上一 

股子玩世不恭的神态,胯下骑一匹高大的骏马。这匹马通体发赤,更无一根 

杂毛。他手中握的是一根丈二的精致马鞭。只见他手起鞭落,鞭鞭不落空, 

或抽击被打者的脸上、背上,或卷住他的脚踝顺手一拉,不让那人站起身来, 

他边抽嘴里边不断地叫驾:“我叫你这个贼子再欺侮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只怕你连姓什么都忘记了!”被打的正是林木厂工头吴敏贡。这厮生得人高 

马大,脸色漆黑,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厂里的工头,骂人打人原是他的家常便 

饭,不料今天撞在鄂奥的手里,被他一顿皮鞭抽了个七荤八素。只见他脸上 

糊满了血,身上衣服也被抽得犹如蝴蝶一般片片飞舞。他爬起摔倒,摔倒爬 

起,也不知已经摔了几个跟头。起初他还想仗自己有几分蛮力气,想挨近去 

与鄂奥拼个死活,不料鄂奥的马术甚精,鞭子又使得炉火纯青,容不得他站 

起身来。这样一来,他只有挨揍的份儿了。眼看吴敏贡滚翻到后来已是声弱 

气微,边上站着的一个农民怕惹出人命来,跪下来求道:“少爷高抬贵手, 

别再打了。等会有个三长两短,小的可吃罪不起!”鄂奥这才收住鞭子,跳 

下马,走上前去,用鞭梢指着地上躺着的工头道:“吴敏贡,张开你的臭耳 

朵听了,少爷今天没空,只是轻轻抽了你几鞭,你也用不着躺在地上装死。 

待少爷走了以后,如果你胆敢报复,你打他一下,我就再打你十下!如果你 

胆敢……”话犹未了,地上躺着装死的工头猛地一把抱住鄂奥的腿,使劲一 

拉,打算趁势拖倒了他,也出了这口恶气。不料鄂奥早就料到这一着,趁他 

抱他右腿时,左脚脚尖“噌”地蹬了一下他的胸肋,只听见杀猪般一声惨叫, 

吴敏贡已真的瘫倒在地,胸口三根肋骨早齐齐折断。鄂奥这才长笑一声,一 

跃上马,挥鞭扬长而去。边上那个农民一看苗头不对,连毛竹也不要了,赶 

紧返身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天正午,这农民上山砍了根毛竹回家。一路上 

背着好不沉重,待他走到林木厂门口时,吴敏贡这厮正双手叉腰站在路口。 

他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哪里肯给一个平头百姓让道?这农民低着脑袋只顾走 

路,并没看见他,一不小心将竹梢叶划在这厮的身上。这厮马上暴跳如雷, 

一声断喝道:“我叫你这狗养的泥腿子不生眼睛!”说着,一手拉住竹竿只 

一拉,拉得这农民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一跤坐倒在地。吴敏贡跨步上前一 

脚踏住他,拳脚齐下,打得这农民大声求饶。鄂奥正好骑了他的枣红马过来, 

他路见不平,挥鞭相助,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话说鄂奥打了吴敏贡回家,才跳下马,却不见马夫阿昆来牵马。他心里 

诧异,叫了一声:“阿昆,你在哪儿?!” 

      “来了,来了,少爷!”应声从马厩的深处跌跌撞撞走出阿昆老伯来。 

只见他两眼红红、泪眼婆婆的,看样子刚刚哭过。鄂奥惊异道:“阿昆,出 

了什么事了?”阿昆老伯用袖子抹了把眼泪道:“是我的命不好……少爷…… 

我要再也见不着我的水姑了……”鄂奥道:“水姑?她不是你的女儿吗?为 

什么要见不着她了?”阿昆老伯忍下住又掉下眼泪来。他说:“去年收成不 

好,我缴不上租,吴波鲁老爷……他逼着我还……还不上,就将水姑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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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说是娶她当第八房姨太太……”话未说完,鄂奥的剑眉已竖了起来。 

他问:“你说的是那个年近六十的吴波鲁?……水姑好像还只有15岁呀?” 

阿昆道:“正是……我们穷人有什么办法呢?” 

     鄂奥道:“有这等事?他说什么时候来要人?”“今天……今天晚上…… 

少爷……我不能眼看水姑落入虎口啊……”说着,他已是老泪纵横。鄂奥大 

怒道:“想不到这老家伙……”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皮鞭狠狠抽了一鞭 

屋柱,大踏步走了出去。 

     且说大地主吴波鲁早就想将阿昆家的水姑弄到手,正碰上阿昆欠了他的 

租还不上来,就逼着非要他三天内还清不可,不然就将水姑抵债。今天第三 

天已到,吴波鲁早叫人备好了轿,派定了三五个粗壮有力的女人,只等天一 

黑立即去阿昆家抬人。 

     这天夜里他们去抬时,阿昆家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出来。起初他们还以 

为连水姑也逃走了,待进屋后发现水姑坐在床边哭,天黑漆漆的,一时也看 

不真切。下人们也不多说话,只是扯着水姑上了轿,抬着就走。水姑头上包 

着一方头巾,低着个头,就是不肯抬起来。众人只当她大姑娘怕难为情,就 

没放在心上。等到散了酒席,老地主吴波鲁兴冲冲进了洞房。从此再不出来。 

     第二天,日高三竿,地主的大老婆去门外窃听,听见屋里声音有异,连 

忙叫人撞开门去救,只见吴波鲁脚上头下直挺挺倒挂在屋梁上,嘴里塞着一 

团破布。屋里早不见水姑的踪影。据老地主醒后自己说,他进屋时,屋里一 

片漆黑。他刚想点灯,就被一个人一把卡住脖子塞了嘴。这人力气大得出奇, 

手脚又十分的利索,三下两下已将他绑个结实,倒悬了这一夜。是什么人他 

也心中无数,不过,肯定不是女人。再到水姑家去找人,阿昆一家早跑了个 

无影无踪。据邻居说,他们一家人自昨天傍晚就不见人影,也不知上哪去了。 

读者怕已猜得出,这个假装水姑的肯定是鄂奥。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鄂奥平日里虽然正直勇敢、嫉恶如仇,深受乡亲的 

爱戴,可他本人却是个闯祸精和浪荡公子。他日常最喜好的是喝酒斗鸡,耍 

钱赌博,因此一去二来,就将家里的几个钱都花光了。家里原来给他订的亲 

是地主吴汉达的女儿达吉。等他的家一破产,吴汉达就悔了婚,再不许他们 

往来。由于村长和警官们的迫害,鄂奥几次被他们拘捕,坐了好几次牢。这 

以后,他一改过去的坏习气,变得成熟多了。他常常与人谈论,说要起来暴 

动,抗缴人头税,把英国佬从缅甸赶出去,将村长、甲长斩尽杀绝。因为政 

府和英国佬要抓他,他只好弃家,逃上了克伦族居住的山上,参加了抗英的 

缅甸农民起义军去了。不过他仍时不时化了装下山,干他要干的事。 

     附近有一家英国佬开的酒店,掌柜的是一个英国佬的走狗。对这店政府 

不敢收他们的税,酒又是来自国外的私酒,故而价廉物美,生意好极了。英 

国佬怕当地人找他店的麻烦,还特地雇佣了两个彪形大汉,腰里别着手枪, 

守在店门口。这天傍晚,掌柜的数完钱,打算明天交给英国老板。突然有一 

个屈身弯腰的老人,柱着拐杖蹒跚着走来,用颤巍巍的声音对他说:“借一 

步说话,老头子有个要紧消息要告诉掌柜的。”掌柜的见是个穷老头,两只 

势利眼一翻道:“去,去,有什么要紧话,还不是想乞讨几文钱!”这老头 

压低声音道:“掌柜的,不要贵眼看人低,这事干系重大,是有关鄂奥要来 

光顾贵店的事。掌柜的不要听也就罢了。”掌柜早听说鄂奥眼下已成了独脚 

大盗,独来独往,次次马到成功,从不落空。现在听说他要来抢店,只吓得 

脸也白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老阿公别见气,咱们里间说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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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忙拉了他进里屋。这件事关系重大,掌柜不敢让跑堂的听在耳里,所以一 

进屋,马上关上了门。谁知,门才一关上,还未转过身去,脖子上一凉,一 

把匕首已搁着。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说:“要命的快把钱乖乖儿送上!”掌 

柜的知道着了道儿,忙跪下道:“好汉饶命,钱都在这儿。”说着,将刚数 

好的300元一袋钱如数送上。这个假老头一手抓过了,说道:“你这厮倒也 

知趣。小爷坐不改姓,立不更名,正是明不畏王章国法、暗不怕天地鬼神的 

鄂奥便是。你告诉你的英国鬼子老板,叫他早点滚回英国去,再不回去,当 

心我过几天来取他的脑袋。现在麻烦你陪了小爷出去!”掌柜吓得像筛糠似 

的,口中连连称是。只见门开处,鄂奥在掌柜的陪同下,拐杖“咯咯”响着 

走了出去,一直出了村口,才放他回来。 

     上面说的这件事过去没多久,随即又出了另一件事。一个依仗英国人的 

势力,在缅甸靠高利贷发家的印度人,这天中午乘了辆马车路过山脚下,忽 

见当路站着一个头戴笠帽的庄稼汉。马车夫下车待喝他让道,猛的见他一个 

箭步上来,双手一分,一把抓住了两匹奔马的缰绳头。这一勒之下,怕真有 

千斤的力气。两匹马被他一勒,一齐高嘶一声,直立起来,弄得拉着的那辆 

马车差点儿被掀翻了。这个印度财主正要骂人,只见那个庄稼汉笑眯眯地看 

看他道:“我是鄂奥,要的只是这位财主老爷,不干其他人的事,除了马车 

夫外,其他人都可以走了。”三个仆人一听碰上了鄂奥,早已胆颤心惊,现 

在听说放他们走路,如何敢怠慢?他们马上跳下车一哄散了。鄂奥随即一把 

拉下印度财主,对车夫说:“烦你回去捎一句话,就说起义军缺钱用,今天 

我鄂奥暂时要借这个狗财主抵押几个钱。限他们在今天夜里7点以前,带500 

块钱来这山顶赎他回去;若是报了警带了人来,你们就只好见到他的尸骨 

了。”说着,他用一根绳子捆住了这个又高又大的胖子,连拖带拉飞快地上 

山去了。 

     夜里6时半,他的家人带了500块钱,满头大汗爬上山来,他们身后远 

远跟着几个带枪的警察。家人们朝山上一看,只见这财主被吊在悬崖上,鄂 

奥则手执利刃,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只消有个风吹草动,他的利刃轻轻一挥, 

绳子一断,这财主就算是个金刚也会马上摔个粉身碎骨。警察们不敢造次, 

只好站住了。鄂奥收了钱,说要到巨石后面去数一数,谁知数了好久不见人 

出来。那人问了几声,不见回答,就大着胆过去探望,只见悬崖上挂着一根 

长绳,鄂奥早已溜下去了。 

     自从出了这件事,乐得老百姓个个眉开眼笑,而英国殖民当局则发了狠, 

他们下令悬赏捉拿鄂奥,活的1000,死的800。 

     话说鄂奥当年家境好时,家里曾有一个使女名叫梅瑛,对小主人鄂奥一 

直很好。自鄂奥出走后,她也只好回到了自己家里。几年下来,她已出落得 

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当年被鄂奥踩伤的工头吴敏贡这时早已伤愈,当 

上了彭水村的村长。眼下他有权有势,干事越发邪恶。他见梅瑛长得漂亮, 

就百般缠着她,要她做自己的小老婆。这年冬天,在一个北风呼啸的夜里, 

梅瑛的爹外出有事,吴敏贡趁势钻进梅瑛家。梅瑛孤身一个姑娘,见了他吓 

得连声尖叫。正危急间,猛的门砰的一声撞开,一个人影飞一般窜进来。吴 

敏贡起初只当是梅瑛的老爹回来了,并不怕他,大声喝道:“老不死的,我 

看中你女儿,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话犹未了,他的呼吸一窒,人已 

被提起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好重,他的全身骨头格格在响,眼中金花乱冒, 

五脏六腑像要炸开来一般,他刚睁开眼,只见面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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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冤家鄂奥。鄂奥也不与他多说,只是一把捞走了他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管手 

枪,随着在他的胸前背后连踩几脚,只听得“咯咯”作声,肋骨连折。从此, 

这个家伙就成了废人。等他醒来时,梅瑛一家人已远走高飞,他也被扔在野 

外,差点冻死。 

     梅瑛被鄂奥救出来以后,就坚持要跟他一起上山去参加起义军,可鄂奥 

只让她住在一个僻远的地方。这一方面因为梅瑛是个女的,呆在起义军里不 

合适;另一个原因是鄂奥的心上人是达吉。达吉原是地主吴汉达的女儿,鄂 

奥家破产后,达吉的父母先是要把达吉嫁给一个警察局长,达吉不肯;后来 

他们又逼她与一个当官的结婚,她还是拒绝了。她的爹娘一气之下,将她赶 

出了家门。于是,她就只好投奔婶母家去且说当时缅甸农民起义军的领袖是 

萨雅山,他的部队活动的地盘日益扩大,但由鄂奥率领的一支小队伍则战斗 

在勃固一带山区,由于受到敌人的严密封锁和层层包围,处境十分困难。突 

然,消息传来,萨雅山被人出卖,已被敌人抓去处死了,这一消息使鄂奥悲 

痛异常。 

     这天夜里,他连火把也没点,独个儿坐在山洞的角落里,沉浸在悲哀之 

中。蓦地,洞口有一个人在问:“兄弟,是你在里面吗?怎么连火把也不点 

一个?”这人是他的副手波翁蒂。他是一个个儿高大、模样儿着实英武的汉 

子。鄂奥一把抓住他,说:“是二兄弟吗?我正想问你,你说,咱们的队长, 

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会落在狗贼的手里的呢?”波翁蒂在鄂奥的 

身边坐下来,说:“兄弟,这种事,谁说得清?……我们还是马上考虑一下 

自己的事吧……今天贝屠法师上山来过了,他跟我说了半天话,说要天下太 

平,第一件事是不可你打我我打你。我看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鄂奥听 

见这话蓦地一惊,他挺了挺身子,坐直了,问道:“二兄弟这话怎说?”波 

翁蒂突然口吃起来,道:“这……这……这我想是可以考虑的。他向……他 

向我保证,这……只要我们放下武器,保证每人给一个……给一个官当当。” 

鄂奥说:“是吗?给个什么官呢?”波翁蒂说:“总不会比一个警察局长小 

吧。”鄂奥厉声道:“这么说来,我们起义的目的是为了你我能当官罗?” 

波翁蒂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好言相慰道:“别……别别,兄弟,你想到哪 

里去了?我只是这么说说罢了。”鄂奥也软了下来,说:“二兄弟,你别糊 

涂,这是英国鬼子勾结这几个和尚法师耍的把戏,你会轻信他们的鬼话?” 

波翁蒂有好一阵没吭声,猛的一拍前额说:“兄弟说的是,妈的,这个什么 

鬼法师,下次胆敢再上山来作说客,看我不一枪嘣了他。——来,我这里还 

有一瓶酒,咱们就喝它一杯,趁黑杀出重围去。”说着,他变魔术一般地从 

裤袋里掏出一瓶酒来,手脚利索地取来两只碗,他先倒了两碗。马上,一股 

子酒香飘满了山洞。鄂奥怀疑道:“饭都三天没吃了,这酒,你是哪来的?” 

波翁蒂叽哩咕噜道:“这个嘛……这是我偷偷藏着,准备庆祝胜利时喝的, 

现在提前喝了,让人浑身有劲,好冲杀出去。”鄂奥见他说话言词闪烁,心 

知有诈,蓦地朝洞口大喝一声:“什么人?”波翁蒂回头一看,鄂奥趁机将 

两人的酒碗交换了一下。谁知波翁蒂已觉察到了这一点。他脸如死灰,立即 

到腰后去摸枪。鄂奥是个何等灵敏的人,如何容他先出手,随手提起一张竹 

凳劈头打去。波翁蒂头一偏,这一下正中他的肩膀上。波翁蒂身体强健,虽 

经他一击,只踉跄了几步就站住了脚。这时他已掏出枪来,刚要扣扳机,鄂 

奥已像一头豹子贴近了他,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一条腿也已绊住他的 

双腿,以四两拔千斤的手法,轻轻一拔,那支手枪已落在鄂奥的手里,波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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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本人也推金山倒玉柱,“砰”的一声被摔倒在地。鄂奥随手捞了条绳将他 

捆了个结实。稍加调查马上查明,起义领袖萨雅山之死,正是这厮出卖的。 

现在,他又用毒酒来害鄂奥。而为他传递消息、提供毒药的不是别人,正是 

贝屠法师这个伪善的家伙。众起义战士愤怒如狂,审问后,马上枪毙了叛徒 

波翁蒂。 

     然而就在这天天未亮时,英国军队和缅甸政府,用10倍于他们的兵力, 

用精良的武器,攻上山来。这一天的战斗打得惨烈异常,打到天黑,鄂奥方 

面已只剩下12个人:5个尚具战斗力的和7个伤员。鄂奥眼看死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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