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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纸不能放在砚台的后面…”
清浅瞥了眼喃喃开口的连澈,轻咬唇瓣。
真是个龟毛的男人辶。
接过宫女再次奉上的茶水,她将之摆放在了龙案上。眸光落向正在专心翻阅奏折的男人,她开口道:“就这样把玉莞打入浣衣局,会不会有些太残忍?”
她知道,宫女一旦进了那里,便再无出头之日了。方才她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到绝望。
虽然那女子曾挑衅过自己,但也没真的害过自己澌。
如此便这样进入浣衣局毁掉一生,她还是有些不忍的。
连澈放下手中奏折,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清浅想起方才玉莞似不能动弹的右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方才那一跌,莫不是你所为?”
男人不置可否,淡淡应道:“朕留她一命,已是宽宏。”
想着他的话语,清浅已端着方才的食物回到了膳坊。忆起之前那名大臣食用艳彩羹时的窘困模样,她就着连澈方才吃过的那碗,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瞬间,她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好苦。
再细细一看,这并不是自己做的,而玉莞做的那份,竟和自己做的羹有几分相似。
原来那女子做了如此多,便是要嫁祸陷害于自己。
但她未想到的是,连澈食用了如此苦涩的羹粥,竟是没有任何反应。而那名大臣是因惧怕触怒了龙颜,便只得默默吃下。
如此的话,方才连澈定是算准了时机与方位,不着痕迹的将银针钉入了玉莞的膝盖中,他银针使的出神入化,且一直善用这种方式攻击人。
她以前便瞧见过多次。
想到他竟是默默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清浅心中不禁荡漾出了一丝甜蜜。
难怪他方才会说,留那女子一命,已是宽宏。
忆起自己有时会因闹情绪而找他的别扭,她便没来由的生了些许愧疚之意。
忽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清浅的念想,转过身子,她定睛一看,竟是伶妃身旁的宫女水苑。
水苑是个很有眼缘的姑娘,她一眼便有些喜爱这个女子,轻轻笑了笑,她开口道:“水苑姑娘来此,是有何事?”
水苑乖巧的向她福了福身子,“苏姐姐,我家娘娘有请。”
从那人处得知了秦暮云的事后,她便有些钦佩这女子,并不依附于男人而活,为了等待心爱的男子竟是一直默默地守在山中。
那人说,他和秦暮云有过约定,只要那男子回来,他便会成全他们,让她出宫。
那时,清浅曾说笑着问他,那女子爱的人,会不会是你。
那人只是忽的弹了一记她的眉心,随即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他与秦暮云相识虽有八年时间,但二人并不时常见面,有时一年只见得两三次,而每次的碰面,就似故交好友久违一样的感觉。很久前,他便知晓了她有心爱的人,而那个男人,他也是知道的。或许那男人就如她所说,许不了她繁华无忧,却能最终一世伴她左右。
刚踏入寒香宫的大殿,清浅便瞧见了起身朝自己而来的秦暮云。
心中仍想着连澈的话语,她不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可让这女子甘愿不计年华的一直等下去。
朝她福了福身子,秦暮云忙一手搀扶起了清浅,微微一笑,“我与皇上的关系,想必他已同你说过了。往后若无人之时,你不必如此见外。”
清浅看着她一副笑容盈盈的模样,与之前在训责玉莞时的清傲判若两人。
眼前人俨然已是一副姐姐的样子,甚是温婉可亲。
见清浅一副好奇的模样,秦暮云想起了连澈的话语,莞尔一笑,她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拉着清浅一道朝内殿而去。
二人还未坐下,她便吩咐了水苑去准备糕点和茶水。
眸光环顾内殿,清浅将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女子的窗台处摆放了几株稀有的植物,而旁边则悬挂了一个精致的鸟笼。
里面养着一只全身金色羽毛,翅膀处却有几抹宝石蓝的小鸟。
这鸟儿的模样让清浅瞬间便喜欢上了,缓步走了过去,她却发现这个鸟笼外面竟是悬挂着两个喂食的小盘。
正待她疑惑之际,秦暮云也走了过来,开口道:“这笼子里,原本是养着两只鸟儿的。”
见清浅一副好奇的模样,她微微一笑,随即唇瓣轻动。顷刻间,便有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从她喉间荡漾而出,仿若是某种鸟儿的叫唤声。
片刻后,清浅便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另一只同笼中鸟儿模样相同毛色却有差异的小鸟从窗棂飞了进来,秦暮云轻抬手腕,那只小鸟便落在了她纤细的食指上。
清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只觉这女子就如画中走出来的般,仙灵若骨,不食人间烟火。
“你通晓飞禽之语?”晃过神来,她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秦暮云轻笑,“这鸟儿名唤山岚雀,这两只是一对。且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只在哪,另一只便在哪,不离不弃。”
“那为何其中的一只要被关在这笼中,若是放了它,两只便能一起翱翔在天际。”清浅望着笼中的那只山岚雀,喃喃道。
秦暮云抚了抚停在自己指上的那只山岚雀,应道:“这鸟极为罕见,它们生性偏爱自由,若是两只同时放飞,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将一只关在这笼中,放另一只自由。如此一来,另一只便不会离去。”
清浅眸光环过两只山岚雀,轻声道:“如此的话,那一日里,它们只有这样短暂的相聚?”
正文 257257。要定了她(1)
*******
金銮殿。
高座之上的男人眸色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盛,虽说他因年事已高,且无法在朝中继续任职。
但由于先帝在位之时,他便已任中书令一职,门生也是遍及各地,现在虽已移交了大部分职权,在家中颐养天年,但在朝中仍是颇有威望。
可他今日竟是协同与自己一样的前大学士徐之桂一道上朝觐见。这两位几乎已不闻朝中事的老臣前来,想必定是有重要之事禀奏辶。
跪于地上的周盛向高座上的男人恭敬一拜,开口道:“皇上年少登基,天资过人,且登基以来一直都是勤政爱民,恭良温孝。苍玄向来是以孝仁治国,攘内安外。经皇上明睿的治理发展,如今苍玄国力昌盛,幅员辽阔。然皇嗣一事兹事体大,乃国之根本,且太后娘娘也为皇上殚精竭虑,日渐憔悴。”
“但就在这两日,因小皇子中毒一案。使得太后娘娘与皇上的关系不甚融洽,且皇后娘娘与沈相涉嫌毒害小皇子的谣言,已在宫内和宫外传播了开来,更甚有扩大蔓延之势。”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此一来,既影响了宫闱的和睦,也影响了皇上与朝臣之间的信任。这样的流言蜚语若是放纵其肆意疯传,便是违背了祖训。如今朝中上下皆知,这件事的根本源头便在于罪臣苏柏年之女,苏清浅。澌”
“她竟是妄加推断,污蔑皇后娘娘与朝中重臣。皇上与皇后娘娘大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且皇后娘娘知书贤德,将后宫治理的和睦有序。而沈相这些年,也是劳苦功高,勤勤恳恳。并且还协助皇上铲除了罪臣苏柏年。”
“皇上虽已为苏清浅正名,恕臣斗胆直言,还恳请皇上能重新调查此人。这苏清浅做了如此多,目的必不简单。还望皇上莫要轻信了妖女的一面之词。”
未等高座上的男人开口,徐之桂大步跨至他身旁,掀了衣摆跪下,“皇上,臣愿为沈相及皇后娘娘担保,二人涉嫌谋害小皇子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还望皇上能严厉彻查。”
他话音刚落,大殿中便有大半的朝臣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还望皇上勿要轻信妖女之言,能严厉彻查此事,以正视听。”
不远处的沈相瞥了眼许久不曾见到的温玉,心中暗暗思疑着,莫不是今日的计划会生变故?
眸光一转,他看向高座上的男人,躬身一揖,“有如此多的同僚愿为臣担保,臣愧不敢当。皇上英明,相信定是已有主张,断不会如前朝皇帝一般,迷恋宠妃,以致误国误民。”
“小皇子一案,离三日之期还有四个时辰。皇上也曾许诺,若是苏清浅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将交由慎刑司处置。皇上金口玉言,必然毋庸置疑。”
此时的大殿内,一片肃然静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仍站立着的大臣与已跪下的大臣,俨然形成了鲜明的两相势力。
凤眸轻垂,连澈目光淡淡的环过殿内众人,随之定落在周盛处,冷冷一笑,“周盛,你说苏清浅是妖女,那么朕,又是什么?”
见周盛默不作声,他冷戾决绝的开口道:“朕来替你回答,如此一来,朕便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前朝昏君。”
眼梢一挑,他瞥向了沈相,那如墨似夜的眼瞳中,尽是寒冽蚀骨之气。
沈相大惊,赶忙跪伏在地。
而周盛则是仓皇的应道:“臣惶恐,臣绝无此意。”
连澈年岁尚轻,但却已是帝王气十足,举止言谈间,颇具震慑力。竟是连周盛这样的老臣,也不免生了敬畏之心。
立于最后一排的胡光衍将殿中的众人环顾了一番,随即抬眸看向了高座上的男人,他袖下捏着折子的手,已沁出了些许薄汗,而力道则是更紧了些许。
方才皇上的言语和口气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揣测,且不论皇上对这苏清浅到底是何种看法,但他知道皇上是想借苏清浅之举向朝臣暗示,他已有心要罢除沈溢。
如此而为,既可不正面与太后冲突,又能一举收拢权利。
沈溢是一个权利欲较重的人,那时为防苏柏年独大,皇上便利用他来平衡朝中势力。
自己目前虽说是能进得这殿,但却是郁郁不得志。官职只是屈为监察御史。不满沈溢的做法,不去攀附迎合,他便一直被压制在其之下。
如此的话,他恐终身都难有出头之日。而如今皇上既有意处之,眼下将会是他唯一出位的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心下一横,他跨了出去。
跪在两行列队中央的道上,胡光衍微颤着嗓音开口道:“皇上,臣胡光衍有本上奏。”
将奏折举过头顶,他终是抬起头,看向了高座上的男人。连澈正微垂了眉眼,淡淡的凝着他。
待池宋取走奏折后,他才发现自己衣摆遮挡下,跪着的双腿竟在轻轻颤抖着。
迎上连澈审视的目光,胡光衍扬声开口,“臣上奏,弹劾沈相八宗罪。”
他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大惊,这小小的监察御史竟然敢弹劾丞相。
而此时,高座上的男人却是轻轻一笑,“众卿是否想要听听?”
眼梢轻轻挑向一旁的池宋,他薄唇轻动,“念。”
池宋忙倾展开了奏折,朗声念道,“经臣查核,沈相的八宗罪如下。
第一宗,结党营私,谋集党羽。
第二宗,任职丞相,出言怨诽。
第三宗,蒙恩委任,挟私怀诈。
第四宗,贵为皇亲,离间挑唆。
第五宗,位高权重,私党圈地。
第六宗,逆理昏乱,肆意刑赏。
第七宗,诡托矫廉,私相授受。
第八宗,诱官为己,谋串后宫。”
待池宋念完,大殿内原本窸窣的声响竟是瞬间消失,此时,只剩一殿的沉寂。
连澈从池宋手中接过奏折,轻轻翻阅着,“沈相,这列举的八状是胡光衍污蔑,还是事实,你应该最清楚。”
眸光一冷,他手腕轻扬,奏折便被重重的甩到了沈相脚边。
正文 258258。要定了她(2)
太庙的大殿中,那高悬的横梁,悠远得的教人似乎看不到顶。即便是在白昼之时,殿内的光亮也是极为昏暗的。
一物一影,都须依靠烛台上燃烧的火光来映衬。诡橘的烛火笼上墙壁悬挂的巨幅帝王画像,那一张张端肃的容颜,似在注视着殿中的一切。
四下,一片沉寂,众人生怕有稍显粗重的声响惊扰了存于这殿中的灵,皆是连呼吸都强迫着自己吞吐的异常轻柔缓慢。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殿中一袭浅粉衣裙的女子身上。她正低垂着头,黑暗隐去了她的容颜。不哭亦不闹,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
死亡的气息,混合着太庙内常年充斥的香灰之气,顺着那袅袅的青烟,蜿蜒盘旋而上,一直缭绕至大殿的顶端,直至再也看不见辶。
沈如月瞥了眼台案上正焚着的烛香,心中暗暗计较着。太后与三位老臣已商议好,今日要在早朝上拖延时间。并暗自下令封锁了消息,而后又将苏清浅转移至了太庙,以备不测。
如今在这太庙之中,即便是那人得到了消息,罢朝而来,也是无计可施。此处供奉着苍玄历代皇帝的灵位,即便是连澈,也不得携带刀剑入内。
为以防万一,她又另做了部署澌。
沈如月眸光一转,看向了殿中的女子,轻轻一笑。待殿门再度开启之时,苏清浅便已是个死人了。
看着清浅,她已略显微微不耐,正想开口之际,却看见那女子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太后,神色镇定的开口道:“太后娘娘今日大费周章将奴婢带来此处,便是要取了奴婢的性命。如今离三日之期尚有四个时辰,纵使奴婢有罪,皇上曾在重华殿当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众大臣之面,许诺三日之期一到,便会将奴婢交由慎刑司论处。”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经历无数的波折,她好不容易才与那人交心,二人终是能相守在一起,她怎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眼前那名往昔和蔼可亲的妇人,从她踏入这太庙之时,便一直背对于她,未曾看过她一眼。
她想和那人一起孝敬他的母亲,更不愿因自己的原因,导致他们母子之间,生了芥蒂。
他总是暗中为她做了许多事,在他的庇护下,自己却似乎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因此,这次她想试着靠一己之力,化解他与太后之间的矛盾。
可让她未想到的是,一切竟是眼前这番景象。
那人发现自己不在重华殿后,势必会寻来。只要她能拖延住时间,便还有一线生机。
沈如月看了眼太后,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清浅,嗤笑道:“苏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皇上来压太后娘娘。可惜,这后宫之事,皆是由太后娘娘做主,皇上也不宜干涉。你一个小小的永宁宫掌事,莫非太后娘娘还没有处死的权利?”
清浅冷冷的看着她,这女子虽贵为皇后,却毫无母仪天下之容。身为大家闺秀,却德行恶劣,满腹算计,且嫉妒心极强。
今日既是这样的局面,她倒也不必再给这女子颜面了。
“小皇子之事,在朝中已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如今就这一名子嗣,已是关系到江山社稷,如此的话,这事自然应是由皇上来亲自处置。”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再则,这事皇后娘娘也是嫌疑人之一,在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便要奴婢这样不明不白的赴死,奴婢不甘心。”
沈如月却是轻轻一笑,反问道:“在你的房中发现了毒药,这难道还不是证据?”
清浅不紧不慢的应道:“这件事发生后,皇后娘娘再派人将毒药放进奴婢的房间,也不无可能。从立场上来说,小皇子的存在,对皇后娘娘的威胁才是最大。”
此时,沉默许久的太后终是开口,“够了,苏丫头。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今日你必须死。”伴着悠悠的回声,她的话语在大殿中轻轻荡漾着。
缓缓转过身,她看向了清浅。
清浅大惊,目光落向了她。她眉眼淡淡,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到了她这样的年岁,已能将情绪隐的极深。
想起往昔那个对自己慈爱可亲的妇人,清浅心中触到了一丝绝望。嗓子微涩了几分,她轻轻哽咽着开口道:“是不是即使太后娘娘知道小皇子的事与我毫无干系,知道沈相结党营私,离间挑唆,危害社稷,却仍是要一意孤行?”
沈如月将眸中的慌乱一抹而过,随即冷笑,“苏清浅,你如今为了抓住一线活命的机会,竟敢诬陷朝中重臣。是想要拖延时间等皇上来救你吗?不知你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是迷住了皇上。”
“而你,之前离间皇上与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如今却还想要挑拨太后娘娘与沈相的关系,这般罪孽,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清浅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太后,沉默了半晌,她终是示意一旁的云芳,将毒酒递至清浅面前的方塌上。
看着置于自己面前的毒酒,清浅不禁苦笑。原来纵使有千般理由,且太后明了是皇后谋害的小皇子,她今日亦不会放过自己。
刹那间,殿外忽然传来了一番动静。即便是隔着厚重的殿门,众人依然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相抵与盔甲的声响。
他终是来了。
围在清浅四周的人,听得这声响,似乎是瞬间慌乱了起来。
沈如月只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心而上,太后已封锁了消息,他怎会来得如此之快。那男人真是疯了,竟然带着禁军赶来,他果真是这样爱苏清浅?不惜违背祖制,哪怕是碧落黄泉也要将这女子救出吗?
那男人向来手段狠辣,心底不由的生了一丝恐惧,她行至太后身旁,微微颤抖着开口道:“姑母,现下如何是好?”
太后沉了眉眼,看向清浅,不紧不慢的应道:“有哀家在,怕什么。”
正文 259259。要定了她(3)
一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她的脸颊上,刹那间,她便被连澈揽入了怀中,闪至了一旁。
待二人站定后,清浅愣愣地看着地上被生生砍下的手臂,那血肉模糊的断裂之处,仍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由于速度极快,那握着匕首的手,五指似乎还在不停的抽动着。
不远处,是被连澈丢弃在地的长剑,那剑刃上,仍留有鲜红的血迹。
方才拿匕首刺向自己的那人,如今正苦痛的蜷在地上呻吟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让男人怀中的女子肩头一耸,身子微微前倾了几分,她竟是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辶。
连澈眸光一沉,将怀中女子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正凝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轻抬起手腕,他修长的指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绯艳之色,缓缓拭去。手臂用力一收,他将女子拥的更紧实了些许。
垂下头,连澈将唇附至女子耳畔,轻声说着哄慰的话语澌。
看着方才殿中发生的一切,以及这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太后的眸光轻凝了几分。
他一点也不像他的父皇,他的父亲向来优柔寡断,以至于在那男人驾崩前的最后几年,竟会让权臣上位。
那男人后宫有许多女人,且他对待女人向来都是颇为温情。一次的露水姻缘,便让她有了身孕。
但即便是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