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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兔和玄霄的支援,只能尽量小心翼翼地在岩石之间选路挑着走,而且时不时还要分心去留意一下有没有走错方向,这样一折腾,速度自然变得出奇地慢。云涯子径自走在前方,也不出手帮她。只是偶尔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神色淡漠地等着她自己追上来,然后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小裳有些哀怨地扁了扁嘴,只能倔着性子又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
走了大约4炷香的时间,周围原本宛如屏障一般巨大连绵的繁茂树林尽数褪尽,一道亮光从枝叶之间的缝隙射入,继续走了几步,眼前的视野终于豁然开朗起来。抬头望去,映入眼帘之中的是一片比较开阔的空地,稀稀疏疏长着一些茎叶短小的小灌木在地上,显得十分荒凉。慕卿裳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鼻尖微微冒汗,脸蛋也因为刚才的连滚带爬而显得红扑扑的。她顺手擦了把汗,弯下腰去轻揉着酸痛发麻的脚踝,一脸悲哀:
“师父,休息一下吧!”
云涯子见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于是点点头,长袖一挥恍若银辉闪烁。只一瞬间,便凭空里落下一块宽大阴凉的青石出来,刚好让她爬上去休息。
“诶诶~~师父你的法力恢复啦?!”立即睁大眼睛做呆傻状。
“…………………没有,只是普通小法术还可以。”
“哦。”
暗中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小裳深呼吸一口,稍微舒展了一下全身筋骨,手臂上不期然地传来阵阵刺痛,顿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几乎快散架了。
正欲好好休息一下,双手用力撑起,刚想爬到青石上去乘凉仰躺,突然闻得脑后一阵‘沙沙’的草木响动声从附近树林里传来,不仔细听的话,还以为是野兽在潜伏其间一般。
然而彼时里这声音听起来委实不太寻常。
出于好奇,小裳有些不解地探头伸长脖子决定向后看去。可是还没等她看清楚状况,却只见得瞬间一阵白光自眼前闪过,华丽优雅恍若流月。一恍神,感觉到上方一片阴影轻轻投落在她身上。猛然抬起头眨眼一看,云涯子那宽大柔软的袖袍早已飘然在她视线之中,欣长冷然的身子迅速挡在了她面前,几缕淡淡的檀香从他袖间散入风中,若有似无地渐渐钻进她鼻子里。从侧面看去,只见他此时面容虽然依旧如往昔般一派镇定自若,那眸色却冷得仿佛冻结着万年冰霜。声音也不温不火,淡然道:
“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隐蔽的树丛中立即‘嗖嗖嗖’地跳出来数十道黑影,乌鸦似的一大片出现在他们面前。定睛一看,个个长得彪悍健壮,更有甚者脸上还带着寄到狰狞可怖的伤疤,黑黝黝的皮肤被阳光晒得油光闪亮,活像非洲难民一般。与一袭仙风玉骨、白衫翩袂的师父相比,就好似野猪与白鹤的鲜明对比。
只见那些粗旷大汉们每人手持一把大刀,那些刀刃上泛着阵阵凌冽寒光,看的人心里直发毛。这样经典的土匪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打家劫舍十分之有经验的人才。他们慢慢从四周围拢过来,将二人团团包围住。眼看着只有一个清瘦淡然的男子与一个长相秀美的小姑娘在,顿时绿豆般的眼中立即‘刷刷’散发出一种名为‘贪婪’的光芒。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大汉扛着大刀上前几步,稀疏凋零的几根头发在阳光下飘啊飘的,宛若一个大南瓜,一脸□道:
“哟~~原来这里还有一对私奔离家的苦命鸳鸯啊!”
闻言,云涯子有些面色微沉,慕卿裳脚下一个趔趄,顿时被这句经典台词雷得险些抽了过去:
喂喂喂~~这位大叔,请问乃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两个是私奔出来的?您这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那大叔丝毫不觉有异,依旧在那自顾自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啧啧,闺女啊!看你长得也是个美人儿,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力选了个这样相貌平凡的书生呢,不如跟了大爷我,保管你日后衣食无忧过着山寨夫人的好日子,怎样啊?”
说完,还特别敬业地抛了个媚眼过去,直看得小裳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以袖遮面中————这位大叔,乃一定会挂得很惨。
一介尊贵上仙=落魄贫穷书生?师令徒归=携手私奔?OMG~~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她悄悄转过头去,在心底默默地流泪感慨着,闭上眼睛。不忍再目睹这个错乱的故事了。
那头领见美人含泪,心中顿时燃起了一片怜香惜玉之色,旷男心情爆棚。满眼爱心泡泡地伸出一只猪蹄打算去安抚一下那受惊吓的小鹿。不料那小姑娘眼见着他爪子刚靠近,便突然柳眉倒竖,大喝一声:
“无耻小贼,看你姑奶奶我密传绝技,‘深藏不露’!”
语毕,肩膀一缩、脑袋一歪,一眨眼便迅速溜到了云涯子背后躲了个严严实实,连根头发尖都看不见……………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深藏不露’。
明显见到云涯子顿时满头黑线,一脸无语地转身看了她一眼,那清冷深邃的眼中满是一种名为‘恨铁不成钢’之色。可怜他倾心手把手亲自教了她整整十三年,毕生所学无不倾囊相授,奈何怎会教出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徒儿,委实是不得不摇头叹息。
死命在身后拽着云涯子的腰带不松手,慕卿裳坚决而彻底地否决了华丽登场出风头的这个建议。小人物嘛!只要将贪生怕死、没有骨气八个大字发扬光大就行了,没必要和那些万能女神们一较高低,反正墙头草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牡丹花~~看着云涯子哭笑不得的表情,她微微垂首眨眼,十分应景地脸红了红,做望天状。
妾本泥中鳅,奈何君盼龙。
眼见美人不识好歹,居然舍弃英俊如他这般英雄选了个文弱书生做依靠。原本就识字不多,内涵为零的土匪首领顿时大怒,大刀一挥,如小山似的二头肌顿时拱若馒头,狰狞着一张络腮胡子脸做龇牙咧嘴咆哮状:
“臭丫头,居然敢顶撞老子!兄弟们赶快给我上,按照老规矩,男杀女留!”
说完,自己身先士卒张牙舞爪地挥着大刀便冲了上来。身后的一帮土匪们见老大发怒,也顿时呼喝着纷纷响应组织号召,蟋蟀似地黑压压一大群向着他们冲来,典型的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行动。
慕卿裳看着眼前一脸呲目欲裂的反派们,顿觉这场景分外熟悉————经典啊这实在是太经典了!炮灰的闪亮登场,以及为了衬托主角们华丽身影的悲惨谢幕~~呜呜呜,总算让她遇上了,也不枉费白白来古代穿越体验一次时空之旅。
有些兴奋地拉扯着云涯子的袖子,她笑得分外灿烂,好似一朵绽放的美丽鲜花,眼中精光四射:
“师父~~师父~~不如我们干脆把他们打成一堆猪头,打到连他们爸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只是无知之人罢了,何须如此狠毒?”
“那我们要怎么做?如果现在就放过他们的话,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倒霉啊!”不依不饶中。
云涯子思付片刻,略一衡量,转眼心中便早已有了定夺。
缓缓转身,在小裳期待而又戏虐的视线之中。他神色淡然地抬起双手飞快结印,轻念几句咒诀,指尖一道淡色光芒骤然闪过,瞬间宛如一张巨大的光网从天而降。在那些土匪尚未反应过来时就将他们紧紧包裹在其中,仿佛天罗地网一般。当咒印渗入土壤之中后,顿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夹杂着无数砂石,弥漫在视野之中。为避免被伤到,她慌忙闭上眼睛,等到再度睁开眼睛时,偌大的沙地上哪里还有刚才那群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们?四周空空荡荡的,似乎一切骚动都从来不曾发生过,安静得令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有些惊讶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身边依旧一派淡定镇静的师父,慕卿裳忍不住偷偷咽了几下口水,忐忑不安地询问道:
“………………师父,刚才那些人呢?”
“我送他们到了附近的荒漠上。”面无表情,凝视远方。
“…………………”
慕卿裳有些苍凉地转过头去,默默地为那些前途未卜的可怜炮灰们暗中抹了把泪。
云涯子抬头稍稍看了看天色,此刻正值午时阳光明媚、温暖宜人。
这里离玉虚真君所居住凤凰岭并不远,仅仅隔着一条月娥江,如果从这里泛舟而下的话,大约十天便能到达。原本是想带着她一起去太虚真君的清秋殿看看,无奈如今却不得不变更计划,尽量避开众仙耳目,独自带她返回昆仑。
于情于理,他终究是她师父,纵然她有千般不对,也毕竟还是护短的。
虽然现在他的法力尚未恢复完全,但与其让慕卿裳一个人在外冒险,倒不如将她带在身边比较安全。
云涯子微微敛眉,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身影,眸中一片淡然悠远之色,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卷五:炼魂鼎中宓妃泪,断尘化蝶珠胎结 泛舟月娥
碧霜山位于极北之地,地势险峻,气候寒冷,不适合马车行进。因此从这里通往南方的道路,路途比较遥远,大多数就只能选择水路。
月娥江横贯南北两江,直达九川八泽,是北冥境内最为辽阔浩瀚的一条江流。许多珍贵的物资都是借由商船从这里一路运送抵达南方,比如上等葡萄酒、优质羊毛或者是地黄、菊花之类的东西,因为南北两地差异甚大,所以一般来说都能够卖个好价钱。
离开碧霜山之后,云涯子带着慕卿裳坐上了一只宽蓬小船,沿着月娥江一路向下。按照如此速度,只需几日,经过祁水和阻拦在江中的落生谷,顺着江水泛舟而前,便能直接抵达下一个目的地————寒玉山。
“………………寒玉山北起南海之渊,东达荒漠之疆,水天一色,万木争荣,自古便是灵气汇聚修仙圣地。据闻此山之中多盛产稀有药材,时常有灵兽出没,偶尔也有修道之人踏云御风来此处寻觅坐骑……………小裳?”
之前被她缠着一直询问关于寒玉山的事情,没奈何,云涯子只能耐着性子向她娓娓道来。却不曾想才讲了几盏茶的时间,就眼看着这个小徒儿眼皮耷拉耷拉着垂下脑袋做昏昏欲睡状,若不是他在旁边一把捞得及时,早就一脑袋砸到船栏上磕出个肿包来了。
慕卿裳自小生长在安定富贵的环境中,即便是上辈子也宁可选择空航而绝不投靠游轮。正因为如此,她才很不适应走水路,整日无精打采地趴在船边上,对着一江烟波浩渺、无边无垠的滚滚江水两眼发愣中。
“啊?!怎么啦~~”有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小裳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云涯子略显无奈的脸,十分迷惑。
“………………没事。”伸手轻轻扶额,下意识的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古代实在没什么娱乐可言,云涯子这一路上又始终是冷敛寡言,不是坐在那里品茶看书就是夜深之时独自舞剑静修。
一开始没什么,呆久了,慕卿裳就觉得这日子过得甚是乏味,唯一的消遣便是蜷缩在桌子上嗑瓜子吃,边吃边把瓜子壳丢入江水中,一把撒下去,好似无数小蝴蝶在风中飘舞,看着很是可爱。
“师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近日里便可。”
“………………那你能不能先解除了我手腕上的咒法,多不方便!”
“不行。”
“师父~~你说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江面上,除非我平白里长条尾巴出来,不然怎么可能跑得掉嘛!”
“不可以。”
“………………那师父,你腰间的那把佩剑借我用一下。”
“嗯?”
“削苹果吃。”
“…………………”
伏在云涯子膝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听他解释各种仙法与修炼之道。慕卿裳听得眼神呆滞,目光涣散,呵欠连连————她原本以为快将近一年多没见到师父了,想必应该对他的授业解惑很是期待,但就目前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听了没多久就开始继续神游天外,实在无趣得打紧,便伸手自盘中取了几只枇杷出来,剥皮去核,塞了半个到云涯子嘴里,自己吃半个,借此聊以解闷。云涯子温暖的掌心在她发上轻抚,眼神柔和而宠溺,一派长辈的慈爱之色,袖间清香阵阵扑鼻而来,十分祥和怡人,抚揉得她嘴角抽搐不已。
近来天气总是阴沉沉的,时不时淅沥沥下着朦胧小雨。因着此前那玉华剑的碎片一直无法从心中取出,所以每逢这样阴雨连绵的季节里,慕卿裳的胸口都会一阵一阵刺痛,仿佛刀绞一般。过去玄霄总是帮她疏导体内真气,绵延不绝的内力灌注入她体内,化解掉玉华剑的阴寒之气,这才让她稍微纾解一点。然则现在不似彼时里,没了玄霄在身边,和云涯子在一起总是不太方便。
虽然她诚然觉得当年这事实在是不能怪师父,如今却是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只是这伤毕竟摊在这里,横竖是个尴尬的问题,那疤痕没必要挑开来让人再看一次,所以这段时间她都是自己强忍。是以,脸色经常惨白得好似一张白纸,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就算勉力支撑,云涯子毕竟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过来。”
宽大的掌心自背后轻轻贴住她的身体,指尖微动,一阵温暖柔和的真气便顺着她的脊背逐渐在身体之中扩散开来,暖暖痒痒的,很快便化解去了大半那钻心的痛楚。
慕卿裳觉得云涯子浪费真气帮她调理经脉,这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毕竟,这伤玄霄也说过了,没法根治。那玉华的碎片是在肉里生了根的,况且又跟随云涯子那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他的仙气灵力。这上古神剑本就不是凡物,如今日子拖了这么久,怕是早就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那阴寒之气也渗入了心肺,就算是用上仙浑厚纯正的真气强行冲破心穴疏导冰寒,也不过杯水车薪。
因此,她转头轻轻推开了云涯子,很认真地建议道:
“师父,你不如抓几付药给我暖暖身子倒是正理。”
这话原本说得很是合乎情理,不但见证了她伟大的理财概念,同时也无限表达出了她对师尊的一片尊敬爱戴之意,天地可鉴,真的全然是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在内。
不曾想,云涯子闻言却脸色瞬间一阵苍白。那沉静如水的眼眸之中一时竟波澜起伏、暗潮汹涌,漆黑如墨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入一般:
“……………小裳,你如今还怨着为师当日下此狠手么?”
“诶?”
慕卿裳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傻了。
“为师当日虽然心狠,却并非有意要杀你。”
“………………”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小裳觉得貌似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很深,看来绝对有必要解释一下。歪着脑袋仔细斟酌了半响,她抬起头对上云涯子越发冷凝的视线,讪笑道:
“师父啊!那啥……………说实话,我真不怨你,真的,绝对比真金还真。”
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云涯子微微紧抿的嘴唇,淡的仿佛毫无血色。
整个人在清冷的江风之中白衫若雪,飘飘若仙,单薄而又孤寂,好像一吹就散了。不禁心中泣然道:她这真是作孽啊!
立即低头敛眉垂眸,一边在脑海里死命回忆着当初团子是怎么得罪她之后憋屈赔罪的,一边照葫芦画瓢也学着他的样子,放低声线、弯腰曲背献媚道:
“师父,其实我觉得吧,这咆哮、演戏、互掐它们三就一典型的黄金比例组合,缺一不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之间方能打动无数观众们那可澎湃汹涌挤满看热闹的扭曲阴暗小心灵。”
云涯子的眉宇轻敛,面色微沉。
“………………所以,横竖那破档子事就是为了迎合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为了见证反派角色永远被正义一方压倒…………呃不对,是打败的恒定真理。再者,我觉得当年那事委实是再没什么可说的,若是硬要我十分应景地上演悲情戏码挤出个几滴鳄鱼眼泪,起码也需要找个洋葱来协助一下。
或者隔些日子等我得了空闲,去地摊上买上一堆几文钱的戏本子,回来仔细研究参考了之后,照搬原剧抓个小手帕在师父你面前扯上几下,做伤心欲绝状来个捶心捶肝、泪奔而去,凭我过去见风使舵的技术而言,想必应该还是能够勉为其难实现的。”这边,这厮依旧不知死活地在瞎掰着。
“………………看来你倒是很心如明镜。”语气渐冷,眸色微黯。
“哪里哪里,脑残恒久远,抽风永流传~~”
小裳迅速低下头,扭捏着做小媳妇害羞状,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丝毫看不到云涯子已经冷若冰霜的神情。
云涯子起身轻甩袖袍,声音平淡漠然,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冷峻姿态。
“为师以为当初你至少会心怀愤懑,如今看来,却是我多虑了。”音调不高,却冰冷彻骨。
慕卿裳十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顺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抬头看了看一脸寒霜的云涯子,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江面,十分诚恳地回答他:
“………………不然,还是等我先酝酿酝酿,培养一下那种心怀愤懑的感觉之后,再回来表演给您看?”
她这话答得非常无辜,云涯子顿时气结,随即转身宽袖一甩便进了船舱,只留给她一个明显被气到了的背影。
慕卿裳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在古代承受能力能够淡定到云涯子这种程度的,委实是不多。
这样想来,其实师父他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卷五:炼魂鼎中宓妃泪,断尘化蝶珠胎结 九尾白狐
经过几天放眼望去尽是绵绵江水,被颠簸得头昏脑胀的艰苦历程之后。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花开的美丽清晨,气游若丝的慕卿裳被云涯子一把拎着后领从船上提了下来————呜呼哀哉,他们终于抵达了位于月娥江下游处的寒玉山。
“………………这里倒委实是个好去处。”
慕卿裳抬起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好似盆大杂花盆景似的寒玉山,眼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