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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苍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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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回头一看,云涯子此时已经缓缓睁开眼眸,自凝神运气之中收回神识,将真气慢慢疏散于全身各大经络之中。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形容憔悴,但往昔的傲然犀利的气势却半分不减,一双深邃平静的眼静静凝视着她,仿佛蕴含无数霜芒流光,却又似若平淡凉薄。衬着那一袭银月浅色白袍冷敛孤绝,白花花一片瞬间闪到了某人的视网膜。

    迅速一跃而起,以光速屁颠屁颠地爬到云涯子面前,立马做洗耳恭听、虚心受教状:

    “师父~~~”

    “为师如今伤势未愈,恐怕暂时不能施法御剑而行,带你回昆仑山去。”

    “嗯嗯!”

    “………………所以,你我二人此后须得徒步返回,切记不可再任性妄为。”

    “嗯嗯……………嗯?!”

    回答得太过漫不经心、目光涣散,冷不防忽然听见关键字眼如‘徒步’二字。慕卿裳瞬间魂魄归位,立即睁大一双眼睛满脸错愕地使劲盯着云涯子淡然脱俗的脸庞,良久,才茫然道:

    “徒徒徒徒…………徒步?!回昆仑?!那么远的路?!”嗓音颤抖,脸色煞白。

    云涯子微微颔首,眉宇之间云淡风清,浑然天成一派仙风玉骨之姿。

    呵呵,慕卿裳干笑着硬生生地将扭曲的五官拉扯回来,嘴角抽搐着,无语泪千行———从极北之地一直徒步走回位于东海之东的昆仑山?师父,乃这玩笑开得是不是委实太冷了些。

    然而很明显抗议无效,因着第二日清晨,她就被面无表情的师父拎着后领抓下了山。

    时值初冬,碧霜山下一处小城镇中。

    此时,一个玲珑秀美的小姑娘正愁眉苦脸地跟在一位长身玉立、白衫翩袂的墨发男子身后,清丽美丽与飘逸出尘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在空旷寂寥的街道上,顿时不期然地引起周围人们的一阵抽气惊叹之声。

    只见那姑娘一袭流纱碧绿锦绣长裙,鬓发上缀着玛瑙绿石坠子和梅英采胜簪,一派大家闺秀之气(因为彼时里风逐轩家实在太有钱,私奔时脑袋上插满了发簪像个金龟子似的打算以后卖掉)。而她身旁的青年男子虽然面容平凡无奇,然而身上那种儒雅尊贵、翩然若风的飘逸气质,却无不流露出他的卓然出众。目光淡漠如水,却又仿佛悠远而了然一切。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那男子时不时在前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等待着身后的姑娘一脸委屈地追上来,然后继续前进。

    慕卿裳气喘吁吁地追在云涯子身后,看着他宛若浮云踏浪一般的欣长背影,顿时脑门上无数黑线滑落:

    师父,得饶人处且饶人哪!!!!!

    

卷四:携伴寻珍瞰六界,扶桑花开比翼翩 扶桑花开

    天色渐晚,夕阳金红色的余辉如流水般摇曳铺洒在行人车辆稀稀朗朗的街道上,折射出点点醉人心魄的绚丽光彩。周围人影晃动,在洁白的墙面上,倒映出一圈淡色的浅浅轮廓,时隐时现。

    慕卿裳一路跟在云涯子身后又追又跑,委实累得够呛————倒不是她有自虐倾向自己赶着去昆仑送死。无奈师父心思慎密如针,料定她这一路上必定会挖空心思,于是便事先在她手腕上施了咒法,除非他允许,否则根本无法离开他十步之外。由于有这个限制存在,所以就算她纵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云涯子走,这实在不能说不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云涯子淡然回头。一眼就看到慕卿裳正一脸悲愤地巴拉在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累得险险背过气去,泣然道:

    “师、师父……………我说,您老人家就算急着赶回去也要体谅一下我的存在啊!我我我我…………我可不是您这样的仙体,再这么下去,非活活累死不可!”

    看了看她确实累到几近虚脱的惨白小脸,云涯子微不可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继续沿着城镇的街道转了几个弯,找了一家名为‘迎鸿’的客栈休息一夜,打算第二天继续动身出发。

    店小二眼见两位气度不凡的客人走入店中,立即堆起一张布满虚伪笑容的太阳花脸,搓着一双猪蹄迅速凑了过来,点头哈腰谄媚着询问道:

    “请问二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呢?”

    “住店。”

    “是是是~~我们这可是镇上最有名的客栈,不仅环境优美,而且价格合理,这样的条件这镇子上绝对挑不出第二家。敢问二位,是需要几间上房呢?”

    “呃……………一间吧!”

    思绪稍微转了转,又想起了手腕上被师父施下的束魂咒,慕卿裳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回答道。

    “一、一间?”

    显然,那店小二也被这句话给弄懵了,有些不自然地抬起眼皮打量着眼前这两位年轻男女,那眼神贼亮贼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情一样。

    云涯子依旧一脸淡然镇定,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眼神沉静如水。

    慕卿裳也不想多费口舌再去解释什么。所谓解释就是等于掩饰,反正江湖八卦已经传得那么离谱了,再被误会下去也不过是黑上添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不耐烦地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桌子上,郁闷道:

    “对,就一间。带我们上去吧!”

    那小二和白胡子花花的掌柜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愕然之情。

    入夜,客房内。

    小裳下楼去唤人去打了一大桶热水进来,然后将屏风后的布帘轻轻放下,隔着一片纸质屏风就迅速钻了进去。她懒洋洋地泡在温暖的水中开始闭目养神,舒缓一整天的疲劳和风尘,在一瞬间仿佛有若新生之感。

    窗外漆黑一片,房间里泛着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的烛光中,云涯子正低头坐在桌子旁翻阅着一本仙法古籍。清瘦欣长的身上只披了一件素白色的单薄外衫,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便顺着他的背部缓缓倾泻下来,披散在肩头,显得优雅淡然而又不失柔和内敛。

    耳边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戏水声,他放下手中书卷,有些无奈地伸手微微扶额,揉着眉心轻声催促道:

    “………………小裳,不要总是在那玩水,赶快出来,莫要着凉了。”

    屏风那头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应答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姑娘终于穿着藕色长裙拖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施施然从后面跑了出来。

    因为刚刚沐浴过,她的脸上还泛起一缕淡色嫣红,仿佛初春绽放的桃花一般,粉粉嫩嫩,水灵而又清丽。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视线去,立即感觉到她拖着长长的衫裙一路小跑。带着淡淡的清香拂过脸颊,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床榻前,扯开被褥就打算直接往里躺下去。

    眼看着慕卿裳又是这样莽莽撞撞地不把头发擦干就准备休息,云涯子不禁又是一阵头痛,只能随手扯了棉帕往她头上丢去,声音温润而又带着些许关心之意:

    “把头发擦干再睡。”

    胡乱擦了几下,疲倦至极的小裳便放下棉帕,迅速钻入了床榻内侧。裹着柔软的绣金花被子枕着香草枕头,顿时一阵接一阵的倦意就逐渐袭上心头。

    睡得正沉,迷糊之中,隐约感觉到云涯子轻轻地放了书卷熄灭蜡烛,掀开被子褪了外衫,缓缓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熟悉的体温顺着彼此依靠的手臂传来,她顺着本能立即翻了个身。拽着云涯子的袖子使劲往他怀里挪了挪,顺势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双手十分熟练地攀住了他的腰部,一头枕在了他肩膀上。云涯子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小心地避开了她湿热的呼吸,一手绕至她背后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将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姑娘,他不着痕迹地轻轻移开视线仰望上方,凝视着屋顶的那缕眼神,此刻略显深邃而迷茫。

    一夜好梦。

    梦中,慕卿裳睡得十分香甜,恍惚之间又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与玄霄一起抱着团子四处游荡时,在天虚山上经过那一片盛开得十分艳丽华美的扶桑花林之景。

    那时候,正值夏末秋初,秋风送爽中掺杂着几缕淡淡的桂花幽香,到处稻谷丰收,仿佛整个世界都萦绕在一片金色海洋之中。

    走在天虚山狭窄曲折的山路上,透过连绵起伏的山峦放眼望去,映入眼帘之中的,竟是漫山遍野一大片一大片绚丽若灿烂火云一般的扶桑,仿佛无数红霞在崇山峻岭之间弥漫沸腾,散发着阵阵令人沉醉的香气。沿路而行,那素有‘佛桑鲜吐四时艳’的美丽红色花朵在青翠欲滴的枝叶映衬下,显得分外绚烂旖旎、灿若霞光。

    “哇~~这花开得真漂亮,像只火凤凰似的!”

    那时,她正怀抱团子,一脸目瞪口呆的站在一片华美花海之中,对着这样壮观逶迤的绵延绯色,睁大眼睛,忍不住感慨万千。

    “这是扶桑花,花色不仅十分艳丽,而且花期也能开很长,是北冥境内十分少见的珍品。”

    玄霄在一旁好心解释道。

    小裳顺手捧起一朵扶桑花凑近鼻尖闻了闻,顿时一阵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细柔而又绵长,带着些许青涩的气息。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她的眼睛亮亮的,仿佛一潭清澈见底的泉水,垂落的长睫毛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轻轻遮掩住了眼底那抹微不可察的涟漪,转瞬即逝。

    团子埋首在她的怀里呼呼大睡,一脸幸福地悄悄流着口水,浑然不知忧愁。

    耳边传来细微的骚动,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望去,玄霄的指尖正轻轻地停留在她的鬓发边上,带着一脸温润如玉的微笑————感觉到发中透着一抹清凉,探手一摸,却是一朵绽放如火的美丽扶桑花。此刻正如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静静地呆在她的耳边,衬着青丝三千如墨如云,点缀着灼热的绯霞。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所惊愕,慕卿裳仰头看着玄霄嘴角上那抹恬静的笑容,一时竟微微有些怔神。

    在阳光下他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细腻的柔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中,是一如既往仿佛蕴含无限纵容的温柔与宠溺。这样柔情似水的眼神是华贵傲然如风逐轩,冷敛出尘似云涯子所不曾有过的感情。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不知不觉中渗入了她心底最深处,将那处处设防的坚冰微微融化了一层。透蓝微明的天幕,缀着浅浅的云,玄霄的一袭青衫此刻正在清风之中翩然飞扬。带着浅浅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双黑眸清如晓渠,看得她稍稍有些沉醉。慕卿裳的眼底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缓缓流动于光影里,莹白似雪的脸颊上被阳光渲染得折射出些许淡红,声音忍不住娇嗔起来:

    “师兄……………你做什么……………”绯色渐渐染上了耳根。

    玄霄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噙笑,如初春刚融的湖水,温柔撩拨人的心房:

    “女孩子终究是需要打扮起来才能变得更漂亮。

    对自己好一点,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才能够一直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他说着这句话时,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点点的暖意。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带走诛仙或者是到处去搜集这两种宝物?”

    “小师妹若是不想说,我就不问。”

    “………………不会,担心我用它们来害人吗?”

    “泥鳅就算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像鸟儿那样在天上自由飞翔。”略带戏虐的语气,让慕卿裳闻言立即很不爽地嘟起了嘴直嚷嚷:

    “谁是泥鳅?!”

    “这个嘛~~”故意拖长的声线,带着云淡风清的无辜表情,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师妹恼羞成怒的横空一脚,两人顿时嬉闹成一团。

    山坡上,两抹素衣翩翩的身影正平躺在柔软的青草上,在午后的阳光沐浴之下,显得分外和谐。一只活蹦乱跳的团子正在他们身边迈着短短的小腿到处扑着蝴蝶,这样温馨的场景,美好的令人不忍破坏。

    “我想要回去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唔,比如说,可以连接世界各地的网络,可以自动产生热水的淋浴器,还有速度媲美千里马的汽车……………”

    “那里没有纷争和动乱,十分安全。过去我常常在山那么高的大楼里居住,上下楼可以做一种叫‘电梯’的铁箱子来回。在那里有我最重要的朋友和亲人,还有公司和同事,以及好多好多永远也处理不完的表格文件。”

    “可是,有一天我却突然走错了路,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我才拼命想尽办法要取得诛仙剑,因为有人告诉我,它可以帮助我回家,离开这里。为了这个目的,就算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我,哪怕被全世界的人误解,我也要继续走下去。”

    小姑娘坐在地毯似的青草堆上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着,此刻满眼都是幸福而又闪亮的光泽,亮晶晶的好似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石一样。

    玄霄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撑着地面,面带微笑的聆听着她那些古怪而又不可思议的言论,神色依旧平淡如常。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家!”最后握拳使劲慷慨激昂了一番,小裳两眼冒着星星迅速扑过来一把抓住玄霄的手,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坚定表情:

    “师兄,乃一定要支援兄弟到最后一刻啊!祖国的希望,革命的成功,就全部寄托在乃身上啦!”

    她这样说着,小小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耀眼光彩,仿佛整个人一瞬间都散发着活力与喜悦————原来她之所以舍弃了那么多,背负了那么多,只是因为,她想要回家。

    信任还是不信任,计较还是不计较,这些都再无关紧要。

    玄霄只是好整以暇地轻轻抬头仰望着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天空,双手撑地,声音轻飘飘宛若浮云:

    “不留恋吗?”

    淡淡的,仿佛一团柔软甜美的棉花糖一样,温暖而又细腻。

    慕卿裳微微怔了一下,慢慢低头垂下长长的睫毛,一抹阴影不经意渐渐投落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好似乌云遮月。眼底一丝落寞掠过,转瞬即逝,声音轻柔得恰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因为,再也没有返程车票了。”

    那时她的笑凉凉的,眉眼弯弯好像朦胧的秋月,一抹微漾的弧线浅浅地挂在嘴角上,似雨露滚落于碧绿荷叶之上,泛着点点璀璨星亮的光芒,没有丝毫阴云遮掩。

    时隔很久之后,她依旧这样笑意盈盈的站在他面前。

    只是彼时,那原本纯净无忧的笑容里,却再不复往日的灵动活泼,仿佛暮秋即将零落的飘叶一般,几多沧桑,几多思量。

    才知道,原来能够抗拒的是挣扎的命运,不可抗拒的是成长的改变。

    

卷五:炼魂鼎中宓妃泪,断尘化蝶珠胎结 路遇劫匪

    清晨,第一缕光线从纸糊的窗户中投射进入房间时,朦朦胧胧洒落在纱帐前。感觉到些许明亮逐渐清晰,正在与一团被子做垂死挣扎的慕卿裳终于略微有了些许清明,缓缓睁开眼睛打着呵欠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身边空空如也,云涯子早就起身,正负手而立站在窗口静静凝视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察觉到她苏醒,依旧头也不回,声音清冷飘悠:

    “小裳,起来了?”

    “唔。”睡意惺忪中,懒洋洋地回答道。

    “赶快去洗漱一下,今日我们要继续赶路。”

    “………………是。”

    小裳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从床榻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摸索着探手去拿散落的外衫。翻找间,一个绣金丝线的香囊不经意地从衣服里掉落了下来,她慌忙伸手抓住,轻轻拉开香囊的束口一看,一朵被法力固定住的小扶桑花正安静地躺在里面,仿佛沉睡的婴儿一样。

    呵呵,当日玄霄替她把花收入了香囊随身放在身上,连同那块青龙玉佩一起,这两个都是她的珍贵收藏品。

    “怎么了?”感觉到身后异样的沉默,云涯子微微敛眉,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去询问道。他的发在风中轻轻飘舞着,黑如绸缎,纷纷扬扬瞬间映满了她的整个视野。

    下意识地迅速将香囊收入袖中,小裳连忙抬起脸抽了抽嘴角,讪笑道:

    “没、没什么。”

    云涯子的淡淡视线扫过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多加干涉。径自拢了拢宽袖,等她洗漱换衣完毕之后,便从桌上取了一支素色发簪,示意她过来梳妆台前帮她梳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诶诶?师父,为什么只要一支啊?”

    “你我行走江湖,无须引人注目,素雅低调便可。”

    “可是我……………那发簪……………”

    “皮囊声色无须介怀。”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带着些许不容置疑。

    轻轻撩起她耳边垂落的一缕长发握入白皙如玉的掌心中,稍加迟疑了一下。云涯子一手拿起木梳沿着她的发根轻柔滑下,另一只手动作略显生涩地顺着指尖将一束乌发挽成个简单的发髻。发簪穿发而过,将散落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只消片刻便稳稳地固定住了鬓发————虽然,这造型真的很朴素。

    看着师父亲手挽的‘美丽’发髻,慕卿裳眼角忍不住微颤,平生第一次,对古代男子的束发手艺有了刻骨铭心的深入体会。

    然则彼时里绝对不敢放肆,褪掉一头金龟子似的华丽饰品,换了件丢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淡色长裙,灰溜溜地跟在云涯子身后走出了客栈。

    离开碧霜山沿着山林小道一路南上,中间还要渡江跋山、横越大半个北冥疆土,其艰辛悲惨程度完全可想而知。

    古代没有压路机和挖掘器,那时候大部分道路都是借由天然开凿而成。因此现下里的山路十分难走,大部分都是怪石嶙峋、毒虫杂草遍地,而且盘曲狭窄、错综复杂彼此交叉分支,稍不留神就会弄出一个鼻青脸肿来。

    云涯子依旧步履飘然如若踏浪而行,一袭白袍随风翩迁散发冷敛之意,举手投足之间一片优雅闲适。即使在昏暗不清的山林之中,也依旧沉稳淡定,风度翩翩。无奈如今慕卿裳少了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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