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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改元
雍正元年正月,颁诏训饬督、抚、提、镇,文吏至于守、令,武官至于参、游,凡十一道。颁赐提、镇、副将大行皇帝遗念弓矢櫜键。设立上书房,定皇子拜见师傅礼。二月,训饬贝勒允禟。为大行皇帝上谥为仁皇帝,庙号圣祖,陵为景陵。设东陵总管大臣,由马兰峪总兵兼任。以皇十六弟允禄出嗣庄亲王博果铎,袭其爵。三月,加隆科多、马齐、年羹尧太保,封年羹尧三等公。四月,大行皇帝梓宫奉安享殿,命贝子允禵留护。命怡亲王允祥总理户部,封其子弘昌为贝子。封皇七弟淳郡王允祐为淳亲王,以其书佳,命与允祉同书景陵碑额。封皇十七弟允礼为果郡王。设乡、会试翻译科。复置起居注官。初御乾清门听政。
自从答应了雍正留下来两年后,已经过了四个月,现在已然是雍正年间了,康熙朝已经是个过去,真的是改元了,都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过去了的永远也回不来了,无论是人,还是物,该留的留,该去的都去了。
雍正已经搬到养心殿来住了,而我仍然被他安置在这里,跟他生活在同一个的屋檐下,他睡在了外室,而我住在了内室,倒是河水不犯井水的,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还算可以接受,只盼日子能够快点地过去。
他除了上朝、给母后请安和去妃嫔的宫里,其他的时间都会待在了养心殿里处理政务,有时候他累了,就会让我代写朱批和谕旨,因为他知道我以前学写过他的字,我跟他的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还记得他第一次让我写的谕旨,竟然是给十四的,在那之前,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雍正还让我看了这一场好戏,那时候,十四刚拜见完了母后,可能德妃说动了他按君臣大礼去即见皇帝。
当时,十四一进太和殿,一眼望见的是金碧辉煌的御座和御座上端坐的雍正,应该本来打算虚应了事,敷衍过去就算了,但见到金殿情景,可能想到御座为座上的政敌夺去,自己称臣跪拜,也许想到以后的君臣生活,自己皇帝美梦的飞灭,他的热血就奔涌了。
那时候,十四身不由己地下跪:“给皇上请安。”下面应该行君臣三拜九叩大礼,但十四站起来两眼瞪着御座,竟再也未跪下去。他仅仅行了个兄弟相见常礼,在金銮殿里,御座之前,这是绝不允许的,尤其是第一次在这里面见新君。
雍正见十四的面色和礼数不对,可能想到自己毕竟是胜利者,对亲兄弟,就谅解了吧,谁知不待他说话,站在御座前的十四却说出了让我心惊的话:“我这次回来谒灵,想不到你当上了皇帝。”
雍正一听对方挑战,立即冷冷地反问:“那你想到的应该是谁?”十四马上又驳了他,“我不清楚,皇阿玛清楚,有人心里更明白。”雍正又冷道:“你不清楚是你自己的事,现有大行皇帝皇阿玛的遗诏在,你不清楚可以自己去看。”
十四一听雍正抬出遗诏压他,正碰上火捻,好像当场就要说出他的篡改行为,但可能转念一想,自己毕竟又无真凭实据,也无父皇让他继位的任何文件,甚至连口头上的许诺也没有一言片语,于是,他语塞了,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将军之首。
雍正可能也怕十四还会再说些什么,或许逼得他当场给亲弟弟定罪才罢,那也是很不体面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西边的军情怎样?”这是君让臣述职了。其实,随便说说也就过去了,但是,不知怎的再次激起了十四的火气,可能因为他肚子里确实有无名之火,自己出征四年,反让身无片功的雍正抢了皇位,于是他讽刺地道:“年羹尧的密报不都向你说了吗?”
雍正听了此言,可真的发火了,因为此事不是“遗诏”,皇帝向臣子“垂询”供职情况,本是天经地义,于是他高声回答:“说了,他说你擅离职守,私带军队回京闹事。”十四仍然对着干,“既如此,悉听大皇帝下旨治罪。”
雍正的御旨很快就下发了,干干脆脆的十一个字:“旨:允禵削去王爵,仍存贝子”。
甩了甩脑海中的回忆,重回到现实中来,康熙封给十四的大将军王的爵位,就这样被雍正夺去了,上天给你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夺回,其实人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四月初二日的时候,雍正亲送康熙遗体至遵化山陵,安放享殿,雍正下旨让十四为守陵大臣,命他前往,十四不服,雍正传旨训诫,在八阿哥的劝说下十四受命,事毕,雍正反京,留十四看守陵墓,并令人管束,把他囚禁在那里。现在,我和十四的分隔又远了,相见之日都不知道在何时,缠绵的情思总是围绕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想要逃离这一切的一切,却发现总在此间徘徊不前,我该怎么办?
早上看到日出的时候,总盼着黄昏时候的日落,希望日子能过得快一些,这样就可以快点离开这里,回到我想去的地方,毕竟不属于这里,强把我留在这里,我不开心,他也是感觉得到的,只是不愿去理会。夜深了,他又回到了养心殿来,看见他进来的时候,我仍免不了像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害怕,但现在也有点习惯了他的出现,他每天都会把一些政务带回到这里来做,处理政务的时候,他总让我在旁边坐着看着,他说要我看着他成为一个勤政的皇帝,而他确实是做到了。
这天晚上,他仍然有处理不完的政务,他累了不想动手写字,就让我代笔,奏折上的批语都是他说我写的,我从来都不会看奏折上的内容,只是会从他的批语中知道了一些外界的事情,不至于什么也不了解。二更了,他总算看完了最后一道的奏折,我也给他写完了批语,收拾完了桌面上的东西,就自动走到了他的身旁,给他换下了身上的龙袍,这也成了我现在每天的工作,就像是回到了从前在康熙身边当女官的日子。
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就会回到内室去睡觉,只是他总喜欢在这时候不经意间地靠近我,而我都会表现出抗拒,他才只是牵着我的手,说了几句话,就放过我了,他在他的龙床上躺下了,而我就回了内室。
在内室的时候,总是很久才会睡得着,这几个月以来,差不多每一个晚上都是失眠的,每当我失眠,他的声音就会从外室传来,今晚也是一样,“皇额娘的寿诞就快到了,你说我要送什么好呢?”
他口中的皇额娘,就是现在的皇太后,以前的德妃,其实,在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雍正即位,德妃晋为皇太后。诸臣为皇太后上徽号,她执意不允,这在他们母子俩之间已经形成了很大的嫌隙。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母子俩的嫌隙已是由来已久的了,清宫惯例,皇子出生后或由官员抚养,或由其他妃嫔抚养,总之一言以蔽之,皇子诞下之后独不可付与生母抚育。这可能是为了杜绝后宫干政吧,所以有清一代,除了慈禧以外,大体上杜绝了后妃预事及外戚祸国的弊政。但是这种“防弊”之策也非一无瑕疵,由于缺乏接触和沟通,这极有可能会导致出现亲生母子间互生隔阂,彼此猜忌,感情不睦,关系漠然等如是尴尬的境况。而不幸的是,雍正和其生母德妃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陌生而紧张,冷淡而无奈。究其原因,也有很多方面的因素:
因为胤禛从出生起即由佟佳氏抚养,一直到他十一岁左右佟佳氏病逝,幼年的胤禛都是在这位高贵温婉、仪态端庄的母亲之呵护和教导下一天一天成长起来的。“生恩不及养恩大”,所以胤禛感养母恩遇之素深,同孝懿仁皇后亲近,反而与亲娘生疏则是很自然的事情,亦合人之常情。
佟佳氏是康熙的表妹,位份尊贵,自康熙第二位皇后,即孝昭仁皇后,康熙朝四辅政大臣遏必隆的女儿死后,一直位列皇贵妃之位,因康熙认为自己克后,故迟迟不肯立她为后,一直等到佟佳氏病重弥留之时始得封,即所谓的副后,掌管后宫,是康熙的贤内助,亦是诸位皇子之嫡母,她的尊贵一定让年幼的雍正产生一种依属感和安全感,出于生存的本能他必定会竭尽全力地去讨养母的好,以期获得她的欢心,久而久之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下则难免“沦为”一个懂得如何察言观色、趋炎附势的“势利眼儿”,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态度想来也会由于养母的存在和在宫廷之中生存立足的需要以及祖宗的成法,而不敢过分亲近,胤禛甚至很有可能在有意或无意中表现出一种以佟佳氏之子身份自居的“小小”情绪,生母德妃看在眼里心中定然很不畅快,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便会蒙上一层阴影,结也越结越死了。
“天下的父母皆是偏心的”,此乃古今常理。况且大多数的母亲都会特别疼爱溺宠幼子,这是她们天生的情结。胤祚,康熙的第六子,德妃所生的第二个儿子在的时候她疼胤祚,胤祚死了她自然就去疼十四,想来雍正心中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母子间的隔阂愈见增大。
当然就得专门说说雍正本身的问题了,他这个人,自幼就被康熙说成是〃喜怒不定〃,可见年幼时心绪不佳,心中承受不住方方面面带给他的重压,往往会突然而然的发作,有时甚或近乎歇斯底里了。做母亲的大多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对于像他这样有些忧郁的孩子,自然很难博得母亲的欢心。
胤禛即位即封隆科多,佟佳氏的弟弟为舅舅,却反而把自己的嫡亲舅舅撂在一边,不以为意,这不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我只承认佟佳氏这位养母是我唯一的母亲”,显然在他的心底还是很不喜欢自己的亲娘,并且或多或少的将此公开化,他的脾气性情本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如人们想象一般,将自己的感情遮遮掩掩,而是公开或半公开的一吐而快。易位而处,若你是德妃眼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藐视自己恐怕也会气不打一处来。再想想看天底下会有哪一个儿子选择每天五更,凌晨三至五点这个时候去给母亲请安的,他们名为母子,实则形同陌路,二人之间本就没什么话说,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话不投机针锋相对的,但是为了避免背负不孝的罪名,雍正只能赶在母亲尚未起身的这个点儿前去“请安”,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互不碰面才能免生尴尬。说句实话,这招真是够绝的了,不过从中也隐约的透露出雍正内心的无奈与辛酸。
说说德妃这方面的原因,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因为她的偏心,她的“无情”,她的厚此薄彼,她深深的伤害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这层阴影也一直伴随胤禛始终。德妃本为宫女出身,身份低微,是因为生下胤禛才得以于次年康熙十八年被封为德嫔,进而晋位为“德妃”。
德妃做事也的确有很绝情的地方。康熙驾崩,德妃便要以死相殉,实际上是给雍正下马威,逼得雍正情急之下对她说“皇考以大事遗付冲人,今生母若执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将何以对以对天下臣民?亦为以身相从耳。”意思就是说“你死我就死,省得我以后无颜面对天下臣民,蒙受不孝的恶名”。他们母子之间这样互用自杀的方式相逼相胁,亦是“耸人听闻”,亲生母子之间的对立竟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有你没我”的境地了,可悲,可叹!
德妃以“皇帝诞膺大委,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为由,拒不接受皇帝给自己行礼,害得登极大典差点都开不了场,使得雍正朝的第一次嘉礼这么大煞风景的开场,也似谶语似的注定了雍正朝凄凄惨惨的悲剧收场。
此外,这位母亲还曾放话说,雍正即位,〃实非梦之所期〃,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告诉众人说,她自己的嫡亲儿子继承大统,就连我这个亲生母亲做梦都想不到,实际上就是不承认雍正即位的合法性,对他践祚的挑战。在政治环境如此险恶的情况下,在那么多政敌对她自己亲生儿子虎视耽耽的情况下,她这么说显然将会受人以柄,显然会把雍正往绝路上推,而她连想都没想,连怕都没怕,就这么说,这么做了,这么绝情,偏心得这么明显,若是我也不可能和她搞好关系,更何况好强好名如雍正?
德妃生前,断然不肯接受“仁寿”皇太后的尊号,也不肯从自己原先居住的永和宫移居到太后应住的宁寿宫去,现在她仍住在永和宫里,无声地和雍正对峙着,谁也不肯作出任何的让步,这两母子的嫌隙是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零三章 心结
现在,他竟然要为送给德妃的寿礼,而问我的意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了,因为此时的德妃,怕是收到什么礼物也不会开心的吧!看到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闹得不可开交,谁还开心得起来。
“她是你的母亲,喜欢什么,想看到什么,你不是很清楚的吗?”我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的一句话,外室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冷硬地道:“对,朕应该是清楚的。”顿了一下,“夜了,睡吧!”
之后,好像就感觉不到他的声息了,我的心仿佛也窒了一下,他刚才问我的时候,还是用了“我”这个字,但眼下已经是变成“朕”了,看来我说的话又让他生气了,对于我,他总是这样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不再想这些了,睡意也就渐浓,慢慢地进入了梦境,梦到了我回到十四的身边,终于可以团聚了,但就在这时,一阵天崩地裂,又将我俩分开了,天地间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孤独而又无助。
朦胧之中,双手仿佛捉到了什么,从手上传来的是一种使我安心的感觉,孤独和无助都被这种感觉驱逐了,渐渐地静下了心来,不再被梦魇所困住了,一觉睡到了天明,发现手中并没有什么,只是那种感觉仍在。
但当我的手触摸到床上残留的余温时,心就莫名地慌了起来,这养心殿里,除了我,就是他了,那就是说他进来过,梦中我捉到的就是他的手,这几个月以来,他从未进来过内室,为什么昨晚他却……
此时,周围都静悄悄的,他应该是去上朝了,这样也好,免得面对他的时候,感觉到尴尬,为什么他总是在我感觉到孤独的时候出现?太多的为什么我都想知道,但却不敢问,也不敢想了。
五月十三,太后千秋诞日,雍正把革贝子允禵“米禄”作为寿礼献给母亲,据说“上以贝子在军惟以施威僭分为事以致声明赫奕,官吏皆畏惧如此,其禄米永行停止”。
这究竟是大义灭亲,还是公报私仇……在十四面前还有什么灾难?难道他也到了欲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的地步?
在德妃寿诞过后,她就病倒了,雍正为此也憔悴了很多,毕竟是亲生母亲,作为儿子的怎能不担心呢?听说德妃在病中要见十四,但雍正不允,也许是德妃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封了十四为郡王。
五月,谕曰:“允禵无知狂悖,气傲心高,朕望其改悔,以便加恩。今又恐其不能改,不及恩施,特进为郡王,慰我皇妣之心。”
五月二十二日皇太后病重,雍正亲至永和宫,昼夜侍奉汤药。二十三日丑刻(深夜一点至三点)皇太后崩,终年六十四岁。皇太后梓宫奉安于宁寿宫,雍正于苍震门内设倚庐缟素居丧。倚庐为古代遭丧者所居,倚木为庐,于中门外东墙下起庐,先将一根木头放在离墙五尺的地上,上立五根橡木斜倚在东墙,以草苫盖之,南北两出口也以草帘屏之,向北开口,里外不涂抹灰泥,即草棚。雍正时年四十五岁,每日赴母后梓宫前上食品三次,哀号不止,群臣莫不感泣。皇太后死于康熙大丧期内,五月二十六日恭移皇太后梓宫,安奉在寿皇殿。六月二十日总理大臣等官会议,恭请四后同祔圣祖庙,尊谥并加“仁”字。雍正谕旨:“朕惟母后升祔太庙,大典攸关,欲伸臣子之孝恩,必准前代之成宪,务得情理允协,乃可昭示万年。”诸王大臣等引据宋朝太宗、真宗四后祔庙之礼,雍正以此为例,谕旨:“恭惟孝诚仁皇后元配,宸极,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继位中宫。孝恭仁皇后诞育联躬,母仪天下。按先儒耐庙之仪:一元后、一继立、一本生,以次并列。今母后升祔位次,当首奉孝诚仁皇后,次奉孝昭仁皇后,次奉孝懿仁皇后,次奉孝恭仁皇后。如此庶于古礼符合,而朕心亦安矣。”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葬孝恭仁皇后于景陵。
德妃甫一咽气,雍正便将她的梓宫(即棺材)移到宁寿宫,停灵三天才放到帝后死后应停灵的地方——寿皇殿,曲折的透露出雍正心中的忿恨与不平,其中的三昧着实耐人寻味。
胤禛因早年中过署,故而特别怕热,德妃死后,虽天气酷热非常,但为免落他人以口实,他坚持守灵,以致数度昏厥,身体不支,在他给心腹年羹尧的密折中就有这样的话——“朕安,你实在为朕放心,实力不能撑,也顾不得丢丑了。况受过暑,一点热也受不得,只得以身荷之重,着实惜养,不必为朕过虑。”一种负气、愤懑的情绪,一看便明,母子之间关系若此,实在是雍正一生莫大的悲哀。
太后乌雅氏带着困惑、忧虑离开了人世,既未能同日夜牵挂的十四诀别,也未能让当上皇帝的儿子放弃骨肉相残,令她的确死不瞑目……
德妃的奠礼,我虽然未能亲自去参加,但从高无庸的口中,还是可以知道一些外界的信息,德妃临死前,雍正也没有让她见上十四一面,直到安葬的那天,才让十四去送葬,那时候两兄弟见面,分外眼红。
还记得那天,他回来养心殿之后,把所能看到的,能砸的都给砸了,我那时候一见他回来就躲在了一边,看着他发泄自己的情绪,我想应该是十四说了什么话让他生气了,他才会这样的大发脾气。
对于他这样的发泄,我可以站在一旁当看戏,高无庸就不行了,跟在了他的身边,嘴里总是说着:“万岁爷,别气了,小心气坏了龙体啊!”雍正每摔一件东西他就说一次,可真是落地有声。
后来,一支未干的笔砸在了高无庸的脸上,他立刻就成了花脸猫了,我不禁地就笑出了声来,引得他们两个都看向了我,雍正还正在气头上呢,我示意他看看高无庸的脸,他看了,很久才微微地笑了一下。
之后,他的气也就消了,又恢复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王,只是眉宇间的愁绪是怎么也消不去的,不知道他的愁苦为的是什么,但他不说,我也就不想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
只是那天晚上,我竟然被外室轻微的响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