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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在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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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越发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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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就先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们肯定通知你……”牛经纬依然闪烁其辞地 说。

  “不是……”

  我本想再追问两句,可是牛经纬却已经明显失去了耐性,他转过身,把眼睛看了看别处说:“就这么着吧小陆!我这儿还有点儿急事儿,就不跟你多聊了啊……你就回去等信儿吧……”说完,他便重新钻进了办公室,并且顺手把门关上了。

  就象一段被钉到泥土里的木头,我在原地硬邦邦地站了许久都不能动弹——假使不是亲身经历,我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命运竟可以被安排得如此曲折婉转。而且要命的是,我并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已经结束,还是才刚刚开始。站在公司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我彷徨得几乎笑出声音——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是无可挽回,也知道自己并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接下来的脚步该迈向哪个方向……

  费了好大气力,我才说服自己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僵持。转身穿过走廊时,我发现在储藏室和几个女孩的房门上都赫然装起了一把硕大的锁头——这表明我在失去了这份工作的同时,也失去了那来之不易的栖身之所。

  我没有再去敲琳子的门,因为我知道即使她还住在这里,在这样的时候她不也会待在宿舍。而且更重要的是,此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我们之间那段如梦似幻的“友谊”……
运气3
重新回到大街上,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再一次被这个城市所遗弃。而且比起初来时的懵懵懂懂,我似乎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处境的尴尬和前途的渺茫——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总会有那种绝处逢生的好运气,因此我此时的绝望也就显得更加彻底。

  走在城市冷漠的街道上,我开始想起了欧阳和我的家人——我很想念欧阳为我泡的红枣茶、想念妈妈做的三鲜馅饺子,也想念我那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小床。有几次我甚至已经走到了公交车站,可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软弱的念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亲人们的失望。我想让我的父母为我感到骄傲,也习惯了听到人们的赞扬。我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一条可以继续辉煌的路,否则我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再回到家人面前。然而面对着这样一个半生不熟的城市,我却完全看不到那条路究竟在什么地方……

  路过街边的青年公园时,我第一次花一块钱买了一张公园的门票——我觉得在这样的时刻确实应该找个地方清静一下——根据我以往的生活经验,每当心情极端恶劣的时候,只要找片安静的树林便能让我慢慢地平静下来。如果是在乡下,这样的地方也许并不难找。然而在这人满为患的城市,这个需求却总是显得那么不切实际。即使你侥幸找到了一片树林,也未必能找到一个真正安静的地方。

  ——对于每一个后工业时代的城市人来讲,公园也许是他们对大自然最后的怀念。就象那些被养在鱼缸里的鱼一样,至少要在周围插上几棵水草才算活得殷实、体面。虽然这些捏造出来的风景所能提供的真实感实在有限,可似乎人们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走在“青年公园”弯弯曲曲的甬道上,我的心情就如同脚下的石子路面一样坑坑洼洼。我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一个改变处境办法,即使在这里走上一夜,我也很难真正地平静下来。

  在公园尽头一块巨大的假山石的后面,我终于找到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地方。虽然距我不足十米就有两个对着树干练习“吐纳”的老人,可是他们毕竟不象那些缩在角落里互相按摩的情侣一样容易让人分神。我把手里的提箱和背包都放到地上,找了块略微平展的石头坐下来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来到这个城市之后,第一次有机会这样坐下来欣赏风景。

  我发现,如果单从视觉上判断,公园里的景致其实并不比红水河逊色,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免不了会带出几分刻意——那些被人工雕琢出来的山石楼台就象街头卖笑的站街女一样显得廉价而又扭捏作态;而这许多被勉强安插在周围的树木也都因为没有适宜的土壤而明显有些营养不良。其实做为一棵树,无论被栽种在什么地方它都会竭尽全力的生长。只是由于境遇的不同,才导致它们有的可以枝繁叶茂,有的却只能飘零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总是觉得自己就象这些被移植到公园里的树——也许原本我可以生长的更加茁壮,只是不小心被栽错了地方……

  坐在初冬渐渐冷却的阳光里,我的思路果然慢慢地清晰起来。我知道,要想继续留在这个城市,我就必须先给自己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然而就凭自己可怜简要的人际关系,又究竟有多少种可供选择的途径呢——首先,我并不想再回体育中心。因为据我对胡主任的了解,除了一顿批评和奚落,我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帮助;其次,我也不想再去找琳子。虽然我很清楚,只要她还在,便一定可以继续收留我。然而此时的我却已经开始越发清醒地意识到,如果再次走近琳子,也许我就再也不会有勇气离开……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运气4
除了这些,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冯宽——在我印象里,冯宽一直是一个神通广大的家伙。而且在这个城市里,他也许算是我唯一一个还多少有些“交情”的人。犹豫了很久,我终于决定先给冯宽打个电话。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帮助,也许除了流落街头,我也再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由于在公园里并没有找到公用电话,我只能沿着一条就近的路重新走向公园的大门口。在经过一片儿童游乐场时,我看到路边有一个射气球的小摊子。看摊儿的是个长相敦厚的年轻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长一短两把汽枪和几只大小不一的毛绒玩具,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还垂挂着一块两米见方的红布,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拳头大的气球。

  见我远远地注视,那年轻人便笑嘻嘻地抬手跟我打着招呼:“哎!这位大哥,过来打几枪吧!五块钱十枪,打中八枪就免费,全中还有奖……”

  起先我还并没有在意,可是耐不住年轻人热情洋溢地邀请,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桌子面前。凭心而论,以我此刻的心情无论如何都没有悠闲到对这种街边游戏感兴趣的程度,之所以还要这样做,主要是想在求人之前试试自己的运气。

  我装模做样地为自己挑了一把长枪,直到把准星对准了不远处的气球后,我才想起自己其实从小就缺乏这方面的才华……

  果然,十枪过后我仅仅打破了两只气球。而且更加悲哀的是,那两只被打破的气球都偏离了我当时的瞄准对象至少有半米的距离——我想这也许就真的是我的宿命。在心灰意冷地把五块钱交给年轻人后,我愈发觉得自己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刚刚离开摊位,一个一直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老头就走过来贴在我的耳边说:“小伙子!你上那当干吗呀?!他那枪的准星都掰偏啦……”

  “……”

  虽然有些吃惊,我的心里却是一片木然。回头看着那个依然朝我点头微笑的年轻人,我开始觉得他的样子就 象是上帝——从一开始,我们玩的也许就是同样的游戏——虽然有时候我看起来象是离目标很近,可是自始至终,我手里拿着的却都是一把被调歪了准星的枪……

  在青年公园门口的公用电话亭,几经徘徊我才终于鼓起勇气打了冯宽的传呼。刚刚放下电话,一个因营养过剩而明显有些笨拙的女士就跑了过来,公然和那只电话谈起了恋爱。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她了解我焦急的心情,在咳嗽、看表、揪头发都宣告无效之后,我只能再次鼓起眼睛,做出一副阴险、邪恶的“歹人”相,试图从精神上给她施加些压力。可是这个以往屡试不爽的绝招不仅没能发挥功效,反而招来了女士轻蔑的眼神。我想她也许早就已经敏锐地洞察到,就凭我时下的身形,即使再添些火气也不会有足够的力气把她拖到路边的草坪里先奸后杀吧。

  无奈,我只好蹲在路边,开始象所有那些连续遭受打击却仍然不愿承认时运不济的人一样,背诵起了孟夫子的传世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女士终于心满意足地挂上了电话。在离开之前,她还没忘疾首蹙额地“剜”了我一眼。我刚刚松了口气,一个中年男人便又走过来抄起了电话。我蹲在路边的尘埃中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两声,心里揣测着不知上天将安排何等“大任”于我,竟需要如此煞费苦心地鞭策、历练。

  在我打完传呼大半个小时之后,电话铃才终于见缝插针地响了起来。

  “我的!我的!”虽然因为蹲得太久,起身时明显有些头晕目眩,我还是在第一时间跌跌撞撞地扑到了电话 前。


()
  “喂?!是冯宽吗?……”

  “哪位?”

  “我!陆小山!”

  “靠!你这电话怎么这么忙啊?”

  “公用电话!一方面是我运气太差,一方面是老板运气太好……”

  “怎么着?回来了?!”

  “回来了!呃……我、我们公司散摊子了……”

  “我知道!过我这儿来吧!”

  “你在哪儿呢?” 

  …… 
“四人帮”1
依照冯宽的指引,我很轻松就找到了位于市中心、法院边上的一套百余平米的门市房。离得老远,我就看见冯宽正站在路边指挥着几个工人往房顶上吊装一个巨大的灯箱。门市大厅里还不时传出电动工具凄厉、尖锐的叫声。

  还没容我走近,冯宽便远远地迎了过来。他动作浮夸地跟我使劲握了握手,那感觉就象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

  “你可回来啦!乡亲们都盼着你呐!”和以前一样,冯宽还是那么喜欢说笑。

  见他表现得如此热情,我的信心便也跟着一下子恢复了许多,“唉!我也是没办法!让乡亲们久等啦!”虽然自知并没有多少幽默感,可我却总是本能地想要配合冯宽的语言风格。

  “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是这儿的名人了,这几天我都替你收好几个徒弟了……”冯宽继续煞有介事地说。

  “这太严重了吧?我也是个普通人嘛!”我依旧当他是在开玩笑。

  “你看!这说明咱宣传的好哇!明摆着嘛,这又是跆拳道,又是拍电影。他们谁见过呀!再加上我这么一扇乎,操!这帮人都疯了,非要跟你学跆拳道呢……哎!咱们是哥们儿,我就不收你宣传费了!到时候学费分我三分之二就行了……”

  “不是吧……”

  “那就一半!”

  “……”

  “三分之一!”

  “……”

  “操!四分之一!不能再少了!”

  有时候看着冯宽那张表情丰富的脸,我总觉得他就好象一个优秀的独角戏演员——即使没人捧场,他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话题进行得有声有色。在遇见冯宽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也算是个喜欢说笑的人。可是在他的面前,我却总是感到自己语言贫瘠。

  见我已经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冯宽便把话锋一转说:“哎?真是的!去了一个多月,到底演什么呀?”

  “哪儿跟哪儿啊!我是‘美术’,不是演员!”

  “不早说,前两天我们哥儿几个还研究呢!琢磨着就凭你这长相……啊?!这身手……怎么着也得演个‘匪兵甲’、‘匪兵乙’什么的吧!”

  “靠!我有那么惨吗?要演咱也得演‘###’呐!哪怕混个‘死尸甲’、‘死尸乙’呢,咱也是正面角色不是!”

  “哎!你还别说……”冯宽故意打量我一眼说:“还是你更了解自己……”


()
  为了避免冯宽把我和“死尸”做出进一步的比较,我抬手指了指那个印着“京维科技”四个大字的灯箱问:“这就是你原来说的那“正在运作中”的事儿吗?”

  “对呀!怎么样?牛逼吧!”冯宽使劲把眉毛扬了扬。

  “嗯!确实牛逼!”我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呃……科、科技主要是弄什么呀?”

  “看这问题问的,咱这么有文化还能弄别的……什么牛逼弄什么啊!”

  “呃……家用电器?”

  “你看!落伍了吧!电脑啊!”

  ……

  就在我们闲聊的功夫,一个看起来比冯宽还要高出一截的男孩从门市大厅里走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把太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对高度的追求上,导致他的身形呈现出一种明显的长条状。远远地看去,就象一只伪装成树枝的竹节虫,或者一根刚刚从饮料杯里逃跑出来的软吸管。
“四人帮”2
“嘿!这儿呢!” 

  冯宽远远地向“吸管”招了招手。那男孩便展开一张笑脸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的下巴很长,而且还有些明显的“地包天”,一笑起来整张嘴巴就宛如一只被拉开的抽屉。

  “赶紧的!这就是‘陆大侠’!”还没等男孩走近,冯宽便已经把我隆重地“推”了出去。

  男孩并没有讲话,只是脸上的“抽屉”更加拉开了些。走到近处我才发现,在他那高耸入云的脑袋一侧,居然还贴着一块医用绷带。

  “这是……”我歪头看了看冯宽。

  “文涛,哥们儿!”冯宽十分随意地说。

  为了表现足够的礼貌,我忙迎上去和文涛握手。可是他却猛地往前一蹿,拉开架势向我扑了过来。

  虽然这样的开场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对于男孩间的这种打闹我却早已习以为常。由于身材太过修长,文涛的动作明显有些缓慢。我只是在他冲到跟前时略微往边上一闪,顺势便在他那已经提前到位的下巴上轻轻拍了一下。

  “我操……”文涛显然并不是那种善于跟人争斗的人——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攻击,就已经让他变得手忙脚乱。他把身体向后弯折成一个弓形,瞪大眼睛看着冯宽说,“操!看见没有!是不一样啊……”

  “敢情!高手!”冯宽掏出两支烟,一支叼在嘴里,一支丢给文涛,“赶紧交学费!晚了象你这种身材畸形的就不带玩儿了!”

  文涛这才笑嘻嘻地凑过来跟我握手。

  我指了指他头上的绷带问:“怎么了这是?”

  “嗨!前两天磕的……”

  “这你都不知道?”没等文涛说完,冯宽便抢过话头说,“‘出头儿的椽子先烂’啊!谁让他老‘出头’来着!”

  “滚!这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文涛抢白着。

  “是啊!这不都快‘摧’烂了么……”

  ……

  虽然相貌清奇,可是文涛却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据冯宽介绍,他以前曾是一位专业的射击运动员,擅长的项目是手枪速射。并且在几年前还曾经拿过一次全国冠军。

  听到这里,我忙把刚才在青年公园的遭遇讲述了一遍。两人一唱一和地对我大肆嘲讽了一阵,并且约定哪天没事的时候去替我报仇……

  正在我们聊得火热的时候,又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顺着梯子从房顶上爬了下来。

  冯宽一一给我引见——两个人中身材娇小的叫小马。师专美术系毕业,跟朱笑宇是同学。虽说我自认一直没有多少爱国热情,可是初次见到小马时,还是被他严重地刺伤了民族自尊心。因为他那孱弱的身型总是让我忍不住联想起历史上最有辱国人风骨的称谓——“东亚病夫”。虽然他的两条浓密、黝黑的蚕眉多少从精神领域弥补了些肉体发育的不足,可这两条粗犷的眉毛安在他烧饼大小的脸上,总不免让人怀疑是偷来的门框。



  “帮子”是冯宽这几个哥们儿中身型、模样最标致的一个。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古怪的是他的眼神——帮子跟人说话时,几乎从不直视对方的脸,而是在对方脚下两平方米范围内的地面上不停第搜寻。起初我还以为他大概是掉了什么东西,后来才慢慢发现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害羞。虽然他自己也承认这个习惯有些时候会带给他一些意外的收获,可据说价值从未超过两块钱……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四人帮”3
据冯宽讲,“京维科技”是帮子和他共同出资开办的。而文涛和小马在这里都是“友情客串”。虽然我一时还弄不明白这种“客串”的性质,可是看着大家亲密无间的表情,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牢不可破的兄弟情义。

  可能是因为冯宽之前的大力“宣传”,这几位“哥们儿”从见面开始便都对我十分亲切。文涛的表现尤为明显——每次讲话时他总是喜欢和我凑得很近。虽然长时间仰视他的脸让我觉得有些疲惫。可是突然被包围在这样一片亲密无间的友谊之中,还是让我很受感动。

  不知不觉,大家便渐渐地把话题集中到了我的“高手”身份上。

  “哎!我听冯宽说你跆拳道黑带两段,还能用名片削开筷子?”文涛虽然没有多少运动天赋,对于采访他倒是十分热衷。

  “黑带不假,削筷子那纯粹是骗女孩儿的把戏……”我一边说,一边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听说你踢高能到两米四,是真的吗?”文涛依然热情不减地问。

  “差不多吧……”

  “那‘劈砖’呢?用手……”

  “还凑合……”

  “唉!陆大侠……”小马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才把脑袋伸到我面前,“你是真能踢开五公分厚的木板吗?给哥儿几个露一手怎么样!” 

  “那都是唬人的东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越来越发现,要想永远保持谦虚谨慎其实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特别是当身边已经开始有人莫名其妙地崇拜你的时候。

  “看见了吧?!”冯宽这时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乡亲们的呼声还是很高哇!到这份儿上你要再不露两手儿,那你就是成心闪我们了!”

  “呃……现在人太多,晚上,晚上吧……”我还是象征性地推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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