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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在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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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每天要共同完成往返近二十公里的跋涉,我便比旁人有了更多的机会单独和央宗在一起。我发现,只有周围没有旁人时,央宗才会变得轻松而又活跃。虽然依然不爱讲话,可是她却很喜欢笑。而且她笑的时候,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城市女孩的笑,通常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放浪形骸。总不免带着几分市井俗媚之气。而央宗的笑,却清澈得如同天池里的水。每次听到她纯净得几乎透明的笑声,我都会觉得这世界也许本来就应该如此透彻,而自己原本藏在腔子里的那些龌龊,便也会随着那笑声一起飞升到遥远的虚空里……



  天傍晚骑马赶回驻地的路上,央宗都会留下一路的笑声。而每次我问她为什么笑时,她也总是一如既往地不做声。只有一次,我正撒开缰绳在前面疯跑,央宗却在后面叫了我一声。我忙拉住马等她赶上来,她却把手伸到我面前说:“给你!”

  我看到她手心里,是她的一只镶着三颗红色珊瑚石的藏族耳环。我知道这是件非同寻常的礼物,便慌忙摇头说:“哟!这可不行!”

  “宝石的!”央宗扬起她的笑脸。

  “所以我才不能要啊!”我说。

  央宗没再坚持,而是带着一串清脆的笑声催马跑到前面去了……

  这是拍摄期间我们第一次有来有往的对话。

  随着彼此的熟悉,央宗和我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然而,她却仍然不怎么讲话。她表达的方式是在我们拍戏时时常采一大把沙棘悄悄塞到我的手里,然后便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而我每天骑的马,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高大、骏美了许多。

  自从和徐淼的关系破裂后,我便把更多的关注转移到了央宗身上。没用多久我就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渐渐地迷恋上了这个藏族女孩。尽管我很清楚这种迷恋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男女之情,可我却在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央宗2
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四日,导演突然宣布这是剧组在草原上拍摄的最后一天。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留给我和央宗的时间已经不多。为了给这段纯粹得几乎不需要语言的情感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我决定为央宗拍摄一套照片。

  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便找到摄影师张炬,提出想借用一下他的尼康相机。张炬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听说我要拍些“草原的照片”留做记念,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为了报答这份信任,下午在张炬补拍“骏马奔驰”的镜头时,我便不惜冒着被踢到河里的危险在马屁股后面追跑了八百多米。并且在剧组收工之后,又用了近四十分钟才把那匹被我追得惊慌失措的“骏马”圈了回来。

  当晚,剧组在我们所住的招待所里吃了一顿“关机饭”。我本想在饭后告诉央宗拍照的事,可是由于组里的同事一直拉着她合影聊天,我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我几乎跑遍了整个镇子,才买到了几卷柯达胶卷。可是当我兴冲冲地赶到央宗家里时,她的爸爸却告诉我她已经回到了镇上的学校。

  中午,当地的镇政府为剧组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镇里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部到场,大家聚在一个巨大的帐篷里烹牛煮羊、载歌载舞,场面甚是壮烈。我的心思自然不在吃饭上,只是出于礼貌跟着大家草草敷衍了一阵,便趁着镇长为剧组的各位领导人敬酒的功夫悄悄溜出了帐篷。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回招待所,拿上相机和胶卷便直奔央宗所在的那所中学。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所小镇上的中学居然有着监狱般严密的保安制度。所有外来人员一律不得入校。在拉拢腐蚀门口那位年轻的保安员无果后,我只好让他叫来了学校的校长,并以剧组“美术师”的名义告诉他,组里要按规定给每位替身演员拍照存档,希望校方全力配合。没想到这一招还果然灵验——那位四十多岁的校长不仅把我迎进校长室端茶倒水地好一阵招待,还亲自跑到教室把央宗叫了出来。当这位校长点头哈腰地把我们送出校门时,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娱乐圈”为什么会滋生出那么多骗子……

  走出校门,我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这也许就是我性格当中致命的弱点,往往越是关键时刻,我越是会表现得不知所措。

  走了一阵,还是央宗先开口说:“你们剧组的那个高个儿男孩上午来过。” 

  “谁?杨伟?”我几乎完全忘记了紧张。

  “嗯!”央宗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来干吗?”

  “不知道!在门口和保安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你看见他了?”

  “嗯!他没看见我!”

  “这小子……”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的杨伟居然还隐藏着如此的心机。此时我才开始在心里暗暗地感念那个刚刚还被我骂成“死心眼儿”的保安——如果没有他的严防死守,此刻跟央宗在一起的,说不定就会是那个在婴儿期就有着明显自杀倾向的家伙……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央宗3
兴许是同样感觉到了分别时刻的临近,那天的央宗竟变得很爱讲话。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却一直都有新鲜的话题。起初还不过是些东拉西扯地闲聊,比如她会问我:“你为什么要戴那么一顶破帽子”、“你们城里的女孩为什么都那么不喜欢穿衣服”之类的闲话。后来随着路程的延长,她的话题也越发深入起来——她告诉我她最大的理想是唱歌;最想去的地方是北京。并且还悄悄地向我透露,中学毕业之后她打算瞒着爸爸地去报考省里的音乐学院。如果考不上,她也不想呆在家里放马,而是想到城里打工……

  看着这个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女孩,我很想给她一些合理善意的忠告。可是以我简短的人生阅历,并不足以清晰明确地知道这些想法的对错。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连我自己也都处在同样的摸索之中。因此,我只能委婉地告诉她:城市的生活虽然热闹繁华,可是在那些繁华的背后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我知道我这么说并不会彻底断送了她对城市的向往,但却可以让她知道我并不希望她过早地失去她脸上无邪的笑容……

  我们就这样一路聊着,不知不觉竟走出了很远。直到天空的光线都开始变得有些灰暗时,我才想起了那个拍照片的计划。为了节省时间,我只是就近找了一个有水草的地方。然后便把镜头对准央宗,不停地按下了快门。

  我知道无论怎样高超的摄影技术都不可能完整全面地记录下你对一个人、一件事的真实感受。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摄影本身便是一门悲哀的艺术——因为当你留住一个瞬间的同时,便失去了这个瞬间以外更多的记忆。然而我却依然希望尽量多地保留那些稍纵即逝的片断,因为它们至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你想起那些你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



  为了配合我的拍照,央宗的脸上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可是一个下午,她也没有象以往那样“咯咯”地笑出声音。

  当我拍完了身上所有的胶卷时已是夕阳西下,此时的央宗似乎也完全忘记了往日的拘谨和腼腆,她抬起衣袖遮住照到脸上的夕阳,轻轻地唱起了一首藏族歌曲——虽然我听不懂她究竟在唱些什么,可是我却听得很用心。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到一个藏族女孩的歌唱,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歌声竟是因我而起……

  我不知道一个人究竟可以承受怎样的感动,却知道在那个带着几分伤感的清冷的傍晚,我甚至希望在那个女孩的歌声中安祥地死去……

  直到歌声结束了良久之后,我才渐渐从这种虚浮的遐想中解脱出来。看着那个沐浴在夕阳中的女孩,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是在梦境里。

  “你唱得真好……”我发自内心地说。

  “那我来教你吧!” 央宗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我怕我学不会……”

  “没关系!很简单的!”

  “我又不懂藏语……”

  “我教你汉语的!”

  “……”

  没想到拍了一个下午的照片,最珍贵的一张却只能印在我的心里——在这张照片中的一片洒满了金色夕阳的草地上,没有城市和草原,也没有欲念和虚妄,只有我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和一首歌的故事……

  当最后一丝晚霞也在沉沉的夜幕中渐渐褪去了颜色,我才依依不舍地把央宗送回家。一路上,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笑声。
央宗4
回到招待所,我发现剧组的同事们仍然没有回来,走廊里空洞得就如同我寥落的心情。我把拍过的胶卷用塑料袋包裹妥当,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里。这才带着一片无法消磨的惆怅信步踱到街上,朝镇领导招待我们的牧场方向走去。

  草原上的夜晚一如既往的深沉静寂。离得老远,我就已经听到了从那顶帐篷里传出的喧闹声。不知怎么,那声音竟让我觉得十分亲切——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以外的东西。

  走进帐篷,我看到镇里的宣传部长正端着酒杯向徐淼敬酒。徐淼原本还有些退却,瞥见我进来,她便立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样子似乎她和那杯啤酒历来就有着深刻的仇恨……

  除了徐淼,同样注意到我进门的还有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杨伟——也许是早就发现了我的离开,因此在我走过他面前时,这个“失败者”的眼睛里竟无声无息地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我特意展开笑脸向他点了点头——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情绪过于激动,他脖子上的伤疤几乎涨成了紫红色。

  那天除了两位平时滴酒不沾的女士,剧组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喝了许多酒。徐淼更是展露了她惊人的酒量,整个晚上都在和人不停地握手碰杯。我有几次试图提醒她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是每次她从我的面前经过时,都会故意把眼睛看着别处,似乎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曾相识。我不知道她那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还是想提醒我她并不在乎我的疏远,不过在那个晚上,我却第一次觉得她有些可怜……

  当晚十二点四十分,这场声势浩大的“欢送会”才终于落下了帷幕。在把一车醉醺醺的食客送回招待所后,意犹未尽的镇长仍然力邀费导、徐淼和刘柏生到他家品尝他珍藏多年的青稞酒。为了答谢镇长的盛情款待,同时也为了巩固和发扬藏、汉民族的传统友谊,导演等人毅然决定“舍身相陪”。

  ——我不知道那天他们几时回到的招待所,也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多少酒,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喝得都很尽兴,因为我听说后来导演和刘柏生都是被人抬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剧组准备开拔返回成都。收拾东西时,我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手帕包起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央宗的那只镶着珊瑚石的耳环。我来不及仔细思考她究竟是什么时间、用什么方法把它塞在了我的枕头下面,只能依样把它包好,装在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上午十点多钟,剧组撤离红原。这次徐淼没有再上我们的大巴,而是坐进了导演的“沙漠王”。在草原辽远的地平线渐渐被绵延的山脉替代时,我的思绪也象脚下的公路一样被一点点地拉长了……

  晚上九点,我们再次回到了成都。

  第二天上午,我拿到了自己两千块钱的劳务费——这对于我来讲无疑是一笔巨款。而此时,剧组上下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拜金主义的快乐气氛中。为了表示我也和大家一样有着“进步”的消费观念,便也随着购物的人群一 起拥进了成都市区的繁华商场。并且在服装大姐的怂恿下,花两百多块钱买了一条和冯宽那条一模一样的LEECOOPER牛仔裤。

  穿上这条崭新的名牌裤子,我陡然间便觉得自己神气了许多。走在成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里竟不知不觉地滋生出几分莫须有的优越感。然而这样美好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已经体验到了一种全新的痛苦——套在那条保险套般严丝合缝的裤子里,全身上下便多了一种皱巴巴的感觉,不仅抬腿弯腰都会受到限制,就连那早已住惯了深宅大院的胯下之物,竟也一时无处安插,受尽了排挤和檐下之苦……

  我忍不住开始观察街头那些穿着同样的裤子闲庭信步的青年男女——看着他们脸上若无其事的幸福表情,我越发明白了做个真正的城市人所需付出的艰辛和苦楚。

  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八日,我登上了返京的飞机。也许是因为气候的变化,我没有象来时那么“口渴”。当飞机进入平流层时,天空变得湛蓝如洗,看着舷窗外梦幻般的蓝色,我再一次想起了草原、想起了央宗、也想起了她洒落在夕阳里的那些笑声,当然,还有她曾教我唱过的那首《桑吉卓玛》——

  我亲爱的桑吉卓玛,桑吉卓玛呀!

  我是远方飞来的小鸟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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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纯洁无暇的心,就象天上的雪莲花。

  美丽善良地桑吉卓玛呀!

  珍珠项链献给你!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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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1
由于“丹佛”去了广州,我在北京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在和剧组的同仁们做了象征性的告别后,我于十月二十九日下午,又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北方的城市已经悄悄换上了冬装。原本街道两边葱茏的绿色都已经被装进了环卫工人的垃圾袋,残存下来的几片枯叶也都不停地在枝头树梢瑟瑟发抖。街头巷尾那些闲散的老人们已经开始把自己装扮成了越冬的企鹅;只有极少数意志格外坚定的爱美女孩,还仍然坚持穿着短裙、尖着脚在料峭的寒风中姗姗而行,让人忍不住老想替她们那曲线玲珑的美腿鸣冤叫屈——我想如果人类仍在进化,她们或许会是那些最早长出长毛的人……

  在体育中心的大门口,那位卖冷饮的老太太还仍然坚守着她的冷饮车。见我走近,便远远地挂了一脸祥和、安然的笑容——真不知她这慈眉善目的笑脸还能不能把人温暖到需要冷饮的程度。

  和老人家打过招呼,我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大楼,想着即将沐浴在同事们钦服、艳羡的目光中,我激动得几乎有些心律不齐。

  一口气跑上六楼,我才发现在原来光秃秃的楼梯口上竟好端端地多出了一道铁栅栏的防盗门——我猜想公司最近必定是有了重大的发展,才需要在这种地方装道铁门来保护大家生命财产的安全……

  推开防盗门,走廊里的气氛更是让我感到有些诧异。因为通常在这个位置上,早就已经被公司长盛不衰的欢乐氛围所感染——那些任谁都按奈不住的说笑声即使不会让人无缘无故地感到快乐,至少也会让你知道这里并不缺少这样的人。而此刻的走廊里却笼罩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庄严和寂静,甚至还大有几分肃杀之气。

  我不得不开始暗自佩服刘海文的控制能力——看来他终于如他先前曾一再扬言的那样,给那些喜欢说笑的年轻人“重新立了规矩”……

  迫于这种严肃气氛的压力,我只能放慢了脚步,重新调整了一下原本过于轻佻的表情。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出现可能在同志们中间引起的轰动效果,还是忍不住有些春心荡漾。甚至在轻轻推开策划部虚掩的房门时,我还在心里默默地勾画着人们脸上惊异的表情。

  然而当那扇轻飘飘的房门徐徐在我面前展开时,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大感意外——房间里并没有人,而且就连那台电脑和其他的一些办公设备也都变得无影无踪;桌上地上散落着许多废纸;几把椅子也都歪歪扭扭地横跨在屋子中央;风从敞开的窗口中肆意地吹进来,那些失去了约束的纸张便合着风的旋律无所顾忌地欢呼、跳跃,似乎这里早就已经成了它们的乐园……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阵,也想不出这里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变故,以至于那些朝气蓬勃的同事竟被这些废纸篡了权。等到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我才想起要去看看别的房间。于是,我便把随身的行李都放在策划部的门口,转身去敲其他几间办公室的房门。然而几乎每个房间里的情形都是大同小异,其中业务部和财务室里尤其显得凌乱,而且房门上还明显有被冲撞的痕迹。

  由于一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我始终都不能确切地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慢慢地我却开始相信,也许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在这个城市里悄悄地打响了……
运气2
直到走廊的尽头,我才找到一间没有敞开的办公室。

  我走过去在那扇依然挂着总经理牌子的房门上敲了敲,试探着叫了两声“刘总”,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响。

  我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了一阵,感觉房间里似乎还有些动静。于是便重新鼓起勇气敲门叫到:“刘总……刘总?!有人吗?”

  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该捅开房门进去看个究竟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了明确的脚步声。我急忙撤身往后退了一步。还没容我站稳脚跟,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条缝隙,一脸戒备的牛经纬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问:“谁呀?”

  “哎哟!牛经理!”我忙堆笑向他招了招手。

  “呦!小陆回来啦?!”确定我的身后并没有伏兵,牛经纬才长起身子从门缝里挤出来,“怎么着?电影拍完了?”

  “哦!拍完了……”我来不及向他解释电影和电视的区别,便迫不及待地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牛经纬的脸上即刻显现出一副沉痛的表情,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咳!怎么说呢……咱们公司最近出了点事儿……”

  “怎么啦?”

  “这说来话长了……”牛经纬瞪大眼睛看着我,沉吟了半天却把话锋一转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那什么,你刚到吧?吃午饭了吗?”

  “那人们呢?”我已经没有心思再跟人拉家常。

  “都放假了……要不你也先回家休息几天吧!等公司再运转起来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越发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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