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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堞残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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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董大全却不放松,仍是紧追不舍。
哈德曼在前边看见艾克西危急,遂勒马回头,放过同伴,迎住董大全又狠斗起来。
这时,龙振标、黄开智、王参将等方才纵马追赶上,哈德曼单枪匹马,不敢恋战,急拔马头往前面庄里赶去。
柳良图没了战马,徒步跑过来,气得发疯,大喊:“进庄去,别跑了这些杂种,杀了他娘的!”
董大全拦住他,回头望望后面的骑兵们,一个个跑得人疲马乏,遂向王参将道:“王大人,等等他们,把庄子围起来,跑不了这些细作。”
王参将急忙挥手,招呼他的捕勇们:“快点儿,都他娘的吃糠长大的?这么个熊样儿。”
其实,这位参将大人虽说多少也还有些武功,却照样是畏畏缩缩的,才赶上来。
龙振标抹着汗,问王参将:“王兄,这是什么地方?离芦沟桥已有多远?”
王参将四下看看,说道:“前边是个什么庄子,倒不晓得。不过看这地方好像咱们昨夜里离了桑干河,转了个大圈子,今天上午又转回来了,其实离芦沟桥不出五十里地。”
“合着他们是迷了路,咱们也是跟着瞎追!”龙振标说。
董大全却没有搭话,跳下马去,便和柳良图并肩先往庄里走去。
他们防着暗处,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庄子。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名叫侯家庄。
一条黄土长街将全庄分成了东西两半,大约有二三百户人家。
庄的东边临着桑干河,西边、北边被一道不很高的小山围着,只有南边开阔,是一大片枣树林子。
董大全等进得庄来,只见家家掩门,户户关扉,百姓们皆已躲了起来。
只有些来不及驱赶回家的家畜和鸡鸭在街旁边乱飞,惊得直叫。
他们正不知道何抚南那一帮人到底是躲到了何处,忽听庄东的一家大院里杀声阵阵,刀剑相击,急忙向这处院落奔来。
一百多名骑勇立刻散开,高举刀枪,将这个大院围了起来。
龙振标说:“这个大户人家,或者有护院家丁,不容何抚南他们强占,因此拼斗起来。咱们得赶快进去,否则民家必定吃大亏的。”
董大全听了,一挥手,说声:“上!”
翻身就越上了墙头。
可是他尚未立稳脚,忽然就一个倒栽葱又折了下来。
柳良图等皆大吃一惊,急奔过去看董大全是怎么回事。
谁知墙头上又翻出来一个人,却是个横眉立目、红袄绿裤的年轻女子,只见她手中抓着三把雪亮的飞刀,就要往下打,龙振标眼快,一见就急忙大喊:“小姐不要误会,我等是来抓强盗的官军!”
第十四章
    何抚南命哈德曼和艾克西断后,挡住董大全等,自己亲自押着轿车和驮帮,进了侯家庄。
稍一打听,知道庄东有一个大户人家,便径往侯宅而来。
这侯宅户主叫侯昌荣,字叔舫,号垄上农人,年过花甲,本是京中户部云南司员外郎,因年老多病久已赋闲,在家颐养天年。
侯员外有二子三女,长子名瑞本,字石舫,三十四岁,已中得顺天乡试举人多年,但终未成进士,因此在家持理家务。
次子名瑞利,字小轩,二十八年纪,秀才做了多年,但乡试却每每不得意,皆因其在拳脚棍棒上消磨时光,不肯用功读书的缘故。
三个女儿,大小姐二十四,名叫瑞敏,已经出阁,嫁的是本府房山县的知县。
二小姐二十岁,名叫瑞玉,尚未字人,与她二哥一样,每日只是在后花园里舞刀弄剑,半点儿闺秀的斯文样儿也没有。
三小姐年方二八,乳名瑞傅,自幼多病,是全家唯一不习武艺,身体瘦弱的孩子,惟靠诗司曲赋、琴棋书画度日,也是侯员外最宠溺的一个。
这天过午,何抚南一帮人找上门来,声称打尖,稍歇便走。
侯员外本是人热心肠的人,见是客商,自然答应,命家人安排他们用饭用茶,自己也往前边院里来闲谈。
谁知长子瑞本匆匆走来,低声向他禀道:“老爷,这伙子人来头不对,不象是正经人经商的,二门外停的车里还捆着人呢。”
侯员外听了打一愣,继尔微笑道:“你胡说些什么,别是人家有活牲畜卖的,故此捆了装在车上吧。”
“老爷,不是骡马大车,是辆很象样儿的轿车。”瑞本急道。
“嗯,真有这事?”侯员外有点慌了。忙吩咐:“上后面把你弟弟和妹妹都叫了来,家人们也都小心些,别是士匪来打咱们的主意吧。”
侯瑞本急令家人去后花园叫瑞利和瑞玉来前面,又暗暗吩咐护院家丁皆准备好家伙,免得动起手来吃亏。
瑞利和瑞玉正在东边花园里随本地很有些名气的一位武林老叟练剑术,赶巧瑞敏也带着孩子回娘家来小住几日,一接到这信儿,都赶忙往前边而来,那做教习的老叟姓张,见东家有事,自然也跟过来察看动静。
二门外停放的轿车,已卸了骡马拉到槽上喂草料去了,两个跟帮的靠北墙根儿坐在地上,看着轿车和堆放了满地的货驮子,侯员外慢步踱了出来,一副悠闲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在是怦怦直跳,极其惶恐的,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用根银签子剔着牙缝儿,一边问那个两汉子:“你们歇过了,住哪儿去呀?赶夜路可不好走,何不在舍下小住一宿,明早再赶路呢?”
两个汉子见房主过来搭讪,都站起来,绷着脸,抱着胳膊说:“这位老爷费心。咱们往京城去,天黑时可以到芦沟桥,就不再打扰您老人家。”
侯员外见两两人甚是粗鄙,实在无话可谈,便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看看地上的货驮子,一面慢慢往那车辆轿车踱去。
两个汉子一见慌了,竟伸出手来拦住,粗声粗气说:“老爷找什么物件,只管说话就是,小的们伺候着。”
这就更显出形迹可疑来了。
侯员外笑笑,继续往里走。
同时,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出现在二门上,瑞利和瑞玉往前走来,瑞本和瑞敏则一左一右站在侯员外身边。
“你们要干什么?”两个汉子沉不住气了,怒气冲冲地喝问瑞利兄妹。
瑞利也不搭话,双手一分,将两个汉子撞开,抢前一步,一把撕下了轿帘,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塞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鲜血浸透了衣衫,已经昏迷过去。
“东家。”那两汉子见状,其中一个胖点儿的往前跨一步,抱着胳膊说道:“咱们打尖儿,暂借府上一个歇脚之地,该付的银子钱两绝不敢少半个,你们又何必多管闲事。”
一面朝另一个瘦子使眼色。
那瘦高个便往里走,打算去西跨院禀报正在吃饭的何抚南。
瑞玉往前一挡,指他喝道:“你往哪儿去?”
“小姐,这……,这是怎么个意思……”瘦子急得直挤眼睛,嘴上也结巴起来。
“闪开!”胖子忽然大喝一声,伸拳便向瑞玉打来。
瑞利从旁边抬脚朝他踹去,同时瑞玉也躲过他这一拳,飞脚朝他下盘踢来,胖子武功本不算好,受到两面夹击,一时躲闪不及,竟被侯氏兄妹踢飞了起来,一落下来就被瑞利拿住,反拧胳膊杵在地上动弹不得,家丁们上前用绳子捆了。
瑞本武艺本是很一般的,这时见弟弟和妹妹动了手,便也突然伸手去抓那瘦子,瘦子慌忙一闪,不料瑞玉已抢过来,连击两掌,把瘦子打了个跟头,瑞本顺手按住,也喝令家丁们绑了。
瑞利又奔到轿车前,一把将叠在最上面的孙巡检提下来,一边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侯员外三十年进出京师皆走芦沟桥,一眼便认出这位拱极城巡检司的孙巡检,忙过去扶住问道:“怎么是孙老爷,为何被几个土匪拿住了?”
孙巡检本是一个体弱身薄的文官,被何抚南点了穴位已头晕眼花,乍一解开穴道,血脉一通,更觉吃不住劲,竟一时站立不稳,认不出眼前的人来。
幸尔瑞敏在一旁扶住,方不致跌倒。
半晌,孙巡检方抬眼皮看看前面,认得是侯员外,不由得双眼滚热泪,孩子般地哭泣起来。
“孙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侯员外看着儿子将马师爷和桂祥从轿车里提出来,放在地上,忍不住急问孙巡检。
孙巡检看看侯员外。
侯员外忙又劝告慰他一番,这位巡检方才向侯员外将事情的前后讲了一遍。
侯员外听说这帮人原是西域来的细作,不由说道:“这些年来,洋人欺侮咱中国太甚,签了多少条约,赔了多少款子,户部大库早就剩下空架子了,如今,一个什么浩罕国的伯克,居然也敢趁火打劫,割据天山南北,真是岂有此理。老夫恨不杀绝了这些畜牲。”
说着吩咐一个家丁,速去房山县衙门,请姑爷派兵来捉拿细作。
又喝令他的儿女们及众家丁:“别叫他们跑了,都与我捉了起来送官府审办。”
话音才落,只见二门上已出现了何抚南的身影,他冷笑着看看两个被捆绑起来的随从,又打量院里站着的侯家众人一遍,说道:“侯员外慷慨激昂的一番议论,真真令人佩服。看来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忠于朝廷,胆大不怕事的人啊。”
二公子瑞利哪儿吃他这一套,说声:“少废话,接招儿吧。”抢上前去出拳便打。
何抚南见了,伸左手一把拿住对方手腕,“入环右叠肘”,猛地撞在瑞利右脸颊上。
瑞利腾地一下摔了出去,张老叟急上前一托,抓住了徒弟,幸未跌伤,脸上却火辣辣的,早已红肿了。
瑞玉见二哥亏了招儿,顿时火冒三丈,抢上前去就打,一手漂亮的战拳,直取何抚南。
何抚南“左翻车”,“右翻车”,拆打之中存着轻浮之意。
瑞玉大怒,“鞭拳”、“臂掌”,快如闪电,一记“青龙吐涎”险些点中何抚南肋上的大包穴,何抚南“噫”了一声,跳起来“双捆手”要拿瑞玉,却被瑞敏从旁边飞脚来踢何抚南,替妹妹化开。
何抚南嘿嘿一笑,说道:“两个一般俊俏,都来吧。”
两姐妹受侮羞怒,一齐要上,张老叟却从旁边拦住她们,指向何抚南道:“你这叛逆之徒,胆敢如此放肆,看老夫收拾你。”
说着,“三环套月”连续进击何抚南,何抚南急撤步化开,却感到老拳师劲力之猛,功力之厚,非同一般,认得这是少林派韦陀门的六合拳,不由小心起来。
张老叟与何抚南对拆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瑞本在一旁朝弟妹们使个眼色,四人一声吼,并肩齐上,顿时逼得何无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他的随从们急忙上前助战,这才勉强稳住了阵脚。
院中大乱,双方都由拳脚格斗进入器械厮拚,打成一锅粥。
正在这时,艾西克和哈德曼先后为董大全击败,逃入庄来,一听声音便知同伙所在,双双翻墙而上,跃入院中。
他俩虽都受了伤,但功力深厚,仍是不妨事的。
跳进院来,二话不说,即刻投入厮杀。
院内形势骤变,侯家虽然人多势众,却有些支持不住了。
马师爷被侯瑞利解开了穴道,却一直未动手,只是找了根棍子守在轿车旁边,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侯员外和孙巡检本不会武,这时便成了侯家的累赘,侯氏兄妹在激战中还不得不分心来守护他们,愈感力量不足。
这时的院中,张老叟战住何抚南,不分上下。
瑞本、瑞利兄弟双对艾西克却远远不占上风,被那一双恶掌逼得手忙脚乱,幸亏艾西克左臂带伤,左掌不利落,方才勉强敌住。
瑞敏、瑞玉姐妹战住哈德曼,亦感吃力。
哈德曼因刚被董大全打了后心一掌,心力甚感不足,动作也就缓慢而欠凶猛,但两条腿仍是极厉害,踢退了侯氏姐妹的无数次进攻。
双方激战正酣,忽听一声惨叫,大家都不由心里一惊,继尔侯家兄妹们皆惊呼起来:“张老伯!”
原来,张老叟使单刀与何抚南双匕首相搏,渐渐靠近轿车,马师爷一见,即刻抡棍驱赶,不容两人近前,生怕再伤了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桂祥。
这可把张老叟气坏了,心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不出手帮我拿这个细作,却使个棍子穷抡,真真可恶之极!”
一分心,就被何抚南偷了空儿,匕首尖在他左胸上划了一下,幸张老叟身快闪开,方不曾刺入。
然而何抚南这匕首是醮了毒药的,刀口虽不深,即刻毒入血液,使张老叟左胸上发起痒来,张老叟情知不妙,却脱不开身。
顷刻已感到左半边身子麻木。
何抚南心毒手辣,见张老叟化招儿不利落,反愈加紧逼,待到张老叟退到墙边再无去路时,便将匕首齐齐插入张老叟胸膛。
侯氏兄妹见张老拳师身亡,顿时都急了眼,抛下对手,一齐朝何抚南扑来。
艾西克、哈德曼岂肯放手?从后面穷追猛打,缠住了他们。
就在这危急之时,忽墙头上又翻上来一个,瑞玉一见,以为对方又来援兵,怒火冲天,一探手就是三颗铁菩提子打上去,随即跃身挺剑,拦杀过去。
董大全眼快,闪身躲过暗器,正要跃入院中,忽见一穿红袄绿裤的俊俏枯娘挺剑刺来,不及细看,忙挥剑一架,身不由已地翻下墙头。
同时,瑞玉已站立在墙头上,三把飞刀抓在手里,就要往下打。
却猛然间望见许多官兵,不由惊喜万分,忙喊道:“快进来拿强盗!”
说完,又翻入院里,卷入厮杀之中。
董大全与柳良图等互视一眼,“唿拉”一起翻上墙头,稍一观察院中形势,便“扑通,扑通”都跳了下去,在那些乱七八糟地横摆竖放的货驮子中间与何抚南等拚斗起来。
何抚南杀了张老叟,本要冲到轿车边去抓桂祥和马师爷,因为他一见艾西克、哈德曼回来,便知道是挡不住董大全,董大全、柳良图等马上就会跟到,那将又是一场混战,所以,他生怕马师爷趁机负了桂祥溜走。
此时见董大全等已纷纷跃入,不由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抵住董大全。
与此同时,艾西克也撇开了瑞本、瑞利兄弟,直朝柳良图扑来。
柳良图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一见艾西克,抄家伙便打,毫不畏惧。
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啊,啊”地大声喊叫,满院子就听他的了。
龙振标、黄开智怕柳良图吃亏,亦上前围住艾西克,刀剑齐上。
瑞本、瑞利兄弟则扭头过去帮助瑞敏、瑞玉,姊妹兄弟四人围攻哈德曼。
院中形势,顿时对侯家有利起来。
王参将立在墙头上,咋三呼四地喝令他的骑勇们,将宅院团团围住,同时命几个小校去抓艾西克和哈德曼散放于外面的坐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何抚南等抵敌不住,眼见七、八个随从倒在血泊之中。
侯家的家丁们都起劲儿地猛杀猛砍,把那些跟帮的汉子追得乱跑乱跳,稍一挨近董大全等,便被打翻在地——剩下的都沉不住气了,忙往内院里冲。
瑞本兄弟见他们闯进内院,可都急了眼,若打到里面去,这个家砸个稀巴烂倒还是小事,侯员外和孙巡检抬了张老叟的血尸还在里面,一旦被他们抓住,那可怎么得了。
何抚南却也早已想到这一步,一退入二门,便把死了,硬抵住董大全,艾西克和哈德曼,连剩下的七、八个随从一齐退入二门,即刻关了门。
同时,他们都急取暗器在手,有翻上墙头了,便雨点般打过来。
来旺仗着人小轻灵,想硬翻过墙去,险些着了飞镖,被董大全喝止住了。
急切间,董大全、柳良图等竟一时不能攻进内院去。
侯员外、孙巡检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见何抚南等闯入二门,都慌了神儿,顾不得张老叟的血尸,踉踉跄跄地急忙往东花园躲避。
又哪儿逃得脱?
何抚南追上,在月亮门前一手一个,象提小鸡子似地皆抓了个正着,喝令随从们即刻绑了,扣为人质。
瑞利、瑞玉听见里边父亲的呼叫声,都红了眼,冒险强行登墙,滚入院中与艾西克、哈德曼拚命。
董大全也瞅个空子翻了进去,连刺几剑逼开艾西克,回身一脚踢开了顶门石柱,放柳良图、龙振标、黄开智并瑞本、瑞敏兄妹进入二门。
内院中又乱了套,到处是刀剑相击和厮拚呐喊之声。
侯家家丁开了大门,放王参将的兵勇们进来,更增添了力量,把西域来的这帮细作们堵在了侯宅内院和东院里不得出来。
“艾西克,往东边撤。”
何抚南大喊,一面守住东花园的月亮门。
艾西克、哈德曼发了疯,拚命抵挡着,摆脱董大全、柳良图,冲进东花园。
何抚南一查人数,剩下了五个随从,他略稳一稳心,指园内一座挨墙的假山说:“不能在这儿耽误,从那边假山冲出去!”
一个随从急奔上假山,从亭子里往外一张望,立时招来一阵箭雨,慌得趴在太湖石上朝何抚南喊:“何三爷,他们把宅子围住了。”
何抚南急了眼,怒吼一声:“把这两个老家伙推在前边,往外冲!”
说着,一剑削断了花园小后门上铁栓子。
两个随从一人抓住一个,把侯员外和孙巡检推在前边往外冲,何抚南带三个随从居中,艾西克和哈德曼断后,一齐往宅东河滩上冲出来。
骑勇们见有人质,不敢乱放箭,一时抵挡不住,纷纷闪避,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来。
何抚南连发暗器,又接连打倒几个骑勇,随从们便抢上去抓马匹。
抢到四匹马,何抚南一剑砍了孙巡检,只挟着侯员外上了一骑,艾西克带一个随从一骑,另两个随从一骑;哈德曼单人一骑断后,又扔下了两个随从的尸体在这儿,顺着桑干河仓皇而逃。
董大全追出来,急叫骑勇们让马,和柳良图等翻身上马,疾速追赶不舍。
第十五章
    伍云起走错了路,他本想抄个近道追董大全他们,不想过了侯家庄很远,再向村民打听,皆说未见有什么商人客帮和官兵过去,便以为董大全他们夜间已过去了,这时早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无奈只好独个寻思:难道他们就一直循着桑干河跑吗?要是这样,倒好办了,哪怕是追到这河的尽头,我也要把他们找到。
只怕是不定从什么地方往岔路上去,那可就难了,天地这么大,到哪儿寻?
犹豫再三,只得打马往回走,到倚月楼去等候。
一路上,心中好不焦躁。
正惘然若失,忽前面几骑人马疾驰而来,定睛一看,前面一骑上仿佛横驮着一个人。
再近时,已然看清了何抚南的面目,往后一看,那两个回人也在,便断定正是自己所寻之人,心中一喜,暗暗抽出剑来,装作惊奇的样子,立马河边,等他们过来,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式。
何抚南只在倚月楼酒楼上见过伍云起一面,万万想不到他会从西北方向而来,便未把他放在心上,只当过路行人。
但他万没料到,就在双方马匹相交错的刹那之间,伍云起忽出剑向他劈面刺来,何抚南大惊,“咦”了一声,急用剑一格,接着反手就是三剑,怒骂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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