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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渗出了汗,被风一吹,凉意透骨。他估计楼上的白党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他轻轻喘口气,拉动几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滑下来。
莎丽悄悄爬到哥哥的身边,握住哥哥的手,维达夫感觉到她的手哆嗦几下。
“你在为连长担心吗?”维达夫问。
“是的。”
“别害怕,他们会成功的。”
桑来朝带着战士分头扑向几个老虎窗,他们从天花板的通风口把手榴弹投进去,爆炸的火光从窗口喷出去。白党们被突然的打击震晕了,慌忙窜到一楼,有几个暴乱分子从窗口跳出去。政委看到连长的袭击成功了,立即指挥战士冲上去。战士们没有开枪,扑上去和敌人撕打,黑暗中一场混战。几个白党揪住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退到房间里,战士们立即从侧门和窗口冲进去,用枪托和刺刀消灭了他们。
在搜索残敌的时候,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一个白党,他举着马刀向政委扑过去,山东大汉冲上去,拦腰把白党抱住了,他象摔倒一段木头那样治服了敌人。
夜里小镇的人谁也没有入睡,提心吊胆地听着枪声,天亮的时候枪声停止了。大街上涌满了人,中国战士押解着狼狈不堪的白党走过来,那些被救出来的人在从群中讲着夜里发生的事情,于是人们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中国团的战士。
维达夫和杨大海拖着机枪走在后面。他深深地感觉到中国团的战士是崇高的,平常的日子里,他们并不象无畏的战士,但是在火线上却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于是他决定接受妹妹的建议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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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九一九年的春天形势忽然变得严重起来,苏维埃政权受到严重的威胁。由高尔察克指挥的白军在东线二千公里的战线上展开了进攻。由于东线指挥部的软弱无力,以及内部的奸细破坏,红军的许多部队被俘,或者被击溃,仅在一个月内白军把战线向前推进了几百公里。
这个矿区的小镇,只有少数的红军部队,自知无法抵抗白军的进攻开始退却了。
熬过寒冬的人们终于盼来了春天。然而当春天真的来的时候,人们的心里又浮上了灰色的沉甸甸的云片。街上变得异常泥泞,解冻的污泥雪水混合在一起,在人们脚下马蹄下车轮下飞溅。只有走出矿区才能看到从山坡上流下象泪水一样清澈的雪水,十几天前小河的冰面就失去了严冬光亮清绿的颜色,终于有人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冰面塌落了。到中午的时候人们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煤矿几天前就不在掘煤了。许多工人随着红军走了,年纪大的和有病的工人留下来,有的红军家属也坐上马车走了,房屋的百叶窗钉死了,街上的冷落使人感到可怕。
留下来的人站在门前,看着邻居们坐上马车走远了,赶快把自家的狗赶进屋里,紧紧地关上大门。那低垂的眼皮下闪动着悲伤和暗淡的目光。白党回来了就是一场流血的报复,在他的面前裂开了可怕深渊!老人们的心绪顿时变得激昂起来,自己反正是要死的人,那就让自己承担一切灾难吧!看到红军的撤退和儿子的远离,老人们一夜间衰老了,蹲在炉灶前竟然无力站起来,用沾满炭黑的手掌抹着脸上的泪水。
丈夫走后,女人们把孩子搂在身边。先是痛哭一场,清醒之后才认识到抚养孩子和繁重的工作都落到一个人的身上,现在可以这么说,无论遇到什么苦处,也不会得到丈夫的帮助和拥抱,但是看到可怜的孩子,暗暗咬住嘴唇一定要活下去。
早上最后一批红军战士离开了,人们的心情也愈加痛苦和不安啦!
玛丽娅大婶没有吃早饭,披着头巾一直站在门口。两辆马车来到大门口停下来,桑来朝、小牛、金浩、赵石头、安多克、维达夫、莎丽都从车上跳下来。
“妈妈。”
“玛丽娅大婶。”
“孩子们,你们还没有走啊?”玛丽娅大婶迎上来,冷风吹掉了她头上的披巾。她知道孩子留下是危险的,只是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妈妈,我是来接您的,跟我们一块走吧。”安多克说。
“玛丽娅大婶跟我们走吧,中国团的战士舍不得离开您啊!”金浩说。
泪水从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淌下来。“孩子们,跟着队伍会拖累你们的。还有这房屋是安多克的父亲留给我的,在我闭上眼睛以前是不想离开这里的。”
安多克明白妈妈的心愿,她是因为对父亲深深的怀念才这样做的,如果违背她的意愿她会万分痛苦的。
“妈妈,如果您不肯跟随队伍离开,我们就要出发了,请您相信红军很快就要打回来的。”
“我相信红军会胜利的。杜尼娅为什么没有来看我,我很想见到她!”
“妈妈,杜尼娅随师部转移啦,她为您织了一件毛衣,让我交给您。”
玛丽娅把毛衣放到脸上亲亲,她真感到高兴,多么好的儿媳妇啊!
战士们站成一排,玛丽娅大婶挨个吻了他们。
“孩子,你当连长啦,战士们说你作战勇敢,早一点领着战士们打回来。”
桑来朝点点头。
吻到了金浩说:“孩子,你很聪明,俄国话学的真快,我担心你常常肚子痛。”
“玛丽娅大婶我的病已经好啦。”
“孩子,把这件毛衣拿去吧,冰天雪地里打仗,是不会有温暖地。”
“玛丽娅大婶我不能拿您的东西。”
“你不留下,我要生气的。”玛丽娅硬是把毛衣塞到金浩的手里,金浩毫无办法地看着连长。
玛丽娅吻到了维达夫。说:“你是个了不起的重机枪手,用你的机枪把白党消灭掉吧!”
“我会这样做的。”
玛丽娅最后吻到了莎丽姑娘,她替姑娘重新包好头巾说:“漂亮、勇敢的姑娘,想不到你会象男人一样。”
“玛丽娅大婶,我喜爱中国团的战士。”莎丽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慌乱的跳动起来。自己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女人的心又怎么样?难道不敢明明白白的说吗?
连长叫赶车的赵石头把马车上的两袋面粉搬下来送给玛丽娅大婶。
两辆马车出发了,马轻快地小跑着,蹄下溅着污水,直到拐上另一条道路才看不到玛丽娅大婶的身影。人们安静下来,听着马车吱吜吱吜的声音,安多克看见金浩和小牛流下了眼泪。
※ ※ ※
两辆马车在不平的路上奔跑着。连长、维达夫、莎丽和赵石头坐在后一辆马车上。一匹白马一匹红马平稳地小跑着,特别连长那匹白马只要一停下来就显得烦燥不安,只要一奔跑起来它似乎就舒心了。
莎丽抬头看见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字形的雁群,雁飞的方向正和撤退的方向相反,这是她今年第一次看见候鸟。马车跑上山岗,她看见洼地的水在闪光,闻到涌上山岗的微风中带着树叶枯草腐烂的气味。如果是在胜利的进军中莎丽准会放开喉咙唱支歌,可现在是撤退。
马车猛地一扭,莎丽差一点从马车上摔下去,亏得赵石头一把抓住她。
“姑娘坐稳啦。”赵石头抖抖鞭绳说。“应该叫你莎丽同志,不瞒你说,来俄国前我给大户人家赶马车,鞭绳不知抽断几条,无论马车怎么摇晃,休想把我甩下去。”
莎丽姑娘笑了几声,这声音太响亮了,前面马车的人也一齐回过头来。
维达夫眨动几下眼睛,他用喜爱的目光看着妹妹。他掏出烟口袋眨眼功夫卷了两支烟,一支递给连长,他的一只手搭在机枪上,默默地吸着烟。
“维达夫同志,你不想到骑兵团去了。”桑来朝问。
“老实说,开始我不想留在这里。连长同志,你知道我是一个哥萨克人,我喜欢骑着战马,挥动战刀在战场上冲杀,那样的生活有力地吸引着我。但是中国团的战士是热情的,勇敢的,如果不留下来,好象良心上对不过似的,而且我的妹妹是很喜欢中国团的,她要求我留下来。”
“那么你这样决定啦?”
“暂时不想走了,我高兴为中国团训练几个机枪手。”维达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于是烟头很快烧到两指缝的中间,他扭过头微笑地看着连长。
桑来朝的手紧紧地按住维达夫放在重机枪上的手,剧烈的颠簸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莎丽忽然发现后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人影。
“连长同志,你看那是什么?”莎丽指着说。
桑来朝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又把望远镜交给维达夫说:“看样子是白军的骑兵,他们来得真快呀!”
“是白军的骑兵,他们很快会追上来的。”维达夫把望远镜交给连长,立即拉过子弹箱。
“石头,告诉前面的马车准备战斗。”
“喂,白军追上来啦。”赵石头大声呼喊着,一边用力抽打马背,于是马车发疯似地奔跑起来。
由于中午时候道路泥泞,白军的骑兵很快追上来。双方在展开射击之前好象竞赛一样拼力驱马奔跑,泥泞的道路使马车变得沉重起来,在起伏的田野背景上白军的马队波浪似的涌上来,他们手中的马刀闪着光,双方保持沉默着。狡猾的白军中路并不急于追上来,让左右两路尽力抄上来想截住他们的退路。
维克夫的机枪响了,他巧妙地利用马车平稳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射击。第一排子弹就把三个白军打落马,其中一个落马的白军由于没能从镫里抽出脚,被马翻滚地拖带着。有几个白军勒住马,团团转着想退回去,但是军官逼迫着又追上来,左右两翼的白军逼近了,马车上的人除了赶车的以外都在射击,但是好象无法动摇白军旺盛的士气。
赵石头感觉到子弹在身边吱吱地叫着,他看到前面的山岗上浮着一片云彩,钻进去,一种幻想支配着自己,他拼力地赶马。
当白军的马队疯狂地扑上来的时候,莎丽有些害怕,她端枪射击,由于马车剧烈地跳动,她怎么也无法瞄准。右边有一匹马靠过来,白军握着马力,身体伏在马背上。莎丽甚至看清楚了他那张肮脏的脸,她赶快拉一下枪栓,推上了子弹,放了一枪,白军的马竖立起来,接着向一边倒下去。当她亲手打倒一匹马的时候,她的心好象平稳了,她开始相信自己的力量啦!
“姑娘,姑娘。”莎丽听到赵石头在呼唤她,回头一看,他中弹了,身体伏在车座上,腿在外面坠着,手紧紧地拉着缰绳。
莎丽接过缰绳,想把他拖上车,赵石头坠下去了。他在地上翻了两个滚,竟然四肢撑地慢悠悠站起来,他想挡住冲过来的一匹马,马上的白军抡圆了马刀,把他的头劈碎了,接着第二匹马踏在他的身上。
“石头,石头!”桑来朝一刹间闭上眼睛,但是他很快睁开,把一个手榴弹投过去,在腾起的烟雾中,白军和马一齐倒下去。
政委的马车被打死一匹马,车轮被死马卡住了。
“停车,停车!”桑来朝喊着。
莎丽用全身力量勒住缰绳,两匹狂奔的马咆哮起来,前蹄腾空,把车拖得左右乱扭。莎丽像打蛮牛一样狠狠地几鞭子,两匹马才稍稍平静下来。维达夫的机枪不断地变动方向掩护着政委。
“快,快,砍断缰绳。”桑来朝喊着。
政委的马车砍断死马的缰绳又跑起来,但是比刚才慢多啦,连长的马车一直留在后面,一匹马从侧面逼近过来,维达夫的机枪又无法转过头来,莎丽看见这个白军,留着胡子,大眼睛快要呶出来似的。他冲过来的时候身体伏在马背上,现在已经挺起身子,就要动手了。莎丽腾出一只手想抓到步枪,可是枪在她拚力赶车的时候已经丢失了,她反而不去看那白军,专注地赶起车来,白军好象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马背上推下去,马再也不向前奔跑了,刚才是桑来朝用手枪打死了这个白军。
政委的马车从一座小板桥上跑过去,连长的马车刚上桥,两侧的土坎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许多白军被打下马。
“连长,连长。”山东大汉扯着嗓子喊开了。
中国团过桥后他带着一些骑马的战士留下来等候连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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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桑来朝带领同志们摆脱敌人后,往前面赶去。在路上不断地看到掉队的红军战士和随军撤退的红军家属。每个人每辆马车都想挤到前面去,愈往前走,路上拥挤的愈利害。许多杂乱的队伍被迫离开大路,一下子变成几十条纵队匆匆向前赶路。他们的衣服上靴子上粘满了泥土,脸上滚着汗水。他们看到几辆断了车轴的马车被抛弃在路边,摔坏了腿的马趴在泥水中,挣扎着站起来,又摔倒下去。许多红军家属的车上带着鸡鸭,人们的喊叫声,鸡鸭的惊叫声混乱成一片。
桑来朝和安多克已经感到形势的危急,他们必须找到团长报告情况。好象一片乌云已经快要遮住了太阳,阴影就要移到撤退人们的头上,而撤退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当他们看到马车上坐着许多淡黄色的头发可爱的孩子们时,心情就更加焦虑。莎丽完全明白连长和政委的心情,她咬着头巾结,赶着马车绕过拥挤的车辆挤到前面去,车轮向后甩着泥片,马背上已经汗水淋淋。人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这两辆坐着中国战士的马车从他们的身边奔驰而过,也注意到那个高高的颧骨红扑扑脸颊的漂亮姑娘怎么用力赶着马车,他们开始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而愈是这样撤退的队伍就愈是混乱和缓慢。
跑了一段路政委的马车被混乱的人流隔断了。莎丽赶着马车跑到一处山岗上,向下望去,从上游沿着河撤到这里的队伍和红军家属都汇集到桥头附近,而且看来这里没有统一的指挥。桑来朝很快找到了团长。
“报告团长,白军的骑兵部队很快就要赶到这里。”
“来朝你看,形势比什么时候都糟,更叫人担心的是这些混乱的部队根本无法调动起来,这样也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这么多的部队为什么会失去了抵抗能力?”
“这很明白,方面军司令部是无能的!”
“你看这是师长的命令,让我尽快撤过河去。”任辅臣把师长的信递给他。
“那么说,面前混乱的部队和家属将被白军消灭掉或者俘获。”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要在这里打一仗。”
他们来到一处土坎下,指挥官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团长马上围过来。
“同志们,桑来朝带来了紧迫的消息,在我们这个方向白军的骑兵部队很快就要扑过来,大桥这里的情况很清楚,中国团要在这里打一场阻击战,掩护兄弟联队和家属过河,同志们,要有血战到底的勇气!”
他把师长的命令放进皮夹中,他已经决定按照自己的意志做啦!在讲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不可压抑的愿望,他要表达全体中国战士的精神和意志,至于他本人他愿献出自己的满腔热血。他的话是简短的,但是镇定、有力。
“第一连做预备队,其余各连据壕据守。”团长发出了命令。
中国团的战士很快从混乱的队伍中分离出来,战士刚刚构筑成简单工事白军的骑兵就从地平线上涌上来。任团长到各连查看一下情况,他们叉开腿,趴在泥水中,紧紧地握着枪,从他们的目光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紧张和盼望投入战斗的心情。
桑来朝忽然发现在不远的树下有一辆马车,任大嫂带着三个孩子坐在上面,他赶快跑过去。
“任大嫂,怎么你还留在这里?”
“我是和团部一起撤出来的。”
“我派战士送你过桥。”
“不用送了,让她们自己过桥吧,你看那么多红军家属有谁派卫兵护送呢?”任团长来到桑来朝的身边说。
桑来朝抱起一个孩子,孩子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一定是因为这混乱的环境使孩子害怕了。
“孩子他爹,我不会拖累你,给我一件武器吧,遇上白军也不会做俘虏的。”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她从他的目光中得到了信任和力量,她没有抱怨他,她明白,他深深地爱着她和孩子们。每到关键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看着她,当他离开哈尔滨去俄国的时候,分手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不是阻拦他,而是让他放心地走吧!
任团长解下自己的手枪交给了她,车夫又从战士的手里拿了几个手榴弹插到腰里,于是马车溶合在杂乱的人流中。
“爸爸,爸爸。”孩子们呼喊着。
“团长,派战士们去吧!车上有孩子,有孩子呀!”桑来朝身边的几个战士急得哭起来。
“不会出事的,让他们走吧!”
白军已经展开冲击队形,摇晃着马刀狂热的呐喊声一阵比一阵高,从望远镜中可以清楚看见他们那股神气的劲头。
阵地前一道不太深的壕沟,马队冲到这里凶猛的势头好象被挫折一下,越过沟,还要经过一段距离才能恢复冲击的势头,这正是打击的好时刻,于是中国团的战士猛烈的一阵齐射,几挺重机关枪同时打出长长的一排子弹,阵地前好象刮过一阵风把许多人从马背上吹下来,许多白军拨转马头跑回去,失去骑手的战马在阵地上胡乱地奔跑。中国团的阵地上欢呼起来,许多人站着毫无遮掩地开枪射击,有一匹空马竟然冲上来被战士抓住了。
桑来朝的连队留在土坎上面。听到急切的射击声,盼望投入正面的战斗,只要一转过脸他们就眼巴巴地看着桥头混乱的人流。形势是可怕的,人们会在相互残踏中毁灭掉。
忽然战士们看到两辆快要挤上桥头的马车竟然被别的马车挤出来,沿着泥泞的斜坡滑下去,车上的女人、孩子惊恐地挥手求救。姜永男第一个冲下去,拉住马,另外几个战士跟上去,用肩头扛住车辕把女人和孩子抢救下来。
桑来朝很想带领战士赶到桥头帮助难民,但是他又不敢离开自己的位置,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就知道中国团的阻击有多么大的作用。
任辅臣用望远镜环顾一下阵地,他断定白军第二次冲击很快会到来的,他们绝不想放过溃退下来的红军。果然白匪的骑兵改成步兵冲上来。他们端着步枪,展开散兵线,但是冲到阵地前的壕沟里,并不急于冲上来,而是卧倒射击,白军马车上的重机枪也射击起来。中国团的阵地上开始有人负伤了,救护员弯着腰奔跑为伤员包扎伤口。
任团长很快明白了白军的进攻方向。他们集中力量攻击主阵地左侧的一个孤立高地,那里只有少数的中国战士,而且没有配备机枪。白军的几挺重机枪喷射着长链子弹,而且冲击的势头非常猛,他们穿着大衣,举着马刀向前奔跑,显得有些笨拙。尽管第一梯队的人被打得东倒西歪,第二梯队还是涌上来。在望远镜里团长看见一个白军官把大衣前襟掖起来,敏捷地向前奔跑,他第一个冲上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