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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是:罗斯福逝世及杜鲁门其人。第四篇是:十万美军冲绳岛大血战。
第四篇是:黄金存款舞弊案之谜。这些文章,题目吸引人注意,其实除了第五篇外,都是根据资
料及国外报刊电讯综合编写的。
第五篇《黄金存款舞弊案之谜》,是家霆和寅
①由美、英、中、苏四国邀请召开之联合国会议四月二十五日在美国开幕,任务为拟定和平与安全的普遍国际组织宪章,并确定五强美、 英、苏、中、法享有否决权。中共中委董必武代表中国解放区参加联合国大会。
儿采访后合写的。介乎内幕新闻和特写通讯之问的稿子。
线索首先是燕姗姗提供的。那天是三月三十日,燕姗姗叫寅儿约家霆到家中去,告诉家霆和寅儿说:“现在有件事太可气了!你们可能不知 道吧?黄金官价从昨天起由每两二万元提到三万五千元。这消息是绝密的,偏偏提价的消息又事先走漏了风声。前天一天,大批达官贵人大量 抢购黄金,仅重庆一地一天就卖出黄金存款两万一千四百多两,比平常一天多卖出一万余两。其中,在银行关门后,以转账申请书或以本票、 支票购买的就达一万多两。怎么会这样的?案情肯定复杂!中问有些什么曲折?现在事情尚未传开,但社会各界已强烈不满。我提供这个线索, 你们是否深入采访一下,赶写篇内幕特写,在《明镜台》上发一发。只要写得技巧些,不会出什么问题,却会吸引读者。《明镜台》刚开办, 需要一些独家有的扎实特稿!”
家霆很有兴趣,说:“‘猫’!我们一同采访再一同来写怎么样?”
燕寅儿当然说好。两人就分头开始采访。这时,各报记者也热衷于跑这条新闻,社会上舆论反应强烈。《明镜台》留出了六页版面给这篇 特稿,留到出版印刷前的最后一天发。两人分头写稿,寅儿写前一部分,家霆写后一部分,最后互相交换修改,家霆统一润色。
家霆在采访时,想不到竟越挖越深,逐渐挖到了褚之班身上。原来,用〃光明企业公司 '中华实业信托公司〃名义向中央银行买进的黄金数 目太大,引起了中央银行职员的注意。家霆和燕寅儿采访时,一个不愿披露姓名的中央银行职员含蓄地提供了这个线索。家霆和燕寅儿一查, 这两家公司都是由褚之班出面购的黄金。家霆立刻就豁亮了。
家霆说:“‘猫’!看来这案子牵涉到杜月笙了呢!”燕寅儿问:“怎么知道的?”
家霆说:“虽然是褚之班出面,中华实业信托公司谁都知道是杜月笙的!”这事牵涉到褚之班和杜月笙,他感到棘手。《明镜台》创办受 过他们的资助。这两个又都是爸爸的熟人,杜月笙对爸爸有过帮助,怎么办?他坦率地把情况同燕寅儿一说。
燕寅愣了,说:“是呀!是伤脑筋!”立刻又说:“如果我们的《明镜台》受这牵制受那控制,就糟了,也大可不办了!我们就不是什么不 偏不倚为民喉舌了!我看,这篇文章照写不误。我们不写人家也会写的嘛!我们应当写得比人家更深刻更对读者有启发。当然,大姐说的'技巧些 '必须注意。但这不是为了保护破坏抗战发国难财的坏人,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明镜台》。”
燕寅儿清晰而略带磁性的声调说起话来铿铿锵锵家霆同意燕寅儿的话,决定这件事不告诉爸爸,倒未必一定是怕爸爸反对,而是认为写了 再说更好。他在写后半部分时,特别指出一些问题让读者思考:一是当时参与商讨黄金提价问题的机密的人物有哪几个?这些应当是泄露消息 的主要嫌疑犯;二是提出所说有X X实业信托公司、X X企业公司曾由同一人出面代购黄金,要求中央银行公布当十大量购进黄金存款者的名单 ;三是主张在公开名单后顺藤摸瓜严惩罪犯。
文章虽未指名道姓,火药昧十分强烈。写完请燕姗姗看了,姗姗大姐说:“这种文章极少数人反感,绝大多数人欢迎,我看可以!”并建 议:“把它从后面挪到第一篇作‘帽子文章'!写明‘本刊专稿'!”
《明镜台》这一期创刊号居然很好销售,一出刊,“渝光书店〃及一些书店门口贴了大海报,来买的人很多。第一天上午卖了一些,下午〃 渝光书店〃竟将全部八百本卖光了,正由沙坪坝又调来二百本出售。家霆和燕寅儿十分高兴。第二天上午,特地到〃渝光书店〃门口看了将近一小 时,怀着喜悦和兴奋。但来买的人并不太多,一小时不过卖出了九本。只是最后来了一个穿西装的胖子,付了款,将一百几十本剩余的全部包 了雇人力车拉走了。家霆上去问:“你是哪里的?买这么多干什么?”胖子不答,坐上人力车就走了。家霆和寅儿都十分纳闷。然后,两人分 手,家霆带了一本《明镜台》回去给爸爸看。
谁知,回到家里,却见爸爸正在里间阅读一本《明镜台》。家霆诧异了,说:“爸爸,你怎么已经看到这刊物了?”
童霜威转过身来,面容严肃,说:“褚之班来过刚走,是他拿来的!”
一听褚之班来过,又看到爸爸的脸色,家霆心里已经明白了,说:“他是为刊物上登了这篇《黄金存款舞弊案之谜》来的?”
童霜威点头说:“师母!”〃他说些什么?”
“他能说些什么呢?这种惟利是图的人,我是讨厌的!”童霜威说,“但是,他来求我,我感到很为难。天下事就是这样,你找过他帮忙 ,他也会来找你帮忙!”童霜威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要求《明镜台》下期不要续登了!(家霆想:这期《明镜台》上《黄金存款舞弊案之谜 》一文结尾注明:“本刊下期将连续作详细报道。”褚之班一定看到了!)这一期,他们已在'渝光书店'收买了一大批,还在派人继续到别的书 店收买。”
家霆明白了,怪不得昨天一天,上午卖了一些,下午八百本全部卖光;今天,剩的一百几十本也被那个穿西装的胖子收买带走了!家霆说: “太卑鄙了!”又问:“爸爸,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童霜威摇摇头:“他当然不会详细告诉我。他提到了杜月笙,隐约说是杜月笙叫大儿子把他找去,通知他立刻出面用'中华实业信托公司, 名义尽所有资金买进黄金的。对《明镜台》上的文章他们十分不满和恐慌。他说,他来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杜先生来的,让我嘱咐,无论如 何不要再拆烂污了!”
“爸爸,您答应了?”
“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也犹豫斟酌了好久。我这人讲情义,杜月笙虽不是好人,我到重庆后他给过帮助。为冯村的事找他,他也出过 力。你们办《明镜台》,他也出了钱。褚之班是老朋友,我虽然也知此人不善,安庆、界首两次相逢他都对我不错。他来重庆后,为他写了信 给杜月笙,也是为了一点旧交情。办《明镜台》,他也出了几万元。这点事,我不理不睬,岂能说得过去?我只好答应。”
“你是怎么答应的?”
我说,等你回来,同你讲!一定叫你下一期不要再登这件事!”
十十爸爸,您为人太好。你是不该答应他的!怎么可以这样答应他呢?”家霆倔强的脾气来了。
童霜威对儿子这种话,很不受用,说:“我很了解官场。杜月笙这种人,是扳不倒的!顶多找几个下面的小鬼当替罪羊。他本人,腰腿粗, 有后台,有徒弟,谁能把他怎样?”
“顺藤摸瓜,总能摸出他的!爸爸,这个国家坏就坏在这里,官官相护,老虎拍不到拍苍蝇,人情大似天,坏人垮不了台。且看延安吧,能 有这些丑恶的勾当?”
“延安站得住脚,有人向往。这里民心尽失腐化加剧,这我当然懂。但,家霆,也别把你们的《明镜台》看得作用有多大!”
“是呀,现在各报刊都在登这件事。我们不登,怎么行?”
“怪只怪当初不该找杜月笙和褚之班支持。他们出了钱,就难以抹开情面。”
“把钱照原数退还他们!”
“照原数还,也早贬了值了!”
“反正,爸爸,您这件事答应得不对!我不同意您这种态度!”童霜威生气了。家霆这种僵硬的态度使他生气。怎么连父子之情都十不讲了 !说:“我答应了人家,我不能反悔。我是个不失信于人的人。”〃但,您是错的!《明镜台》刚试刊,不能失信于读者。我们也不能不讲原则和 良不管是谁,发国难财,破坏国计民生,破坏抗战,人人得而诛之!现在,法院已经发了拘捕令,逮捕了财政部总务司长王绍斋,据说是他透露 信息的。还有另外两个大量抢购黄金的人也被拘捕了。《明镜台》上提出顺藤摸瓜,很对,也等于提供了线索。把《明镜台》全部收买去毁掉 ,还要堵我们的口,手段太恶劣了!要我们停步,办不到!”
童霜威在家霆的眼中,又好像看到柳苇当年那种傲然不可侵犯的目光了。儿子在他面前一向温顺体贴,今天采取这种态度,使他伤心,也 使他一时拗不过感情来。只觉得,这样一件事,并不大,儿子却固执己见,反而口口声声说什么〃您错了!”〃我不同意您这种态度!……办不到 !”……他不禁发火了,脸色严峻气恼地说:“好吧!你大了!你要怎么就怎么了!你都对!我说的话就什么也不算数了!你不讲感情!我可不能做 不讲感情的人!”说完,一时冲动,觉得在家里生气,心里闷得慌,倒不如出去走走,便迈开大步,一阵风走出屋去,拾级而上,走到陕西街 上去了。
家霆心里气恼,同爸爸之问,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不快。人同人之间,思想上的分歧每每最易引起矛盾冲突。他年轻气盛,只觉得自己一点 不错。爸爸这两年来,思想日渐进步,使他感到高兴和骄傲。可谁知今天遇到这件事,爸爸却有那么多陈I口而世故的想法与做法,使他厌烦。 一时拧不过头来,双手托住了脸坐在那里发愣。见爸爸走出去了,听到爸爸的脚步声远去了,心里又反悔起来。对爸爸是不是要求过高过急了 呢?是不是自己言语太重了呢?爸爸自有爸爸的难处,爸爸也有他几十年官场的经历和习惯。怎么能简简单单一下子让他完全摆脱旧习气呢?
一想,心里悔极了,真想马上跑出去找爸爸。当然,他明白,爸爸是心里发闷生了气才外出的,不会出什么事。终于感到应当去寻找爸爸 ,然后好好同爸爸谈谈心。他心怀歉仄,一阵风地赶了出去。
他一步跨几级台阶地走上了陕西街,在路人熙来攘往中,也不知该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正在踌躇,见童霜威高大魁梧的身影在左边街 上出现了。童霜威背着手,闷闷地踱着步子,不急不慢,是朝回来的路上走的。
家霆喜悦地迎上前去,带笑带歉叫了一声:“爸爸!”
童霜威朝家霆看,见家霆满面是歉疚的笑,气也似乎平了,平静地说:“回去吧!”
父子俩一同由陕西街沿石级走下余家巷来,走着石级下去时,童霜威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对的!我虽然知道是非,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了!”
家霆说:“这一期《明镜台》反正已经给他们收买光了,看来他们做了坏事心虚,时刻注视着各种报刊上有没有揭露攻击他们的文章,所 以《明镜台》一出版,他们就知道了。手段也真高明。但第二期要我们不登,可不行。包票不能打!我在想:赶快把他们给的钱退回去!我同燕 寅儿来办,把金子卖掉还钱。当然,钞票是贬值了!但他们的钱本是不义之财,用来办刊物,是义举!我们穷,也只能照钞票还。钱退了,我的 心才安。爸爸您也别不过意了,您对褚之班说,我长大了,不听你的话了,自作主张,不就完了。您看好不好?”
童霜威沉吟着,听着家霆讲,不说话。父子俩一同回到家里,童霜威仍旧闷闷地在房里踱步。
家霆带着感情,添加作料地说:“爸爸,别心里不安逸了!您迟早是要同这些人分道扬镳的。这是我对您的预测。别对这些旧的关系舍不得 或被他们羁绊住。时代在前进,该同那些关心国家民族命运、关心人民的人一起前进。至于这些旧关系,不值得留恋,也不应该留恋。他们做 了坏事,您何必要替他们说情,替他们出力?您是司法界的名人,这些道理当然比我懂。如果拿这件事问忠华舅舅或者程涛声老伯,他们一定 会同意我的。您说,是不是?”童霜威在椅子上坐下了,疲乏地看着儿子。儿子的话,打在他的心上。他想:家霆到底是成人了,到底是有正 确见解的青年了,使他欣慰,不能不承认儿子说的对。突然感到:一个人图新弃旧是多么的难!像自己这种上了年岁的人,同这些年轻人确实不 同。自己身上沾的旧关系,自己脑中有的旧思想,确实是比年轻人多,要舍弃这些,也难!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一条新路,对旧的一切还 要那么留恋干什么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犹豫、彷徨、忐忑和模棱两可、中庸之道呢?想到这里,点头说:“家霆,钱,一定 要还!不过,现在别急着还。暂时来个拖刀计拖一拖的好。杜月笙这种黑社会的人,不值得这样得罪他。现在还钱,是坚决同他们作对了!同这 种人打交道,不可不注意点策略。钱已贬了值,但数字不差,也说得过去了。归根结蒂,当初我们不该找他们资助的,这是个教训。至于《明 镜台》,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好在燕姗姗那人稳重。我不管〃
家霆高兴得心情激动,说:“好!我去找燕寅儿和姗姗大姐,把事情告诉她们!”
童霜威点头:“将来还钱时,各附一信,表示谢意,语气应当和缓,就说现在刊物资金已经筹措充足,款送上并致谢意就可以了。得罪他 们也无办法,谁叫他们咎由自取的呢!我从心意上,已经对得住他们了。”
家霆听爸爸说〃我从心意上,已经对得住他们了”,不禁笑了,想:爸爸这个人到底是受儒家思想熏陶很深的,这句话可算有点代表性了!
父子俩完全和解了,感到思想感情上都离得那么近、那么亲。诸之班没有再来。《明镜台》可是真的除了家霆和寅儿留下的十多本样刊外 ,全被收买一空,哪里也见不到了。
但,《明镜台》也没有考虑再连续报道黄金案了。据燕姗姗说:案件已被压下,打算由法院抓判两条小鱼应付应付算完。新闻检查机关开 始检删有关黄金案的报道。至于杜月笙,传说军统戴笠给他出面遮掩保护,稳坐钓鱼船,本人根本平安无事了。
五月二十一日,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后,童霜威习惯性地想了解一下大会的真正内情,决定到于右任和冯玉祥两处走走。他两 处都打电话联系。冯玉祥说:“童先生,你不必来!我来看你!时间则不定,这一二天内一定来。”于右任的季秘书则说:“院长晚上在家,我 派车来接您。”
晚饭后,童霜威到了于公馆。在这次会上,于右任当选为中执委委员和常务委员。童霜威由季秘书引进客厅时,客厅里宾客满堂。童霜威 明白:在国民党官场中,历来如此。老于当选为中执委委员和常务委员,显然还比较得意,来趋炎附势表示道贺的自然多了。倒很后悔自己不 该今晚来,来得不是时候。后退也不行了,只好步入客厅。他看到,坐着的六七个人中,有一些监察委员和两个陕西口音的军人,一个佩中将 衔,一个佩少将衔。也有身为中惩会副主委兼法官训练所所长的毕鼎山。
扬起了一片酬酢声,一片互相问好声。于胡子照例是坐在中问他那张大沙发上,捋着长须,微微笑着,用陕西口音说:“啸天,很久没有 见到你哩!你好吗?”说着,站起身来握手,请童霜威在靠近他的一张空沙发上坐,并给童霜威介绍那个中将说:“一战区的刘军长!”介绍童 霜威时则说:“童委员!”双方都客气地点头握手。童霜威坐下了,说:“忙,一直没来看望!”他发觉于右任的胡子似乎又微微多白了一些 。
毕鼎山的位置就靠近童霜威下边,这时插嘴:“啸天兄是忙人,社会活动一定很多吧?去秋看到你在一次会上的演讲,哈哈,激进得很!斯 说你在复兴大学学生召开的什么民主座谈会上的演讲,也很激进呢!佩服!佩服!”
他放暗箭了!童霜威反感,没有答理,微微一笑,对着于右任说:“六中全会结束了,会开得怎样?”
于右任用手摸摸头,拂着飘飘洒洒的长须说:“刚才,也正在谈这呢。会开得不错!有个对中共问题的决议案,里边说:'在不妨碍抗战、 危害国家之范围内,一切问题,可以商量解决。'会议决定今年十一月十二日召开国民大会,通过宪法,准备结束训政,还政于民。我记得你是 国大代表哩!”他话声闷而轻,嘴里像含着橄榄,又像被大胡子挡没了声音。
童霜威点点头,幽默地说:“好像是的呢!我自己也快忘记是不是国大代表了!”说完,笑笑。客人中也有陪着笑的。
毕鼎山话中带刺说:“这次大会上,听说有些激进的人提出要重新推选国大代表以便实施宪政,但被搁在一边。啸天兄,你的国大代表差 点真被一些激进的人用镰刀砍掉了呢!”
童霜威笑笑,只说:“现在的时局令人担忧!于先生觉得怎样?”他把脸对着于右任,不去看毕鼎山,说的〃时局〃自然指的是国内时局。
于右任说:“比起去冬独山失守、贵阳吃紧时,可不能同日而语了!现在是德国投降了,希特勒、墨索里尼都死了!只剩个日本,虽在派神 风队员驾飞机冲击美国军舰,叫嚣什么'玉碎',总是强弩之末了。抗战胜利在望,形势还是令人鼓舞的!”
佩中将衔的刘军长是个胖子,童霜威估计他是从前方回来的,用军人口吻说:“听说这次大会的特别报告中,说到与中共的斗争无法妥协 。今日之急务,在于团结全党,建立对中共斗争的体系,必须在政治上军事上强固国民党的力量。共产党这个内忧隐患,不消除是无法使人安 心的。我们一战区胡长官①这点很明确。我是特来重庆催领武器弹药的。胡长官今天下午对我说到上面的意思了我们布防在陕北附近,夙夜不 懈,这点是很明确的。”
监察委员缪培天,童霜威去年九月在那次重庆各界、各党派、各阶层代表五百余人要求改组政府、召开国是会议、成立联合政府、实行民 主、挽救危亡的集会上见到过他,看来也是个对时局有所感的人了,这时说:“人心只想抗战快点胜利,和平快点来到,大家好离开四川回家 乡去!至于国共之间,抗战未结束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