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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退出了墓道,这并不是心怀恐惧,只是按照原订计划,保温保湿的设备开始启动,虽然在墓门前并未闻到甚么异味,但抽风机仍然缓缓将墓室内封存了几百年的空气抽了出来。
蹲在墓道外的便衣警察依然坚守在那里,每个人的手里端着一只热腾腾的茶缸,他们看着一边看着这群无聊进出地底的人,一边惬意地喝着里面的东西。高远声照旧走在最后,他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两个警察一人一支,这个善意的举动立时愽得了极大的好感,两个警察将茶缸放在地上,跳起身来,一边说着客气的话,一边就着高远声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双方搭讪着,两个警察的乡音很重,带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腔调,高远声听得云山雾罩,不过一半听懂一半靠蒙,大致听出他们是询问墓中的情况,他随意和他们聊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考古队的驻地在山下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是一栋小小的二层小楼,高远声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温暖如春,所有人都端着一只茶缸,看到他进门,阮慧将放在炉火上的一只大水壶里的倒了一杯,递给高远声,“这是我刚熬的姜汤,快喝两口暖暖身子。”高远声这才明白那两个警察手里的茶缸是怎么来的,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的心细和善良。
既然有一段等待的时间,不负健谈天性的考古专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纯天然的开会机会,呷了两口姜汤,他道:“这座墓的规模,是我从事考古发掘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的,整个墓的地面建筑并不大,封土堆也谈不上甚么大的档次,可是它在地下的规模,实在是惊人,它完全深入了一座岩山,纵观近现代发掘的墓,只有汉代的某些王陵有这种凿山而葬的风俗,象汉楚王墓、龟山汉墓,他们的墓室也都处在山腹之中,不过他们也大都是利用山中的天然溶洞进行修整作为墓室,可是宋照墓,那条深入山腹的墓道,完全看不出这种天然的痕迹,整个墓道从地面一插到底,非常规整笔直,这是人工开凿的,毫无疑问!”专家沉思着喝了一口姜汤,烫得他呲牙裂嘴,当然这种情形并不能阻止他说话,他接着道:“这条墓道,应该是进入墓室的唯一进口,不可能再开挖一条如此规模的墓道,而在这个也许唯一的进口里,出现了好几种防盗的措施,首先是封土,然后是填石,接着是塞石,最后是积砂积石,这些手段让所有的盗墓者畏而止步,说到盗墓者,宋照墓也曾经引起过他们的注意,在封土堆里发现过五个盗洞,当时我们并未意识到这个墓的巨大规模,所以连我也认为盗洞出现的地点是主墓室的上方,现在看起来,盗洞出现的地方离墓室很远,看来当时的盗墓者也看错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连我们也是根据地面封土的情况来初步确实主墓室的所在,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普通的宋照墓竟然如此之大,他的墓室是凿在山体之中,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个盗墓者选择了从墓道进入,他的选择非常正确,这是唯一的进口,这个人也许就是在墓顶上打洞的其中一个,可是这种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墓道中打洞是非常危险的,所以还没有到达塞石层,他就在填土中送了命。”
“我们也没有捷径可走,只能一步一步地从当初入葬的进口向里推进,这一路走得很艰辛,具体过程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最后来说这两扇墓门,”陈浊星叹道:“太聪明了,墓门的设计简直是太聪明了,谁会想到这两扇门竟然是向着有门槛的一面开启,这完全与中国的门开启原则相背,这种情形非常不可思议,而且就算知道了门向外开这一点,不把墓门外的积砂完全清理,根本无法拉开墓门,如果在积砂中隔断一条通道,到达墓门前也是无法可施,要想砸开墓门,稍有震动,积砂中的石块就会掉落,把盗墓者掩埋在墓道里,没有哪个盗墓者会如此冒险,毕竟生命最重要。”
大家呷着姜汤,一如际往地保持着沉默,听着专家的分析。
“宋照墓竟然配备了如此完善,甚至可说是完美的防盗措施,作为一个普通商人,这个墓远远超出了规制,在墓门后站着的那两个石人,也非常的奇怪,你认为这两个石人是作甚么用的?”专家有针对性地看着陈震,这个举动似乎是出于报复上次会议陈震提出了两个让他恶心的问题。
陈震毫不考虑,他无所谓地道:“他们是门神!”陈浊星满意地笑了,这个回答不出他的所料,曾经伤了自尊心的专家立即在他的知识领域里发起反击:“你说错了!”
“这种石人经常出现的帝王陵墓前的神道两旁,他们是陵墓的护卫,有个专用的名字,叫石象生,也叫翁仲,虽然我并没有看到那两尊石像的正面,但看得出来形象是文臣武将,这是典型的石象生,宋照他的墓里竟敢用文臣武将作他的墓室护卫,一个的土财主,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愿在墓里我们能找到这一切疑云的答案,”陈浊星又慢慢喝了一口姜汤,他放下茶缸,“当然,最重要的是发现宋照的骸骨,那具惊世骇俗的骸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四、空墓()
三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墓门前,陈浊星意气风发,这次考古发掘也许会成就他的人生顶点,如果确定了墓主人的骸骨确实与那颗头骨相匹配,那么这就是历史上第一次对外星人的古墓进行科考。他率先迈过门槛,走到那两座石象生前,石像雕刻精美,并且进行了细致的彩绘,左边的是文臣,长袍缓带,双手举笏,头微微下垂,表情肃穆,那笏竟是一块真的牙板,右边的是武将,顶盔贯甲,手杵宝剑,满面浓髯,怒目圆瞪,手中的剑也是一柄真的宝剑,深深插入石像底座,它们几百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这个神秘的死地。
石像身着衣帽甲胄全是实物,这也就是为甚么大家会产生它们是真人的错觉,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并未去触动它们,这种几百年前的铁甲、丝织品一眼看去完好无损,可是也许只需吹一口大气,它们就会化为粉尘,必须采用特殊手段进行保护。
大家小心翼翼走向黑暗,虽然在强烈的灯光映照下,但是大家依然心中忐忑,甬道很长,和墓道一样,这条甬道也是呈四方形,笔直无比,四壁光滑如同玻璃,前行了大约二十多米,前面空间蓦然开阔,似乎已经进入了墓室,陈浊星用手电筒照进去,确实,他们已经来到了一间石室的门前,这肯定就是墓主人,那位神秘的宋照最后的归宿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这是一个并不大的空间,似乎与这条雄伟的墓道和甬道并不相称,陈浊星张大了嘴,他用手电筒上下左右照看,墓室里很空旷,除了徒然四壁,甚么也没有,没有棺椁,没有尸骨,也没有陪葬品,一时间十多只手电筒在这个空间里扫射,所有人都惊呆了,历尽艰辛就为了进入一个空旷的石室,这与开启墓门时的心情形成剧烈的反差,考古队员四处寻找,在地面和四壁中敲打,企图发现另一个隐藏的通道或是秘室,可这是一场徒劳,四壁和地面没有一点间隙说明通道或秘室的存在,也根本没有盗洞的痕迹,这间石室就是墓道和甬道的终点,也是他们四个多月努力的回报。
这是一座空墓!
事后一位考古队员忧伤地形容当时的心情:“就象买彩票中了两千万,接着又被告知自己得了绝症,只能在这世上再活二小时。”
考古专家呆呆地看着空空的墓室,他的身体摇晃,一时间他的理智不能承受这个宏伟的巨大建构竟然只是一个空墓的结局,那本应该躺在这里的宋照究竟去了哪里?他喃喃地道:“他会在哪里?他会在哪里?”
一只手挽住了失魂落魄的陈浊星的手臂,是高远声,他一时间也惊呆了,不过由于期望值的不同,他比陈浊星更早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扶着陈浊星,“大家先回驻地。”
所有精心的准备全落了空,这个想象中“划时代”、“震惊世界”的考古发掘中竟然没有出土一件文物,连墓主人的尸骨都没有发现,陈浊星一路上都神经质地重复着一句话:“他在哪里?”没有人回答他,这次他提出的问题他自己也没法回答。
垂头丧气的考古队灰溜溜地撤出了墓道,在墓道口站岗的两个警察则一脸困惑地看着这群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的人,那个象山神一样的警察还对着高远声挥了挥手。
“折腾了四个多月,”回到驻地,从半昏迷状态中稍微振作了一点的考古专家道,“就得到了这么个结果!”
“这个墓存在完好的防盗措施,这是精心设计的,如此大的工程决不可能是一个疑冢!”专家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他在桌上使劲擂了一拳,桌上的一只茶杯跳了起来,水流了一桌子,浸湿了桌上的一个塑料封皮的笔记本,可陈浊星没有理会,他只是举头向天,发出一声嚎叫,“这决不可能!”
“我看,这次的发掘工作并不是一无所得,”高远声道,他的语气沉稳,看起来并不象是随口安慰,陈浊星转头看着他,目光呆滞,高远声拿起桌上倾倒的杯子,把它放直,“我不是考古工作者,参加这次考古发掘也是我的第一次,但是对于这个结局,我似乎早有一点预感。”
整支考古队盯着他,高远声摆了摆手道:“不,不,我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事后再来做甚么无聊的预测,说实话,在这整个考古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从这次发掘过程大家不断变化的心态中,我体会了一点,考古不仅仅是为了发现甚么或是证实甚么,它的乐趣更加体现在这个发现的过程,体现在去想尽办法破解一个个谜题,宋照墓最终是一个空墓,这当然很不可思议,不过我刚才所说的对于它是个空墓我有一点预感,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预感多少还是有那么的一点依据。”
陈浊星道:“甚么依据?”高远声摸了摸脸,他道:“第一、宋照的头骨,为甚么会被放在宋家祠堂的屋梁中,是谁放进去的?其实这并不难推测,那只漆盒,就算在几百年前的明代,也是属于希世的珍品,用这样的宝物来放一颗头骨,说明这样做的这个人对宋照是很敬重的,封住盒子的两根纸条中的一根告诉了我们,‘先父宋公讳照之灵’,头骨很可能是宋照的儿子放进去的,甚至也许这头就是他的儿子割下来的,那么这事就透出一种诡异,他的儿子为甚么会割下他的头,放在这只盒子里,而且很隐密地藏在了屋梁中,另一根纸条告诉了我们其他更诡异的信息,纸条上画着道士常用的封妖的符咒,那么当时这颗头骨竟是被当作邪物来封住的,一个儿子为甚么会对自己父亲的遗体如此憎恨或是如此害怕?
“第二、整个宋家祖坟山,最初的十几个墓,都没有墓碑和墓志,这是为甚么?第三、那就是那扇奇特的墓门,那个开门的机关,实在是太奇怪了?第四、那两尊门神或是石象生,也透出一种怪异,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奇怪。”所有人都遵守着谁提问谁回答的原则,只有陈浊星并不理会,他饶有趣味地靠了过来,“说说,都有甚么奇怪?”
高远声笑了一下,他道:“先说那两扇墓门,为甚么会设置机关来开闭,这个道理很简单,为了方便进出!那么在宋照入葬之后为甚么还需要进出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为了夫妻合葬,我推测宋照的妻子在他之前就去世了,葬在了别处,他的儿子可能是想在以后进行迁葬,让他们夫妻在地下团圆,可是墓中别说宋照妻子的骸骨,连宋照也没有葬在墓中,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才会出现这个结局。”
陈浊星闭目沉思了一会,他摇了摇头,作为一个考古学家,他尊重的是事实,推测和现象并不是他的强项,高远声道:“当时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我们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想象得出:宋照死后,他的儿子非常悲伤,他应该在父亲病危时就作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大量的陪葬品和那个宏伟的墓穴,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我想应该是在尸体入殓的时候,他的家人发现宋照尸体奇怪的地方,包括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睛,也许还有其他的甚么和人类不相同的地方,这让他的儿子震惊不已,他当然不会把这具奇怪的尸体与外星生物联系起来,在他的脑中,立即想到了鬼怪妖邪之类,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割下了父亲的头,还做了法事来封住这颗怪头,然后小心的藏在房梁中,既然头都可以不塟是墓穴,当然也不排除他把剩余的尸骨隐藏在其他地方的可能,这就是我那点预感的依据,这样宋照墓里没有尸骨就可以解释了,既然没有宋照的尸骨,那么合葬的事肯定也不了了之,他的儿子彻底封死了墓道,目的也就是不让人知道这是一座空墓。
“我想宋照的尸骨肯定让他的儿子吓得不轻,他把这件事隐匿在心里,不过看得出来他是耻于做宋照的儿子的,从他的墓没有墓碑和墓志可以看得出来,他把自己从历史里抹去了,也许他还立下了有关的家规,这就导致他之后的十多个墓和他一样,没有墓碑,也没有墓志。”
考古学家沮丧地道:“那么宋照的尸骨究竟会在哪儿呢?它可能在所有可能在的地方!”
高远声沉思了一下,他道:“也许我们现在还不能排除宋照的尸体还在墓中的可能!”考古专家瞪大了眼睛,几个考古队员低声交头接耳,他们当时仔细检查了墓室,确定墓室里再无其他暗室和隔层。
高远声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想象,我为甚么这样想象,这就要说到那两尊石像,它们的作用肯定是为墓主人守护陵墓的,按常理,它们应该是站在墓门外,面对墓道,可是不对,我们进入墓中发现,它们被放置在了墓门里,而且面对着墓室,联想到装头骨盒子上的封条,这是不是说明,这两尊石像,它们的作用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它们并不是在提防着外贼的入侵,似乎却在防止甚么东西从墓室里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五、领导艺术的延伸和转换()
陈浊星大张着嘴,他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两尊石像,它们和盒子上的符咒一样,是为了封住宋照的尸骨?”高远声道:“我不敢肯定,我只是说这很有可能。宋家花这么大的心思来封闭一个空墓,我始终觉得困惑。”
陈浊星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人,高远声和龙承辉不同,他并没有甚么系统的考古知识和经验,对于文物的鉴别也很有限,在整个考古过程中,高远声说话很少,他只是默默地看,陈浊星在他的身上也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注意,可是现在高远声稳重的声音和有条理的分析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家伙看起来并不是那种既有钱又无聊的市侩商人,他说话很有煽动性,陈浊星看了看坐在周围的考古队员,他们的脸上的失落在慢慢消褪。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浊星自己也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领域去询问一个半外行的人。
“第一,考古队接着对宋照墓进行细致勘察,包括地面建筑、墓道、甬道和墓室,决不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宋照墓里肯定存在着什么,这件事由你来负责,”高远声当仁不让地接过了陈浊星的指挥棒,而陈浊星也不知不觉地默认了这种领导艺术的转换,他道:“第二?”
“第二,查当地府志或是县志,宋家建造这些宏伟的祠堂和巨大的陵墓,肯定历时不短,在地方文献中也一定会留下了痕迹,我们得把它们找出来,这件事由我和龙承辉来负责。”高远声看了一眼龙承辉,龙承辉点了点头。
“第三,宋家在当地生存了几百年,他们的祖祠甚至成了一个恐怖传说的发源地,那么是否还存在一些我们不知道或是没有在意的信息?所以我们必须竭力把一切与宋照或是与宋氏家族有关的信息挖出来,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采集当地的一切与宋家有关的传说,以及那些可能因为宋家的到来而衍生出的民俗文化、民谣等等,这项工作,我建议由陈震和阮慧负责,阮慧在当地生活了很久,而陈震也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四年,基本上也属于当地人,对于他们,当地人不会有那种莫明其妙的戒心。”
陈浊星此时看向高远声的眼光里甚至带着些许敬佩,这是自负的考古学家很少见的表现,高远声笑了一下:“还有一点,关于这条预计可能通过的铁路,施工达到宋家祖坟的位置还有多少时间?”陈浊星道:“那条铁路已经不通过那里了,因为山太多,如果强求直线到达这个小镇会导致修建大量的桥梁和隧道,所以建路方案作了一点修正,铁路依然从县境经过,小镇到火车站之间另建一条公路。”高远声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的时间很充足,当然我们也不能无休止地在这里耗下去,我建议,两个月内找不到任何有关的线索,我们就撤离。”
陈浊星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提了一点要求,“放弃的时限定为三个月罢。”他又拍了拍高远声的肩头,笑道:“今天晚上我陪你喝两杯,本来我已经决定戒酒,听了你这一席话,突然觉得非敬你一杯酒不可!”
酒宴在镇上的小饭馆里举行,阮慧的小卖铺已经容不下这个越来越大的队伍,因为那几个守墓的警察也参与了进来。
重新开戒的专家兴致很高,他一连敬了高远声十多杯酒,这种同归于尽的喝法让他很快又现了原形,他推心置腹地和高远声说着知心话儿。
“当时,我一看到那个空空的墓室,心都凉了,头也懵了,费尽心机进去,结果竟是个空墓!这从何说起!不过后来听你一分析,想想还真对,我怎么没想到那两个石象生怎么会放在墓门里呢!来,为这,咱再喝一杯!”陈浊星不等高远声反应过来,举起酒杯冲着他作了个喝干的手势,然后一饮而尽,高远声笑了一下,他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陈浊星给他斟上,“我听龙承辉说过,他说你的脑子很灵,就象就象一个大侦探,还帮着几个朋友破了几个案子”
高远声谦道:“也不算什么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