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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当时我的神情肯定僵了一下,是啊,自由。
“阿史那依,你想出去么?”他躺在草地上,随意地含了一根草在嘴里,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虽然觉得他很投缘,但是不代表我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苦笑一下,“为什么?是啊,眼看就要得到荣华富贵了,你怎么会想离开。”
我本想辩解,但觉得不过是徒劳就没有吭声。他还不是一样,不然怎么会进宫当了男宠。
不对啊,怎么一样了,我又不想呆在这皇宫里。我被这家伙给绕进去了。
最好的解决方法——岔开话题,“嗨,你知道么,那个瑞王爷都是断袖哦。”
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谁,谁跟你说的,瑞王爷都是断袖?”
难道不是,还是他不想让我知道?
我就把我对皇帝和瑞王爷的种种分析跟他一说,他立刻就石化了,“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瑞王爷不过是眼界高,怎么会是断袖。”
他笑道,“你就是担心他是断袖,所以他今天来挑秀女你就没去?”
“你怎么知道?”他居然这都知道,厉害啊,“其实是我被禁足了,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他会松了一口气般,“其实我跟你说啊,去王府不会比在宫里差的。”
额……什么情况,他想说什么?这小子今天是怪怪的。
不待我说话,他又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宫里本就是举步维艰,圣上又不可能将你放归民间,你真甘心在宫里么?”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对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跟我说了。
唉,人人都能看出的道理,我又怎么会看不出,可是看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再说了,那王爷那么多美女都没瞧上,会脑残地看上我?
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有充分的自知之明。
“为何你不考虑跟了瑞王爷呢,起码是个最不错的出路,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再者这苍月国也只有那么一个王爷,能怎的吃亏么。”
“拉倒吧,阿云,我一个蛮族怎么可能?”感觉阿云越来越不对头了,怎么感觉像是办公室里推销保险的。
难道这个朝代流行推销断袖王爷?
“你今天很奇怪诶,你很希望我去王府么?”我问,有些玩笑的口吻。
“如果我说是呢?”我低头惊讶地看躺在地上的他,神情很认真。“你会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愣了愣,“你当真执意宫中?还是说你真如朝中所言,来宫中的目的并不单纯?”
原来他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他话的目的。只怕最初接近我他的目的便不单纯,不已是他让我将那灯放入河中么?
我突然觉得冷汗涔涔,只想立刻逃开。
“不说话了是心虚么?”他追问道。
“哼,我心虚?我还心寒呢。你说这么些,无非是代你的主子问我是不是奸细。”我终于开始反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恼火。
他突然脸色一僵,剑眉微竖,不似平素的温柔,声音提高了许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人么?你可是我是……”
“谁在那?”阿云话说到一半,突然一个声音**来,远远地有微弱的灯光。
等我回过神,阿云已经走了。他适才到底是要说什么,为何会这么激动,难道只是因为被我说穿了事实?
唉,不管了,还好王爷不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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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秀女的日子 第二十回 暗涌将至
来人是夏蓉蓉,她的丫头舒环给她提着灯。
“是我,我在这看星星呢。”我漫不经心地道。
她慢悠悠地走近,打量着周围,“原来是依依。”看来她是听着了什么,现在心里疑惑着呢,反正她也没证据,我偏不解释。
我就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蓉蓉这是怎么了,可是掉了什么东西么?”我故意问道。
“可不是,白日里我在这掉了只镯子,来这里找找。”她忙道。
“哦?白天你不是去参加试炼,然后又去见了王爷?再说了,众人皆知这秀女夏蓉蓉不喜欢这,嫌阴冷,如今怎么反在这掉了镯子?”我明知故问。
看着夏蓉蓉一时难辩的神情,阿云带给我的怨气立刻烟消云散了。
“依依,人家送你的檀香,你都没有点过吧。”夏蓉蓉开始岔开话题,话说拿人手短,其实嘴也是短的,比如我此刻就立刻不在嘲讽她了。
其实就算她不岔开话题,就凭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貌,我也不好意思拼命刁难她不是?
提到檀香我倒是想起来了,自打忘忧病了,那檀香我便让嫣儿收起来了,都没点过一次。好喜欢那个味道啊,让人静气凝神。
敷衍了夏蓉蓉几句,我便回到屋里,让嫣儿将那檀香找出来。
嫣儿笑话我心急,不知为什么她那檀香炉的时候又有些许紧张。
“想什么呢?快把它点上啊,分出些来回头我给忘忧送去。”看嫣儿盯着香木发呆,我催促道。
嫣儿犹豫了下,最终点上了香木。
啊,香香的味道充满了房间,嫣儿辞了我出去了,说是准备夜宵。
吃了夜宵,我躺在床上,想起都忘记问忘忧试炼是否通过。唉,先睡觉吧,明天再说,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在变质。
怎么说呢,或许是我们共同的话题已经越来越少了。
晚上睡得很不好,耳边隆隆地噪响,翻来覆去的醒来睡着,梦里时常出现一个多月前的泥石流,吓得我冷汗涔涔。
第二日,直到嫣儿来唤,我才醒来了,只觉得头昏,摸摸头却也没有发热
“嫣儿,我头痛。”我一边懒懒散散地让嫣儿服侍着穿着衣服,一边抱怨着。
“是不是没睡得好?夜里下了雨,大约是被吵得。”嫣儿一边利落地帮我整着衣服,一边问道,“主子在加件以上吧,今日又降了些温度。”
下雨了么,我梦里只觉隆声阵阵,原来是雨声。
其实阴天的时候,我一直都有偏头痛的毛病,每到黄梅天气我就常请假,好在平日里业绩极好,才没被老板炒掉。
出了门,嫣儿撑着伞,果真在下雨,天阴蒙蒙的,空气也湿寒着,更显出这后宫阴柔冷厉的味道。
今天果真挺冷的,寒风直透到袖中,好在加了一件衣裳,不然只怕更加难耐。
“走吧,去看看忘忧好了没,”下台阶的时候,我的头一阵眩晕。
笃笃——
我敲了敲门,雅茹开了门。
“阿史那依小主”,她给我福了福身。“我家主子就快好了,外头风大,请小主进来等吧。”
我点了点头,搓了搓手,进了屋子。
忘忧正在整衣裳,我笑着打趣,“呦,这是谁家的女子,这般的美艳,转一圈我瞧瞧。”
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阿依就会取笑我。”她容貌明明没有变化,可是为何会让我觉得跟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了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想起昨日的试炼,问道,“忘忧,昨日的试炼可还顺利?”
她愣了一下,“恩,过了呢,我们几个秀女都过了呢,结果竟比其他两苑好上很多。”说罢,她并未再谈。
我们一同去了大殿,艳青姑姑依旧立在中央,来了的秀女们整齐地站在她的面前。
等了一等,人齐了,“此番试炼我们将会教大家舞艺。”
武艺?不是吧,难道学了用来砍皇帝?我暗暗咋舌这里教的东西也太博采众长了,比当代提倡的素质教育全面多了。不过这皇帝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呢?
“大家都知道,舞艺是最能将女子的姿容和曼妙展现出来的,赐封大典上,也会安排各位小主献艺。各位小主若是想得到圣上的欢心,这正是好机会。”艳青姑姑继续说道。
我不禁神游,皇帝喜欢看武打?他可真是重口味啊,不愧是断袖。这朝代有机会当皇帝的两位都是断袖,那岂不是完蛋了。
我暗暗幸灾乐祸,艳青姑姑继续说什么却都没听进去。只听到那最后一句,“小主们自己回去编排吧,倘有不懂的,可以去歌舞司寻兰主事。”
艳青姑姑说完便走了。
为啥表演个武术要去歌舞司问?又不是花拳绣腿。
武艺,歌舞司,舞艺。哦,对,是我想错了,原来是舞蹈,唉,也不说清楚,害我误会。
“阿史那依,这次你打算怎么办?”我回到房里,嫣儿去为我烧热水暖水暖脚,樊花便来了。
樊花一个人,小莲并未跟在身后伺候。
我看了一眼她,没有搭理。凭什么告诉她啊,貌似当时她跟我谈交易,我就有说过不要的吧。
“如果我可以用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换呢,也不想告诉我么?”樊花笑得神秘。
我就说嘛,她这样聪明的女人不会软磨硬泡地瞎问,能来问我准是有了什么筹码。
“什么秘密会值得我知道啊,我在这宫中根本没什么所求。”我冷眉一扫,然后便随意用指甲在桌上划着,明显地下着逐客令。
她可以问我,把我哄高兴了,心情好便会告诉她,反正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偏偏经不起威胁,强迫只会物极必反。
“唉,突厥的公主啊,失忆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可想知冯将军与你的关系?”她也不理我,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青童?她知道我和青童原来是什么关系?提到青童我立刻心跳漏了半拍。从什么时候起,即使是他的名字都会让我心如鹿撞呢?
我定了定心神,“你知道我和冯将军原来的关系?”我故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情绪在里面。
樊花知道自己是赌赢了,慢条细理地倒了杯茶,轻呷一口,“怎么,现在想知道了?”
“不”,我尽量克制着自己道,她惊讶我居然断然拒绝。
但下面一句却让她放了心,“我又怎么能知道樊花小主您说的是真的?”
“看来阿史那依是真的失忆了啊,别人不知我樊家,可突厥人怎会不知。”
她故意卖了关子,停了一停,方道,“你以为我樊家儒学世家,举家搬到边境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就是归隐?”
“其实我樊家真正的身份是影卫,是苍月国长在边境的眼睛,边境怎会有我樊家想知却不知的事情。”
啊,那就真的有交易的价值了,只是这样是否也同时出卖了我自己,让她知道了我对青童的关切,那是否会将青童推向风口浪尖?
我一时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同樊花交换。
我做秀女的日子 第二十一回 身不由己
我该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间,樊花又开口了,“既然是交易,我们总有互相利用的价值,我自不会自毁坟墓地害你。”
也不知为何,樊花说话总是能让人信服几分,只一句便让我动摇了。
“好,你先说,至于试炼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想到定然告知。”我下了决心,爽快地答应了她。
她嘴角一勾,似乎是微微得意于自己的胜利。“不,我可不要你的什么秘诀。”
她到底想干嘛,要反悔么?
正当我要开口问,她又开了口,“我要你在试炼时与我共同登台,一起献舞。”
我暗暗冷笑,原来她啰嗦那么多,是在谋算这个,我也觉得她不像是劈头盖脸地直接问我用什么方法,然后傻瓜一样依葫芦画瓢的人。
“好啊,我同意了,你说吧。”我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所谓,便答应了。
她推远了茶盏,开始讲述我和青童的事。
“青童将军在边疆升做守军的时候,似乎救过当时还是侍女的你,你们也因此有过一面之缘。”我们有过这样一段故事,那是不是英雄救美那种啊,哇,好浪漫。
我遐想着我们的相遇,心里有一点点甜。
“之后你被选作突厥秀女送来宫中,已经是将军的他排除众议,主动请缨,向皇上要求护送你。”看樊花的神情,不像是说的假话。
难道青童和阿史那依,也就是我这身体的主人当年真的是相爱的?
青童之所以顶住压力就是为了送恋人最后一程?他对我的种种叮咛其实只是想阿史那依安好?
虽然知道他爱的是另外一个人,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不知为何,我还是有些开心,毕竟之后的机会和幸福全是我的。
想到这,我小小的心突然充满了光亮。
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突然得知那个你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你。
也不知偷乐了多久,我才发现樊花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我。但是她很快就收敛住了,“你中意冯将军?”她说的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
“你……”我欲言又止。
她浅浅一笑,“放心,倘若我们结盟,我自会帮你。”
结盟么,这个词充满了利诱和利用。
我该答应么。还是要拒绝。
“你以为还能犹豫么?”樊花淡漠地说,我惊疑地看着她。
“你既知道了我樊家的秘密,我亦知了你的心思,只怕你若不帮我,我定须竭力至你于死地。”她悠悠道来。
我正欲告诉她真要拼死一搏,鹿死谁手还不知。
她似乎看出了我不是那种会屈服的人,又道,“你也知,我们并非共争同一条独木,倘能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你自己也不会不明白,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最能给你要的。”
我有些心动,她论心思和能力无愧是最给力的,起初我以为她不过是聪明些,现在才发现,她绝不简单,起码够长远。
可是倘若我答应了他,我的小忘忧该怎么办,谁能给她助力,巩固她的地位,某一日我离开,她会不会一无所有。
“如果是再加上对冷忘忧的庇护又如何?”她冷然问出。
原来她什么都洞悉了,好厉害。
那我还顾虑什么,最近什么都在变,秀女中充满了暗涌,似乎悄莫声息地出现了各种的势力。只怕在不答应,我和忘忧将无处安身。
“好,一言为定,我相信儒学世家走出来的女子会信守承诺。”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相信,但我知道如果合作就该相互信任。
和樊花达成了协议,樊花看着我,认真地道,“你身边怕是有人想害你,你……”
正巧了,嫣儿进来了,“樊花小主”,她福了福身。
樊花忙住了口,似是同我结盟不想让嫣儿知道。
樊花朝嫣儿轻点下头,对我道,“行了,我这便回去。”走到放香炉的地方,不知为什么皱了皱眉。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同樊花结盟的事暂且先不告诉嫣儿吧。
我的头有一阵眩晕,我怀疑是不是冻着了,摸摸头,倒也不热。
“主子,泡泡热水暖暖脚吧。”嫣儿将盛了热水的铜盆放在我面前。盆中的水黑乎乎的,一股中药的味道。
“这是?”我问。
嫣儿一笑,“奴婢看主子早上起来异常怕冷,特寻了相熟的太监弄了些暖身的药材。”
“还是你贴心。”我乐呵呵地把自己早就冻木掉了的脚伸进了盆里,热热的水让冻僵的脚麻麻的,感觉舒服极了。
“嫣儿也冷吧,要不把脚一起伸进来?”我想到她应该也很冷。
“不,不,嫣儿不敢。”她慌个什么劲啊,傻乎乎的。
我也不强求她,自己泡着脚。
真是奇了,泡过脚之后,我果真头没有刚才昏了。
“主子不是要送些檀香木给忘忧小主么?”嫣儿提醒我道。
对啊,要不是她提醒我,都给忘了。
我忙拨了一半香木出来,用油纸包好了,来到忘忧门口,正打算敲门。
“蓉蓉,你说这样能行么?”忘忧的声音。
“忘忧,那只手在高些,手要这样摆。”
我狠狠地我这手里的油纸包,原来她早已暗渡陈仓,有了自己的选择,枉我还费尽心力为她铺路。
我恼怒地瞪着门框,摆袖回到了房间。
“主子,别气恼了。”嫣儿安慰我道。说着,她端上一杯热茶,“在这宫里,少不得要面对这些事。”
是啊,少不得这些事,亏得我还把她当自己人,原来正如歌里唱的,“不知你是我敌友已没法望透,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
“嫣儿,我是不是看起来蠢透了,以为这皇宫里可以有友情。”我勉强地笑着。
嫣儿摇了摇头,轻咬着唇,“不,我家主子是傻,不是蠢,这样勇敢善良的主子怎么会蠢。”
我看着嫣儿,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认可。如今我这个蛮族终于得到她的认可了么?我可以这样认为么?
我轻叹了口气,“嫣儿,今后我就只有和你相依为命了。”
大概在零点零一秒内,嫣儿的神色有些古怪,有一丝挣扎,有一丝感动,还有一丝忧伤。
但是随即,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请主子相信,嫣儿都是为了保护主子。”
笃笃——
春桃来了,春桃是跟着艳青姑姑的宫女,掌管宫女们利落和手腕几乎不输给艳青姑姑对秀女的把握。
“小主,艳青姑姑吩咐下来,让宫女们都去领入冬给小主们的御寒物品。”春桃的出现打断了我的伤心。
我对嫣儿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让她去领东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不得不加入宫斗这个激烈的漩涡中了。嫣儿,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无论可不可以,我都选择相信了,希望你不要毁灭我对信赖的最后一点理想。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只孤独的鸟扑拉扑拉飞到我窗前,哇哇叫了两声,声音像是“亡,亡”,然后又孤独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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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秀女的日子 第二十二回 决定跟王爷
我和忘忧谁都没有提试炼的事,各人忙着自己的,毕竟都有了自己的搭档。
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少了,话也自然变少了。反倒是樊花,因为和她成为了伙伴,我也对试炼上心了很多。
“不如我们跳我这种舞吧,很好看的,我教你啊。”我想着,现代的文明不用白不用。
我将芭蕾、瑜伽和苍月国的舞风结合了一下,弄出了一种新的舞蹈。反正我原来做美容的,这些也是少不了要会些的。
在储秀宫外的空地上,我随着自己的歌声翩翩起舞,樊花看得都有些呆了。
一曲唱了,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