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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喉咙一下哽住,换上的气似在半空中阻塞。张口结舌中,猛然咬下,齿尖磕在嘴唇上,血丝一点点渗出,涩涩的。
“欣然”墨涵紧张地看着我。
“明丽,怎么死的,她……她说什么了?”
“看上去象是服毒,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抱住她,听她说了句对不起。”
服毒?是我给她的那粒药丸吗,毒发无解。可是,原本那是给隆科多准备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永远不会知道了。
对不起,是我欠你的。
“在你怀里离开,明丽,是满足的。”
“也许吧。”墨涵长叹一声。我知道,从此,明丽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位置。可能不是最重要的,却是一直都会在的。
“明朗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难过,我让他回天津了。京城,我想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好,京城,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东方墨涵按住我的肩,担心地问:“欣然,你还会突然消失吗?你的这个来自未来的身份,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索性也不去在意了。天天都盼着奇迹,这五年,都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尤其是看到八爷每次在你床前自语的时候。如果,夺嫡的那天,你在,一切肯定都会不同了。”
“不会了”我郑重地承诺道,“环佩能带我回来,我就是永远地留下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如果夺嫡的那天,我在,会有改变吗?这是这两天一直问自己的问题。不告诉胤禩最终的结局,不告诉他我来自未来,一切还会在历史的轨迹上,而现在,或许反而是没了障碍。
明丽,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吗?一缕香魂,何所无依。
通利、船帮、康熙、隆科多、年羹尧、十三还有……胤禛,一个个名字在脑子里走马灯似地过……
再次地夺嫡难如登天,可我绝不会让伤害再次发生。最起码,被迫改名的事情,那样地侮辱,不能出现。还有明慧,我怎么都得保住她。
“格格,格格……”莲儿直冲进来,“八爷、八爷他……”
“他怎么了?”我直跳起来,他不会是来了吧。顿时觉得手足无措。抛下父母,回到这里,为的就是永远地不再分离。可在我想不出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又有种无法面对他的愧疚。那种矛盾,在心里纠结。近乡情怯,就是这样的吧。
“他病倒了。”东方墨涵紧跟着出现在门口。“小顺子刚来了消息,昨儿是良妃的死忌,那一位叱责八爷丧事奢靡,又发火了。这段时间,是处处刁难。事情不停的交办,可每办一件,又都是过大于功。”
我惨白着脸色:“墨涵……”
“终于决定去见他了?”东方墨涵截口。
是的,决定了。他的闪失,是我承受不起的。
第二次的穿越,一个,不再是当年养心殿里,清澈眼神的玉面少年;一个,不再是乾清宫里,哼着生日歌的懵懂女孩。
人生若只如初见……
百转千回
熟悉的院落,那树、那桌、那椅,甚至是门上的那方扣环……环目四周,到处都是记忆的斑驳。弘阳的奔跑、子衿的欢笑、弘旺的书声、明慧的定、张氏的怨、毛氏的苦……
我属于这里。当记忆在一瞬间翻飞,片片撞击心灵的时候,回家的感觉那样强烈,我默默闭眼,我真的是属于这里的。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谁都没有惊动。站在门外,我反而没了推门的勇气。想过千百遍的重逢,真在面前,却忐忑不安。
莲儿在背后推了我一下,眨了眨眼,跑开了。
这是以前我的屋子,住了7年,一桌一椅,我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莲儿说,我在的时候,他没进过屋,可每一夜都会在窗外伫立。我离开后,他倒是夜夜宿此。
屋内,没有点灯。仅有的光亮是透过窗棱洒入的微弱月光。向床前一步步靠近,纱帐低垂,朦胧中看不真切。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似要跳出胸腔。风吹开了窗子,一阵冷风进来,人徒地一抖。转身前去关窗,月华如匹练般照下,清冷无比。这是独门的小院子,寥赖无声,风吹得窗外的黄叶簌簌下落。
倚窗立,多年前的十一月二十日,一个幽兰深谷中的女子逝去,还记得康熙的那行字: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如今,他们是否已是天涯相绕,魂所牵。又可知胤禩只为了一场祭奠也要受得这无为地苛责。痛,直击心底。额娘,你可好。我禁不住喃喃低语。
一声悠长的低叹起自身后,人被圈进了怀里。我猛然一震,回头。
无语凝噎。
梦回百转的容貌触手可及,几乎是贴在我的面前。本该朗月般的星眸里杂着浓重的血丝,紧盯着我,象是怕我又忽然消失。清瘦的脸颊,青青的胡茬。圈在我腰际的手虽是隔着衣服,却仍觉着火烫而有力。
我颤抖着嘴唇,语不成句。
他的眼里,泪落。
我抖着手去抹,一滴,却又是一滴。
“哪……哪有男人哭的……”
踮起脚,我用唇瓣去吸吮。触碰到的一刹,是全身心的震动。两个人都明显地一震。他骤然将我抱紧,低下头。唇依齿靠的那刻,是跨越百年的魂牵梦萦。
天涯望断,尽思量。
舌尖滴落的,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泪水,涩涩的,咸咸的。多少甘苦,如西风落叶,青山共瘦。
半响,才无力地软在他胸膛。
“你,你不是病了吗?”
“我不病,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你终于回来了。”
“我……”
“你何其忍心?”他低咒着。
重又狠狠含住我的耳垂。如触电般地浑身发麻,滚烫似在全身蔓延。轻声地嘤咛发出,“胤禩……”我低叫。
他一怔,手似是一松。
我茫然抬头,望进他眼里,一丝寥落滑过,淡淡地冷笑浮在唇际。
“现如今是允禩了。”
“允禩?那是哪朝哪代的?难不成也是和我一样穿越来的?”我眨着眼看他。
笑慢慢扯大,渐渐扬起,飞入眼眸。
“圣祖的八阿哥叫胤禩,欣然的夫君叫胤禩,其他的,我一概不认。”
“好,不认。”他大笑起来。
可是那样的笑,却是让我揪心地疼。
“然儿……”
我紧紧环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胤禩,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我的身份,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他堵住我的话。
“我,我是想说,你会不会当我是疯子?”我嗫嚅着,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抑或者这一刻,说不准他还当我是妖人什么的。
“你……你是疯子。”他没好气地说:“如果现在这一切是早就命定的结局,你居然还是选择一个失败者,你不是疯子还是傻瓜。”
“这个疯子和傻瓜想改变结局的,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胤禩抵着我的前额摇头,“她只要说,她不会再离开,不会再突然消失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两人贴在一起,辗转拥吻。这一刻,彼此的需求是那样强烈。或许,我们都想证明什么,似乎只有真正地切实地拥有对方,才能确信真的在面前了,而不是再一次的梦里云端。
我是这样,他也是。失去和梦幻谁都承受不起了。
迫切不是因为本能,而是因为害怕。
一路的索吻,一路的褪去。我的手颤抖,他的手亦然。
即使已经回来了那么多天,即使已经和墨涵、南宫切实的相处了这么多天,可是一面对胤禩,我竟还是怕这只是我的幻境。这份心态,无以解释,又怎生堪怜?!
抚摸到的每一寸都是熟悉。闭着眼睛,任泪水狂泻。
两三行,烛无泪、风无语,断人肠。
屈膝,跪地。透冰凉,亦无挂。
随着他的俯向,缓缓后仰。看着他的唇含住我脸上的泪,顺着滑下。
“然儿”
“胤禩”
声哽无悲,魂已销。
一把将我抱起,芙蓉帐前,花帘落。
全身心地付出和索取,除了是身体的契合还是灵魂的交融。
沁绿的玉佩挂在胸前,玉镯荡在手腕。
叮当环佩,此情可动天。
解下玉佩给他挂上,“在我们那里,都是挂在胸前的,可以和你身上的气息相接。”
他抓住我的手,“不要再说你们那里,如果不是和你在梦里相见,我是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件事情的。”
“可你还是来我梦里了,那个时候你还是不能确定的,对吗?”
“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他凝视着我。
环住他,任长发宣泄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手缓缓抚过,直至我光裸的背脊。
“环佩既然能准确地带我回到这里,那就是说我始终属于这里。再穿越千百次都不会改变,同样不会改变的是我的选择,始终都是你。”
他扳过我的身子,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却不言语,似乎不能接受,又似是万语千言无从开口。
嫣然而笑,“难道你能够忘记一个爱了三百年的人吗?”
“三百年?”他惊诧开口。
“从大清到我那个时代经历了三百年的时间。三百年后的我就爱上了你,是上天的感动也好,作弄也罢,总之,胤禩,是我要谢谢你选择了我,圆了我做了百年的梦。”
静谧中迎上他的目光,从养心殿里的初遇到这一刻的相守,经历过的,在两人的眼底一一逝过……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环境,在他此刻无语的拥抱中,所有的前世就此放下。
看得见泪光在彼此的眼内闪耀,可谁也没让它流下来。
那一夜,帐内只有隐约的低语,痴痴的笑声。我告诉他现代的有趣事情,告诉他我成长路上的点滴。我说了父母,说了小鱼,也说了宸轩。他默默无语地听着,时而低笑,时而皱眉。俯下身子,他在我的耳边低喃:“不管谁欠谁,谁选择了谁。这一世你来找我,下一世我去找你。不要再把我抛在你的决定之外。我们,是生生世世,永远的承诺。”
永远的承诺,很重很重,很深很深,很沉很沉。多少杀戮,多少血泪,多少舍,多少得……生生世世,不在我们的手掌之内,不在我们的眼眸之间。
生生世世,好奢侈,却真美好。
晨曦间,我离开了王府,临行前,偷偷去看了眼弘阳和子衿。
胤禩送我出的门,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东方墨涵自对街的角落里步出,两个男人,遥遥相视。
一为爱人,一为知己,这一世,我真是知足了。
“谢谢。”回去的马车上,我说。
他不在意地耸肩:“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看着你犹疑不定,我比你还急。为什么不留下?”
“还不到时候。我会给雍正一个意想不到的见面的。”抬手,绾起散落的发丝。雍正,胤禛,再见面时,手中簪便是风里剑霜中刀。
“你还想要什么?再夺一次?”墨涵不解地看我。
“夺不回来了”虽然,知道胤禟他们并未死心,而胤禩也有无尽的后悔,他们还要机会,可我要的只是一个平安。
“那你要什么?历史是怎样的?你应该知道将来的方向啊。”
“他是皇帝,历史就是这样。我现在知道,我改变不了历史的大方向,可在细枝末节上,我还是可以尝试的。墨涵,我现在要的只是胤禩他们这群的平安。他当皇帝一年了,会怎么对胤禩,我想你也看在眼里。将来的路,并不好走。”
“不是有你吗?即使避不过,你们能在一起,也是无憾了吧。”
“是我们大家能在一起,得友如你,我和胤禩都无憾了。”
“哈哈,你抬爱了啊。我就是一江湖漂泊客,康熙也死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帐还要去追。人生,就是逍遥看世了。”他晃悠着脑袋,突然又停下:“对了,你回来了。那个通利钱庄,你打算怎么办?生意是不错,京城的头面人物几乎都有银子在里面。”
我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墨涵,通利你先管着。还有,船帮有没有继续和朝廷绑着?现在朝廷运送物资靠什么?”
靠什么?当然靠我们了。”他的眼神一瞟,“你打算用船帮做筹码?”
看向车外,我道:“放弃天津船帮,你做得到吗?”这是我过份的要求了,他如果回绝,我也可以接受。
“人,总要有放弃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对船帮,该做的我都做了。说吧,你想如何?”他爽快地答道。
说是如此,可感激还是无以言表。然而对他,朋友到这个份上,谢谢已经显得苍白了。恩深无语,心自分明。
我亦干脆地道:“用通利的钱,安顿好所有你该安顿的人。撇情临渊阁和船帮和通利的关系。待时机到时,宣布船帮归属通利。”
他的眼睛亮了亮,火花迸射:“我是不是终于可以知道你建通利的目的了。难不成你早就想好的?哈哈,好,反正通利赚的都是有钱人的钱,不用也可惜了。”
是啊,不用多可惜。通利有明丽的心血,我怎么都不会让她白死的。
车停的时候,我对墨涵说:“我想见一个人,让小顺子安排下吧。”
公告
本人现在国外公干,晋江实在很难爬上来,也忙得没有时间写知道亲们都等了很久,实在实在很对不起你们我会在7月4号回国。这段时间我会见缝插针地写,望体谅。
7月6日,会将最后2章整上来。亲们到时再来吧。
(想看谁的番外的话,可以留言,我尽量都满足)铃子叩谢
花开花落
月黑风高夜,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适合一些见不得人的人见面。比如,我。
“李公公。”我唤道。
背对着我,站在小院里的李德全一震,猛然回身。我含笑而立,任他看个够。
5年,李德全苍老了许多。侍奉几任皇上主子,他,怕是这清宫中知道秘密最多的一个。一个藏了这么多秘密的人,居然还能高寿,我真是有点佩服他的。
“格格福晋,真的是你!”他回过神,难掩满脸的激动。屈膝就要跪下。
“公公”抢在他前面,我先福下了身子。
“格格”他冲过来,“您这是折煞老奴了。”
“欣然谢公公肯屈尊来此,也先求公公勿将今晚的见面告诉任何人,包括……”
李德全的面色一整,肃然道:“格格,老奴还是圣祖的老奴。”
一句圣祖,让我心里一紧,抬首看向李德全,凄然开口:“皇阿玛,他走得好吗?”
“格格”李德全徒然间老泪纵横“圣祖一直惦记着格格。圣祖说,格格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格格,是不一样的格格。可是,可是还是没能等到。”
我闭上眼,紧咬着嘴唇。康熙,他是我的避风港啊!这个时代,他给了我尊贵的身份,无比的宠溺。是他带我进宫,让我遇上胤禩,是他赐婚,让我们得以相守。虽然很多很多的无奈和分离也是因为他,可是,现在想来,每一次分开的同时也加深了我们对彼此的认定。
“格格”见我默不作声,李德全走到我面前,扑通跪下。
我一怔,默默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磕下头去,万分慎重地从怀里取出份黄绫裹着的布包,双手过顶交给我:“这是圣祖交代的,如果有一天,老奴还能见到格格,这个是圣祖爷对格格最后的维护了。”
“你知道今晚见的是我?”我有一丝诧异。
他垂着头回道:“小顺子向着谁,老奴多少心里明白点。今晚,老奴也是撞撞运气,天可怜见,格格终于是醒了。”
掂着手中的布包,黄绫包裹,多少说明了它的重要性。一层层地揭开,心也跟着收缩紧张。当它彻底展现在面前时,我是被震住了。那竞是份盖了康熙玉玺的空白圣旨。
李德全象是知道里面是什么,面上无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在我的示意下起身,垂手肃立。
“皇阿玛有话交代吗?”
“圣祖爷说要是您看到了,一定明白为什么给您这个,亏欠的就用它来还了。而圣祖爷也相信格格必不会随意玷污了这东西,不然,就是圣祖爷看错了人了。”
我不会随便玷污?康熙,你高估我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收着了。”我朝着李德全道:“公公,欣然也不绕圈子了。敢问公公一句:十三爷好吗?”
“十三爷?”李德全有些错愕,想是没想到我问的居然不是皇上:“新政初立,很多事都撂在了十三爷和八爷身上。看8爷就知道了,都劳神劳心得很。十三爷更是常和皇上谈到夜半。”
瞥了眼李德全,“皇上很勤政啊。”
“格格,老奴斗胆说句不该说的”他看着我“劝劝十四爷,还有九爷他们。圣祖若是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必不安心。八爷夹在中间,太……”
李德全这话算是半截吧。八爷夹中间?我只当没听懂,避开话题道:“我这身子还没养好,现在也不便露面。公公,你只要知道我还在,很好就行了。欣然一直当你是自己家人一样。醒了,自是想和公公报个平安。”
“格格,您又让老奴汗颜了。”
“公公,您只要记住您刚才答应的话,和您说过的话,欣然就感激不尽了。”
“奴才记得。”
“康熙对你还真是不错。”送走了李德全,东方墨涵自暗中走出。这里,其实就是通利的后院,当初明丽住的这个独门小院。
他拿起那张圣旨,仔细端详着。“如果是你,你会怎么用?”我问他。
“我,哈哈。”他俯下头,紧盯着我:“我会直接写上此诏为遗诏,传位8阿哥。你会这么做吗?”
“你说呢?”收起圣旨,我淡笑着问。
他也笑了“那这个问题你已经不用问我了。”
“你在明丽屋里找到什么吗?”转过话题,我问。
他扔了卷东西给我“自己看吧,没想到她留下了这么多。我该早点过来翻查一下的。这些,该都是给你的吧。”
确切地说,我也着实没想到。
“墨涵,如果我当初没有留下明丽,她尽管会一时的痛苦,但至少今天她应该还是快快乐乐地活着。是我害了她。”
墨涵站到月光下,颀长的身影透着难言的孤寂。“要是真有如果,这就不是世界了。对于你这样一个知道未来的人,你还是选择了一个失败的人,那还有什么如果可言呢?”
还有什么如果可言?是命中注定的吗?真要溯源,那就是为何会有穿越的我?而我的穿越,难道就不是命里注定的吗?明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握着她用命留下的这些,我默想。
胤禩带弘阳和子衿来看过我一次。把两个小家伙拥在怀里的感觉,美好地让我无以言语。看见我,他们全无陌生的感觉,5年,似乎不曾在我们中间留下任何空白。这个,可以用母子天性来解释吗?我不明白。
弘阳握着小拳头说:“额娘,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妹妹了。我念书的成绩很棒的。阿玛和姨娘说过,额娘回来会检查的。额娘,弘阳背给您听。”
子衿在一边不依地叫:“还有我,还有我。不止哥哥会的,我也要背。”
“行了,行了。让你们额娘歇会儿,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