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一个谈判者来说,还有什么比知道对方底牌更开心的事情呢?想到这里,单于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单于带着微笑走到郭凇龄家门口,举起右手敲响了郭松龄家的门;让单于有点意外的是出来开门的并不是佣人或者卫兵,而是郭松龄的夫人韩淑秀。
韩淑秀长的很秀气,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头发不是时下贵夫人流行的烫发而是学生似的齐耳短发。身穿蓝布褂子,腰间围着围裙,左手甚至拿着锅铲。
韩淑秀对单于热情的说道:“您就是单先生吧?快请进,外子在二楼书房。”
看到韩淑秀这副模样,单于可是吃惊不小,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在几十年后,别说军长,就是师长家也是保姆、卫兵配备齐全的。不过单于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一年多了,事情也经历了许多,此时虽然心里吃惊,可是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微笑着对韩淑秀点头说道:“看来我今天有口服了,居然是郭夫人亲自下厨。”
说罢朝韩淑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郭家现在北京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楼下是客厅和厨房,书房和卧房都在楼上。单于进了门,也不和韩淑秀客气,直接就上了二楼。
一边上楼,单于一边心里暗自猜测着郭家这么反常的行为。要知道郭松龄是堂堂中将副军长,就算他简朴惯了,家里不请佣人,可是连一个卫兵都没有就太奇怪了。只有可能是郭松龄这次请自己是准备谈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这件事重要到绝对不能泄露的地步。而什么事能让郭松龄这么紧张,大概只有和倒奉有关了。
果不其然,单于一进书房,留着连鬓胡的郭松龄就显得非常热情,连声说道:“文革远来,我却没有亲自在门口迎接,不恭的很,不恭的很。”
“那里,那里,郭军长能请我赴家宴,又是夫人亲自下厨,我才是真正的受宠若惊啊。我知道军长不喜欢黄白之物,就只带了本黄埔军校翻译的俄国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步兵操典》来,希望郭军长能够喜欢。”单于虽然对郭松龄所思所想了若指掌,可是面上却对郭松龄尊重的很。完全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下属的位置上。说完,将本来一直拿在左手的那本《步兵操典》用双手恭敬的送到郭松龄面前。
“文革说那里话来,你现在虽然是学良的副官,可是大家不同系统不用那么客气,恐怕我到了广州,还不如你重要。”郭松龄接过书,随手把书搁在书桌上,一面一语双关的说道。
他对对单于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他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眼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可是却深受国民党高层的青睐,就是孙中山对这个年轻人也是赞赏有加,由于他和张学良的关系,单于那些读书笔记他也看过,也很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和见识。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定请单于到家里吃饭,如果单于这个年轻人真的如他了解的那样,那么他准备把自己的一些计划和盘托出,为此他今天专门让佣人放假,让卫兵休息。
听见郭松龄这样说,单于知道郭松龄肯定是做了情报收集的,也不说破,打了个哈哈;“郭军长太客气了,郭军长不管到了那里,您也是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我怎么能和军长相比呢?”
两人各自坐下又寒暄了一番,郭松龄装做不经意的说道:“文革,听说河南打的很厉害,连段执政的话也不听,你怎么看?”
“郭军长……”
单于正准备接着往下说,却被郭松龄打断了,“文革,我说了你我不同系统,何必那么见外?如不介意就请叫我一声茂宸兄吧。郭军长我听着别扭。”
单于当然假意推辞了一番,而郭松龄当然执意不要单于称呼他为郭将军,最后自然是郭松龄获胜了。本来除了孙中山外,单于对这个时代任何人物都没有什么敬畏感,看到郭松龄这么坚持,他当然乐意遵从。
单于装着为难的样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恕单于不恭了,茂宸兄,河南的局势表面上是双方对段祺瑞的命令阴奉阳违,实际上段祺瑞现在自己没有一兵一卒,各省谁把他的话真正放在眼里?我看段祺瑞此次出山恐怕一世英名赴诸流水了。”
单于既然身为国民党员自然不承认段祺瑞这个执政,所以也就当着郭松龄的面直呼段祺瑞了。
“哦,文革也这么看吗?可是我认为段祺瑞三造共和,功勋甚大,恐怕你言过其实了吧?”郭松龄却装作不相信单于的分析,不过他也不再称呼段执政,而是直呼其名了。
单于苦笑了一下,说道;“茂宸兄,您就不要耍小弟了,难道段祺瑞能指挥动您?张大帅能听他的?”
郭松龄听单于说的这么直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而单于也安静的坐在旁边,静等郭松龄下面的话。
郭松龄笑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文革,既然你也认为段祺瑞日薄西山了,那么你认为眼下中国,谁能收拾这个局面呢?”
终于快说到正题了,单于神色不动,心里盘算了一下,答非所问的说道:“茂宸兄,现在中国,南方当然是我国民政府实力最强,而北方嘛,当然是你们奉系实力最强,但是要在国民政府和奉系之间选一个能统一中国的,我不看好奉系。”
“哦,文革,恐怕你说的不对吧。我军现在已经完全打通京浦线,直隶、山东、江苏、安徽四省都在我军掌握中,可以说放眼天下难逢敌手,而你们国民党连广东都没有能够完全统一,如果想统一中国,当然是我军可能性最大。”郭松龄故意装糊涂。
早已看透郭松龄底牌的单于微笑的说道:“茂宸兄,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说说我的理由,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郭松龄向单于做了一个请直说的手势。
“要说实力雄厚,占据东北三省的张大帅自然是第一,可是大帅此次进京未免太顺利了些。大帅似乎是因此而小看了天下英雄,此次大帅能打败直系,一雪前耻,最应该感谢的是冯玉祥,要是没有冯玉祥临阵倒戈,恐怕大帅不见得能打败玉帅。”说道这里,单于看了看郭松龄,看他没有什么表情就继续说道:“本来对于大帅以及贵军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以华北为东北的屏障,然后在东北养精蓄锐,这样无疑是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大帅却不这样看,他似乎以为自己真的能就此统一中国,接连任命了直隶、山东、江苏、安徽,可是这四省督军似乎又所任非人,本来直隶重地应该由少帅亲自坐镇,可是大帅却任命李景林做直隶督军,而张宗昌这样的非嫡系本应该派到江苏却被任命为山东督军,最离谱的是大帅居然任命杨宇霆做江苏督军。
江苏本来是孙传芳的地盘,孙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孙传芳白手起家,又怎么会是好相与的人?再说杨宇霆,杨虽然是日本士官学校出身,可是本人却没有指挥部队作战的经验,做一个参谋长,摇摇羽毛扇是可以的,可是怎么能派他去第一线却孙传芳对阵?我估计要不了多久,杨宇霆就会自己灰溜溜的跑回来。”
单于说了那么多也觉得口干舌燥,自顾自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而郭松龄听了单于这番话真是有一种深得我心的感觉,其实这些话他自己也对张作霖说过,可是张作霖却完全听不进去,想到这里他对单于大生知己之感。
果然天下才智之士所见略同啊,郭松龄不由感叹着。不过他对单于判断杨宇霆会被赶回来又有点不太相信。
想了想,郭松龄对单于说道:“文革,你说杨宇霆会被孙传芳赶回来,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单于不屑的说道:“茂宸兄,贵军除了少帅和你的第三军还有什么有战斗力的部队?我虽然到奉系当这个联络员时间不长,但是我说实话,贵军虽然号称带甲30万,但是其中大多数部队空有装备,训练极差,军官素质也不行。孙传芳占据的是中国最富庶的地方,说装备未必弱于贵军,说战斗力,孙传芳的部队要是没有战斗力,他能占据江南富庶之地吗?”
“有道理,有道理,文革……”郭松龄正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韩淑秀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茂宸,饭做好了,你和单先生出来吃饭吧。”
本回完
第五卷 兵戈兴,狼烟起 第三回 诡秘莫测事 心惊胆战人
单于和郭松龄只好暂时中止了谈话,一起来到了位于楼下的客厅。刚才才来的时候单于并没有仔细打量客厅的陈设,看的出来,郭松龄还是比较简朴的人,客厅里没有什么奢侈的装饰品。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墙上挂的那副齐白石的画了。
客厅正中摆放着八仙桌,桌子上摆放了四、五个菜,和一瓶酒。不过唯一让单于觉得稍微意外的就是桌子上只有两副碗筷。
“茂宸兄,怎么只有两副碗筷?嫂子呢?”单于并不想和郭松龄在饭桌上继续刚才的话题,因为他在刚才和郭松龄交谈的过程中似乎觉得郭并没有准备倒奉,只是单纯的对张作霖以及杨宇霆不满。他需要利用吃饭这段时间来思考一下,整理整理思路。
其实这个时候单于的确犯了一个错误,主观的认为郭松龄后来倒奉了,请他来一定是谈倒奉的事情。事实上郭松龄真正决定倒奉是杨宇霆从江苏败退回来以后的事情了。
当时郭松龄和张学良满心以为杨宇霆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毕竟杨让奉系损失了整整三个师的兵力,也让奉系通过直奉战争建立起来的无敌形象破灭了。可是出乎郭松龄、张学良意料的是张作霖不但没有处罚杨宇霆,反而对杨宇霆信任有加;这才让郭松龄对张作霖彻底的死心了,并萌芽了倒奉的念头,而从郭松龄决定武装倒奉到正式展开行动,只有短短不到2个月的时间。
其实今天郭松龄请单于吃饭更多的目的是想把单于拉拢到他们少壮派的阵营里来,或者说是希望少壮派和国民党能建立起某种联系。
幸亏韩淑秀及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然单于要不了多久就要向郭松龄提出武装倒奉的建议了。要是真的那样做,恐怕郭松龄第一时间就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张学良。
单于虽然对历史的轨迹比较了解,可是这个时候的单于在政治的把握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一个新手。这不得不说老天也在眷顾单于啊。
听见单于的疑问,郭松龄也显得很意外,作为有相当文化程度的郭松龄很反感旧式女子的拘谨和规矩。皱了皱眉头,略微生气的对韩淑秀说道;“怎么你只摆了两副碗筷?”
看见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安排并不太满意,韩淑秀双手捏着衣角稍微有点不安的说道:“我想你和单先生可能有事情要谈,我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只摆了两副碗筷。”
看见自己的夫人一副不安的样子,郭松龄觉得她是那么的惹人怜爱,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在自责自己刚才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一时间郭松龄也不知道该对在自己面前不安的夫人说些什么。
单于看到郭松龄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他们夫妻俩的恩爱还是挺羡慕的,于是他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嫂子,别一口一个单先生的,听起来多生分啊,就叫我文革好了,我第一次来吃饭,你这个女主人不在场,那不是看不起我吗?那我以后还敢来做客吗?我和茂宸兄也就是闲聊,没什么特别的。来来,嫂子您就赏我一个脸,一齐吃饭吧。听说您是燕京大学毕业,我还想让您给我讲讲燕京大学呢。”一边说,单于还悄悄的用手捅了捅郭松龄。
郭松龄这才恍然大悟,对着自己的夫人笑嘻嘻的说道:“淑秀,文革不是外人,就一齐吃饭吧。”说完还向自己的夫人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
韩淑秀看见自己的丈夫这么没脸没皮的样子,心中不安一扫而空,对单于也大生好感。爽朗的对郭松龄说道;“那好,你和文革先吃,我再去拿一副碗筷。”说完自己朝厨房走去。
单于和郭松龄两人相对一笑,郭松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分主宾做了下来。没多久韩淑秀果然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坐在郭松龄的旁边。
由于刚才单于的发言使得韩淑秀对单于很有好感,在吃饭的时候韩淑秀笑着问道:“文革,你今年也有25岁了吧,成家没有?”看样子是想为单于做做媒。
单于听韩淑秀这样问,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单于现在可没有成家的打算,于是便把话题叉开了。说了点自己在国外的趣事,这些趣事一下子就把韩淑秀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当然他说的其实也是自己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的。
单于没想到的是自己无心之举居然套出了郭松龄的心里话。郭松龄长叹口气说道;“文革,我可真是羡慕你,我一直想到国外去,学习学习外国先进的军事理论,可惜啊,到现在还在中国打内仗。”说着又把头转向自己的夫人,深情的看着韩淑秀说道;“你嫂子跟着我也没落下个好,整天担心受怕的,我真想让你嫂子过几天太平日子啊。”
韩淑秀看见自己丈夫这样说,也很感动,红着眼睛说道:“哎,你说这些干什么,看叫文革笑话。能和你在一起我很满意了。”
经过夫人的提醒,郭松龄似乎才回过神来,笑着对单于说道:“文革,让你笑话了。”
说实话,郭松龄夫妇之间真挚的感情让单于有点感动,单于连忙说道:“贤伉俪琴瑟和谐,真是让小弟羡慕不已,我那里会笑话呢?应该说我是羡慕都来不及啊。”
不过另一方面单于听了郭松龄的真情告白也反应过来,现在的郭松龄还没准备倒奉,想通了这点,单于可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实在不敢想自己在书房劝郭松龄倒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三人到这个时候各怀心事,没有了早先和谐的气氛,都没有说话。
吃过饭后,单于与郭松龄又回到了书房,单于刚坐下喝了两口茶,郭松龄就又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文革,你刚才说杨宇霆被打了回来,大帅不会怎么处罚他,你可有什么根据?”
“呵呵,大帅和杨宇霆多年的交情,再加上任谁都知道杨宇霆不是领兵打仗的料,大帅只会怪自己思虑不周,是不会怪罪杨宇霆的。”单于这个时候说话可比之前谨慎许多了。
郭松龄想了想单于这番话,觉得虽然有道理,可是还是显得牵强了点,他不认为张作霖会轻易饶恕丢失江苏的杨宇霆。而且杨宇霆之前拼命游说大帅,希望大帅能任命他为江苏督军的丑态郭松龄可是看在了眼里的。不过这些说起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郭松龄并不想让还不是奉系一员的单于知道。所以郭松龄对单于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反而问起单于对张学良的看法。
看到郭松龄没有在继续询问杨宇霆一事,单于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知道郭松龄此时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反奉,那单于自己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看郭松龄问起单于对张学良的看法,单于想了想说道:“少帅这个人,做朋友是没话说的,也很有容人的雅量,是一个宽厚的人。因为其出身豪门,对阴暗面似乎了解不多。作为一军统帅似乎稍有欠缺,还需要茂宸兄这样的人来辅佐才行啊。”
郭松龄听单于这样说,微微笑了笑,用左手摸了摸下巴,沉吟良久说道;“不满文革说,少帅和我都很赞同孙中山先生的主张,不想打内仗,中国人自相残杀的时间太长了。可是现在正如你所说大帅似乎并不满足现在的地位,说实话要是大帅真心与你们合作那自然是国家幸甚,民族幸甚,可是……”说到这里,郭松龄似乎再考虑什么,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似乎他下定了决心,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文革了,大帅根本没有想和你们合作,大帅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为了分化你们和冯玉祥的关系,二来是大帅看中你的才华希望你能为他所用。少帅和我实在是很忧虑,害怕大帅这样下去会毁了东北和我们东北军。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力量来阻止大帅。”说完后,郭松龄叹了一口气。
单于听了这番话,内心非常的震惊。张作霖根本没有诚意和国民党合作这是他早就知道的,至于张作霖看重他,单于也隐约猜到了。可是郭松龄这番话里另外一层意思是单于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张学良似乎有意把自己的父亲赶下台。
以往单于之所以能对很多历史大事从容不迫是因为单于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这次不一样,单于没有从任何历史书上了解到原来郭松龄倒奉居然幕后是张学良在指示。可是另一方面单于又不敢完全相信郭松龄的话,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郭松龄故意打着张学良的旗号。
这次,单于完全没有把握,剥开先知的外衣,单于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政治上的诡秘莫测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沉默良久,单于终于想好该怎么说了,于是单于抬起头看着郭松龄说道;“茂宸兄的才华在整个奉系那是无人能比的,既然大帅质疑要统一北方,各路诸侯自然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知道茂宸兄认为大帅胜算几何?刚才吃饭的时候茂宸兄不是说想出国吗?我看现在正是出国考察的最佳时期啊。一旦进展不顺,舍茂宸兄其谁呢?至于我,我永远是国民党员啊。”
单于这番话看似没有条理,可是郭松龄却把握到了单于的真意。简单来说单于的意思就是要郭松龄出国待变,等奉系在关内失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来掌握大权,就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并且单于也委婉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的好,我想我是时候去日本士官学校进修一番了。”说完郭松龄与单于同时笑了起来。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单于也起身告辞了,在门口郭松龄一语双关的说道;“文革,你是少帅的副官,那就是自己人了,以后到我家可不要拘束啊。”
看着单于坐上了黄包车,郭松龄也就转身回到了家。一到家,韩淑秀迎了上来说道:“茂宸,这个年轻人靠的住吗?”这时的韩淑秀与刚才判若两人。
“这个嘛,现在还不知道,还要再看看,不过刚才那小子的一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郭松龄一把抱住韩淑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