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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荀家子弟中,有的已经婚配,有的还没有。
姚昇瞅着荀贞,看他模样分明是觉得荀贞给出的“不娶无子,乃三不孝之一”这个理由,不足以解释荀贞为何现在会突然想起来给诸荀子弟择妇,而且还是遣他回吴郡为诸荀子弟择妇,说道:“徐州亦多俊士,明公今牧徐州,正该笼络徐方士人,缘何舍近求远,使我返乡为明公家子弟择妇?”
“徐州右姓家里,我也会遣人细细查访。只是我听说吴女多娇,故亦想觅其淑丽,配与我族子弟。”荀贞顿了下,又笑道,“卿知我所好,设如遇有佳者,我后宅中空舍尚多,亦可纳也。”
荀贞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早几年的时候,他还纳过几个小妻,这几年,到了广陵以后,他是一个小妻也没再纳过,给诸荀子弟择妇已是出乎姚昇的意料,荀贞自讨小妻更是让他惊讶。
不过姚昇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又已年有四旬,阅历丰富,知人情世故,能洞察世事,很快就猜到了荀贞的真实目的,心道:“今徐州已得,陶谦虽尚在郯,而已不足提矣,君侯忽欲我还乡,为诸荀择妇,又自要小妻,此必是起了南顾扬州之意,欲谋而图之,所以想先使我还乡,探视吴郡形势是其一,与吴郡著姓甲族结婚姻,以求来日入扬,诸姓从附是其二。……至於为何不但为诸荀择妇,还自要小妻,这分明是因军中的诸荀子弟多无名声,又无显职,为免得有吴大姓看不上他们,故亲自上阵。”
既猜到了荀贞的心思,他也不说破,笑道:“昇只知程君昌好丰媚老妇,诚不知君侯之所好。”
荀贞听了“丰媚老妇”四个字,刚喝到口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待茶水咽下,指着姚昇笑斥道:“叔潜,何太促狭”
程嘉是喜欢丰满的年龄大点的女子,但又哪里至於用“老妇”二字来形容。
姚昇也是笑。
两人笑了会儿,姚昇下拜说道:“昇明日便可返乡,只是这一去,来回或得月余,今虽农耕事毕,正治蚕、种稻时,昇此一去,蚕稻诸事,不知该暂委何人?”
荀贞说道:“祭酒老成持重,可代领之。”
“祭酒”,说的是张纮。张纮本正议校尉,荀贞得了徐州,因张纮是徐州本地的名士,为了加强州府对地方的号召,遂转他入了州府,授以从事祭酒。所谓“祭酒”,按照古礼,飨宴时先请尊长用食,而尊长在用食前要先祭酒於地,所以后世便用“祭酒”来代指尊长。“从事祭酒”,便是州府诸从事之尊长,虽无实权,但是论地位是诸多从事中最尊高的。
姚昇说道:“既如此,那昇便先告退,回舍打点行装,明日还乡。”
“这几年来,除去年卿还了一次乡,一直都没有回去过,这次又是代我为诸荀子弟择妇,不可不多备些礼物,可去州府库中自选。”
姚昇也不客气,应了声“是”,随后便即告退。
荀贞把他送到堂门口,看他离去,心道:“虽不知友若能从朝廷要来何郡,但是扬州迟早是要取的,如友若此次能要来青、兖之郡,我为诸荀子弟择妇之事便算是未雨绸缪吧。”
等姚昇出了堂外院落,荀贞对侍卫门口的原中卿说道:“叫轮值府吏去请儒林孙从事来。”
原中卿应诺,去隔壁厢房中给轮值的几个府吏传达了荀贞的吩咐,其中一人急去儒林从事的院署请来了孙乾。
荀贞才回到席上坐了没一会儿,正在看些案牍文册,见孙乾来到,起身相迎,等他进来,请他入席,自也坐下。
两人坐毕。
荀贞先是殷勤相问,问他在州府可否还适应,住的可还习惯,又及州厨的饭食是否合胃口。
——与郡县吏一样,州吏也是除了休沐日外,都需得住在州府里专为吏员置备的吏舍中,又和郡县的吏舍一样,州中的吏舍通常也是单人间,荀贞特地吩咐州吏给孙乾选了一间向阳的上舍,又叫把此舍中的起居、日用物都换了新的,对孙乾可谓十分照顾。
至若“州厨”,这么多州吏住在州府,不能不管饭,还是与郡县一样,州府也设有“厨”,相同於后世的集体食堂。此前荀贞招待周泰、蒋钦吃炙鹿,分别负责割鹿、烤炙的就是州厨里的宰夫和膳夫。当然了,荀贞作为州长吏,却是可以不需在州厨吃饭的,后宅自有私厨,专门给诸女和荀贞及后宅的奴婢们做饭。
孙乾一一回答,都道:“甚好。”
荀贞转入正题,说道:“卿家是北海大姓,贵郡又有大儒郑公,想来俊杰奇才之士必多,今请卿来,便是想听卿说一说贵族、贵郡的人物。”
高密孙氏是商纣王叔父比干的后裔,比干被杀后其子孙分析,其中一支以孙为姓,迁居高密,繁衍至今,已是北海大姓,其族中也是出过如司空孙朗这样的三公的。
孔融现辟用的功曹名叫孙邵,被孔融赞为“廊庙才”,也是出自孙氏,与孙乾同族。
时人好评议人物,两个不同地方的人见面后,互相请问对方家乡有何名人更是司空见惯之事,出於给自己家乡扬名的目的,这个时候,往往就是彼此开始“吹嘘”的时刻。
孙乾跟着郑玄学经多年,深受郑玄的影响,是个实在人,却是没有什么吹嘘之举,诚诚恳恳地说道:“吾师郑公,天下长者,刊改诸家,学者知所归,吾郡之德望也。”
荀贞点头说道:“马扶风之后,论以儒业,尊师海内第一。”
郑玄是第一个要说的,说过郑玄,孙乾接着说道:“朱虚邴根矩、管幼安,一龙腹,一龙尾,俱清规藐世,廉白侔古,吾郡之处士也。”
邴原和管宁曾师事陈寔,与华歆一起去过许县,荀贞是见过的,当下说道:“此二君我尝於颍川见过,究以清德,确是州郡之表。”
“营陵王叔治,忠孝重义,孔北海辟为主簿,出守高密,明赏罚,百姓称之,吾郡能臣也。”
王叔治即王烈,他代理高密令时,高密孙氏,也即孙乾一族,因姓大势强,族人和族人的门客数次犯法,有一次,盗贼逃入他们族人家中,县吏不敢去抓,王烈带着吏民把孙族包围,孙族抗拒守之,吏民畏惮,没人敢靠近,王烈命令吏民:“敢不去攻打孙族的,和孙族同罪”吏民这才上去围攻,孙族因此害了怕,把盗贼送了出去。
此事固是王烈的政绩,可反面的例子却是孙氏,正是他们的豪强不法,才显出了王烈的“明赏罚”。孙乾却是并不给自己族中遮羞,虽没有细说此事,但对王烈仍是褒誉之词。
孙乾又道:“鄙族孙邵,孔北海辟为功曹,赞以‘廊庙才’,鄙族之循臣也。”
原本的历史中,这位孙邵后来去了东吴,孙权称吴王后,他是首位丞相。
不过对这件事,孙乾自然不知,荀贞却也不知。
所以尽管听了孙邵被孔融誉为廊庙才,荀贞料其或有真才,但也不过是听了就罢。
荀贞问孙乾北海人物,却不仅仅是为了想知道他的家乡有什么名人,而是别有用意的。
见孙乾的讲述告一段落,荀贞徐徐问道:“除郑公与此数君,可还有别才?”
孙乾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余虽有之,不足为明公道也。”
荀贞顿现失望之色。
孙乾看到荀贞的神色,心中纳闷,问道:“明公问乾郡人物,可有何心意?”
“实不相瞒,郑公为贵郡大儒,我料贵郡必多英杰,今徐方初定,正需俊才辅佐,故有意从贵郡延请三四,以明我政。”
孙乾面现为难,说道:“王、孙二君,俱已为北海所辟,管、邴二君,现远赴辽东,此四君,明公恐都难用。”
荀贞心道:“不需你说,我也知道”
孙乾忽面现喜色,说道:“是了,倒有一人,明经通义,道德高尚,明公如能辟而用之,必可稍得佐助。”
“噢?此君是谁?”
“汝南程德枢,乾之同窗,现亦在南城,从吾师左右。”
荀贞没听说过“程德枢”这个名字,又听孙乾说他“明经通义,道德高尚”,只是讲其学问和道德,却是没提处政的才干,想来应只是个儒生,便是辟来也无实用,不过这个话头是由自己提起的,现下孙乾既然举荐了一人,却是不可不用,因故作喜色,说道:“既得从事举荐,此君必儒林名生,我今日即遣人去南城礼辟。”
孙乾见荀贞接受了自己的举荐,很高兴,说道:“明公屈己下人,求贤如渴,徐方百姓幸甚”
荀贞谦虚几句,又和孙乾聊了些别的,送他出堂。
看孙乾离去,荀贞回位中坐下。
他翻了翻刚才看的案牍文册,随手又将之掩上,望向院外,心道:“本想通过孙公祐,能从青州辟得数士,於今看来,却是不行了。罢了,且再寻时机,布局青州吧。”
遣姚昇还乡,以与吴郡名族结婚姻;召孙乾来,问北海名士,以布局青州,这便是荀贞要办的两件不太紧急、而事关日后发展的事。这两件事却是只办成了一件。
却是说了,为何不遣孙乾回北海,也与北海大姓结婚姻?
这是因为:联姻这种事情,一次联姻一地就足够了,不能同时联姻各地,否则,在别人看去,又是和吴郡大姓联姻,又是和北海大姓联姻,那么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图谋也太明显了。并且这两郡虽皆与徐州接壤,然却一南一北,分属两州,如是这么做,也未免显得太贪心了点。
吴郡、青州之外,荀贞还想先在兖州落个子,但是苦於帐中没有兖州士人,与兖州却是搭不上线。他望了会儿院中的绿树、花苑,心道:“去年应劭把青州黄巾击退,驱赶他们入了豫北、兖中,如想落子兖州,借口剿灭黄巾是个好借口,只是一来兖州无人向我求助,二来,如击黄巾,便要动兵,可周昂迟迟没有南下,我这兵却也是动不得。”又心道,“想来也是怪哉,袁本初表周昂为豫州刺史已有旬月,周昂却怎么还在冀州,未有南渡?”
想到这里,荀贞唤堂外的原中卿:“去问问,近日可有冀州的信来。”
荀贞早年相继在赵国、魏国为长吏,在冀州的熟人不少,故吏也很多,比如现被袁绍委以重任,辟为治中从事的审配当时曾被荀贞辟为魏郡郡府的上计吏,今虽数年未见,远隔数千里,可两人还是时有信来往,固然审配不会在信中故意泄露袁绍军中的军机密事,可他身在帷幄,每日接触的都是军政事,荀贞与袁绍又是一党,非为州敌,所以在写给荀贞的信中,他时而难免也会提上几句军政之事或冀州当前的形势,——这也正如荀贞在给他的回信中有时也会说上几句对徐州或青兖地域形势变化的分析与评价,而他信中透露出的这些“不是秘密”的军政与形势之言,对荀贞来说,对了解冀州局势的发展情况却自是大有裨益的。
事实上,即便审配在信中对冀州形势、军政一言不写,荀贞也是能及时了解到冀州的情况的,别的不说,只说赵云、邯郸荣、卢广、陈仪、栾固、岑竦等等这些冀州本地人,他们在冀州的族人、亲友和他们也是常通信的,较之审配,他们的这些族人、亲友们可没什么需要顾忌的,冀州形势发展的变化、袁绍在冀州都干了些什么事等等,多在给他们的信中提及。
所以,荀贞虽身在徐州,对冀州的情况却能及时了解,此皆冀州诸多来信之功。
原中卿去问过,回来复话:“没有。”
“子龙,公宰他们也没有文送来么?”
赵云、邯郸荣他们知道荀贞对冀州形势的发展和变化很关心,所以每有冀州的信件到,当看完后发现里边有提及冀州军政、形势变化等有关内容的,都会抄录出来,给荀贞送到府中。
“小人问过了,也没有。”
荀贞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把适才合住的文册又拿将在手,低头阅览。
原中卿退回门边侍卫。
堂外脚步声响,荀贞抬头去看,见是荀彧来了,在他身后跟了两个小吏,各抱着一堆册簿。
到了堂上,荀彧示意两个小吏把册簿放到荀贞面前的案上,然后叫他俩退出堂去,对荀贞说道:“君侯,各郡国的集簿送来了。”
荀贞得徐后,以乐进等人为郡国守相,令他们到任后,立刻重新核查和统计本郡的户、口、田等诸项,等统计完,即刻送到州府。彭城薛礼那边,没叫他重新统计,但也叫他再送集簿至州。乐进等人各在本郡,经过这么些天的紧张工作,把集簿先后皆送来州府,到今日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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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议得良策增民户()
各郡国的集簿分别送到时,荀彧就先后一一细看,等都送到,统计出各项总数后,遂来报与荀贞。 w w wnbsp;。 。 c o m
荀贞叫荀彧把下边的坐席挪过来,两人对案而坐。
摆在厚厚两堆文册最上边的是州府统计出来的总簿。
荀贞把自己方才看的牍册放到案侧,拿起总簿,一边翻看,一边问道:“总体情况如何?”
各项数据荀彧早就烂熟於心,应声答道:“五郡总计户三十五万余,口一百九十万余。”
荀贞因了解广陵的情况,所以对全州的人口情况早有心理准备,闻得此言,亦不免喟叹。
总簿中最先记录的是总数,之下是各郡的人口数额,他一面看,一面叹道:“连年战乱,陶恭祖又不惜民力,虐民如虎,民多逃亡,以致今一州之口竟不及往日三郡之数。”
徐州人口在太平时,登记在册的人口总数约二百七十余万,现今不到二百万,自黄巾起事至今,十来年中,锐减了七八十万人口,其中有死於战乱的,有死於疫病的,有揭竿而起,有成为盗贼,也有因不堪租税之重而弃籍逃亡,亦即成为流民的。
荀彧说道:“民多流亡,以广陵的情况对比全州,应是和广陵一样,诸郡国会有不少豪强大姓隐匿亡者,不报户籍,本州的人口实际数额会比登记在簿的为多。”
“怕也多不了多少。”荀贞放下总簿,说道,“不过你说的豪强大姓隐匿亡者之事,州里确是需要出个对策,得让这些流民亡者重新上籍,断不能任之由之。”
“彧与明公意同。”
“可想出办法了么?”
“无非二策:一则抚之,二则罚之。”
“如何抚?如何罚?”
“州府传檄郡县,凡脱亡人口返乡著籍者,免田租、算赋、更赋一年,假公田,贷种、食,此为抚;而如逾期不归,重惩,舍匿亡人者与同罪,役使无籍者并处,此为罚。”
“返乡著籍”,就是重新回家乡上户口。“免田租、算赋、更赋一年”,这是一年内不收租税和人头钱,并不征发劳役。“假公田,贷种、食”,假者,借也,流民回到家乡重新落籍,如果没用土地,郡县可以把公家的田借给他,与之签订“稻田租契”,即租约,收田租的约令,同时贷给他们粮种、食物,等他们有了收成后再加上一定利息收回。
这几项,都是有汉以来用来促使流民返乡的老办法。
“舍匿亡人者与同罪,役使无籍者并处”,这两个罚,也是有汉以来一直使用的办法。
荀彧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郡县获流众者,州府可与赏、擢。”
“获流”,就是“获得流民”,如果有流民真不愿意还乡,或者家乡太远,那么也可以就地安置,由所在县的令长负责给他们改上本县的户籍,“获流”向来是上级长吏考核下级长吏治政成果时的一个重要指标,“获流”人数多的,往往能得到奖赏,甚而拔擢。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卿明日便可传檄郡县,明令各郡,务必按檄令施为。待今年秋冬课吏,户口增长多寡当为最重,户增少,以至无增者,便是诸项皆优,亦为殿。户如有不增反为减者,免官。”
“秋冬课吏”是本朝惯例,因为郡国要在每年的十月遣上计吏去京都上计,所以郡国课考属县的时间就需要提前,早则八九月,晚则十月。
郡府课考县长吏,主要内容包括户口、垦田、钱谷和司法等几个大项,最优者称为“最”,最差者称为“殿”。评为“最”的,郡长吏当着诸县令长的面在正堂上劳勉之,而被评为“殿”的,便会被叫到后曹,也就是郡府正堂后头诸曹的办公所在,单独训斥批责。
现下是非常之时,民口是最重要的,没有人,什么事情都干不成,所以荀贞下达严令,待到今年课考时,凡户口增加少或不增的,统统一票否决,而要是敢使本郡本县人口不增反减的,一概免官。
对该怎么增加人口这件事,荀贞在广陵时就有过认真地考虑,得了徐州,肩膀上的压力更重,
这些天来,他更是仔细斟酌,从过往的良法中寻找适合当下情况、可以采用的,每公务之余,甚至吃饭的时候,都在忖思考虑,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了几个较为成熟的想法。
他对荀彧说道:“只是令流民返乡著籍和令郡县获流,我以为还不足够。”
荀彧问道:“明公有何其它良策?”
最好的、能够立竿见影的良策,是仿汉家故事,行文郡县,令豪强大族放奴为民。
奴婢不是编户齐民,是不入民籍的,而是做为主家的财产,分以“小奴若干”、“大婢若干”等之类的统称,然后在其后标明价值多少钱,比如小奴二人,值二万,大婢一人,二万,诸如此类,列入主家户籍的财产栏中,前汉至本朝,朝廷下过不少次的诏令,命放奴为民。
“放奴为民”是一个能够迅速增加在籍户口的最有效的办法。
前汉武帝时,为补充国用,出过一个《告缗法》,“缗”即缗算,是当时执行的一种税,包括车船税等,主要是对商贾征收的,“告缗”就是鼓励人检举偷税漏税,凡偷税漏税者,经核查属实,处以戍边一年、罚没全部货物财产的惩处,检举人可以获得没收财物的一半,因是,检举者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