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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便是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家的手中。
不过,孙坚此策虽可称好计,然却难称“上策”。
荀贞心道:“文台此策,固为好计,可如董卓意在鲁阳,那么文台贸然出兵,却未免就有些鲁莽了。”他说道:“文台此计,诚然善策。”转问戏志才等人,“卿等以为呢?”
戏志才、荀攸等也都不赞成孙坚的提议。
戏志才心道:“孙侯起自寒微,以军功起家,急於邀名,故一闻董卓或将来犯,便勇鸷求战,可眼下还没有搞清楚董卓的出兵目的,贸然出战,却是失之於急,不利於后啊。”
荀攸开口说道:“善战者后发制人。当下形势未明,以我之见,最好还是先不要贸然出战。”
“噢?公达有何高见?”孙坚问道。
荀攸答道:“董卓此次出兵,其意如是在袁公路,以我看来,他必就不会只分兵两路。”
“此话何意?”
“袁车骑是我等此次起兵的盟主,董卓如欲击袁公路,怎会拉下袁车骑?”
“你是说?”
荀攸对荀贞说道:“君侯不妨遣快马探骑,往去河内方向,侦伺有无董军行动。如有,则董卓此次出兵,其意便定不是在我颍川,而是在二袁了。”
董卓兵马虽众,将士虽精,但袁绍、袁术、荀贞、孙坚等却也无一弱者,只要董卓没得失心疯,他就绝不可能同时进攻河内、颍川、鲁阳三地,至多同时进攻两处,料应已是他的上限。所以,如果河内方向有董军的活动迹象,那就说明董卓这回是要进攻二袁,和颍川无关了。
孙坚点了点头,同意荀攸的分析,却仍不肯放弃主动进攻轘辕关董军的提议,说道:“便是董卓意在二袁,也不妨碍我进击轘辕关啊。”
“确是不碍。不过,以我之见,将军与其先击轘辕关,不如暂且稍等,等先探察清楚了董卓的意图,然后再议进军事不迟。”
“此话怎讲?”
“将军如出兵轘辕,那么倘使董卓此次南下之军意在袁公路,我军就难以再分兵驰援之了。”
孙坚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公达之意,我知之矣”
荀贞、孙坚兵马有限,又要守住颍川这块地盘,防止伊阙关的胡轸部趁机奔袭,所以不能分兵太多,至多能分兵两路。如果孙坚先去击轘辕关的董军,那么倘若董卓此次出兵的目的是在袁术,荀贞、孙坚两人就难以驰援袁术,只能坐看袁术与董卓相争了。
“只能坐看袁术与董卓相争”,这看起来是“坐山观虎斗”,好像和荀、孙没什么关系,似是无害於颍川,可实则不然。
鲁阳挨着颍川,袁术部队的战斗力不知道怎么样,万一他战败,唇亡齿寒,下一个被董卓全力进攻的就极可能会是颍川了。所以,尽管荀贞对袁术的观感不佳,为大局起见,倘使董卓此次的目的真是要进击袁绍、袁术兄弟,却也是不能冒着袁术战败的危险,坐视不理的。
故而,荀贞以为孙坚此策虽算是好计,然难称上策,也所以,戏志才等人皆不赞同孙坚的这个提议。
当下诸人议论定,先以乐进镇守郡西,以陈午坐镇郡南,守好郡界,然后遣斥候往去河内,探看有无董军动静,再观望轘辕关、伊阙关两部董军的具体动向,待形势明朗之后,再议出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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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兵前先有礼臣至 软在硬后声威夺魂()
遣去河内附近探视有无董军动向的斥候方离军营,奉命西去阳城、轮氏的乐进亦刚带部开拔,阳城那边忽有人来报。 w w wnbsp;。 。 c o m
来的是阳城县的县主簿。
他却不是来找荀贞,而是来找孙坚的。
不管怎么说,孙坚现在是颍川太守,所以县中有事,县吏肯定是先来找孙坚禀报。他先去了孙坚的军营,闻得孙坚来了荀贞帐中,遂又赶来荀贞营里。
孙坚、荀贞对顾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道:“阳城主簿忽赶来求见,莫不是轘辕关的董军来袭?”
孙坚说道:“快叫他进来。”
阳城主簿入到帐中,头上汗水涔涔的,身上穿的官衣也都被汗水溻透,脸上灰头土脸,一道汗、一道尘土,一看就是刚从阳城到的阳翟,来不及休息,便赶着来求见了。
荀贞、孙坚两人眼见他这般模样,皆心头一跳,更觉得恐怕是董军奔袭阳城了。
只是,荀贞心中稍有狐疑,他心道:“刚接报说董军出了轘辕关,轘辕关到阳城数十里地,便是骑兵,也不可能奔袭得这么快啊。”
孙坚问道:“有何要紧之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
阳城主簿拜倒行礼,旋即起身,答道:“府君、将军,少府阴公到了阳城。”
“少府阴公?”
这说的是曾为颍川太守、做过荀贞长吏的阴修。阴修在颍川当了几年太守,后被征至朝中,数迁而得拜为九卿之一的少府。荀贞为魏郡太守时,阴修在朝中算是帮过他些小忙。
阳城主簿额上汗淌,迷住了眼,火辣辣的疼,他先抹了把额头和眼角,把汗水拭去,这才勉强把眼睁开,回答孙坚:“正是。阴公称是受朝廷所遣,专程来见府君与将军。”
荀贞、孙坚再又对视一眼,听得不是董军奔袭,两人都松了口气,但阴修无缘无故地忽然来到,两人又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诧异和奇怪。
荀贞心道:“‘受朝廷所遣’?现今哪里还有什么朝廷阴公应是被董卓派来的。……董卓那边调动军队,作势欲攻,这边却忽然遣朝廷重臣来见我与文台,却是为了何故?”原因不难猜到,荀贞随即就想到了,他心道,“是了,‘先礼后兵’,这定是为‘劝降’而来的。”
孙坚也想到了这一层,他问那阳城主簿:“阴公现在何处?”
“本是想请他在阳城稍待,待下吏报知了府君与将军后,再请他来郡府,但阴公不愿等,说是身负朝廷重委,不可久候,故而与下吏一起来了阳翟。”
“已到阳翟?”
“为能使府君与将军早知此事,故而在离阳翟还有二十里时,下吏暂辞阴公,舍车就马,疾驰先来,阴公在后坐车缓行,现下离县应还有十来里地。”
“好,这事儿你办的不错,看你满头大汗的,先下去歇歇吧。”
阳城主簿应诺,又抹了把脸上的汗,恭谨地行了个礼,倒退出帐。
待他出去,孙坚转对荀贞笑道:“贞之,你猜阴少府来是为何事?事先也没打个招呼,也没一道‘朝旨’,他以贵为九卿之尊,忽然就这么到了,……贞之你说,他这是何意?”
“不该问他是何意,该问董卓是何意。”
“哈哈。以我料来,他定是来‘劝降’的。”
“我也这么想。”
“那咱们是见他,还是不见?”
“阴公昔日曾为我之长吏,今为朝廷九卿,他既来了,你我不可不见。”
“噢,对当年他为颍川太守时,你曾是郡中督邮。”
“不错。”
“那咱们就见上一见?”
“既然要见,你我就应当出迎。”
“说得对,他乃是朝中九卿,身份尊贵,你我是应当远迎之。”
孙坚、荀贞几句话敲定了见或不见阴修,决定了不但要见,而且还要出外远迎,两人遂对顾一笑,携手而出,召来仪仗,带上戏志才、荀攸、荀彧、吴景、孙贲等人,共出营往去迎接。
在县外约四五里处,荀贞、孙坚接住了阴修的车驾。
依照朝廷典制,九卿出行,是有相应的车舆制服的,远望之,前导、从行的车骑颇盛。荀贞、孙坚两人的车驾在起队伍前头停住,使人过去通报,自在路边下车相候。
不多时,从对面停下来的车驾仪仗中出来了几人。
荀贞看去,中间那个正是阴修。
较之当年在颍川时,阴修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发髻稀疏,行路不快,不过精神还算矍铄,在两个属吏的陪同下,他往荀贞、孙坚这边行来。
荀贞快步迎上,下拜行礼,口中说道:“北部督邮荀贞拜见府君。”
这却是在以旧时的彼此官职相称。
阴修露出了笑容,把他扶起,上下打量,笑道:“贞之啊昔年郡中说你是颍川乳虎,当时我就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名扬海内,成就不可限量,今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设如无公当年不以贞愚钝而厚以拔擢,也就不会有贞今日。”
“你我初次相见,我记得是在西乡,白驹过隙,岁月转逝,掐指算来,已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我来给公介绍,这位便是乌程侯、颍川太守、行讨逆将军孙文台。”
“文台啊,我是见过的。”阴修转过眼,又去打量孙坚,说道,“比之昔日,孙侯越见精神了。”
孙坚在洛阳待过挺长时间,在洛阳时,他和阴修见过。
他也下拜了一礼,说道:“昔日洛阳一别,不意今日又在此与公相见。”
阴修叹了口气,说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吧,我也没想到会能与孙侯再次相见。”
孙坚问道:“闻听说公今来鄙郡,是奉了朝旨?”
阴修下意识地瞧了眼跟从在他左右的那两个少府属吏,苦笑一声,说道:“然也,正是。”
孙坚转回头,召侍立在不远处的吴景、孙贲过来,等他两人来到,指了指阴修左右的那两个属吏,令道:“拉到一边儿去,砍了。”
孙坚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毫无征兆,那两个属吏还没回过神,已被吴景、孙贲两人拽着拉去了路边,直到被强迫着跪倒在地,他两人才反应过来,瞥见吴景、孙贲抽出了腰剑,他俩面色惨白,叫道:“孙侯孙侯这是做什么?……阴公,阴公,快救救我俩,救救我俩啊”
阴修也被唬了一跳,忙问道:“孙侯,这是作甚?”
“如我估料不差,这两人应是董卓的手下吧?”
“……,是。”
孙坚虽然猛鸷,然却非粗心,很多时候,他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只从刚才阴修“下意识”地一个举动,他就猜出了阴修左右那两个属吏必是董卓派来监视阴修的,此时闻得阴修承认,他笑道:“那不就得了。”说着,冲吴景、孙贲做了个手势,把手往下一挥。
那边的吴景、孙贲即举剑下砍,两声惨叫过去,一个人头落地,——之所以“一个人头落地”,却是因为吴景两人用的是剑,不是刀,本就不合适砍头,而孙贲更是从没砍过人的首级,所以吴景下手的那人,脑袋被砍掉了,孙贲下手的那人却只被砍断了半拉脖子。
孙贲想拔剑出来再砍,可剑刃被那人的颈骨给卡住了,拔了两下没能拔出,从脖腔里喷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甲,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对吴景说道:“借剑一用。”从吴景手里借来了剑,又再劈斫,连砍了两下,才把那属吏的脑袋砍下,任之滚落道边。
这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使得跟从阴修来的那些人无不惊骇,有胆小的乃至腿软坐倒地上。
阴修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倒没有“腿软坐倒”那么不堪,但却也脸色刷白,他颤声说道:“这、这……。孙侯,这是为何?”
“我与贞之所以兴义兵,离本郡,会师於颍川者,乃是为了讨除国贼贞之尝言:‘汉贼不两立’,我深以为然。那两人既是董贼臣属,便是我之仇雠,杀之犹不解我恨。……阴公,你问我‘这是为何’?我倒是却奇怪了,难道阴公觉得我不该杀他俩?”
“这、这,这倒不是。”
“那阴公还问什么?”孙坚抬眼往阴修的车驾从众们看去,问阴修道,“彼辈中还有谁是董贼臣属?”
阴修左右为难。
“怎么?阴公不愿说?”
不是阴修不愿说,是孙坚的这个问题没法儿回答。如说没有,孙坚肯定不信;可如说有,那么等将来回到朝中,恐又该难逃董卓毒手。
阴修心中叹道:“我这趟就不该来,……可董卓恃兵为雄,操持朝廷,残忍无道,连袁太傅都被他杀了,他既然要我来,我又怎能不来?”
方才孙坚叫吴景、孙贲杀人时,荀贞没说话,他知道孙坚这是在给阴修下马威,用意是省得阴修开口劝降,这时见他在杀了那两个属吏后,又逼问阴修,心知是到该自己开口的时候了。
他冲阴修行了一礼,说道:“阴公,车驾西迁,去了长安,而今洛阳,废墟一片。公今既得出朝,以贞陋见,那就不要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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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阴少府哀伤洛城 孙讨逆嗟叹往事()
阴修这回来颍川,确如荀贞、孙坚所料,确是奉董卓之命来劝降的。
阴修是不想来的,可又不得不来。
来的路上,他也曾做过犹豫,到底劝不劝降荀贞和孙坚?
这好容易到了阳翟,还没进城,就先被孙坚给来了个下马威,接着又被荀贞说“不要再回去了”,从孙坚、荀贞的态度上,阴修看出了他两人是绝不会应董卓之劝降的,於是索性也就不再犹豫矛盾,做出了决定,心道:“罢了,既然孙坚、贞之‘汉贼不两立’,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便如贞之所言,此次既然出京,逃得樊笼,干脆就不回去了。”
他心中做出了决定,言语上便不再吞吐,变得痛快起来。
从行他来洛阳的这些人中,有董卓的人,也有他自己的人,他叫来了一个自己人,命道:“凡董相国派来之人,你都一一给孙将军指出吧。”
吴景、孙贲带着兵卒上去,先令随从阴修来的那些人列成队伍,然后由这个人一一点出,凡是董卓安插进来的,无一漏免,被点出一人,兵卒便当场砍杀一人,尸横遍地,血流满道。
董卓安插到阴修身边的人着实不少,几乎占了一多半,有百十人之多。
这百十人中,有文臣,更多的是武士,有那不甘受死的,试图拔剑相抗,或者想要逃跑,可是吴景、孙贲早有准备,近处有甲士步卒,远处有骑兵巡弋,却是不但没有一人能够逃走,更是因有人抵抗之故,遂皆如先前被杀的那两个属吏一样,俱被砍了脑袋,无一人能落全尸。
等洗清了队中的董卓的人,余下的都是阴修的人了。
孙坚吩咐吴景:“把首级带上,悬挂县门,告诉城内外百姓,就说这些都是董贼的走狗。”
吴景应诺,自与孙贲命人将那些砍下的首级堆到车上,等会儿带回县中。
这等路上杀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一杀就是上百,且悉数枭首的举动,看来是十分“残暴”,但而今乱世已至,莫说荀贞、孙坚等,便是从阴修来的那些文臣们,之前在董卓血洗洛阳时也曾见过比这等举动更要“残暴”的行为,所以在知道不会伤及己身后,他们倒是没有再表现出害怕恐惧的模样,甚至还有几个一向痛恨董卓的,不觉为之拍手叫好,大感解气。
荀贞笑对阴修说道:“阴公,天色不早,请入城吧?”
“请,请。”
孙坚在前导路,荀贞陪阴修一道,众人返回县中。
没有再去军营,而是直接去了郡府。
到了郡府,暮色已至,孙坚吩咐下去,府中安排了酒筵,是夜给阴修洗尘接风。
次日早起,荀贞、孙坚联袂来见阴修。
阴修昨晚酒没喝多,可到底年纪大了,一路风尘,疲惫不堪,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些。
荀贞、孙坚在外等了会儿,阴修穿衣、洗漱完毕,请他二人入内。
阴修住的是郡府后宅的主室,这本是该孙坚住的地方,然为示尊敬,故孙坚将之让给了阴修。
荀贞、孙坚两人来到室中。
彼此见礼毕,分宾主落座。
孙坚笑问道:“阴公车骑劳顿,昨晚酒也没喝得几杯,……这卧室住着还惯,昨夜睡得还好?”
此时的孙坚笑语殷勤,哪里还有半点昨天在路上杀人的凶悍?阴修知他是武夫本色,对昨天他的杀人举动却也没有太过介意,闻他这时座上询问,遂乃答道:“室中布局,与我昔在颍川时几无变化。我这也算是重温旧梦,昨晚睡得很好。”
“噢,对,公尝为鄙郡太守,当时住得便是这屋。”
“正是。”
孙坚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昨夜却是旧主驾临,……贞之,看来我让房是让对了啊。”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阴公为旧主,文台是新主,新也好,旧也罢,本是一家。”
“‘新旧本是一家’。这话说得好”孙坚抬眼看向阴修,笑容顿敛,正色说道,“阴公,公从洛阳来,当知洛阳事,不知洛阳眼下情形如何?”
阴修长叹一声,哀然说道:“董相国……。”
“董相国?”
“不,董卓。”
阴修久在朝中,身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左近周围多董卓耳目,平时不敢稍有不敬,称董卓为“董相国”称呼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得孙坚提醒,忙改口,直呼董卓之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董卓不顾公卿劝阻,一意孤行,非要天子西迁,天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纵兵大掠洛阳,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内里,几无鸡犬之存,又尽徙民从车驾,亦使长安去,复使吕布掘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种种恶行,罄竹难想那洛阳,乃我天下名都,国之京城,人烟盛时,何止百万现如今却是百里无人烟,遍地见人骨。”
说到激愤处,阴修握起拳头,捶打案几。
“这些事,我等已有所闻。阴公,我想问的是:现今洛阳周近的兵事如何?”
“兵事?”
“对。”
“……,董卓十分谨慎,从不谈讲兵事,我对此所知者不多。”
“都知道些什么?”
“董卓入京后,先后收并了北军、西园军、故大将军与故车骑将军的部曲,复又使吕布杀丁原,吞并了并州兵马,洛阳诸军,早就悉入其手。”
荀贞插口问道:“我闻皇甫将军、盖京兆早前被董卓召到了洛阳,不知他两人现下可好?皇甫将军留在三辅的部曲、盖京兆留在京兆尹的部曲现下又是归谁统带?”
听荀贞问及皇甫嵩,阴修摇了摇头,叹道:“皇甫公一世英名,到今乱时,却反倒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