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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被捕下狱,州刺史如茫然无知,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再则说了,杀人是死罪,严格按汉律来说,郡守并无专杀之权,虽罪至死,亦必先奏请,以待秋决,将来定下李鹄之罪的时候也得告之州府,同时告之朝廷,请候朝中廷尉批准。
因之,荀贞亲磨墨提笔,写了一道“李鹄遣人刺死李骧,故郡府将之捕拿下狱”的公文给州里,派去给州里送公文的是郡主簿尚正。从职能上来讲,主选署功劳、议论赏罚的是功曹,主治狱及罪法事的是决曹,送公文给州府之事似应由郡功曹王淙或郡决曹掾霍衡去办较为合适,但捕拿郡丞是件大事,只派一个郡决曹掾去报讯份量未免不够,而王淙又一直严格保持“中立”的态度,派他去荀贞又不放心,所以把这件上报之事交给了尚正。
尚正出县的时间比赵然派去州府的那个人晚了大半个时辰,赵然派的那个人骑的是快马,尚正坐的是车,路上的行速又比那个人慢了很多,等尚正赶到高邑州府时已是两天后,赵然派的那个人早在一天前就到了。
那人已面见过负责监魏郡的州从事龚茂,把赵然的信也交给了龚茂,龚茂是渤海郡人,渤海在冀州的最东边,魏郡在冀州的最南边,两郡相隔甚远,但龚茂与赵家关系密切,接到了赵然的密信,他虽然感到为难,却没有半点推辞,当时说道:“我与荀府君素不相识,荀府君家声清高,又年少早贵,尊临大郡,为二千石,以军功得封侯,我如冒然去往贵郡,怕难成此事,明天我先去拜谒一下方伯,试探试探方伯的口风,如能得方伯之檄令,此事就好办了。”
尚正入了高邑,赶到州府时,天方上午,正好龚茂在府门边的塾室内等着王芬召见。
尚正驻车府外,把名剌递给府门亭长,府门亭长向内通传,请他也到塾室内稍候。
他与龚茂在室中相遇。
龚茂职在监魏郡,以前去过魏郡不少次,他不认得尚正,尚正认得他。
瞧见他在室内,尚正怔了一怔,整了下衣冠,庄重地下揖行礼,州从事之权虽重,然秩不高,和郡主簿一样都是百石,却是不必行跪拜大礼的。
龚茂存有心事,正在琢磨等会儿见到了王芬该怎么对王芬说,才能说动王芬传檄救李鹄,——王芬是龚茂的长吏,龚茂对王芬的脾性很了解,知他是党人里的名士,尽管性疏而不武,却痛恨宦官,对同道之人向来是疏财仗义,要想说服他救李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提李鹄与赵然的关系,把矛盾引向荀贞,可李鹄是魏郡的郡丞,乃是冀州有数的大吏之一了,他和赵然的关系王芬必已早知,而荀贞出身荀氏,与王芬早有打交道,王芬也早已知荀贞是党人的同道,那么又该怎么把李鹄亲附赵然一事的影响化解到最小,又该怎么把矛盾引向荀贞?这是个麻烦事,他昨天想了半天一宿,依然觉得把握不大,这会儿正为此事犯愁,没注意尚正进来,直到尚正冲他行礼,他才反应过来。
他打量尚正,见此人头戴高冠、衣黑佩剑、腰上黑绶、携挂半通印,知是一个百石吏,只是看着面生,不认识,闻其口音像是赵、魏一带的人,想来应是赵国或魏郡的郡吏。
他心中一动,想道:“这人莫非是魏郡荀太守派来的?”
他还了一礼,寻思该如何把话头问起,听得尚正说道:“在下魏郡主簿尚正,前两年数次有幸得见龚君。”
“足下便是贵郡太守新近擢用的尚主簿?久闻大名,久闻大名。我早想造诣尚君了,只是一直不得机会,不意今日能在此得见,实意外之喜也。”龚茂心中急转,想道,“果然是魏郡荀太守派来的这定是来向方伯报捕拿李鹄一事的了,……我却不能让他先见到方伯。”
如果被尚正先见到王芬,一来王芬与荀贞是同道中人,荀贞在为赵中尉时还带兵“救”过高邑,二来“先入为主”,再想说动王芬传檄救李鹄却是千难万难,完全没有可能了。
尚正心中疑惑,想道:“怪哉,我奉了府君之令来将李鹄之事报与州府,却怎么这么巧,就刚好在塾室内碰见龚从事?”
尚正虽然此前在魏郡一直不得重用,一直都是郡小吏,但他是魏郡本地人,又在魏郡郡府日久,见过龚茂多次,对龚茂和赵家的关系他心知肚明,难免就由此想到:这会不会是赵家派人来向龚茂求助了?
尚正心道:“如他果是应赵家之请托而来求见方伯的,府君捕拿李鹄一事怕会遇到麻烦,我却得想法为府君破解之。”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各怀心思,彼此行礼,见过礼后,室内短暂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便在此时,两个人结伴入内。
尚正、龚茂抬头看去,都认得这两人,此两人一名刘惠、一名沮授,俱是州府从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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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行若纯儒实怀诡()
补上50月票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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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惠字子惠,沮授字公与。
此二人均是冀州名士,而且他两人以前也都曾经出仕地方,当过县令长这样的长吏,后来一个因病免,一个因见黄巾乱起而归乡,复相继被王芬起用,辟用从事。
刘惠现为治中从事,沮授现为部郡国从事。
治中从事之权如郡县功曹,主州选署及众事,孔融当年在豫州当的就是治中从事。
部郡国从事也即龚茂之职,主察部内之郡县的非法之事,通常是一郡设一人,沮授是广平郡人,广平郡他肯定是监不了的,他现在监的是常山。
常山是州府所在之地,同时也是冀州的大郡之一,能得监此郡,沮授在州中诸多从事里的地位是比较高的,不过相比他的资历和以前历经的吏职,他目前在州里的这个职位却还是嫌轻的。
沮授很多年前就出任过州里的别驾从事,别驾比治中的地位还高,“其任居刺史之半”,荀爽在豫州任的便是此职,随后他被举为州茂材,孝廉为郡举、茂材为州举,茂材的数量远少於孝廉,任用也比孝廉重,他因而得以出为县之长吏,而且是大县的长吏,历任二县,以他的这个资历、过往所任之吏职来说,现仅任一个部郡国从事实在不高,却是因为一则州府里不是只有他一个茂材、也不是只有他一人出任过大县之长吏,如刘惠也是出任过大县长吏的,并且刘惠的年龄、资历比他还要老,在州里的名望也比他要高,二则是他回到州里还没有太久,别驾、治中、主簿等要州中要职皆有人在,故此他只能“屈就”此职。
沮授与刘惠联袂而来是为公事。
常山诸县虽说现而今多被张飞燕占据,但张飞燕既然受了朝廷的任命,那么按理说他就也在州府的监督之列,他一个“山贼、叛贼”的出身,部下的军纪肯定不好,这两年干了不少扰乱地方、侵害百姓的事情,沮授多次向王芬刺举汇报,王芬却也无可奈何,手里没有精兵,便是想管也管不了,只能每次都以张飞燕是平难中郎将、非为地方郡守为名置之不理。
王芬可以不管,沮授职责所在,却不能不举报,他这一次便又是为此事而来的。
刘惠之所以和他同来,则是因为刘惠身为治中从事,主州中的选署、赏罚诸事,张飞燕任命的那些守县令长们侵害百姓,依法当追究罪责,这是他的本职,故此与沮授同来。
刘惠、沮授入到塾内,抬眼看见龚茂和尚正大眼对小眼地相向而立,俱是楞了下。
刘惠冲龚茂揖了一揖,问道:“龚君,这是做甚么?”转看尚正,见他一副百石吏的打扮,问道,“这位是?”
尚正以前是魏郡小吏,刘惠等去魏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过他,他被荀贞擢为魏郡主簿后,因为贼乱不断之故,王芬至今没有去过魏郡,刘惠等人只知其名,未见过其人,因都不认识他。
刘惠、沮授和龚茂一样不认得尚正,尚正却如认识龚茂一样认得他两人,眼前一亮,心道:“我这是初来州府、初谒方伯,如论与方伯的远近亲疏,我不如龚从事,龚从事如果真是受赵家之请托而来,那想来他定是已经有了说辞,如被他先见到方伯,万一方伯被让说动,我再见方伯,怕是会对府君之事不利,……我何不趁此良机,先将此事报与方伯?”
念头打定,他端重地下揖行礼,说道:“在下魏郡主簿尚正,见过治中、沮君。”
“噢?君即是荀府君新任之魏郡主簿尚君?”
“正是。”
“素闻君清正之名,今来州府可是有事?”
“正是,在下奉鄙郡府君之令,特来向方伯面报郡丞李鹄被下狱一事。”
“……,郡丞李鹄被下狱?这是何时的事?”
刘惠与沮授相顾对视一眼,他二人久为大吏,各有城府,骤闻此事,虽然惊讶,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边儿上站着的龚茂闻得尚正此言,却顿知不妙,面色一变,心中想道:“坏了如只有沮公与在倒也罢了,刘子惠却也来了,一旦被他知道李鹄因何下狱,怕却是会立刻便带着尚正去见方伯”当下就要开口插话,想不给尚正回答的机会。
尚正却已开口说道:“前天早上的事儿。”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龚茂似有插口的意思,这使他确定了龚茂今来求谒王芬必是受了赵家的请托的猜测,事关荀贞的大事,索性不等刘惠与沮授再问,主动将李鹄被捕之缘由、经过道出,说道,“李鹄遣佐吏刺死了鄙郡守繁阳丞李骧,行刺的这个佐吏没能逃出繁阳,旋即被捕,供出了是受李鹄指使,鄙郡府君因令鄙郡贼曹捕拿李鹄,李鹄聚佐吏、门客十余持械顽抗,不得已攻破了他家的宅院,於前日早将之下狱。”
郡丞遣人刺死了县丞,而且在被捕拿的时候还持械顽抗,并且听尚正话里的意思,这个李鹄还没有在吏舍里住,是在外边的宅子里住的,这种种行径俱是严重地触犯了律法。
刘惠、沮授的城府再深,此时也忍不住为之变色。
刘惠是个耿直的人,怒道:“李鹄竟如此罔顾王法、胆大妄为”
沮授心思细点,问道:“他为何刺死李骧?”
杀人得有动机,要想让人相信确实是李鹄派人刺死的李骧,这个动机必须要能仍然信服。在来州府前,荀贞已就这一点交代过尚正,尚正故作为难之色,看了看塾外。
塾外有吏卒在,沮授走到门口,令吏卒向外退了些距离,转回来,对尚正说道:“塾内无有旁人,君可言之了。”
尚正遂说道:“李鹄猾虐之人,贪权好利,暗忌府君威名,久欲得府君短长,意图以此为胁,畅其心志,依刺死李骧的那个李鹄之佐吏的供词,他因之欲收买李骧,却被李骧痛斥,李骧於酒后言:‘我要将此报与府君知’李鹄闻之,惧鄙郡府君知晓,乃令佐吏刺死了李骧。”
荀贞没有让尚正提及赵然,却是因为两个缘故。
一个是李鹄乃赵然之走狗,就算不提赵然,别人也能猜出李鹄也许是受了赵然的指使。
一个是荀贞现在还没有做好诛赵的准备,如果在这个时候把矛头指向赵然,不利於他从容布置。
刘惠是耿直之人,沮授性忠贞,闻得李鹄竟是因为欲持长吏短长、收买李骧不成而把李骧给刺死了,无不勃然。刘惠怒道:“此等无君无义之徒,何颜目生於世间?”问龚茂,“君可也是为此事而来求见方伯的么?”
龚茂是魏郡从事,监魏郡吏员是他的职责,他和尚正同时出现在塾内,刘惠因此误会了他。龚茂有口难言,眼见得刘惠、沮授勃然大怒,他总不能说他是受了赵然的请托,来找王芬解救李鹄的,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含糊应道:“是。”
塾外一人步至门前,高声说道:“方伯召龚从事入见。”
龚茂如释重负,面色顿喜,说了一声:“方伯有召,在下先入府内了。”急匆匆就待离去,想抢在尚正前见到王芬,他心中想道,“虽然刘子惠、沮公与已知此事,但说了算的是方伯,只要让我先见到方伯,此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快步出了塾室,待要往府中入,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扭回头去,见却是刘惠、沮授与尚正一起出来了。他呆了呆,停下脚步,问刘惠道:“治中何处去?”
刘惠脚下不停,边向前走边义愤填膺地说道:“君与尚君既是为同一事而来,自当同见方伯。李鹄丧心病狂,犯下此等罪案,我忝为州治中,职在赏善罚恶,亦当与二君同见方伯。”
龚茂呆若木鸡,心道:“苦也”
他转眼看向尚正,尚正好像是没有看出他的心思一样,依旧如方才一般庄重肃容,迈着端正的规步,随在刘惠、沮授身后,与他擦身而过。
……
被刘惠、沮授这么一搅局,龚茂心知肯定是请不来王芬解救李鹄的檄令了,因此在见到王芬后他半个字没提赵然的请托。王芬听完了李鹄的“恶行”亦是大怒,对尚正说道:“贵郡荀君所为甚是,此等妄为之徒正该捕之下狱,使受刑戮君请归郡,此事我会报与朝中。”
刘惠、沮授还有常山郡的事要报与王芬,留了下来,尚正与龚茂辞别王芬出府。
出了州府,尚正仍旧是一副肃容端庄的模样,一字不问龚茂到底是为何事来求见王芬的、若是为李鹄之事而来却又是从何处听说的,长长一揖,与龚茂作别,登车命驾,转辕回郡。
龚茂目送他车驾去远,回头看了看府内,有心再求见王芬为李鹄求情,却也知为时已晚,恨恨地跺了下脚,心道:“可恨刘子惠、沮公与这两个不速之客,致使我功亏一篑,亦可恨这个叫尚正的,行若纯儒,实怀诡计,竟被他借刘子惠、沮公与之机,抢先了我一步”
赵然派来送信的那个人还在他宅舍里等着他,思来想去,赵然对他的请托不能就这么算了,如就这么作罢,必会大大得罪赵然,可现如今想通过王芬来逼使荀贞放人已是不可能,唯一可行之法便是他亲去一趟魏郡,当面向荀贞施压了。
说动王芬解救李鹄他没有太大的把握,没有王芬的檄令,只凭他一个州从事,便就算他是监魏郡的州从事,能不能对荀贞施压成功、救出李鹄?他更是没有把握。可没有把握也得去做。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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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尺素飞传相思意()
这是今天的保底一更,欠的那些这几天慢慢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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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县。
自被荀贞任为“守武安长”以来,刘备在武安已有数月。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几个月的时光可能一过即逝,然对刘备这样的人杰来说,几个月的“守武安长”生涯却已足够使他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之前,荀贞任赵国中尉的时候,刘备当过荀贞的功曹,功曹在府吏中的地位虽然很高,但毕竟是属吏,不是长吏,和“守武安长”这样独当一面的吏职是不能相比的,几个月的“长吏”吏职的磨练,不仅让刘备尝到了“大权在握、福祸由我”的滋味,而且也让他成熟了很多。
刘备这个人话不多,宽厚真诚,对尊长者他执礼甚恭,对地位、名声不如他的人,他以宽容待之,在为人处事上本就有卓异於常人之处,而今独掌一县,除了军事上需得尊重“守武安尉”高素的意见之外,在县里的其它方面毫无掣肘,可谓是如鱼得水,短短几个月,在武安县已颇得名望,无论是县中的大户豪强、抑或市井里的恶少轻侠,提起他来,大多赞不绝口。
他这几个月过得甚是意气风发。
但是,这两天他却时常面有忧色。
这一日,县寺里,他与“守武安丞”简雍、“守武安尉”高素对坐闲谈。
“子绣,府君这两日可有信来?”
高素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刘备转眼望向堂外,沉吟不语地看了会儿,叹了口气。
高素奇道:“无缘无故的,玄德为何叹气?可是县里遇上什么难事了么?”拽着袖子自拍胸膛,说道,“如有难事,尽管言来,我高子绣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所谓“名字”,“名”通常用来自称,以表示谦卑,而“字”则通常是用来供别人称呼的,以表示别人对被称呼者的尊重,几乎没有人会自呼己字,在社交礼仪上,自呼己字是要闹笑话的,高素不是不知道这个“礼仪”,但他没读过什么,轻侠出身,本就“轻脱”,不重儒家礼节,兼之和刘备的交情不错,心情很放松,所以大大咧咧地自呼己字。
简雍听了,不觉露出“欣赏知己似的”一笑。
简雍的性子虽非大大咧咧,却也绝非守礼之老儒,只看他现在的坐姿就能看出来,要说他是下吏,刘备是他的上级,面对刘备时他应该正襟危坐,端端正正地跪坐才对,而此时他却是倚着案几盘腿而坐,毫无礼节可言,——事实上,高素的坐姿比他还过分,至少他还是盘腿坐,高素索性叉着腿,几乎是箕坐了,说实话,跪坐实在是太累了,坐久了,腿关节、脚踝都是疼的,有时坐时间太长,站起来时腿都会麻木,所以如高素、简雍者,能偷懒就偷懒。
简雍性子疏懒,碰见高素这样“不拘小节”的,自然便如遇到知己也似。
说来也怪荀贞,给刘备配了这么两个“奇葩”的丞、尉,武安县寺现如今都快成武安县那些恪守礼节的儒生们口中的笑柄了,差不多人人皆知县寺里有两个“不知礼节”的丞、尉,坐姿不雅不说,还常常当面呼刘备之字,——“字”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同辈间的称呼,或者是长辈、尊者对晚辈、下属的称呼,高素、简雍做为属吏,按理说,他两人应该称呼刘备“县君”,至不济,也得称呼刘备一声“刘君”,但他两人却常当面直呼刘备之字,就像刚才,高素就是直呼的“玄德”,而没有尊称刘备为“县君。”
刘备辟了一个本县的士子当他的主簿,这几个月里,这个士子不知在私底下进谏过刘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痛心疾首,强烈地请求刘备好好约束一下高素和简雍,不能放任他们如此“无礼”,不过只可惜,每一次,刘备都是一笑置之。
一来,刘备性子宽厚,而且本身也是出自寒门,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