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郭靖,是可以炼成的。江凌渡,就是那样炼成的。
葛斯文只好急急收住,结果未被江凌渡伤到,反被自己反震而伤。
“打架也是个脑力活儿!”江凌渡得瑟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思维总是比古代人来得宽阔而敏捷。这是历史的必然,人类的进化,她虽然灵魂穿越了,心志却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葛斯文既能排行第四,实力必然不能小觑。他的反应能力挺快,身手又敏捷,熟悉江凌渡套路后便闪过了她的攻势。
只是江凌渡做事从来都是一层套一层,就像你不会事先知道那个最大的俄罗斯木娃娃里还有几个子娃娃一样,也鲜少有人猜得到她的真正意图。
寒笑笑食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咄咄咄——”最后一声落定——
比武台上“刺啦刺啦”几声——“啪啪啪”,葛斯文的刀应声而裂,闷声落在猩红地毯上,不规则的碎片就像碎瓷上的纹理。他已失了武器。
兵者,命也,既失兵器,败将也。
葛思文紧紧攥着刀柄,双目死死盯着那本应是刀身如今却一无所有的地方,又低头去看那一地碎片,堆成一座平坦小山丘,震惊地难以回过神来。
他的刀……他引以为豪的刀……竟然碎裂了?
一时鸦雀无声。
“老大果然厉害~”朱璃在青痕怀里使劲鼓掌,笑得甚是开怀,清脆童音生生划破那沉静,全然不顾周遭的目光。寒笑笑勾了一抹笑,半眯着眼,享受正午的日光,透着慵懒,眸子的香椽色正是秋日安宁而闪烁的颜色。白剑和蓝岚暗自松了口气,重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打起小盹儿,他是猴子那般坐不住的人,对那打来打去也没甚兴趣,倒不如趁这光景修身养性去了。
宁子辰无奈轻轻摇头,还是那样锋芒毕露啊,一点不给对方留下余地。
他可以看透许多人,掌握许多人,却无法看透江凌渡此人,因为她没心没肺到了无惧无畏,或者说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所做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挑衅这种种条框规矩挑衅这世俗冷暖,不同于那种愤世嫉俗,她是以这世俗为乐,是以别人所愤为乐,且是乐此不疲。这样的人,如何能掌握?连靠近都是困难。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只是好奇,这种好奇甚至于胜过他的种种野心——都说一物降一物,究竟谁人可以将她制住呢?他曾以为那个人可以做到,因为他包容着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善良也好黑心肠也好,秘密也好诚实也好,那人始终会站在她身边,一边坚持自己的理想一边扶持着她,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燃烧爱恋,不急不缓,温润如玉,骨子里却有熊熊的火,他只是想爱罢了。也只有对那样的人,她才会褪去自己的坚硬和锐刺,变得柔软,甘愿被温柔织就的网包围,慢慢吐露心声,尽管那会很缓慢,也许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但只要他一直爱着一切皆有可能。他是很期待的,却不曾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于是他将目光和期待放在寒笑笑身上,因为他的神秘,因为他的无所谓。太过相像的两人,要么互相吸引要么互相排斥。而这世上,同他们一道的人,太少了,出于各种本能,寒笑笑,江凌渡,必然是会相互吸引的。而那种相似,有意无意间,便是一种莫大的包容和放纵。天堂或地狱,短暂或苍茫,独自一人,总是寂寥,须得一人同享。此情无关风与月。
“宫主,你就这样放任她。”宁子辰挂着温和的笑,似问非问,更像感叹。
“她不归本宫管,又何谈放任与否。”
“呵呵,宫主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妙哉妙哉。”
寒笑笑转过眼淡淡看了他一眼,执了茶杯浅浅呷了一口,掩住那为不可见的笑意。
台上,葛斯文恨恨扔了刀柄,扬言“此仇不报非君子”,怒气冲冲离了比武台,也未回苍山派所处楼阁,不知去了何处,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定是去独自泄愤反省去了,这是他每次比武输了必要做的课业。
那个可怜的工作人员又来了,都不敢去瞧江凌渡,指挥几人处理那一堆碎片。
“兄台,想不想也变成那副样子?”她分明是余恨未了。
那人腿打着颤,差点瘫软,匆匆检视一遍便带人离开了。
江湖前五,如今都已没戏,那之后的,自然不必说。当然,还是有人愿意同江凌渡过上几招的,不过是领教领教罢了。如此过了三人,年轻一辈中已无人可出,剩下的都是些江湖前辈,师父级的,实力又不在一个层次了。
江凌渡端起剑,仔细看着,美目映在剑身上,仿佛星光璀璨。“还有谁要比么?”
众人都在猜测,哪个有分量大的物会同她比试,好去杀杀那魔宫的气焰——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女子而已,竟有如此能耐,也算江湖一大奇事,不知那宫主是何等厉害。
“妖女,今日就让老夫来会会你!”
妖女?江凌渡挑眉,向那声源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神色严肃,一看就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两侧玄色衣袂飘飞,气势十足。原来是苍山派副掌门徐魏,亦是葛斯文的师父。
“徒弟输了,师父上?可真是上下一心啊!”言语间尽是讽刺。
“不必废话!”徐魏不待落地便出掌。对于真正高人来说,掌风袖风便是利器,而兵器此种身外物只是累赘。
江凌渡略一思索,干脆弃了剑,一手缠住锦帛,以此为器。
“哼,一会白衣公子,一会妖女,可真是善变呐!”
徐魏并不答话,只专注于一招一式之间。他的招式,相较之葛斯文的,更为浑厚,亦多了几分沧桑沉静,这是经岁月磨练和洗礼而成的,一收一放间便有千军万马之势。招招致命,非死即伤。
他之大气,她之诡谲。江凌渡使上九分力,倒也堪堪可以打个平手。连徐魏本身都要暗暗惊叹,如此多变的招式,并非出自一家,却是完美融合,真乃奇才。且那些招式与他所见都是略同却又有异,原先的观望,眼下亲身相交几十招,竟是丝毫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怪哉!难道真如她所言是自学成才?随即又否定这个想法,他自己从徒弟变成师父,还未曾见过自学成才的!便只有一个解释,大半是哪里的邪密之教派武功,他未曾见过。
“妖女,吃老夫一招!”
“一口一个妖女臭老头莫要欺人太甚!”
两掌相对,拼的是内力。只见江凌渡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至边缘处,再往外便要跌入月莫湖了。完全处于下风。岸上不禁一片赞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内力了,不是小年轻可以比的。
却只见江凌渡眯眼一笑,身子定住,再也不往后退半步。
“既然死老头你说我是妖女,本姑娘就让你好好瞧瞧什么是妖女!”江凌渡发了狠,下定决心要让这个徐魏为他的言行付出代价。
徐魏猛地睁大双眼,只觉浑身力气都在慢慢抽离,毕生内力渐渐消散,却挪不动半分。
“妖女,你在作甚!”
“作甚!?过会你自然知道!”
却早有人看出,不禁失声:“吸星大法!”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十二点,就是武林大会终结版了,会解释点小小疑惑……俺也知道写太长了……详略不当,还好及时收住……
武林大会(六)
宁子辰也倏地起身,一手紧握栏杆,“吸星大法?!”这不是江湖第一邪教沉绿宫秘术么?为何她会使得?!又不禁怀疑,她是否又在诓人,心底隐隐担忧却挥之不去。这吸星大法本是一医者所创,并非只能吸人内力,亦能吸走元气,延寿延年,永葆青春,然而此法着实不仁不义,祸患甚大,为江湖众人所耻,遂将记有此法的书籍一律销毁,那医者却不知所踪。又不知为何流落到沉绿宫宫主手中,练得此法,也以此术从一小小门派演变成今日江湖第一邪教。
周遭都是一片哗哗起身之声,诧异、愤怒写不尽言不尽。
“阿凌啊——”宁子辰喃喃自语,心情复杂。
角落里重云也忽然睁了眼,面色肃穆,又缓缓闭上眼,轻叹一口气。不论她是否练得那吸星大法,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人拔剑欲要去阻止江凌渡,筝音响起,在面前竖起无形屏障。
“以多欺少,不觉羞耻么?”寒笑笑手指灵活勾捻,琴风吹起他的长发,丝丝灵动,垂眸浅笑尽是不屑。
江凌渡终于收功,气沉丹田,消化那一股股浑厚内力。而徐魏则急急后退几步,险些站不稳。此时屏障已去,苍山派几大弟子纷纷前来扶住他,指着江凌渡鼻子便要破口大骂。
却被江凌渡抢了话头,“你若敬我一分,我便敬你三分;你若一分不敬,我便还你十分。徐魏你一口一个妖女,这是你自找的,身为武林前辈,连起码的言行都不会,如何做得人家师父!还是回去重头学起罢!”字字清晰,之地有声,丝毫不留情面。
“你同沉绿宫究竟有何关系?”徐魏抚上心口,在弟子们搀扶下站定,索性未被吸走元气,否则性命堪忧。只是他毕生的武功内力啊,如何能不同心!
“沉绿宫?小爷只知京城芳华阁乃沉绿宫产业,还经常光顾,那里的姐姐们可都漂亮了,温香软玉,莺歌燕舞,人间天堂啊~”
“那你如何会吸星大法!”
“都说自学成才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沉绿宫问问有没有江凌渡这号人啊,至于你是竖着进去竖着出来还是横着出来,小爷就不清楚了。”江凌渡耸肩一脸无奈。
“你!”
“你们,还不扶你家师父回去?!让他在这里吹尽冷风,真是不孝!”
“江凌渡你个——”
“诶?你们是不是也想重头学起?!”
几个弟子立马噤声,面面相觑,只好询问徐魏,“师父——”
“还想在这里继续丢人显眼么?!回去!”拔腿就要走,欲要使轻功,却半分内力都提不出来,尴尬万分。最后只得由几个弟子驾着回去。苍山派连出两人都失败告终,且一师一徒都败于一人,一时颜面大失。
“她用了邪教之术,应判犯规!”一血性男子喊道。
“是么?邪教之术?那便算它是好了,不知武林大会条规上可有说过禁止使用?欧阳前辈,宁阁主?”言笑晏晏,一派安然。
欧阳翎无奈,“的确没有……”
“既然没有,小爷何曾犯规?”
“方才那李户食了‘明神丸’来比赛,你不是还义愤填膺说这武林大会不公不正嚷着要欧阳前辈完善体制么?!怎么此刻你使了邪教秘术却来钻空子好似理所当然了!?”
“哦?李户那是借了一时外力不算实力,药效一过,便会恢复原形,当属犯规,当属不公不正。小爷赢了徐魏靠得可是真功夫,何曾借了外力,不论多久这身功夫还在,该输的还是会输,何处不公不正了?再说,小爷方才可是光明正大打败那李户的,如今要小爷下台,自然也须得有人打赢小爷!你若执意要判小爷犯规,难道是害怕无人能赢过小爷?如若那样,便不必再打了,小爷直接做了那武林盟主岂不更好!”
那人也不知江凌渡是如何绕到那最后结论的,一字一句,却都有理地很,一时语塞。
“如果没什么屁话要放了,那就继续打!”
这厢欧阳蓉听得江凌渡那句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着要是阿凌你做了武林盟主那敢情好,不知爹他要气成什么模样呢!自然是受了欧阳翎和欧阳止两记刀眼的。
“翎大哥,你不出手么?”蒋生附在耳边轻轻问。
“……不……老夫劝你亦不要出手。”
“为何?”在蒋生眼里,欧阳翎一向是嫉恶如仇的,遇上江凌渡这样毫无规矩礼法嚣张乖戾的,早该出言教训了,今日却是一忍再忍,还劝自己毋要出手,实在太反常了。
“这——此事牵连甚广,只要她未犯下大罪,此等小事便睁只眼闭只眼罢……”知道蒋生必会追问下去,欧阳翎又道:“老夫也只能说至此,你若想过得安稳些,便听从老夫劝告亦不要刨根问底。”
实在是皇命难揣,谁知道江凌渡今日去争那盟主之位,是不是皇帝意思呢?届时紫宸楼在明,魔宫在暗,一黑一白,皆在皇上手中,互相扶持又两相制衡,那皇位岂不是坐的更加安稳?若是坏了皇帝好事,今后如何能过得安稳,小则一室,大则九族。若非圣意,江凌渡今后自会受到皇帝怀疑,届时自有紫宸楼出面,他又何须在此处为一己之私而冒险?
蒋生虽有疑惑,到底还是信欧阳翎的,决计不同她出手,反正这盟主之位他亦不是十分在乎,早就想效仿欧阳翎,抛了俗事,偏居一隅,享受清静了。
之后,江凌渡又连打了三场,愈至后来,难度愈大,都是江湖有头有脸的前辈,内力一个比一个深厚,同一个打,便相当于前半场同五六个人打了,即使她吸了徐魏的内力,此刻也不能完全吸收使用,如此下来,已然算是奇迹了。再两场,若赢了,她便是此次武林大会第二个连胜十场之人,且都是巾帼女子,必然能写就一段佳话,成为江湖一大奇葩。
众人竟都暗暗期待着她的胜利。甚至下起了大注。
然而江凌渡一大喜好便是要反其道而行。当郝元棋社的社长郝荃松上得台来要与江凌渡切磋时,江凌渡对着白剑眨了眨眼,随即白剑闪身消失,没过多久便又回来,正儿八经喊了句,“阿凌啊——宫主喊你回家吃饭啦!”
气压值瞬时降到冰点,噼里啪啦一地茶杯酒杯碎裂之声,冬天提前来了。
“诶!好嘞!“又小声对他道:”不好意思啊,郝前辈,小爷饿的不行了,先走一步,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啊!”
又过了几招,也不算虎头蛇尾地结束这场比试,江凌渡抱拳离开了比武台。回得寒笑笑那边,白剑早就好茶好菜伺候着了,这武林大会一大弊端就是从早至晚,没有中场休息,虽然节省了时间,却让参赛者倍感劳累,这些阁楼里坐着的还好,下面挤在岸上的却是没那么好受。
“宁楼主,有没有兴趣坐一下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啊?”
“阿凌,你又想作甚?”宁子辰也不和她绕弯弯,知道她定是有什么盘算。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的飒爽英姿啊,哈哈——”
说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剑架住他右臂,寒笑笑架住他左臂,宁子辰纵然武功高,在如此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已然落入贼网。
“阿凌,你莫要胡来!你也知道,我身为监察者是不适合上去比武的,况且你很清楚——”
“嘿嘿——嘿嘿——”江凌渡不待他说完,便一脚将他踹向湖中比武台去了,一边还挥手相送,“一路好走啊~哈哈哈!”
虽然是被迫的,但是宁子辰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不少女子为他倾倒。无奈之下,宁子辰只好认命。都上去了,哪有不打便退的道理?
不必说,他的武功自然是极高的,否则他如何坐得上不雪阁阁主的位置,又如何建立得了紫宸楼,让一干属下都心悦诚服为之卖命?
……
日落西山,武林大会终于结束。
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次武林大会,不仅出现了江湖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盟主宁子辰,也出现了江凌渡、欧阳蓉、蒋雨之类令人难忘的江湖新星,尽管江凌渡此人依旧是非议大于肯定,但她的表现确实是无容置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江湖众人是不会在此点上自欺欺人的。
**
“好了,你总算可以告诉我实情了罢?”祝贺的晚宴之后,宁子辰终于脱开身寻到了在桂花林里闲步的江凌渡。
秋月皎洁,丹桂香气缭绕,风一吹,便落了花雨,栖在发间,栖在肩上,栖在掌心。长发还未干透,带着月苌花的香气。如莲的面容,被月光晕染地晶莹剔透。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欧阳翎给了欧阳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蒋雨,要么嫁给新一任武林盟主。与其将她交给不堪入目的大叔,不如交给你,起码你还看得过去,反正对你来说,与欧阳家结亲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
这便是她所说的一举多得之一。
宁子辰略微沉吟,“若欧阳蓉依旧不答应呢?”
“我会问问她的意思。我看她不是甘愿委身于人的女子,似乎也有意做欧阳家接班人,同旁人结亲是绝无可能实现她所思所想的。我无法改变欧阳翎,至少可以改善欧阳翎开出的条件,希望可以帮到她罢。”
“你又多管闲事了。”
“我喜欢欧阳蓉那样的女子,不算闲事。”
“罢了,若能拉拢欧阳家,也算一件好事。不过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实在有些烫手,我怕还没坐多久便身首异处了。”
“安心啦,喏,”江凌渡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把这个给他,我都写清楚了,他应该不会为难你。这总行了罢?”
**
半年之后,欧阳蓉嫁与宁子辰,成为紫宸楼楼主武林盟主夫人——江湖第一夫人。若干年之后,凭着她的努力,欧阳蓉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江湖女子取名的模板,出现了不少带“蓉”字的名字,男子也对其甚是恭敬钦佩,足见她地位之高。此为后话。
宁子辰也始终记得这个夜晚,是江凌渡为他牵线搭桥,简短的对话,此后不论甘苦,他都隐隐嗅到那清甜丹桂,望见一轮明月皎洁。
作者有话要说:呼……下面扩能会有点小虐……请做好准备哈……扩能而已·······
劫火
落木都已成萧萧,秋水共长天,落霞与孤鹜,光阴斗转间,珠帘暮卷芭蕉雨,一叶叶,一声声,点点滴滴到湖心。
雨滴,从坠落,到细微的破碎,难以捕捉的瞬间,缓慢而悠长。那些残藕,飘零着,告别曾经的似水年华,被一场场秋雨洗尽,空叹素颜更易凋零。槐边流水也空流,须教后人知晓,莫追莫逐。
掌心纹路契合着剑鞘上繁复精致的缂纹,黄泉碧落,天上人间,何去何从。
即便烦恼,在那淅沥秋雨里,也寻得到安宁,那片祥和沉静,如雾般缭绕,一直到了天涯海角,贯穿时间的始末。风偷偷灌进来,又悄悄溜走,只留下冰凉的触感来证明存在,这种虚无却又真实的东西,正如情感,需要一种特别的温度,特别的触感,在人的心头留下痕迹,像迁徙的候鸟,来来去去变成习惯。
“劫数已尽……”
**
她扶住自己的额头,终于记起眼前的和尚便是当日交托铃铛之道人——了尘。
“如今流行佛道双修罢了。”
“是么。”她苦笑着,不知如何来面对他。是他牵线,将她带往此地,间接给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