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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是疯狂的摇晃,我眼前发黑;头昏沉沉的。
勉力说道:“胤禟……”
“九弟;你先放开她;听我给你解释。”五阿哥拉住疯子般摇晃我的胤禟。想把衣服遮挡
在我身上。他一把抢过衣服;捙在我脸上;回身猛的挥拳打向五阿哥;吼着:“你给我住
口!有何解释?怎么解释!我看到的是我的亲哥哥和我最心爱的女人睡在一起——“五阿
哥被打得踉仓倒退。我胡乱裹上衣衫跪在床上拉住胤禟;喊道:”你别打他;胤禟,我
们让人害了;酒里;不;还有水里;被人下了药啊!”
他顿了一下;跟着猛的挥开我的手;“心疼是吗?看到我打他你心疼了!”
不是那样啊,胤禟!委屈的泪水涌出来。
他转向胤祺,冷冷道:“五哥,若你还有一丝一毫顾及我是你的弟弟,请离开!马
上离开!”
胤祺眉头紧皱,望我一眼,道:“九弟,你必须听我解释!这件事是冲着兰……昭兰
来的;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胤禟大声打断他,别开脸;不看胤祺也不看我。
胤祺无奈,他握了握拳,低声道:“好,九弟!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在
门外等你,只希望你千万莫怪昭兰。”说完,他深深看我一眼,眼里是强压的心
痛,终是无奈的扭头离去。
我看着渐渐冷下来的胤禟,心里涌起恐惧,不是对他,是对那个害我的人。谁?如
此恨我!
“下药!多好听的解释;他一个亲王;在皇家驿馆里让人下了药!你信吗?”他转过身子;
脸上的怒气;眼里的风暴突然熄灭了;换上的是冰样冷淡,“若不是这次我提前到了
江宁想让你高兴!若不是你们一直待在房里,你的丫鬟说你们反扣着门,不知道出
了何事下楼找人正好遇见我,我还不知要被你们蒙在谷里多久!我是该庆幸,因为
想念你;提早赶过来才见到刚才的。。。。。。”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往下沉;看着他冷漠的脸;喃喃道:“有人要害我。。。。。。”
“哈哈。。。。。。皇阿玛要害你吗?之前那个或许是;这个!他没必要弄出这件事情;以用
来‘害你’吧!”胤禟的笑着,那笑让我害怕。
“你不编这个解释;我还可原谅你的行为……女人嘛!耐不住寂寞。只怪自己当初以为你
是不同的;哼!结果你和那些女人还是没有区别。我错看了你;苏尓哈察。昭兰!”冷到
骨子里的眼神;冷到心里的声音。
错看了我!这句似针刺般扎进我心里。让我惊怔在那儿;喉头似乎堵着东西,一个
字也说不出来。他不听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走!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他不再看我;冷冷指向门口。
“胤禟—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失望,愤怒,委屈,伤心,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嘴角一挑,冷笑道:“我从来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噢,我想起来了,你能说话
了!看看!我都忘记道贺了,是他找人给你医治的吧?好,好,我该恭喜你。”
他虽笑着却依旧冷得可怕。
“胤禟,你冤枉了我。”
“噢,是吗?”他走进我,挑起我的下巴。
“其实,你不必如此费力瞒着我,和我说清楚,咱们满人不在乎这些的。〃他手上使
了劲;捏得我下巴剧痛。眼泪涌出,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放开我!”我没有力气哭
喊,声音很小。因为他的黑眸里是让我陌生的冷,冷到心里。。。。。。
〃看看;多清丽的可人儿!多单纯的眼神哪!苏尓哈察。昭兰;你给我记住;九爷我最恨
的是欺骗隐瞒;和——背叛!〃
他收了手;指向门口;〃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一点都不相信我,一点也不!我裹紧身上的衣服;咬住嘴唇,压住由胃里顶上来
的吐意,〃好;胤禟,我走!”还解释什么呢?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亲眼所见,捉奸
在床,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沉默着走向房门,经过背对我的他时,泪水已经泛滥,可他看不见也不愿意看见。
我低头抹了眼泪,加快步子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停下,多希望他能喊住我听我说
几句。可他终是没唤我。
“昭兰。。。。。。”胤祺在楼梯口。我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想自己单独待
着。”我默默的往楼下走。我现在只想自己待着。。。。。。
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驿馆的,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脑海回响着胤禟切齿说出的
那句话: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冷让我心的碎了般的疼,疼到麻木,疼到失去感觉。
离开驿馆有段距离了,我终是忍不住吐了,翻江倒海——把胃里吐得干干净净。“姑
娘……”一个好心的大娘俯身问道。我抹下嘴角,起身摇了摇头。“身上要是不合适可
不要硬撑着,要不到我那茶棚坐坐歇歇再走。”朝她扯扯嘴,继续往前走。“姑娘是
不是遇见什么难心的事情了,要看开些,看开些啊……”大娘追我两步;指指我没有扣
好的襟口。我木然点头;抬手拢上扣子。
“唉!多好的年纪;这是……唉”
旁边不时有人看我;还有人低低议论。
“这位姑娘;你去哪儿?我送你……”一辆马车停在身边。
这都哪里来的好心人啊!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吗…我大叫着。四周一下没了声音;
都奇怪的瞪着我。我跑起来;用所有力气跑起来。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集中不了精
神去想,就想耗尽自己身上的气力……怎么不死呢?如果死了就没事了;如果死了;我
会回去吧!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鬼地方……
梦境吗?我看到了妈妈。碧草连天的地方;妈妈站在草地上微笑着望向我。“妈妈——”我
哭着朝她跑去,却怎么也跑不到她身边。妈妈只是目光温和的望着我,我伸出手,
“妈妈,我很想你——”怎么跑不到呢!后面的话语如何喊也出不了声,我急得满头汗
朝妈妈用力挥手……
“萱儿,萱儿……”耳边一直有人叫着;可我不愿意醒过来;有人在使劲按我的手臂;“萱
儿,兰萱,醒醒——是不是做梦了?大夫;你快看看她;萱儿……”周围人影晃动;感到人
中之处猛一疼。人;一下子清醒了。
大夫人;也就是我所谓的养母;林清源;都在。离床远些的还有二夫人。
“夫人老爷莫急;小姐只是急火攻心刚才才会昏迷过去;现已醒转;好生调养几日便
好。只是……”老大夫站起身;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又对大夫人说道:“夫人,请借一
步说话!”
旁边有丫鬟拿了软垫给我靠着,没有精神去琢磨他们。而且我的头很疼,浑身都好
似脱了力,失神的靠在垫子上,一语不发。林清源尽管满眼疑惑还是安慰道:“兰
萱,不必担心;好生将养几日便会恢复。”我无意识的点头。二夫人也笑着宽慰:
“别为茶楼太操劳才是啊!”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去管它了。我呆呆望着缎面被子还是不说一句话。原来,有
时候哑了也是件好事情。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没一会儿大夫人回来。她让丫鬟拿了散碎银子打发了大
夫,又让二夫人暂且回避。她叫了林清源过去,悄声说了几句。我只隐约听到林清
源的叹气声。等她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离开后,转身对我时,我看到的是满脸慈爱。
那慈爱表情让我心头一暖,“大夫人,有何事?请直接说吧。”
大夫人迟疑了一下,小心开口:“……你我既然有这母女的缘份;虽不是亲生且只有几
年光景;可我打一见到你就很喜欢,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到底要说什么呢?
“夫人……”我打断她。
“是……才刚大夫和我说……你有了……身孕”
“什么——夫人,您说什么?”
耳朵嗡嗡作响,心儿漏跳了一拍。
“萱儿,你虽未婚配便有了身子;不过别担心,我和你养父商量了……”
身孕,我有了身孕!一定是他的;酸涩和喜悦掺半一起涌进心里。
“……咱们家在杭州西子湖那边还有套小院落;我和老爷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夜,悄悄来临。掌灯时分,我在自己房里用了些清粥,打发了丫鬟下去。独自靠在
软榻上休息。看着窗外月光;不自主抚上小腹,它还很平坦!今日突然知道腹中已
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我确实不知所措了。不是没想过,可这来的太突然,再加上
昨晚的事情——那药,对宝宝会有很大影响!这孩子……若是告诉胤禟;他会怎样对我!
昨夜的事情在我心里投下一个巨大阴影;魔魇般笼罩着我。难道是康熙!不会;他绝对
不会那样害自己儿子。胤祺;以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对方?
洗浴时;身上点点红痕和淤青,唇上的肿痛沙痛都提示我,在药力作用下全然不知
的我和他昨晚有多疯狂;双颊又似火烤一样。想到这;我甩了甩头拉紧衣领;将头深深
埋进臂弯。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杀了他!
慌忙克制住怒气;这样对宝宝不好。再生气愤怒也要克制!还不知道那药会对宝宝有
多大的伤害,再不能因情绪降低宝宝质量了。
不管胤禟有多生气,有多误会我,明日我必须要去亲自告诉他。
“柳儿;给我……”刚喊出来;才想起夫人告诉我;昨晚;柳儿跑回林宅告假;说老父突发
急病必须回家几天。
这个柳儿……她怎么把胤禟给请上去了!难道是她……不;不;不会!她从来是极尽心的和
我在一起。再说;也没有动机啊!那门怎么会反扣呢?难道是胤祺扣的?更不会了;他不
是那样的人。我和衣翻身躺下;继续想着:下药的人难道是在引仙居就动手了……驿馆
里是没太大机会;除非是馆里的人……
越想越乱;眼皮越来越重;带着各种疑问我渐渐睡着了。
好热;深秋应该湿冷才对;今天怎么这么烤得慌!
嘈杂的声音吵得我睡不安稳;脚上突的火燎似的疼起来。费劲的睁开眼;四周浓烟滚
滚;噼啪作响。上帝;着火了!粉凌帐子已经燃起;我慌忙从床上跳起;头一阵昏又跌下去。
“咳咳咳……”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得快些离开;不然不被烧死也得让烟给呛死!我
撕了单子捂住口鼻;翻身滚到地上往外屋爬去……
好在外屋火势稍弱;到了门口我却怎么都推不开门;是不是什么卡住了。我退后几步
使劲往门上撞去——喀喇——横着的铜锁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懵了!
此时;顶上哗啦一声;横梁落下。我抱住头;不知该往那里躲。浓烟弥漫中;已经睁不开
眼睛的我感到强烈窒息感;扑到桌上用茶壶里的水浸湿单子捂在口鼻处;才稍缓些。
有人一定要我死!电闪般;这个念头将脑子劈开。瞬间;我惊愣住;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四周是啪啦辟哩的响声;火苗乱撺着……又一根焦黑的木头擦过肩掉到地上;不——再待
下去我也会被烧成焦炭;我不想死!莫大的恐惧笼罩我;去推窗,去推门,去推所有
能出去的地方……
触手可及的烫;燎得我心慌意乱;那里都推不开;到处都是火和浓烟,“救命——谁救救
我。”我退后几步靠在角落里,分不清是呛的泪还是因恐惧落下的泪,眼睛已经模
糊,嗓子也喊到嘶哑,难道这次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浓烟造成的缺氧让我有点
迷糊,可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我站起来去敲打门窗,努力高喊……
忽然;我听到犬吠的声音;好熟悉。啊——是格烈!
“格烈,格烈——”嗓子喊哑了。它在,那五阿哥是不是也来了?
外面是砰砰的撞门声,该是它在撞门,“格烈,去找人,快去找人!”没有听到五阿
哥的声音。
只听到它的呜呜声,它又撞了几下,忽然没了动静。我松口气,捂住口鼻焦急等待
着,相信它一定能叫人来。
很快,格烈的叫声又传来,这次已经烧黑的门被它撞破,当那白色身影出现时一块
带着火苗的木头从上面掉下将我砸倒……
“兰兰……”当我再睁开眼睛时;五阿哥和史文卿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焦急;心疼的情绪
毫不掩饰的呈现在五阿哥脸上。史文卿虽平静些;额头上也是布满细密汗珠。。
我转头往四周看看;看到站在门口的史文蕊。“我在哪儿?”嗓子嘶哑。
“这儿是文卿兄妹的住处;你不必担心。安心调养。”五阿哥侧身坐在床沿上,抚了抚
我的额头,“喝些水吧。”
史文卿也说道:”什么都别想;先养好身子。”我点头,脑子里映出着火时的情景,“五
爷,是格烈救了我!”我清楚记得最后看到那白色身影撞开门冲进屋内的样子。
“嗯,是我让它跟着你的;只是没想到林宅会失火。先喝水。”文卿递过茶盏。五阿
哥扶我起来,又在我身后塞进一个软垫子让我考得舒服些。坐起时,感到小腹很
痛,我皱眉忍了下去,腹中的宝宝肯定抗议了。就着五阿哥的手喝了口水,确实很
渴,“我自己喝吧。”
“哥,医治小产的药熬好了,什么时候给她喝?”
“文蕊——”文卿气喊。
“咣珰“手里茶盏滑落,屋里安静下来。
五阿哥挥挥手,史家兄妹退了出去。他见我目光空洞的看着前面好一会儿不出一
声。慢慢搂过我,“想哭就哭出来吧。”
“啊——”屋里响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15离开江宁
一个人承载悲伤的能力是有限的;禁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我病倒了。开始高烧不退;药;每日都喝,可就是不见退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我隐约听见文卿对五阿哥说;“事发突然;对她打击太大了,再加上小产的事……我再给她加两幅药看看,该是会好转……”静了一会儿,五阿哥的声音:“文卿多费心吧;那个……对身子伤害会不会很大?”
“嗯;小产之事对女子伤害较大,尤其是虚寒体质的女子尤甚。好在兰姑娘年轻;体质尚好;胎儿小又没坐稳。若尽心调补会很快恢复。只是这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湿冷得厉害;实在不适宜兰姑娘调养身体;不病的时候不觉怎样;这一病……尤其是小产;若是落下病根……”渐渐听不清了。
昏昏沉沉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凉帕子覆在额头;迷蒙中看到人影在晃动;有人抱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一小勺苦得要翻胃的药汁送进我口中;不喝!潜意识里摇头拒绝。
“兰兰;你一定得喝药;必须得喝……听话;嗯。”很温柔却不可抗拒的声音。我虽不情愿还是张开嘴;很快喝完。
“嗯;这才对!含上这个。”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清香凉润;确实好多了。 他将我放下,轻轻掖好被角,我依旧迷迷糊糊的,但能感到他没走又在我旁边坐下,或许是药里有助眠的成份吧,或许是根本不愿意清醒过来,晕沉沉的,我又睡了过去。
喝药,昏睡,昏睡,喝药……时有米汤和尝不出味道的汤汁灌下来。是烧糊涂了还是就想如此呢?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内心深处盼着那个人来;好希望他能来看看我。
“她怎么总是昏睡;烧退了些;可就是……”
“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
“金兄试试和她说说话;或许有些帮助。若是再不清醒过来;怕是身子熬不住;再好的补药也补不回来。”
屋里又静下来……
隐约里总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唤我名字;这呼唤盘旋不去;时高时低。让总想沉睡过去的我总是睡不实。
“……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兰兰;你别再睡了;好吗?起来吃些东西;你最喜欢的蜂蜜玫瑰
糕……”脸上一凉;一滴水落在脸颊上。
“祺哥哥……”
“文蕊;你出去吧。”
静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又在呼唤。
“兰……兰……”
我哪里是什么兰;我根本就不是昭兰;更不是什么林兰萱;我想回去;想继续做回林静;有爸爸妈妈疼爱;有个薪水高的好工作;有几个死党好友;有一两个男子追求着;虽不是我心仪的男子。可总好过为他们伤心痛苦;好想做回那个傲气漂亮的林静。只要这样睡着;或许就能回去。
“金兄;这样是不行的;必须换个方法。”
“……”
“你不能再睡了!你必须清醒过来!”肩膀让人捏得很疼。“在等他吗?告诉你;除非你醒来自己去找他解释;不然他不会来看你!绝对不会!你打算让害你的那个人从此得意对不对?那场火让林家成为废墟,格烈也死了……这些都不够让你醒过来吗?若是想让害你的人顺了意你就再别醒过来——”
心中猛的抽痛,电击一般,一道亮白刺眼的光芒照向我。
五阿哥额头沁着细密汗珠,黑睛布满血丝。此刻,手被他合在掌心里,他坐在床边焦虑的望住我。
见到我睁开眼睛,他松了口气。
“兰兰,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喜悦掩饰不住他满眼的疲惫。
“五爷,我……?”脑子还是有些混沌。
“先别说话;让文卿给你看看。”
“兰姑娘;把手给我。”文卿细心给我号过脉;点头道:“没大碍了,再服用两剂药,然后在饮食上下些功夫便会慢慢恢复。一定得好好调理,不然会落下病根。”
他看看我和五阿哥,微微笑了笑便出去了。
五阿哥离开床站得远了些,默默凝视着我。感觉大脑不再昏沉,默了会儿,还是问道:“格烈在哪儿?”
他半天没回答。
“……是真的!”我不相信它会死!
沉默;他的沉默告诉我是真的。以为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格烈时的情景;它跟在五阿哥身边;通体雪白;亮晶晶的黑眼睛;善解人意的眼神……五阿哥到延禧宫赴宴的那个晚上;有它!与五阿哥一起游湖时;有它!我在草原遇袭;是它救了我;这次险些葬身火中;还是它救了我!从来没顾及它的安全; 那个白色精灵;这次;永远见不到了……
“告诉我经过!”我必须知道;尽管心已不能承受。
五阿哥转眼看向窗外;“出事后我不便跟随你;就让格烈悄悄跟着。那天半夜它跑回来;见它身上毛都是湿的;还很脏。知道出了事。我忙随它到林宅……那会儿火势小了,有人在救火,可已经晚了。它带我在花厅前找到你……”花厅前;好聪明的格烈;那里正好有个小水池。“你昏迷着,身上湿透了……该是它给你弄的吧。”五阿哥讲的很慢;我呆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将你抱到马车上却没见格烈跟出来;再回去找时……它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五阿哥顿了顿。
“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不动了;不是发现我时还好好的吗!”
“你昏迷后定是它将你从屋里拖出来;当时它肯定是累极了。水也是它弄到你身上的。再跑回去找我……也怪我;没及时发现它情形不对……咱们都忘记它已经老了;又曾经受过伤。这般折腾下来……”
“它一定是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