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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皮夹，看来这个月只能吃泡面了。
回到局里屁股才沾到凳沿，赵云就把一台黑漆漆的DVR放到了千木的桌上。
千木愣了一下，问道：“你不会是把博物馆的那台DVR拿回来了吧？”
“我懒着拷贝，最近30天的监控录像都在里面，你慢慢看，我现在要去档案室查一下和蓝色执念有关的记录，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把它搞定了。”赵云笑嘻嘻的将手搭在千木的肩上，“我想这对你千大少爷来说没什么困难。”
说完，赵云哼着小曲，迈着悠闲地步调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缓缓地在他的身后关上。
千木嘴角抽搐几下，收回视线，调回转椅，茫然的盯着面前的DVR。开什么玩笑？他举起DVR上看下看左瞧右瞧，越看脸越黑。
“你他妈的赵云，什么都没有，让我怎么搞？”他夹起DVR冲出了办公室。
※
技术科办公室里，千木舒服的坐在靠背转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怀里抱着卡迪那，懒塔塔的耷拉着眼皮盯着电脑。无人言语的办公室里，“咔嚓，咔嚓……”一下一下咬薯片的声音十分清脆响亮。
小赵和两个同事各自忙着工作，不时看向他，忍不住嘴角要抽上两下。
千木叼着薯片一边的眉峰蓦然高挑，他放下卡迪那，收起双腿，把座椅拉近桌子，手指点下键盘，将一组画面退到一个小时前。
画面里是一个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看起来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他笔直的站在蓝色执念的展柜前，挺拔的身影静静地映在玻璃上，几缕发丝柔顺的垂在额前，薄唇紧紧地抿着。这个男人从出现就一直站在蓝色执念的展柜前，似乎在整个展馆里只有这颗绝世宝石。
千木正盯着画面里一动不动的男人沉思，男人猛然抬起头，细长的眸子看向监控器，紧抿的嘴角勾起一丝邪气的微笑。
“咔嚓”千木咬断了刁在嘴里的薯片，惊异的盯着屏幕里的男人。他有一种偷窥被抓包的感觉，男人戏谑的视线似乎正穿过面前冰冷的电脑屏幕看着他。心脏奇异的突突骤跳，出于一种对某种事物的恐惧，“啪”的一声他关掉了显示器。
小赵和两个同事扭头看向他，疑惑的面面相觑，见他只是盯着电脑发呆，于是又埋下头继续工作。
开什么玩笑，只是录像而已，不过是看了一眼监控器，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呀？千木自嘲的笑了笑，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两次，重新打开了电脑。
千木回到刑警队办公室，很快从档案库里调出了男人的资料。监控录像里的男人叫嬴卿，归国华侨，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经济学和考古学双博士学位，精通11国语言。家族以做宝石生意起家，拥有资产不祥。2009年回到中国，在古玩街开了一家古董宝石店，除几次交通违章，没有任何违法纪录，背景干净的不能在干净。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背景雄厚的人，只甘心在古玩街开一家小小的古董宝石店？
“查的怎么样了？”
赵云悠闲的端着热咖啡，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打了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请你下次出现的时候不要贼兮兮的，早晚被你吓死。”
“I am sorry，我有问过你要不要喝咖啡，是你太专注没听见。”赵云吹着咖啡，小啜一口，继续说道：“你可以说请不要神出鬼没，或者请你下次出现时声音大一点，请不要用贼兮兮这种贬义的词汇，我可不是贼，正好相反，我是捉贼的人民警察。”
“别光问我，你查的怎么样了？”
赵云拉过椅子在千木身边坐下，“很顺利，就等你这头的结果。咱们是搭档，办案就要同进同出，免得有人说我好功喜大，独揽功劳，在背后打我的小报告，向上头参上我一本，那我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我可是上有八旬老母，下有无知妻儿，一大家子的人都等着我养活呢。”
千木不客气的抢过赵云的咖啡。嫉妒，绝对是嫉妒，现在不和你个小人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你赵云出糗的时候。
赵云大手一挥抢回自己的咖啡，“想喝自己冲去。”
赵云挑衅的看着千木，伸出舌头在杯沿舔了两圈。
千木瞧着赵云的长舌，咽了咽口水，“你可真恶心。”
赵云得意的冲千木挑了挑眉，“赶紧办正事，队长还等着咱们的消息呢。”
千木调出嬴卿的首页资料。
“从蓝色执念在博物馆展出开始，这个叫嬴卿的男人每隔两天就会出现在博物馆，他似乎只对蓝色执念感兴趣。”
说完，他又调出录像指给赵云看屏幕上的时间。“每次嬴卿出现的时间都是在下午两点左右，三点一定会准时离开。”
看着屏幕上男人静默的背脊，他觉得十分的奇怪，那段嬴卿看向监控器的画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有的画面都是一致的近似。男人静静地看着展柜里的蓝色执念，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
4、第四章 第二名死者（上）
看着电脑上嬴卿邪气十足的脸，总有一种胆战心寒的感觉。
“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家伙很奇怪？”
“我看你才怪呢，他可是大大地良民。”
赵云冷不防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他“咚”一头撞上桌沿，额头立即红了一道线。
“您老要爱护小辈。”
“少废话，通知嬴卿到局里来。”
一个小时后，黑色衬衫修身牛仔裤的嬴卿，气定神闲的走进刑警队办公室，迎面撞上一个匆匆抱着大叠文件的女警。
“啊！”女警惊呼一声，文件散落在地，急忙蹲下捡拾文件。“对不起，我赶时间。”
嬴卿摘下墨镜，蹲下身，帮助女警一起拾起掉落的文件。“没关系。”
他的声音温醇性感富有磁性，女警接过文件的手蓦然顿了顿，好奇的抬起头，红了一双白皙的脸颊。
“你还好吗？”嬴卿递过文件。
“谢……谢谢！”
女警的娇容更红，讪讪跑出办公室，远远扭头回望。嬴卿礼貌的回以微笑，女警羞怯的嫣笑，扭回头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跑掉了。
嬴卿微微挑眉，转身蓦然一怔，笑道：“劳烦警官亲自迎接真是荣幸之至。”
千木抱臂依着隔墙，一只脚蹬在墙根，耷拉着眼皮上下打量嬴卿。
“女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泡的，哪天被她发现你脚踩两只船，移情别恋，当心你的小弟不保。别以为长的帅就上了保险，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不是滋味。
嬴卿只觉好笑，“警官这是在嫉妒那位美丽的女警小姐吗？如果撞到的是你这样可爱的男士，我同样乐意帮忙。”
嫉妒？可爱？千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我说千木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呢？人呢？还没到吗？”赵云扯着大嗓门从办公室里探出头。
嬴卿优雅的微微一笑。
千木扭头看了一眼赵云，黑着脸没好气的说，“跟我来。”转身就走。
审讯室里，千木和嬴卿两人隔着桌子对视。嬴卿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神情镇定自若，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桌面。返到是千木一脸的怒容，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嬴卿，任谁见了此时的两人，都会认为此刻即将被审问的人是千木而不是嬴卿。
赵云夹着记录本走进审讯室时，被两个人的气场震的一怔。他佯装咳了两声，走到千木身边坐下，摊开记录本，瞄了一眼黑着脸的千木，清了清嗓子，说道：“嬴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找你来的用意，希望你配合。”
“当然。”嬴卿停下点敲的手指，“我是一个宝石商人，对宝石的兴趣十分浓厚，蓝色执念算得上是一颗旷世宝石，我自然会对它很感兴趣。”
千木一拍桌子，“感兴趣到每隔两天去一次博物馆，欣赏上一个小时，对其它的藏品视若无睹，这兴趣是不是太浓厚了点？”他就是看这个叫嬴卿的男人不顺眼，没有原因的不顺眼。
“既然你们在调查这个案子，一定知道关于蓝色执念的传说，准确的讲应该是传闻。”嬴卿邪气的微笑，目光戏谑的看着千木。
“难道你想说蓝色执念被盗和勿须有的诅咒有关？”
嬴卿看着千木但笑不语。
赵云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游弋，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透明人。啪！用力一拍桌子，厉声审道：“你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在哪里？”
“在家里的床上。”
“有人可以证明吗？”
嬴卿看向赵云，“请问警官是一个人住吗？”
赵云点点头。
“那是否有人可以证明凌晨时，警官你是不是在床上？”
“当然有……”赵云的声音愕然而止，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再审问我。”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蓝色执念的前拥有人谈谈。”嬴卿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千木和赵云疑惑的面面相觑。
※
千木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嬴卿，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相信了这个故作神秘的家伙，用赵云的话说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嬴卿缓缓睁开眼，四目在后视镜里相交，他打了一个激灵。讪讪扭头看向车窗外，眼角瞄向一心开车的赵云，想起审讯室里赵云尴尬的表情，他笑嘻嘻的用肘捅了捅赵云。
“喂，说说昨天晚上你和哪个大美女在床上呢？是不是咱们局里的？”
赵云粗犷的脸骤然赧红，“别瞎说，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做。”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说来听听，当时你是什么感觉？”
“去，一边凉快去。”
“哟，赵哥，你这脸红的可真好看。”
赵云黝黑的脸庞飞起嫣红别有一番风味，叫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赵云瞪了一眼千木，嘴角美滋滋的上扬。
千木裂开嘴丫子，嘿嘿道：“赵哥，原来你就是个闷骚。”
赵云猛地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他一头结结实实撞上副驾驶台。“我操，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坐在后面的嬴卿眯起眼，瞧了眼呲牙咧嘴的千木，阖上眼，嘴角蓦然微微上扬。
※
蓝色执念的前拥有人吴翰轩年过花甲，是春城华盛集团的董事长，拥有净资产过亿。据说蓝色执念是他的长子吴浩源在一次拍卖会上买下的，吴翰轩得到蓝色执念后爱不离手，一个星期后却无偿捐赠给了省博物馆。吴翰轩为什么会突然无偿捐赠出蓝色执念，这里的原因也只有吴翰轩本人和他的家人才知道。
吴翰轩半年前把大权交给了次子吴浩宇，自己和夫人搬到城外山里的私人别墅居住。
千木大致的看过吴翰轩的资料，合上文件夹，放回驾驶台上。
早就听说吴翰轩的夫人十分年轻，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这次前往吴宅办案，他还真有些期待能够见到那位传闻中的大美人。
到达别墅时已经是星月高挂。
千木打量过眼前田园乡村风的庞大木式建筑，啧啧，“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要是能在这住上一晚，这辈子就知足了。”这可不是他家那小小的联排别墅比得的了。
感叹间，吴宅的管家已经打开了别墅的侧门。
“别站在这里发痴，真给咱们贫富不能移，英勇的人民警察丢脸。”说完，赵云膀大腰圆的身躯挤进了小门。
“管家，记得下次一定要开大门，咱们赵警官那是卡车的块头。”千木故意大声说道。
嬴卿笑了笑，低下头走进别墅。
管家把三人带到客厅，吩咐佣人送来茶水后，就独自上楼去通知吴翰轩。管家前脚离开，一个风姿雍容的漂亮女人娉娉婷婷从楼上走下来。
听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千木扭头循声看向身后，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手一抖，杯里的水溅到了衣服上。他急忙抓过桌上的面巾盒，连抽三张擦抹身上的水渍。
5、第五章 第二名死者（下）
“很抱歉，要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我先生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劳累。”女人的声音温婉如水，轻轻柔柔的动人心弦。
赵云起身一张粗犷的脸微红，伸出手主动和吴翰轩的夫人握手，“你好，我们是分局的刑警，我叫赵云，这位是我的同事千木。”
吴夫人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疑惑的视线看向千木。
千木缩着头整张脸快塞进了茶杯里，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杯，贴着真皮沙发的屁股挪了挪，他扭过脸，侧背对着吴家女主人，勒着嗓子应道：“你……你好。”
“千木？”吴夫人的声音有些惊讶。
自在写意的坐在一旁饮茶的嬴卿懒懒抬起眼皮，打量窘态百出的千木，嘴角微微扬起，细长的眸子笑意涟涟。
早知道吴翰轩的夫人是她，打死他也不来。
“没想到你真的会当刑警。”
本来是不会，谁叫他有个当公安厅厅长的爸呢！他拍了两下僵硬的脸颊，用力扯了扯嘴丫子，潇洒的甩头，“是呀，我也没想到。”
“噗”赵云一口水全喷到了千木那张呲牙咧嘴的诡异笑脸上。
吴夫人吃惊的手掩朱唇，忙冲着厅外喊：“阿娜莎！”
千木抹了一把脸，不怒不慌的吐掉嘴里的茶叶，“这茶还真不错。”
嬴卿垂下眼睑低笑了一声。
“夫人。”
“带这位警官去换一套衣服。”
“不用了，一点水而已，用不着那么麻烦。”千木抽出纸巾擦拭身上的水。
“去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
“好的，夫人。”
佣人退出客厅后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嘭”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吴夫人突然神情紧张的说：“声音是从我先生的书房传来的。”
客厅里除了一直沉默的嬴卿，其余三人全都大惊失色，慌忙冲向二楼吴翰轩的书房。他们赶到二楼书房时，管家就躺在书房外的走廊上。
赵云扶起管家问道：“出了什么事？”
管家抖着手一脸惊恐的指向紧闭的房门，“老……老爷……他被……被……”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
“门打不开。”千木不停的转动门锁。
“让开，我来。”
赵云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飞起一脚，“嘭”的一声，一脚将门踹开。门一打开，一股阴森的寒风突然从书房里冲出来，门外的几个人反射性的用手去挡。
千木的身体倏地僵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穿过自己，冰冷的像针刺，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孔从眼前一闪而过。
“看到了？”
嬴卿不冷不热的声音贴着耳边幽幽问道，他一脸茫然的扭头，对上嬴卿邪气的眸子，鼻尖几乎贴到了鼻尖，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檀香徐徐呼到脸上。
他讪讪退后一步，有些慌乱的扭过头，坚决否认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看到吗？”嬴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双手放进裤兜笔直的走进书房。
想到刚刚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那张女人惨白恐怖的脸孔，他打了一个寒战，心头涌上一股毛骨悚然。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当他走进书房看到桌后那具扭曲，仿佛冰冻过的尸体时有些吃惊。吴翰轩的死状和博物馆里保安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吴翰轩是坐在椅子上。
吴夫人见到他走进来，一头扑到他的怀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说好了一个月后要去海南度假的，小木，我该怎么办？”
赵云通知局里派人来现场，收起电话瞧见美丽的吴夫人小鸟依人般，依在千木的怀里嘤嘤哭泣，吃惊的眼眸瞪的浑圆。
千木轻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女人颤抖的背脊保证，“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嬴卿低低哼笑了一声，看似懒散的视线扫过书房，目光停在书架上的一个象牙盒上，眼底闪过一道白芒。
他走到书架前，手指刚刚碰到盒子，吴夫人突然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他收回手，转身看向紧张的吴夫人微微笑道：“唐时外藩曾进贡给唐皇一个一模一样的象牙盒，我一时忍不住想看看它是不是真品，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真是很抱歉。”
“哦，这样呀！”吴夫人松了口气，“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品，也没有听说过它的来历，听我先生说这个盒子是吴家祖上传下来的。”
“不知道是否可以卖给我？价格尽管开。”
吴夫人很为难的皱起精致的柳眉，“这个……恐怕不行，我先生刚刚过事，在遗嘱公布之前，我没有权利支配属于吴家的任何东西。”
嬴卿十分遗憾的看着象牙盒，“真遗憾。”
※
离开吴翰轩的别墅后，三人驾车赶回市区。
赵云双手握着方向盘，瞄了一眼身边看着窗外发呆的千木。
“我说你和吴翰轩的老婆是什么关系？看你们那么亲热，怎么以前有过一段？”
“她是我的初恋，我们交往了两年，后来就分手了。”
嬴卿在手机上滑动的手指停下，他抬眼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千木。
“那么漂亮的女人你也舍得？是她甩你的吧？”
他望着重重山影后的点点霓虹笑了笑。花语嫣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以为这辈子会和她白头偕老，懵懂的十七岁，天真的十九岁。那是樱花飞落的季节，他站在一片花雨中遥望富士山，手里的电话不断响着忙音。他们说好要一起到日本看樱花，就在愿望实现的那一天，她从大海的另一边打来电话，“对不起小木，我们分手吧。”
千木伸了一个懒腰，“听说特警队又开始训练新犬了，明儿个我帮你去报个名。”
赵云睨了他一眼，乐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情场高手，没看出来也会被女人甩。”
千木从脚下的塑胶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咕隆隆灌下多半瓶，放下矿泉水，他瞄了眼后视镜。嬴卿低着头，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额发垂落，看不清表情。
“嬴先生怎么知道吴翰轩会出事？”
嬴卿悠悠抬眸，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瞅着他。他被看的很不自在，嬴卿的眼睛就像魔力的深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被吸走灵魂。惶惶移开视线，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令自己心悸不安的眸子。
嬴卿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扬起一侧的嘴角，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不管你相不相信，它们就存在我们的左右，也许现在就有一只在你的身后。”
嬴卿邪魅的笑容让他一阵心悸。
“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
“你不是也看到了？”
赵云一怔，狐疑的看向他，“你看到什么了？怎么没有听你提？”
千木沉下脸，生气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说完，郁闷的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
三人刚刚走进刑警队办公室，队长张志正和一个青年走出队长办公室。青年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又是一个人模狗样的律师，千木撇撇嘴。
青年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