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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芊儿,父皇!”
“放肆!”景帝大步迈离御案,尊贵的容颜布满了惊天的震怒,“堂堂我赫连安西郡王,为了小小女官,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西罗族人!”
“儿臣从来就不想娶什么西罗族的圣女!是你们逼我的!”赫连君华似乎是豁出去了,竟起身迎向景帝的质问,“我根本不想当什么郡王,我只要芊儿!”
“你!”景帝怒瞪着赫连君华,见他毫无退缩之意,气得浑身发抖,心下一狠,“啪”的一声,打在赫连君华左脸上。
景帝本是练武领兵之人,一掌之力将赫连君华打得倒退三步,左边的脸颊瞬时红了起来。
“来人!将安西郡王送回乾伦殿,大婚之前,不得离开乾伦殿半步!”
说罢,景帝转身,背对着身后赫连君华的呼闹。
“宸妃娘娘到——”大太监福全拉长了嗓子不无惊喜地喊了起来。
景帝回身,怒色稍霁。
暖暖的冬阳之中,数名宫装美人袅娜而入,走在最前方的宫女小琳与翠岩款款地闪到两边,迎出月白锦绣宫装的宸妃莲贞,清冷绝艳的笑颜淡淡漾开,泠泠的嗓音伴着优美的礼姿:“臣妾参见陛下!”
身边一众宫女女官也一并下拜口称万岁。
至此,景帝脸上再也藏不下怒色了,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一边喊着“爱妃免礼”,一边快步上前相扶,却不意看到莲贞身后敛眸浅笑,优雅如仙的孙芙雅,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不悦。
“爱妃怎么突然跑到这紫宸殿来了?”景帝微笑着问莲贞。
莲贞淡淡地瞥了一眼还被侍卫缚住的赫连君华,说:“听孙淑容说,皇上昨夜将柳承旨关起来了,安西郡王今天一早就闹到紫宸殿,臣妾心里好奇,就过来看看,不想正碰上皇上下旨将郡王也一并关起来,臣妾就更加想不明白了,柳承旨到底犯了什么罪,惹得皇上龙庭震怒?”
景帝望着眼前淡淡而问的清冷佳人,神色越发柔软起来,瞥了一眼无奈而笑的孙芙雅,不禁加深了笑意,这个孙芙雅,倒是对柳芊儿的事挺尽心的,居然搬出莲贞来,不过,恐怕她也没料到莲贞竟是如此不知委婉的性子吧!
“皇上笑什么?”莲贞见景帝笑而不语,有些不悦起来。
景帝笑着搂住莲贞双肩,看了脸色依然固执的赫连君华,将对赫连君华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柳芊儿伙同刺客,劫走了雪颜楼的饶贵人!”
十四年过去了,他也有了心爱的宸妃,可一想起那个沉默而倔强的女子,仍是有些不甘。
“芊儿不会的!”赫连君华忍不住出声为柳芊儿辩驳。
景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愤愤地止住了声音。
“饶贵人?”莲贞艰难地自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回忆这个女子的容貌,但最终还是徒然无功,只记得她似乎是极不受注意的一个低品阶后妃。
景帝不禁莞尔道:“你与她素无往来,自然是无甚印象了,这件事朕自会处理的,你就别操心了!”
莲贞望着他温柔的眸光,不禁微笑颔首。
景帝得意地看了一眼微微摇头的孙芙雅,孙芙雅抬眸一笑,优雅的浅笑之中竟多了一分狡黠,景帝不禁皱了皱眉头。
第三十一章 隐约绰约
跪了许久的大太监福全百无聊赖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见一名小太监很是踌躇地在门口往殿内张望,便悄声招呼他至跟前,小太监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便被福全挥了下去。
“陛下,太子殿下和三公主在殿外求见!”
景帝眉心的褶皱更深了,半是不悦半带不解地看了低眉顺目,恬然自若的孙芙雅,沉声道:“宣!”
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人内侍,大手一挥:“都起来吧!”
走在最前端的是身穿镶明黄龙袍的太子赫连君霖,身边跟着火红妖异的太子舍人火君;三公主赫连闭月与太子赫连君霖以落后半步的距离一齐入内,身后跟着的除了贴身使女满珠,还有一名景帝并不陌生的宫女,是柳芊儿身边的梅秀,年纪虽小,却极为机敏伶俐,平日却又多沉默,若论冷静自持,柳芊儿恐怕还不如她。
景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她沉默而乖巧地低着头,目不斜视。
景帝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倩然而笑的闭月和沉稳微笑的君霖,不禁浮起深思。
赫连君霖与赫连闭月交换了一个眼色,赫连君霖上前一步,问道:“父皇,听说昨夜雪颜楼闯进了刺客,不知饶贵人是否安好?”
景帝面色微沉,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紫宸殿承旨柳芊儿勾结刺客,劫走了饶贵人,柳芊儿已被朕拿下,打入天牢,等候发落,朕知道你们向来有几分私交,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柳芊儿如此胆大妄为,不可轻饶!”
“不可轻饶”四字被景帝轻轻掷出,却重重地敲在每个人心头,赫连君华再次挣扎咆哮起来:“父皇!您不可以这样,芊儿是冤枉的!芊儿是冤枉的!”
景帝大怒,挥袖而令道:“带下去!”
闭月与君霖互视一眼,都低下头不敢出声相劝;只有火君定定地望着仍在不甘叫嚷的赫连君华挣扎着被强制押离,暗红色的瞳眸中燃起了敌意。
孙芙雅瞄了一眼余怒未息的景帝,悄悄拉了下莲贞,莲贞眉心微蹙,微恼地瞪了她一眼,孙芙雅回之歉然浅笑,莲贞不禁暗叹。不久之前,这个与她素无多少来往的少女突然来访,本以为她也是趋炎附势而来,谁料她只是告知了柳芊儿被囚以及赫连君华闹紫宸殿,并道明来意,请她出面保全柳芊儿。
莲贞与柳芊儿交集也甚少,甚至不太喜欢这个人见人爱的少女,虽然对她突然被囚之事颇感好奇,却也并无理由为她出面,只鬼使神差地因为孙芙雅的一句“柳姑姑也是个痴人,还望娘娘垂怜”就心一软,应了下来。
如今被她这么歉然一笑,仍是不忍拒绝,便出声唤道:“皇上?”
景帝回头看她,脸色好转了一大半,倒是莲贞脸色有几分异常,闷闷地问:“听说皇上今日从雪颜楼往紫宸殿调了一名女官,柳芊儿昨夜才被关押,皇上想找人替承旨之职,也未免太仓促了吧!”
这是孙芙雅路上说的,说得极为轻描淡写,她虽觉得奇怪,倒也想不出什么道理,现下只是随便拿出来说个话。
不料此言一出,赫连君霖、赫连闭月、火君、梅秀都变了脸色,赫连君霖与赫连闭月只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恢复了寻常神色,梅秀看上去也并无异常,只有火君,两簇眉峰猝然拢聚,红眸燃烧着狠厉的焰火,煞是骇人,幸亏他极力抑制,并低着头,无人可见。
景帝脸色变了变,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问道:“事出突然,一言难尽,只是朕尚未册封此女,爱妃如何得知了?”
莲贞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开口说:“是孙——”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合理,莲贞顿时住了口,不解地望向孙芙雅。
瞬时,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孙芙雅。
饶贵人失踪、柳芊儿被囚之事本来就知道的人不多,皇子皇妃在宫中各有耳目,知道倒也不稀奇,可是孙芙雅一介女官,在宫中并无势力可言,如何得知?更何况是景帝新调女官之事!
孙芙雅倒也不慌,浅笑抬眸,对上景帝冰冷的探究,依然是轻柔恬雅的嗓音:“芙雅也是听路边的宫人们偶然说起,有些好奇,便随口向宸妃娘娘问起,不料娘娘也不知晓,本来以为是宫人们胡乱说的,想必娘娘也有几分好奇,才又向陛下问起,本属无意,女儿好奇之心,倒让陛下见笑了!”她笑语盈盈地说着,倒真像这么一回事,莲贞听得迷糊,竟下意识地点了头,景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闭月见景帝脸色缓和了些,便漾出几分愁绪,上前道:“父皇,昨夜之事,儿臣确不知根底,可芊儿与儿臣自幼相伴相知,儿臣不在宫中的三年,芊儿更是代替儿臣守护闭月莲、侍奉父皇和母妃,可谓情深意重,忠心可勉,儿臣可以担保,芊儿决不会以身犯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有原委,还请父皇明察秋毫!”明眸潋滟,辞真意恳,说得莲贞也面露不忍之色。
景帝不语,似在沉思。
赫连君霖看了一眼闭月,也上前一步,说道:“父皇,皇妹所言极是,柳芊儿入宫多年,各宫娘娘皆道其柔巧良善,体贴知事,何况她区区弱质女子,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其中必有隐情,还请父皇三思!”
景帝沉沉地望着赫连君霖,依然不语。
莲贞却是有些急了似地唤了一声“皇上”,欲言又止。
孙芙雅眸光微转,含笑出声:“陛下新册宸妃,又岁末将临,还有两桩婚事在后,陛下莫要因牵挂后宫旧人的一些小小过错而冲撞了眼前几件大喜事才好啊!”她说这句话时,恍若轻声自语,景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目光顿时刺向那张恬雅的脸儿,孙芙雅微微一笑,低眸敛眉。
景帝轻哼一声,收回对孙芙雅无用的刺探,看了一眼因不喜听委婉措辞而蹙眉微恼的莲贞,缓了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自不会冤枉了柳芊儿!”
闭月暗暗松了口气,应声而退。
景帝拉住正要同他们一同离开的莲贞,莲贞会意,白玉似的颊上飞起红晕。
景帝微微一笑,眼角余光所至,忍不住喊了一声“孙淑容”。
孙芙雅闻声回眸,浅笑而问:“皇上有何吩咐?”
景帝冷笑一声,道:“听闻孙淑容近日对千莲宫之外的桃红柳绿也颇是留意尽心!”
孙芙雅微笑不改,淡淡而答:“力所能及而已!”
景帝冷哼一声,道:“朕既将你封在千莲宫,你便一心侍弄好闭月莲即可,千莲宫外之物,朕自会处理,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官自作主张、多管闲事!”
孙芙雅微敛笑意看了景帝一眼,忽然展颜一笑,竟是前所未有的娇媚之态,笑颜之下仿佛隐藏了无限深蕴,“芙雅谨遵圣意!”
款款退出紫宸殿,唇畔依旧噙着一抹优雅而慧黠的笑意,一缕明媚掠去眸中雾气,意外地对上一双燃着无名之火的暗红瞳眸,瞬时心头一紧,不禁蹙眉。
“火?”赫连君霖回身询问止步不前的火君,沿着他的目光望去,惊见微颦薄恼的孙芙雅,孙芙雅向来优雅天成,浅笑嫣然,何曾有过如此神色,倒是令人称奇,只是他身边的这个奇异男子不是正心系柳芊儿吗?怎么又对孙芙雅如此关注?
正猜测着,孙芙雅已离去,火君看了他一眼,径自步向既定的方向。
第三十二章 古道伤别
景帝十六年十二月中旬,贵人饶氏暴病而卒,景帝感其生前贤德淑良,追封为惠妃;饶氏侍女文琼以身殉主,忠良可嘉,追封为宣仪;御前承旨柳芊儿玩忽职守,触犯圣颜,降为从七品宣容,调回千莲宫。
不日,赫连四将之一、二等武定侯、光禄大夫、承乾阁大学士欧阳珏泽旧伤复发,不治而亡,举国大恸,景帝为之罢朝三日,令其弟欧阳生继承二等侯之爵位,赐世袭罔替。
祁阳郊外一条偏僻的古道上,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年近四十,仪容儒雅,身长微瘦;女子三十多岁,妇人打扮,素色衣裳,容颜秀美。两人一齐向道路的另一方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女子等得有些焦急了,不安地问男子:“怎么还没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男子温柔地将女子拥入怀中,为她挡去冷风,安慰道:“芊儿如今被降了品级,出宫自然不如从前方便,但有三公主照应着,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女子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男子见状也微微叹气。
马蹄声由远及近,两人一齐抬头,正看到两匹骏马朝着他们奔驰而来,其中一匹马上的绿衣少女正是他们要等的人。
两骑在马车前停下,马背上的两人翻身而下,绿衣少女疾步上前便拜,女子急忙扶住。
“师父!”绿衣少女有着一双清丽异常的眸子,此时泛着点点泪光,尤显动人。
女子也激动得有些泪意,轻抚着少女纤秀的小脸,强自笑道:“你没事就好,不然,师父——”一阵心酸涌来,后面的话语只化作一声轻叹。
“哼!”一声火气十足的冷哼出自绿衣少女身后的红衣男子,他愤愤地说,“若不是你平白带出了叛徒,芊儿如何至于失手被擒,可恨那皇帝还要追封她!”
“火君!”绿衣少女回头低声喝止。
火君又哼了一声,神色仍是不平,却也不再抱怨。
“芊儿,那天夜里太匆忙,还没请教这位是?”女子微笑发问。
柳芊儿迟疑片刻,道:“他叫火君,如今位在东宫舍人!”
女子吃了一惊,与身旁男子互视一眼,由男子提出了疑问:“难道太子殿下竟也参与此事?”
“这。。。”柳芊儿对这个问题很是为难,火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抢过来答道:“那日出手相助,只为芊儿,与太子无关!”
女子闻言微惊,继而欣慰而笑,不禁将火君打量了起来,竟是红发红眸,火般妖异,女子只当他是异族人士,惊讶之后便惊艳于他绝美胜过女子的五官,只是这样完美的容颜时常被他身上天生的火焰之气所掩盖,明明是柔如细水的轮廓,却有着狂热不羁的气息,而寻常人极容易沉迷于他暗红色瞳眸中妖异之火,若是有幸细察他的每一寸容颜,必定是惊为天人,倾倒众生。
女子尽管阅历非浅,见到如此人物,也觉得目眩神移,不禁啧啧赞叹。
柳芊儿双颊微晕,恼怒地瞪了火君一眼,全然的小女儿娇羞情态。
女子一笑,向火君抱拳谢道:“火公子搭救之恩,我饶慧岚在此谢过!”
她身边的男子也抱拳道:“欧阳珏泽谢过!”
火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饶慧岚忽又想起什么,向柳芊儿问道:“那天夜里,皇上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计划的?他后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是三公主救的你吗?你现在在宫里处境可好?不好的话,就跟师父一起走吧!”她面上满是关切忧心之情。
柳芊儿忙一笑抚之,既而微叹,道:“那天晚上,是文琼向皇上告的密!”
饶慧岚脸色一白,震惊地望着柳芊儿,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不小,文琼跟了她十几年,除了欧阳珏泽的真实身份,她几乎知道她所有的事,她一直都视文琼为知心姐妹,为什么。。。
“她是最忠心的密宸阁成员,不愿背叛皇上,就只能背叛你!”柳芊儿淡淡地解释道,觉得有些气闷,便深深吸了口气,说,“幸好有火君在,才救得师父脱身,我被打入天牢之后,皇上便将文琼秘密调到了紫宸殿,估计本来想给她重新拟派任务和身份,却不知何故,被千莲宫淑容孙芙雅发觉便揭露出来,火君冲动之下,便将她暗杀了,皇上也不追查,只说她殉主了!”
听到这里,饶慧岚同欧阳珏泽不约而同地看了火君一眼,能在紫宸殿中杀人,且不露痕迹,全身而退,这个男人实在高明得有些可怕!
火君仍是爱理不理地冷哼一声。
“我被关押之后,太子殿下、三公主、安西郡王都曾出面求情,但甚为可疑的是,宸妃竟也为我出面,我与她素无往来,实在有些蹊跷,听梅秀说,是千莲宫的孙芙雅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宸妃,而宸妃向来不善言辞,我大胆猜测,可能也是孙芙雅授意宸妃说服了皇上,只是一直猜不透孙芙雅的用意!”想起那个优雅浅笑之中仿佛蕴藏着无限秘密的少女,柳芊儿与火君都陷入了沉思。
欧阳珏泽沉吟片刻,道:“孙芙雅此人似乎颇有些来历。当年相思莲开之后,她才十三岁,身边尚有一名随从,后来不知为何进了宫,明明如此出众的人,却在宫中沉寂了这么久,绝非易事!另外——”他顿了一顿,看了饶慧岚一眼,饶慧岚会意,接着说道:“那天夜里,陛下突然带兵出现拦截,我二人之力实难抵挡,幸亏火公子出现,芊儿你定要火公子先带我离开,火公子护送我至宫外后,因担心你的安危,便离开了。火公子刚刚离开,便出现了一名身着淡蓝色宫缎锦袍的女子,看起来跟芊儿你一般大小,长得极美,风姿绝尘,她自称是你的朋友,说道‘你如今即便是逃出了宫,这赫连国也并非你二人安身立命之所,我倒有一则建议,你且收我一只锦囊,待风波稍定,你可至祁阳城东的芙蓉客栈寻一名叫屈突隐的人,将这只锦囊交给他,他自会安排你们一个好去处,不必担心皇上的追查’!”
见柳芊儿眸中疑惑越来越重,欧阳珏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目光中的求证肯定地点了点头,道:“那个屈突隐正是孙芙雅入宫前的随从,孙芙雅入宫之后屈突隐便在城东开了一家客栈,而他指点我们去的地方是叔孙领土!”
柳芊儿大吃一惊,饶慧岚和欧阳珏泽都是神色凝重,又多有不解。
叔孙领土,顾名思义,便是叔孙族的领土。叔孙族是六国之外最强大的一个民族,一个将桀骜与优雅一并刻入骨髓的民族,一个优秀强大却始终不屑建立统一政权的名族。叔孙族有帝、王、将、相、侯五大家族,五大家族的根源均在叔孙岛上,而族人多喜欢游历四海。叔孙领土除了神秘的叔孙岛之外,还有叔孙族附属民族的领土,那些民族都是甘愿归属叔孙王统治之下,叔孙族从不对外发动战争,可是一旦有人入侵叔孙领土,那些游历在各地的叔孙族人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誓死捍卫叔孙领土,而叔孙族人,尤其是五大家族的传人,均是人才辈出,不可善与,因而叔孙领土虽然并不辽阔,却是六国都不敢侵犯的安乐之地。
孙芙雅其人,难道竟与叔孙族有所关联?
欧阳珏泽不禁失笑,道:“所幸是友非敌,倒也不必追根究底,拂了孙淑容的本意!”
柳芊儿点头称是。
饶慧岚轻叹一声,道:“时候也不早了,芊儿,日后,万事小心,若是寻着了家人,就走吧!”柳芊儿看着饶慧岚眼中一片希冀与关切,迟疑着点了头,想到日后再无见面之期,不禁悲上心头。
饶慧岚狠了狠心,转身登车。
忽又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四人心里都颇是一紧。
扬尘而来的是一匹神骏非常的枣红马,奔至眼前,一声娇喝之后,枣红马仰天长嘶,顿有刀光剑影般的气势。
马上的女子翻身下马,动作十分利落。
一身淡红色骑装,英姿飒爽地站在饶慧岚和欧阳珏泽面前,淡淡一笑,道:“我也来送送你们吧!”
“虹儿!”饶慧岚轻轻地唤了一声,满满的都是叹息。
欧阳珏泽也轻叹一声,放在她手背上的手紧了一紧,看向颜虹时仍是忍不住浮起一声歉疚:“你。。。”
颜虹淡淡一笑,堪称美艳的脸上隐有风霜剑影的疲惫,当年美丽泼辣的少女已经长成了成熟干练的大将军了,颜家虎将之风在这么一个红衣女子身上也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