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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张凤仙跌跌撞撞地跑到车驾前,手扒着车辕朝赛飞哭喊着。
“你怎么来了?”对于张凤仙赛飞有着别样的感情,虽说她也是方正君的女人,可那是在方正君没有跟自己有关系以前,自打自己真正跟了方正君,张凤仙就彻底地失了势。许是受过赛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恩惠,她反而对赛飞真正的亲了起来,知道赛飞喜欢见到与方正君有关的女人,她虽然住在昭阳宫,若没有赛飞的召唤绝不在方正君与赛飞的面前出现。她只求的是希望赛飞能够看顾一下大娇与小娇,所以从小她就教导两个孩子叫赛飞母亲,就是她还不甘心的时候也是这样。
“姐姐!你就这样不管我们母子了吗?”张凤仙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地望着赛飞。方正君一看她在这边闹了起来,连忙过来想将她扯走,张凤仙看似病得快要死了,其实那劲大着呢,死扒着车辕哭叫着:“陛下,陛下,你不要赶我走,我只跟姐姐说一句话。陛下,看在我服侍你多年的份上让我跟姐姐说一句话吧。”
“你不要哭,有什么事你说。”赛飞朝方正君示意他不要阻拦,伸手抚抚张凤仙的额角轻声说着。
“谢谢,谢谢姐姐。姐姐,我活不了几天了,你把娇娇们带走吧,她们在你身边我放心。”张凤仙趴在地上连着向赛飞磕着头,然后一把将娇娇们拉过来推在车驾前乞求着。
“不要胡说,你要好好养病,会好的。”赛飞伸手想要将她拉起,实在车驾太高够不着,无奈地望了一眼方正君。方正君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将张凤仙搂起来。
张凤仙推开方正君上前两步,重新扒着车辕乞求着望着赛飞泣哭着。赛飞叹了口气,转头对方正君说:“皇上,就让凤仙跟我一起去瑶华宫养病吧。她的身子也该静养。”
方正君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然后转头对张凤仙说:“你坐后面的轿子,卢太医你换一顶轿子,赵武,你去准备一下,再加两辆马车。”
“是。”卢太医与赵武齐声应着。
方正君张了张嘴想要再对赛飞说两句,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罗嗦,无奈地挥挥手道:“起程吧。”
赛飞身份不比一般所以她用的銮驾可以直接套上马在宫里行走,其他人就必须在宫外换上马车。他们直接从从紫辰殿绕过来,从东华门出宫,在东华门外众人换上马车,从高头街、税务街到东十大街。在东十大街往西,到踊路街,再从踊路街往西过了高丽营,在高丽营的西边三百米的官道上往北拐朝瑶华宫驶去。
“母后,还是把帘子放下来吧,外面风大。”方宏骑着马跟在赛飞车后,见赛飞掀开车帘轻声提醒道。
“无妨,透透气也好。”赛飞朝他笑笑着回答。
“皇后娘娘!您得把身体养好啊!”路边不时有路人跪在地上朝赛飞的车驾高喊着。
哪个朝代的老百姓都是最可爱的,你只要给她一丁点的恩惠,她都会记得你一辈子,其实在赛飞的心头并不觉得自己为他们做了什么。“好!你们都回吧。”
“皇后娘娘,要保重啊!”一个老汉拽着自己的小孙子颤巍巍地跪下高喊着。
“大伙都回吧,你们这样皇后娘娘也不会忍心的。”方宏见赛飞面露不忍之色,将马勒到路边隔着侍卫朝路边的行人喊着。
“太子殿下,就让我们送送娘娘吧!”那个老汉作着揖朝方宏喊着。
“就是啊,我们在这里送娘娘去养病,也要在这里接娘娘回来。”旁边的一个较年轻的中年大叔哭嚎着声音附和道。
“本太子,在这里谢谢大伙的好意了!母后会好的!会很快回宫,也会很快回朝堂替我父皇协理朝政的。”老百姓面上露着的虔诚让方宏有动容,神色激动地向他们保证着。
车驾很艰难地朝前走着,不时地就会冒出一两个人跪在路边高喊着,要让赛飞早些养好了身体回来。直到车架过了白虎桥,路上的人才少了些,出了卫州门方才真正的清静下来。
“娘,我也想骑马。”玮儿抱着赛飞的胳膊羡慕地看着方宏,转过头来朝赛飞眨巴着眼乞求着。
“把这个穿上,让你大哥带着你骑。”赛飞没有阻止,将车内的厚披风扯出来给他系上。玮儿欢喜得抱了一下赛飞,自从两年前让他老子给收拾了两回,玮儿就再也不敢乱亲赛飞了。方宏在外车早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早早地做好了迎接玮儿的准备,当玮儿从车里探出脑袋伸手一把就给捉了出去,惊得玮儿啊啊地直叫。
“别调皮,小心摔着。”赛飞难得一展笑颜地说着。
“放心吧母后!”方宏微笑着对赛飞保证着,将玮儿箍好一拍马屁股,马踏踏地跑了起来,连赛飞的车驾也带动着跑得快了些。
第 24 章
瑶华宫是建在其县云蒙山的一处别宫,依山傍水而建环境十分清幽,以往赛飞也跟方正君来过这里,都是在夏日来此避暑,冬天也来过一两次,像这个二三月的季节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好地方无论什么季节都美的,如今的瑶华宫依旧美丽,远远看去高翘陡立的屋角从黄绿相间的树枝中露出。山中雾气颇重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时,现在应该快十一点了,山间森缝中依旧还有一层薄雾,那亭台楼阁时隐时现婉如仙境。
方宏轻轻地掠开车帘,请赛飞下车:“母后,瑶华宫到了。”
赛飞钻出车帘,发现自己居然是坐在车驾内进入了这个云雾飘渺的仙境,下了马车赛飞欣喜地与方宏说:“我以前怎么没有觉着这琼楼殿会如此漂亮!”
“姐姐!”赛飞话音刚落,车驾后面传来一声弱弱地声音,转眼一看原来是病秧秧地张凤仙。赛飞连走过去扶着她,笑着说:“美吧?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养病!”张凤仙弱弱地笑着点头,赛飞又转头对方宏说:“张婕妤身体不好,你送她回凌波阁。”然后又转头对张凤仙说:“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过来陪我说话。”
“不用太子送我,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呢!”张凤仙进了宫精神明显要比在宫里好上许多,人家说相由心生,张凤仙本就是一个美人,如今心境平淡了更透出一种宁和的美人来。
“也好,随便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只是不要着了风,太过累着了。”赛飞点了点头随她带着熟睡着的大小娇离开,方宏转身到车内将本善抱了出来,小东西睡得呼呼直响,跟一头小猪似的。
“娘,娘,我屁屁开花了!”玮儿拽着身子,一步一挪地朝赛飞跑来,边跑嘴里还嚷嚷。
方宏听了哈哈一笑,挪出一手刮着着方宏的鼻头笑着说:“谁叫你贪快,我都说慢点了,你还催我快些。”
玮儿瘪瘪嘴不理方宏,伸手拽着赛飞披风的下摆,兴奋地朝赛飞说:“娘,我坐在马背上感觉都跟飞起了似的。好好玩哦,什么时候我可以不让师傅与大哥带着骑?”
“你的性子太燥了,我怕你玩疯了不顾自己摔着,所以在十岁前你别想单独骑马!”赛飞刨了一下玮儿的头笑着说,惹得玮儿失落地低喊,赛飞噗滋一笑说:“你惹改了你这毛燥燥的性子,你想什么时候骑都可以。”
“娘,我只是比较活泼一些而已,哪有毛燥?难道真要像三哥,四哥那样?比大哥前几年还要呆,我才不要呢!”玮儿嘴一瘪很委屈地叫着。
“是吗?我可没有看出来?是谁提着你九妹爬树的?是谁抱着你十妹翻液池湖的栏杆的?”赛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着。
“呵呵,那都是闹着玩的!再说不是一次也没有伤着她们吗?”玮儿挠着头尴尬地朝赛飞与方宏傻笑着。
“儿子,等你不再爱闹着玩的时候再跟你娘我讨要求吧。现在,没门!”赛飞摸着玮儿的头语重心肠地说完,玮儿苦着一张脸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眼睛跟安了滑轮似地直冲方宏似眼色,方宏别开头装着没有瞧见,把他郁闷得不行。
昨夜方正君决定让赛飞来瑶华宫养后李德海就着人到瑶华宫来报信了,所以赛飞今天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备,赛飞只管将自己用惯的东西摆上就可以了。进了琼楼殿里面鱼贯而出一群下人,赛飞哀一声这些人又是一笔资源的浪费。
“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皇上今天早上一再交待不能让你误了饭点,这眼看着快午时了,奴才侍候你梳漱吧?”赛飞刚进了寝楼钱海连忙过来提醒着赛飞赶紧洗梳,完好了吃饭。
“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梳,你让梅瑞把我换洗的衣服拿来,这衮服穿着可真不舒服!”赛飞扭扭脖子痛苦地说道,钱海点头退下,赛飞伸手拔掉头上碍事的金钗、珠簪,退下厚重繁复的衮服。“真像一个暴发户!”赛飞盯着从脖子下取下来的金圈宝链嘀咕着,这套衣服自己虽然穿过无数次了,但是怎么也习惯不了,尤其是这个象征帝后身份的金圈宝链,沉得要死。
不一会儿梅瑞进来,赛飞已经洗漱完毕,由着梅瑞给她梳好了头,换上梅雪挑出来的常服换上,感觉自己终于算是活过来了,再次感叹受不了衮服的严谨,太过板正让人透不过气来。赛飞身着淡蓝色沙质长裙,齐膝的长衫覆上,一开襟对打的翠蓝小衫套在最上面,腰间翠蓝腰带上系着翠蓝的流舒带的玉佩。长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妇人发髻,只戴了一根宝蓝色的珠钗,头发是同色的珠头卡子固定,耳上吊着一泪形的乳白珍珠耳坠,简约得让人觉得华贵。
出了寝楼赛飞直奔饭厅,若不然钱海又要在自己耳边叨叨了,这个人都说年纪大了话多,可真不是糊弄人的,钱海就是这样的例子。赛飞有时候被他烦得不行,算算他大概也快六十了,赛飞老想是不是让他退休回家?她隐讳地提了几次,钱海一听就寻死觅活的,闹得赛飞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似的。提了几次看不行,赛飞也得作罢,再说钱海就算唠叨点,对自己还是很上心的,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地对自己好就像一个长辈疼爱晚辈一样,赛飞乐得享受,偶尔的不协调就装着没有发生吧。
方宏将赛飞送到瑶华宫自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京城,临走时再三叮嘱了玮儿,让他好生照看弟弟、妹妹,让他好生侍俸母亲。玮儿很给面子地静静听完,时不时地拍着胸脯向方宏保证。方宏又交待了一圈下人方才放心地离去,看着方宏心细的一举一动,赛飞感叹自己这个后娘没有白当。
第 25 章
方宏走后赛飞就算彻底地自由了,整日里领着玮儿、本善、大娇、小娇满山遍野地乱蹿,时不时还带着玮儿与本善到山里设陷阱逮野兽。有一次竟然让她们捕到一头母狼,那母狼在陷阱里生了四五只小仔,后来后伤过重死了。赛飞有过养狼狗的经验,欢喜得将小狼仔给捡了回来,免不得受了钱海的一阵唠叨。自打小狼仔拾回来后几个孩子就有得玩了,一人一个都认了领,落下最小的那个快死的没有人要,赛飞只得自己收养。小狼仔没有妈妈,赛飞让钱海到村里找来一只温顺点的狗充当狼妈妈。只是好景不长,那几只狼仔没有过几天都陆续死了,独留赛飞收养的那只还活着,为此几个孩子很是伤心了一把。赛飞让钱海把人家的狗送回去,自己按照自己的方法喂着最后一只小狼仔,还特意征求了孩子们的意见给它取名叫‘狼仔’,算是让它不要忘本吧。
赛飞整天教教孩子逗逗狗,时不时地还上山打猎,日子过得非常舒坦,有一点不是很舒服的就是每天要喝至少三大碗的苦汤子,每次见着卢太医端着黑汤子朝自己笑时,赛飞就忍不住皱眉。不过她也清楚,自己这病不治是不行的,就出宫前两天那疼痛的架式就把她吓得不行,药虽苦终究还是命重要,捏着鼻子闭上眼猛灌下去就算了事了。
比起赛飞的舒坦咱们主角的另一人过得却是一点也不好,先不说朝堂上的烦心事,就后宫就很让他烦心。以前赛飞在后宫里的人都知道方正君要顾及赛飞,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争宠捏醋的,现在赛飞不在了以曹宁妃为首就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争宠风波。让方正君烦不盛烦,大笑一挥让她们一个个都禁了足。
其实也不能怪这曹宁妃闹事,而是怪方正君太过冷落她们了。想着赛飞离宫半个多月,方正君居然一次也没有召幸她们,以往偷偷摸摸地一个月也有那么三四个人受幸,好嘛,现在光明正大了倒一次也没有过。大家心头不免就猜测,是不是这个皇帝又偷偷宠上了谁,彼此间心生猜忌哪能不出事。曹宁妃仗着自己是三皇子的生母,又是从一品的从妃,赛飞一走就数她份位最高,加上她本身的性子就不是温和之人,又受了方正君多年的冷落,一朝得势势必要欺压那些低份位的嫔妃。那些八九品的御女采女被她经常打得遍体遴伤,纷纷偷着念起赛飞的好来,虽说她将皇帝看得紧可从来不随便打人呀。有那么几个人受不住曹宁妃的欺压,偷偷地找过方正君。方正君正因赛飞不在身边而烦闷,所索就让她们全都禁了足。只是曹宁妃有三皇子,方正君不得不顾得着点,所以她的足没有被禁,可美了曹宁妃四处招摇,时不时跑到那些禁足的妃嫔那里欺负人家。那些妃嫔受不住偷偷摸摸地买通了与瑶华宫往来的太监,让他们给赛飞带信,让赛飞快些回来救她们。
方正君实在受不住没有赛飞的日子,三月初九这天一下朝就带着李德海与侍卫轻骑快行往瑶华宫跑。原本要四五个时辰的路程,让他两个多时辰就跑到了。下了马直径赛飞住的琼楼殿,赛飞这时正带着小狼仔学‘跟随’呢,玩得不亦乐乎。方正君苦笑一下,将背对着自己的本善一把从地上捞起来,欢叫着:“儿子,想爹爹没?”
方正君这一叫惊得屋里众人没办法,尤其是赛飞,皱着眉站在原地看着小狼仔不动。本善倒是与方正君亲和,见着方正君乐呵呵地抱着他的头亲了又亲,一口一个:“爹爹,我想!”喊得方正君心头酥酥的,转头见赛飞仍旧淡漠地不理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抱着本善蹭到赛飞跟前蹲下,清了清喉咙温柔地说:“我,来看看你,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还好。”赛飞淡淡地回答。
“那个,玮儿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见他呢?”方正君尴尬地四周张望着随便扯着话题。
“跟赵武出去学骑马了。”赛飞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回答。
“我也渴了,给我倒杯吧。”方正君抱着本善跟了上去,腆着笑脸要求着。
赛飞没有拒绝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一边,方正君笑着端起喝下,完了还夸张地咂咂嘴。方正君见赛飞不大理自己显得有些失望,将本善放到地上让钱海他们带走,又遣直闻屋里守值的人,蹭到赛飞跟前,伸手要揽赛飞,不想被赛飞躲了过去,尴尬地抬着手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方正君叹了口气:“你,还在生气吗?”
“……”赛飞摇了摇头没有作答,自顾自地胡乱翻着桌前的书本。
“赛飞,我真的好想你!”方正君受不住赛飞的冷漠,从后面一抱将赛飞抱住,低声说道。
“我记起来了,好像还给本善和玮儿炖着吃的,我去看看。”赛飞挣开方正君,理理衣裙淡淡地说着。
“赛飞!”方正君很失望地喊着,赛飞装着没有听见飞快地走出屋子。方正君愤愤地将茶碗扫落到地,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不动。赛飞这一出去就两三个时辰没有回来,方正君以为她在躲自己愤愤地离开了琼楼殿,出了门见几个太监、宫女急急地跑着,厉声喝斥道:“你们在乱跑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皇,皇上!”因为方正君是轻装简行,来了瑶华宫又直奔赛飞这里而来,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他来了,诧一见他很是吃惊。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方正君挥了挥手让其起身,皱着眉问道。
“凌波阁的张婕妤快不行了!娘娘,命我们去请卢太医过去。”一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回答。
“张凤仙?快去!快去!”方正君皱着眉将人赶走,自己抬腿朝凌波阁走去。凌波阁离琼楼殿不远,方正君又刚从琼楼殿出来,所以很快就走到了凌波阁。见赛飞颓废地坐在屋外的廊子上,神情萎靡。方正君不顾那廊后乱糟糟的一团,轻轻地走了过去,扶着赛飞的肩轻声问:“你怎么了?张凤仙又是怎么了?”
第 26 章
赛飞抬起头看了眼方正君又将头垂下,默默地扳着自己的指头,方正君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问,只是在她身边捡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呆着消息。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张凤仙身边绿屏的哭叫声,声声撕心裂肺,紧接着就是娇娇们的哭喊声。
赛飞抬起头望着天长叹一声道:“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方正君吓了一跳一把扳过她,瞪着眼朝她低吼:“你说什么胡话!”
赛飞惨然一笑说:“难道不是吗?眼一闭,腿一蹬,鼻孔不出气,就一了百了了。不用再在这世上受这些许的折磨了,谁说又不是好事呢!”
“我不许你这么想!马赛飞,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这么想!”方正君擒住赛飞的肩头猛摇着。
赛飞眼泪打着滚儿地往下落,顺势倒在方正君的怀里,咽呜着:“可我真的很累,真得很累。”
方正君箍着她低声说着:“你不要这样想,我以后不让你累就是了,不让你累。你不能这样瞎想知道吗?若你不在我怎么办?玮儿怎么办?本善还那么小。”突然之间他像想到了什么,将赛飞推开扳正,眼对着眼对她说:“我答应你,我履行对你的承诺,以后就咱们俩,就咱们俩!我这就回宫把她们都遣了,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
“我疯了吗?”赛飞摸着方正君的脸喃喃地说着,“若我没有疯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方正君一把将她双手扣住,低喊着:“我说的是真的,赛飞!我这就回去,把那些女人全都遣走,以后就咱们两个人过好不好?”
赛飞呵呵大笑,指着方正君的鼻子笑着说:“我没有疯,你是你疯了。呵呵!哈哈!”
“赛飞!”方正君发觉赛飞精神不大正常,惊恐地看着她。
“天给的苦向谁诉,
伤痛又有谁清楚。
双影呀单飞无人愿呀,
步步它都是坎坷路。”赛飞推开方正君幽怨地唱着《新白娘子传奇》中的插曲。方正君又奇、又痛、又悲地看着赛飞,自己跟她在一起快六年了,除了听着她教孩子们唱些儿歌外,从未听过她唱的别的歌,今日这般曲子他却是第一次听见。应该说是要欢喜的,只是曲风太过的幽怨,太过的悲凉,听得方正君心头酸楚不已,再次痛恨自己给赛飞带来伤痛。
赛飞唱着唱着就感觉到头痛欲裂起来,撑着头跌跌撞撞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