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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儿嘟嘟嚷嚷著,不停的在他身后大声解释著,深怕他就这么扔下她不管,谁知他却猛地停住脚步,而她就这么一股脑的撞上了他坚实的背,行李被甩在地上,里头的医疗用具也跟著掉了一地。
“噢,怎么会这样!”
严敏儿懊恼的捂住脸,蹲下身子捡拾散落一地的医疗用具。
“笨蛋就是笨蛋。”
冷不防一句刺耳的责骂声传到严敏儿的耳际,她气得从鼻孔喷了口气,抬眸看著那个站在她身旁,冷眼看著她却不肯弯个腰帮忙的男人。
“先生,如果不是你突然停下脚步,我也不会──”
她抬眸望他,这才发现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居然是──
“龚泽竞,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敏儿一脸愕然,张著嘴、傻傻的看著他,除了这个问句之外,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龚泽竞把她的惊讶全看进眼底,只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他将两臂环在胸前,冷?著严敏儿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肯聘请你这个笨护士?”
严敏儿将所有的东西胡乱塞进行李箱之后,立刻站起身子,回视龚泽竞。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也一样蠢,否则,为什么会拐了那么大个弯,把我骗来这里当你的特别看护?”
“我手脚健全,哪需要什么特别看护?!”
龚泽竞冷哼一声,扔下严敏儿兀自走向前去。
“喂,你把话说清楚呀!如果不是你又耍了什么手段,院长为什么会给我这个地址,叫我来这里做看护,喂──”
一见他离开,她立刻提起沉甸甸的行李箱,快步追上他。
龚泽竞愈走愈快,摆明了是故意要折腾她。
她索性停住步伐,闷不吭声的瞪视著渐行渐远的他,龚泽竞发觉后头少了严敏儿的喳呼声,亦停下了脚步。
此时天色已暗,他无法清楚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但他几乎可以想见她心底的愤怒,他抿了抿唇,终于肯开口说明。
“这里是爷爷休养的地方,你如果要在这里工作的话,首先要改掉你那喜欢拉开分贝说话的坏习惯。”
“我拉高分贝说话?明明是你──”
“你瞧,现在不就是?”
龚泽竞的声音低沉,语调中却带著嘲谑。
“你──我……”
她也不喜欢没事扯著喉咙对人大声嚷嚷,若不是他每回都惹得她气愤不已,她也不会这样。
“别在那你啊我的,废话说太多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而已。”
龚泽竞大手一挥,打断严敏儿的支吾声。
“好,这些是废话,那所谓的正题呢?为什么你让‘高棠’辞退了我,现在又请我来这里当特别看护,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知道一切都是龚泽竞在幕后搞鬼,她就不得不问清他真正的意图了。
他冷哼一声,嘲谑道:“你以为我会有什么目的?”
“难道你……你想报仇?”
严敏儿恍然大悟似的,连退了好几步。
这男人,该不会还记恨那一巴掌,所以才把她拐来这里,为的就是报那“一掌之仇”吧?!
“我没那闲工夫!要不是爷爷执意要你在身边照顾他,我根本不想再看见你这只讨厌的苍蝇。”
龚泽竞眉峰一挑,口气轻蔑。
“我警告你,别再叫我苍蝇!你不觉得这样很污辱人吗?”
每听他叫她一次苍蝇,她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像是被他踩了一次。
她真不明白这个龚泽竞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养成这么自我中心又高傲无礼的性格。
“这也算污辱吗?说你是苍蝇还算尊重你了。”
“喂,你!”
看著严敏儿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龚泽竞骄傲地仰起下颚,继续说道:“苍蝇,你要不就跟上来,要不就继续站在这里,我可没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大眼瞪小眼。”
“喂!龚泽竞,你就不能走慢一点吗?喂──”
严敏儿气呼呼的喊著,拖起行李箱,心不甘情不愿的尾随在他身后。
不论如何,等她见著了龚爷爷之后,就可以不用再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的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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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爷爷是住在哪个房间呢?”
跟著龚泽竞的脚步踏进龚家豪宅,严敏儿看著挑高楼柱、气派的回廊以及墙上的名画,往前看不见豪宅的尽头,往后只觉得走来的路净是陌生,她就像只被扔进空地的小老鼠,分不清方向。
“这里是你的房间,明天早上六点,管家会叫你起床,并交代你接下来该做的事,所有爷爷的生活起居和饮食都必须由你负责,所以你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那……你呢?”
龚泽竞疑惑的挑眉望她,“我?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我的意思是,龚爷爷其实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你是不是该每天抽出一些时间和他相处?”
严敏儿见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又仔细的解释了一次。
“相处?我跟他不需要太多时间相处。”龚泽竞直截了当的拒绝严敏儿提出的要求,“你也管得太多了吧!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爷爷,其他的事你不必管,尤其是我的事,明白吗?”
“我知道,但我认为亲人间的关怀是激起病人生存斗志的最好方式。”严敏儿仍不放弃的说服著他。
“你这女人真的很烦!”
龚泽竞厌烦的皱了皱眉。
“怎么,不是苍蝇了?”
严敏儿抿了抿唇瓣,对于他对自己的称呼感到有些新奇,因为从没有男人用“女人”来称呼她。
她的个头娇小,一百五十八公分,四十二公斤,整个人就是瘦瘦小小的,当然胸前也不怎么雄伟,所以男同学比较常唤她妹妹,说她是“女人”的,龚泽竞还是头一个。
“不管是女人还是苍蝇,都一样烦人。”
言下之意,对龚泽竞来说,女人等同于苍蝇,等同于烦人,这三者之间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哼,你这么看不起女人,难道你不是女人生的吗?有本事,你就去对你母亲说啊,看她怎么──”
她仰著脸回嘴,话说到一半,却看见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他难看而凶恶的脸色让她咬住唇,怯怯的退了一步。
龚泽竞却气势迫人的逼近了她。
“你想干什么──”
她被他的模样吓得钉在墙上,退无可退。
“该死!”
当他一拳挥下时,严敏儿吓得尖叫出声,捂住了耳朵。
“不要!”
那坚实的拳头落在墙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回响,在她的耳畔荡起强悍而极具威胁的震撼。
“我警告你,别再口没遮拦的提到我母亲,听见没有?”龚泽竞警告道。
严敏儿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绷紧的神经就如同一根易断的弦,而她撩拨了那根弦,将他逼向危险的边缘,对她展开了反扑。
“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颤抖的说著,看著他赤红的双眼,仿佛在他眸中看见隐约的泪光。
龚泽竞沉重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上,严敏儿无法预测他下一步的举动,只能静静的、僵直的站著,直到他缓缓合上眼,神情疲惫的退开一步。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饶过你……”
龚泽竞说完,神情落寞的转身离开。
“好可怕……”
看著龚泽竞的身影,严敏儿拍著胸口,总算松了口气。
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头斗败了的野兽,所有的锋芒都收敛起来,他渐渐离去,消失在黑暗长廊的另一头,看著这样的龚泽竞,严敏儿心底的畏惧消失了,并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同情。
她凝望著他,在他背后所失落的,就像一团令人摸不清的迷雾,而她,却有著一股妄想,想找寻开启这团迷雾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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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渐渐深,严敏儿站在房间里的露台上,欣赏著美丽夜色。
好奇特的感觉,在今晚之前,她还只是窝在她所租来的小蜗居里,夜里看不见这么亮的星星,呼吸不到这么寒冽清新的空气,心情也不如这般兴奋和轻松自在。
夜晚,山里的风一阵阵的,很清凉舒服,大树的枝叶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就连虫鸣都显得那样清晰。她知道自己是来工作的,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来度假,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感觉了。
如果之前她气龚泽竞逼她离开了“高棠”,那么,现在她却更要感谢他,让她有机会能来体会这夜里的山林之美,一得一失之间,她对龚泽竞的气似乎也消失无形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都是聘雇她的老板了,她决定前嫌尽释,一切重新开始,倒是龚泽竞……
不知愿不愿意原谅她先前的出言不逊?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再度浮现他那张愤怒嚣狂的脸庞,以及他一拳捶向墙壁的暴怒模样。
为什么一提到他的母亲,他的反应就那么大?
之前不管她说什么话气他,他总是冷冷的讥讽她,一副不屑的神情,但这一次却是那么的不同……
她甩了甩头,光是想起他震怒的模样,就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她思索著龚泽竞和龚爷爷之间势如水火的关系,想著她-提及他母亲,他便无法控制情绪的狂乱神情,难道他和龚爷爷之间的敌对会与他母亲有关?
严敏儿想著想著,渐渐感觉到疲惫,她走回房间,扑倒在舒适的大床上,一切的疑问只能留待未来,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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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严敏儿便被敲门声吵醒,她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眸,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楚之后,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来了、来了!”
她应声,跳下床,冲到门边迅速将房门打开。
“严敏儿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少爷昨晚特别交代我,今早要带你熟悉环境,并为你安排工作。”吴管家一丝不苟地说道。
“少爷,您是指……”
严敏儿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板一眼的老人,也不由得跟著上紧发条。
“二少爷。”
“龚泽竞?”
“二少爷就是二少爷,怎么可以直呼名讳!”
吴管家的声音突然变得大声,脸上严肃的表情让严敏儿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立刻鞠躬道歉。
吴管家严谨的态度令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看著他精神奕奕的模样,再低头看著自己一副刚睡醒的狼狈,她下意识的绞起衣摆。
“以后每天七点之前,你必须为老爷和少爷准备好早餐,这是你的第一个工作;早餐过后,你必须整理老爷的房问,包括换床单、茶杯餐具的消毒,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提醒老爷吃药。”
“这我明白,这是我们护理人员应该做的。”
“该做,但就怕做的不完整,我们已经开除了太多位不专业的护士,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吴管家毫不留情的警告著。
“我相信以我的护理专业一定可以将这一切做得很好。”严敏儿点了点头,充满自信的回答。
“少爷说你必须在九点前到学校上课,所以希望你能充分掌控时间,龚家这么大,我有许多事要做,没空一大早还得来叫你起床。”
吴管家冷著脸,上下端详著严敏儿。
“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严敏儿被吴管家看得不甚自在,踩在柔白地毯上的小小脚趾头蜷了起来。
她页是不知轻重,以为来这里是度假,居然睡到要人家叫她起床,真是惭愧极了。
“你明白就好。”吴管家点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现在是六点十分,请你在三十分的时候到楼下,我会交代你今天该做的事。”
“是。”
严敏儿必恭必敬的弯身点头,当她再抬头时,已不见吴管家的身影。
她将小脑袋探出门外,空空荡荡的长廊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狐疑的皱起眉头,左右再张望一回。吴管家的速度真快,才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所谓的“效率”吗?
她吐了吐舌,连忙关上房门准备盥洗,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不快点还真的来不及哩!
准时六点半,严敏儿匆忙下了楼,工作便马不停蹄的展开。
吴管家快速的介绍几位与龚爷爷近身的仆人让她认识,之后即开始带她熟悉龚家的环境和动线。
严敏儿跟著吴管家的步伐在龚家大宅绕了一圈又一圈,绕得头昏脑胀的,却还是记不清哪条走廊通大厅、哪条走廊通客房、哪条走廊通主人房……
总之,就在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吴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折好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龚家的平面图,以后你可以慢慢记下来。”
“啊?什么……有平面图也不早说……”她将平面图仔细收好,嘴里不免嘀咕。
“现在我带你去厨房,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说著,吴管家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背著吴管家,严敏儿忍不住做了个鬼脸,然后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别看吴管家六十来岁了,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她要是不跟紧一点,马上就又看不到他的人了。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是老爷和少爷的用餐时间,以后就由你负责送餐,而老爷的饮食有专人调配,不用你费心。”
吴管家一眨眼消失,又一眨眼出现,手里已经多了两份早餐。
“送早餐?还包括龚泽……呃,二少爷。”
严敏儿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居然要她帮那个家伙送餐,她又不是他的佣人!
“没错,刚才已经带著你走过一次主人房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去了吧?”
“喔……”
“还有什么问题吗?”见严敏儿还呆呆的杵在原地,吴管家冷著声调问。
“喔,没问题,我会把早餐送到。”
严敏儿一点头,再抬头,又不见吴管家的身影了。
“什么嘛……我到底是来这里当看护还是当女佣的?这一定是龚泽竞搞的鬼!可恶──”
看著手里那份属于龚泽竞的早餐,她在心里恶作剧的想著,要是能在里头下泻药整整他,真不知有多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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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儿本以为今早能见龚爷爷一面,没想到早餐才送到门口,就让守在门外的佣人挡了驾。
因为龚爷爷还未起床,所以不许她进房惊扰到他,最后她只得将早餐交到佣人手里。
“本以为有机会跟龚爷爷道声早安的,唉──”严敏儿手里拿著餐盘,无奈的叹了口气,再看看盘子里的另一份餐点,她的叹气声更是无力,“唉……怎么这么倒楣,才一大早就要看见那个自大的讨厌鬼。”
站在龚泽竞的房门外,她吸了口气,举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而后乖乖的站在门外等候。
一分钟过去,房内并未傅出任何声音,严敏儿抿了抿红润的唇,又再次举手敲门,里头依然没有回应。
“八成还在睡觉,人家可是大少爷,哪可能这么早起床?”看了看腕上的表,她咕哝道:“都八点多了,再不快点把早餐送进去,上课就要迟到了。”
下了决定之后,她自作主张的扭开门把,没想到房门没锁,她就这么轻易的进入龚泽竞的房间。
深蓝色的窗帘挡住了早晨的阳光,房内一片阴暗,严敏儿皱了皱小巧的鼻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
偌大的双人床上,隆起的棉被包覆著男人的身形,她将餐盘放在床边的茶几上,而后伸手推了推床上的男人。
“先生,该起床了。”
“……好吵。”
“先生,起床吃早点了!”
严敏儿听不清楚棉被底下咕哝的声音,她又放大音量,凑向前去,对著床上的龚泽竞叫唤。
“滚开……”
龚泽竞翻了个身,捉住棉被紧盖著身体,发出抗议的低吟。
“喂,先生!你不把早餐吃了,我怎么跟管家交代?再一个小时我就要上课了,你快起床吃早点啦!”
她忍不住伸手去拉棉被,对著躲在被子里的龚泽竞低咆。
“哪来的苍蝇,吵死人了!”
龚泽竞低吼一声。
却被他的长臂紧紧勾住。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她整个人便被卷进柔软的大床上,动弹不得了!
“喂,快放开我啊!龚泽竞,你睡糊涂了是不是?你要是再不清醒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严敏儿整个人被困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被锁在龚泽竞的臂弯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那张嘴了。
她被困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只得张大嘴巴,对准困住她的铁臂,用力的、不客气的啃了下去!
“噢,该死的──”
龚泽竞咆哮著,甩开严敏儿的利嘴,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大床上,困在他的身子底下。
她的双手挡在胸前,防备的瞪大了眼,盯视著居高临下的他,那圆圆的眼眸里闪烁著纯稚却又畏怯的光亮上让他在一瞬间失了神,仿佛被她眸底的光芒所迷惑。
龚泽竞蹙著眉心,还未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怀里的人已按捺不住慌乱的情绪,开始对著他又踢又踹。
“你这个色情狂,快放开我!我只是来送早餐给你,你别想连我也一起吃进去……你不要以为你雇用我来这里工作,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放开我,色情狂……ㄨ……”
严敏儿扯著嗓子又叫又骂的,龚泽竞脑袋里的瞌睡虫一只只的被她的叫嚷声给吓跑。
等他意识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时,严敏儿已经像是一头失控的小母狮,发了狂的在捍卫自己的贞操,不论他如何制止,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绾。
“闭嘴!”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
“放开我……明天我就不来了……跟你这个色情狂住在一块,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放……开我……”
他愈不让她说话,她就愈害怕,挣扎的动作也就更加剧烈。
龚泽竞没想到她个头小小的,力气却不小,使劲吃奶的力气与他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