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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叫得倒挺顺口的,不过,就算你叫得再顺口,他也帮不了你,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向我求情,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让你继续留在‘高棠’做事。”
其实他也不是真心想赶走严敏儿,只是想看看她那倔强的表情,是否会有屈服的时候。
“向你求情?叫我向一只自大到极点的猪求情吗?你根本是在作梦!”
严敏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放声大吼。
“你这个笨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大的猪?你以为你在说谁?”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他,龚泽竞跨向前,一伸手便扭住严敏儿的手腕。
“放开我!好痛──该死的猪!我就是在说你,你这只自大猪!”
严敏儿不停的挣扎著,嘴巴也没闲下来。
“是谁在外面大吼大叫的!吵死人了!”
严敏儿气愤的叫吼声惹来病房家属的抗议,她咬住唇瓣,抡起了粉拳,努力的吸气再吐气,以平抚自己的情绪。
“如果想讨个公道的话,就跟我出来。”
龚泽竞说完话后,甩开她的手,转身便离开病房前的走道。
“喂,龚泽竞!你站住。”
她叫著,但龚泽竞却毫不理会的向前走去。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严敏儿思索了一会儿后便决定跟上去,不管是要讨回公道,还是要说服他撤回对她的控诉,哪怕只有一点机会能让她继续留在“高棠”,她都要试上一试。
走出“高棠”的大门,严敏儿跟著龚泽竞的脚步来到院外的中庭花园。
中央喷水池喷洒著美丽的水花,看著那不停涌出的喷泉,她的心跳也随著那喷泉一样忽高忽低不安极了!
在这静谧的花园里,无声的夜令人感觉恐慌,而龚泽竞就站在前方不远处,默不作声的他仿佛被一抹阴暗包围著,令人感到没由来的畏惧。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严敏儿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终于鼓起勇气,对著龚泽竞的背影低喊了一声。
“我在想……”龚泽竞转过身,若有所思的望著严敏儿。“如果你肯道歉,或许事情不会没有转圜的余地。”
“道歉?”她皱著眉心,怀疑的看著龚泽竞,“你是说,只要我肯道歉,你就愿意让院长收回人事命令吗?”
她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好心,如果道歉就能解决,他又何需大费周章的要求院方开除她这名小小的实习护士?
“或许”龚泽竞沉吟了一声,“我会考虑。”
“考虑?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你说考虑是什么意思?”她觉得他分明是在耍她,“要是我道了歉,你还是不改原来的决定,那我不是白道歉了!”
“哼呵──”
他突然一笑,严敏儿习惯性的皱了皱微俏的鼻尖,忿忿不平的吼著。
“你笑什么?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对不对?!像你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只要一个道歉就了事?”
“很难说,这就要看你道歉的程度到哪里了,如果很有诚意的话,我当然会原谅你,我也不是真的那么不讲理。”
龚泽竞走向前,来到严敏儿的面前,看著她眉心紧蹙,一副敌视他的模样,他的心底似乎有了定案。
严敏儿吸了口气,决定试著与他沟通,她在心底暗暗期盼著,眼前这个大少爷或许真的并非那么不明事理。
“龚先主‘高棠’这份工作封你来说或许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却十分重要,我不只靠这份工作维生,更从工作中得到很大的乐趣。”她保持冷静的说。
“嗯哼。”
龚泽竞眉峰一挑,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这里的病人需要我,而我也十分乐意照顾他们,如果只是因为因为我一时出言不逊得罪了你,我愿意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表情凝肃,弯下腰向他道歉。
“只有三个字,不够。”
他将食指移到严敏儿眼前摇晃著,而他唇边的笑意更加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你到底想怎样!”
她抬眸看著龚泽竞,不明白为何她都已经这么诚恳的道歉了,他还不愿放过她?
“很简单。”
龚泽竞邪恶的微扬起唇瓣,将指尖指向地面。
“什么意思?”
严敏儿看著他指著地上,不明所以的又抬眸望著他。
“很简单,跪下!我就原谅你。”
“你说什么?你这狂妄的浑蛋,你别以为──”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龚泽竞一耸肩,不理会严敏儿气急败坏的叫嚷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著他那放肆嚣狂的背影,在黑夜里宛如掌控一切的夜神,严敏儿狠狠的吸了口气,掐紧了拳头,见他渐渐远离,终于放声叫住了他。
“龚泽竞,你站住!”
“叫住他的那一瞬间,严敏儿咬住了牙根,忍住所有的怨和怒,双膝一软便往凹凸不平的石地上跪了下去。
龚泽竞转眸,看见黑暗里那抹娇小倔强的身影、看见她眼底含著不服输的泪水,他心底某一处顽固而坚硬的角落,似乎在这一瞬问被击溃了。
“明天,我会让院长撤回命令。”他缓缓开口。
龚泽竞的背影渐渐远离,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严敏儿颓丧的趺坐在石地上,眼帘一合,泪水再也无法抑止的落下。
她一手环著小腿、一手则气愤的捶打著自己的膝盖,她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懦弱,不但向他低头,还任由他摆布的向他下跪认错。
“可恶的龚泽竞”
严敏儿忍不住还是低咒了一声。
刚才她的脑袋里只响著一句话──她绝对不能失去“高棠”的这份工作!
就因为这个念头,让她向龚泽竞投降,也同时放弃自尊。
现在,她却开始怀疑龚泽竞会不会只是存心在耍弄她,只为了看她的笑话,
也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你最好说到做到──”
严敏儿站起身,悄悄抹去腮边的泪水,望著黑暗的尽头低语著,心里竟没有半点把握龚泽竞会向院长撤回对她的控诉。
如果他违背承诺的话,她又该如何呢?恐怕她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这个恶劣到极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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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是蒋薇丽在下课后时常流连的一间PUB,时问愈晚“夜店”的生意就愈好,人声嘈杂再加上电子音乐的助阵,让整间PUB热闹非凡。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严敏儿看著手腕上的表,有些焦急和不耐。
平常她下了课之后都是直接赶往医院打工,但今天,她却因为苦等不到“高棠”的电话通知,心情烦闷的不知如何是好,便让薇丽说服来到这间夜店,希望能放松一下心情。
谁知,在这坐了一整晚,陆续有些痞子男来骚扰她,惹得她心情更加烦躁不安,她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片刻也无法再待下去。
而薇丽一进了舞池之后,却愈跳愈有劲,根本忘了她还在这里苦苦等候她回来。
舞池里的灯光愈来愈迷炫,伴随著干冰层层弥漫,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愈来愈模糊。严敏儿揉了揉双眼,夜愈深,她也似乎愈来愈来疲倦了。
“薇丽!薇丽,你在哪里──”
她像个傻瓜,走进了舞池,放大声量的在人与人之间叫唤、推挤著,爆炸的音响一次次掩盖了她的声音,而她仍不放弃,固执的找寻薇丽的纵迹。
舞池里的人将她推挤出去,她被逼退至阴暗的角落,在那里,她看见薇丽神情迷醉的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很高,他背倚靠著墙,阴暗的灯光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敞开的衬衫露精瘦结实的胸肌,薇丽就这么痴迷的靠在他胸前,仰著脸,双眼迷蒙的凝望著他,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男人的指尖轻扣著薇丽的下颚,晕黄的灯光掠过她的脸庞,那迷惘的神情,看起来不像平常的她。
严敏儿蹙起细细的柳眉,瞅著薇丽和那个男人,感觉到薇丽的不对劲,更看见那男人伸出手,搂住薇丽的腰,放肆的抚摸著她的肌肤。
“薇丽……”
她出声叫唤,但薇丽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出现。
“男人不知在薇丽耳旁说了什么,让薇丽发出轻柔性感的笑声,那声音像猫一般的低柔。严敏儿退了一步,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她看见薇丽主动将唇瓣凑向男人的唇边,但对方却只是摇头,避开了她的唇。
“不管……我要你吻我,你说过你喜欢我……”
PUB里的音乐声渐弱,严敏儿听见薇丽开口要求,她双手缠住男人宽阔的肩胛,痴缠不放。
严敏儿十分肯定薇丽已经醉了,她的眼神迷蒙、举止轻浮,浑身软绵绵的依附著那名男子,身上单薄性感的衣裳让对方有机可趁,身为薇丽的好友,她必须阻止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我喜欢的女人太多了,你有哪一点值得我这么做?”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醉人的音乐中扬起,严敏儿听了他狂妄的话,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爱你,我比任何女人都爱你。”薇丽不顾一切的表白。
“爱我?你用什么来证明?”
“你要我怎么做……只要是为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蠢,女人活到像你这样算是白活了。”
男人一把推开薇丽,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别走,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求你不要又放下我一个人,竞。”
薇丽被那强悍的力道推开,狼狈的趺在地上,但却又疯狂的扑向前,阻去了男人离去的方向。
严敏儿再也看不过去了,她扶起趺倒的薇丽,但她却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无情冷漠的男人。
“薇丽,你先起来、你这是在──”
“走开,蠢女人。”
男人厌烦的挣脱薇丽,却被她一次次的拦阻了去路。
“这位先生,请你站住!你玩弄了薇丽的感情,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吗?”
严敏儿对著那高大的背影愤怒的喊著,当男人转过身面对她时,她整个人怔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是你!果然苍蝇就是苍蝇,连你的朋友都跟你一个样。”
龚泽竞的讶异只维持短暂的一秒钟,便不留余地的反唇相激。
“你真的是太可恶了!你骗我就算了,为什么连薇丽的感情也要欺骗,难道这样耍弄别人对你来说就这么有趣吗?我真不明白,像龚爷爷那样的好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卑劣的孙子?你简直──啊──”
龚泽竞像头豹一般凶猛向前,扳住了严敏儿的手臂,像是逮住了宿敌。
“你这个蠢女人,你懂什么?你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打啊!打女人的男人比孬种还不如。”
严敏儿怒瞪著他,一双杏眸在黑暗中闪烁著熠熠光亮。
“你以为我不敢吗?”
龚泽竞高高的举起手,暴凸的手筋显示著他强大的愤怒,看著严敏儿不畏惧的抬首瞪视著他,那娇小的身影,和那坚决的勇气,让他的手定在半空中,竟无法挥下去。
严敏儿的心跳随著音乐节奏急遽的跳动著,她其实真的被吓到了,也毫不怀疑像龚泽竞这种蛮横无礼的人的确会对她动手,只是她却像是在下赌注一般,赌他并没有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不会打你,我只会让你这个蠢蛋为你所犯的错误下跪。”
龚泽竞放下手,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压抑住腾腾怒气,选择用冷漠的言语来冰冻胸臆中的愤怒”
“你──龚泽竞,你没有向医院撤回向我的控诉,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严敏儿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知道他的确愚弄了她。
“随你怎么说,我没空跟蠢女人说话。”龚泽竞冷傲的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龚泽竞,你站住。”
严敏儿咽不下这口气,松开了挂在她身上的薇丽,冲到龚泽竞的面前,伸长两臂挡住他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蠢──”
啪!
严敏儿跆起脚尖,小小的手掌狠狠的往龚泽竞的脸颊挥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让龚泽竞意识到自已捱了生平第一个巴掌,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这是你欠我的!”她讨回了理所当然的一切。
“你”
龚泽竞手抚著脸,一脸错愕的看著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我什么?昨晚你骗我向你下跪时,不是还很得意吗?现在你只是捱了一巴掌,跟我所受的屈辱比起来,根本不足轻重!”
严敏儿甩了甩发疼的手。
喷!打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痛,她整只手都麻了,恐怕他的脸还没她的手痛咧!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从来没有女人敢动手打他,而这只卑微低下的苍蝇,居然狠狠的赏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也将他潜藏在体内最大的怒火给煽了起来。
龚泽竞伸手迅速逮住了她,谁知她张开小嘴,尖利的贝齿便往他的手肘狠狠的咬了下去,痛得他不得不放手。
“你这个恶劣的男人,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以后最好也不要再碰见!”
说完话后,严敏儿扶著薇丽离开PUB,结束今晚不知该说是愈快还是荒诞的一夜。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龚泽竞愤愤的掐住了拳头。
这只笨苍蝇,居然敢动手打他,他会让她彻底明白,什么才叫做“谁也不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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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严敏儿简直不敢相信,院方居然又叫她回去工作了,而不同的是,这次的工作地点是病患的家中,而不是在医院。
她相信自己在工作上的表现院方的确是有看见的,虽然因为得罪了“小人”而被暂时开除,但院方却为她做了另一个更好的安排,她平时工作上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阳明山上的每一栋别墅都有著独持的风格,严敏儿走在铺著柏油的小路上,傍晚的山间,青山绿树映著夕阳的一抹酡红,风景好不美丽,如果每天下课之后都能看见这样美丽的黄昏,不也算是种很浪漫高级的享受吗?
她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仰粉脸,任由林间微风吹拂,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
“严敏儿,加油!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你。”
她手握拳,举起双手,对著清新的空气呐喊。
深吸了口气,将地上的行李提了起来,看著前方宽阔的道路,她提振精神、迈步向前,相信她的未来也会像眼前的路一样宽敞,充满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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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只“苍蝇”踩著自信满满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龚家大门,龚泽竞静静的缓步跟在她身后。
他偏著脸庞,冷睨著严敏儿的每一个动作,在冷飕飕的空气底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仰著脸庞的她,露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接著又莫名其妙的对著空气大吼大叫,他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一只笨苍蝇,一脚已经踏进陷阱里头,还不知死活的穷开心,只看见眼前的蜜糖,却不知道蜜糖底下有著无法预知的危险,不知该说她愚蠢,或者真有人是这样的天真?
“笨苍蝇……”龚泽竞低喃著。
站在远处,望著穿著一身素白护士制服的她,龚泽竞的手不禁抚上自己的左脸,昨晚,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真看不出她那么娇小,手劲居然那么大,那股疼痛的滋味,他就算到下辈子投了胎也该死的不会忘记。
这一回让她落到了他的手里,他绝不会让她好过,不整得她再一次下跪求饶,他龚泽竞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他的手缓缓垂至身侧,看著严敏儿在龚家门前探头探脑的模样,也该是他上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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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儿站在别墅大门前,两手握著雕花栏杆,栏杆里是一片景致优美的中庭花园,花园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她对著里头叫喊,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有没有人啊?喂!”
她对著里头叫嚷著,仍旧没人出现。
“没人在吗?”
她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六点了,天色渐渐暗下,偏偏院长只给了她地址,却没给她这户人家的电话。
而这户古怪的人家,居然连门铃也不安装,难道要她在这门外不停的大吼大叫,直到有人出来应门为止吗?
“喂,有人的话就出个声吧!我是高棠医院派来的特别看护,有没有人在啊?喂──噢!”
叩!
一股力道从她的后脑拍了过来,她伏在栏杆前,额头硬生生的撞上栏杆,痛得她捂住额头,细细的柳眉皱成了一线。
“是哪只猪八戒推我?!”
她一手抚著额头,一面转过身看向身后,只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背对著她,朝一旁的侧门走去。
然后她听见那男人发出嘲谵的声音,“像你这种叫法,死人也被你吵醒。”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莫名其妙的攻击人,还说出那种话来。”
严敏儿立刻提起行李,快步走近那人的身边。
那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遥控钥匙,对著门口按了一下,大门发出“哔!”的声响后,应声开敔。
“呃,你是住这里的吗?我是高棠医院派来──”
“我知道,你刚才已经很大声的介绍过了。”
龚泽竞走了进去,耳边听见严敏儿提著行李,脚步沉重的跟在他身后。
“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走慢一点,我的行李很重──”
严敏儿忍不住叫唤著,但眼前的男人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照顾的病患也是住在这里头吗?如果是的话,这栋别墅这么大,如果你走得这么快而不愿意带路,我一定会迷路的,这位先生──啊!”
严敏儿嘟嘟嚷嚷著,不停的在他身后大声解释著,深怕他就这么扔下她不管,谁知他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