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醒来时,屋内一灯如豆,照得一切都晕黄模糊,让我恍惚以为只不过做了个可怕的噩梦而已。但是胸口那种锥心的痛那么清晰,又不像是在做梦。
我翻身想下床,忽听得耳畔传来一声细细的呻吟,转目看去,商隐就俯卧在我身侧,脸色仍旧苍白,但寒星样的双眸中,却闪着欣喜若狂的亮光。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刚才大约因为我突然活动,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微微拢了一下剑眉,但嘴角却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躺下。我小心翼翼地偎到他身边,尚未开口问他怎么伤成这样,他已经颤抖着在我唇上印下一个长久的吻,一滴滚烫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滴到我的唇边。
“我要当爹了。老婆,谢谢你。”他柔声说。
“什么?”见我有些愣,他不禁一笑,轻轻咬了下我的鼻子,道:“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娘,都快两个月的身孕了,自己还不知道。”
“你是说,我,我,怀孕了?要当妈,妈妈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含笑眨了眨眼。
“呵呵。”我一手抚上还没一点变化的腹部,望着他傻笑。
“瑟儿,如今我才觉得一切不是梦,我们就要有孩子了。”商隐将头埋在我颈边,喃喃低语,不久即睡了过去。
我轻轻搂住他的胳膊,望着他痛楚与甜蜜奇妙融合的睡颜,心中也泛起痛楚又甜蜜的情绪,也许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滋味吧。
商隐的伤养了十多天,方能勉强下地。他一直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说只是因为自己恃才傲物,而他的上司中官最大的陕虢观察使孙简看不惯,于是借口他目无长官,让人打了他二十杀威棍,以挫挫他的锐气。
我自然不信会如此单纯,遂让道明悄悄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孙简本属牛党中人,他的小女儿嫁给了令狐绹的从弟令狐绚。令狐楚在世时,他本来待商隐还不错,待到令狐楚谢世,而商隐又娶了我,牛党中人皆认为商隐背信弃义,投奔敌党,早对他怀恨在心。这次商隐恰巧落入孙简手中,遂被他打了一顿以泄恨。
看来令狐绹宣称与商隐恩断义绝并非气话。牛党都视他为“背主忘恩”之人,逮着所有机会打击他,而义父那里,因他与令狐家的渊源,也不肯全然信任他。他犹如生在夹缝中,两边都受气。而他为了怕我担心,一直都瞒着我。
我也装作不知情,每日只是变着法儿的给商隐做好吃的,滋补身体。这几天,我开始了妊娠反应,早晨起来,常常吐得昏天昏地,嗅觉也变得空前的灵敏,一点点油烟味,都会让胃里翻江倒海,吃下去的东西更是一会儿就得吐出来,每天只能喝点牛奶,吃几颗桃子。但对于商隐的饮食,我却不肯有丝毫将就,即便自己进不了厨房,也是将搜罗来的食补方子详细地说与小玉去做。等到傍晚反应稍轻些,就在口鼻上围上棉布,亲自下厨。每每看着我端着小海碗进屋,商隐的目光总是又感动又怜惜。
大夫的汤药,加上我的饮食调理,商隐的身体慢慢地康复起来,一惯略显苍白的面色,也有了丝红润。八月秋风初起时,他终于能行走自如了,就开始每天去县衙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也没多少事。商隐也做不来执鞭到街上去役使百姓,通常也只是整理一下案卷而已。商隐在家中从不谈论公事,每天吃过晚饭后,都抱着我坐在葡萄架下,给我讲一些有趣的市井见闻。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随着炎夏过去,妊娠反应也减轻了些,可以吃些清淡的菜了。自从我说小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就要进行胎教后,商隐每天都坚持弹一两首欢快的曲子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儿听。
第八十四章 活狱
    日子如此单纯又清静。我常想,如若能一直这样下去真不错。但心里也知道,似乎只是一个不太现实的梦。商隐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拥有平淡的日子,否则就不会有那些九曲回肠般的著名诗篇了。
果然,这日,商隐从县衙回来,虽然依旧微笑,但还是被我捕捉到眉间暗藏的抑郁不快。
望着我温柔但坚持的眼神,商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老婆,我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难过罢了,你的性子,比我还急。”
“即使我不能帮你什么,好歹我可以倾听,我不想你什么事都压在自己心里。”我拉着他,有些撒娇地说。
商隐夹了块鱼肉给我,哄道:“你把这个吃了,我就说给你听。”
我瞪了他一眼,闭着眼将鱼咽下,尚未睁开眼,又被他喂了一勺汤,最后给了我块酸梅,让我压下恶心的感觉。
饭后,商隐陪我在院子里溜弯,顺便将事情缓缓地复述了一遍。
原来,今日他去牢房里查点囚犯时,有个犯人突然跪倒他脚下,痛哭流涕地喊冤。商隐让他站起,细述详情。
这犯人一边流泪,一边叙述道:“大人,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五年前,我才十五岁,一个女子被人奸污了,我看到时她已经躺在路边死了,她父亲指控我是凶手,我就被抓来这里。开始时被打入死囚牢,后来经大理寺卿复审,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也不定罪,也不放人,整整被关了五年了。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救救我!”
商隐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牢里的一个狱卒也过来帮为个犯人说情。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因为这个案子是观察使孙大人断的案,别人都不敢替他翻案。
商隐说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他肯定是想起了孙简的独断专横,让他吃足了苦头。
“老公,你要救他么?”我轻声问。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可是,那人还年轻,这样无限期地关押在大牢里,不是毁了他一生吗?别人或许并不在乎他的一生,但对于他本人和他的亲人来说,这一生如何是何等重要啊。”商隐说着有些气愤,许是想到了他自己,被那些居高位的人随意安排的人生,心有戚戚焉的悲愤。
“不管怎样,我会为他写一个奏折,送到大理寺。虽然我位低言轻,但至少有人将他的冤屈上报朝廷,这样他也不至于太绝望。”商隐最后下了决心。
他决定的事,我是不会反对的。况且我不认为他做的有什么不对。只是,那个孙简却不得不防。于是,商隐去书房写奏折后,我将道明叫来,悄悄嘱咐了他几句。
道明边听边点头,末了低声说:“放心吧,姐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准不出岔子。”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分明闪着恶趣味的光芒,看来他心里还在怨恨孙简将商隐打成重伤。
这日商隐不必去县衙,正要陪我去城东的芙蓉塘看残荷,孙简突然带人闯了进来,一进门也不管家眷在场,指着商隐就大骂他告黑状!这个孙简生得矮小粗胖,一脸横肉,一看即知平日里刁蛮惯了的。
商隐也不理他,转身命小玉和道明扶我进屋去。我示意道明留在原地,自己取了预备出门用的帽子戴上,将面纱垂下,遮住脸庞,静静地站在原地。
孙简见商隐既不行礼,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有些恼羞成怒,回头对役吏喊道:“将这小子给本官捆起来,押到陕州要他好看!”
虎狼似的役使一拥而上,就要捆绑商隐。
“慢着!”我见状,大喝一声。
也许没料到会有女子出面阻止,那些人一下子愣住了。我上前几步,站到商隐身边,他挣脱役吏回身扶住我,焦急地示意我别说话,又让道明和小玉来护我离开。
我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你有危险,我绝不离开。别担心,我自有法子。”
“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大呼小叫!”孙简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见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气焰更加嚣张。
“观察使大人,我乃朝廷命官李县尉的妻子,请问观察使大人为何要捉拿我的夫君?”我不紧不慢地说。
“李商隐污告本官。”孙简理直气壮的说。
“如此说来,观察使大人是在办公事喽?不知大人可有揖拿令?”他大约是没想到我会如此问,一时有些怔。不过瞬间即反应过来,道:“这有何难!本官现场就给你写张揖拿令来!”
他身后马上有一个师爷式的人物捧了笔墨过来,孙简也不多话,就着院中的石桌,刷刷几笔写就,随手抛到我面前。
小玉弯腰捡起,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观察使大人好像老糊涂了,既是揖拿令,怎不加盖大印?如此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有什么效力?如果这也管用,小女子不才,也会写几个字的。”
孙简被我刺得黑脸泛红,大喝一声:“拿本官大印来。”
刚刚那师爷悄悄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孙简黑中泛红的胖脸一下子变白了,狠狠地怒瞪了商隐和我一眼,放出狠话道:“你们给本官等着!”转身朝门外走去。一大帮役使跟在他身后,呼拉拉跑了。
商隐一直笔直站着的身姿这才有些晃动,他抓着我的肩,口气急促地低喊:“老婆,以后我不许你强出头!他把我抓了去,顶多受顿皮肉之苦。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他声音里的颤抖让我明了他的恐惧,我偎入他怀中,轻声说:“你若有什么意外,我也不允许!不管怎样,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商隐长叹口气,道:“罢了,与其窝窝囊囊地做这小小县尉,不如携爱妻归隐山林。老婆,我们走罢。”
“嗯。你是做官还是归隐,我都陪着你。”我看着他微笑。
商隐哈哈一笑,提笔在东墙上题下一首诗,曰:“黄昏封印点刑徒,愧负荆山入座隅。却羡卞和双刖足,一生无复没阶趋。”
他说自己此时倒羡慕起卞和来,虽然被刖去双足,却可以免去一辈子可耻的折腰趋承。什么样的悲愤,令一向隐藏真性情的他,生出这样一种与其瓦全,不如玉碎的绝决!
商隐题罢将笔一抛,摘下头上官帽放在石桌上。与我们一起,收拾了原本就不太多的一点行装,仍旧由道明驾车,离开了小院。
我们决定回洛阳探望母亲去。可是行没多远,县令宋福亲自骑快马追赶而来。此人一向钦佩商隐的才华,这次也是同情他的遭遇,所以想来请他回去。
李商隐对他行了一礼,坦率地吟道:“陶令弃官后,仰眠书屋中。谁将五斗米,拟换北窗风!”
宋福感慨颇深地劝道:“县尉大人,你‘不为五斗米折腰’,仿效陶渊明,清高雅趣,令人艳羡!可是全县子民又有谁来为他们说话,为他们主持公道呢?县衙里只我一个父母官,我是孤掌难鸣啊!那青年在县牢里关押五年了,本官不是不知道,但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商隐本来去意已绝,但被他如此一说,倒像是为了自己的清高声誉,置全县百姓于不顾了。这话让人无法作答,商隐只沉吟不语。
宋福见状,更加诚恳地说:“李贤弟,你我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深知贤弟为人,况且贤弟的文章诗篇传诵天下,我衷心希望能与贤弟共同治理好弘农县。”
商隐隔着竹帘向车里望了一眼,道:“大人既如此说,商隐只能从命。不过,在洛阳的老母身体不适,捎信来让我回家一趟,因此只能向大人告假几日。”
宋福爽朗一笑,道:“这好说,贤弟只管回家照看令堂,等令堂身体康复了,再回弘农不迟。”
给宋福这么一说,商隐就不算挂冠而去了,倒成了请假回乡探亲了。不过,能暂时离开弘农也是好的,毕竟那孙简不会就此罢手。于是我们仍旧上路,往洛阳去了。
第八十五章 晴天霹雳
    我身披雪白轻裘,站在冬日斜阳的余晖里,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微仰着头凝望天际归巢的倦鸟,青丝飘动,唇角含笑,眉间眼梢跳跃着金色的温暖的阳光。
“老公,你把我画得哪像孕妇啊?孕妇都很丑的。”我依在商隐身边,看他挥笔在刚画好的画幅上题下“爱妻小相”几个字。
“谁说的?我老婆即使怀孕也是个美人。”商隐斜睨我一眼,眼中浓浓的宠溺好似笔端的墨迹,直欲滴下来。
闲居洛阳的两个月,商隐每日除了陪母亲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和我溺在一起,隔一段时间就给我画一幅小相,说是要留下我怀孕时的样子,以后好给我们的孩子看看。
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幸福的缘故,我明显变胖了,纤细的下巴也圆润起来,整个人犹如一颗饱满的珍珠一样,容光焕发,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母性的光辉?
看商隐又看着发起了呆,我禁不住掩嘴偷笑。
商隐微微有些脸红,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真想就这样永远把你藏起来。”
我笑:“难道你没听说过,酒香不怕巷子长,呃,美女不怕藏得深?”
对我的强词夺理,商隐已是见怪不怪了。当下只是摇头失笑,提笔凝神,欲在小相旁边的空白上题一首诗。
此时,小玉匆匆跑了进来,“姑爷,小姐,陕州有人来找姑爷。”
我和商隐对视一眼。陕州是陕虢观察使驻地,会是谁呢?难道孙简事隔两个月,又来找商隐麻烦?
商隐放下笔,示意我在房里稍等,自己去往待客的前厅。我随后跟去,躲在屏风后静听。
原来并不是孙简。来人自称奉新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姚合之命,请弘农县尉李商隐复职还官,并奉上了姚合的一封亲笔信。
商隐收下信,打发走了来人,招手让我出来。
“老公,这个姚合是什么人?怎么还会专门派人来请你回去?”
商隐拆开信看了一遍,方道:“这个姚合说起来与我也算神交已久。他本是名相姚崇的曾孙,为人洒脱、随和,工诗善赋,别具风华。”商隐说着把信递给我看。
原来这个姚合早闻商隐才名,崇拜他的才华,想要倾心结交。前不久朝廷命他以给事中的身份,接替孙简出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他一到任,就派人快马来请商隐回去。姚合信中言辞恳切,并不是以长官的身份,而完全以友人的身份规劝商隐还官复职。
我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悠闲的日子到头了。
果然,抬头看商隐时,他也正看着我,黑漆漆的眸底闪着一小簇亮光。我知道以他的才华,终究不甘于就此归隐。
“既然姚刺史亲自来信相请,老公如果不给面子,恐怕不好吧。”我笑道。
商隐见我并没反对,展颜一笑,将我拉进怀中,“我还记得十多年前,瑟儿曾对我说过,大丈夫理当仗剑出山、纵横四海,况且当今国势式微,奸人当道,我不求能够纵横四海,只想施展平生所学,匡扶国威,为民效力,虽然这很艰难,可如果不尽力一试,会遗憾终生。老婆,等我完成心愿,一定与你归隐田园,共效鸳鸯,好不好?”
“共效鸳鸯,不一定要归隐田园。只要跟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宝宝,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柔声说。
他将我紧紧抱住,久久未发一言。
来洛阳后,商隐和我就给母亲在洛阳郊外新买了一处小宅院,本想在她老人家膝下多尽几天孝道,如今只好请了两个丫头来照顾她。几天后,我们拜别母亲,回到了弘农县。
商隐先拐道去陕州拜会了姚合,两人把酒论诗,引为知己。自此姚合经常过弘农来找商隐饮酒,两人也不甚讲究,一壶清酒,一把青梅,即能海阔天空聊上很久。差事依旧不合商隐心意,但因了姚合的缘故,商隐不再那么举步维艰,日子也就过得飞快起来。
相对于我们的安宁平静,朝廷却接二连三的传来噩耗。入冬以前,全国许多地方已经一连几个月都未下一滴雨了,田里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被迫往各地派遣求雨使者,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民间有许多流言,纷纷指向当今皇上,说他宠信宦竖,导致朝政落入内臣之手;宠信小人,因而酿成“甘露之祸”,更有甚者,说皇上谋害了先帝敬宗得以继位,此举触怒了老天爷,因而降天灾以警示。
皇上的处境越发艰难,一度对宰相表示,如果上天再不下雨,他就退居南内兴庆宫,退位让贤。此话传出不久,所幸天降大雨,虽然错过了时节,但好歹也算是终止了久旱的局面。
然而,好景不长,腊月,高宗和武后的乾陵突生大火,熊熊火势一直烧了七天七夜,整个乾陵都笼于一片浓烟中。
等到这场大火引起的流言渐渐淡去,开成五年的春节已经来临。
正月初二,县衙里放年假,姚合跑了来找商隐饮酒。商隐因我的产期临近,不肯离开去外面的酒馆,两人就在外堂摆开了酒菜小酌,边喝边聊起来。
我和小玉隔着一道屏风,坐于内室,静静地给宝宝缝制各类小衣服。清清的酒香隐隐飘来,两人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姚合与我见过几次,也算熟识了,每每都要拿商隐打趣,说他太过宠爱娘子,失了男子脸面。
商隐总是笑着反问他:“脸面重乎?娘子重乎?宁不要脸面重娘子也!”
姚合与妻子也是伉俪情深,于是两人就一起开怀大笑。我在屋内也是无声微笑,感觉幸福就在这样的酒香和笑声中,慢慢发酵。
“义山,皇上初一未受群臣朝贺,听说这次病势不轻,恐怕……熬不了多久。”
我唇边的微笑尚未来得及隐去,突然听姚合沉声说了这样一句,刹时仿佛滚烫的心一下子被浇进了冰水,咝啦一声冒起了似热还寒的烟气,只激得心脏蓦然收缩,不觉一抖,手中轻拈的绣花针就扎进了指尖,鲜红的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接着尖锐的刺痛由指尖迅速传遍了全身。
“哎呀,小姐——”小玉在旁见了,惊叫一声,一把拉过我的手指,含在口中吮了几下。
我木然地低着头,深吸了几口气,仍然控制不了全身渐渐泛起的颤抖。耳听得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内室,绣帘刷地被掀开,我本能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商隐。他脸色有些发白,黑眸中一丝惊慌一闪而逝。
他本匆匆进来,一眼见了我的样子,脚步迟疑了一下,仍是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仔细看了我的神色,抬手轻轻抚在我颊上,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小玉收好针线,退了出去。
商隐轻叹一声,将我拉进怀里,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直到我的颤抖渐渐止息,方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有意瞒你。……他,吉人自有天相,总会逢凶化吉的,……我不想你为他担心。”
我无话可说。他并没有做错。
这么些年走来,经历过太多,皇上、我、商隐,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早已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理清的。我也无法断然对商隐说,我心中没有一丝皇上的影子。虽然我自始至终都只想跟他在一起,却无法阻止皇上在我心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商隐见我沉默,以为我生了气,扶住我的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