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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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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转念的刹那工夫,老秀才似有所觉,松手后退。

机会就这样消失了。

徐文仍执着原来的打算,利用舱壁的铁钉刺穿太阳死穴,以求解脱。

老秀才面上的肌肉,一上一下地抽动,目瞪如铃,一瞬不瞬。如此修为高深的人,竟有些气促,可以想见他激动的程度。

“小子,说,你在何处碰到‘空谷兰苏媛’?”

徐文装着不经意地挪了挪身,把太阳穴对正了那枚突出的铁钉,距离近及两寸。现在,他只消用力一撞,便什么都解决了。

老秀才当然做梦也信不到徐文的企图.只怒狮般瞪视着他,等待答覆。

虽然大母与父亲业已恩断义绝,成了生死冤家,但他岂能说出她的下落,以贻祸于“妙手先生”。

老秀才再次喝问道:“你说是不说?”

徐文冷厉地道:“不说!”

“你想死?”

“小爷并没有活的打算。”

“好哇!小子,不给你点颜色……”

徐文钢牙一错,就待向那铁钉撞去……

蓦在此刻——

一声如雷震也似的暴喝,候告传来:“徐英风,你可以现身了!”

老秀才面色一变,蹿出舱外。

徐文心头剧震,一时之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喝叫父亲现身。他连想都不想,站起身来,推开蓬窗,只见三只小舟,缓缓向大船迫来。第一只舟上,并肩站着“卫道会主”

上官宏和那功深莫测的美艳少妇,第二只舟上是“丧天翁”与“无情叟”,第三只舟上是“痛禅和尚”与“彩衣罗刹”,操舟的全是黑衣壮汉。

“卫道会主”上官宏厉声大叫道:“徐英风,今天你插翅难逃了!”

老秀才哈哈一阵狂笑道:“朋友们,此地没有徐英风!”

“丧天翁”雷鸣也似的声音道:“闭上你的嘴,别吠了,叫那老狗出来!”

徐文脑内灵机一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美艳如废了自己功力,放自己走路,目的是想籍自己寻出父亲的下落,老秀才杀了两名钉梢者,劫走自己,可能另外有钉梢的传出息讯,对方才跟踪而至。

双方的目的,都在找父亲,只要双方弄明了事实,倒霉的仍是自己。

他的目光向周近一扫,发现这里是一个数亩大的回潭,两侧高峰夹峙,虽是白天,仍阴森之气迫人。

正面横着屏风也似的一座苍岩,正当两峰之间。水流到此。被岩壁堵住,回流成了大潭。出口却在右前方,由于水道狭窄,白沫飞溅,浪花堆涌,声势惊人。

徐文当机立断,宁死水中,也不愿再受仇家折磨,这机会,他不能放过。于是,他迅速地移身背对小舟的一面,托开了舷窗,攀援而出,不声不响地滑入潭中。

水表面平静,水下却漩力惊人。

徐文并不谙水性,身子才向下一沉,立即被一般吸力带入潭底,功力既失,自不能以内功逼住呼吸,水朝口里直灌。

他本能地挣扎,想浮升水面,但漩力奇猛,挣扎只是徒劳,一连几漩,便失去了知觉,迷蒙中,似已被水流冲出水口。

一阵刺骨奇寒,使他苏醒过来。睁眼一看,晚霞满天,自己躺在冰凉的岩石上。阵阵山风,触体生寒,耳畔隐闻“呼轰”水声,一时之间,他不辨自己是生是死,是真抑幻?

久久,他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作了波臣,呼吸,肉体上的感受,都非幻觉。

于是,他骇异地坐起身来,才看清自己躺卧之处,是绝谷边缘,三尺之外,便是百丈深渊,那条河,在谷底有如翻滚的巨蟒。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被何人所救?

当然,自己投水自然必死,不会飞上这绝壁来。

蓦然,一个苍劲的声音响在耳边:“本师祖在此,然何不跪?”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一骨碌爬起身来,只见丈外一块突岩上,端坐着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师祖!这从何说起?

自己哪来的师祖?

家门习艺,连师父都没有,而这素昧生平的怪老人却自称师祖,岂不怪哉?

徐文惊讶困惑地向后退了一步,莫知所语。

老人又开了口:“难道你师父没有向你交代明白?

徐文张口结舌地道:“师……父,晚辈没有……师父!”

老人双目陡射碧光,皮包骨的脸上充满怒意,大喝道:“你没有师父?”

“是的”

“你因何至此?”

“晚辈本是投水自尽,不知道……”

老人碧绿的目芒朝徐文一连几绕,厉声道:“你的‘无影摧心手’何人所授?”

徐文为之心头巨震,看来此中大有蹊跷。

“先父!”

“什么?先父,他死了?”

“是的!”

“他死前要你来此?”

“这……”

“‘毒经’呢?”

徐文如丈八金钢摸不着头脑,一连串的问话,使他如坠五里雾中。

“老……前辈是……”

老人白眉连耸,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不对,他不敢欺师,竟敢违命娶妻生子,可是这……”说到此处,突地喝问道:“那孽障几时死的?”

“孽障!谁?”

“传你毒功之人!”

“先父么?……他死于数月之前。”

“哼!”这一声冷哼,悠长凄厉,怪腔异调,徐文为之毛骨悚然。他完全迷糊了,根本弄不清是回什么事,做梦么?不像,真的么?太荒诞了。

老人紧绷在嶙骨上的面皮,抽动了数下,怒气勃勃地道:“不尊十年之诫……

哼!他是如何死的?”

徐文木讷地应道:“是被仇家所害,不过……”

“不过什么?”

“近日又有迹象,似乎……先父仍在世间!”

“他曾向你提及师门的诚命么?”

徐文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会到这‘九转河’来?”

“晚辈被人劫持,乘隙投水,本图自尽……是老前辈相救么?”

老人默然了片刻,又喃喃自语道:“此子功力被封,莫非神志受损,丧失了记忆?否则怎会如此?”

“功力被封”四个字使徐文心头一动,自己明明功力被废,而老人却说被封,这“封”

与“废”相差太大了。心念之间,下意识地一提气,猛感内力如泉,自己的功力竟然已经恢复了……

内心的震惊,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老人说自己“功力被封”,无疑的是他解了禁制,看来这老人又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自称师祖,又提到“毒手”,莫非他真是父亲的师尊!

老人一招手道:“进来!”

人影倏然消失,徐文又惊异地发觉老人跌坐的突岩之后,是一个石洞,原先被老人挡住视线,同时全神专注在老人身上,所以没有发现。

他略一踌躇之后,弹身上岩,向洞内走去。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出入,洞径幽暗而狭窄。进了十丈左右,眼前突现一间宽广的石室,几桌椅木,全系石制,居中,摆着一个香案,竟然也香烟袅袅,明灯娓娓。

老人却垂手站在案分,待徐文一脚跨入,他便开声朗喝道:“祖师神位在此,还不下跪!”

徐文一窒,目光触及香案上的神牌,只见赫然刻着:“万毒之祖鬼见愁黎煜之神位”十二个惊心怵目的字。他陡然记起“白石峰”后的怪老人曾说过,“无影摧心手”仅二百年前一个叫“鬼见愁”的练成过,久已失传。看来自己误打误撞地撞到师门之内来了。

当下,惊喜参半,双膝一曲,跪了下去,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又向老人身前一跪,口称:“不肖徐文,叩见师祖!”

怪老人全身一震,栗喝道:“起来!”

徐文愕然起立,不解地望着老人。

老人激动地道:“你叫徐文?”

“是的!”

“你父亲呢?”

“徐英风!”

“你不是本门弟子!”

徐文连退了三个大步,傻了,他生平从未经历过这种离奇的场面,老人一见面自称师祖,现在又说不是他门中弟子,看来一切肇因于“无影摧心手”,可是父亲当初如何获得“毒经”的呢?

老人石椅上一坐,闭目凝思了半晌,睁眼道:“你听说过伍尚这名字么?”

“没听说过!”

“你见过‘毒经’么?”

“没有!”

“你如何练成这‘无影摧心手’?”

“先父口授!”

“你父亲练成了‘毒手’么?”

“据晚辈所知,他没有。”

“他根据什么口授的?”

“听提及是一部‘毒经’!”

“他有没有提及‘毒经’的来源?”

“没有!”

老人闭上了口,洞中呈一片死寂。徐文不知对方在想什么,也不知对方将如何处置自己,只是,他意识到不会有性命之忧,最令他感到振奋的是功力已复,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沉默!

足有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开口,徐文渐渐不安起来突地——一

老人起身,到香案之前跪了下去,口里祝祷道:“第十二传弟子万有松,通诚于祖师座前,为维本门一脉不断,弟子从权擅专,伏析鉴察。”

祝祷毕,起身到香案左边站定,沉凝十分地问徐文道:“徐文,你父亲应是本门第十四代传人,你,是第十五传,现在上香下跪!”

徐文错愕莫名,看情形已无选择的余地,老人不知凭什么认定父亲是第十四代传人,既然有这名份,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单只救命复功之恩,就不容自己拒绝对方所求。心念之中,他转身上步,恭谨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跪了下去。

“立誓!”

徐文又是一愕,这誓该如何立法?想了一想,照一般入门规矩,朗声道:“第十五代弟子徐文,蒙祖师恩典,收归门下,誓以此身为本门献,恪守门规诫律,如有违背,天厌之。

谨誓。”

老人又洪喝道:“听宣!”

徐文长跪垂首,没有应声,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老人万有松已肃穆无比地接下去道:“本门为万毒之门,以济人活物的宗旨,服膺武德,崇尚武道,以武林正义为依归,铲奸锄恶,扶弱抑强,不附恶,不从邪,可愿凛遵?”

徐文恭应道:“矢志凛遵!”

“听诫!”

“弟子恭聆!”

“一诫奸淫,二诫偷盗,三城滥杀,四诫助恶。可愿凛遵?”

“谨遵!”

“听律!”

“弟子恭聆!”

“欺师灭祖者死!妄传毒技者死!宣泄门秘者死!恃技悖义者死!可愿凛遵?”

徐文悚然应道:“谨遵!”

“孩子,可以起来了!”

徐文转向万有松,叩首道:“参见师太祖!”

“免礼。起来!”

徐文这才站起身来。老人此刻显得慈祥无比,目中栗人的碧芒荡然无存,用手朝下首石墩一指,道:“坐下,我老人家有些话要告诉你!”

“谢坐!”

“先报出身来历!”

“弟子徐文,‘七星帮’帮主徐英风之后,一脉单传继承家学,别无师门。”

“好,孩子,仔细听着:本门称为‘万毒之门’,祖师便是武林至今仍传名的‘鬼见愁’,讳黎煜。本门是代代单传,每代只收一名传人,这是祖师遗下的规矩,决不容违背,所以律令中有妄传毒技者死一条……”

“师太祖可曾在江湖走动?”

“我已收山一甲子以上了!”

“那各代传人……”

“祖师爷有关于收传人的遗示,这也可以说是本门的一段秘辛,祖师在二百年前,无意中发现这一座被‘九转河’围绕的绝峰秘洞,于是便从此自誓归隐,经历半甲子潜修,不但武功登峰造极,最主要的悟出了‘毒道’的精微,忽感如任此道湮灭,未免可惜,但既已自誓归隐,自不能破誓出山收徒……”

话锋至此一顿,接着又道:“于是,祖师想出了一个撞缘的妙法,把自己所学,录成了两册秘笈,上册附以笺条,说明得此笈者,须潜心参修,十年之内,如能有成,可来此间拜师,修习下册……”

“哦!”

“祖师把上册和笺条,用鱼皮袋装妥,投入河中。当然,也许碰不上有缘的人,也许从此流失,但祖师把这心愿,付与一个‘缘’字……”

徐文听得大是神往,不由脱口道:“结果碰上了?”

万有松老人点了点首道:“当然,不然本门焉能延续到今天。”

“请师太祖说下去?”

“六年之后的某一天,祖师正巧在河边打鱼,忽见一具尸体漂来,捞起来一看,尚未断气,身边赫然带着那半本‘毒经’,经救活之后一问,果然那人是谒师而来,因路径不熟,失足落水……”

“啊”

徐文又惊“啊”了一声。

“祖师当时喜之不胜,立即收为传人,并开了‘万毒门’这门户,并立下诫律,同时顾及到‘毒道’不同于‘武道’,动辄便毁人性命,人心难测,如对门人不加限制,势必因良莠不齐而造成浩劫,是以规定每代只传一人……

“祖师用心至善!”

“那人便是第二代祖师阮元良。由于阮师公的遭遇,使祖师悟出了一个测验人心之方,凡获得上册‘毒经’而成传人,必须在‘九转河’上游投潭,经历一劫,然后才有资格正式入门……”

徐文困惑地道:“如那人顺流而去,不为发现呢?”

“不会!峰下水流奇特,投水人必然会被推上河滩,祖师在河中依水流天然之势装有特制巨网,到此必被网住,可称万无一失……”

“啊!怪不得您老人家见面就自称师祖,原来认为弟子是投水入门而来……”

“孩子,这便是缘啊!”

“恕弟子绕舌,如果某一代中,秘笈失落,岂非断了本香缘?”

“问得好,这便是祖师所谓‘撞缘’,如无缘,本门使中断了。”

“这岂不……”

“祖师法度,决不容更改。”

徐文倒咽了一泡口水,又道:“如所得非人,为祸武林,其人根本无意入门,又将奈何?”

老人微微一笑道:“祖师仍有制衡之道,在秘笈出世之后三年,命上一代的传人,出山考察。因为“毒道’属于奇门,得此道者,必会风传武林,不难发现,如所传非人,可按诫律处置,然后就地收回‘毒经’,另觅传人。考察满意之后,便回山等待,俟下一代到达,传以下册玄功,如此周而复始。”

“这么说来,本门当是固定的有两代在山同参?”

“一点不错!”

“请问第十三代?”

“这是我的推断,十三代传人伍尚,在‘撞缘’之后第三年,奉我命出山考察,而有缘人便有你父亲徐英风,算是第十四代,伍尚可能遭了意外之厄,无法回山,你父亲又已遇害,天幸师祖有灵,引导你来!”

徐文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老人的推断完全合理,可是限期十年,父亲得‘毒经’已不止十年,他似有意不回山入门,而他的作为,完全干犯师门大忌,如果第十三代传人伍尚还在人间,总有一天他要受门规制裁……

心念未已,只听老人万有松又道:“你父犯律,妄传你本门‘毒功’,如果在世,必受追究。”

这话说得严厉无比,徐文只好唯唯称是。

老人话题一转,道:“你练成毒功之后,有否滥杀无辜?”

徐文庄容道:“弟子自问还没有!”

“很好!”

“弟子尚有一事不明。”

“何事?”

“据武林耆老相传,‘无影摧心手’仅二百年前祖师一人练成过……”

“这是真的!”

“莫非十多位先代传人,都……”

“那又不对了,‘无影摧心手’载于上册,是上册上最艰深的一课。每一代传人在回山入门的十年限期之内很少有能修练成功的,即使有一二人,如不施展,武林中白无法知晓,而回山之后,虽一切大成,但已届寻继承人之期,事实上已无法在江湖施展的必要了,因为第二次出山,目的只是考察传人,如你,是很难得的了。

“设使‘毒经’不慎而遗失,落入旁人之所……”

“那得者将在得手之后惨死!”

“为什么?”

“该册子本身含有剧毒,只要用手触摸,便已中毒百日之内不治。”

徐文打了一个冷噤,不休地道:“那最先得到的呢?”

“册内附笺,注明解法,那笺在得经之后,跪读焚化是以不可能有第二者成为本门传人,甚或习成本门秘功……

徐文内心十分叹服祖师当年设想之周到细密,准此而论,父亲并非第二次得经之人,如果是,岂不毒发而死,这证明父亲是第十三代掌门伍尚所拣的传人,可是他的作为,业已犯了师门戒律,如果……

他不敢往下想。

自己因祸得福,奇得不能再奇的入门归宗,这简直像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老人忽地白眉一轩,道:“孩子,为师太祖的为你解开封功奇穴之际,发现你内力惊人,这与你的年龄不合,莫非你……”

“弟子曾受一个叫‘玉面侠’朱公旦的老前辈输以功力……”

“你拜他为师?”

“没有,绝地巧逢,他托弟子办事,给弟子输功脱困!”

“啊!原来如此,你的内元,已达百年之高,修习本门上乘绝学,必事半而功倍,现你秉赋,一年可成!”

“一年?”

“怎么,孩子,你嫌长么?每一代掌门,最少者是五年为功。”

“恕弟子无状!”

“家无常礼,用不着如此讲究!”

“据说‘无影摧心手’一旦练成,终生不解,不知是否……”

“孩子,那只是初基,的确如此,如修到上乘,则毒之收发由心,平时与常人无异。这些不必多问,你自然知晓!”

“是!”

“现在你可以开始服劳了,右边的石室是炊房,第二室就作你安歇之所;左边第一间为师所在,第二间是练功房。你先去弄吃的吧,功课明晨开始!”

“遵命!”

到目前为止,他仍有些梦幻的感觉,因为这遭遇太离奇了,太令人难以相信,如果世间真的有所谓奇迹,这便是奇迹了。

洞中无日月,时光逐水流!

徐文废寝忘餐,矢志苦修,有时数天不食烟火。

这一天,他进练功室,直趋老人身前,欢然叫道:“师太祖,我练成了!”

日久月长,朝夕相晤,老人与他之间的隔膜完全消失,相处有如祖孙,所以在态度言语之间,已没有什么拘束。

老人手捻颔下稀疏的白须,笑逐颜开地道:“孩子恭喜你了,你比我的预期提早了一半!”

徐义可不曾计算过日子,自己也觉惊奇地道:“是半年么?”

“不错,整整半年差一天!”

“啊!”

“孩子,你明早下山!”

“明早?”

“嗯!”

老人面上的喜悦,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黯然之色。徐文看得出来,心里也升起一股依依之念,只是他不能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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