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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月灵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猝然起身朝客房外的庭院走去,皎洁的月亮悬挂于高空,寂静的四周,悄声无息,
她心头微漾着,不是什么喜悦,不是什么慰籍,只是感到一股陌名的怪异样的朦胧,似乎还在思索着白天所遇见的人。
阿七诧异的盯着无法入睡却在黯然赏月的月灵,在月光衬托之下她更加美丽夺目,一脉浓重而灵秘的情意,浮上他的心头,使他幽然意远,漠然神凝,一切都是沉默无哗……他一直始终无法忘怀公主,虽短短几日却一直旋绕于他的脑海,相见却不敢相认……
寂静的时间在慢慢度过,大师傅走出房门见呆滞站立的阿七便道:“阿七,你怎么还不睡。”
耳畔倏地响起的声响让月灵旋转回头,瞠大杏眼盯着身后的男子,是他,对!白天所见的人,他真的是阿七,原来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再见(3)
“阿七……”月灵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霎时又柔肠百转,珠泪欲泫,心急速跳跃仿佛急出咽喉。
猝然朝他奔走而去,玉手不停的在他身上胡乱的挥打着,悲喜交加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内疚、多懊恼,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却假装不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温润的泪浸湿了整个眼眶,在得知真是他时,她的心竟是如此的兴奋、颤抖。
阿七无言的呆立着,凝望着眼前在他身上乱挥的月灵,她洋溢着灵筠出尘的剔透绝伦,梨花带雨的模样更令他罪恶感涌上心头,
喃喃低语道:“对不起……”他身旁的大师傅更是脸霎红的盯着他俩,思绪浑乱的悄然离开,唉!年轻真好!
月灵埋首于他胸膛,哭泣着,抽咽道:“你是个坏人……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一直懊恼着你是因为我而死掉,所以我告诉自己冷漠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因我而死掉,一直伤心的回想你跟我说过的话,告诉自己如仙人掌般活着就行了,可是仍是会想着你,念着你……你真的很坏……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
阿七心怦然直跳着,沉默地任她在胸前抽泣,见她渐渐停下,才将她推离自己怀中,身份阶级的差异让他哗然,那双黑如深潭的双眸中布满强抑的激动,
面无表情道:“您不可以这样,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也请您忘了吧……”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月灵。
月灵不敢置信的轻捏着自己的脸颊,阿七说他都忘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带走了她的欢乐与笑声,带走了她最喜爱的舞蹈,一句忘了就真的等于他们没有过交集吗?
如果能忘,她又何苦一直懊恼自责,不……绝对不行,她人生中的唯一朋友将她忘记,这怎么可以……美丽的眼眸闪烁着紧毅的光芒,喃喃自语道:“我们还会是朋友的,我要跟着你……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消失。”
“小姐,我们干嘛要一直跟着他……”安珍不满的叫着,天知道她都快疯了!
为何公主一早起床便紧跟着前面那三个人,虽然说中间有个非常俊美,但公主怎么可以如此大胆……
“我不会让他如此轻易逃走,知道他没死我不甚欣慰,但他却叫我忘了他,怎么可以……这绝对不行。”
月灵依然紧盯着前面不远的三人,时快时慢的走着,相隔顶多二十来步。
“小姐,我真的快疯了……您怎么可以这样!天知道他们要去哪。”安珍噘着嘴轻拍额头。她敢确定公主真的疯了!那个阿七也真是的,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真是令人蜚疑所思!
“顶多是天涯海角,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对他的欺骗我可以原谅,但是他说忘了我,这怎么可以……四个字,绝对不行。”月灵仍是一脸坚定的神情。
前面的二个师傅仍会愕然的回首望着身后紧跟的三人,阿七仍是面无表情的走着,心底却泛过阵阵涟渏,公主您这是何苦……
月灵不知阿七要往何方,只知道一路跟着他出了城,眼下走的是山路,六月的天气灼热,焦炙于炎阳之下,其状可悯,
跟随阿七已经走了大约有个来时辰,他们却毫丝无停下休憩之意,月灵与安珍已是娇喘咻咻,香汗淋漓。
跟随
左穿右插,已到了一溪涧旁,阿七与师傅踱至溪边,略作休憩。
月灵跑上前,白皙的脸颊已显丝丝红状,抹着香汗开口道:“你们这是要去哪,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
阿七脸色冷凝,躬身兀自掬水解渴,他思绪混乱,沉呤着如何才能甩去月灵。
半响才开口道:“您不要再一直跟着了,我们还有要事,”
“你们会有什么要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月灵轻笑着,黑眸中尽是真诚,在她心中阿七依旧是她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只要您不再跟着就好了,我的事自己会解决,勿须劳烦。”阿七俊脸上淡然的波澜不生,让人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月灵脸色丕变瞅紧他,真诚的眼神尽失,汾懑之色取而代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真的猜不出他的想法,小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差点害死他,所以他现在仍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应该离开才是。”阿七仍是面无表情,黑如幽潭的眼眸仍是平静无奇,没有一丝波动。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跟着?”月灵杏目圆瞪怒火中烧,话似乎在牙缝中迸出,阿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真是可恶至极!
阿七撇过头望着溪流,背对月灵,小溪淙淙声中,饱含树脂的幼芽在开放,水下的草有的长出水面,岸边青草越发繁荗,眺望中可以感受一份超然,享受着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可以将重遇公主的苦恼暂抛脑后……
月灵怒火更是炽热,他竟然背对她!仿佛奇耻大辱般用力将阿七推向前面的小溪中,阿七踉跄着坐在了溪水中。
湿淋淋的站起身,走到岸边,他的湛湛双目,掺和了无奈以及那么些隐约的绝然,道:“您不要再如此任性了,”
言语中含有少许愤懑,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
月灵眉头似蹙非蹙,似乎不堪承受这话中的分量,须臾便道:“我就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所以你最好安静的让我跟着,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言语中似有挑衅威胁之意,美丽的双目微带狡黠。
阿七亦扬眸深看她,一瞬未瞬,神色冷凝却又无可奈何,见他如此,月灵狭长羞涩的眼帘,温柔地垂着,唇边溢出恬淡和美的微笑“就让我跟着吧,我这次出宫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何为百姓。”
阿七面色始终是平静的,心底早已惊起万丈波澜,略一踟蹰,默然凝视道“随你。”
说罢便微蹙眉目看着自己早已湿透的衣物,长吁叹息便朝前走去。
月灵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跟在他们身后,安珍徐徐道:“您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月灵仍是满脸盈笑,那微笑,亦是温煦如春风“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心中却有千回百转的心思,阿七变了,不像小时候,现在的他从未笑过!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失落之意顺时涌上心头。
第 3 部分
瘟疫
月灵一路上惟其默默,好几次欲言又止,满腹疑惑的跟着他们走,不知他们想走向何方,又像毫无目的的乱走。
阿七深邃而略显忧郁的双眸似瞥非瞥的扫过她的脸颊,目睫中有一瞬灼热的光,整个气氛静谧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是满腹心思。
直到走到一处落后的村庄,众人才从呆滞转为惊讶,村里看来没有多少户村民,可是却有好多家在办丧事,整个萧条的村落似乎在诉苦着国家的败落,木制的农屋都是残破不堪。
月灵眸中黯然,蓦然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丧事?”
“国家重役税,贵族将土地租于农民,交不出租税被活活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因为是您父亲的懦弱。”阿七骤然扬眸,怨怼之色渗在冷言冷语中,月灵如今才明白,他之所以对她冷漠是针对她的父皇。
“安达,你去查清楚到底出了何事。”月灵美眸中掠过一点锐利的星火,似为阿七的言语而气恼,吩咐着一直守候的安达。
安达恭敬的旋转身盘问着行人,须臾便来道“听说都是犯病而死,他们有的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有些却身子亦常寒冷,一般都是一天就死去,绝对不会出现三天,现在整个村落人心惶惶,天天都有人死去,而且数量逐渐在增加。”
“有这种病吗?这会是什么病?”月灵凝目看他,神色惊诧不已。
“您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应该尽快离去才是,可能发生了什么瘟疫,请小姐跟随属下离开。”安达依是沉着脸,他的属命便是保护公主,“您应该将这里的情况尽快禀呈朝庭才是,如果疫情扩张,只有焚村。”
阿七听罢心中蓦然一震,急切道:“您不能禀呈朝庭,百姓世代生活此地,如果焚村后果不可想像,您要三思才行,而且尚未清楚,便不能断定是瘟疫,如果不是可怜的只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如果是那么将会死比现在更多的人,更多无辜的百姓将会流离失所,失去至亲之人。”月灵脸色凝重的盯着阿七,心中打了个寒噤,瘟疫!最害怕最恐怖的瘟疫,是每个百姓甚至国家都不想面对的东西,它的噬略只会让国家更加衰落;并从此一蹶不振;再无出头之日,因此都会使用最古老的方法禁止疫情曼延开,那便是焚村。
“那您有听过这种疫情吗?高烧不退,神志昏迷,或是身体亦常冰冷,您也没有听过吧,那么怎么可以断定是瘟疫,我会察明这一切给您看,所以请您现在不要上报朝庭,只要给我一些时日就可以了。”阿七蓦然趋前一步,目中的诚挚是如此明显。
“你真的有办法?”月灵仍是满脸疑惑之色,对那些可怜的百姓亦动了恻隐之心,阿七诚挚的目光也让她心中惊起不小少涟渏,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可是公主……”安达想要再劝说,月灵冷瞥他眼,让他硬生生将那半截话吞回肚中。
“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病源,”阿七屏息静气地望着她,端然有忧色,其实他心中也没底,只能求上天保佑不要是瘟役。
月灵扯着嘴衔起一抹微笑,眸中有熠熠的亮泽“我可以给你半个月,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出病源或根治之法,如果还有百姓不断死去,我会让朝庭来解决此事。”
瘟疫(2)
阿七心中一刹那温暖透底,蔼然看她久久才道:“谢谢。”
她对他的信任让他心中波澜四起,她怎会如此相信他,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
“那应该去找家客栈休息才对,夜暮早已低垂,现在想解决也是有心无力。”月灵微笑颔首,目光中亦泛有淡意的温柔,双颊呈现几分羞涩,心忽然怦怦直跳,只是为了那句谢谢……
翌日一早,月灵便随阿七单独找病源,众人都是分工四处探问病因,走出死者的家门,月灵便疑惑道:“依你看病源会不会是鸡?她说他丈夫临死之前吃过鸡,所以才会全身发冷而死。”
阿七谨慎地目视了她一瞬,恍然直头摇“可是他全家死的只有他,而他的尸体大部份出血、瘀斑、紫绀、坏死,看上去是黑色,我仿佛曾听说过身体呈黑色是什么病,”
“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如果查不到死因的话……”月灵欲言又止,心思却格外沉重。
“一定可以,我一定会查出来,绝对不可以焚村。”阿七面色凝重,浑身瞬间流露的神采有几分睿智,隐约又带着倔强与坚毅,令月灵心悸动不已,脸颊顺时润红。
“您先行回去吧,刚那家的夫人说她丈夫临死之前有去过山上的猎屋,我得去看看,您不方便去,”
“为什么我不方便去?我就要去,你不能阻止我,有求于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月灵眉间衔着不满之意,不禁垂手敛容,肃然盯着他。
阿七忧虑忡忡的瞟了她一眼,却无可奈何,只好做罢,悻然道:“那您要紧着我,还有要格外小心,”
他担忧的神情令她的不满释然,脸上的愁云立刻消失无踪,不禁莞尔颔首,低咛道“放心吧,我不是个小孩子。”
踏上密林小径,月灵身心愉乐,这里的每一片丛林,每一段路程,都是如此充满绮丽的风光,都足以构成一幅色彩斑澜的绝妙风景画面,有些树身上还布满了绿茸茸的青苔,那样鲜嫩、可爱,布局宛然。
蝴蝶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缤纷络绎,五色焕然,到处都是绿荫匝地,在这棕褐色的土地上,各种植物仿佛是在拥挤、争抢着向上生长,只有从浓密的叶隙中间,才能看到烈日的点点金光。
“如果这里有雾就和迷山一样对不对!”月灵兴高彩烈的蹦跳着,问着一直面无表情行走的阿七,他却依然沉默不语。
“我们小时候相遇之处,你说会不会是缘份。”月灵依旧自顾自若的说着,
阿七目光淡淡拂了来,漆黑的眸子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您小心些,别扭到脚了,如此蹦跳扭到脚就要伤神了。”
“怎么可能会扭到,你别咒我才是,啊……”月灵柳眉蹙起,双唇抿得紧紧的,身子着地摸着右脚,钻心的痛袭遍全身。
皱眉抱怨“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谶念chèn,此句意为无意中说出;不料却成真),看吧真扭了!都怪你。”
“您别闹了,我们还有事要忙,快起身才是。”阿七仍是一脸不信之意,心里认定月灵是在调侃他。
可是她那哀怨的双眼却并未有假,略一踟蹰,终究还是蹲下身来“真的扭到了吗?”
脚踏七星
月灵依然抿着樱桃小嘴,无限的委屈与酸楚油然而生,眼眶不禁微微一红,凝噎道:“我为什么要骗你,真的扭到了,好痛,你却不相信我。”
她的怨言让阿七心中微微一震,却又不敢将她抱于怀中,轻问“那您还能走吗?我扶着你走,再过一会就到猎屋了。”
明知顾问,月灵在心里不满的发泄着,搀扶着阿七的手站了起来,挪动右脚却发现仍是疼得厉害,蹙紧眉道,脸色痛楚美眸期盼道:“不行……走不了,你可不可以抱着我,我真的走不了……”
她凄楚的模样令阿七罪恶感涌上心头,明知不是自己错,却十分心疼,凝重而滞缓的盯着她,终忍不住将她抱于怀中,月灵紧搂着他的脖子依畏着他,从未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她,此刻却极为不自然,不禁沉思,真的好奇怪,为什么阿七抱着我,感觉好幸福,心会怦怦直跳,而且脸似火烧般,我怎么了,病了吗?
“到了,”阿七在她耳畔轻喃道,月灵睁开已闭着的双眼,打量着猎屋,因此屋只是猎人为了方便在山上而建,十分简陋,屋里除了张木床,别无他物。
阿七将她轻放于床上,轻声问道:“脚还疼得厉害吗?我帮你去抓些治扭伤的药草,你呆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只是在旁边踩先药草先让你揉着。”
言语中含了安慰之意,怕月灵一个人呆木屋会害怕。
“知道了……”月灵抿着嘴低喃回着,脚上仍是疼痛不已,片刻后,阿七便折回屋中,手中拿着把不知的草,扯烂撮成草团,“您自己能揉吗,”
“我不方便揉,你可以试想我要弯身揉还是怎样?”阿七挺笨的,怎么会问这些……简直是废话,月灵在心里不满意的哼着。
旋然又想起右脚……传言的脚踏七星,不觉惊悚“我自己来吧,你出去守着,我没叫你进来就不能进来知道吗?”
其实是想偷看脚底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每天都想偷看,却又碍于父命难违,现在虽说不是合情合理,但也可以了却自己日益严重的好奇,反正是天地、地知、她知的事。
阿七将药草递给她,转身走了出去,月灵将脚放于床上,脱下鞋袜,深呼吸,盯着自己的右脚底,眼中尽是诧异之色,脚板上赫然入目七颗黑点,又仿佛不那么真,刺上去的模样,不是说脚踏七星是七颗痣吗?
难不成父皇生我时不是踏七星……所以叫人刺上去混人耳目?
月灵倒抽口凉气,对啊……为了保住皇位保住江山,父皇这么做都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何要处死看到她脚板的宫女真是不明,然道只是想保护她……所以才会如此,怕宫女乱嚼舌根,传入大将军耳中对她不利,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月灵穿好鞋袜,坐在床上呆滞着,思绪极为混乱,之所以脚踏七星才能带领国家走向富强,是因为脚踏七星之人天生的帝王命,她不想坐上皇位、也由不得她登上皇位,从没女子是皇帝,可是如果是这样,父皇为何还要自己看清民苦……
“啊……啊……”月灵愁思万缕的大叫着,发泄着胸中的怆然与不满,心中为一种空洞的惶然之感所笼罩,令她思绪不明,疑惑万千,千万个为什么想问出口,却又无人可问。
脚踏七星(2)
“公主……”阿七急忙推门而进,漆黑的眸子里隐约跳跃着担忧之色,见安然无恙的月灵心中满是疑惑,疑惑她的大叫、疑惑她此刻脸上浓意的悲伤。
屋内刹时静默,二人都沉默不语,彼此对视的目光似乎隐含了无限情意,难以言喻的气氛散开了,静谧到了极点。
半响,月灵才神色怆然悻悻然道:“阿七,为什么我是公主,为什么要出生在皇室,真的好辛苦,天天算计防备所有的人……毫无喘息之处,甚至连自己父皇心中所想也不明白,我很担心他……我真的……很担心他,他总喜欢将事埋藏于心中,让人无法窥见,或许是怕子女为之担心,可是我知道我可以代父皇承受那一切……真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承受。”
言毕,淌下了滚烫的泪,面色忧郁,悲痛难持,一脸的落寂更多的是茫然。蛾眉微微地蹙着,玲珑的鼻翼两侧,是潮湿的泪痕。
默然拭泪,月灵更为悲伤“阿七,我真的能承受,无论将来是否会后悔,皇位之争是否会绝望,无论下场如何,我都会将它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因为我只想守护我的亲人,只为了我的亲人……”
她低垂头,肩膀轻微颤抖,用手遮面抽泣着……
“悲伤的感觉、绝望的感觉将会从这人间慢慢的消失,了无踪影,只要记住自己一定可以……那么就一定可以,因为您会一直向前看,也只能向前,来改变您的命运及守护亲人。”阿七心中不禁恻然,悠悠地低叹,安慰着她。
“是,我可以的,只要除掉大将军就可以了……阿七,真的只要除去他就可以了……如果他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的父皇,所有贵族也会倒向父皇,兵权会重归于皇室,我一定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