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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笨蛋,见人家冲了过来,就乱成一团,害得我也无处下手,你们是给他打掩护吧!”
“你还说?刚才……”
“啪!啪!”正在大家都在乱作一团的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了两声击掌的声音,大家都回过头,发现是阿策,他高句右手,并竖起食指说:“进一球,大家加把劲,掰回一球。”说完,他就冲大家灿烂的一笑,然后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我看了看他,也伸出右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接着是韩冰凌。最后,当阿策的手背上放足放十只右手的时候,大家用力往下一按,齐声叹道:“加油!”便都散开,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大干一场。
由于阿策极强的煽动力,大家一个个激情饱满。于是在比赛进行到第39分钟的时候,我方后卫张雷使出浑身解术,将足球夺过,大脚传至中场。韩冰凌接住球迅速带球冲刺,我和阿策一左一右跑在他旁边稍往前一点的地方。终于进了禁区了,这一次大家都不准备硬扛,韩冰凌遇到对方后卫后迅速将球传给了我。而我,因为旁边有只苍蝇,没办法将球停下来,直接起跳用头球把球传给了右路的阿策。他纵身一跃,又是头球,足球便冲向了球门的右上方但被门将一拳击出界外。于是我们获得了一次角球。场上的队员大多都聚集在了对方的禁区内。只见韩冰凌把球摆好,后退几步,助跑!起脚!足球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奔球门。是弧线射门?不!是妙传。如果认真看,你会发现,这一球的落点是在球门外的我身上。可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骗了过去,就连对方门将在最初的一瞬间也被蒙了。但随后他立刻识破了我们的诡计,朝我冲了过来,我即刻起跳,将球传给了右路的得阿策,那边却同时跳起了四个身影,将阿策团团围住。但阿策183cm的身高,加上超人般的弹跳,使得他比其他人高出了一个头。这家伙射门意识超强,当球即将触及他头部时,他的脑袋用力向左一甩,足球便改变了飞行方向,直冲入空门。于是在比赛进行到第42分钟时,文一联队的15号章策在球门右侧突破重重包围用有球将比分掰平。
下半场刚一开始,对方便发起了猛攻,打我们措手不及。第53分钟,对方两名前锋一左一右配合极为默契,在禁区内吸引了我方所有防守队员,然后大加传中,一匹黑马便从中场直冲到我方禁区外围三米处,这是射手们的最佳射程。当他起脚之后,我方门将立刻朝球门右方扑去,一拳将球击飞,但被另一名前方一脚补了进去。我们又落后了一分。大家都泄了气,只有门将爬在地上用力砸着草地,然后一阵狠抓,将一块草皮扒了下来。阿策没有再给大家打气,径直走了过去,向门将伸出一只手,并露出笑容。门将也抬起头望着他,猛得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从球门里把球捡回来对阿策说:“我发誓,我不会再进这个球门里捡球了。”我们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自责——感觉他快哭了。
“我相信你!”阿策说完这句便直接跑到中场站好,大家也都跟着站好位置。哨声再次响起,我左脚轻轻把球拨给旁边的阿策。他接住球,看我一眼说了句“禁区”。我便会意的点了点头,朝对方的禁区跑了过去。我不知道阿策到底要干嘛,但既然他是队长,那就听他的好了。遇上了瘟神,不管对方是何等的不可战胜,他们都必死无疑。我一直坚信——我们会赢!
等到我到了禁区站好位之后,阿策已经摆脱了对方两名后卫,很快就又甩掉一个。那家伙毫不吝啬自己的体力,玩命似的跟对方的防守队员打着花子,把对方玩得晕头转向。纠缠了一阵子之后,阿策终于进了小禁区,和守门员面对面僵持着。他总是会试探性的做出要猛攻的样子,然后又把球掉转回来。以次来增添点紧张气氛。可对方门将根本不为之所动。无奈之下,阿策又带球紧逼两步,起脚!要射门了。对方门将立刻朝扑了过去,可阿策突然脚轴一转,将球传给了左路的我。门将发现上了当,又迅速改变航向向我扑了过来。同阿策一样,我也摆出了射门的动作而把球传给了阿策。他便连人带球一起冲进了对方球门,然后像只赖皮狗一样在对方球门里胡乱打着滚……
这一球过后,阿策再也没有力气进攻了,只好留守后方。我们的阵型也就相应的做了调整——“5、3、2”
全场比赛进行到第82分钟时,后场的阿策组织有力防守,将对方前锋的球挡了下来,大脚传中。被9号韩冰凌拿到之后直接传给了我。对方一名后卫前来抢球,我一个简单的假动作晃过他之后,便把球传给了旁边的韩冰凌。又来一个,韩冰凌一个假扣便把他躲了过去。可是钢笔站稳脚跟,就被对方队长11号李磊一记滑铲将球夺过,然后大脚开向后场。又被阿策跳起拦下,阿策只身带球过了中场之后就受到夹击——他们两名队员一左一右同时使出滑铲向阿策冲了过来。阿策右脚受伤,倒在了地上。而此时裁判员也变成了睁眼瞎子。为了自己的“帽子戏法”阿策只好勉强的站了起来。而那两个家伙却已带球冲进了我们的后场。由于刚才阿策差点组织起来的快攻,我方除一名后卫之外,其余队员基本都停在了前场。慌忙之下,我和韩冰凌立刻组织回防,可是以目前的局势,绝对是来不及了。果然,那两个家伙用几个假动作晃过我们仅剩的后卫之后,便迅速到达了禁区,并摆出了吊射的动作,这回又要被反超了……
球被踢了出去,飞快的从禁区飞向了球门。角度极佳,高度也恰倒好处。我和韩冰凌都停了下来,无望的看着这个球,等待着对方球员的欢呼声。现实中是这样残酷……
突然,我们的门将向球门右芳猛扑了过去,将求牢牢抱在怀中。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大脚将球开向后场然后高喊一声:“球门绝对安全,大家尽管放心进攻。”本来已经因刚才的失望而半坐在地上的阿策立刻站了起来,朝着球的落点奔去了。速度之快简直肉眼难辨(看来他的脚没什么大碍),即刻间已经到了对方禁区。我和韩冰凌则一左一右跑在他后边三米出的地方。而其他人,除两名边锋之外大多都徘徊在中场以及后场(被刚才那一击给吓怕了)。阿策刚进入禁区就将球留下,空人跑进了小禁区。后边的韩冰凌立刻上去补上了他的位置。这时对方队长前来阻挡,韩冰凌背过身去与他周旋,我则继续往前跑着。他刚过了那个笨蛋,就把球传给了我,我接住球,看了看阿策——他已在球门前站好了位。我即刻起脚,足球便朝着球门右上方飞去。对方门将极力扑救,却不料这个球略带弧度,在他即将把球扑入手中时突然转向了阿策那边,阿策见势立刻起跳,凌空抽射!入网!得分!这样,在整场比赛进行到第86分钟时,文一联队的15号章策上演了南枫中学第14届足球联赛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帽子戏法”,并第一次为文一联队将比分反超。时间只剩下4分钟,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第87分钟,高三理联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发动了全面反攻,我方所有的防守路线都被堵死,就连前方的主攻队员也在无奈之下投入了防守队列之中,形势相当被动。第89分钟,几乎所有的球员都挤在了我方禁区里了。对方射门不断,我方门将一扑再扑,已经快顶不住了。比赛只剩下三十秒的时候,对方11号右路抽射,我方门将反手将球击出界外,对方获得了本场比赛的最后一个角球,定是万分慎重。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灰会在球门前大做文章,却不料当这一球被踢飞的时候,落点却是在禁区外。我们都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禁区外对方门将射出了一记有力的抽射,竟无一人上去阻拦。球飞快的朝着球门的左下方飞去,我方已经筋疲力尽的门将依然奋力扑救,可惜脱了手……
“要打加时赛了!”就在所有的人都在这么想时,球门右边的阿策却已在不知不觉中使出了一记滑铲,将球踢到韩冰凌脚下,我见次全力奔出禁区,,朝中场去了。韩冰凌便大脚长传,我奔着球的落点一阵狂奔,在禁区外使出凌空抽射,将球打入空门。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跟着球迷们的欢呼声一块响起……
(第一卷完)
第十一章
风靡全校的足球联赛终于结束了,南枫中学也就因此平静了一段时间。可我的生活却并未因此而平静,反而显得更加波涛汹涌。飞溅起来的浪花不止伤到了我,更使我身边的人心碎。我只好一边流着泪一边替他们包扎伤口,同时不断的在口中重复着那句“对不起”。却不知自己的血也在不住的流着……
这天,学校校队了的队长(足球)来到文一班找到我、阿策还有韩冰凌,说是希望我们加校队。韩冰凌一声“不感兴趣”之后就离开了。阿策则说:“要进校队可以,不过我要当队长,否则免谈。”我听到他这话,连忙碰碰他的肩道:“阿策现实点!”能在一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面前说出这句话,我感到很有成就感。却不料对方答道:“如果你可以单挑我,队长就给你当(单挑不是打架,而是足球上的一对一盯防)。”阿策就跟着去了,最后的结果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总之阿策是放着主力不做,被沦为了板凳队员。
从足球场出来我便直接去了阅览室,这次看的不是小说,而是一本余秋雨的散文集。已是放学的时间,可学校里的人才去了一半。因此阅览室里的人挺多的,还好今天有人给我占坐;不过不是韩冰凌,而是许晴。我本有有意避开她的,可是却无处可去,只好勉强坐在她身边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许晴身边坐了多久,只记得我从《都江堰》看到《道士塔》再到《废墟》……从头到尾,许晴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知识会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周围的坐位一个接一个的空了下来,可是许晴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因为我还依然坐着。
终于这整整的一本文集被我看完了,我合上书,长嘘了一口气。
“要走了吗?”她问。我向四周看了一眼——整个阅览室只是稀稀疏疏的剩下了几个人,便点头答道:“走吧!”
走出阅览室我才发现下雨了。挺的的,而我们俩却都没有带伞。我提议说:“回阅览室再呆一会儿吧!”可她却摇头说:“里面太闷,在这里看雨不是很好吗?”老实说,我不这么认为,但还是按她所说的,在阅览室外面陪她一起看雨。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便显得异常尴尬。我看了看远处的天——雨好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照这样等法,至少还要在被困一个小时。
“色鬼……它还好吧!”终于压抑了良久,她找到了话题,可我却一点也不想提起关于那些的任何事。因此只是低声“嗯”了一下,之后就在心里祈祷着她快点换话题。
“嗨!你这个笨蛋被雨困住了吧!”好喜气的声音啊!我立刻回过头,是韩冰凝。她刚从阅览室出来。太好了,救星来了。奇怪,刚才我怎么没发现她?
“是啊!‘套子先生’(此说法源于契科夫《装在套子里的人》中的那个老是带着雨伞和雨鞋的套中人),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我笑道。许晴转过身看着我问:“凯诺!新朋友?不介绍给我吗?”
“哦!对了,许晴,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叫韩冰凝。以后还请多照顾她啊!”我说完忙冲韩冰凝使眼色。她先是一愣然后白我一眼调皮的笑道:“我叫韩冰凝!很高兴能认识你!”许晴脸上很明显的晴转多云,有点恍惚的说:“你好!叫我晴儿好了。”韩冰凝很灿烂的笑笑,点头表示收到。然后走到我身边说:“冒失鬼,我送你回家,下次再不带伞我就不管你了!呵呵……”这丫头戏演上瘾了。我于是拍拍她的脑袋说:“笨蛋!应该是我送你回去才对。”韩冰凝依然调皮的笑着,许晴却很尴尬的一笑道:“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说完她就跑了。我忙大喊出声:“许晴!你没带伞啊!”她依然跑着,头也不回的说:“没关系,我打的回去!”
许晴刚走,韩冰凝便打我一下说:“坏蛋!你把人家弄哭了。”
“她哭了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猜的。呵呵……她是谁啊?”韩冰凝问,同时撑开雨伞先走了下去。我也很快走到她左边并接过她手里的伞道:“阿策在追她,我不呢感帮倒忙。”
“我是在问你和她什么关系!”韩冰凝嘟嘟嘴表示不满。
“是紫川秀和紫川宁的关系。”我深沉的说。当时我并不知道韩冰凝有没有看过《紫川》,但她在听了这句之后就没有再罗嗦。我猜想她一定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会遇到自己的“流风霜”。
几天后,阿策突然说要请我和韩冰凌吃饭。最近他好像没什么喜事发生,按理不该请客的。因此,我们同时想起了《邹忌讽齐王纳谏》中的那句“客之美我者必有求于我也”。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阿策说校队队长告诉他,要是能说服我和韩冰凌加入校队就让他当主力。我们俩相视一笑,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不知怎的,话题话题突然转到了许晴身上。阿策说自己没有勇气去向她表白,让我先帮他去探一下虚实。我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阿策立刻拍着我的肩高喊“够哥们”,韩冰凌也同样拍了拍我的肩,深沉的望着我,然后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劲……
下午,我应阿策要求去找许晴帮他拉皮条。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不想被别人看穿心思,至少这样会在别人心里留下我乐观、坚强的一面。
“许晴……我找你有点事。”我到达她们教室的时候,她也刚好从里面出来,我便打算开门见山了。
“呵呵……一定没好事吧!”她说,同时挥手示意身边的同学先走。我看见她们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朝我们俩诡异的笑了笑,之后就跑开了。
“什么话?我找你当然是有好事了。”
“哦?那你快说!”虽然她表现得很积极,可我却隐约感到她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兴趣缺缺。
“本届足球联赛的最佳射手章策要追你,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呵呵……”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了。我记得许晴曾对我说过:世界上最难看的笑容是装出来的笑。我当时是深表赞同的,没想到今天我竟会把这最难看的笑容写在脸上来面对她。
“这就是你对我说的‘好事’吗?你等于是狠狠地打了我两个耳光你知道吗?凯诺!”
“可是阿策他……他的那个‘帽子戏法’可是为你……”
“凯诺!你还不明白吗?没有哪个女孩子会甘愿当一个傻乎乎的球迷。我一直都不曾喜欢过足球,那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知道吗?”许晴变得有点失去立理智了。我知道她所受的伤都是因为我,可我也自认为没有能力把她治好,我只好放她飞翔:“有些事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人应该往前看的,不是吗?”
“凯诺,你不该来的。为什么你总是让我伤心呢?”
“那是因为你总是把心放在我这里,你早该把它拿走了,晴儿。”此刻,当她流泪的时候,我只能无奈的递给她一包纸巾……
第十二章
“阿策,很抱歉,她说不爱你。”唉!不行,太直接。
“阿策,她说自己不是那种单纯的球迷。”不行,太含糊。
“阿策,你还是等彼此再熟悉一段时间再……”这句又太老套。唉!烦死了,到底要怎么跟阿策说啊?
“怎么?她不答应?”我正在考虑要怎么告诉阿策他的恋情又要胎死腹中,后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我三魂去可两魂半,忙转过身,还好不是阿策。
“对啊!冰凌,我要怎么跟阿策说啊?”我头都大了。
“直说啊!笨蛋!阿策那家伙不会拿这个当回事的。”
“我看挺悬,以前很少见到这家伙这样的,他……”
“喂!凯诺,等我一下。”我的话刚说一半阿策就从后面冲了上来(没办法,谁让我们三个同路呢?上学路上相遇的机率高达70%以上)摸摸我的头发问:“怎么样?她怎么说?”你记性还真好啊!
“阿策……我再请你吃一周饭吧!”我无奈的低下了头。阿策没有说话,韩冰凌担心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没事,这算什么?想当初别人追我的时候,我……”阿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我猜他要是继续所下去的话就不得不说一句:“我还是被甩了。”所以还是不说比较有面子。
“算了!冰凝认识很多美女的,我让她帮你介……”
“冰凌,谢谢你,不过……不用了。”韩冰凌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阿策打断了。他说完这句就先走了。我和冰凌只好失落的走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喂!阿策,你快点啊!别磨蹭了。”校足球队的休息室里,阿策一双鞋换了近10分钟,我和冰凌实在等不及只好先走了。
“新球服,很合身啊!10号!呵呵……我喜欢这个数字。”穿上崭新的球服,我有点飘飘然了。冰凌看着我的傻样无奈的笑了笑。后边,阿策也终于冲了出来。
“喂!听说了吗?方可伊那个骚货一个月换了四个男友……”对面走过来两个男生,嘴里讨论着一些事情。冰凌的脸立刻变了颜色。我看着他吓人的样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冰凌!他们……好象在说伊儿。”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追上刚才那两个男生道:“你们说的可是高二文科二班的方可伊?”对方一看是足球队的新手,满脸轻蔑的说:“是有怎么样?”
“那就把你的臭嘴擦干净点,别他M在这乱放狗屁!”冰凌大怒。这也可以理解,如果有人骂我死党是骚货,我也会和他拼命的。不过他这样一发火也同样惹火了那两位“前辈”。他们异口同声的骂道:“你他M的说什么?”我见势连忙走到冰凌身边想把他拉走,可是这头倔驴却怎么也拉不动,始终怒视着对方。这时,阿策从后面走过来,拍拍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