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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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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康道:“她不一定是你这样想。她说过不见我,我再去无意义。”
雪儿站住,回头看他道:“你这个人在情感上就是榆木脑袋。你真心喜欢她,就该月月都去,你管她见不见呢。自己要责任尽到,别最后真的分手,你后悔不及。”
郭俊康听了,沉默不语。
雪儿继续走着,一面又道:“你若不喜欢她,你们也不会交往那两月,她对你确是真情的。你不要看见她坐了牢就抛弃别人,那是忘恩负义。”
郭俊康道:“她判的是七年,七年后是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我如果等她,她出来后和我分手怎么办?到时别人都会说我是白痴,傻等。”
雪儿道:“但是你抛弃她,她又怎么办?她出来时是三十一岁的女人了,女人过了三十┉┉。”她苦笑一下,“说了你可能也不懂,不过你可以看看周围那些过了三十的女人,你就会知道了。农村不比城市里,城市的女人三十还是很年轻的。农村里成天的日晒雨淋,家事拖累,三十岁当四十岁。李玉玲在牢里,更加上心里负担,越发会显苍老。”
郭俊康听了,也想像得出那时的李玉玲会成什么样子。
“我们不谈这个吧。”他对她说。
雪儿道:“我知道你为难了,要不我等你七年吧。七年后李玉玲真舍了你,你就娶我。”
郭俊康听了,愧的要找个洞钻进去,说道:“你真的别打我脸了。你再这样说,不如倒让我死。”
雪儿道:“开个玩笑,咱们这么冷冷的相处,我很不习惯;从今我们还像以前,大家开心点。”
郭俊康道:“只要你不记恨我,我感激淋涕。”
雪儿道:“我是希望你不要抛弃李玉玲不管,她救过我,我要为她说话。”
郭俊康道:“她救过你?”又道:“我没听你们说过呢。”
雪儿道:“好了,咱们不谈此事,快些走。”
贾宝的家是在几里外顺一条河的坝中央。
坝上有两三个队,密密的房舍墙挨着墙,巷隔着巷,有些学生说下雨天的时候,不带伞不打湿鞋,能把三个队走完。队与队之间没有很明的界限,有时一个大四合院竟会有两个队的人家。唯一的缺点是,一旦一家失火,四邻八舍都会遭殃。整个坝上像是个孤岛,只有一座大桥通到公路上。五六月份一旦下雨,河水滚滚,波涛汹涌,很是吓人。初三的学生大部分都住在这坝上。他们一回家都是成群结队;在学校里,男女生的界限是分的很清楚,一出了校,都是邻居,所以很容易促成早恋的发生。
两人过了桥,桥这面除了人家,几乎是一眼望不着边的稻田,刚栽下一二十天的秧苗还未“扑行”,有些还泛着黄黄的叶子。田与田的土坎许多点上了大豆。晚风吹过,秧苗像波浪一般滚过去;有时一股风又回扑来,吹在脸上觉得遐意。
天色虽晚,田埂上还有人走着。
两个人走到一个晒场时,看见些男男女女在那里乘凉;他们问了一人,那人不清楚学生的学名,便回头问,有人说顺着这条大路还往里走,你们到前面一里路再问。
两人谢过,继续顺着这乡间的大路走。
估摸着一里光景,看见一个四十余的大汉从旁边一个茶馆里出来,两人忙问他;那人说你们问对人了,便给他们指着茶馆里面一条小道,说第一间草房便是。
他说完,抽出一枝烟散给郭俊康。
郭俊康不认识他,笑说谢了。
那人说我认识你们两个,是我孩子的老师。
雪儿问他的学生是谁。
他笑说你们先过去罢,我在这里等你们。
两人见他不说,不便再问;那人一意要给郭俊康烟,郭俊康只得接了。
那人笑说云老师也一样,不认识的人散烟他不接。
两人谢过他,便向贾宝的家走去。
到了贾宝家,他的父母接着。两人正要说来意,他父母感叹着,说贾宝已离家走了。
两人听见,顿觉得象被人羞辱了一般。
郭俊康斥他父母说你们怎么可以放他走,他是多好的学生,我们老师对他抱深厚的希望,你们做父母的为何不拦着;不觉得放走他可惜吗?
他父亲说他们做父母的也深劝过,但是他们无能为力,他考上了学校实在没有钱去读。
雪儿说他哥哥嫂嫂可以帮忙呢。
他父母便不言语了。
而后才说如果真是考委培学校,一年花几千,实在他哥嫂出不起这笔费用;他们还说即使供他读书出来,那时候父母享福,他享受,做哥嫂的只不是做了一件“嫁衣裳”,怎会想的起他们。
两人听了,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如此父母哥嫂,难怪贾宝连考场也不想进就退学了;何校长有一句话说的好:考上了学不能去读,如同饥饿的人看见一桌投了毒的美味佳肴,那是多么的残酷和无奈。
两人出屋来,感觉到很惆怅,失落,和气愤。
郭俊康无意识的拉着雪儿的手,说早知如此,来这一趟真不值得。贾宝摊上这样的家人,当真是“误来人间买薄命,空向云雨卖风情,不如早向边城报,奈何桥去还前生”。
雪儿说你何必这样气愤;你这人就是爱冲动,改改这脾气,到时候有你亏吃的。
郭俊康说咱们这一趟就不该来,自找些“气怄”。
上了大路时,他才发现抓着雪儿的手,只得悄悄的放了。
他们路过茶馆,看见那大汉果然还等着;两人都狐疑的看着他。
大汉蹲着的身子站了起来,“我是周丽的爸爸。”他说。
他这一说不要紧,郭俊康不知自己到了何处境地,象被他剐了自己的衣服让他赤身裸体一般。
雪儿悄悄的抓着他的手,轻轻的捏着,示意镇定;一面问周丽的爸爸:“有事吗?”
屠户道:“也没什么事,今天既然碰上了,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周丽现在的成绩多亏你们,我很想专门谢老师们的,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了,一定要去家里坐坐。”说着过来拉郭俊康。
郭俊康正愁躲也躲不开的人,直后退,说不去不去,谢了谢了。
屠户当他是客气,直说郭老师你不洒脱,你们今天来了,说什么也要到家去坐坐;不然,我自己觉得我是忘恩负义的人。
郭俊康怎么也不能去。
两个人在公路上一个拉,一个退;虽是夜晚了,天气仍热,大家都大汗淋漓。
一时碰见几个人,问清了情况,都说郭老师你太讲理了,年轻人该豪放不拘,否则,你不是不想去,是瞧不起农村人。
郭俊康被弄的又怕又哭笑不得,周屠户又用力一拉,他害怕此时会涌来些学生,那样更加尴尬,便随着屠户了。
屠户笑向雪儿说林老师就不用我这么拉罢?
雪儿不得不跟着。




 第十五回  (3)

周丽的家不大,院子却不小。院墙用柴火烧制的土坯火砖砌成,房子是解放前留下的祖屋,很高,里面的屋子又深又长,显得阴阴的,前方的墙都是以前的木柱加木板,七八尺上便是各式各样的方框窗隔,雕刻着细细密密的小孔,有一些花鸟虫兽。整个房子透着浓浓的古旧。
屠户带着两人打开院门进去,院子里空旷洁净,堂屋里亮着灯,屋外也亮着路灯。
屋子里坐了些年轻男女打着牌。
屠户喊道:“周丽,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人来了?”
“谁呀?”周丽的声音。
接着从转角的灶屋里跑出来,待看见是郭俊康和雪儿,她的表情象一下子呆住了。
她又去看她父亲,屠户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的老师来了也不叫?”
周丽方才叫了。
郭俊康把脸扭在一边,象打量这院子。
雪儿笑道:“我们是去贾宝家里,你父亲看见我们,一力要拉我们来。”
周丽直搓着手,尴尬的笑道:“到屋里坐。”又道:“我还忙着。”又向她父亲道:“爸爸你快领老师进屋去,我还烧着火呢。”说完便跑开了。
屠户便忙笑请两人进堂屋。
堂屋里打牌的人站了起来,屠户说你们还打你们的牌。
那几个人便又坐下去玩着,两人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后,周丽泡了两盅茶来,说:“老师喝茶。”
郭俊康接茶时,周丽瞧他一眼,他忙转头去看打牌的。
屠户散烟给他,他“哦”着接过。
雪儿笑道:“周师傅家里象有事?”
屠户道:“没什么事,这几个都是本家的侄男侄女,成天在我家打牌。”
正说着,那几个人象在结账,有的进钱,有的出钱。
屠户道:“你们打吧,还早。”
几人都起身来,说你家里有客,不打搅了。
屠户道:“马上就弄好饭了,吃了走。”
一人道:“老是在你家里吃饭,都不好意思了;今天你有事,改天再来吃。”说着,先后出去了。
屠户一面留一面送,直到他们都出了院门才回来。
周丽去灶屋弄饭。
两个人正坐着没意思;屠户一时才进屋,捧了些梨子和葡萄叫两人吃。
两人客气着。
屠户只得拿在他们手里,雪儿说:“周师傅太热情了。”
屠户道:“好久我就喊周丽叫你们来家坐坐。她一定没说。我想着老师们辛苦教育学生,我家周丽去年又得了全区第一,感谢你们,感谢老师们呐。”
雪儿道:“这是该我们的责任。都一样的教法,是周丽用功。”
屠户道:“别的不说,你们能下乡来家访,这是我很敬重你们的地方,往年的老师难得到学生的家。那边的贾宝犯了事,你们还念着他学习好来劝他读书,很让我感叹。”
雪儿不明白道:“贾宝犯事?”
屠户听了,忙明白似的笑笑,说道:“我这张嘴就是包不住话,让你们见笑了。”
那面只听一个妇女喊道:“周丽的爸爸把桌子抹干净,开饭了。”
周丽的父亲向两人笑道:“是周丽的妈,乡下妇女没见过场面,我叫她过来,她说吃饭时见也一样。”
两人只得笑笑。
郭俊康看一眼雪儿,“我们走罢”他低声说。
屠户听见,忙道:“郭老师说什么话?好不容易拉你们来,怎么也得吃了饭走。”
郭俊康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和周丽相撞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强力邀请他们来,不知是要痛斥自己一顿还是要痛打一顿,事情隔了这么久,他不想再被人提起;何况自己现在对周丽只是尽一个教师的责任,没有其他的想法,若将此事再提起,对他是羞辱的。一面想着时,听见雪儿向屠户说我们吃了饭的。
屠户道:“你们吃饭是六点钟,现在近十点了,你们怎么都要表示表示。今天日子不同,是孩子的生日。”
正说着,看见周丽和她妈端着几样菜来放在桌上。
屠户家的生活水平比别人家高些,端来的都是农村里认为较好的各式菜:皮蛋剥开如花般装在盘子里,又有十几个咸鸭蛋,炖的猪蹄,卤鸡卤鸭,几样小炒,一盘鱼。
两人因吃过饭,郭俊康还不知结局,雪儿又曾经视周丽为情敌,所以都不是有心情来吃。
屠户可不管,硬拉两人上桌,一面打开柜上的十八寸彩电;周丽提来啤酒,无可奈何之中,两人也只得淡淡的吃喝着,祝周丽生日快乐,又长一岁。
周丽也不知道她父亲到底卖什么药,心里怀着“鬼胎”。
郭俊康不敢看她;她也不敢去看他,倒是向雪儿连着敬酒。
雪儿笑道:“周丽你别害我,老师还要回校呢?喝晕了走不回去。”
周丽的妈说:“回不去就在我家歇,明儿一早和周丽一起回校。”
雪儿说已经不好意思了,怎能再打搅你们。
吃喝了一时,屠户说话道:“我今晚请两位老师来的目的,想请你们帮周丽斟酌一下。这也快考了,你们认为她该报什么学校,填什么志愿好呢?”
周丽道:“还早呢,你急什么。”
屠户道:“我先听听老师们的意见,心里好有个底。”
雪儿道:“这要看周丽的意思,还要家庭的经济情况,老师和家长只是建议,不能干涉学生的意愿。”
屠户向郭俊康道:“郭老师的意见呢?”
郭俊康笑道:“我没什么说,林老师的观点是正确的。”
周丽的妈向周丽道:“给老师们夹菜,已经满十七了,该懂些事了。”
两人忙推辞,周丽只得听从命令,给他们碗里夹菜。
郭俊康看她一眼。
周丽腼碘的低头一笑,再无学校里的冷傲模样,真真的显现了十七岁女生的原始羞涩。
这面屠户喝着酒道:“除了高中,如果考中专的话,周丽只能考‘正取生’。如果是‘委培生’,我不会同意的。”
周丽道:“你不要给我压力。万一考不上正取生,你不是不让我读了?”
屠户点头道:“我宁愿你再复读一次,再考。”又道:“凭你的成绩,走到哪里对人说,腰都挺的直些。”
周丽道:“万一复读,我就十八了,十八岁还在读初中,我宁愿不读。”
屠户道:“那你就努力加油。别再成天的东想西想。”
周丽听见,顿时软了口气,说道:“我东想西想什么。”
屠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那边的贾宝是前车之鉴。现在临考了,我不多说你什么,好生学习。不考正取生,休想我让你读委培学校,我丢不起这个面子。”
周丽道:“你不那么不讲理。老师们看见,笑话死了。”
雪儿向屠户笑道:“你们农村人的偏见很大。现在是委培校刚兴起,应该和正取生差不多的地位。外面传谣言说怕不分配,其实是错误的,那么多委培校,那么多学生,如果不包分配,谁还去读。国家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
屠户道:“读委培多交钱不说,听着就是软牌子,认识我的都晓得周丽是全区第一名,如果考不上正取生,人家问起,我都不好意思说。”
雪儿笑道:“正取生的分数很高,不是都可以考上的。有些差一分,半分,令学生们万分遗憾和不甘心,所以国家才建立委培制度,让学生们能继续念书,或许以后的工作不如正取生的分配,但以后都是靠个人努力,不一定就少挣钱。”
屠户道:“我也这么想过,但在农村里,确实我放不下这个面子。不管在街上还是村上,我也算是有点名声的人,真的,有些话我都不好说,相信老师们是明白的。”
周丽道:“有什么明白不明白,我考不上正取生,你就认为我丢你的人。”
屠户道:“晓得了还不好生给老子努力。”
周丽撇嘴道:“我懒得跟你们上一辈的老脑筋说话。社会在变化,你还守着一百年的思想。”
屠户道:“是的,我是老脑筋,赶不上你们的新潮思想。那面的贾宝就新潮,初中生就谈什么恋爱,结果如何呢?给老师赶出校来,觉得屋里没好意思呆,跑出去打工了,这就是你们新潮!他也算和你差不多,满有把握考的上,结果沦落,毁掉一生。”
周丽道:“你是不是过分?人家都走了,何必还这么说人家。”
屠户道:“说人家?我是说给某些人听。”说着狠瞪女儿一眼。
周丽做贼心虚,不好再顶嘴。
郭俊康听见,觉得屠户都在冲他说,再也不好呆了,便起身来要走。
屠户说再坐坐吧,雪儿说不再打搅你们了,我们真的走得了,十点过了,还有好几里路呢。
屠户挽留不住,只得送出来,一面说以后常来,直送两人到大路上,告了别,他才回家去了。




 第十五回  (4)

郭俊康出来,感到出了青天;再呆在屠户家里,他觉得要被那气氛和自己的心虚逼的窒息,天知道屠户知不知道他和周丽的事,是否故意说那话。
雪儿亮着手电,见他走的很急,好像要尽快逃开这地方,她怕路上有蛇横卧,不得不跑上去跟着他。
快十一点的夜静的死寂。
两人走到那路过的晒场时,远远的传来一声愤愤的大喊:“┉┉┉抓贼啊。”
声音传的整个坝都能听见。
两人忙停下来,又听见那声音急速的奔跑喊着,“抓贼啊”“抓贼啊”。
未多久,便听见那边声音哄乱起来。
一会儿,看见些亮光火把从周丽那边的竹林房舍里跑向秧田里,稀稀疏疏的灯火在田里直奔,一会儿又横跑;竹笼里不一时到处都亮起火把手电,纷纷向那面赶;狗也此起彼伏的狂叫起来;又听见那些人追着,跑着,到处都在喊“堵着”“堵着”“不要放跑了”“追呀,追呀”。两人正呆着,晒场周围的人家也惊动起来。
一时便有七八个人提上锄头扁担,打着电筒赶过去,纷纷的喊“抓贼啊”“打死那东西”。
这面高喊,上坝的狗也惊动起来,远远的狂吠。
一些人看见他两人,直盘问;有些家长认得,说是校里的老师。
雪儿怕白惹祸,忙说我们才从周屠户家出来。
那些人方才不问。
听见那面喊的人已向这边追过来,这里的人便离开他们,纷纷的喊着去拦。
两个人虽不是什么贼,倒被这追赶的场面吓的胆颤。如果不是有什么人认得他们是教师,说不定真要被误认为是贼。
瞧这些人的阵势,个个仇恨得什么似的。看着数不清的亮光在空旷的秧田里横跑竖跑,直喊“打啊”
“打呀”
“打死那东西”
有的说“还有一个,大家快找”
人越聚越多,声音越喊越大,追赶也越来越猛。象大集体时围堵狗一样。
看不见被追的人。
人们在不同的秧田里堵着跑。
谁也不管在谁的秧田,纷纷的追着,听得见脚步踢得田里的水哗哗乱响
火把,电筒如星光闪耀,一时听见有人喊“跳下河了”;有些人又喊:“不要放跑了”,想是也跳进了河中。
晒场里还站着些观望的人,有些或许在注视他俩。
上坝的星星灯火也在向这面跑,不知那贼是真的激起民愤还是人们趁势造威,有些也许纯属在想瞧热闹。
突然晒场边上有一条狗猛的直叫,接着又象在追赶,引得附近几条狗也奔过去。
那面早就有人喊还有一个,这面的人立时便跟着狗的咬声奔过去。
终于一条人影被追了出来,直向房舍之间乱逃。
下面的人听见这面吼,一些又赶向这里。
那人霎时出现在了晒场,雪儿将手电晃一下。
那人提着一根棍子一闪,又躲开了。
人群喊叫着扑过来,不一时便听见人喊道:“抓着了,抓着了。”
有人喊:“拖到晒场来。”
跳来跑去的人群里,纷乱的电筒火把中,一些学生也参与进来,直喊着“打”
“打”
“打死”
“打死”
不一时,有几人拽着什么拖到了晒场里,纷纷的人群立时围拢过来。
雪儿忽然间苏醒似的,突地往晒场里跑过去,拨开人群一瞧那被众人拳打脚踢的贼。
那人蜷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的直叫。
雪儿不看他的脸,已知道他是谁了。
她大声道:“你们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
那些人不听,仍一边骂着一边狠踹狠打。
有人道:“把那女的拉出去。”
雪儿便立时被人摔出圈外。
她忙爬起来,又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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