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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上一代人的战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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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演出开始了,我觉得她还在乐不可支。而我也在心里得意,我想,丁宁,你看看吧,我也攀上了,孙厅长的老婆成了我的好友。
9
当副局长孙越辉的老婆朱丽丽和我越走越近,我没想到自己的心烦意乱也在升级。因为她像多数热爱文字的女人,常情不知所起地腻歪,她还有些粘人,她甚至在我上班的路上也会打电话过来和我分享她突然涌上来的构思,她那些神经质的长句子让我脑子绕了麻花。更让我不自在的是,她对我的生活和情绪好像越来越好奇,她最近总是嘀咕越来越看不懂我了,她说:我感觉你像水一样善变,我捉摸不透……
我慌忙摆手,说,别捉摸别捉摸,我哪有这么玄乎,一个人没义务要去捉摸别人,我们只是朋友,谈得来的朋友,一想到有人在捉摸自己,谁心里都发慌的。
她就用手来点我的头,她说,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来捉摸你呀,换了不投缘的人关我屁事,你们男的思维方式和我们确实不一样。
她越来越明显地打探我心底情绪波动的倾向让我不适,也可能我知道自己的功利,也可能我没觉得和她近到了那个份上。更让我不自在的是,她越来越喜欢对我倾吐她家里的事了,谈她的心情,谈她老公孙越辉“粗得像个农民”,甚至谈他们的争吵,谈他们在消费观上的逗笑细节,我发现她谈论感情和她写文章一样很有水平,她议论男人的荒谬与媒体上那个叫洪晃的名女人有得一拼,她说是不是男人一有官瘾就日理万机就很阳萎就没了感情就很不行不信你去问问孙越辉他满脑子官场里的心思哪还有什么空间装下感情更别提爱情了爱情对他而言就是每周一次两腿之间的喘息其实他当不当官混不混得上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我还觉得满脑子官瘾的人是最乏味的他们心细得最不像男人最阳萎最没活力你们这些男人可能觉得官场是游乐场它比女人更刺激自己老孙什么时候和我聊聊除了那点办公室之外的话题他什么时候谈谈感情的事是不是男人有了点官衔才能勃发否则就没力气?
她嘴里燃烧的寂寞闲愁和哲理,让我又好奇又有趣又觉得这么谈着谈着有些奇怪的暧昧。我想起了钟夫人金淑英心急的神色。我想,是不是人缺啥就想补啥,她知道我缺啥吗?
我就对她说,不是说权力才是男人的春药吗,你别嫌男人了,如果他没有这点春药,他恐怕更不行,他整个人都会快速地萎,所以你家的孙局长还在进取这是有福了,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瞅着我像瞅着一个傻小子,她告诉我我现在让人觉得还有些好玩是因为脸上还有单纯而一天天过下去脸上就有烟色就有心机人就不好玩了所以应该说现在还是快乐的时候过了这个村人这一生就没有这个单纯的店了人就一天天不开心了日子总是一天天不开心的虽然现在啥都有了你们的孙越辉我看着他就这样有了一个小老头子的心态了而想当年我们两人在排档上分一碗面都吃出了快乐……
她把她的家事倒给我,把我脑子弄得一团乱。我想,我知道这么多孙厅长的家事,他知道了会不会吓一跳?
10
我想与孙副厅长一家攀上点关系,我没觉得和丽姐有什么暧昧,如果说有,那也只是停留在嘴皮子上的文学性的打点情骂点俏而已。
我晚上常陪丽姐去看演出,我老婆有点犯酸了,她挖苦我到底有没有攀上领导一家。而我女儿则吵着要跟着去看演出,这让我无从对她解释她为何不能去。
其实我知道,我老婆也清楚我和丽姐没多大的暧昧,也清楚我那点发酵着的功利心。但她的不自在渐渐在家里蔓延。
至于与孙副厅长攀点关系这事,至今还不着边际。因为丽姐是一个敏感、有文艺气息的人,这常使我下意识地掩饰自己的功利性,总是在她面前显出对她老公淡漠的姿态,她那么好奇我的情绪变幻,却偏偏看不到我的功利。
有一天,丽姐说,小贺,星期六你到我们家来玩吧,你还没来过呢,我家装了卫星接收器,星期六刚好有美国“公告牌”音乐颁奖礼直播,你来看吧。她说,你丽姐做菜手艺是很不错的,因为做菜是需要想象力的,你不想来尝尝。
星期六,我忐忑不安地买了一只水果花篮去她家,在路上,我就在想如果遇到副厅长孙越辉,我该和他说点啥。
我揿了门铃,丽姐开门迎我进去,她说,你还带水果来,这么客气干嘛。我进了屋,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莎拉·布莱曼的歌声在房间里流动。孙家和我想像得一样有情调。丽姐在厨房里忙碌。我叫她别忙。她说,老孙去南京开会去了,儿子在寄宿高中,你自在点,要不先看一会电视,桌上有一张新伊朗电影碟。隔了一会,她在厨房里喊我,让我帮她剥只冬笋。我剥完笋,看她在炒虾,我看了一会,说,看样子你不行,我来吧。我说,我最会烧油爆虾了,要多放一点糖。接着我和她一搭一档地烧菜,她的手艺不像她吹的,我就让她帮着递酒瓶油瓶和盐罐,烧着烧着我就有些拘谨了,因为这屋里就我们两人,我总觉得空气里有什么不自在。
我们烧了一桌菜,她还准备了一瓶西班牙红酒,说,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她一边吃一边夸我的手艺好,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电视。看了一会“公告牌”音乐颁奖礼直播,觉得没劲,就换台看HBO。再后来,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那部伊朗片,她看着看着就热泪盈眶,我不知这部片子在讲些什么,是因为我压根儿没看进去,因为我发现她一激动就把手搁在我的肩上。
她那只手也搁在我保守主义的心里,我浑身不自在,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她说,我该走了,今天我要去参加我们班最后一个光棍的婚礼,我得早点去,帮他张罗一下。
我从她家出来,就在大街上疾走。我的手里拿了一只精致的小纸袋,里面是一条BOSS领带,那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11
当天晚上,我半夜里突然醒来,前因后果地想了一通这事,就在被窝里差点笑坏。
因为我发现,我想与孙副厅长家攀点关系,没想到他老婆对我特有感觉,结果我不仅没攀上孙,还差点给他戴了顶绿帽子。我想,这事整个儿糊涂,差点弄巧成拙。
我又想起上回在剧场里丁宁装作没看见我和丽姐的样子,我想,不知他那张快嘴有没有在外面传我的事。
我觉得该和丽姐疏远一些了。
12
丽姐打电话来找我看戏,我总说最近这阵晚上我在大学读英语强化班。我推来推去。我和丽姐就慢慢疏远了。
我这边没事了,而单位里即将退休的胡士忠副局长那边却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是秘书科的蒋关耀给党委写了封举报信,说胡副局长利用职权侵占人妻。
他说,自己的老婆张美丽和副局长胡士忠老婆原本知己,但没想到胡把黑爪子探向了张美丽。有一次,自己被胡士忠派去北京出差,自己思乡心切,坐夜航班提前了一晚回来,进了家门,发现胡士忠和自己的老婆睡在床上……
这事在楼里被传成了一个笑话。这楼里的人说,他把自己写成了窦娥,你知道吗,那天夜里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黑灯瞎火的,老蒋看见被窝里老胡探出一张神色紧张的脸。老蒋说,啊,是胡局长啊,我刚下火车,我先去买包烟。他就这样又出了门……
这楼里的人说,老蒋老婆和副局长胡士忠暧昧了多少年了,他老婆原先搞夫人外交的本意是帮夫的,一粘二粘的,还真的对胡发了电。老蒋早不写举报信晚不写举报信,偏偏这个时候写,是因为人家胡士忠快退了。
这楼里的人说, 副局长胡士忠快退了,胡分管的秘书处和群访处现在已进入了“后胡时代”,很微妙的,过去粘得近的人如今开始撤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因为谁都知道前任心腹是没人会用的,就连胡士忠的“跟屁虫”蒋关耀都出来喊冤了,义愤着脸,把自己撇成了受害者。人是很可怜的,相信老蒋在写那封举报信的时候,义愤是真的义愤,老婆被人睡了,哪有真不往心里去的,只是早先巴结的欲望压过了义愤,而如今义愤才回过神来。
这楼里有人说,就这两个月让副局长胡士忠重新认识了人性。这楼里的另一些人说,他也真是他妈的弱智,都快混到退休了,才认识了人性,他早干嘛去了。这楼里更多的人说,他是在过足了当头儿的爽歪歪瘾之后才认识了人性,也算他划算了。
蒋关耀写了举报信,大楼里飘起了关于胡士忠的粉色段子。胡士忠的老婆泪流满面地打上了蒋关耀的家门,这个女人思维逆向,她狂踢老蒋家的门,她说,出来,你们给我出来,出来!张美丽,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来伤我,你是人还是畜生!张美丽,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啊,省省吧,我老公玩你,比如玩一只骚精!你老公利用你就像利用一只鸡!
门里,蒋关耀和老婆正在闹离婚。
蒋关耀离婚的两个月后,他就和一个为了留在省城的女中专生结婚了。
我们知道他火速再婚的事是因为他像小青年结婚一样到每个办公室来发喜糖了。这楼里,不管他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的人,那天都收到了他的喜糖。他的喜糖包装袋里还装着一张纸条:蒋关耀先生和甜恬小姐喜结良缘。
一些人猜测老蒋这么兴师动众地发喜糖,就是为了赶在副局长胡士忠退休前给他发一份。一些人感叹现在中年男人还是很俏的,找了个小自己15岁的小妞,稀松得很。
而老蒋的前妻张美丽就没有这么俏,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据说,她谢绝了一些人的说媒,她说,男人我算经历过了,什么玩意。
13
我吃着老蒋的喜糖,拎着热水瓶下楼打水。看到钟处夫人金淑英从大门那边进来。
我向她打了个招呼,问她最近那家店生意怎么样,她脸上漾着喜色,说,有红火的迹象。
她就上了楼,我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心想,不知她有没看到如今钟处有红火的迹象?
而我们则看到了。因为钟处如今在场面上说话越来越冲了,神色越来越牛,底气越来越足。
据说,在中层会议上,钟处现在是以说真话、讲实效的面目出现的,他言语锐利锋芒毕露,虞大头频频夸他,拉他牵头对局里的下一个五年发展计划进行设计,让他点评其他部门所做的方案。
随着他策划的那些文案在局里的研讨、交流和推广,他一跃成为红人,跻身主流。
我在楼梯上看见他,发现他脸上带着以往不多见的明媚和冲劲。
丁宁却说那是杀气。
我旁听了两场改革方案研讨会。我发现钟处这阵子在会上的声势确实很猛。他手指轻微敲着桌面,把批判的锋芒瞄准了秘书处、社研处、群访处提供的方案,他眼光确实锐利,几句话就能点中穴位,说得张战、陈方明等几位处长们只有分辩的余地。
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崛起,与此相应,陈处、安处、张处、贾处们的地势就相对下降,这是一个互动过程。
我相信这楼里的一班中层干部现在多半看着钟处不爽。除了他咄咄逼人的性格和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更多的冲突因子来自竞争的妒意。
14
钟处在崛起。
除了陈方明等一班处长们,别的人群也感受到钟处崛起过程中所席卷的压力——除了“副局长”之位和各个部门的奖金额度比例之外,一些稍低级别的晋升也受到了牵带。
比如,科长祝响亮的抱怨就在升级。谁都知道祝响亮对陈方明最大的失望,还不在于陈方明不为部门争利益,而在于看眼下这架式,陈方明很可能上不了那个副局,这就意味着陈腾不出自己处级的位置,由此连带,祝响亮的上升之路也将被堵死,祝关于处级的盼头又将延期。
所以,即使陈方明自己无所谓上不上,但从他下属的角度看,他也不可以无所谓!他上不去,下属的失望就铺天盖地,如果他想无所谓,那么他就得忍受下属祝响亮们对他的蔑视和轻漫。
很明显,现在谁都看得出来,祝响亮不想把陈方明放在眼里了,他近来有什么事都绕过处长陈方明,直接向蔡副局长请示。据说,祝在对别人解释自己的“越级行为”时声音里充满了无辜,他说,有的人不肯拿主意,我们总得找拿主意的人,要不我们下面干活的人怎么找得到北啊?我们是干活的呀……
于是祝响亮就举着蔡副局长的令箭在我们面前摇晃,他说蔡局夸我们这个选题好蔡局说我们最近要有把关意识蔡局建议从这个角度切入……
于是我们所做的不少选题,陈方明都不太清楚。有时吃中饭的时候,部门里的人和陈方明聊天,偶尔会扯到我们正在忙哪些课题。陈方明说,噢,你们在做这个题目啊?我不知道啊。
于是有些人包括我就旁敲侧击,这事祝科长向蔡局长汇报过的,蔡局长让做的。陈听得出这话里还有话,他就笑着说,老蔡多给部门里一些指点,老祝多向各位领导广征一些意见,这是好事啊,就是看着你们一个调研接着一个调研,是很辛苦的,到时蔡局长该在奖金上对你们有所体现才是啊。
15
祝响亮不想把陈处放在眼里了。我理解他的心境。在这关键时期,他只有越过陈方明这温吞的一级,才能谋求发展。
祝响亮不想把陈处放在眼里了,还因为祝响亮在这个系统里混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个有资源的人。
据说他和厅里分管人事的副厅长夏中烈关系很好。祝响亮老婆胡玉凤是我们单位工会的副主席,性格火辣热闹,风姿犹存,她和副厅长夏中烈是陕西老乡。
16
当我们以为副厅长夏中烈迟早会帮祝响亮一把的时候,没想到,夏副厅长本人却突然出事了。
当副厅长夏中烈被双规的消息传到我们局里,我们都吃了一惊。更吃惊的是,听说在夏的办公室还搜出了祝响亮老婆胡玉凤写的几封情书。夏交待了他的经济问题之余,还交待了他和包括祝响亮老婆胡玉凤在内的三四个女人的艳情。
这楼里的人闻讯都笑话夏怎么弄得像个中学生大学生似的,还好收藏情书这一口。他们说,那么老的狐狸,怎么不知道办公室里没有恋爱只有做爱,还以为自己在谈恋爱了,有趣死了。
他们笑完夏中烈,就来关注祝响亮的脸色。大家议论,今年对祝响亮来说,肯定是晦气的一年。
祝响亮连着几天铁青着脸。科里的人都知趣地迟来早退,免得长时间和他面对,怕他不自在。
有一天,我发现祝响亮的办公间里堆着被子、枕头、毛毯。有一天早晨,我在洗手间看见祝响亮在刷牙。许多人也看见了,他们说,祝科长和他老婆胡玉凤分居了,祝科长现在每晚都住在办公室里。分居啦。
单位里黄珍芝等中老年娘们对此撇嘴,她们在背后嚼祝响亮两口子的舌头,她们说,他原先哪会不知道的,哪会啊,怎么可能,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反倒要装自己原先不知道了。
而胡玉凤则仿佛比祝响亮平静,她照样风姿绰约地在这楼里进出。大家注意到,她唯一的变化是去食堂的路上喜欢贴着墙根低着头走路了。
大家有意无意去看这些细节,留意这两口子的事态进展。看热闹的时候,人的心肠都是很硬的。他人的难堪往往让自己心生围观的意趣。
17
在围观的视线里,祝响亮憋不住了,他在一天上午冲进工会办公室,给分居中的老婆胡玉凤一个耳光。
很多人看见了这个巴掌。我相信,祝响亮这一刻可能听到许多人在说“他打了他打了”,他的心里就轻松了不少。
祝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把桌上的一本本书摔向他的脸上,她说,你打我你打我打吧打吧你这死鬼没良心胚你是不是男人你得了我多少好处你要不是我帮着姓祝的你不就是一个软蛋你就是一个软蛋你这没良心的死鬼没我帮你不就是一个文印室的打字员我没找你撒气你装什么操蛋……
祝响亮用手去扯她的头发,说你骚逼你丢尽了脸老子几时要吃你的软饭了要你用逼去公关了你倒说得出来你自己逼痒你倒说不出来。
许多人去拉架,她拼命往窗口靠,说老娘不想活了。她的嘴里愤怒飞溅,她说我丢脸还是你丢脸我骚还是你不行你说你自己行还是不行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真的不行你满脑子官瘾那玩意当然不行了你满肚子办公室的破事那玩意当然萎了当然没性趣了当然肾虚了你倒说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你行不行你说我不要脸那你几时要脸了你一年半月做了几次男人你说那姓夏的是老乡你让我走近点你倒好搞笑装什么纯装什么处啊……
我们闻讯赶到工会办公室,我们把精疲力竭、口带白沫的这两口子劝开。我们把祝响亮像一个伤兵一样架了下来,送回他的办公室。
接着,我们看见处长陈方明进了他的办公室。如果我是陈方明,我会觉得又可怜又烦。
18
这楼里好久没见这样戏剧化的场面了。
我听见许多人在切切私语:夫妻俩绝对不能在一个单位上班,什么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人窝囊就窝囊进了两个,一人得意就得意了一双,老公的地位就是老婆的心情,老公地位比别的男人低老婆就觉得抬不起头来,也难怪胡玉凤要猴急了,她轧姘头这是帮夫还是帮她自己,她嫌老公不行是老公真不行还是官小的她就觉得那玩意不行,还是官小的一天天郁闷下来那玩意确实萎了。
19
当头儿祝响亮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和办公室里的许多人一样,不知该向他呈现哪种表情。

妻妾成群男男版(1)

1
天气一天天冷起来。祝响亮总是在打喷嚏。程珊珊有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带了一床羽绒被,她说,家里羽绒被有好多,给祝科长用吧,他住办公室,冷的。
祝响亮没要,他吱唔着,有些不自在。他说,过两天回家去住。
程珊珊从他办公室出来后,就悄悄散布:要复合了复合了,都这把年纪了,怎么收场都是不舒服的,反正都是不舒服,那还不如复合。
2
祝响亮的被褥从办公室的角落里消失了。他搬回家去住了。他和老婆又回到了以前的轨道。他的两鬓突然生出了不少白发。
现在,他满脸心事地在这楼里进出。让人怜悯。是啊是啊,是该搬回家去住了,要不又想怎么样呢,僵在办公室里又能说明什么立场,执拗于穷途还是穷途,男人有时比女人还要脆弱啊。
至于祝响亮的受伤是因为胡玉凤还是因为老夏还是因为这楼里的围观者……这些,即使在飞短流长中都没有人为你明辨的意思,那就让它糊涂了吧,好在飞短流长的兴奋点永远在移动中,这楼里的人真正需要的是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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