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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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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作——他们偶尔“顺便”进来拿一点什么然后离开,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过是为了检阅一下大家的劳作状态。
  公司的正式名称是“中国国际友好出版公司”,现有员工十七人,办公用房面积(租用)三百余平米,位于北京鼓楼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里。
  这是一家说不清楚什么性质的公司。牌子很大,规模却很小;出书很多、种类却很少(反正两年多来我只见到过一种名人录,仅此一种);名字像国家的,挣钱却是个人的;看起来像国际的,实则是完全封闭和多半地下的。
  老板是一对福建夫妻。
  男的姓杨,称为杨总,人极瘦,眼睛大而萎靡,病殃殃的。据说他原来是福建省的一家报社的记者,不知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中国国际友好出版公司的注册法人和CEO。女人丰满而漂亮,眼睛流光溢彩,身体摇摆有力,活力四射。
  看起来两个人关系并不是很融洽。杨总经常会在办公室过夜,在电脑上写字、聊天或玩游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各忙各的,我几乎没见过二人目光相遇过,毋论交谈。
  刘总很细心。他经常往返于香港和北京之间(据说香港还有一家“中华日报”亦在本出版公司名下),每次回来的时候总会到编辑室,笑吟吟地给大家派发礼物,当然多半是些巧克力或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儿。
  有一个人的礼物多半不同,他就是文隽。
  文隽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清新俊雅,谈吐温和。他在公司的职位是内勤管理。但看上去他时常无所事事,因为他的工作基本上被蔡志峰完全包揽了,所以他基本上是乐得逍遥。
  后来文隽基本上就成了杨总的专职生活秘书,在其闲暇的时候陪着聊天、玩游戏、备烟、泡茶,杨总在办公室的一日三餐,甚至床上的被褥和衣物整理也在其工作范围之内。这让公司的其他员工很是眼红心跳、面红耳热。
  对于文隽和杨总生活观察最细致入微的当属林珊。
  据说林珊是公司女性职员里惟一的才女。她在湖南一所大学的外语系毕业后留校执教,后因实在是厌倦了枯燥的校园生活,辞职去了当地一家外资公司做总经理秘书,拿一万多块的工资,住单身公寓,生活上挥金如土。但不久终因无法忍受香港上司三番五次的性骚扰而愤而拂袖而去,在当地传为美谈。至于如今为何流落北京,工资不足三千,寄居地下室,且生活俭朴就不得而知了。
  顺便说一句,林小姐现年三十有五,未婚,容貌一般,不爱搭理人,性格属孤僻一类。
  林小姐每天上班准时来下班按时走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像个机器钟点工、或者像个影子,只有在工作进程这一环节上你能够想到或者看到她,在其他情况下,她基本上处于隐形状态。
  但在“文隽和杨总”这件事情上,她却一反常态,超乎想象地热心。她基本上能够准确地说出他们两个人今天又同时穿了同一品牌的皮鞋袜子、用了同一厂家的香水和剃须水、甚至牙膏都可能是一样的……诸如此类。
  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她每天早上假装经过我身边时悄悄告诉我的。由于第一次我夸奖了她,所以以后一有什么新的发现她肯定第一时间通报我。由于在这一点上我们心灵相通、共同分享着诸多秘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几乎成了知音。
  林珊和我,还有希言是做编辑和设计工作的,在单位属于编辑技术人员,相对于资料收集整理或者抄信封的“劳务人员”来讲工作的氛围相对宽松一些,可以自由把握进度,“监工”对我们也相对客气,基本上不会动不动就板着脸检查工作——这一点让“劳务”们很是羡慕。
  对于我来说,工作中最大的调节可能就是偶尔去一次厕所。
  由于我们的办公地是在一处老北京的四合院的偏房,室内没有卫生间,员工一律到院子外面约50米远的一处公厕方便,所以这便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方便,顺便活动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尽管有时空气并不是十分宜人),碰巧了两三个人聚在一起还可以抽支烟且神侃几分钟,我们称之为“厕聊”,当然地点也不一定就在厕所,但见面聊天的理由却肯定是上厕所——这是我一天工作中最惬意的时刻。
  然而今天整整一个上午,我的思绪都在围绕着刘君和那个被我撞得趔趄了半天的瘦女人,上厕所和溜出去抽烟的次数也减少了至少百分之二十。而与此同时刘君倒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依然憨厚地笑着同每个人打招呼,泡茶、喝茶、跑厕所、快速准确地抄写信封、点数,然后继续干活……
  3
  我的这种昏昏沉沉若即若离的状态直到中午下班前十分钟的时候才有所改变。
  原因是这样的:一个一袭白裙的美轮美奂(我总是用这个词来形容漂亮女孩)的窈窕淑女在“监工”蔡志峰的带领下走进了我们办公室并宣布从今天起其将作为我们的同事而与我们“紧密协作、比肩战斗”。
  初见该女,我的瞳孔至少放大了四倍以上,原因是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居然像极了芳芳(还记得吗,就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的第一次,那个指若柔胰的江南女子,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我的初恋情人),这让我不能不为之所动。
  我身体和表情有点发硬,腿不听使唤的好像下意识地要站起来。这时我发觉腿部有点痒酥酥的痛,低头一看,是一只小巧玲珑的手——箫美正在试图掐得更深,我慌忙躲开,同时恢复了镇定。
  箫美咬着牙小声说:“别太夸张啊!”
  我坐下来重新打量该女。这次我看清楚了,不是芳芳,确实不是芳芳!与芳芳相比,她的眼睛更大,脸部的轮廓似乎更好看,身材也要略高一点儿。同时我注意到了她的手:没什么特别,一双普普通通的女人的手!
  怎么可能会是芳芳呢,我他妈的真是疯了。
  同时,在一瞬间我又拿她和小艾作了对比,我发现她的肤色比小艾略暗和粗糙了些,另外就是鼻子不够挺拔……
  在我终于恢复了常态的过程中,我无意间扫了一眼希言,我发现他瞳孔放大的比例至少是我刚才的一倍以上。也难怪,毕竟与一个漂亮美眉“紧密协作”是一件令人兴奋和能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
  “淑女”姓焦——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展开丰富联想的姓,所以当她在自我介绍时刚说第一句就有人开始在下面不怀好意地吃吃咕咕地笑了——她说:“我姓焦……”
  焦辛,一个很诚恳的名字——“交心”,这一点从给我的第一印象中也得到了证实。她说话时喜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很腼腆的样子,再加上普通话不很流畅,所以总是说说停停、犹犹豫豫,这样就更增加了其在我心里的纯情素女形象。
  她说:“我二十三岁,来自偏远的四川巴山县,刚从川师毕业——就是四川师范学院了——学的是教育学,由于,不想做教师,所以,就,跑到北京来了,不指望发财,只想能够混口饭吃,见见世面……我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希望诸位能够多多关照……”
  希言第一个表示没问题,并且提出“相互关照”。除了林珊和箫美之外大家随声附和。在一片洽意融融的氛围中焦辛走马上任了。由于初来乍到,先得熟悉工作,所以就从收集整理资料开始。
  应该说焦辛的性格属于外向一类,人其实很开朗,所以在经过约两个小时的短暂熟悉之后,她便活了过来。由于大家都很关心她,所以她要不停地回答每个人的各种问题,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不停地说话。对此,“监工”蔡志峰好像也一反常态、格外开恩,没有像往常一样神出鬼没地走进来发出具有威慑力的咳嗽声——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站在旁边听了很久,看上去听得津津有味。
  话说多了发现她还有另外一个特点,说不出来是什么,有一点“那样”的味道——不知是不是由于方言的问题,她说话的声调总是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笨笨得可爱。
  那个下午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话题是这样的:
  当焦辛应邀介绍四川都有哪些出名的大学时,林珊突然提到她有一个女同学在四川外语学院读书然后毕业留校现在是学校的团委副书记。焦辛真诚地说川外的女孩都很漂亮!林珊整个下午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那当然,我那同学就是个大美人,当初考大学时我所在的班是整个学校的“花圃”,出美人的地方。
  希言插话:“全部——漂亮吗?”
  林珊有点心虚:“差不多……”
  有一分钟大家都屏息不敢说话,不知道希言那张嘴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希言却停住了,嬉皮笑脸的“哦”了一声。
  焦辛接着说:“在四川流行一个说法:川政的汉子、川建的票子、川外的妹子、川师的婊子……”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哄堂大笑。
  蔡志峰紧张兮兮的“嘘——”了半天。
  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和希言同时说:“你不是川师毕业的吗?”笑声又一波一波地涌起来。
  焦辛倒无所谓,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尾巴说:“也会有例外的嘛——”
  希言感慨道:“这世界怎么那么多的例外啊!”
  林珊侧目,焦辛大笑……
  4
  晚上,回到住处,希言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女神!我的美丽的女神!我的令我整整一个下午无所事事想入非非的女神啊……”
  老段也来了精神儿:“又有目标了?”
  “新来的同事。”
  “又是窝边草啊!希言,你这个习惯可不好,你看人家兆亦。”
  “窝边草怎么啦?窝边草也是草啊,爱情是不长眼睛的!爱情……”
  “得了得了,别拿你的爱情吓唬人了。”我接话道,“来点儿实惠的吧:十天之内,我能让焦辛上我的床!你信不信?”
  老段有点听不懂:“说什么哪?”然后又说:“你就吹吧!”
  “不信啊,等着瞧。喂,你信吗?” 我转向希言。
  “十天算什么?给我一周时间就够了。”希言一副更狠的样子。
  “我可是说真的。”
  “当然!你看我这像是吹牛的样子吗?”
  “有点像。”
  “我们可以打赌,赌一顿大餐,一百元一位的。”希言豪气干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表示异议:“怎么赌?我怎么知道你们上不上床,我又不能在旁边看着……”
  “看感觉嘛。你不是老是跟人吹嘘: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能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关系的深浅,以及有没有上过床之类的吗?”
  “那个,有时候也会失灵的嘛。”
  这时老段突然插话:“兆亦,你的那个手机不是可以录音的吗?”
  我和希言面面相觑了大约五秒钟,然后一起转向老段,表情怪异。
  老段紧张道:“看什么?”
  “变态啊!”我和希言异口同声。
  “什么变态,你们这样打赌才是变态嘛!我只是提供一种技术解决方案而已,怎么啦?”
  “好吧,”希言说,“这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跟你打这个赌,录音为证。”
  “真赌啊?”我有点犹豫。
  “当然是真的。怕了?后悔了?你要现在缩回去还来得及。”
  “后悔个屁,我有后悔过吗?这赌我跟你打定了!不过我可提醒你,除了我之外,那个蔡志峰好像也对咱们的辛辛垂涎三尺,今天他看焦辛时的那副表情,眼睛直勾勾的,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对了,还有刘君……”
  “他们俩?切,他们对我根本不构成竞争,做我的对手,他们——不——配!对了,还有你!”
  “靠,居然不把我放眼里。”我有点泄气,“那好啊,一言为定,今天算第一天!老段,你来作裁判。”
  “今天也算?你也太狠了吧。”
  “一言为定!”老段也很兴奋。因为不管最后谁是赢家,他的这顿饭是吃定了。
  “对了,你跟那个小艾发展得怎么样了?昨天害得我在马路上流浪了一个下午。” 老段一脸委屈。
  “还有我,”希言也委屈得不行,“为了找地方待会儿,我居然陪箫美聊了一个下午,无聊透了。”
  “你不会喜欢上箫美了吧?”我幸灾乐祸。
  “除非这世界上五十岁以下的女人都死光光了。”
  “别这么说,人箫美对你多好啊。上周五你不舒服,她是不是还给你买饭来着?” 我说。
  “还说呢,想起来我都来气。那天本来我是想让咪咪给我带饭,顺便套套近乎问她周末怎么过。都是丫不长眼睛,让我白白浪费一个大好时机。”
  老段有点听不下去:“人箫美怎么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身材不错、又年轻……”
  我和希言笑得什么似的:“好好,那发给你了。”
  5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啤酒总在我左右。
  三个男人在一起没有酒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今天,我和希言都在为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美眉而兴奋着。
  一刻钟以后,烟气酒气牛气豪气还有洋溢的汗腥和臭脚丫子气便弥漫了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酒过三巡。当我和希言正在为下一步焦辛“应该归谁”的问题而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在门外站了半天了。是刘君,他说他敲了至少二十次门都没有听到我们的回应,最终不得不破门而入。
  他进来的时候,我和希言正趴在地上比赛做俯卧撑以证明谁的身体更棒更能满足焦辛看上去很是健康的身体。就在希言已经嘴巴着地细腰拱成大虾再也撑不起来即将缴械投降的当口,刘君磨磨叽叽地进来了。
  看见刘君进来,希言马上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匍匐在地,嘴里嚷着:“算了算了,来客人了,比赛到此为止,明儿再说吧。”
  我一下子跳起来:“他算什么客人呀,你丫输了就认嘛!刘君你个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眼看焦辛就归我了……”
  刘君一头雾水:“焦辛归你了?”
  “算了算了。有事儿吗?”
  “没事儿,看你们喝酒,来凑凑热闹……”
  “你小子从来都是鬼鬼祟祟不说实话。”老段本来正观战观得兴起,给刘君一搅,也一脸不悦。
  “真的真的……”刘君在我的床边坐下半个屁股。
  我坐在他的面前,眼睛望着他。
  刘君眼睛开始迷离、闪烁不定,好像在四处寻找什么。
  “说事儿!”我扶正他的脑袋。
  “我——”刘君嗫嚅着。
  “说啊。”
  “我,想借点儿钱……”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要多少啊?”
  “五百……”
  “五百?靠,你当我是李嘉诚啊?”
  我搜遍浑身上下可能藏钱的每一个角落,只翻出两张一百元两张五十元和一大堆毛票,“喏,就这些了,三百块,拿去吧。不过要花到刀刃上,这可是我这个月的泡妞经费,全给你了,我就只能吃软饭了。”
  “谢谢谢谢……”刘君很了解我,知道在我这里一般是不会受挫的。
  刘君刚要走,我又叫住他:“喂,你小子又借钱干什么?”
  “吃饭嘛,没钱吃饭了……”
  “鬼才信你!”
  “对了,我差点忘了,”刘君突然刚睡醒似地说,“刚才在门口碰见牟子了,他在你们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可能是看你们喝酒不想打扰你们吧……”
  “牟子?”老段抬起头。
  “那个老gay?他又搞什么?”希言转头诡异地看我。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gay。”我搡了一下希言。
  “操!”这是我一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字从老段的嘴里蹦出来,居然很自然,也很动听。


Gay的故事
  1
  钟建牟,外号牟子,北京宣武区人氏。据本人讲早年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是居委会和胡同里的大妈们用别人家孩子吃剩下的奶水和米粥喂大的,后来也确实没见过或听说过他有任何的亲属由此证实了这一点或许他没有撒谎。他现年三十五岁,早年肄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专职业余画家。
  说专职,因为他没有别的职业。说业余,是他自称的,缘自技术水平。
  牟子显露出gay倾向据说始于大学三年级。由于和人体模特(当然是雄性)厮守过多,亲昵行为显山露水,渐渐传扬出去。
  那可是十一年前的1992年,那时的中国人对gay的接纳之心远没有今天的宽容和坦荡。于是全校正统人士群起而攻之。可怜的牟子每日受诸多白眼和指戳所迫,最终不得不含泪离开了他热爱的却看起来并不怎么爱他的校园。
  牟子现在就住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出租房内。
  那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两间房,还有一间单独的小厨房,甚至还有室内的水龙头和下水道——别小看了这个脏兮兮的并且经常自来堵的下水道,它可以备“急”用——这意味着主人不必大冷天或大热天拎着裤子急匆匆跑到三百米以外的公厕去尿尿,并且忍受蚊虫叮咬或者冰冷海鲜的厕风吹拂光屁股的痛楚,这相对于我现在的居住条件来讲简直可称之为奢华。
  还有更值得一提的——院子主人已经荣升楼房,远远地搬走了,牟子可以自主佩戴着房门及院门钥匙,来去自由,不必半夜归来凄惨叫门并且忍受房东拉长一点五倍的脸。
  牟子三年多来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我们相互认识是在四个月前。
  认识牟子是在2001年的4月,一个极普通的日子。
  地点就是在村子路口的那个新疆烤串儿档。
  那时牟子正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后来认识了知道他叫小柬,是牟子的“女友”,一个白净漂亮的男孩子,瘦瘦的,胸前永远挂着一只鲜红的玻璃球,心型的、晶莹透亮、很醒目。
  记忆中当时我是和希言及老段三人也在吆五喝六毫无顾忌地喝酒。大约是在我喝了三瓶啤酒的时候,牟子拿着瓶酒很张扬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空出的半边凳子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帅哥儿,挺能喝酒啊。”地道的京味儿。
  我扫他一眼。由于离得很近,我仅能看到他的一头一脸浓密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皮肤略黑,眼睛大而亮亮的,漾着笑意。身材应该是最平常的,没什么特点。
  我没好气地亦可能是冷冷地回他:“你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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