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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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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对,fate说的是一个人的命运,是个体的,而缘分是两个人的事情,fate就像是两条线,而缘分应该是这两条线注定要交叉在一起的那个力量。”
  女孩儿连连点头:“对对对。想不起来了,我回去给你查查字典。”
  这个女孩儿就是Dudu。
  然后,在后来的二三四次聚会中,每次见面Dudu都会执著地给我提供一个她最新了解到的关于缘分在英文里的说法,第一次是“predestined relationship” 或者“predeterminated love”,第二次是“feeling of affinity”,在经过我一次次的摇头晃脑之后,第三次,Dudu干脆拿来一个巨无霸的句子来:
  “The lot or luck by which people are brought together。”
  我说:“不会吧,这么恐怖,一个这么简单而又美好的词汇被老外们说得这么费力,那也太煞风景了。”
  Dudu摊开手说:“我就这些了。”
  我说:“算了,别再费力气了,就用那个‘shit of monkey’吧,我觉得还是它最贴切,也最上口。”
  Dudu又红了脸。
  我说:“你相信缘分吗?”
  Dudu说:“信,真的信!你呢?”
  我想了一下:“信吧。”
  接下来是第五次聚会。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Dudu好像更多些。不知怎么后来大家就玩起了扑克牌游戏。我的一个魔术扑克玩法技惊四座,并赢得了最热烈的赞赏。Dudu不服气,而她的赌法更是震惊四座,赢得了更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她说:“hi,光屁股(我的网名叫无衣人),敢不敢和我赌,你输了当场脱光衣服,做一回真正的无衣人,并且要站在桌子上show一分钟……”
  房间里顿时欢呼雷动,呼哨声响成一片。
  “要是我赢了呢?”我问。
  “随你怎么样……”由于酒的缘故,Dudu豪气干云。
  “和我同居一个月!怎么样?”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自己也突然觉得玩笑有点过。
  果然,话一落地整个场子又一次更大规模和更大程度地沸腾了。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所有人的声音都是叫好和呐喊助威声,居然没有人表示反对。
  Dudu看上去也被吓了一跳,但仅仅犹豫片刻,随即也被现场的气氛融化了。
  “没问题,一言为定!”她拍着桌子大喊大叫。
  结果我赢了。
  Dudu没有食言,第二天我搬到了Dudu的单身公寓(由于我的居住条件太差,所以也只好选择倒插门)。
  后来我们又口拟了补充协议,时间由原来的固定一个月,改为:从第三天开始,直到她弄明白我魔术的真相,期间可以随时终止。
  在此之后Dudu看上去相当努力地思考和研究了二十几天,依然毫无结果。
  第四十七天的晚上,在刚刚经过历时四十分钟的如此这般之后,我和Dudu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机里一个无聊的肥皂剧。
  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打赌的事,已经有十几天都没有提过了。
  她将一只光脚丫故意伸到我的脸前,晃来晃去,挡住我看电视的视线,后来几乎伸进我的嘴里去了。
  我不耐烦地推开她。
  她很不高兴:“那么凶干吗?”
  她光着身子扑过来,骑在我的背上:“我明天下午可以不用上班,你陪我去买衣服吧。”
  “我还要上班呢。”
  “请个假嘛!”
  “不行,最近比较忙。”
  “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可忙的啊,才那么点钱,辞了算了!”
  “辞了我喝西北风去啊。”
  “我有钱啊。”
  “你养我?”
  “好啊,我养你!”
  “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
  “那怕什么,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啊?”
  “靠,我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李嘉诚都养不起我,你行吗?”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会了。”
  “你那么有把握?”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我不理她。
  她没完没了:“行不行吗?说话嘛……”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提醒了她:“我们俩只是在打赌啊大富婆,赶紧努力想你的破解法吧,也好放我脱身!”
  “脱身?王八蛋,你说脱身?”Dudu一跃而起翻身下床,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
  “是啊,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赖着你了?”
  “我没这么说。”
  “那你什么意思?脱身!什么意思嘛?”Dudu摆出一副要大闹一场的架势。
  我不理她,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闹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好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声音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软软的又黏黏的感觉:“可人家太笨了嘛,想不出来怎么办?所以没办法,麻烦你就再忍耐将就一下了……”
  我打断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提示一下。”
  Dudu 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先是由红变白,两分钟后,渐渐地由红变暗:“你真的要走吗?”
  “不是有协议的吗。”
  “好吧。”Dudu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这就是你的臭魔术……”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副扑克玩得如花似锦,让我眼花缭乱。没想到Dudu竟然精于此道,手法娴熟,俨然个中高手,这实在是让我大跌眼镜。当然我的那种小儿科玩法,在她手里更是信手拈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
  二十分钟后,我和Dudu历时四十七天的同居生活结束了。
  当晚上十一点半,我背着包回到我的住处的时候,老段和希言已经睡下多时了。老段起来开门,睁着一只眼,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又被赶回来了?”
  3
  和Dudu分手后的第三天就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
  不知为什么,整整一天,占据我整个脑海的不是Dudu,也不是Dudu之前的Annie或者Circe,而是一个叫做芳芳的、遥远的、模糊的、单薄的影像。
  那是六年前的今天,我的第一次。想起那种喷薄而出的感觉,记忆仿佛就在昨天,清晰而浓烈。那个叫芳芳的女子,那个在一家我早已忘记了名字的娱乐城里的留着长发瘦瘦的温柔的、那个有着干净的皮肤和美丽的手指的、那个后来和我一起荣登杂志封面的南方女子,她的音容笑貌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为了给自己祝贺生日、为了纪念我的第一次、为了当时我给自己找到的很多理由,我不顾口袋里干瘪的钱夹的抗议,我义无反顾地决定当晚到迪厅去玩个痛快。
  农历癸卯年六月廿三,无风、无月。
  在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三里屯酒吧街一带,我逡巡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一家相对较大的一家,MISS迪厅,名字很不错,符合我当时的心情。
  像预想中的一样,场子很大,灯光迷幻。
  我在吧台要了瓶啤酒(由于money的缘故,一般在这种地方我只喝啤酒),然后靠在那里左顾右盼。
  现场气氛很浓烈,像一锅煮沸了的羊肉汤,到处翻涌着水花、轰鸣着声响。
  舞池中的灯光真的很棒,七彩斑斓的激光束伴着舞曲瀑布般地宣泄下来,洒在舞者像虫子一样激烈扭动的身上、无限迷醉的脸上、摇摆挥动的各式的手上、甩动飘拂的各色长发上……让人一瞬间虚幻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假的世界。
  我的身体也在慢慢地进入角色。每一个沉重的鼓点仿佛都敲在我的心上,让我为之震颤,并随之摇摆,带动着屁股和脑袋。
  半个小时后,我渐渐感到了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正当我渐入佳境的时候,蓦地瞥见在左前方有一双女人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好像很长时间了,自从我进来后她就这样看着我,只是我刚刚反应过来。
  那是一个外表光鲜的女人,看不出年龄,短发、干练、穿着性感。我很刻意地回望她,并矜持地向着她笑。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待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离开这里去舞池中心跳舞的时候,她突然径直向我走过来。
  “Hi,I’m Jenny。”她迷人地笑着,同时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
  “陈兆亦。”我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点紧张,傻傻地自报家门。
  “Cherry?”
  “Yeh。”我干脆接受了。
  “You are handsome!”
  “Thanks。”我回她一个风情的笑脸。
  我突然觉得应该主动说点什么:“You are on your own?”我的英语其实很烂,但自忖对付这个假洋鬼子还可以过得去。
  “Yeh,right now。”
  “Good!”我尽可能保持一种矜持但却明显魅惑的笑脸,并优雅地向她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只可惜那是一个瓶装的啤酒,如果是一支漂亮的高脚杯并且装的是晶莹透亮的红酒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到这里,后面的事照理应该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了。
  ——是的,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情况没有发生后来的变化,事情“照理”发展下去的话,我和这个漂亮性感的假洋鬼子会不会也会有另外一段完全不同的故事呢?
  然而没有“如果”,事情没有照理或照例发生。
  就在我和假洋鬼子眉目传情共同举起酒杯的那一瞬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变故是从舞池中央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开始的,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凄厉地混合了嚎叫嘶叫和惨叫的歇斯底里的女高音:“杀人啦……”
  在那种大轰量的音乐背景下,距离舞池尚有十米之遥的吧台边的我居然也能清晰地听到。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整个迪厅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尖叫声、哭喊声、呻吟声、桌椅板凳抑或其他物品的撞击声、酒瓶酒杯摔在地上的脆响,和着尚未停歇的隆隆的音乐声,让所有置身其中的人都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在迷蒙的光线中,迪厅像要倒塌了。所有的人都往外跑,狼奔豕突,冲撞、摔倒、踩踏……人流像疯了一样地纠结在一起,出口处的人群开始迅速庞大,并很快被堵死了。
  假洋鬼子早已扔掉酒杯没入湍急的人流中了。
  在这一刹那,我竟发现自己依然保持不可思议的清醒。我在吧台位置,离门口较远。我环顾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在右手边不远处迪厅的尽头有一个小门亮着灯:“MEN’S ROOM”。
  我想都没想,就逆着人流狂奔过去。
  我一脚踢开门,闪身而入,并下意识地随手将门反锁。伴随着“哐”的摔门声,耳边一下子清静了,所有的澎湃人流和混乱嘈杂都被关在了门外。
  再次检查了一下,没错,门锁好了。我松了口气。
  我背靠门慢慢蹲下。
  刚才像打了个盹,突发一场恶梦,而现在我刚刚醒来,脑子一片空白。
  厕所很小,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仅有两个封闭的隔间和两个露在外面的小便器。
  我呆呆地望着那两个小便器过了足有三分钟,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尿管早已鼓胀得厉害,随时都有尿在裤子里的危险。
  我慢慢地向小便器挪过去。这时我发现我的腿有点不听使唤,可能是在猛跑的过程中有点抽筋。
  正当我好不容易拉开裤链将小弟弟捏在手里准备一泻千里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Hi——”
  我实实在在吓了一大跳。慌乱中丹田用力,尿道扩张,我用手使劲捏了半天,终无回天之力,小弟弟走火了。
  嗤……
  “谁啊。”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我还是问了一句。
  “对不起……”是个女声,在身后的座便隔间里。
  “你等会儿啊。”
  ——管她是谁是男是女,想要我憋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先爽完再说吧。
  嗤……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一泡尿可以尿这么久。
  嗤……
  那个女声还在不合时宜地问:“你在干吗?”
  还能干吗?嗤……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人安静下来。我乘机加大油门,提高了速度。
  嗤……
  终于完了。我使劲地抖动了一下身子,系上皮带。
  “完了。”我如释重负,同时也是在告诉另一个人。
  隔间的小门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儿,一只眼睛露出来,然后是一只鼻子、一张嘴,然后一个脑袋伸出来。在确认周围再无其他人后,脑袋终于钻了出来。
  当她一点一点地露出全部面貌,我的嘴巴也越张越大,直到当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嘴巴也大到了无法合拢的程度: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穿着性感的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说“大”美女可能有点欠妥,她身材并不高,甚至略显瘦小。但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在她淡蓝色吊带裙的隐约掩映下,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在我心目中定格为一个让我一瞬间为之晕眩的超级美女印象。
  “你怎么……”我犯起了和老段一样的毛病:面对美女,一般不说完整的句子。
  “嘘!”她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外面还在打吗?”
  “我也进来很久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很认真地听着。
  “听上去,好,好点了吧?”我插话。
  她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她转过身来,长出了一口气,看上去放松多了:“哎,没事了没事了!”
  “你真会,挑地方啊。”我奉承她。
  “刚才吓死我了,想都没想就冲进来了。哇,打死人了,你看到没有?”她看上去好像很兴奋。
  “没有。”我老实地回答,“我只是听到人喊。”
  “那就太遗憾了,场面很壮观、很过瘾的!”
  “杀人很过瘾吗?”
  她愣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我:“我说是看杀人的场面!”
  “我说的也是啊——看杀人很过瘾吗?”
  “你是诗人啊,用这种口气说话?”
  “你才是诗人呢!我只写小说。”
  “噢,原来是个作家!怪不得眼睛老是酸溜溜的。”
  我不好意思地转动了一下眼球。
  “作家也不都是色鬼吧……”
  “至少一部分是,尤其是戴眼镜的。对了,意淫高手!哈……”她好像很为自己的伟大发现得意,捂着嘴窃笑不止。
  “喂,你里面还穿着背心吧,能不能把上衣借我穿一下,我好冷!”
  “不会吧,要我当众脱衣服……”
  “快脱啦,英雄!”
  我把白色短袖衫脱下来,只穿着紧身背心,感觉清爽了很多。跑动、紧张、七月的天气、加上厕所里又没有空调,刚才还真出了不少汗。
  不过眼前的这个美女居然这时候还喊冷,真是不可思议。
  “这样才性感嘛!穿那么多……哇,你身材真的很棒啊……”她指着我肋骨条条的干瘪的胸夸张地叫。
  外面好像安静下来了。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还有没有人看到什么?”“警察同志……”“你是经理?……”
  “是警察!”我说,“警察来了。”
  “听清楚了?”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应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很谨慎地探出头,左右望望。然后示意我跟上。
  外面确实人群已散尽,偌大的迪厅空空荡荡,像地震过后或者大水冲过一样,到处一片狼藉。
  几个工作人员在陪着两个警察查看现场,不时在说着什么。看到我们出来,几个人向这边走来。
  经过一番简单地询问之后,我们跟着其中一个警察一起走出了迪厅。
  外面停着很多警车,闪烁的警灯像一只只诡异的眼睛在四处扫描,晃得我有点眼花缭乱。
  “美女,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啊?”由于上衣的缘故,所以我很自然地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你开车?”
  “我是个穷光蛋,自行车都还买不起,哪有车啊。”
  “那你怎么送我?”
  “打车喽。”
  “好啊,我在警车这儿等你,你去叫车。对了,我叫小艾,你呢?”
  “陈兆亦。”
  坐上出租车以后,小艾深深地斜躺在后座位上,话突然变得少了,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
  “你住哪里?”我问。
  “双井。”她答。
  “具体位置呢?”
  “桥下就行了。”
  当车子驶离迪厅约有十分钟的时候,小艾坐直身子,把一直裹在身上的我的上衣脱下来。
  “衣服还给你。”
  “你要是冷的话就多穿一会儿。”
  “我没事了,谢谢。”话语中竟然透着一丝冷漠,先前在厕所中的热情和可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闭上眼睛,仿佛很累了要睡着的样子。
  我感觉挺没劲,也不想再说话。有几次我想试着要她的电话,但看到她紧闭着的眼睛时,又都忍住了。
  看来我的这次艳遇就此夭折了。
  一路无话。到了双井桥下,车子停在路边。小艾下车,用非常客气的语气跟我说:“谢谢。”
  “不客气。”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很平静了。
  就在出租车起步即将加速离去的时候,小艾突然在身后喊:“喂,陈兆亦,电话!”
  我一阵惊喜,像已经熄灭了多时了的炉灰突然间又窜出了火苗。我跳下车,狂奔过去,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我的手机号码是……”
  “我的电话!”小艾往出租车里示意我,并径直跑过去,从里面的座位上拿出一部手机。原来刚才由于匆忙,下车的时候,她把电话落车上了。
  我当时真是窘迫极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钻回车里并催促司机立即离开。就在这时候,有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我能知道你的号码吗?”
  是跟我说话吗?我犹豫了一下,从车里伸出脑袋,狐疑地看着站在车边的小艾。
  她又重复了一句。
  这次,我仅用了一秒钟就立即明白过来了。
  “当然、当然没问题!”我又雀跃起来,头重重地撞在车门框上。
  司机心疼地说:“您倒是轻点儿啊。”
  我说:“没事儿!”
  后来想想才明白司机心疼的并不是我的头而是他的车门。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因为当时我的脑袋里只有小艾的声音。
  她说:“对不起,今天我很累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我的号码总是换来换去,你就不用记了,我打给你!”
  第二天,在《北京晚报》的时事要闻版上,以几近整版的篇幅报道了昨晚发生在MISS迪厅里的杀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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