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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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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谢长庭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浅笑。轻轻垂下眼帘。
“妾身谢氏,见过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09 进香(中)


丞相夫人面色微微有一些茫然,显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一个谢氏。半晌,才想起来:“江宁谢氏?”
谢长庭轻轻点头:“是。”
谢氏在江宁是望族。丞相夫人虽不认得谢家人,但也有所耳闻。当下对谢长庭和善一笑,寒暄几句。这时候,丫鬟紫屏却在一旁哼笑了一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就是谢夫人么!”
“谢夫人”这三个字听上去就直观多了。再加上意有所指的语气,很难以不被人联想起什么。丞相夫人也是微微一怔:“这位就是……”
“可不就是千重绸庄那位谢夫人!”紫屏睨了谢长庭一眼——她的事,在长安城早也不是什么秘密。没过门的媳妇儿和这样女人混在一起,丞相夫人心里难免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目光一顿,再看向谢长庭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带上一丝冷淡。
林夫人见势不妙,忙亲亲热热上前来,对丞相夫人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方才和主持说话,还说到您每年给寺里的布施,都是最多的!您这样的善心,我们家梓娘是有福气了。”
这话听在丞相夫人耳中十分受用。大户人家的女眷们尚信菩萨,布施寺院成风。被这样一岔,丞相夫人也不再理会谢长庭。和林夫人两人说着佛理,向着宝殿去了。林夫人一边走,又一边回过头,递了个眼色叫林梓书跟上。
林梓书咬了咬牙,还是拉住谢长庭:“咱们到后头转转去。宝殿里都是和尚,有什么好看的!”她是个直率人,当真喜欢谢长庭,看不惯丞相夫人主仆对她的态度。尤其是紫屏,一个丫鬟而已,摆脸色给谁看?
丞相夫人看在眼里,面色已经有些不悦。谢长庭何等的知情识趣,轻轻摇了下头:“林小姐快随您母亲去吧。”
她用了个“您”字,刻意拉远了和林梓书的距离。两位长辈都很满意。谢长庭静静看着她们几人走远,目光沉寂,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种微妙的冷淡,仿佛万般皆入眼,却无一物入心一般——他人的冷眼与奚落,她早已受过太多。她还能忍,也必须忍。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她一步都不能错。
所以这些许的屈辱,又算什么呢。
她转身向禅院后走去。清风飒飒,楼阁之上,悠悠的撞钟声响起来,余音深远绵长。古寺寂静,观音阁里冷冷清清,唯余宝相庄严。
观音阁的小沙弥见有人进来,便走过来问她是否要布施——香案上有布施簿,香客布施的数目都一一记录在上面。往往下山之后,再着人将钱粮送来。她翻了翻,便向小沙弥要了笔,在簿上写了几笔。接着,便在香案前跪了下来。
通常香客布施,都要跪拜佛像以示心诚。这时间长短随各人而定,一般大户人家的女眷们,难免身娇肉贵,短短跪一会儿也就够了,菩萨面前混个眼熟的意思。她却不是,一跪就不再起。口中并不发愿,但望着佛身金光,双手合十,默然不语。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门外沙沙的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观音阁虽然冷清,要过后面静室去,却是一条必经之路——这正是她跪在这里的原因。
但听这脚步声稳健有力,并非是女子所发。她不由微微侧头,向门前看去。
寺内待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只看见门槛上光影一晃,却没看清,人已经进来了。是两个人,一个引着另一个:
“符将军请这边来,观音阁后面,就是静室了——”
她听这称呼,不由一怔,微抬起了眼。恰迎着符止也看过来,视线在古寺冷冷的空气中一碰,都有点意外。
她跪得久了,两腿里有些打颤,但是人板整规矩,看上去依说不出的旧赏心悦目。符止审视地打量她,那一眼中分明包含着很多东西,诧异、不解、猜忌……但他很快收回了视线。仿若无物一般,从她身边经过,抬步绕过佛像后面去了。
谢长庭也垂下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觉得惊讶,同时心底还有一丝隐约的疑惑。
暮色渐合,林夫人和丞相夫人离了大雄宝殿,相携回后边静室而去。此前,林夫人只有议亲的时候远远见过丞相夫人一面,今日说上了话,打心眼里觉得这位是个难得的好婆婆。梓娘的下半辈子有了着落,做母亲的心里高兴。两人说着话,穿过观音阁,刚跨进来,就看到佛像前跪着的一个人影。
擦着黑儿,林夫人一下没瞧真切,差点叫出来。丞相夫人却在她肩上一拍,止住了她。再看那个人,伶瘦的身条,宽绰的裙腰里一系,更显得后背挺拔。不是谢长庭又是哪个。
一旁案上放着布施簿,林夫人拿过来,随手翻了翻。翻到谢长庭布施的那页,立时就是一怔。千重绸庄财源广进,这些是人人看在眼里的,但谢长庭的苦处,不足为外人道。
林夫人和她有一点交情,心里也明白。她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门生意,精打细算了多久,才有今天的光鲜。零散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她实际的进项很有限,她怎么会一次布施这么多?
将布施簿推到丞相夫人面前,叫她也看。丞相夫人面色也是微微起了变化,再去看谢长庭的时候,眼里就多了分怜悯。
她也真是命薄……丞相夫人转着自己手上的凤眼菩提子念珠,念佛的日子久了,丞相夫人多少相信自己也有些佛缘的。谢长庭的坎坷,让她生出一分微妙的叹息来。有对她命运的感慨,也有居高临下的那种优越。她走上前去,在谢长庭肘上一扶,劝道:“你心诚,菩萨自然庇佑着你。地上凉,跪久了仔细身子。”
谢长庭转过脸来,容色苍白。勉力笑了一笑,轻声道:“多谢夫人关怀。我无碍的,再跪一会儿就起。”
丞相夫人心里颇为感慨,对她的不满早消散无形。和颜悦色道:“那你过会子就起来,咱们在静室用斋饭。寺院里规矩严,过了时候可没有了。”
谢长庭微微一笑,点头对她道谢。
丞相夫人和林夫人向静室去了。待两人都走远了,门前才蹬蹬蹬跑进个人来。谢长庭回头一看,果然是林梓书。笑着过来扶她:“我在外面都听见啦,就知道你肯定跪麻了腿,起不来了。咱们的斋饼蹭来了,我一口没敢吃,留着给你垫肚子的!你现在吃不吃?要不还是先吃饭吧!”
她一边扶起谢长庭往后边走,嘴里也不闲着——她一下午拘在两位长辈身边,实在憋坏了。又说了一连串在大雄宝殿的见闻。
忽而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样子。谢长庭问她:“怎么了?”
“谢夫人,你在观音阁跪那么久,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过去?”
谢长庭这一下午过得犹如油煎火烤,两条腿到现在还是麻的,哪有心思去看人。细一回忆,除了见符止那一面也没有了别的。侧过头,瞥见林梓书满脸期待之色,心中略觉得不妥当,转眼间无数猜测念头滑过脑海。
面上却还带着笑:“人倒是见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能让咱们梓娘入眼的是哪位?”
她语气轻松。林梓书听了则有些赧然,涨红了脸:“这种话是能乱说的么。”她咬了下唇,放低了声音道,“我也就在宝殿远远看了一眼,他打功德池前面过。当真如古书中说的‘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以往有人赞我两个兄长一表人才,可如今才知那大概都是恭维之语了,竟还不及他的一半!”
谢长庭听着心直往下沉,林梓书和相府这门婚事,是她极力想促成的。费尽心机和林夫人交好,便是为了和丞相府搭上关系。眼下好不容易过了丞相夫人一关,可阴错阳差,林梓书竟瞧上了符止。
林梓书到底年纪尚轻,情窦初开,正是热情的时候,只怕难以劝解。她不知道符止有没有婚配,好像是没有——这样子更是难上加难。谢长庭的诸多手段,无论是讨好林夫人还是丞相夫人,都不过“投其所好”四字而已。可这一套眼下完全不对症结,她一时之间,倒也真想不出什么特别可行的主意来。
只能先含糊劝着:“远远地看着一眼,未必真切。兴许也不过是尔尔……再者说,再者说,正经爷们儿你瞧有几个上寺院拜佛的?你父亲和兄长们来么?那人指不定是什么游手好闲之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她不知道符止到佛寺来做什么。心里觉得很烦,不由自主将他越说越不堪。
他除了坏她的事儿,还能做什么。
“小姐、谢夫人,你们来了。”转眼到了静室前。丫鬟提着笼纱的风灯等着,见两人走过来,忙向里迎,“两位夫人等着你们呢。这就要用饭了。”
林梓书怏怏应了一声——她从小长在深宅大院,没有同龄的姊妹,难得遇上一个能说心事的人。没想到谢长庭在这件事上态度冷淡,并不支持她。不由得放沉了脚步,人也没那么活泼,规规矩矩进屋去,给她母亲和丞相夫人行礼。
谢长庭慢了一步,就差一句提醒儿没出口。瞧上符止的事儿,千万别在丞相夫人面前说。
作者有话要说:

☆、10 进香(下)

里佛寺的静室是两进的小院。穿过前院,正屋里斋饭已经摆上了。清炒芦蒿、花香藕、金桔姜丝蜜……各式各样满满一桌,赏心悦目。
一个桌子上吃饭,真有点一家人的样子了。丞相夫人心里高兴,招手叫林梓书坐在自己身边,笑道:“就等你们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着,饿了吧?”说着,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林梓书忙道谢,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没过门的姑娘,丞相夫人已经拿出做娘的架势,她一下子习惯不起来。
林夫人瞧出女儿不自在,忙引过话头,拉着谢长庭,和丞相夫人聊起布施的事来。说了一阵,提到下午在大雄宝殿,丞相夫人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我瞧着打功德池前头过去个人,像是宁朔将军。听说前一阵子封疆诏撤了,他大概也回京了吧?”
林夫人应了一声:“可不是,我也瞧见了,当时还以为看岔了。说来也真是造孽,听说那苦寒之地,匈奴人个个儿茹毛饮血,一去就是三年!听说宁朔将军的婚事现在还没着落,可不是耽误人么!”
她们这边说着,谢长庭就知道要坏事。还没来得及打岔,林梓书已经开口了:“那人是宁朔将军?三夜破匈奴七城那个宁朔将军?”
“哟,瞧瞧咱们梓娘都知道三夜破七城。”丞相夫人笑起来。
林夫人有些局促:“这丫头从小就野,不知道坊间哪里看来的话本子。也是我管教无方,您以后可别惯着她,这丫头有时候就是欠打……”
丞相夫人不以为意,依旧笑盈盈的,“闺女就该这样养,我瞧着挺好。”话锋一转,又道,“但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咱们到底是少看,看多了脑子糊涂。那宁朔将军会打仗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媳妇都娶不上,到庙里烧香拜菩萨来了!”
林梓书听了不太高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不一定是为了这个呀。男子汉大丈夫开疆拓土,求菩萨保佑国泰民安也行啊。”
丞相夫人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自己家的媳妇儿,总向着别的男人说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脸色稍沉。啜了口茶,还是换上笑容:“瞧瞧这孩子,真有志气。这性子也直爽,往后见了我们家少初,俩人八成有的聊。少初也说,男子汉舞风弄月不像样子呢。”
林夫人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真有志气,这是夸人的话吗?给女儿使眼色,林梓书却根本没往她这边看。反倒点点头,很赞同这个观点:“这话对。我看见那些酸人腐儒就牙疼,嫁人就该嫁宁朔将军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大家脸上都是五颜六色。丞相夫人“啪”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把林梓书惊得猛一抬头。
林夫人只恨女儿不成器:“梓娘!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人了口没遮拦!”
林梓书当众被母亲一骂,心里又委屈,眼圈立刻红了。林夫人就有点儿诧异——平时也没少训她,以前都不是这么一说就哭啊。
她却不知女儿这时候有心事,看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也是心疼,但毕竟是大局要紧。呵斥了她几句,转头对丞相夫人勉强笑道:“孩子不会说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嘴上没把门儿的,都是些胡言乱语。”
林梓书不妥协,抽噎道:“我没有胡言乱语……”
“你还不闭嘴!”林夫人气急了,劈头就骂。
林梓书一下呆住了,静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来,一扭头跑了出去。
如此林夫人也呆了,几乎都不敢去看丞相夫人的脸色。唯独谢长庭还算镇定,放下漱口的兰露,温言劝道:“里佛寺这么大,这时候派人去跟着是正经,天黑别走迷了路。”
林夫人完全没了主意,听她这么说,立刻吩咐还在屋子里戳着的几个丫鬟:“对,快去跟着小姐!”
“两位夫人也别着急,梓娘年纪小。一时童言无忌,不用放在心上。”谢长庭说着在琉璃盏内洗过了手,拿着丝缕绢子擦干,站起身来,“几个丫头办事,也不放心。两位夫人稍坐,我去劝劝她吧。”
丞相夫人面沉如水,没说话。林夫人这时候唯一庆幸的是这趟带了谢长庭一道来,自己忙着安抚亲家母,感激地看了谢长庭一眼,示意她快去。
谢长庭转身出了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一间挨一间的静室门前,晕黄的风灯摇摇晃晃。她走在石径上,脚步并不快。
找到林梓书不难,天这么黑,她走不了多远。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林梓书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实在有些不妙了,如果放任下去,林家和相府的婚事只怕不能成。
她一边想着,人已经跨进了观音阁。绕过高大肃穆的罗汉像,遥遥可见香案前一灯如豆,立着颀长一个人影。还没有走近,对方已经闻声抬起头来,是符止。
他一双凤眼略略在她身上一扫,也不说话,也不转开。竟像是个在这儿堵她的架势。
谢长庭迟疑了片刻,碎步上前来,屈膝一礼:“妾身见过符将军。”
她语气恭谨,姿态卑微。仿佛还是在符俊臣的灵堂里,他第一次看到她时,那个命比纸薄的未亡人。
可是再也不是了。他现在清楚那根本不是她,只是她自己造出来的一个虚影。和她许许多多的虚影一样。她仿佛天生具备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能力,在不同角色间转换自如。没人能看清她的本来面目,他也不能。
谢长庭似乎有些畏惧,在灯下楚楚望着他,裙角绞在手中。
符止到底是和别人不同,不吃她这一套。忽而问她:“听说你在这观音阁跪了一下午。谢夫人,膝盖可还受得住么?”
自然是受不住的。她的膝盖伤痕累累,最难以支撑久跪。今天傍晚倘若不是林梓书来扶她,只怕真的是站不起来的。
此时闻言,她却微笑答道:“妾身没那么娇贵。您这样关心,可真叫妾身惶恐不安了。”
符止下意识皱了下眉,片刻之后,又舒展开了,淡淡一笑:“指望惹恼了我就不和你计较,没用。我在这儿堵你,你要是不想见,大可以不出门。既然来了,就别兜圈子——谢夫人,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他指下翻得哗啦啦作响,谢长庭这才注意到,他方才站在香案边,是在看布施簿。正停在她布施的那一页。
你为什么这么自作多情,她在心里道。
在这里碰到他真是个意外。林梓书那边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她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编一套瞎话。心中略有些不耐烦,脸上还是带着笑,转开了话头:“那您呢?您来里佛寺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事。”
她继续问:“那是什么事呢?”
这次他迟疑了下,终是没说出口。她低笑了声,“您看不如这样,我不问您,您也别问我。咱们两不相干不好么。”
他扣着桌面,陈年木质发出闷闷的响声,“谢夫人,我明白问你吧——你就一天也不能消停么?你接近丞相夫人,费这么大的心思,接下来打算杀谁?”
她怔了一下,神情在渺茫的光线里看不清楚,喃喃重复,“……我杀谁?”
那一瞬间她眼中隐约一丝阴鸷滑过,我现在最想杀了你——她几乎已经习惯了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拢在袖中的指尖下意识微微一动,又被她死死掐进掌心。
“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许久,她才露出个笑容,如隔雾看花,“佛门清净地……这些打打杀杀的话,还是别提了吧。”
符止有那么片刻的疑惑,三年戎马生涯练就了极敏锐的直觉,方才那一瞬,分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稍纵即逝。可再转回来看她,那一截苍白纤细的脖颈,他几乎一手就能够握碎。
两人对视着,就在这时,门外忽而响起了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门前似有影子一晃,却无人进来。再去细看,却见那门框的影子上,贴了个单薄的人形。符止甚为诧异,将布施簿放回桌上,转身欲走到门前去看看。谢长庭则是目光略一闪烁,扯住了他的袖子。
他拧眉回头望着她——那极明显是有人在门前听壁角,她也是挺精明个人,难道看不出来?
而她自然不是看不出来,且她还知那人是谁。如果是这寺院内的沙弥,自然不会是这样的身形;如果是丫鬟,也不可能在门外偷听。唯独在寺里乱走的林梓书——门前那影子这时又动了动,探头探脑。似乎是久不闻殿内有声,显得有一点急躁。
谢长庭心思稍转,抬起头来用极轻的声音道:“符将军,眼下您有一件麻烦事。”
“什么?”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她更麻烦的事吗。
她神色奇异地笑了:“是这样,您这个事情眼下不解决,日后只怕要牵扯出数不清的麻烦。妾身……就帮您个小忙吧。”
他未及再问,忽而一阵苏合香幽幽窜入鼻端。原是她伸了手过来,那指尖莹白得不像真的,衣袖间香气萦然。不知她用什么法子熏的,这样浓郁不散。他有一瞬间的恍神,也没有躲,就是这么短短犹豫的片刻间,竟是温香软玉撞入怀中。
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就这样接受了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谢长庭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单薄的衣料滑到手肘,她的手臂凉凉贴着他的后颈,那触觉滑腻如蛇。
观音阁的雕花木门猛地弹开,发出刺耳的“啪”一声,来回摇荡。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冲入夜色中,跑得远了。
符止这回瞧清楚了,那是个年轻女子的身影。转回来低头看着谢长庭,以为她总该有解释。而她又哪里是个知道收敛的,巧笑着凑到他耳边:“您欠妾身一个人情,妾身记着了。”
她的呼吸轻轻吹在耳廓上,柔软的唇擦过的面颊。他整张脸都几乎僵硬,牙关紧紧咬着,简直是强忍着恨不能立刻咬死她的冲动。谢长庭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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