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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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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7 千重


雪赐放下马车的帘子,辘辘车轮驶进深巷。
谢长庭倚着秋香色素面迎枕,默然垂目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有一些疲惫。过了一阵,她侧头看向窗外。皇城脚下,鳞次栉比的公侯府邸,齐刷刷的瓦檐,在雨水下倒映着淡薄天光。高耸、华贵、毫无生气。
“夫人怎么了?很累么?”车里除了谢长庭和雪赐,还有一个十岁模样的男孩子,穿着宝蓝素面对襟短衫,伶俐可爱。谢长庭不说话,雪赐不能说话,他抓耳挠腮坐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一双圆眼担忧望着谢长庭。
谢长庭这才收回目光。温和一笑:“没事儿,不过是昨天睡得晚了。”又问他,“雪猊,我不在这几天,字练得怎么样了?”
那叫雪猊的少年小脸一垮:“还可以,正、正在练呢……”
谢长庭岂是这点伎俩能蒙蔽的,招手叫他坐到自己身边,微笑道:“是么?那我回去问问你先生。”雪猊的脸五颜六色,扁着嘴不说话。谢长庭伸手拆了他头顶的发髻,用五指作梳,重新替他拢着,一边问道,“谁给你梳的头?小疯子一样。”
“宁子给梳的。”宁子是千重里的一个伙计,年纪不大,因而和雪猊常常玩在一块。雪猊顿了顿,又道,“夫人和姐姐都不在,没人给我梳头呀。”
“瞧这委屈的。”谢长庭替他将头发簪好。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疯,但是打理干净了,自有一种少年的清爽娇憨。谢长庭看着他,不由微微一笑。至于有没有练字什么的,他不喜欢就随他吧!
雪赐和雪猊是一对姐弟。两个人当初都是沈府的仆婢,沈佩之死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姐弟两人身世凄苦,尤其是雪赐,不能说话,从前常常受人欺辱。能过上两天安定日子,对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愿望。现在跟着她打理千重,虽然累,但是依旧对她感恩戴德。
想着,她的笑容里又带上了一丝苦涩——她已经到了快自身难保的时候。身边的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
谢长庭兀自出神。雪赐坐在她对面,看在眼里,不由得又添了一层忧虑。但是她没办法说话,就伸出手对雪猊招了招,示意弟弟坐到自己身边来。
雪猊却没看见,倚在谢长庭身边,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几天前咱们店里来了个人。好大的排场呀,方掌柜说那是王爷,怕我惹事,都不让我出来呢。”
谢长庭眼光微微一凝:“什么王爷?”
雪猊歪着头想了一想:“不知道,方掌柜把我赶到后面去了。不过我从窗户缝里偷偷看了两眼,感觉就是个普通人啊,一个挺漂亮的哥哥,大概比宁子高这么多……”
当朝留在京城的王爷有两个。一个是太后幼子,简王年晋意;另一个是安贵太妃之子,湘王年晋良。和简王不同,湘王是权势滔天的人物,深得皇帝信任,统领京城卫尉官门屯兵。听雪猊的描述,应该不是后者。
“是简王啊。”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略显怅然。
简王去千重绸庄的时间,是在去符府之前。他从雱山回来之后就在找她,在绸庄扑了个空之后,才去的符府。店里的情况谢长庭自己最清楚,从掌柜到伙计都是可信之人,大多是从沈佩之时候就留下来的。因而她倒是不担心,简王能从绸庄套出什么来。
放下了心。她问雪猊道,“王爷咱们来店里做什么?”
“来咱们店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裁布做衣裳了!”雪猊眨眨眼睛,又道,“不过听方掌柜说,王爷也是挺奇怪个人。连看都没看,就叫包了几套成衣,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王爷果真是有钱人么!这么着他家里衣服岂不是堆成山了……”
谢长庭捏了下雪猊的脸,笑着说:“王爷家是什么样子,只怕你此生轻易是不能得见了。不过倘若你回去用功读书习字,将来考取功名,倒也还有一线希望。”
雪猊见她又绕回到这个上头,满脸不高兴,转过脸埋到她腿上不说话。
谢长庭看着他,不由笑了笑,眉宇间是难得的一丝温柔。她待雪猊是真如自己的孩子一般。马车轧过潮湿的路面前行,摇摇晃晃。膝盖又尖锐地作痛起来,衣袖下的手死死攥住挑线纱的裙摆,勉强抑制着颤抖。雪猊原本伏在她腿上,已经快晃睡着了,这时候迷迷糊糊睁眼:“……夫人为什么总抖腿,我压着你了么。”
谢长庭面上露出一丝笑,指尖几乎嵌进掌心里:“没有,睡吧。”
雪猊哦了一声,车里再度安静下来。谢长庭以为他睡着了,可隔了一会儿,又听他轻声问:“听说俊臣叔叔死了,是吗?”
谢长庭一怔,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应了个是。
雪猊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他其实还是挺喜欢符俊臣的,虽然只见过一面——那是有一次他到千重来的时候,谢长庭在忙别的事,符俊臣是个闲不住的人,就领着雪猊出去玩。带他吃东西、逛市集。雪猊已经忘了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牵着自己的、宽大的手掌。
好好个人,怎么就没了呢?雪猊想起绣女们茶余饭后,嚼舌根说出的那些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夫人,她们说俊臣叔叔是你克死的……什么是克死?你害死了他么?”
他还没说完,对面雪赐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忙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谢长庭摇了摇头:“没关系。”替雪猊掖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却没有回答,只是问,“如果我害死了他,你害怕么?”
雪猊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呆了一呆:“不能吧,夫人为什么要害俊臣叔叔……害死了人,是要被抓进大牢的啊……”
童言无忌,谢长庭却微微怔了一下。半晌才道:“是。倘若真有那一天,你和你姐姐也要受牵连。你姐姐不能说话,你要保护她,知道么?”
雪猊要被绕晕了,叫她这么一说,好像这些假设的前提真的已经成立一样。不由得担心起来:“啊,那该怎么办?”
“你就说,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你和你姐姐毫不知情,我不仅什么都不告诉你们,还经常责打、虐待你们……”她还没说完,雪赐就已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急急打了一连串手势。谢长庭没有理会,接着道,“你们自始至终是沈府的人。如果有人问,就叫方掌柜拿你们的卖身契给他们看。记住了么?”
她言毕一笑,又捏了捏雪猊的脸。雪猊年纪太小,尚不能辨别她的真话与玩笑,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马车停在千重绸庄门前。雪赐打起来帘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夫人回来了!”宁子正在门前扫水,见她从车上下来,高高兴兴唤了一声。
谢长庭笑着应了一声,这时门前跨出个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正是方掌柜。他脸上却有些不安的神情,虽然也笑着,但是左顾右盼,显得有些急切。待迎了她进门,他才走上前,说道:“夫人,前些日子简王来了。您不在,我们这些人招待着,幸而没出什么事。”
谢长庭点了点头,她已经知道了。
方掌柜摆弄了一下柜台上的招财进宝,压低了声音:“还有件事。当时王爷在店里,后院一个洒扫的丫头说瞧见了个小厮,生面孔。她一喊要拦下来,人立刻跑了。后来王爷走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让那丫头到门边上来瞧着,说就是王爷身边的人……”
谢长庭微微皱了下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后面房里。
千重是狭长一个院子,前面临着闹市,内院里却安安静静。她遣散了下人,在妆台前坐下来。镜中是她苍白的脸,铜黄晕开了颜色,看不真切。竟显得没有一丝生气,像个游离世间的鬼魅。
她感到有一些窒息,这种比喻带有难以言说的恐惧。深深吸了几口气,站起来转身出门去。院角有一间小屋,她推开了门。里面清冷设着一张长案,长案上,是黑漆漆一块牌位。
她在牌位前跪了下来,靠在长案一角。
“佩之,符俊臣也死了……”她喃喃道,“你在那边看到了吗?卓偐死了,符俊臣也死了。你不要着急,还剩下两个,很快的,我也会亲手送他们上路……”
“我会杀了他们。就像他们……也曾经那么对你一样。”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低声的喃呢,如同梦呓。那灵牌冰冷,像一只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她。可她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心安。
尽管连他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
在他死后,她对他说过的话,竟比他生前还要多。她其实有一点混乱,已经回忆不起沈佩之的面容,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反倒是浓重的血色。符俊臣的血,卓偐的血。
她唯有对着灵牌不断地说话,好像这样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沈佩之有没有听到,倒也无关紧要了。她唯有发泄出来,似乎这样子,就能将那些血腥的画面甩得离自己远一点似的。而除了他,这世上的人,她竟无一可以倾诉。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院中响起簌簌一串脚步声。她这才惊觉,站起身来。只听宁子隔着门禀告:“夫人,之前那位尚书夫人又来了。请您过去说话呢!”
她应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去。”
宁子应声去了。谢长庭回到房里,换过衣服。脸色实在是太难看,她挑起一点胭脂,晕在脸上。吸了一口气,对镜一笑。
镜中那张脸也是一笑。转眼又是冰雪春融,灿若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08 进香(上)


林夫人正坐在一旁客厅里喝茶。她头戴着嵌蜜蜡石赤金簪子,一对玳瑁镶红宝的耳坠,一身贵气——林尚书是少府三公尚书,她出身亦是高贵。然而被晾在这小客厅里等了半晌,她并未露出什么不耐之色,显然对谢长庭极是重视。
对面门帘一打,谢长庭走进来,她反倒是立刻笑着起身。
“我还怕你忙。”林夫人迎上来,一挽她的手,“今年热得早,夏衣都早早裁起来了。我一到你这里简直晃花了眼,远看领口细细一条绿花边,近了才看清是镶的翡翠石,真是精细!”
谢长庭也笑了:“您不是来笑话我的吧?您什么没好东西见过,反倒来夸赞起我来了。”
她极会说话。林夫人听在耳中,自然是万分受用。不由得语气又亲近了几分:“咱们不说这些,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上次的事,真多亏了你,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林夫人有个女儿。那就是几天前的事,她给林小姐在千重裁了几身新衣,其中,有两条短襦长裙。林夫人这人有点儿糊涂,不知道这是妇人穿的款式,姑娘家穿起来并不合适。谢长庭知道以后,便做主换了两件绣花湘裙,亲自送上门去。
林夫人明白了原委之后连道庆幸。对谢长庭这个细心的东家也特别有好感起来。
谢长庭温声一笑,将茶盏里的水续上,向林夫人推了推:“您太客气。”
当时给林夫人送衣服,还是符府办丧事期间。她出来一趟不容易,还冒着被符止抓现行的风险。自然用心不是那么简单的。
转了个话头,她不动声色问道:“说起来,梓娘也到年纪了,还没有说人家么?”
梓娘就是林小姐。说到这个,林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别提她,提起这个事儿来我就生气。人家早就说成了,是相府的小公子,说实话,这门亲事也算是人家抬举我们家了。可她偏不愿意,今天闹完了明天闹,没看我们老爷前两日都被她气病了!”
谢长庭叹了一声表示同情:“孩子还小。您都是为着她好,她心里怎么能不明白?”
“她还真就不明白。”林夫人性格直率。谢长庭句句说在她心坎上,她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唉!你说说,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是做姑娘过来的人,那时候爹娘说什么是什么,可不像她这样!谢夫人,要不……你能替我劝劝她?你是明白人,又年轻,说不定她能听你的。”
谢长庭眼神轻轻一动。唇角绽开一丝笑来,却拒绝了:“我又说不上话,给您添什么乱呢。”
“怎么能是添乱。你要是愿意,我请都来不及!”她越推脱,林夫人越着急起来。忙拉过谢长庭的手,“说真的,你去劝劝梓娘吧,我是一点办法没有了。这样,过两天我要带她上里佛寺进香还愿,你就跟着一起去。到时候,我打发车来接你。”
谢长庭这才有点为难地点了头:“蒙您看得起,那我试一试……总之尽力而为吧。”
见她答应下来,林夫人这才心里有了底。又闲谈了几句,临走之时还劝了劝她:“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好好个人,偏这姻缘总是不顺遂……你也别难过,到时候,也在菩萨面前求一求。日后必定还能再嫁个好人家。”
谢长庭闻言微微一笑:“我这样的人,再嫁可不敢奢求。只求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就已经够好。”
她不信佛。在她最初的记忆中,母亲总是在拜佛。阴暗的房间、劣质的香料、高高在上面目模糊的佛像……这些成为了她整个童年阴沉格调的奠基。母亲不是不慈爱,可是太软弱,受的所有委屈,除了抱着她默默垂泪,就只剩下对着佛像整日的诵经。仿佛这样,就能让痛苦减轻一点似的。可是根本没有。
母亲最后在一个冗长的冬天,病死在谢家那个潮湿阴冷的小房间里。她的菩萨没有救她,也没有救她的女儿。最后救她离开谢家的,是沈佩之——她那时决定要用一生去还他的情。可未曾想,到在短暂的陪伴后,他也离她而去。
从那时她就知道,没有神佛会帮她。她活在这个世上,只能靠自己。
林夫人离开后,谢长庭叫了方掌柜过来:“咱们店里那件翡翠石镶领的衣裳,你叫人包起来,给送到林尚书府上。”
两天后,尚书府的车马如约来接谢长庭。里佛寺在城东,还是稍微有一点距离的,如果一天之内来回,必定要早早出发。幸而林夫人年年为佛寺布施,在里佛堂后堂专门留有一间静室,可供住宿。
路上谢长庭与林夫人同车。直到里佛寺门前,下了车,才看见林小姐。
林小姐穿的正是谢长庭挑的那件翡翠石镶领绣花长裙,在车上她嫌热,裙角高高挽起来一截,用宫绦扎在腰上。林夫人一见忙呵斥住了:“梓娘,在外面又发什么疯!一点规矩没有!”
林梓书违抗不过她母亲,扁着嘴把裙子放下来,裙面上压了一个深褶,一时半会儿下不去。她被母亲按着,不太情愿地给谢长庭见礼。
谢长庭笑了一笑:“我也不算是你长辈,林小姐不用这么拘束。”
林梓书看着她,不由又想起那些坊间的传闻,以往只知道她因克夫而闻名,却没想到她如此年轻。她们俩的年龄,当真相差不大。
三人向寺内走去。里佛寺内古木参天,一间挨一间的禅院,偶尔有僧人进出,却更显僻静。小沙弥引着他们来到宝殿前。林夫人这趟来还愿,也是要布施的,入内去与主持叙话。
一时汉白玉的功德池旁边,只剩下两个姑娘。林梓书毕竟还是对她好奇,远远看了好几眼。谢长庭察觉了,转过脸对她温和一笑,却是径直走过来。
她抽过林梓书臂弯里的丝绦,替林梓书展平了裙角。绕过那裙子上压出的那条褶子,松松一挽,又绕到腰线上,将丝绦打成了个团花。
这样不仅遮住了她裙上的褶子,看起来比原先还活泼些,裙腰被束高了,活动也方便。林梓书一下有些惊讶,呆呆看了谢长庭一会儿,才道了声谢,称赞道:“谢夫人,你手真巧。”
她说着也笑起来,上前挽了谢长庭的手,“走,咱们上后头看看去。这寺里我来过好多次了,钟楼里有一个撞钟的小和尚,我认得他,咱们能蹭点斋饼。”
有其母必有其女,林家母女性情都比较单纯直率。谢长庭微微一笑,由她挽着向宝殿后走去。
路上,林梓书还是耐不住,问道:“谢夫人,听大家说你……克死人,是真的么?”
见谢长庭挑眉,林梓书又忙补充:“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办到的。我爹娘总要我嫁人,我不想嫁,要是我也是克夫命就好啦!”
谢长庭这回是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童言无忌,你道这是好事么?”
林梓书神色略微黯然,“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娘想把我嫁出去,这些日子把三姑六婆都弄来劝了我一溜够……我知道她是为我好。说真的,我其实也不是讨厌相府家的小公子,我都没见过他呢!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就这么早早嫁人生子,一辈子就那样了啊。”
林梓书今年十七,说起来也不早了。这时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孩,十五岁一及笄,就许了人家。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的。而她们没有选择。
谢长庭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太能想象,要如何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度一生。不过好在这种命运对她而言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阵,只见石径一旁,生着几簇毛茸茸的蒲公英。林梓书平时在家中受父母管教,这些玩意儿都不让碰,免得不庄重。此时忍不住欢呼一声,蹲下来折了两朵,又拿了一朵递给谢长庭。
就在这时,只听背后有个人尖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挡我们夫人的路?”
只见那石径的另一边,迤逦缓步行过两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个华贵妇人,神态端庄,体态略显丰腴。方才说话的是她身后的丫鬟,衣着也甚体面,只是难掩脸上的刻薄倨傲。
被个丫鬟给脸色,这是何等耻辱的事情。林梓书何尝受过这样委屈,怒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丫鬟冷哼了声,还要再说些什么。那妇人忙喝止了:“紫屏!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争。”说罢看向林梓书,歉意一笑,“丫头没规矩。我看姑娘面善,冒昧问一句,您是哪家的小姐?”
这位当真是好热情的夫人,林梓书怔了一下,还未开口。这时候,林夫人却已经从宝殿里寻出来了,三两步走上前,见到女儿身边的人,立刻就是一惊:“丞相夫人!”
原来林家和相府定了亲,两家孩子没见面,但是大人却是见过的。这位丞相夫人也是个心急的主儿,早就打听好了林夫人今天要带女儿进香,自己后脚忙跟着启程来相儿媳妇。这一下被说破,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梓娘吧,我说瞧着面善呢!”
说着将臂上海水蓝刚的玉镯褪下来,拉过林梓书的手,亲自替她戴上。林梓书稍微有点转不过弯:“您……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
丞相夫人越看越满意,笑道:“早晚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贵不贵重。”林夫人也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两位亲家母皆大欢喜,寒暄了几句,丞相夫人这才转过脸来,打量着谢长庭,“……这位是?”
谢长庭唇角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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