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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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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中人!”门前的侍卫见是解蓝过来,忙不迭开门请他入内。神态之间很是恭敬——解蓝一直是湘王身边亲信,如今身价也是跟着一再水涨船高。
长安城亦有一座湘王府,同样是玉楼金阙,画栋雕梁。相比之下,此间除了更加开阔轩敞了些,倒无太多变化。解蓝带谢长庭穿过厅堂,一边道:“谢夫人一路车马劳顿,想来是累了,我这便领您去下处休息。”
谢长庭对他点了点头:“有劳中人。”
她神情始终淡淡的,非常安静。这一路来常人所无法接受的种种剧变——劳燕分飞、千里奔徙、生离死别……在她身上,似若无物一般。这让解蓝都不由感到有一些意外。但他毕竟是见过多少风浪的人,跟在湘王身边这许多年,并不相信她心里就真如表面那么平静。当下也只是玩味一笑,“夫人不必客气,往后大家彼此照应的日子,还长着。”
谢长庭闻言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对了,”解蓝却不再继续这个模棱两可的话题,“我们娘娘初到湘南,略有不适,这些日子正病着。她十分思念夫人,知道您来,想必会甚觉宽怀……”
正说话之间,那红衫侍女跟上来,低声在解蓝耳边禀报了几句。
解蓝听着,面色微微起了变化。末了回头,看了谢长庭一眼,“那么还要先向夫人道喜了。”
郴州城气候潮湿,此去百里开外就是云梦泽,因而春天也来得格外绵长。王府中繁花如锦,飘红点翠,前后院之间亦无垂花门分隔,而是相别以一片人工开凿的长形不规则池塘。水面上一道拱桥横跨而过,倒影如一轮圆月,卧波如虹。
分花拂柳,曲径通幽。解蓝一路带着她走过拱桥,至一僻静院内安置。随后便立即延医为她扶脉诊断。
到这个地步谢长庭固然无法再演下去。很快便暴露了她居心叵测、佯装怀孕的事实,只是她演技过人,这时竟也毫无被拆穿的尴尬,除了把那个红衫侍女气得说不出话以外,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
“你等着吧,”那侍女冷笑着道,“解中人自会将此事告知殿下,到时候,就有你好看了。”
她这样说谢长庭其实并不以为意,但万不想,此事最后真的惊动了湘王。百忙之中,他竟还抽空亲自过来看了一眼。
“哦,所以说谢夫人怀孕是假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侧身坐在窗下,双腿交叠,脸上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目舒展。离开长安这一个月,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是焕然一新,竟显出有几分年轻。也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吧,谢长庭竟在他的轮廓中看出几分与简王的相似来。
见她似是要开口解释,湘王又屈指叩了叩几面,“几乎忘记了,怎么能指望从谢夫人口中听实话。”转头对那红衫侍女道,“红零,你来说。”
“是。”那红衫侍女屈膝上前来。淡淡看了谢长庭一眼,遂将一路上她如何混淆视听、骗得他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等等都说了个清楚。湘王听完便笑道:“所以说谢夫人装孕,是因嫌弃我的人,觉得他们照顾不周了?”
谢长庭方才已经被打过一次脸,此刻固然可愈加淡定,面不改色道,“殿下如此吩咐他们,必定自有道理,妾身不敢有所微词。”
“你真是不敢。”湘王不由得失笑,“这不是嫌弃他们,是明明嫌弃我了。”又问,“那你是怎么吐出来的呢?”
“妾身幼时家中清贫,残羹冷饭常不舍丢弃,留到下一天却又不知是否变质。妾身的母亲身子虚弱,妾身便常率先试吃,倘若察觉食物变质便立即引吐。天长日久,随时能够吐出来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江宁谢氏,当真是清贫之家……”他笑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又回头看了一眼红零,“往后谢夫人就是你主子,须得尽心侍候,知道吗?”
“是。”
红零微微躬身,又对谢长庭行了一礼。
湘王则暂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支颐望了一会儿窗外□□。良久过后回过头来,“谢夫人坐吧。”
他叫她谢夫人——这一声夫人多少带了一点尊称的意味,说实话这让谢长庭觉得很有一些古怪。原先还可理解,毕竟在那一座长安城内浓缩了太多的权力与欲|望,一切都是紧绷的;而到了湘南总可以松泛下来——这里简直是他的天下,按理说,大该有一些翻身做主的意思。可是竟没有,他没有去动原先的桂阳太守、新建的湘王府亦未曾超制……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当真打算避世做一个闲王似的。只怕你问他司马昭之心什么,他都会告诉你没听说过。
心思回转之间,她面上不由现出了一丝疑惑。而另一边,湘王则微微扬起了唇角。
——三年都已忍过来,又还有什么是忍不了的呢?
“殿下千方百计将妾身弄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隔了一会,谢长庭忽然问道。
“不是夫人自己要求来的吗?”湘王做了个类似惊讶的神情,反问她,“后因种种变故未能成行,想来夫人心中,不无遗憾。况且奉婉与夫人相善,如今重逢,倒该顺了你们的心意才是。”
谢长庭轻轻挑了下眉,“……是吗?”
坐在这里的两个人都可称得上是演戏界的翘楚,棋逢对手,彼此都在伯仲之间,是以谁也不必糊弄谁。见她没有丝毫相信的意思,湘王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他缓缓说道,“其实是我有一些喜欢你……”
在演技相当的情况下,显然湘王占领了不要脸这一高地。谢长庭不免被噎住了一小会儿,有心想要讥讽下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实在独特,但又隐约觉得自己这样与他歪缠下去只恐不妥。静了片刻,才淡淡还了一招:“所以说殿下几次三番置符止于死地,也是因为喜欢他吗?”
“没错。”湘王则是直接承认了,又微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比起你,我倒还是更喜欢他一些。”
所以才把她扣下以迫协符止吗?
到了这个时候,谢长庭大致已经确定下来符止未死,暗自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对湘王此人产生了新的一层认知——不得不说他大概是有些名将情节,到这时依旧打着收归己用的主意,舍不得弄死符止。
只要符止一天还在,她在湘王手中一天,就暂时是安全的。
彼此都是明白人,这一下说得完全通透,湘王也有点了然无趣。失了与她斗法的兴致,松了松筋骨站起身来,“夫人且安分待着吧,得闲去跟奉婉做个伴儿。我也无意苛待你。”
“殿下就那么放心妾身在您府上吗?”
湘王已经走到门前,听她问出这句,不由脚步一顿。片刻后轻嗤了一声回过头来,“夫人不该如此天真才是。倘若你想在我府里掀个几尺浪,大可以试试,我拭目以待;倘若你想自绝后患,一死了之——”他顿了一下,轻轻吐出三个字,“你不会。”
这下谢长庭倒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与夫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重阳,太后生辰那一晚。”湘王忽然说出这样一句不相干的话来。谢长庭方一怔的工夫,却听他又道,“可夫人打我的主意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两年前?三年前?从沈佩之死的那一天起?”
谢长庭陡然一震,他、他竟然都知道——
“谢夫人,只怕你还不知道……”湘王的语调竟缠绵如絮。他凝视着她,缓缓微笑道:
“我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                    
作者有话要说:

☆、81 广夙真人(上)


“我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
谢长庭心头猛地一跳,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湘王已经很快恢复如常,微微笑了一下:“我走了,夫人有什么需求告知解蓝即可。倘若无事,便去看看奉婉吧。”
解蓝如今在湘王府,也算是撑起半边天的人物,事无巨细,皆由他手,很是有些内廷总管的意思了。况且物似主人形,他这人亦颇有些喜怒无常,甚至比之湘王阴郁古怪更甚,是以这府上诸人待他愈加小心翼翼,奉承不迭。按理说谢长庭在府上是客,眼下却都要事事有求于解蓝。只不过湘王已承诺不会苛待,解蓝也不会如何难为她就是了。
但是这府中大部分人却还知道,解中人有个奇怪的习惯——他每日必要亲自侍候王妃娘娘服药。
能得这位解中人百忙之中、定时定点服侍汤药,想必这位王妃也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可要这么想就又错了。湘王妃自来到郴州之后缠绵病榻,湘王连看都没去看一次 ,每日嘘寒问暖、关照有加的,反倒只有解蓝一人,这固然又是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标配。府中众人不解其意。长此以往,却也没有人在湘王妃服药的时辰,去打扰解中人。
但谢长庭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府上还有这种不成文之规。
况且留给她的侍女红零又怨她一路上装孕,自觉被她浪费许多感情,心里有气,自不会出言提醒。待这日傍晚,解蓝亲自捧了汤药,正往湘王妃居处去时,便听说了这事。
“谢夫人要见王妃娘娘?”
他略思索了一下,并不恼,只是半带轻笑道:“好啊,那么请夫人一道来吧。”
此时天色将晚,暮色冥冥。湘王妃的住处篱合院静,走近了,才听见屋内王妃与侍女喁喁细语声。解蓝走到门前忽而又停住了,盯着窗口透出融融的一团灯光,似是出了一会儿神。直到站在门前的侍女看到了他,忙禀报道:“娘娘,解中人来了。”
屋内的语声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才听到湘王妃淡淡吩咐:“请中人进来吧。”
那一刻连谢长庭都听出了她语气中难掩的厌倦,心中不由微微一跳,转脸去看解蓝,则只见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在一两个片刻里,他眼中流露出疯狂的迷恋与强烈的不甘,相互交汇,竟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一点狰狞。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笑道:“娘娘看看,今儿个是谁来了……”
边说着,边推开了门。湘王妃正倚坐在床头,见谢长庭跟在他身后进来不免大大吃了一惊,当即掀被便要下床。
“娘娘当心些,您如今不宜走动,还是先将这药喝了……”解蓝挥退了屋内侍女。上前替湘王妃将被褥掖好,又亲手将碗捧到床前,细细舀起一勺,吹凉了,才喂到湘王妃嘴边——他就像膏药一样粘人难甩,平日这样也就罢了,但今日有谢长庭在场,湘王妃实在是觉得太难堪:“我同谢夫人说会子话,你出去。”
解蓝竟如没听见一般,依旧稳稳托着那只勺:“请娘娘保重凤体。”
湘王妃不由心头火起,抄起一只竹枕便砸向他,“出去!”
解蓝向后一闪,倒未被砸中,碗中滚烫汤药却不免洒出来一点,正溅到他手上。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怖,胸口起伏,似是也强忍了许久,才退了一步,将药碗放在桌上,从嗓子里压出一个:“是。”
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湘王妃和谢长庭。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千言万语到了此时,百感交集,竟又像是相顾无言了。
隔了许久,湘王妃幽幽叹了口气,从桌上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谢长庭这才忙问起她的病情。
湘王妃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毛病,初时有些水土不服,这两天都好多了……一点温补方子喝着罢了。”
谢长庭见她神情萎顿,面色憔悴,心中固然不能苟同,但亦知湘王妃十有八、九是心病难医,也不好多置喙什么。反倒是湘王妃不拘说了句实话:“你也看见了,如今我在府中的分量,比照一个解蓝还不如。他让我喝,我不想喝又能怎样呢?”
谢长庭道:“解中人如此逼迫您……殿下难道不管吗?”
“他管什么?他除了管他的江山大计,早已没心思管我了。”湘王妃冷笑了声,“你不知道,来湘南的路上,他说以后倘若我做了皇后,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不想做皇后。他不信,可我就是不想,这么多年,我为了配合他,做他的王妃已经受够了——这么多年我没敢说过这话,但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做什么皇后了。随便他怎么样吧!倘若他日后成事,爱封谁便去封谁,强迫我也好,杀了我也好,我就是不想做皇后!”
她说到这里歇了口气,似是有些难以支撑,但一双眼睛却幽亮惊人。
是以当日是怎样的一番激烈争吵并不难想象,湘王妃这些年一步步履薄临深,一边忍受着他的冷落,一边还要强颜欢笑、为他遮掩,其中艰辛自不足为外人道。如今离开了京城——这好像是一个节点,湘王开始蠢蠢欲动,连解蓝的心思都变得昭然若揭起来,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再忍下去呢?
“我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湘王妃对谢长庭说,“他若是成了事,我至多落个幽禁深宫;他若不能成,我们这些人少不得都得陪他一起死,哪个也别想跑……”
说到此处,她神情忽又一黯,“只可惜带累了你……我真没想到,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呢?”
湘王妃对如今局势概念不清,对于其中种种利害关系,并没有一个很准确的判断。当下虽对于谢长庭的突然出现感到诧异,但心中胡乱猜想,也只以为湘王大概是对她有些动念,又不知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问出口则未免尴尬。最终便唯有叹了口气:“也罢……如今都是身不由己。不管遇上什么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觉该有的劝慰都一语双关带到了,便拍了拍谢长庭的手背,“今后有什么需用的、所求的,就来告诉我。我不敢说都能帮你,尽我所能罢了。”
湘王也说过类似的话,让她有事便找解蓝,但是这不一样,如今她与湘王妃可说得上是相依为命,也无需许多虚辞。谢长庭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出府一趟。”她要见一面花氏父女。
湘王妃神色微微一凝:“眼下只怕不行,”她又想了想,“这样,我尽量想办法。如果有机会,我立刻令人通知你。”
谢长庭点了点头,还未及道谢,便听门前脚步声挪移过来。
“时候不早,娘娘该休息了。”解蓝站在门前,“谢夫人,请吧——”
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解蓝很是不放心让她与湘王妃单独接触,之后几日,她再度提出去见湘王妃,就被他以各种缘由回绝了。只不过湘王妃发了话,令他好生照拂谢长庭,是以解蓝连带着许多其座下走狗对谢长庭也极为恭敬。虽不准她外出,但并不限制她在王府中乱走。
她还真就特别喜欢乱走。
尽管侍女红零对她的提防几乎到了睡觉都要留只眼监视的地步,但这丝毫不妨碍谢长庭对这项活动的热情。每日游荡于王府各处,并不介意身后跟着只尾巴。她也不拘前院后宅,不出几日,这处住什么人、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只怕已没人比她清楚了。
又过几日,王府园内的牡丹开了,暮春迟迟,亦有了一丝初夏的味道。
天气渐热,谢长庭便转而喜爱在临水处徘徊,这日站在拱桥上,远远望见前院里人头攒动,个个簪冠白袍,竟如鹤临池阁。不免一番惊讶,便问红零:“你瞧那些人是道士么?”
红零瞧了阵子也模棱两可,便怂恿她过去看看,这简直是谢长庭乱走给她带来的一大福利。待到了前面,果见许多道士聚在一处,手持木剑,随领头一人号令同进同退,是个演练的样子。谢长庭她们两个也实在是无聊,平日不是对着杂役便是中人,难能一见这许多年轻男子,立在一旁很是评头论足了一番。
另一旁廊下湘王还在与门客谈事,都不免有些侧目,那门客见一端丽妇人从后宅出来,只以为是王府内眷,顿觉尴尬:“王爷恕罪,在下这便告辞……”
“不妨。”湘王只微微一笑,回身招了招手,“蔡先生不是外人,过来见礼。”
谢长庭便走过来,向那门客行了个礼。
那门客被如此抬举,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湘王也是怔了一下,大抵是未曾想到她会如此配合。这些天来,谢长庭总是在他府中东游西晃,他固然也是一清二楚。当下似笑非笑,复又看了她一眼。
“祝你成功。”
他这是暗指她有意出逃,谢长庭闻言,却只是自若点了点头:“谢谢。”
说话的当口,那些道士则已停了动作,三三两两,坐在原地休息。那为首之人却走了过来——这人的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亦作道人打扮。抬起头,却赫然是一张极熟悉的脸。
这正是长安湘王府内的算命先生。
“福寿无量,贫道广夙真人,见过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82 广夙真人(下)


在这里见到他其实并不需要觉得惊讶,上元那夜,正是他假扮东君引火,自然是湘王爪牙无疑。只是没想到,当初毒害御史闵谕、药掉钟离德妃腹中龙胎、惹来京师满城风雨的,竟都是此人,少不得还要让人有点刮目相看了。
谢长庭略打量了他一眼:“真人方才是在做什么?”
“殿下欲作斋醮科仪于城内,设坛告天,祈福谢恩,以问吉凶。贫道作高功执事,正是为依科演教而做准备。”
谢长庭就笑了一下:“只是为了问吉凶吗?”大概也少不得要弄一些玄虚,借此大做文章了,“神道设教,古今皆是愚民之术,殿下倒不该如此不智才是。”
殿下想摆弄愚民之术,还有谁能说个不字吗?广夙真人并不敢接话。
那一边湘王闻言,却不由哈哈一笑:“神道设教,有何不可,《易》书中也说:‘观天至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夫人没有读过吗?”
谢长庭闻言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跟本没有听懂,还是的确是被这个说法说服了。
末了她就问:“那么殿下打算将香坛设在哪里呢?”
“就在郴州城东门外,”说起这个,广夙真人忙着为她介绍,“此次供奉一千二百诸神位,除社稷坛外,又设皇坛、度人坛、三官坛。诵经拜忏,加以日夜供奉香灯……”
供奉一千二百诸神位为大醮,除了召集道士预演、踏罡步斗以外,这些日子来,王府也已为这场法事作了许多筹备。就好比说这位蔡先生——他原本便是郴州人,因屡试不第,在城内作一清谈客,又因有些文名,经人引荐至王府,今日便是来与湘王商谈祝祷青词一事的。
只是他性情略有些愚拙,除了能写些藻句华章,实在不是个谋事的料子。湘王与他谈了一阵,也觉得腻烦,便推故别了他,沿廊下走回来,恰听见广夙真人和谢长庭在说斋醮的事——什么时辰开始啊、哪些人到场啊、都有什么流程啊……她揪着一些细节问个不停,好像实在是有着十二分浓厚的兴趣。
“谢夫人想看吗?你可以跟着一道去。”
湘王负手走过来,又看了她一眼,“只是倘或夫人是想着借机生事逃跑那还是歇歇吧,不要让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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