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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想确定下来再告诉你。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我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的。”
雨桐慢慢地放下电话,“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龙烈刚刚在医院检查过,他的腿伤基本痊愈,他欣喜若狂,亚晖和陈希更为他高兴。龙烈非向亚晖挑战篮球,于是他们决定在学校进行一场小型比赛。
关慕云作裁判,是亚晖请他来的,他的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不知道会考到哪个城市。啦啦队由我、雨桐、紫妮、姚瑶、陈希组成的,雨桐是硬被我拉出来的。
“这么久没练,你还行不行啊?”亚晖挑战式地问龙烈。
“赢你没问题。“
“我也不会认输的。”
“变得这么自信,不像你呀!”
“这才是真正的我!”
“那就看球吧!”关慕去说着把球从他们中间高高抛起。
龙烈上身材优势先得到球,一场一对一的比赛开始了。虽然人不多,但挺热烈的,姚瑶的笑声充溢着篮球场,龙烈进球,她高兴,亚晖进球,她也高兴。结束时,龙烈赢了亚晖两分,亚晖也为他高兴。
“你的球技竟然一点儿也没落后。”亚晖说。
“你让我的!”
“没有”
“等我的伤完全好了,我们再打一场!”
“没问题。赢了也别骄傲,下次不会输给你的!”
“别让我失望啊!”
赛后,龙烈和陈希一起走的,雨桐和紫妮同路。
“哎,还不走?好像要下雨了。”亚晖边擦汗边说。
我看看天,耸耸肩,“是啊,快下雨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想去书店。”
“那好吧!早点回家。”亚晖走了,我忽然觉得他变得好温柔。一个人走在街上,想起那片“云”,刚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机会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不觉,天空飘来一片乌云,下起雨来,有点朦胧,有点诗意,本来不喜欢小雨,但今天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雨,弥漫天宇,朦胧人生也滋润人生;雨,迷茫情感,浸沉爱情也浪漫爱情。只是只是这个飘雨的街头少了一个人,少了一柄伞。我想自己过于浪漫了,这本就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这本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可当时我是那样相信缘份的魅力。
慢慢走在街上,任雨打湿全身,湿漉漉的季节有一颗湿漉漉的心,湿漉漉的眼中飘来一片“云”,他也没有撑伞,一双深黑而又纯清的眸子,有一点成熟的味道,又不乏天真。他微笑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令我又一次深深陶醉。在这两个人的街头,在这天人合一的境界里,没有任何语言,也无需任何语言,一切那样默契、一切那样安然,一切妙得无法形容。我感动了,真的!因为我那深深的执着终于得到一点儿回偿,我感到一丝满足。想起送给他的那首诗:“你是一片云,而我则是为你感动的潇潇雨!”
“慕云!”随着一个女孩的叫声,一个红衣女孩出现在街头,手中撑着一柄黄色的伞,那是姚瑶。
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刻出现?她怎么会出现?所有的等待都只是一种执著的稚茁,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总是最真的感情。面对现实,我没有了浪漫,没有了潇洒,这也是一个不能圆的破碎的梦。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我垂下眼帘,闭上双眼,独自站在那儿,任泪雨交融……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渐渐感觉心在变化……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忽然感觉头顶的那片天空云层密合,滴雨不落。是谁的伞?是谁在身后为我撑了一把伞?这一刹那,我认为真的会有上帝,认为上帝真的被感动,我正要为感动而欢,却看到了身后那双撑伞的手……那分明是亚晖。他带着伤感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带着安慰。所有的心情在这个瞬间溶为一种纯纯的情结,即使撑伞也不是为了挡雨,只是为了找个更靠近你的理由……忽然耳畔响起一句话:缘份就是说……这世界上的人虽多,但下雨的深夜陪你回家的,永远只有一个……
这个暑假很漫长,长得令人心慌。我常一个人走在那街上,心有点儿累,就是在这条街下,慕云与姚瑶走了。忽然又想起当时身后的那把伞。雨中的他心中满是寂寞,雨中的我,心中盈满失落。两个失意的人,在雨泪光交错,两颗苦涩的心,在雨中轻轻错过。
雨中的故事总是耐人寻味,雨中的故事总是令人回味,雨中的故事总是有人玩味,雨中的故事总是千滋百味。
亚晖,每次在我失意的时候,只有他最给我安慰,为什么我还要苦苦追寻自己所爱的,而不是选择真正喜欢自己的呢?
抬起头,向天空叹息,白云自在依旧。我说,你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慕云,为什么伤心是我,快活是你;执著是我,残酷是你;真心是我,无意是你;傻瓜是我,傻瓜是你!
前面那女孩的身影好熟悉,那是姚瑶吗?头发变得这么短?一句无忧无虑的好仿佛也有了心事的样子。“姚瑶!”我叫她。
“嗨,思诺,这么巧!”姚瑶立即笑逐颜开。
“是啊!头发呢?”我指指她的头。“我是想通了,真正的快乐,不是选择你所爱的,更重要的是爱你所选择的!”
“也许吧!”
“唉!难怪亚晖说你傻”
“他还不是一样。”
“原来只有我还算聪明。”
我笑了笑,“那祝你好运吧,聪明人!”
“也祝你好运,小傻瓜!”姚瑶摆摆手,刚走几步又回头说了句,“把握你现在拥有的,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
情感驿站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阳怎样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
无论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有面容极浅极浅
逐渐阴没在日落的群岚
开学了,我们升入高三,我班的班主任仍是赵立嫣,全班至少有一半同学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不高兴,一看见她,学习都没情绪。
原高三、二班换了一位班主任,是刚刚调来的女教师,任语文课,叫岳明。据好事的同学讲,她今年三十岁,离过一次婚,离过婚的女人似乎总是显得很有魅力。亚晖比较喜欢这位班主任,她有种自然大方的气质,而且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令人觉得好亲切好熟悉。
语文课上,亚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岳老师,从来不去看黑板和书本,那目光很大胆,又很纯净。岳老师渐渐发觉这个男生有点不对劲。
“任亚晖,你在看什么?”岳老师问。“我我在看你的眼睛。”他竟说,全班都笑了,岳老师也笑了。
下课时,亚晖追出来,“岳老师。”
“有事吗?”岳老师很温和。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喜欢看你的眼睛?”
“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眼睛像我妈妈,很像!我见过她的照片。”
“照片?”
“是,她去世了……”
中午,我坐在花坛处,雨桐过来了。
“在想他吗?”
“你说谁呀?”
“云一样的男孩啊!”
我笑笑,“我是不是很傻?”
“有一点了。”
“如果我可以像你一样理智就好了。”
“你的感情型的,我是理智型的。”
“有音枫的消息吗?”
“昨天从他以前乐队的朋友那儿得到了他的地址。”
“你还想着他?”
雨桐没回答。
“我知道要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这没有错。如果说忘就忘,我们岂不是太无情了,少女本该是多情的。”
“我该不该再联系她?”
“写封信给他吧!要个结果也好。”“我就等你这名话。其实信已经写好了。”雨桐将信拿出来给我看。
信封背面有段话:“我现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真不知该以同学、朋友,还是其它什么的身份给你写这封信,所以想了很久才提起笔〃
雨桐忽然抽回信。
“干吗?我还没有看完呢?”
“回宿舍再看吧!有人来了,我先回班了。”她说着先走了。
“哎——”我回头见亚晖过来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怎么我一来她就走啊?”亚晖问。
“她有事先走了。这几天一直没见你去画室。”
“我已经决定放弃美术,考体校。”
“过了你爸那一关了吗?”
“还没有。”
“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会支持你的,不要让我失望啊!”我把手放在他肩上以示鼓励。
赵立嫣看见我们在一起,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了我们好久,我们无所顾忌地坐在一起聊天,不去理会她。
第二天早自习,赵立嫣在班级特意针以男女生频繁交往的事对大家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我懒得听她的,从桌里抽出一本刘墉的《漂泊的爱》看起来。
她又指桑骂槐地说起王小小和很多男生关系不正常,我越听越气,王小小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把书“啪”地一声摔在桌上,赵立嫣吓了一跳,都忘了自己讲到哪儿了。
“王思诺,你是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是不是?”她怪叫道。
我看看她,没有站起来。“没有啊!刚才有只苍蝇在我耳边叫个不停,烦死人了!”
雨桐差点笑出声来。
赵立嫣继续没完没了地讲王小小的事,又说现在这类女生到处都是,还有什么“不要脸”“下贱”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这时紫妮转过头,“思诺,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做法有多差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这种逻辑我听不懂。”
“反正明智的人不会像你那么做,从楚阁那件事里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是啊!就你明智!”
“没人管你!”她说完走出教室。
“莫名其妙!她怎么这么俗啊!”我很生气。
“她在学着变聪明。”
“越学越庸俗不堪,她怎么变这样?”
“和老师搞好关系也没什么错,没发现赵立嫣对她越来越好了吗?”
“好像是啊!”
“她请了赵立嫣做英语家教,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才听说的。”
中午,岳老师找亚晖谈话。
“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不了的传闻,是关于你和一班王思诺的。”
“是吗?”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任亚晖,你配合一点好吗?”
“你是听赵立嫣说什么了吧?”
“你怎么能直呼老师的姓名?”
“反正我没什么解释的,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随意!”亚晖离开办公室。
下午班会课,岳老师就高中生早恋的事稍微谈了一下,言语并不尖刻。
“老师,你太小题大作了!”龙烈说。“男女生单独相处就一定在谈恋爱吗?男女生也可以做朋友啊!我也有很多女生朋友,但不是女朋友。其实就算是那种关系又怎么样呢?谁没有年少的时候?谁没为异性心跳过?谁又没有爱过呢?这是成长过程必经的。就算三四十岁的人也会空虚无度,寂寞难耐,何必我们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都是人之常情,何必大惊小怪?我们不是小学生,懂得适可而止,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龙烈说完,大家忽然鼓起掌来。
岳老师也笑了,“说得很精彩,令我茅塞顿开吗?但是你们现在还小,一旦把握不住会失去自我。无论我们班有没有这种现象,先给大家作个提醒,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希望你们明白。”
“唉!老师,你真麻烦!”龙烈说。
晚上,岳老师来亚晖家进行家访。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相信一定是亚晖的父亲,亚晖和他长得很像,尤其是眼中那种忧郁与落拓结合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艺术气质。
《完美感觉》之十二
晚上,岳老师来亚晖家进行家访。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相信一定是亚晖的父亲,亚晖和他长得很像,尤其是眼中那种忧郁与落拓结合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艺术气质。
他也显得有些惊讶,不是因为面前是个陌生女子,而是他在看她第一眼的那一瞬间,就像看见了自己深爱的去世多年的妻子。
“你好,我是任亚晖的班主任岳明,你是亚晖的父亲吧!”
他点点头,“对。请进。”
“任先生……”
“叫我任星宇吧!”
“任星宇?你就是那个画室星宇吧!”
“还不算什么画家,只是一个热爱艺术的人而已。”
“你太谦虚了。”
“岳老师,是不是亚晖有什么事?”
“哦,不,我是高二、二班的新班主任,想多了解一下学生的家庭情况,以便帮助他们。”
“现在像你这样负责的老师不多了。”
“别这么说〃
门开了,亚晖回来看见岳老师在这儿,他表现得不太友好,“老师,都什么年代了还家访啊!家访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啊!”
“亚晖,你这是什么态度!”任星宇斥责道。
“没关系的。”岳老师说,“这样吧!我改天再来拜访,再见!”她尴尬地走了。
任星宇送走岳老师,回来到亚晖的房间,他默默地坐在那儿。
“爸爸,对不起。”他小声地说,没有抬头,“其实她是个好老师,而且很像妈妈。”
“那你还那样对她?”
“我想引起她的注意。”任星宇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她像妈妈。”亚晖说。
任星宇没再说什么,向外走。
“爸爸……”亚晖叫道“我想打篮球。可以吗?”
任星宇没回答,离开了房间。
半个月后,终于收到音枫的回信,还没等雨桐打开信,紫妮已兴奋地抢过去,我们三个一起看了这封信,音枫变得成熟多了,同样在信封的背面加了一句话:“你说你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你说的同学、朋友我都明白,可是那个所谓‘其它什么’,我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想要一张帅哥哥穿军装的照片,请说明那是什么位置。”
雨桐不再含蓄,直接写道:“告诉我,我在你心中还有位置吗?”
我们开始期待起这个答案。不久,音枫回信,叙说了部队里好多趣事,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过得很充实、很愉快,而且他的音乐才华也得到了发挥。读到最后,终于找到答案——“你问我,你在我心中是否还有位置,当然有,而且占相当大的部分,只是和你在一起时,我有些不敢太靠近你,因为我尊重你。千万别断了书信联系,我不会忘记彼此的感情,你永远是我的!”我们依然有些迷惑,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对音枫的信不再好奇,我们认为,这段故事该结束了。
早自习,我去了画室。
班级挺静,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被调到第一桌的紫妮去开门。
我和她同桌,雨桐在我们后桌。
我们三个刚刚决定高三这一年要专心学习,不再考虑其他的事。
开了门,紫妮怔住了“楚阁?”
雨桐一听,立即也出来了。楚阁变化很大,比以前更洋气,也更成熟了。
“想死你了,楚阁!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们一次,你跑到哪儿去了?”雨桐拉着她的手问。
“我现在在一家迪厅做歌手,你怎么……”紫妮问。
“我又不和那些人接触,我只唱自己的歌。”
“楚阁本来就是学音乐的,也许这样更有发展呢!”雨桐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听过吗?”紫妮说。
“好了好了,别说这事了。你们几个情况怎么样?”
“我们?老样子。”
“思诺呢?她怎么没出来?还生我的气吗?”
“她去画室了,不如我去找她。”雨桐。
“不用找了,雨桐。”
这时,突然传来政教处郭主任的声音,“你们几个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在教室上自习?”大家回头一看,郭立任正向这边走过来。
“楚阁?你来干什么?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还来这儿捣什么乱?出去,快出去!”容不得大家解释,郭立任已下逐客令。
楚阁说了句:“不是被你们开除的,是我自动退学,别搞错了!”回头看看朋友们,“我走了,以后再联系,再见!”她转身奔下楼。
下午自习课,赵立嫣怒气冲冲地来到班级。
“今天早上楚阁来我们班了是吗?都有谁跟她出去了?”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承认。
“不知道早自习不许随便出入的吗?竟然说出去就出去,还被赵主任抓个正着。”
仍然没人反应。
“谁出去了?站起来!敢做不敢当!”
我抬起头,发现赵立嫣正瞪着我,难怪发这么大火,如果她知道紫妮出去了,大概会温柔一些吧!
雨桐站起来了,紫妮却没有。
“只有你一个,没别人了吗?”
“就我一个。”雨桐写了检讨,后来便平息了。
我对紫妮的作法很不解,我们吵了起来,她并不认为自已有错,却认为我太固执。我觉得她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从那以后,我们变得陌生,从前的友谊也随之破灭了。
一周后,我按楚阁留下的地址去迪厅找她。她正在台上唱歌,真的比以前成熟多了,穿着打扮不再像十八九的女孩子,我从心底产生一种凄凉的感觉,好像无法接受一个往日的朋友在一段时间后再见时变成另一个人了,有点陌生,但又想,每个人都自己的想法与做法,这并没有错。
唱完歌,楚阁向我走来,“来找我的?”
“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