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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家族--检察官手记 作者:谢朝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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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那里的电视肯定是偷的,你帮他存放难道不怕落个窝赃罪?刘平害怕了,求杨
氏兄弟帮忙想想办法,杨昌文拍拍刘平的肩膀说: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两台
电视给他吃了!刘平苦着脸叹气道:康尼电视被人偷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杨
昌洪劝道:偷了就算了,王传贵也是偷的,量他不敢吱声。眼下要紧的是把剩下的
那台藏起来,否则,公安查来了,你要坐牢的!这话镇住了刘平,他同杨昌洪、杨
昌文将长虹彩电拉到达川市张家湾杨昌洪的一个同学家藏起来,并同意将电视卖掉
后三人平分。但这杨氏兄弟却想吃掉刘平那一份,当天又将电视转移到大北街一个
老乡处。

    2 月24日,王传贵去刘平处取存放的两台电视,刘平告诉他电视全被偷了,气
得王传贵大骂:老子辛辛苦苦偷来,你狗日的想给我吃了!边骂边打传呼找来他的
老表潘长贵,将刘平一顿痛打。刘平无奈,只好实情相告,并从杨昌洪处要口彩电
交给王传贵才算了事。王传贵将长虹电视藏到老表朱彦处,潘长贵则在城内以1300
元为其找到了买主邓达茂。邓达茂付款后,朱彦从王传贵处收取500 元的“存放电
视风险金”。朱彦收取风险金的代价是使自己成为窝赃犯罪嫌疑人而受到法律追究。

    至此,彩电盗窃案的案情已基本清楚。但王传贵盗窃后存放在刘平处的康尼彩
电不翼而飞的疑云却给整个案件留下了一个无法破解的谜。

    为解开这个谜,何流涛同他的搭档们讯问了刘平等涉案人员并查看了康尼彩电
失盗的现场。刘平的洗车场在一片旧居民房的废墟的前方,废墟的后方是杨昌洪、
杨昌文兄弟俩的洗车场,两个洗车场之间的左侧正修建的大楼里住着几个守夜的民
工。2 月22日晚,王传贵存放康尼电视的那间破木房孤零零地摆在修建中的大楼前,
楼上有几个破洞,建房的脚手架紧靠木房。要进入木房必须经过刘平的洗车场,除
此外,只有从木房后边攀沿着脚手架从木房的破洞口进入二楼,否则,正面进入木
房就会被刘平发现。

    根据讯问和现场情况综合分析,何流涛推断:一、康尼彩电系被人从木房后楼
上的破洞偷走。盗窃者能攀上脚手架并抱着电视从原路逃离,说明其人是身强力壮
的青年人。二、从洗车场的环境看,两个洗车场正面临街,其余三面是较高的围墙
和正修建的大楼,无法出人,被盗的电视只能从正面运走。三、王传贵2 月22日凌
晨3 点将两台电视存放在刘平住的木房内,据刘平讲:他3 点半上楼拿东西还看见
电视在,4 点发现失窃。可以确定电视被盗的时间在3 点半至4 点间。据查,这段
时间里,整个车场内只有几个建房守夜的民工,三个洗车的驾驶员,杨昌洪。杨昌
文及刘平夫妇。

    作出以上判定后,何流涛等人对在场人—一进行了排查。经初步查证,建筑工
地守夜的吴军作案可能性较大。此人26岁,身强力壮,具有攀沿脚手架上楼作案的
身体条件;此人有偷鸡摸狗的恶习,前不久,因偷工地的材料还被扭送到派出所,
有作案的可能;电视被盗的当晚与其一起守夜的民工刘某凌晨4 点起夜时发现吴军
不在室内睡觉,直到早上7 点吴军才背着背兜从外边回来。

    吴军被依法传唤。

    吴军走进审讯室的一瞬间,何流涛马上从这个壮得像个拳击运动员的民工身上
发现无法掩饰的不安和畏惧情绪:抽烟的手在微微颤抖,一双穿着破皮鞋的脚忐忑
得不知往哪儿放服神散乱而惶恐。

    何流涛用低缓却十分威严的语气询问完吴军的身份、住址。经历后,单刀直人
地问吴军2 月22日凌晨3 点至上午7 点都干了些什么。吴军一听更慌了神,东拉西
扯地回避着,实在遮掩不过了,便咬定那晚一直在睡觉。被何流涛揭穿后,他又谎
称那晚后半夜拉肚子跑了几次厕所,所以,同室的民工起夜时未看见他在室内。何
流涛轻蔑地问:拉肚子从3 点一直拉到7 点?拉肚子为什么别人起夜没在厕所里看
见你?拉肚子背着背兜干什么?一连串提问句句击中要害,吴军张大嘴半天合不拢。
最后,他沮丧地垂下头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只好老实交代。大概是2 月20
日,北街火锅店力老板叫我给他找两包水泥安地板砖。我在他那儿吃过两次火锅,
他未收钱,他要水泥我就答应了。2 月22日凌晨3 点多钟,我从工地偷了两包水泥
背到了火锅店……

    经核实,情况属实。吴军盗窃电视机的嫌疑被排除。

    “会不会是当晚洗车的驾驶员所为?”何流涛刚提出这个问题,因窝赃被拘留
的刘平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可能!当晚洗车的三个驾驶员一个是女的,就是
给一部电视她也抱不动。另两个男驾驶员洗车时都关着车窗在车内睡觉,根本没出
来过……”一个个嫌疑被排除,一条条线索被否认,侦查工作陷人了僵局。数日来
的疲惫和毫无进展的案情使侦查员们感到心力交瘁。但何流涛他们并没有气馁,他
们用自己深入细致的调查一步步走出疑云密布的迷宫。2 月22日凌晨3 点进入洗车
场的女驾驶员叙述说:因与杨家兄弟是熟人,为照顾杨的生意,那晚她先把车开到
了杨的洗车场。但杨氏兄弟却推说马上要出去办点急事,让其到刘平那儿洗车。洗
车时,女驾驶员一直留意,却未见杨家兄弟出洗车场。刘平证实:“电视失盗后的
第二天中午,杨昌洪、杨昌文找我商量吃掉王传贵的两部电视。当我告诉杨家兄弟,
康尼电视被偷时,杨昌文马上说:你那楼上的后边到处都是大洞小孔的,偷了活该
王传贵背时。但当时我并未告诉他电视放在什么地方,他怎么知道放在楼上的?他
也从未到过我住的地方,又怎么知道楼上大洞小孔?”

    看来,杨氏兄弟的确有重大盗窃嫌疑,但将其拘传后,杨昌文对以上问题的解
释是:“那晚没有给那位女驾驶员洗车是想早点休息,她一走我们就睡了。知道刘
平楼上的后边大洞小孔是前不久的一天,我想解小便,洗车场内又无厕所,到刘平
的房子后边方便时看见的。”见何流涛等人不相信自己的解释,杨昌文生气地问:
“你们怀疑我偷了电视,但谁看见我在什么时间从什么地方运走的?”

    没有过硬的证据,是难以制服杨家兄弟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长期在洗车场外摆麻辣烫的摊主向何流涛等人提供了一
个情况:2 月22日凌晨5 点,他上街卖菜时,看见杨昌文鬼鬼祟祟地背着一个用口
袋装着的方形东西从车场出来,把东西往出租车上搬时,杨昌文警告毛脚毛手的司
机:轻点,小心把老子的电视碰烂了!

    再次讯问,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杨昌洪、杨昌文不得不交代了自己的盗窃经
过:当晚,王传贵把电视放在刘平处后,兄弟俩见财起意。杨昌洪建议,王传贵也
是偷的,我们给他偷了,量他不敢报案。正商量,那个出租车女司机来洗车,杨昌
文将其推到刘平那儿,趁刘平夫妇给其洗车时,杨昌文从破木房后的脚手架爬上去,
再从壁上的一破洞钻进去,见楼上是一台康尼,他嫌太小,下楼去抱那台25寸的长
虹彩电,但抱不动,只好上楼抱起康尼从原路返回。5 点多,见刘平熄灯睡后,杨
昌文趁机把电视背到街上拦车拉到达川市北十家溪。8 点,杨昌洪随后赶到。兄弟
俩找一根木棒将康尼抬回家中藏在大柜子里。

    4 月4 日晚,何流涛等人从杨昌文的家中追回了失盗的康尼彩电。

    当杨昌文被公安部门以盗窃罪逮捕入狱时,他还直嘀咕:偷偷儿的东西怎么也
犯法?

    手记之十五:绑架,由法官执行——达县大风铁厂厂长田朋忠被非法绑架拘禁
案纪实

          拳头加枪械把法律的尊严击得粉碎

    夜幕笼罩下的达城一片安谧。从洲河宾馆的舞厅里隐约飘出的舞曲给恬静的小
城夜色增添了几分柔和。

    舞厅楼下的雅座间里,一桌丰盛的晚餐正进入高潮。席间,江西省萍乡市铁矿
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经理付培根与随从罗接发、王宝明及萍乡市全国人大代表、某公
司经理沈林(注:未用真名)的下属何向阳轮番向达县大风铁厂厂长兼党总支书记
田朋忠敬酒。田厂长已有几分飘然,但耿直的巴山汉子在吞下一杯杯烈酒时,却在
心里盘算着如何了结与敬酒者之间的账务:1992年底,前届厂长与付培根的公司及
沈林的下属公司签订铁矿石购销合同,由于对方不按合同规定时间供货,故前届厂
长欠下付培根公司货款23万余元,欠下沈林下属公司16万余元,尽管自己上任才百
余天,但欠账应还钱的道理,田朋忠是懂得的。他举起酒杯诚恳地对客人说:“几
位江西老俵,欠你们的钱我厂里准备1994年6 月底全部付清。这次,你们来后,我
们厂领导专门开了个会,决定提前还一部分,其余部分6 月付清。明天是4 月18号,
银行要大礼拜,取不到钱,19号我们一定取钱还账。为了今后合作愉快,我建议大
家干杯广江西老傣纷纷举起酒杯:”对,为合作干杯!“

    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

    “为合作干杯”后,田朋忠已有些不胜酒力,一看表,已快近20点,便礼貌地
提出,家中有事,要先走一步。几位江西老俵忙说:“我们送你回去。”

    来到楼下,田朋忠正要上一辆夏利出租车,付培根说:“那车不行,坐好点儿
的。”边说边把田朋忠推上一辆桑塔纳出租车,接着,两边又各上一人把他扶在中
间。

    也许是因为天黑。或者是因为醉眼朦胧,田朋忠以为坐在两边的是罗接发、何
向阳,也就没在意。当车向与他住地相反的来凤路驶去时,他还提醒,错了,我家
在背后的方向。坐在驾驶员身旁的付培根说,到前边说句话。快过红旗大桥了,见
付培根还没“说句话”,田朋忠又问:“还要往哪里开?”付培根转身一笑:“去
加点油。”但过了两个加油站都未加油,田朋忠开始意识到了点儿什么,“你们要
把我往哪里拉?”坐在身边的人答道:“有件事找你到前边说清楚。”

    田朋忠一听声音不熟,再左右一看,身边的两人人也不认识,他的酒一下惊醒,
把头伸到窗边大声吼了起来:“我是大风铁厂厂长,县政协委员,他们要绑架我,
救命呀!”

    刚吼了两声,一块擦车毛巾塞进了田朋忠的嘴里。他刚扯出毛巾,一个黑布口
袋又罩住了他的脑袋。他正准备扯黑布袋,两边的人一个用手卡住他的脖子,一个
用手堵住他的嘴,腿也被付培根死死按住。在快晕过去前,求生的欲望使田朋忠拼
命反抗。挣脱后,他扯掉黑布袋,抓住驾驶员的肩大喊:“师傅,快停车!”但因
朋忠哪里知道,这个车号为“四川654 ——11226 ”的出租车驾驶员黄均同另一辆
桑塔纳出租车司机郑XX,早在两天前就已被付培根一伙以8600元的重金收买。当田
朋忠求救时,黄均反倒把车开得更快。田朋忠求救无望,又去开车门,坐在两边的
人一个挥起警棍,一个挥起拳头,朝他的头部、胸部一阵猛击,鲜血从田朋忠的嘴
里、额头溅出,染红了警棍,染红了拳头,也染红了驾驶员身后的靠背,腕上的手
表也被打烂;田朋忠仍挣扎着大声呼救,持警棍的人掏出手枪顶住他的太阳穴恶狠
狠地说:“再吼,就打死你广趁田一愣的瞬间,挥拳头的人用手铐咋嚓声锁住了他
的双手,田朋忠暗暗叫苦不迭:”糟了,遇上黑社会绑票了!“

    车出达县县界后,田朋忠才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身边的两个变戏法似的脱下
外衣,露出法院的制服。后来他才搞清:用警棍打他并用手枪顶住他的人叫罗仕平,
江西萍乡市湘东区人民法院民庭副庭长;向他挥拳并用手铐铐他的人叫袁祖平,湘
东区人民法院法庭书记员。

    当时,田朋忠对两个法官的凶残怒不可遏,大声责问:“你们为什么抓我?”
罗仕平边用电警棍轻轻地打着自己的掌心边回答:“你厂欠付经理和沈经理他们公
司的钱,他们起诉了你,我们拘传你去调解。”

    “拘传?”田朋忠更疑惑不解了。凭着普法学习时掌握的法律知识,他知道:
审理民事案件,开庭前15日内,法庭应将原告起诉状副本送达被告,经过两次事法
传唤,被告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方可采取拘传等强制措施。但眼下,自己不但没
有看到起诉副本,就连传票也没有一张?一向办事很认真的田朋忠急了,挥着戴手
铐的手问:“法官,你们拘传我有法律手续吗?”

    “法律手续?老子这个就是法律手续!”罗仕平边骂边用警棍往田朋忠颈上一
触。强大的电流使田朋忠浑身一麻,痉挛地闭上双眼时,他悲哀地感到:法律的神
圣与尊严已被他们击得粉碎……

    两辆桑塔纳出租车日夜兼程向江西狂奔。一路上,满脸血迹处于半昏迷状态的
田朋忠双手被铐,不得离车一步。没有水喝,没有饭吃,受尽折磨。在被解救一个
月后,他手上的铐痕,脸、颈、头等部位被警棍触打的伤痕犹清晰可辨。

    4 月19日凌晨5 点,田朋忠被绑架到萍乡市湘东区政府招待所。在手持警棍的
法警的监视下,田朋忠刚昏沉沉地躺了几小时,便被押往湘东区法院“调解”。

    事后,田朋忠向达县检察院的解救人员控告说:“法庭上,我被人押着,没有
平等诉讼的权利,罗仕平、袁祖平不准我发表意见,就强令我厂除偿还付培根公司
23万元货款外,还要我厂承担他们到达县绑架我的租车费和差旅费4 万元。资金利
息(高利息产万多元,诉讼费2 万元。”

    “我要求减去4 万元的差旅费,罗仕平指着我说,再扯就再加一万元。”我指
出,付培根的公司不按合同规定时间供货,先违约,我厂不应付滞纳金。罗仕平一
拍桌子吼道:“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到了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签字!”吼完,
将所谓民事调解和法庭记录扔了过来。我刚想看上边写着什么,看守我的法警用警
棍‘笃笃笃’地敲着桌子说,叫你签就快签,别自找苦吃!见他们又要动武,我只
好签了……“

    4 月19日晚,“调解”刚结束,戴着手铐的田朋忠在罗仕平等人的强迫下,向
达县大风铁厂打长途电话。打电话前,付培根威胁说:“乱讲,小心你的性命!”
罗仕平把电话拨到免提位置上后,完全失去自由的田朋忠向厂里打出了马上拿62万
元(计划还沈林下属公司22万元)前往江西取人的电话。

        对市委、市政法委的干预,法官们不予理睬

    田朋忠被绑架后,达县人民检察院和公安局组成的联合解救工作组很快到达萍
乡市。23日,萍乡市委书记刘南方听取解救小组汇报后,当即向市委主管政法的副
书记批示:请尽快妥善解决此事。当天,副书记把解救人质的任务交给了市政法委
办公室副主任邹慧明,秘书科长吴德明。

    邹、吴二人向湘东区法院交涉:先放人质,再谈还款事。罗仕平等人答复:
“谁要我们放人,就先拿钱来,否则,谁说也不行”。罗仕平、付培根一伙不但不
遵照市委、市政法委的指示释放人质,相反,还不断转移人质。在田朋忠被非法拘
禁的9 天里,竟转移地点15处。4 月27日转移达4 次。罗仕平一伙将田转移到湖南
礼陵后,为迷惑解救人员,还强迫田朋忠给其打电话,说自己仍在湘东区。

    萍乡市公安局得知田朋忠绑架案后,派员前去要求放人。罗仕平火冒三丈,迁
怒于解救人员:“你们不应报告公安局,给我们写检讨,承认错误!”解救人员询
问田朋忠的下落,要求见面。罗仕平得意地答道:“田朋忠在我们手里,想见不行,
把钱拿来,我们法庭就放人。否则,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田朋忠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从4 月19日晚上起,他吃饭。睡觉、解便等一举一
动,少则由五六个,多则由十多个手持枪棍的人看守着。

    4 月26日,转移到湘东区一个农民家,罗仕平、罗接发把纸和笔递给田朋忠:
“给你们的人写封信,告诉他们钱只能交给湘东区法院,若给了其他人,你就别想
回去!”

    田朋忠把头转向一边不满地“哼”了一声,罗接发把电警棍往桌上一拍,厉声
威胁道:“不信?老子们把你弄到北京、上海,办一个临时身份证磋你三五年,看
你信不信!”

    田朋忠被镇住了,用哆嗦的手记录着罗接发口授的内容“……你们不要找我,
快把钱交给湘东区法院。他们对我很好,不要对他们有非礼行为……”

    收好信,罗接发得意洋洋,“他们真要采取非礼行为也不怕。”说着,他从腰
间掏出支五四式手枪一晃,“我们有这家伙!”另一个看守也拍着腰间的“家伙”
说:“你们的人胆敢轻举妄动,我们就不客气厂其实,解救人员一进入湘东区,罗
仕平、付培根一伙就很不客气了。解救人员乘坐的车辆后边,总跟着几辆盯梢的车
;解救人员走路、办事,身后总有一伙人幽灵般地跟着。后来,田朋忠获释,解救
人员将其伤势拍照,胶卷在相馆冲洗时也被人强行取走……4 月25日,萍乡市政法
委郎慧明召集双方厂家及解救人员调解,付培根要挟说:”不准对方检察院、公安
局的人参加,否则,我们不参加调解。“

    后经调解,双方达成协议:一、首先无条件释放田朋忠;二。如数偿还贷款;
三、湘东区法院裁定的诉讼、差旅、高利息等费用不付。

    4 月26日,大风铁厂按协议将款全部付清后,罗仕平仍支使付培根不放人质,
让裁决“生效”,他们仍想收取所谓的“败诉费”、“差旅费”和高利息。在正式
收据交换临时收据时,大风铁厂代表刚把付培根公司打的临时收据交给市政法委员
吴德明,付培根手下一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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