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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固然是好意,凤川低着头承认了错误,不甘的说道:“若是我知道真正的原因却不说,那我良心上过不去啊,娘不是说过,做人要诚实吗?”
翠菊摇摇头,颇显无奈,从小凤川就是如此,倔强,勇敢,目光敏锐,早在杜老爷家里,她就帮自己翻了冤案,那一幕幕翠菊记忆犹新。
那年凤川只有六岁,高不过桌子,胖不过十年老树,杜老夫人一个丫鬟诬陷翠菊偷东西,翠菊百口莫辩,眼看就要被夫人责罚,不足桌高的凤川不急不缓的从屋子走到了院子,看着那丫鬟手中所为的证据抿嘴笑笑。
“凌安姐姐说谎,我姨母不会偷东西的。”
那丫鬟自然不甘,哼着鼻子道:“你个毛丫头懂什么,你姨母手脚不老实,现在证据确凿,下一秒她就要去衙门了,看到时候谁来管你这个野丫头?”随即温柔的对夫人说着从翠菊枕头下发现了这镯子。
凤川第一次看到人丑恶的一面,凌安露出凶煞的面孔,这与平日里带她玩的凌安截然不同。
“我娘不会偷东西的。”
很快这争吵惊动了老爷,夫人赶忙低头叙述事情经过。
凤川并不顾忌,上前拉着老爷的手道:“老爷,您做主啊,她冤枉我姨母。”
老爷并不知凤川的存在,倒是问起这是谁的孩子。
翠菊心中一簇,老爷一定会将自己和凤川赶出家门。
不想凤川迫不及待的拉着老爷缓缓道:“姨母没有偷东西,是凌安姐姐诬陷她。”
老爷对凤川十分好奇,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诬陷,他轻轻的弯下腰,却不急放开凤川肉肉的小手,问:“哦?那你说说,她怎么诬陷你姨母的?”
凤川走到凌安跟前,抓着她的手,平静的指了指:“刚刚我偷偷闻过,这帕子是干净的,什么气味都没有。”
004 麻烦
老爷不解,“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凤川抓着翠菊的手腕,挺直腰杆,“姨母的手经常皲裂,所以会用桂花花蜜涂抹双手,桂花蜜香气四溢,这条帕子若是她动过,就会沾染桂花的香气,可刚刚我闻过,根本没有任何气味。”
老爷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却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瞠目不已。
老爷严肃地走到刚刚指手画脚的丫鬟那里,从她的手中拿过帕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确实,没有任何味道。
凌安低着头,转而解释:“老爷,这个小丫头向来胡说八道,她只是不肯承认翠菊偷东西罢了。她完全可以洗手后偷东西啊,谁会留下证据?”
凤川目光中肯的盯着老爷,分析着,若是一个人要偷夫人的东西,还要洗手,还要除去手上的蜜味,那未免太过于麻烦,而且桂花出奇的香,花蜜很难洗净,若是洗了花香也会持续两到三日,可听人说起夫人丢东西,还是昨儿的事情,因此便可断不是姨母做的。
老爷觉得她说道确实有道理,便询问那个丫鬟有没有亲眼看到翠菊偷东西。
丫鬟低着头,气势一落千丈,缓缓地摇头。说是夫人让自己找,今早在翠菊的房里找到,所以赶忙拿出来询问,她并不确定是不是翠菊拿的。
凤川看着老爷,落井下石,“老爷,您一定要还我姨母清白,诬陷之人必受惩罚。”
一旁的夫人怀疑的看着低头哆嗦的凌安问到底怎么回事?
凌安不再说话,含糊说或许是自己搞错了。
凤川目光幽怨,“夫人,凤川认为偷了东西的人一定不会放在显眼之处,让人轻易找到,它为何会出现在我姨母枕头下?想必背后有故事。”
老爷本是善者,皱皱眉对着还未齐腰的凤川说:“你叫凤川是吗?”
凤川点头,他又圆着性子夸:“你真是聪明的孩子,我确定这东西肯定不是你姨母偷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处罚她的,更不会处罚任何人。”
说完起身扫了院子里低头的丫鬟们一眼,训斥:“以后这个府中不许再有类似事情发生,诬陷他人,也是贬低自己,同时扰乱府上安宁,若是再有这种事情,逐出府门。”说完目光实实的落在了凌安的脸上。
前几刻趾高气昂的凌安一直低着头,待所有人散去后对着翠菊恶狠狠的斥:“你等着。”
此事之后,老爷夫人对待翠菊更好了,他们极宠凤川,这让许多的丫鬟偷念不公。若不是老爷去世,小姐等人念叨府内银子紧,翠菊不会带着凤川离开。纵然夫人极力挽留,翠菊仍坚持离开,谎称要离开临安去远房亲戚那里,这才搬出了杜家。
“娘,你在想什么?最近总是心事重重。”
翠菊看着凤川抿嘴笑了,从一旁折了一朵花。
轻轻别在她的发髻之上,居云髻正中。
“海棠的美,不由他人说,便知其光鲜夺目,正如人,光鲜由他人看,但切勿锋芒毕露,树敌都不知。”
凤川怎会不懂?可她就是无法隐瞒自己看出的真相,眼睛的意义就是要看清一切,若隐瞒,岂不如浑浊?她向翠菊保证以后会少管闲事。虽是这么说,可翠菊知道,她改不了。
凤川得空便去逛集,她少有女子的拘束,集市上多是妇人外出买菜。
一身清雅素色,恰如其性。
嘈杂人群之中,两人谈话。
“真是胆大,那丫头看来可是要受罪了。”
“是啊,一个毛丫头敢得罪大人家的亲戚,可是了不得。”
“想不出两天,她就知道多管闲事要不得。”
一路上两个女人议论着什么,说的都是谁倒霉之类的话。
凤川跟在她们后面,一脸坏笑。
京城之大,向来如此,家长里短,恩怨情仇,总有人无意得罪官家之子,连累家族。
她走到一家布庄突然想起身上还有几个铜板,娘的衣服已经破旧的不像样子,尽管知道自己身上的铜板不够,她还是忍不住进去问了问。
逐一看了一周,她目光锁定在左手边的台面上,用两根手指挑了一匹布,“这种罗布多少钱?”枣红色的罗缎从手指慢慢滑落到原来的位置。
伙计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凤川的身上。
凤川用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你看什么呢?我问你这罗布多少钱?”
那男子这才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是新送来的罗布,大多女子用来做多幅罗裙,漂亮极了,只要五百铜板。”
此话一出,凤川摸着自己的口袋,嘴角笑容慢慢消失,囊中羞涩,她只能不声不响的走掉。
她想做些事情赚些银子。
路边的小贩是不成,茶馆里的小杂役又赚不了多少。走到巷子口,她突闻有人谈论一个染坊需要女工,心想收入应该不错,随口问了两句:“两位公子,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染坊在哪里啊?”
那两个男子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长相俊美,倒认为她不会去,哄了哄:“你也不会去,问这些做什么?”
她一副不满的表情,拍着肩膀说自己一定能去,其中一个男子咧嘴到:“你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便指了指对面墙上一个告示。
告示上面简单写着染坊找女工,每月一两银子,看起来倒是不错,凤川心想若是能做得来倒是替娘分担了许多。
回到家她兴高采烈的找翠菊商量,喊了几声娘,却无人答应。正犹豫着,翠菊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眼圈通红。
这难逃凤川的法眼,“娘,您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翠菊摇头,说没事,随后问晚上想吃什么。
凤川的眼睛如此敏锐,怎会不知翠菊刚刚哭过。
她拉着翠菊的胳膊,生气的质问:“娘,谁欺负您,您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翠菊拉着她的手,教育道,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就要到了成亲之年,不可莽莽撞撞,也不要管太多的闲事。凤川习惯翠菊的唠唠叨叨,她想知道娘怎么了。
吃过晚饭,见翠菊休息,她偷偷的溜进她的屋子。
鬼鬼祟祟的拿起翠菊白天穿的衣裳,里外翻看一遍,没见什么特别之处。她悄悄靠近熟睡的娘亲,娘亲的睡姿很奇怪,从前自己跟娘一起睡的时候她不是如此。
为什么娘侧卧,两只手会交叉放在胸前?
这种姿势是一种保护的姿势,她不安,恐惧,所以才会不自觉做出这种动作,凤川断定翠菊白日里一定是遇到了让她害怕的人,这个人或说、或做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
005 初遇
隔日,凤川早早起身做了饭,去翠菊的屋子告知自己去染坊工作,翠菊担心凤川会受累,坚决反对:“你一个小姐,不可以做那些事情,我可以养活你。”
“娘,什么小姐,我从出生就跟着您,我就是您的女儿,您年岁大了,您就让我去吧!”
凤川诚恳的看着翠菊,翠菊无奈的看着她,可片刻之后突然轻松了一样,“好,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去吧,注意安全。”
“娘放心好了!”
凤川意识到翠菊态度反常,应声后急忙离开。
她走后不久,翠菊一个人出了门。
她步态稳沉,顺着街巷走到了村口。
一脸横肉的男子瞥了瞥她,咧嘴:“这么晚到,我以为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呢?”
“你放过她,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教育好她。”
顷刻,翠菊沉默了一阵。
凤川早上一直躲在对面院子旁的柴火堆里,幽幽的跟着,看到眼前这一幕才明白。
她跳出来,一把拉住正在把掏铜板的翠菊,对着对面的人大吼:“你这个瘪三,为什么欺负我娘?”说完便理所应当的拉着翠菊离开。
对面那个人谩骂几句,一把拉住她说:“小丫头,原来多管闲事的就是你啊?”随后对着弓着背的翠菊说:“这是你女儿自己送上门的。”
“不要,求求你放过她吧,我可以做牛做马,求您看在她不懂事的份上,不要伤害她好吗?”翠菊祈求,她的手不自觉的拉着那个人,却被嫌弃的甩开。
凤川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差点叫骂出来,碎碎念着不许动娘亲之类的话,对方不甘示弱,数落起来。原来前些日子那个婆婆家起火的事与他弟弟有关。婆婆卖东西占了位置,他的弟弟派人教训了她,若不是凤川,那老婆子不会察觉有人纵火,他的弟弟就不会被关压在监牢之中。他目露凶光,威胁:“我告诉你,是你娘求着我让我放了你,不过你这脸蛋儿倒是漂亮,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多管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上前一手按住凤川的手,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脸上。
翠菊破嗓吼着,一面苦苦哀求,一面扯下那人厚重的手,从他手中夺过凤川,令她离开,从小到大,凤川第一次见娘发火,她瞪大眼睛道:“我不走,我不会离开的,娘,你不走,我就不走。”
那人一副坏笑,咬牙说着,若是不想走,那两个人都别走了。
周围静谧的可怕,凤川有些害怕。
她隐匿起目光中的恐惧,壮着胆子说:“我不怕你,你杀了我们,青天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行江湖之人并不怕一个小丫头的威胁,凤川见对方仍在逼近,赶忙用身体挡在娘亲的跟前。
“你再动~再动~我可是要叫了啊!”
那人邪邪的笑了一下,抓住她细弱的胳膊叫嚣着问自己就动了,能怎么着?
翠菊和凤川一同挣扎,与男子相互拉扯着,翠菊被推了个倒仰。
凤川见娘被推倒,心头一阵怒火,不过一个小丫头,如何对抗的了身高七尺的大汉,她举起拳,接着被按下,又举起拳,又被按下,两人比划了好一阵子。凤川手腕被拉得通红,马上就要被对方拖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凤川没来得及抬头,那人推开男子,拉着地上的翠菊和凤川,魁梧的大汉刚要动手,男子驻足,扭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把甩开,随后亮出腰间的一块牌子,那人才停下脚步,哼着鼻子说:“你有种。”
翠菊心里不安,这人并非善类,怕不会善罢甘休。
见义勇为的男子面无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们:“放心,他应该不敢生事了。”凤川刚刚无意之中看到了他腰间的牌子,他是县衙门的捕头,据他讲刚刚的人是当地一片有名的瘪三,常欺负百姓,刮取民财,衙门早早盯上他了,前不久他的弟弟倒是犯了事,烧了一个婆婆的家,被衙门已纵火罪关押。
翠菊担心的正是这件事情。
“捕头救命之恩,翠菊没齿难忘,我们正是因为他弟弟的案件得罪于他,才会收到威胁。”
男子依旧严肃,看了看凤川,又看了看翠菊。
“在下萧木,是临川县衙门的捕头,若是以后他再闹事,你们可以找我。”
翠菊不停道谢,她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凤川,平日里她话多如丝,密不可拆,今日倒是闭紧了嘴巴,眼神一直落在对方的脸上。
她双目含情,盯着对方的脸,拉她,她无动于衷,却恰巧与对方眼眸相对,对方的眼神中透出一阵冰冷,“没事我先走了。”他迈着步子离开。
他走后,翠菊喘了一口气,亏是萧木,要不今日死定了。
凤川看着萧木的背影,久久不肯转目。
见过,这个人一定在那里见过。
他眉峰之中透着的犀利让凤川熟悉,这种感觉就如同旧相识一样。
你,见过我吗?
她心底的声音越发强烈,可人影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翠菊抿嘴,提起袖子,道:“我们凤川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凤川转眼,否认着:“娘。我不是早就长大了嘛?”
久久,反映过头,红着脸说不及娘想的那般。
翠菊不再追问,年十五也不小了,只怪自己没能让她认祖归宗,完全为了保护她,若是姚家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会对她下手,所以她咬死了不说。
她碎碎叨叨说着捕头是个好差事,既能抓坏人,又能保护家人,若是哪家闺女嫁了他倒是美差。
这会儿的凤川目光依旧飘渺,对于她来说,仅仅是刚刚一次见面,她已经觉察心脏的频率,深深记得他那与众不同的模样,和那个高大的背影。
“娘,你说人有上辈子吗?”
凤川不自觉的拉了翠菊的胳膊,翠菊眼神一转,摇头说:“人死了以后,什么都没了,哪有什么上辈子之说,不过是活着的人说说罢了。”
两人说着心事走回了家,到了巷子附近,孙家墙外的红枣树不停地招手,枣红一片,凤川心里美滋滋的,扬言若是哪日枣落,自己一定会去捡些回来,翠菊看着她的脸庞微微一笑。
006 做工
凤川去了之前说的染坊,那里主要将一些布庄送来的布匹进行染色,凤川想留下做工,仅仅为了赚些银子替娘亲分担。
掌管者名宋岂容,年过五旬,皮肤黝黑,脸阔棱角分明,形亦方正,脸上露出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笑容,上下打量凤川后,点头同意她留下。
“我们这儿可是有规矩的,这些呢都是染好了送到布庄,染的过程中一定要仔细,每一处晕染都要均匀,其中不乏好的会送去缅甸等地,换些银子来。”
凤川乖巧的点头,虽然有些话她似懂非懂。
日上三竿,凤川开始做工,她有模有样的学着。
虽说这里给的银子多,可却辛苦,布匹沉的要命,若不是三四女子共同托举,反倒抬不起,凤川学着一旁女子的样子,将布匹一侧沁入染料里,缓缓放下,轻轻拉起,随即放下,重复着动作。
一个姑娘正并于凤川做活,突然倒下,口吐白沫,手脚哆嗦,凤川赶忙用手抚摸她的手,她手冷的可怕。
“你们快拿一块儿帕子。”
凤川冲后面呼唤了一句,随后颇为熟练的用帕子塞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她的人中。
旁边的人担心地上的女子会被憋死,议论纷纷。
凤川此刻从容淡定,解释:“你们放心好了,她这是抽风病,只要不咬到舌头,应该没危险。”说完,地上的女子逐渐有了意识,停止抽搐,缓缓的喘气。
凤川令一个女子去倒水,端给她喝,她双目透出冰冷的目光,过了好一阵子突然转了转眼珠。凤川扶她起来,她僵硬的身子行动困难,想由刚刚全身抽搐导致。
凤川把手放在她的肩头,平静的安慰她不要害怕。
宋氏走了过来,先是询问发生了什么,后是关心身子如何,凤川觉得宋岂容还算善良。
女子不喜说话,问了几句之后宋岂容有些不耐烦:“你们都不用干活了是吗?一个人抽风,所有人都围在这里,这些活儿谁来做?”
凤川抬头看着她,勉强露出微笑:“我们现在就做活,只是小玉刚刚发病,此刻身子僵硬,怕是要休息。”
起初温和的宋氏听到休息两个字立马翻脸:“小玉,你从前可没说你身子有问题,若是说了,我也不会收留,你还能不能做这活了?”
小玉目光呆滞,依旧恍恍惚惚,眼神飘忽不定,如同听不到她的话。
宋氏眼底一片青:“没力气,就别做,别装病耽误大家的工。”
这话令人心寒,凤川听得刺耳,忍无可忍,虽小玉无危险,可病都不允许,确实少了一些人情味,前来做工,哪个不是为了生计,又有谁愿意病倒?凤川放下手中的布匹,垂目低语:“人,食五谷杂粮,怎可无病,方可通融,宋姐姐通融一次便是。”
宋氏扭头看了看她,其他几人都闭着嘴,无人愿得罪宋氏。
前些年她笑着隔断一个女工的舌头。去年又让一个女工断了一根胳膊,她是这里的掌管之人,也是染坊掌柜的亲戚,衙门里又有人撑腰,贫民不敢违抗,故收敛锋芒。
可偏偏遇到了凤川,她并不在乎其他人是否言语,顾自的讲起了道理。
这头宋氏已经扯着她的胳膊,开了嗓:“你话倒是不少,你该学学规矩了。”
她转身抄起一根木棍向凤川打去。
凤川坐在地上,肩膀被疼痛侵蚀。
其他人视若不见,纷纷低头工作,一旁的凤川即便呼唤,她们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