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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x小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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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以下7段读者可随意跳过)    
    起床。他走向卫生间。下身勃起得很厉害,撒尿。抚摸。对着墙上的画报,手淫。把精液射进马桶里。洗脸。考虑某件事情,试图笑。鼻子,将手上的粘液擦干,洗手,捂脸,口鼻喷气。嘀咕。捏捏耳垂。一条眉毛杨起,另一条眉毛降下。甩头,力量稍大。一副忧郁的表情。头发散落在额头上。肌肉如水银一般绷得很紧。嘴角带着迷人而忧伤的调调。眯起眼。凸着屁股。皮肤已经松驰下来。腿间黏糊糊的油光发亮。光屁股,在他的跟中失去了优雅。静止。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干笑。有过的欲望飘散了。他沉浸在回忆中,接着把注意力转向马桶。没什么意思。摁一下水龙头,让水哗哗地流,过一会儿自动停止。“见鬼去吧,欲望的元素!”他的暗色的两侧和臀部在反向的阳光里闪着光芒!身体稍微摇晃了一下。他感到从腰部涌上来一股虚空。舔一下嘴唇(他的唇很性感)。一副疲倦而又心烦意乱的样子。在镜中打量自己的脸,啐一包口水。脉博激烈地跳动了一下。对着镜子说:“也许我可以典当我的颧骨。”抚弄着鼻尖。脸上的表情:生硬、困惑、极其具稚气。仍在寻找一种体面的方式。把隐藏在内心的东西展示出来。揉着发亮的红耳朵。舔着自己的下嘴唇。伸伸脖子。吐出舌头。挤眉弄眼。歪起嘴角。张大嘴巴。翻出眼白。低头,瞥一眼自己柔软的性器。无辜的神态出来了。静静地站着。咧开嘴,检查牙齿,抬起下巴。从各个角度看。扭头,抹了一下胡须。费力地微笑了一下。“没有发胖肋骨还可以明显地瞅见,而是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啦”。耸肩膀。左脚在右腿上磨蹭着。一只手擘向外挥动像驱赶一只蚊子。露出嘲弄的表情。头发披散下来。非常像一个成年的姑娘,也像害羞的小女孩。捋起。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乳头是紫黑色的,周边龇着几根黑毛。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乳头。什么感觉也没有。转头,俯瞰着墙上的画板“拥抱她,拥抱她,插□□入。”对他自己器官的臆想消失殆尽了。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既然它从来没有消失在她的身体里。漠然,平静,同时抚摩了一下自己腹下的毛,转而叹息一声。凝滞的手指作着失礼的行为,挠屁股板着脸,“一切还好”。把头昂起来——迈着优美的方步走出卫生间。    
    补充:沉甸甸的性器,像啄木鸟一样一啄一点。    
    症状。突然感到恶心,腰部有些不适,腹部和胸部开始疼痛。现在,他再次冲到马桶边,接下来,胃中的食物可能已经全部吐尽,包括胃酸。一阵轻微颤动过后,脸色变得苍白,浑身徒然感到无力。但很快,各种不适的症状得到有限缓减。呼吸略微有些困难,头晕。目眩。内似于妇女早孕的反应。感到有点饿了。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思绪。咽喉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接着,有一会儿,他似乎取得了突破。他并拢又腿,然后又分开。那种恶心沉到了身体上的最底部。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干涩的腹部在微微地抽搐,然后,慢慢地止住了,眼睛疲备而无奈地眨了眨,仿佛大醉一般想要跌倒。一双手在膝盖上无端地揣摸着,头朝镜子的方向伸过来。抿紧嘴唇,或者说咬住。克制着颤抖。完全保持着沉默状态,那些磨人的思绪又重新飞来。又冷又抖,面色苍白,浑身痉挛,想拿脑低往地板上撞。像重病人那样,哼哼唧唧。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闭上眼睛,缩紧了身子,难受——他感到胃似乎缩成了又小又硬的橡皮球。静止。过了一会儿他嘿嘿地笑了笑。这笑似乎从记忆的隐秘的地方奔涌出来。现在,这记忆又让他的心裂成了碎片。仿佛要焦枯了,他不顾一切趴在水池台上含着水笼头喝了一通自来水。奇迹般地,身体的痉挛停止了。接着,他平静下来,耸耸肩,直起腰杆。现在,好多了。他乏力地伸出手弄开自己的头发。扭扭脖子,转过身,踉跄一步。再转过来,拧开水笼头。嗽口,把水喷出来。他甩着手上的水珠,静静地注视他的脸。苍白(有一会儿,他的下脑仿佛变成了一个清澈的糊面,可以一直看到湖的深处):不,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倒霉事和不可理解的意外横生的新世界。是的,他扭动一下臀部,记不得什么叫爱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体面了。一只手手臂朝跟前伸出去,伸到镜面上,与身体形成一个角度,仿佛被切成了几段。他的苍白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嘴唇上现出一个嘲讽似的微笑,“恶心”。他感到疲惫不堪,头发蓬散着,他闻到了呕吐的气味和尿液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他侧身看了看他那修长的腿,和结实的屁股。有一会儿他无力地闭上眼睛:看见自己在奔跑着,奔跑着,奔跑着,穿过一片熟悉灰暗的街区。他撑着身体,感觉像飘浮的烟雾一般,悬浮在房间的空气中。虚空,又像沉默一样厚重。他维持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似乎就像是橡皮制成一般。吁吁气,静止时刻,没有了思想,没有了内容。他有:阿×(或者菲儿)的形体在他手中,她接受了他的表面抚摩,整个大腿,整个胳膊。然后是圆形的抚摩,围绕着脑袋,围绕着膝盖,围绕着乳房。但是隔着衣服。从来没有触摸皮肤。小结:一种抒情的抽象。他张大自己的鼻孔,现在,他启开眼睛,试图嗅出自己的体味:对他来说,自己身上到底散发着怎样的气味?然后,他感到感到胸口奇怪地绷紧起来。


第五部分一个臆想的画面

    他既想进入意识中的紊乱状态,又想忘记这一紊乱状态。他又俯下身子,没有微笑,没有叫喊,规规矩矩的,像个淑女。他盯着裆下的器官——你呢。然后轻轻转过脸,注视着墙壁上挂着的女子的裸体画报。但现在——现在看来,他处于困惑、不解和厌烦当中。差点爆发出鸟叫的声音。没有,他撑起来,接着——像小猫咪一样慢慢悠悠踱出卫生间。    
    音乐。他随手打开唱片机,又喝了一杯水。感觉好多了,音乐可以使人振奋。他凝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脸色变得稍有血色。音乐变了,变得更加响亮,节奏更加明快,也更加喧嚣。摇滚。他甚至有一种要蹦起来的冲动。至少,音乐打破了室内不安的沉闷气氛。    
    臀部。无情地扭动起来    
    发生的事儿整个晃晃悠悠,造成这种状况的像是一系列的小摇摆,像是记忆中的某种滑坡。渐渐下斜的光线照着他那张裸露、沉着、完美的脸庞(这时最好给一个特写镜头或长镜头)。音乐巅狂着。嗡嗡作响。他一动不动,睡着一般地躺在沙发上。啊啊啊啊赫,噢噢噢噢赫,呜呜咿咿咿:他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臆想的画面——蠕动,蠕动,蠕动,叫唤,滚动,一个熟悉的身体和一个陌生的身体,叫唤和插入,叫唤和可怕的插入,卷动着,推进着,直到一小口海水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声叫喊使他确信,菲儿,他的爱人,已经沉浸在了别人的幸福之中……,然后他从躺倒的静止中突然滚到地上——在音乐最强劲的时候。他爬起来,一首劲爆的摇滚乐停止了。接着一首缓和的音乐袅袅升起,像随风轻荡的湖水一般。    
    热。    
    湿热。    
    熏蒸一样湿热。    
    但他还是穿上了裤子。他想抽烟,但他已经决定戒掉。接下来,他在屋里翻箱倒柜一般把地上零乱的废弃物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穿上衣服,关掉唱片机。把昨晚写给阿×的信装进口袋,顺便把书台上的喝剩的一小半瓶酒(二指宽度)一口喝完了。    
    然后拎着鼓囊囊的塑料袋——    
    下楼。    
    将塑料袋扔进垃圾筒。    
    走到街上。    
    街上如往常一样喧闹着,今天天气特别晴和。出于习惯,为了不绕那个弯道他跳过了那个栅栏(一根混帐的稍凸的铁条在他的左腿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他走到街心,开始往对面那个固定的邮箱走去。    
    与往常有点不同的是,街道两旁,以及某个道路间摆了不少路障标志△△△△。来往的人群基本上都绕着路障走。在一些工人正在作业。不停地听到鸣笛和刹车声。他绕过路障向前到了街道的拐角处。把信投进信箱。    
    返回,他他拐进超市:买了些罐头食物,啤酒、墨水,两条内裤,和两盒巧克力糖。然后,又在超市门口买了一份报纸。    
    


第五部分全都是些信件

    这将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想。    
    回到房间,我把买的东西放在沙发前的玻璃桌台上,然后脱掉衣物。窗外的天气是那么晴朗,简直难以想象有谁会不愉快!我暂时忘却了一切,原谅了一切。对我来说,我只需打发下午剩下的时间,闭上眼睛,静静的,略带微笑,那就是以使我心满意足了。这个下午我不打算去酒吧。    
    我稳妥地坐在沙发上,取出食物和报纸,一边吃一边看报上的内容。    
    这时候,有人敲门。    
    ——敲我的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我迅速穿上裤子,大喊着来了!光着脚板,急急忙忙地过去把门打开。    
    “找谁?”我问。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她把我打量一番,然后她说她是街办处的。    
    “这是七单元307室么?”    
    “没错,”我说,“什么事?”    
    她转身,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帆布口袋拖到门口。接着她打开袋子,说:“看看这些是你的东西么?”    
    口袋摊开了:全都是些信件!    
    


第五部分那只鸟又变成了阿×

    中年妇女离开之前,说:“一个废弃多年的信箱我们已把它拆除了……”     
    整堆的、没有盖过邮戳的信件像一座小山一样磊在屋子中央。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趴在信堆上睡着了,呼吸着(正常或不正常),尽管脸上偶尔有一阵轻微的痉挛。我正在做梦。我趴着做了两个短短的梦。其中是关于一只蚊子,这只蚊子稳稳地站在一个面包上面,它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接着,我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某人活了,而正好是在我的死!    
    现在,可能是现在。我死了。阿×却活了过来,并且,她简简单地叹以一句“我爱你”开始的。非常遥远地,她从逐渐消失的迷雾中出现,我能感觉到这血肉之躯的温柔岬角。她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带有很高后跟的弓形统靴,满头黑发,一条手织的毛线围巾绕在脖子上。一件毛料上衣从围巾上露出来,下面是湖蓝色,上面是紫褐色。但突然间,她转身,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疯狂地跑着,甩掉了靴子、围巾、上衣,像本能的要摆脱一切压制,一切沟通,仿佛后面已积攒了几个世纪的全部野性能量在推着她,在冷风中,她喘气、擦汗,穿过一片熟悉的街区、树林、公园、堤坝,草地。我看见她在上面奔跑的灰色天空;看见在她下面奔跑的草地;看见她像子弹一样飞向空中,甚至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是在借机表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但她觉得她的城市、她的生活、她的精神世界、她的大学、她的身体、所有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却都在排斥、拒绝她的看法。而我躺在坟墓里,四处一片寂静,高高的树俏上轻轻地传来沙沙声,我暗自对自己说(这儿必定是男女云雨交欢、卿卿我我的美妙之处)。然后,一只隐藏在悄然深处的小鸟突然从万簌俱寂的林子里飞了出来,唱出一曲清亮婉转的歌——这是梦的结尾处,我可以感觉到我在苏醒,而这一是种阴森森的感觉。没有,是一种难言的忧伤:因为最后一刻,那只鸟又变成了阿×,她转过身来看我,眼睛和眉毛满是泪花。她想笑一笑,但没有成功。    
    我莫名其妙地从梦中惊醒了。我看了看阴暗的房间,想要弄清自己突然惊醒的原因。然后,我仰起脸来,闭上眼睛,重新开始寻找失去的安宁。但是热血宛如一只提紧的拳头直往上冲,太阳穴上的血管和脉博怦怦直跳。说实在的,这个梦使我感到不舒服。可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以前做的梦尚能保持平静,而这次却心神不宁。我的手冷冰冰的有些僵硬,从半闭半开的窗户那儿飘来了汽车尾气扩散的气息,阳光已经解散了,沉沉的夜气渗透到屋子里来,蛇似地爬上我的脊背。    
    我记不清已经是几点了,不过还不算太晚。我的神经开始慢慢地明显地放松了,肌肉也松驰变软了。我感到浑身发软,发虚。四肢似乎也渐渐地麻了,仿佛人的肌体融化成了一个硕大完整的器官。我想摸摸我的脉搏,但没有在找到准确位置。    
    停顿。    
    (我不知怎么写下去了。)    
    一霎时,我脑子里忽然又想了某人来。她进了我的脑子,却再也不肯出去。只要我动一个手指,这个人物的面孔、声音、地点和气氛便生动地浮现出来。    
    “真疼呀,黑明!”    
    “怎么啦?”    
    “你的膝盖骨顶我!”礼记:少年时期,17号,那条街的台阶上。    
    “听!——我的肚子咕咕直叫。”    
    “唔,这是我的肚子在叫。”    
    “呵,是我的!仔细听:像是婴儿在哭泣吧呢。”补记:我伸手摸摸×的腹部,她打了我一下:你的手太凉了。    
    你喜欢抚摩吗,抚摩……    
    “嗯”    
    “抚摩就是爱本身。”补记:电影院,昏暗中,她靠过来,我的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抓住她赤裸的乳房,紧紧地挤压它们缠绕在它们围围抚摩直到把它们都弄疼了,我的手指头湿住它们的乳尖,挤压它,磨蹭它,直到她的两腿都颤抖起来。    
    “光线太亮了,阿X。”    
    “唔,现在,你看着我……”    
    “我感到热。”    
    “我也是……”补记,我的手指颤抖着,肌肉纹缩,接着松驰,准备退却。但突然,一下子,手指笨拙地把三角裤滑到了小腿。    
    小结。静止时刻。    
    “我没有忘记,没有……一切历历在目。”    
    “我什么也忘不了……”补记:阿×呜咽了。    
    沉默。    
    “我在哪儿,黑阴!”    
    “在这里,在这座城市,在我身旁。”    
    停顿    
    你还记得以前……    
    你还记得……    
    记得。都记得。'补记:我最后一次轻轻地拍她的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实际上只是把她的头发压平了。恍惚中。    
    恍恍惚惚。    
    我写作。


第五部分一种天生的自控能力

    我以一种十分奇怪的方式,变得非常真实,而以前,似乎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在正常的生活中,人们给我造成的印象太多了,何况怀旧的情绪总也驱之不去,以至于自我被抹杀了。现在,我只能凝望自己的脸,望着自己在镜子里面晃动,就像那是另外一个人。我凝望自己。    
    我和自己坐在一起。    
    但在我淡论的背后,还有一些阴影,而且我越是接近我认为是生活本身的那个严密封锁的阴暗处时,那些阴影就变得越重,而且还在增长。“一切都好?”我说,这只是为了探询。我突然感觉到,要不,就让我把自己杀了?    
    恍恍惚惚。    
    死。    
    我感觉,手腕上,伤口还在渗血,几秒钟滴一滴。一滴,接着一滴,又一滴。明天,明天,哦还有明天…… 你该怎样提起死呢?    
    你觉得十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说,那什么什么的都已经结束了?当她决定不让人叫醒她时,她就已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了?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蠢。可是你连一句该说的话也想不出来,你这时真想狂吼一声,把全城的读者都吓呆。但是你及时忍耐下来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忍的,反正是忍耐下来了。紧接着,你的每根肌肉纤维都充满了你是否能胜任任何事任何读者的疑虑——你不知道如何写下去了。    
    你出门,走到街上,你走着,像个逃犯一样地看着四周,好像街区的每个角落都能把你认出来和举报你一样。但是,没有任何人认出你来,你可以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走着,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散步者一样,也不必担心让人盘查。你像幽灵一样度过了这段日子。你悲哀地从房间游荡到花园,由花园荡到酒吧,再游回房间。在这那所死气沉沉的屋子里,你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使梦想栖息的角落。梦想?你突然感到一阵凄楚。阿×的回忆令你伤心不已。你险些哭泣起来。但没有。你突出的优点就是你具有一种天生的自控能力,这是你的得意的王牌!    
    但是你默默地抽噎时,擤鼻子的响声却有伤大雅。


第五部分阿×已被放进了棺柜

    阿×是在那年冬季死去的。那是一灰蒙蒙的阴天,疗养地下着小雨,一切都好像凝固了,甚至风和大海;空中烟雾缭绕,天冷了下来,树已变了颜色,显得黯淡,树叶在萧瑟的冷风中摇飘落。    
    我最后一次见阿×,我乘车去……    
    ……太平间是一座只有一层的建筑,坐落在山边,没有任何标记。到了太平间,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示意我坐在走廊里等着,这里的空气并不显得很冷,我夹紧衣服在贴着墙根摆放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太平间对面是救护室,门都敞开或半敞开着。我真想见阿×一面,有一刻,我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心里却着实发酸。我用力在自己怀抱里挣扎,使劲地搂着我自己,嘴唇使始终抿在一起,似乎并不觉得悲伤,只感到疲惫得很,坐了差不多一天的火车、汽车,头昏沉沉的,像喝醉了一般,倚在墙上。刚才和我打过招呼的那位工作人员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很有礼貌地示意我跟着他,不紧不慢,我们来到一间大厅里,也并不很大,但相对那走廊是要宽出好多倍。这是一间光秃秃的大厅,水泥地洒着不知道是从哪里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或者是一缕强烈的灯光。阿×已被放进了棺柜里,她的头朝后,双手拥着,他们已经把她头上的白带子撤下去了,给她换上了素装(这表示死者是位年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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