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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年到一个月,变化也太快了吧?耶律洪基也挑起了眉,“不知道你那位公主受不受得了。”
“没关系,我可以让她先休息个一年半载的。”耶律洪跋又仰头干了一杯酒。
“你是不是该动身回上京了?”耶律洪基忍住笑,继续赶人大业。
“三天后回去。”这回跑不掉了,而且他也实在是想念——温都儿啊。
大宋的大名府,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难题。
什么难题?无外乎就是人太多了,大名的官驿住不下了呗。
大名知府立刻把自己的家眷赶到侧院里住着,把最好的房间让出来,恭维的话说了一大筐,终于接下了公主下榻的美差。
于是,张天威和温都儿也跟着住进了进去,随行的只有少数士兵,其余的都暂时可以放松一下,远远地躲到官驿吃喝玩乐去。
原本只打算在大名休息一天,补充一些给养就走。谁知张天威大人忽然生了病,一下子昏睡不醒,队伍就这么耽搁下来。
大名知府于伯宁跑上跑下,美差一下子变成苦差,说不出的懊恼。谁知道娇滴滴的公主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个送亲大人反而会生病了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小小的知府也别想别的,直接把乌纱帽往大堂上一放,自动消失不见好了。
于伯宁在侧院长吁短叹,一家子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里,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别的不说,光那几个小妾天天拌嘴,就够火上浇油的了。
“哼,谁不知道大名府鼎鼎有名的春娇姑娘哪,人家可是名人呢。”
“我春娇是出身不好,可是戏班子出身的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吧?”
“我可没招你,干吗说到我身上来呀?”
又来了。
“闭嘴!”于伯宁怒气冲冲地冲出去,把几个正在拌嘴的小妾吓了一大跳,“都给我滚!”
几个小妾见风头不妙,急匆匆地溜掉了,连东西都忘了拿。
于伯宁看着石桌上某位小妾最喜欢的大鹦鹉,灵机一动,这两天他只顾忙着那个张大人,把公主给忽略了。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吗?
于是——
“公主,大名知府送来一只大鹦鹉,还会说话呢。”小红兴冲冲地说。
“鹦鹉?”梅含笑放下刚刚想放入口中的瓜子,“要是姐姐在,那就好了。”梅自香最喜欢这些鸟雀,她却不是很感兴趣。
“公主,快来看看吧,反正也没别的事儿干。”小翠逗了半天,那鹦鹉一句话都不说,她只好请帮手了。
“好吧。”梅含笑把手里的书放下,走到外面长廊上逗鹦鹉。
那鹦鹉长叹了一声,把三人逗笑了。
“你有什么愁的?”小红笑着问。
鹦鹉张嘴了,“老爷怎么还没来呀?”
小红小翠大笑,梅含笑忍不住摇头,“看来这只鹦鹉欠调教,小红,你把桌子上那碟瓜子拿来。”
“是。”小红端着瓜子,梅含笑拿起几颗来逗着鹦鹉,“床前明月光。”
鹦鹉张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原来你会。”梅含笑把手里的瓜子放在手上,鹦鹉伸出头来啄了一颗,自己剥了皮,吃的津津有味。
“呀,你还会剥皮呢?!”小翠惊讶地说,“公主,再喂它几颗吧。”
“好。”一时兴起,梅含笑几乎把碟子里的瓜子全喂了鹦鹉,看它滑稽的剥瓜子皮的样子,三个人乐得哈哈大笑。
“这小东西嘴真馋。”小红笑着说。
“公主,你看!”小翠发现了鹦鹉有些不对,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鹦鹉头慢慢地垂了下去,身子一歪,倒在笼子里,死了。
“天哪。”小红喃喃地说。
梅含笑的脸绷得紧紧的,意识到了什么。
“小翠,去请温都儿大人。”
温都儿匆匆而来,一见笼子里的死鹦鹉,再看看还剩下几颗瓜子的碟子,沉声问,“这碟瓜子是谁送来的?”
“是于大人府里的丫鬟,说是送给公主的。”小红猛地抓住梅含笑的袖子,连声音都在颤抖,“公主,您没吃吧?一颗都没吃吧?”
“没有,”梅含笑摇了摇头,“但是差一点儿就吃了。”那丫鬟送瓜子来的时候还特地说这是于大人府里特制的瓜子,味道不一般,让她一定要尝尝呢。
“天哪,要不是于大人送来的这只鹦鹉……”小翠抖着身子,后怕地说。
“谁这么狠心?公主又没有什么仇人。”小红喃喃地说。
“谁说的?五公主、六公主还有八公主,她们哪次见了公主不跟像见了仇人似的?”小翠反驳。
“那是她们嫉妒公主美貌,而且那几个娘娘也嫉妒咱们娘娘,可是公主要嫁到契丹去,她们就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不会再想置公主于死地的,否则她们还想不想在宫里混了?”小红分析的头头是道。
“可是要是没有人知道是她们下的毒手,那她们不就高枕无忧了吗?”小翠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倒认为没准儿是哪个国家见不得大宋和契丹交好故意下的毒手,好让两个国家打起来。”小红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梅含笑打断了两个丫头的胡乱猜想,“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要声张出去。小翠,你去悄悄地把于知府叫来,别透漏口风给他。”
“是,我就说公主喜欢他送的鹦鹉,让他来接受赏赐。”小翠说完转身就走。
“公主,你刚才摸那些瓜子了,快去洗洗手。”小红想起来天大的事,直骂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
“也好。”梅含笑由着小红把自己摁到椅子上,把她的手拿热毛巾擦了好几遍,那丫头还不放心,捧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检查,生怕有什么异样。
“没事的,小红,不用这么紧张。”人家想毒死的是她好不好?
“对了,咱们的箱子里还有黄连解毒丸呢,公主得吃一颗。”小红翻出药来,逼着梅含笑吃下去,然后自言自语——
“大名城不知道哪个郎中最好?等一会儿小翠回来,让她去请。”
“好了,我没事。”梅含笑好笑地说,“你在外面守着,我和温都儿大人有话说。”
“好。温都儿大人,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公主啊。”小红退到门外,两只眼睛来回地瞧,好像这样就能把凶手瞧出来似的。
“温都儿大人。”梅含笑说。
“公主,叫我温都儿就行,我是公主永远的奴仆。”温都儿躬身说。
“那怎么敢当,”梅含笑微微一笑,“这件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这个——”温都儿沉吟,“现在不好臆测,不过凶手是冲着公主来的,公主以后千万要小心。”
“我也是这样想,他们看来是非要我的命不可,一次不成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再用下毒这种招数了吧?”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以后公主的食物由属下准备,就是不知道公主吃不吃的惯?”
“没问题,就是辛苦你了。”梅含笑站起来,微蹙着眉头,“等一会儿你帮我看看于知府的表情,不过这件事情应该跟他没关系。”
“是,公主,他已经来了。”戎马多年养成的耳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兴冲冲的脚步,看来小翠真的是用那种说辞把他骗来的,嘴角不觉上扬,这个小翠……
“卑职参见公主。”
于伯宁兴奋地磕下头去,那只鹦鹉果然送对了。
“起来吧。”梅含笑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这么多年在皇宫里和那些小女子们斗来斗去,她早就练出来了。
“谢公主。”于伯宁高高兴兴地站起来,不知道公主会给他什么赏赐?赏赐次要啦,公主如果修书一封给京城,说上他的几句好话,他就官运亨通了。
梅含笑看了小红一眼,后者很有默契地把装着死鹦鹉的笼子举到了于伯宁的眼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公主,这是……”
小翠把还剩下几颗瓜子的碟子也举到他面前,“于大人,看看,你送的这只鹦鹉真是有趣,我们公主把你送来的府上特制的瓜子都没舍得吃,全都喂了它了。你说这鹦鹉怎么就死了呢?是本来就有病吧?”
“不是不是,卑职怎么能拿只病鹦鹉给公主呢?”于伯宁哆嗦着说。
“我也是这么想,于大人这么尽心为国,怎么可能会拿只病鹦鹉给公主呢?”小翠还是慢条斯理。
“对呀,对呀。我对公主的忠心,天地可鉴。”于知府上了人家的当还不自知。
“好了,小翠,别逗于大人了。”梅含笑制止,这个小翠就喜欢捉弄别人,尤其是得罪过她的人,“小红,你把事情跟于大人说说。”
“是,公主。”小红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连送瓜子来的丫鬟的衣服相貌都没漏下。等她说完,于伯宁已经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于大人,你还是先把这个丫鬟找出来再说吧。”梅含笑冷冷地说,这个于知府怎么这么没用?几句话就吓成这样。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这就去。”于伯宁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天哪,他这是揽的什么差呀?这一回别说升官发财,就连小命也恐怕难保,没准儿还要株连九族,呜呜呜……
“公主,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住了,还是搬到官驿去吧。”小红建议。
“不必,官驿里人来人往,反而给凶手创造机会。”温都儿说。
“这倒也是。”小红说,见梅含笑要喝茶,急忙阻止,“公主,等等。”先拿银针试试有没有毒。
“小红,你太小心了。”要想毒死她,那一碟瓜子就足够了,不用这么费事。
“当然要小心啦。”不放心地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再换一个干净的杯子,拿热水冲了冲,才倒茶给她。
温都儿拿了两颗瓜子用纸包起来,这件事他要向主人禀报。
几天后,正在回上京路上的耶律洪跋从海东青的腿上解下一封长信,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王爷,怎么了?”随行的心腹苏斡问。
“温都儿来信说,有人在大名想毒杀大宋公主。”耶律洪跋冷静地说。
“是谁?”
“查不出来,你自己看吧。”耶律洪跋把信扔给了他,苏斡仔细地看了一遍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个丫鬟根本不是于伯宁府里的人,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应该有人作内应。”耶律洪跋分析道。
“可是谁会是内应呢?不可能是于伯宁,因为他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家里杀公主,更不可能是咱们的人,那个张天威又昏睡不醒,不过他的那些手下应该好好查查。”苏斡说,很快锁定了目标。
耶律洪跋点头,“这个张天威昏睡的蹊跷,一到大名就病了,谁都查不出病因来,睡了三天又莫名其妙地痊愈了,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接应?温都儿一个人怕忙不过来。”苏斡说。
“也好,不过我们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大宋境内的。这样,我在雁门关等着,你乔装打扮后再去,带几个得力的人去,人数不宜太多。”耶律洪跋说。
“是,属下先行一步。”苏斡挑了几个助手,打马而去。
看来,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乏味。耶律洪跋眯起眼睛,回想起温都儿信中所说的大宋公主的反应,这个公主——有趣,他开始有点想见到她了。
张天威这些天的日子很不好过。
原本以为一觉醒来,看到的是梅含笑的尸体,谁知人家不但没死,活的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等亲兵一五一十把事情一说他才知道,敢情是一只鹦鹉当了替死鬼,于伯宁因为功过相抵,什么事儿都没有,管他有没有事呢,他全家死绝了跟他张天威又有什么关系?
幸亏凶手没有抓住,否则要是把他供出来,那就惨了。不对,抓住也不怕,他自会杀人灭口,不会傻等着人家查到他头上来。不对,他那时还在昏睡着呢,梦里杀人灭口还差不多。看来到真定的时候,他不能再睡了。同样的方法也不能用两回呀,要不然人家就会怀疑到他这儿来了。
这么一折腾,送亲的队伍速度又加快了。那个契丹的侍者恨不得马上就要飞到契丹似的,每天一大早就赶路,不到日落西山决不停下来,害得他全身的骨头彻底散架,每天在马上苦撑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最可恨的是他专门挑野外露营,连个舒服的床铺也捞不着,根本没法好好休息。天哪,让他死了算了。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一顿,没有好好睡上一觉,更没有女人了,他受不了啦!
不行,前面就是真定府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进城,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再说,他还要给人家第二次机会呢,这帮笨蛋,不就是毒死一个小姑娘嘛,怎么这么费事儿?哎呀,赶紧吧,他以后再也不想骑马了。
“张大人。”天哪,那个契丹士兵又来了,每天都来通知他行程,他累不累呀?有没有把他这个大宋送亲使者大人放在眼里呀?为什么非要听他们安排呀?
“什么事?”他已经有气无力了。
“公主下令,今夜在城外歇息,张大人最近劳累,可以进城歇着,明天辰时城北门会合。”
“好好好,你去转告公主,下官明日辰时一定会在城北门侯公主大驾的。”张天威忙不迭地答应,今天晚上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至于其他的,他不是用不着管吗?
张天威带着自己的亲兵歪歪斜斜地走了,剩下的大宋士兵只有眼馋的份儿了。不过,他们的公主没有忘记他们,特地允许他们进城去寻欢作乐,只要不误了明天赶路就行。
忽喇喇,大宋士兵走的一个都不剩。
温都儿呼了一口气,现在不用担心了。
第四章
4
“张大人。”
刚刚入睡的张天威被人推醒了,让他火大的不得了。
“谁呀?”他没好气地说。
“是我。”来人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还一副谴责的语气,“公主怎么没有在这里?”
张天威的瞌睡虫被赶跑了,他不悦地盯着来人,“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用管吗?”
“那你最起码要给我们消息,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吧?”他们都准备好了,谁知人家根本就没进城,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他们到哪里去找人杀呀?
“你们上次派的人这么笨,那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现在他们根本就不住客栈,每天在野外露营,我能有什么办法?”张天威不满地说。
“张大人是怕担责任吧?”那人冷冷地说。
“原先就说好了,我只管到了上京说那些话,这些事不归我管。”他重新躺回床上,他妈的,拜这些笨蛋所赐,他有多少天没沾床板了?
“张大人没有忘记就好。”来人恨恨地走了,这种窝囊废,他懒得跟他多说。今天的计划又泡汤了,但愿雁门关不会再出什么篓子了。
“哼。”张天威也怒气冲冲地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他的大觉,只不过是皇后的一个奴才而已,居然敢这么对他!
好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等到了雁门关再说吧。
雁门关,终于到了雁门关了。
温都儿遥遥看着雄伟的关口,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一路上风餐露宿,公主的面容明显憔悴,但她毫无怨言,仍然每日微笑着为他们准备食物,甚至在大宋的送亲使者有微词的时候还站在他这一边帮他说话。她知道他身上担的责任有多重,也了解契丹士兵急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的心情,也理解大宋士兵希望早日回家的迫切,所以她允许他以急行军的速度一路飞奔,纵有不适也从来不说,若不是偶尔听到她那两个仕女的谈话,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到了体能的极限了。
温都儿呀温都儿,他叫着自己的名字自责,你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大混蛋!现在好了,只要过了雁门关,就是契丹的国土了。到时候他才不管王爷会不会等得着急,一定要安营扎寨,让公主好好休息上十天半个月再说。
两边都是山坡,他们是在一个山谷里行进,温都儿以多年养成的习惯打量着周边的地形,这是个兵家险地,最易埋伏兵马的地方。幸亏他现在不是在带兵打仗,否则他铁定不会进入这一片山谷。
“嗖”,一支冷箭飞来,正冲着公主的马车。
“保护公主!”温都儿大喝,飞身而起打落了那支箭。
不用他多说,所有的契丹士兵已经抽出兵刃,把公主的马车团团围在中间。近一个月时间的相处,他们早已对这位美丽善良的公主敬佩的不得了,誓死效忠于她了。
箭如雨下,所有的箭都是一个目标,正中间的马车,看来他们和大名的那帮人是一伙的,非要公主的命不可。
“公主,趴下。”小红小翠早在温都儿那声大喝后,就已经把梅含笑护在了身下,可是她们自己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身体忍不住发抖,倒是最下面的梅含笑还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梅含笑的声音闷闷的,没办法,被人压住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而且还是两个人。
“怎么办?”小红抖抖地说。
“小红,你用垫子把窗户堵上。小翠,你用棉被把门堵上。”除去了身上的两个大秤砣,梅含笑轻松不少,还有一点点理智指挥她们做事。
有了事做的小红小翠稍微放松了一些,急忙把马车最薄弱的环节堵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把剩下的垫子和她们的包袱把马车周围又加了一圈保护。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三个人的心立刻纠成了一团。
“快,把药箱找出来。”多谢太子哥哥想的周到,说她天性好动,肯定少不了跌打损伤药,于是给她准备了好大一包上好的药,至少可以用上二十年。
小红急忙把药找出来,可是她们现在也出不去呀。
“大家小心!”温都儿的声音传来,刺客下山了。兵刃交接的声音很快便传来,小翠立刻挪到梅含笑的跟前。
“小翠,你干什么?”小红奇怪地问。
“这个时候最危险了,原先我们只要注意周围就可以了,现在马车底下和马车上头也有可能有刺客,所以我们要机警一些。”小翠板着脸说。
小红也急忙挪过来,“你怎么知道?”
小翠简短地说:“我哥哥是个镖师。”
“不用担心,契丹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应该很快就没事了。”梅含笑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但愿如此。
马车外的情形并不乐观,刺客人数众多,而且下手狠辣无情,已经有不少身处外围的士兵倒下了,张天威的亲兵只护着他一个,那些刺客对他也没有兴趣,只管对马车进攻,马车外的圈子已经越来越小了。
温都儿一边指挥着士兵保护公主,一边奋勇杀敌,一步也不敢离开马车左右,他要用生命来保护公主。
几个人影从另外一边山坡上飞下来加入战团,温都儿傻眼了。天哪,刺客到底有多少人呀?他是不是应该抱起公主撒丫子溜掉比较好?
不过,再看清来人的装束之后,他笑了。
“温都儿,保护公主先走,我来断后!”苏斡挥舞着大刀,一下子砍倒一大片。
“好。”温都儿飞身上了马车,,猛地一拉缰绳,马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