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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本,到底怎么了,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到底是你甩了质清还是质清甩了你。”张杰莫名其妙,他对植本的话越来越迷了。
“是我甩了质清,质清那么好,我却甩了她。难道我不该挨打吗?难道我是人吗?”张杰更加迷茫了,他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其中一定有事。
“植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给我讲讲吗?”张杰疑惑地问,他知道今天自己又犯了一个大大的错了。
植本看着天空,他再也找不到他们的星座,只有两颗流星慢慢陨落,他语言里充满了忧伤,
“我要加敏姐,我不能不要我的加敏姐。她关心照顾了我十八年,她已默默地当了我二十年的妻子,我对不起加敏,可质清又对我那么好,对他俩我谁都有愧。…………”植本流着泪,把自己的身世,牟家和华家的两代关系,把自己和质清的事,都讲给了张杰,倾倒出心中的哀愁。
张杰也泪潸潸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他没有想到世界上的人都这么地多情和善良。他尊敬加敏,也尊敬植本,也尊敬质清,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是谁非。但他知道牟大娘没错,加敏没有错,植本没有错,质清没有错,他们都是天下最好的人。到底是怨谁呢?谁也不能怨,要怨只能怨老天捉弄有情人,怨我狂说了一句话。张杰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错了。
“植本,对不起。我不该找人打你,他们打的太重了,我这一辈子都欠你的。”张杰的调皮劲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一夜,他长大了许多,他为自己以前的种种不是感到内疚。
“打错我了,难道那么你说质清是该甩的啦?你打的很对,不然我会更受不了,我请你明天再打我一顿,那样我才能更好受些。”植本笑了,他为张杰深深地理解自己而高兴,他为有这么一个“哥们”而高兴。
“张杰,你能不能不让质清走,否则我会更不好受。人走两散,这样就好了吗?”植本想让张杰追质清。
“不用担心,你的老伙计今天就向质清进攻了,还叫我给他送信。质清逃不脱你们华寨的,质清肯定走不了。”
“谁啊?”植本想也想不到是谁,华庆,汉亮,根本不可能,建文张杰也不认识。他疑惑了。
“就是那个和你很不错的老乡汉亮。他早就对质清有意思,不过见你和质清好,他也没敢怎么样。这不,质清最终还得是他的。”
汉亮这个贵精灵,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呢。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知人知面知心也不一定知“情”啊。植本感到一阵快慰:但愿汉亮能够马到成功。
第二十二章 两个情敌的对话
第二十二章
质清:
你和植本的事,植本全对我讲了。我不知道是悲还是好。但不管好坏,我现在心里很高兴。植本对你是真的,我也早知道你对植本的好,我也知道这决不是谁的虚假和错误。但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擦干你泪眼迷朦的双眼,看着前方,前方依然阳光明媚。生命是一棵树,注定要承受这许多风雨。植本退出了你的阵地,我却很想占领你那块诱人的田野。不要说我太过于感情用事,也不要想我只是怜悯悲痛的你,我已经注意了你太久太久,甚至可以说早在植本之前。每当我去找植本,看你幽幽的坐在那儿,像一尊玉塑,是一株我心中的白牡丹。每当我和你说话,你动听的声音让我几天睡不着觉。你很高贵,高贵的象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我不敢摸你的手,更不敢喊你的名字,可我却不能不想你。我曾经这样想,我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你考哪儿我也考哪儿,然后再与你交往,再与你相恋。我要冠冕堂皇地把你属于我,我要跑到象牙塔下吻你好看的手指,向你求爱。可植本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发恨。当植本和我们商量追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简直要发疯了。我那时曾想过和植本决斗,把他永远从地球消失。可我的感情和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得到你,再不能见到你,我不敢想象那样我怎么活下去。
现在植本离你而走,我也没说植本的不是,因为我早巴不得这样呢。而你却又要走了,我现在对你没什么要求,我不要求你像爱植本那样喜欢我,也不要你和我交朋友,也不要你把我深深的放在心底。我只求你一句:质清,不要走。你和植本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大家都不会在意你的。你还和从前一样,不好吗?你的头发剪了,也应该换一个心情,对吗?你知道你的剪发对我有多么重要吗?蘑菇云的升腾之于中国也不过如此吧。
人生是一列没有回程票的车,搭上了你就得无怨无悔的坐下去,青春没有回归线,踏上这条线,你就的勇往直前。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必伤心,不必流泪,梁质清仍然还是梁质清,
过去的她怎样讨人喜爱,将来的她也一样讨人喜爱。挥挥手,甩甩你的剪发,青春的你,永远是靓丽的。
质清,我知道我没有植本的文采好,我也说不出让你感半夜的巧词妙语。我只有深深地祝福你:抬起头,昂首挺胸地走出你靓丽的风景线。愿你心情愉快,学习进步,考上大学,越长越漂亮。还有一个,我现在不敢对你说。
看了我的信你会骂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很没个性。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知道我的心——ILOVEYOU。
汉亮
质清看了这信,不禁哑然苦笑。这个汉亮,现在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早说呢?我已经决定离开了,我已心灰意冷。青春如雪,爱情如冰,一切都会随岁月消融,我们还太小,不要再被这无谓的什么情所纠缠。一个植本已让我伤透了心,我再不会奢望出现第二个植本。汉亮,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爱。梁质清对不起你啦,我不得不走了。
质清提笔给这个对她倾心已久的汉亮写了一封信。
汉亮:
谢谢你对我的关怀,谢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我还是不得不与你说声再见。
你和植本是一样优秀。好好学习,不愁考不上大学,不愁获得不了女孩的欢心。你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多的女孩,我会衷心地祝福你,我也会把你当一个朋友而永远记住你。
汉亮,我下星期一就要到邻县上学了,你能来送我吗?带一身的青春,带一身的轻松。但你不要告诉植本,我不想再见到他,你可以告诉陈月和萧蓝,我们都是好朋友,她们来我会很高兴的。汉亮,不多说了,好好学习吧,前面会有一个优秀的女孩在等你的。
质清
接到这封信汉亮可懵啦,他妈的,文科班的人就是狡猾,死难缠。质清回答的巧妙又拒绝的得体,信不长可人情味挺浓,弄的汉亮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把华庆和陈月、萧蓝找来商量,可没有敢告诉植本。
这回大家也都不敢吭声了,上回大家兴致冲冲,结果却闹得败兴而终。萧蓝也对植本死心了,从那方面讲,她对加敏都自叹不如,植本和加敏好,她心悦诚服,对于她俩,她没有妒忌的心,只有羡慕的份。
华庆也不敢再喳喳了,他也沉浸在植本的苦恼之中了。陈月既为植本感到高兴,又为失去质清而感到悲哀,人都是这么好的人,失去谁都不舍得,但愿汉亮能成功,把好人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汉亮,加快追吧,你不会也象植本从小就别的女孩子订了婚吧。质清这女孩不错。”陈月往日的灵牙俐齿也带着忧郁之气,经过这一连串的事变,她也知道了世事的复杂,对这事也不敢妄下政治结论了。
萧蓝这下可没心理故障了,“女孩的心最软,也最脆弱,汉亮你再表现几个感人的画面,譬如大胆地邀请啊,大庭广众之下说让她心动的话。这只是参考,你回去再想想有什么奇招没有,说不定就把质清的心给打动了,自然也就不走了,大家也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了。”萧蓝自信对女孩的心摸的比较透,把女孩的弱点全都剖析给汉亮了。
“汉亮啊,萧蓝说的也有理,试一试吗?”华庆也给汉亮打气,也不知怎的,今天心情并不是太高兴。总象少了些什么,今天的表现与他平时嘻嘻哈哈的行为一点也不相衬,可能在为自己悲哀吧,别人都有了意中人,而自己却不解风月,岂不是白活了十多年。
陈月把植本从教室里叫出来。“植本,你不送送人家质清了。质清下星期一就要到其他地方了,这是质清告诉汉亮的,她不想让你知道,可我觉得你俩到底有过那么一回事,你也去看看她。
不过不要惹她生气,偷偷地在远处看看也算了。”从内心里讲,陈月对这几个老乡还是数对植本好,老弟总归是老弟,走了十多年了。
植本望着天上的一块漂浮的云,淡淡的,随风徐徐而行。我一定要去,加敏姐走时也告诉我虽说和质清分手,也一定要好好待她,尽量不让她伤心。况且这所有的伤心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能不负责任。“陈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让质清走,她这一走,大家以后就形同陌路了,见了面也没啥意思。不如大家都忘记过去,从新开始,和和乐乐地在一起。”
“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也没什么法子。对,植本,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汉亮和质清的事?”陈月怕又触及植本的伤心事,声调缓和多了。
“我知道,张杰都告诉我了,我真心祝福他们俩。”植本握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咯咯的响,响出了几许的安慰,响出了莫名的惆怅。
“那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汉亮感动质清,萧蓝也给汉亮出了几个主意,我看都不行。她的鬼点子都是从言情小说里看的,一点也不现实。你毕竟和质清交往过一段时间,她的性格你最了解。你能不能想个法子。”陈月知道这主意对植本来说有些为难他了,可她也知道植本不想让质清走,就低声说出了这话。
既然如此,植本也不得不说了,可总觉得心里不痛快,他沉思了半晌。“你不如让汉亮光明正大地把质清邀请出去,你和萧蓝,华庆都去,或许再找几个和质清对脾气的一块去。你们说给她开个欢送会,给她放那首《天鹅湖》或SAYYOUSAYME的曲子,让汉亮给质清买一条白色的裙子。对,我这有钱,你叫给汉亮,别说是我给的。让汉亮亲手送给质清。我想质清可能会有所转变。但我是不能去的。”植本眼眶湿漉漉的,为自己能对质清做一些安慰,他沉痛地不得不说出了他和质清本来应该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
“质清,汉亮找你,他说有个事对你说。”陈月故意大声对班里说。
梁质清脸红了,她望了望窗户,一张真诚的脸正微微笑,她不得不出去了。
“质清,你不是要走了吗,我知道我拦不住你的。我想今天下午约几个同学聚聚,欢送你。”不等质清向楼下去,汉亮就大声但沉沉地在窗外说。
“汉亮,谢谢你,我一定会去的。”质清也不敢太驳了汉亮这大胆的真心邀请。她知道汉亮喜欢自己,可怜的人儿,我就成全他这一回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操场上,碧云天,青草地,阳光和煦,春天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天气很好,也没有辜负这群学生的真诚。陈月买了蛋糕,萧蓝给质清买了一个会说话的卡片。别的人也都给质清买了她们认为合适的礼物。
这场别有用心别出心裁的欢送当然由陈月主持了,陈月按开机键,SAYYOUSAYME优美的旋律徐徐泻出,大家都陶醉在这旋律中了。质清又想起了她和植本那晚的一幕一幕。
赠送礼物开始。
“质清,我送给你一本笔记本,愿你学习进步,考上大学,越长越漂亮。还有这蛋糕,由你主支持大家吃个痛快。”陈月一马当先,抛砖引玉。
“质清,我送你一张音乐卡片,愿你永远都记住我,记住我们的所有。”她用双臂拢拢大家,银玉质的声音飘到墙外。
“质清,我送你一只帆船,愿你一帆风顺,越长越迷人,早日向大家发喜报。”别看华庆学习上好,在这事上也鬼精灵。
乐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忧忧的《天鹅湖》,质清又想起植本那晚上的身影,她流下眼泪。那一去不复返的恋情又浮现在她脑海中。
汉亮双膝跪地,双手捧着一袭如云的白纱,“质清,我送给你这件裙子,但愿你心情愉快,永远不要离开大家。离开我…………”
白裙,这不是我的裙子吗?是植本,这正是植本。她猛地站起,扶起“植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孽障,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汉亮,这一定是植本的主意,一定是植本,嘴里却不由自主吐出几个字,“我不走了,不离开你们,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谢谢大家。”
大家都站起来,兴高采烈地拍手。质清又哭了,透过朦胧的泪水,她看到操场北面的缺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远。
第二十三章 成人高考—高考演练场
第二十三章
1
加敏姐:
你好,这么久也不给我来信,我好想你哟。是不是学习紧张,你可要注意身体,不要让我为你担心。
我想了好久,到底用加敏称呼你,还是用牟加敏称呼你,还是和原先一样用加敏姐呢?我开始重重写上加敏二字,觉得有点生硬,太不习惯。然后我又用牟加敏称呼你,可我又觉得太大男子主义了,一点也不温柔,好象我们是冷冰冰的陌路人。最后,我还是用了加敏姐,这几个字我也熟了,充满着温馨和你的笑脸,又成熟又随便。我想你不会怪我吧,不管叫什么,我的爱对你不变。你永远都是我名誉上和事实上的老婆。下一次你再回来,我一定会趴在你耳边喊你老婆,你会喜欢吗?
你让我忘了质清,好好关心她。我按你的做了,我把红叶和你给买的书送给了质清,你不会生气吧!质清的头发剪了,和你的一样啦,这时我才发现你和她竟如此的相象,不管她清瘦一些罢了。对,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质清和汉亮好上了,这是我出的主意,加敏,你认为小本做的对吗?
这几天我好兴奋哟,因为我用笨拙的笔画了一张你的像。画儿可能没你漂亮,但那是我用心裁量。我天天夜里睡不着,想你曼婷的长裙,想你细腻的肌肤,想你健美的身体,想你光洁的笑颜,想你铺满我的心的你的秀发,想你爱我疼我的心。画上的你正冲着我笑,我心里好甜哟!这样美丽的人儿竟然是我的,这仙女般的身体我竟吻过,我真庆幸我生在华家,我真幸运能做你的新郎。这张画连同我的相思一同寄给你,我的爱妻。
加敏姐,我奶奶信佛了,牟大娘也信了,她们说你我是前世结成的缘未尽,你我是佛主的撮合,咱们两家是香火姻缘。她们说她们要好好供奉佛主,吃斋饭,愿我们早生个大胖小子。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可不信这一套,可我心里倒希望这些都是真的,说不定咱们真是上天的安排呢?但不管怎样,我会仍然一如既往地爱照顾了我十八年的加敏姐,不是上天的安排我也会这样的。关于孩子的事,我们还没正式结婚,反正离得还远呢。不过我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要孩子,有了孩子倒耽搁了我们的幸福,我担心他会你从我手中夺走。但是这只是我的想法,只要你高兴,要个孩子也是可以的,但最好不是个男孩,我希望是个女孩,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说好吗?
每次回家,牟大爷、牟大娘总是对我那么好,一想起你,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我是真心地喜欢他们,谁叫他们从小到大对我那么好呢?更何况他们还是牟加敏的父母呢?
今年高考我想试一试,学校里老师也准备让我们几个试试。这样有了一次考场经验,明年不是更有把握了吗?反正不就是一百多块的报名费吗?只要对我考北大有利,再多我也会试一试的。你赞同我试一试吗?我会听你的话的,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最伟大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变。
北京的天气又该暖和了吧,你也应该穿上你的裙子了啦。我们大平原上小麦已经拔节了,你做的柳笛又开始响遍了空旷的田野。
想你的小本。
另:送你一首小诗
《天堂走廊》
梦是通向天堂的走廊
上面走动着我的许多思想
我的姑娘就在那里面徜徉
你的心就是梦开始的地方
沧海巫山已不是旧日模样
因为你而变得斗志昂扬
凄苦的岁月使我忘记了主张
只有在子夜才把天空凝望
想想自己是颗星熠熠闪光
通天的路到底有多长
前面还有多少风雨和冰霜
如果梦是通向天堂的走廊
你的肋骨是我坚持的手杖
沉默的天空等着我去飞翔
搁浅的足迹还要去流浪
我的梦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你的笑就是我永远的天堂
植本把邮票左倾,结实地贴在信封上。(据说,这种邮票贴法是“对不起,请原谅”的意思。)
2
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卧铺客车,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大城市,植本有些眼花缭乱了。
这高高的他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高楼就真真实实的矗立在眼前;能耀得人眼发花的富丽堂皇的玻璃门在他面前来回摇曳;从来未听过的音乐和从来未见识过的装饰的花红柳绿的广告牌也向他骄傲地展示着城市的富饶;从来未见过这么多这么艳的诱人的姑娘和纯美的少妇在他身边熙来攘往,几乎可以清楚地闻着那妇人的体香和芳醇;从未见过如此光滑亮洁的地板也正在脚下悄悄的滑过。植本正享受着这由别人报销的免费旅游。
“植本,吃什么菜,尽管点。”那个植本也叫不出来的名字的熟悉的陌生人向他笑道。
“吃啥都中,吃啥都中,你吃啥我吃啥,什么还不都一样。”植本在生人面前不自然了。
“不,今天你是贵客,你喜欢吃啥都得吃啥。今儿个吃好了明个好上阵。”那人执意要植本点菜。
“是啊,今天随便吃,我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