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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是一个部门,再说了不偷懒哪有工作的乐趣?你有事情要做吗?”
“没什么事,三点以后吧。”
“干吗?”
“去虹桥机场接我大学同学。”
“女的?”
林沣点了点头。
“老相好吧?”
“哪来那么多老相好,她路过上海,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祝海蓉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前不是跟我讲过你大学的事吗?”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这不公平呀,我在你面前都成了玻璃鞋里的脚。”
“啥意思?”
“透明呗。我对你可了解得少哦。”
“你透明谁感兴趣?”
“难说。既然我在你面前这么透明,那我下半生(身)的幸福就交给你好了。”
林沣故意淫笑着说。
“去死。到了,就这里吧。”
“这里能抽烟吗?”
若风点点头。
二人进了咖啡吧,挑了靠窗的沙发坐下,若风点了杯冰红茶,林沣要了杯橙汁。
“你有没有发觉我今天的气色不错?”
“是不错,看起来挺漂亮;昨晚没出去鬼混?”
“昨晚十一点就睡了。”
“你还别说,公司这么多女孩,我还最跟你谈得来。”
“那是因为我最优秀。”
“优秀的美女,待会你埋单。”
“埋单就埋单。”
“对了,待会我就不回公司了,你帮我跟戴总说一声,我有事下午就不回公司了。”
“下午酒厂不是来人验稿吗?你不用参加?”
“这是戴总多年的老客户,她一人就搞掂了,用不着我。”
“说得也是。”
若风的手机响了。
“干吗?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不行。”
“今天张斌刚从香港回来,说好了晚上一块儿吃饭。”
“明天也不行,我有安排了。”
“要不后天我再你电话。”
“最近你出去没有?”
“下次再出去记得叫上我。”
挂了电话,二人继续聊天。
“你手下那帮业务员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实话,我管人不行,管管自己还可以。”
“那是你不上心,其实你稍微改变一下态度,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这么了解我?”
“谈不上。”
“他们很努力,但压力大;广告业务要靠关系,见效慢啦。”
“要是我也做业务的话,我估计二个礼拜就走人了。”
“不会的,你的能力绝对行,公司上上下下除了戴总,我认为没有人比你强了,当然我也要除外。”
“听说前阵子你心情不太好,本来想找你聊聊的,可那几天我忙,回到公司老是见不着你;事都过去了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家的事让人心烦。”
“你呀,就是太善良;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你家什么兄弟姐妹叔叔婶婶一大堆,简单一点,互相不往来不就得了,省得烦心事多。”
“我经常想,象我这种大家庭,就我一人在外漂,是应该学会含蓄点,对于老家的人十分能力,最多表现二分;我也时时提醒自己,可一遇事就忘了。”
“你就是为人好,不象上海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
“这种烦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赫拉克里特曾说‘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可我好象老是在同一条河里,怎么都上不了岸?”
“其实你是可以上岸的,也许是你主观意识上或者是潜意识里觉得为人本该如此;如果你心狠点,早就上岸了。”
“倘若我能做到心狠手硬,也许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我,哪混得如此之差。”
“这或许是你吸引人的地方,顺其自然吧。”
“我给自己定了个十分简单的标准,谁对我父母好,我就对谁好;反之就形同陌路。”
“不错,有进步。”
“约你的男的挺多的,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
“算我没问。”
若风的手机又响了。
“你干吗呢?不上班吗?”
“什么?要去天目山登山?什么时候?”
“这礼拜四晚上走?”
“就我一个女生?”
“好好好,我去。”
“别忘了给我准备些吃的喝的。”
若风说话的语气有些暧昧,甚至略带娇滴。
“你比国务院总理都忙,我有时在想,你待在我们公司是不是有些屈就?”
“可不是吗?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懒,要挪窝,有心思,也没那分力气。”
“你去天目山,戴总能批你假吗?”
“肯定批的。”
“你看你老请假,换成我是你老板,早炒你鱿鱼了。”
“你舍得?”
若风甩出挑逗的神情,等待接招。
“所以我只是你的同事,而不是老板。”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若风的,这次是短信。若风娴熟地查看。
“幸好你不是我那位,否则我可有点受不了,就这会儿工夫,手机响了三次。”
“我是那位,枫,怎么办?”
若风甚是得意,笑得古灵精怪。
“不跟你扯这个。”
“是一个客户发来的,叫我明天上午去他办公室。”
“什么客户,这么没腔调,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还费劲给你发短信。”
“这人没什么诚意。”
“是不是在动你的坏主意?”
“可能吧。”
“你去吗?”
“怎么不去?老男人好对付得很。”
“差点忘了,你对付成熟男性那是游刃有余;不过还是得当心点。”
“我去拿本杂志看看。”
“给我也拿本。”
“看什么?”
“财经类的就行。”
二人就这样看看书,聊聊天,很快就到了三点。
林沣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若风说:
“不行,我得先走了。”
“几点的飞机?”
“四点。”
“等我埋了单一起走吧,我也应该回公司了,你怎么过去?”
“还能怎么过去?不就是叉头吗?”
二人埋了单离开了咖啡吧。
“你别忘了跟戴总说一声。”
林沣拦了辆出租去了虹桥机场。海蓉来应该告诉陈成一声,索性晚上叫上上海的同学聚一聚,反正就四个人,除了林沣、陈成、海蓉外,就只有在交大读研究生的孟岩了。
林沣拨通了住处的电话,陈成肯定在家。
“你在家就好,祝海蓉来上海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她已经到了?”
“还没,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在我的记忆里,大学那会祝海经常来蓉上海,应该很熟悉,再说以她的性格和那张嘴,准能找到地方的,用得着你这么费心去接她吗?你不怕大嫂生气?”
“你大嫂不是去崇明了吗?”
“哦。”
“哦你个头,上海的变化快,别的城市用年计算,上海得用月计算。我说你有没有良心,你来的时候我不是也去接你了吗?”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开开玩笑,老情人来了,怎能不高兴?”
“什么老情人,别人可是快要结婚的人了。”
“跟汪洋?”
“应该是吧。”
“你打电话回来不会是叫我做饭吧?”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我吩咐吧,革命靠自觉。今晚我们出去吃。”
“去哪里?”
“没想好,你知道孟岩的地方吗?”
“他不是在交大吗?”
“什么专业,住哪里都不知道?”
“一定要叫上他?”
“那倒未必,我想我们上海的同学不多,找个机会聚一聚也好,也有三年没见过孟岩了。这样好了,你先去交大找孟岩,晚上让他带我们在交大附近找个地方吃好了,省钱,还能回味一下学生生活。”
“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我不管,这事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带手机,铃声开大点,不然打你许多次才接。”
“那好吧。”
“你好象不太情愿?”
“说实话是有点,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有这么多线索找不到人的话,你呀就别在上海混了。”
林沣大笑着说。
“我本来就不是来上海混的吗?你放心好了,从大学到现在,你交代我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都准时高质量地完成的?”
“那你早点出门吧,待会电话联系。”
林沣挂了电话,催促司机快点。
“先生,我也想快,快了我可以多赚钱,可现在高架塞车,没办法,下了高架就好了。”
“师傅,你尽量快点好了。”
其实,高架的车塞得不多,只是林沣忽地兴奋急促起来。不知道海蓉是不是一如大学时代火辣性感,惹人醉,岁月如斯,多了几轮时间的面膜,应该是漂亮之余有了成熟女性的神采飞扬。
肯定是这样的。
这种心理好象很长时间没有过了,愈想气愈紧。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惜香怜玉的种,虽长得与俊俏形同陌路,要不怎么会每每心情惆怅时第一想到的就是找熟悉的异性聊聊?有时会一连打上几通电话,直至找到人。
出租车停在侯机大厅门口是差二十分到四点。
下了楼,侯在出口,林沣不停地想而今的海蓉到底一番什么模样,她怎么会一个人?汪洋没陪她回家?这人与人之间确乎存在缘份,否则相识这么多年,纵然数次再走一步就能捅破那层纸,却没有完成由朋友到恋人的咫尺天涯路程?
自从她跟汪洋开始后,自己跟海蓉打情骂俏就蜕减,毕业后近乎无,联系也处于断与未断的边缘;毕竟一人无顾及,二人就不行了。
其实林沣一直认为海蓉跟汪洋不合适,不看好他们,甚至将此意透露给海蓉。在外在,海蓉比汪洋要强上许多,无论心胸,还是办事的利索。但这毕竟只是爱情的一般非适用条例,不合规矩的现象是数不胜数,林沣更多的是想海蓉时在心里如此理解。一年多前见过二人一面,从海蓉日渐美丽的脸庞和开怀的笑容,林沣真实地感到二人幸福地滋润着。
飞机终于到了,林沣伸长脖子等待那熟悉魅力的身影。
可全飞机的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海蓉,这是怎么回事。林沣忍不住拨通了她的手机,通了,也有人按了接听键,却没有声音。林沣再朝出口的通道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粉红连衣裙的女子站在原地向自己挥动,手上似乎握着手机,是海蓉,对,没错。担忧的心理瞬间逃遁,却更紧张了,控制住自己,这只是一时的心情。
海蓉确认林沣看清了自己,弯下腰提起行包,走出了通道。林沣立即迎上前去,接过了海蓉的行包。
“我以为你改行做空姐了。”
“为什么这么说?”
“要不然你怎么出来得最晚?”
“我的包包有些重,走得慢。”
“你干吗不用推车?”
“提着包就走了,没想那么多。你好象没变,比以前更精神了。”
“你也没变,更漂亮了,都让我有些晕了。”
“是吗?”
林沣抿着嘴,点了点头。
“谢谢。”
“你看是先去我住的地方放下行李,还是先逛逛?”
“你是地主,听你的。”
“我们有时间,不介意坐公交吧?”
“当然不介意了,本来想如果你要我坐出租的话,我还会建议你乘公交车。我知道你是个浪费惯了的家伙,想不到你也学起了上海人的精明。这恐怕是阿枫调教的结果吧?”
“我只是觉得我们去早了,没找到孟岩,提着包到处跑费事。”
“原来你不是想节约?不过我得提醒你,节约是传统美德,连节约都不会的人怎么可能成大事,你可是我们班最想做大事的人。”
“我又发现了你的一点变化,更会说话了。”
“什么去早了?孟岩在上海?”
“我们到车上再说吧。”
二人去了公交车站,正好有一辆欲开走,还有空位;他们找了个二人连座。
“要不今晚我们几个老同学聚聚,你也难得来趟上海。”
“我有快两年没来上海了,都不认识路了。除了你以外,好象我们班没有人在上海?”
“孟岩不是去年考上交大的研究生了吗?”
“还有谁?”
“陈成前段时间也来上海了,住在我那里,就我们四个人。我叫陈成先去交大找孟岩,我们待会直接去交大好了。”
“你跟孟岩一直有联系?”
“没有,只知道他在交大读书,他也挺有毅力的,认准了一次不行,就来两次。”
“我还在纳闷,读书时你们俩本就不是一路人。”
“难道我俩是一路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我可是好人是美女,你可是坏人是野兽。”
“你还记得我这个外号,大学外号太多了,都记不清了。”
“从我离开伟天后,有两年没见过陈成了,他也离开伟天了。”
“差不多半年多了。”
“想不到他也会来上海。”
“我们等陈成的电话。你这次打算在上海待几天?”
“后天我要上班,最迟明天下午走。”
“明天要我陪你吗?”
“废话!我一个人干吗?”
“我得跟我们老板请请假。”
“反正我不管,你明天得陪我,我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说。”
“现在不能讲?”
“等我休息休息,你一个人的时候再说吧。对了,这次我给你带了很多你最喜欢吃的牛肉干,在我包里,到家后给你。”
“难怪你的包这么重?”
“所以吗你给我提包一点都不委屈,你可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我们班没人比你有绅士风度了。”
“你先休息休息吧,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有些累,到站了我叫你。”
海蓉点点头,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林沣看着身旁的海蓉,安静得甜美,汪洋这小子福气不错。自己好象也平静了下来,有海蓉这样的异性知己应该是件幸事,她有男人的爽气,少女人的很多做作,又有女性特有的细腻,最重要秀色非常可餐。
想着想着,林沣忍不住独自笑了。不知道随着海蓉单身生活的结束,这种感觉还会存在吗?或许不会,或许会,以海蓉的性格应该会吧。
陈成打来了电话,说找到孟岩了,孟岩意外得很;陈成告诉林沣到了后打电话给他,他和孟岩一块儿到校门口来接他们。
四人相见后,甚是开怀。孟岩仍是一幅学生样,不修边幅,言语之间透露出大学时少见的自信,看来他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本投入,都差一点感染林沣,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四人在交大附近找了家湘菜馆,四人都来自内地,喜欢吃辣。
“这馆子我跟同学经常来,便宜又正宗。能在上海见到这么多老同学,真是难得,林沣,先说好,这顿我请。”
“放心吧,我不会喧宾夺主。”
“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不要客气。”
林沣将嘴凑近海蓉的耳根,小声说:“孟岩变了,大学时从未见他如此慷慨过?”
“人家现在底气足。”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Ladyfirst,潘海蓉菜单给你。”
“菜单你拿着好了,我们自己报些菜名好了。”
“对,点当学生时最喜欢吃的。”陈成说。
“我要个粉蒸肉,再来个毛血旺。”潘海蓉说。
“给我来个老干妈炒肚丝,来个猪头肉。”林枫对服务小姐说。
“你们俩点来点去都没点到大学时最爱吃的,小姐,来个酱爆螺蛳。”
“对,对,对,这是最爱吃的。”林沣和海蓉附和。
“再来盘蚝油生菜,剁椒鱼头当然少不了。”陈成继续点菜。
“点好了?”
“差不多了,点多了浪费,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讲什么排场。”
海蓉笑着说。
“来个汤吧?”
“待会儿吃饭再点好了。”陈成说。
“我觉得素菜太少了,再来个素菜?”
“要不来个炒莴笋?”海蓉说道。
“好,就这样。”
“喝啤的,还是白的?”孟岩问。
“我不喝酒。现在身体不行。”林沣说。
“你少来,大学时你可是白酒两斤,想不到你也学会了来虚的。”孟岩接过话。
“我一喝酒就脸红,没卖相,这几年身体垮得厉害。”
“房事太多。”陈成笑着插了句话。
“这么高兴,哪有不喝酒的。我作主了,喝啤的。”
“既然祝大美人发话了,那就喝。”
“孟岩,你发现没有,林沣还是大学那样买漂亮女人的帐。”
“那是,他天生就是个情种。”
海蓉直接吩咐服务小姐,“给我们先来四瓶啤酒。”
“请问你们喝什么啤酒?”
“有些什么牌子?”海蓉问道。
“只有三得利、力波和百威。”
“三得利吧,这是上海喝得最多的啤酒。”孟岩说道。
“你们这里有力波超爽吗?”林沣问道。
“有的。”
“就来这个。”
服务员转身去准备酒菜了,林沣说:“这个季节喝力波超爽最好了,很爽口的。”
“你看看,还说不喝酒,对每个牌子的每种类型的酒都这么有研究。”海蓉回敬了一句。
“现在出去吃饭最好不要说自己会喝酒,这世上酒量高的人比比皆是,随时都可能碰上,把你放倒;醉酒的滋味太痛苦了,想起来都恐惧。”
“都是老同学了,谁还不了解谁,喝高兴,喝健康酒。”海蓉说道。
客人不多,除了剁椒鱼头,酒菜一会儿就上齐了。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在这老同学聚会时刻更是畅快得很。又岂能没烟?